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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 32岁

王焰

1月18日 出席红五军军委、中共湘赣边特委于遂川雩田圩召开的联席会议。会议决定赣西特委与湘赣边特委合并；批准组建红军第六军，成立前敌委员会，统一指挥五军、六军及边特委工作。 　　1月28日 率红五军一、三、四纵队进至泰和城西，在马家洲击溃敌程光耀旅两个营。 　　2月6日 写信给中共红四军前委于吉安头陂召开的赣西特委、红四军、红五军、红六军军委联席会议。说明因赣江涨水不能前往出席，委托红六军代表黄公略兼五军代表。会议决定成立统一领导红四军、红五军、红六军和中共赣西、赣南、湘赣边特委工作的共同前敌委员会。彭德怀被选为委员和候补常委。 　　2月中旬 接待中共中央巡视员潘心源到红五军巡视工作。在巡视期间，彭德怀与潘心源交谈了红六军指挥、平江起义以来的经验教训和守卫井冈山等问题。在谈到守卫井冈山问题时，认为，以红五军守卫井冈山，吸引敌人攻坚，使红四军能转入外线打击敌人，配合红五军打退敌人的围攻，这是正确的。后来。红四军遭敌军袭击，放弃配合保卫井冈山，经赣南，出闽西，这就使红五军成为孤军困守井冈山。在此情况下，再继续坚守下去，就是错误的。红五军为了保全主力，避免被歼，突出重围，以后再恢复边界苏区和井冈山根据地。当时这样做是正确的，也是必要的。 　　2月中旬 湘赣边特委以整编地方武装，攻打吉安为名，将各县武装调进永新县城。袁文才、王佐也率部开进永新。湘赣特委召开各县负责人联席会议。 　　2月下旬 率红五军一、三、四纵队进至安福县洲湖一带整训，准备攻打吉安。 　　△ 朱昌偕、陈正人①来到红五军军部，向军委报告：袁文才、王佐要叛变，他们在湘赣边特委联席会议上，强迫特委通过改编地方武装，归他们指挥。王佐讲话时，手拿驳壳枪。如果不通过他们提出的要求，出席特委联席会议的同志和特委，有被一网打尽的危险。情况万分紧急，务请五军即刻出动挽救这一危局。据此，彭德怀召开红五军军委临时会议，后与特委共同决定，派四纵队党代表刘宗义(张纯清)带四纵队一部前往永新，先守住浮桥，待天明再和袁、王谈判，情况弄清后，再行解决。第四纵队一部到达永新，刚接近浮桥，被袁、王察觉。他们即从城内冲出。袁文才在住处被朱昌偕打死，王佐落水淹死。袁、王部有二十几人冲过桥去，逃回井冈山，余部在城内未动，后改编为湘赣独立团，受特委直接领导。 　　3月7—8日 率红五军三、四纵队进攻安福城。经一昼夜的战斗，于8日拂晓攻占安福。 　　3月12日 率红五军三、四纵队乘胜攻克分宜。此次攻城，有3000农民配合红军参加战斗。 　　3月23日 率红五军一、三、四纵队向西攻占袁州(即宜春)。在宜春俘虏了鲁涤平部一个补充营，新兵1000多人(多属失业工人)，经过教育，全部参加了红军。这时，湘赣边苏区已有莲花、宁冈、泰和、遂川、安福6个全县和茶陵、酃县、万安一部分，湘赣边苏区连成一片，进入全盛时期。 　　4月初 率领红五军一、三、四纵队在莲花县的潞口与敌朱耀华部遭遇，将敌击败。敌军危宿钟②等部闻风退回湖南。 　　4月7日 于莲花县潞口主持召开红五军军委扩大会议，会议根据当时国内政治形势和工农斗争迅速的发展，决定夺取平浏地区，推动岳长路的发展。同时准备集中红五军全部力量，夺取长沙、岳阳，并与鄂西红六军联络，发展湘鄂赣苏区。 　　4月中旬 率领红五军一、三、四纵队北进攻占万载、铜鼓，尔后向西进入湖南攻占浏阳之文家市。 　　4月22日 王首道赴上海向中央汇报工作结束后返回苏区，带回中央给红五军的信(称“四月来信”)。信中对红五军军委1929年冬的工作报告表示基本同意，但指出，建设根据地是对的，但不能建设在大山中，要建设在像武汉那样的大城市里。 　　4月24日 率红五军一、三、四纵队从浏阳东北进至平江长寿街。 　　4月25日 红五军第二纵队从浏阳一带开回长寿街与一、三、四纵队会合。 　　5月3日 红五军第五纵队从湖北经瑞昌、阳新、武宁、修水返回长寿街。红五军的五个纵队全部会师，全军已发展到六七千人，使湘赣苏区和湘鄂赣苏区连成一片。 　　5月6日 指挥红五军攻打平江。敌军凭借工事顽强反抗，经激战，将敌守军一个团和平江挨户团击溃。攻占平江城后，附近农民十数万进城分挑公米、公盐；城内工农群众革命情绪很高。 　　5月8日 据探敌何键有令浏阳驻军两团及驻岳州三十一团向红五军进攻的企图。为避免与敌硬战，命一、二纵队留在平、浏、万地区坚持游击战争，巩固和发展苏区根据地，率三、四、五纵队撤出平江城，以一部经南江桥向岳阳及湖北通城方向前进，以迷惑敌人。 　　5月15日 率红五军主力攻占修水城。武宁守军闻讯弃城逃走。 　　5月21日 率红五军主力进抵湖北阳新龙港一带。 　　5月29日 指挥红五军主力攻打阳新城，激战终日未克。 　　5月30日 指挥红五军以一部继续佯攻阳新，主力于大冶、阳新边界，击退川军郭汝栋部五个团，并乘胜追击，占领了黄石港、鄂城。 　　6月初 率领红五军集结于阳新、大冶边界之刘仁八附近进行休整。 　　6月6日 红五军军委于大冶刘仁八召开扩大会议，听取出席上海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会和全国红军代表会的代表滕代远、何长工传达会议精神。扩大会议根据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示，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和第三军团党的前敌委员会。彭德怀为军团总指挥和前委书记，滕代远为政治委员。红三军团下辖五、八两军。会议还讨论了中共中央下达的进攻武昌，配合一军、二军团夺取汉口、汉阳的任务。彭德怀认为，武汉有坚固设防，江面布满外舰，敌军罗霖③师据阳新，川军郭汝栋主力尚在黄石港对岸，钱大钧两个精锐师控制岳阳。在这种情况下，红军如贸然进攻武昌，则腹背受敌，有全军覆灭的危险。会议根据彭的意见，通过了先消灭鄂东南各县地主武装，发动群众，建立政权，扩大红军，为攻打武昌作好准备的方案。 　　6月13日 指挥红三军团攻克大冶县城，并乘胜追击，一举攻占黄石港、鄂城，直接威胁了武昌。蒋介石慌忙把钱大钧两个师从岳阳运往武昌，岳阳空虚，只留王东原④部直属队和一个团守城。  　　6月15日 在大冶主持召开红三军团前委扩大会，决定趁岳阳敌军空虚，粤桂军张发奎、白崇禧部与湘军何键部在湘南混战，敌军无暇北顾之机，攻取岳阳。 　　6月下旬 率领红三军团相继攻占了咸宁、蒲圻、鄂城、嘉鱼、通山、通城，歼灭了大量地主武装。 　　6月底 率领红三军团进抵羊楼洞、赵李桥、羊楼司一带，完成对岳阳的包围。 　　7月3日 指挥红三军团攻打岳阳，击溃守敌王东原部，歼灭其两个营。此时，帝国主义竟隔岸炮轰岳阳，彭德怀亲临阵地，指挥红军还击数十炮，打中敌舰，迫使其停止炮轰岳阳。红军于城内休整3日，当获知敌已退往衡阳，红三军团遂即向平江开进。 　　7月上旬 指挥红三军团第三次占领平江。在平江补充新兵数千，进行短期整训，并编组军、师、团建制。红五军将二、三、四纵队改编为一、三两个师，下辖四个团，彭德怀兼任五军军长，滕代远兼军政治委员。八军以五纵队改编为二、四两个师，下辖四个团。李灿任军长，何长工任政治委员(后李灿因伤势复发，秘密去上海医治，被敌发现杀害，由何长工任代军长，邓乾元任政治委员)。一纵队改编为十六军，下辖四个团，军长孔荷宠(后叛变)。  　　7月15日 出席于长寿街召开的平江县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大会正式成立平江县苏维埃政府，公布了土地法、婚姻法、劳动政策等。县苏维埃政府内设有财政、经济、劳动、教育等组织，还设赤卫、肃反两个委员会。这是湘赣边第一个完整的苏维埃政府。 　　7月22日 红三军团在平江城东门外天岳书院草坪上召开大会，纪念平江起义两周年，誓师攻打长沙。在平江成立湘鄂赣工农兵革命暴动委员会，动员平江、浏阳、修水、铜鼓等县游击队、赤卫队协助红军攻打长沙。 　　7月23日 得知何键所部先头梯队进到瓮江，第二梯队进到金井，第三梯队进到春华山，每队相隔三四十里，摆成长蛇阵。为利用敌军兵力分散的弱点，命令红三军团于拂晓进至瓮安，伏击敌先头梯队，歼敌大部。当日乘胜追击至金井，与敌主力激战十数小时，大胜。 　　7月24日 指挥红三军团继续追击敌军至春华山，一举击溃了敌军第三梯队。 　　7月25日 红三军团乘胜强渡*(上朗下木)梨河，向长沙前进。 　　7月27日 指挥红三军团一举攻克长沙城。何键只身逃往湘江西岸。此役，缴获步枪3000余支，机枪数十挺，追击炮20余门，山炮数门，无线电9架、子弹、炮弹几百担，俘敌5000人。入城后，释放狱中政治犯等数千人；没收帝国主义、地主豪绅的财产，分发给贫苦群众。同时筹款三四十万银元，解决了被服、药品等困难。充实了红军的装备。红三军团扩大约七八千人。并以缴获的大炮成立炮兵团。 　　7月28日 率红五军向易家湾追击何键余部，滕代远、袁国平率红八军留守长沙。 　　7月30日 湖南省苏维埃政府成立，李立三为主席(未到职)，由王一芳(即王首道)代理，彭德怀等13人为委员。 　　8月2日 红三军团和湖南省苏维埃政府于长沙教育坪召开群众大会。到会的工人团体80余个，工农群众10余万人。大会推选彭德怀、袁国平、杨幼麟、钟次农、刘丙寅为主席团主席。彭德怀在大会上作了演讲，说，现在我们已占长垣，这是“武装同志之奋勇与革命民众之配合，并由各先烈牺牲换来的”。为纪念“八一”起义和庆祝省苏维埃政府成立，我们应团结全世界无产阶级，向帝国主义、国民党、豪绅地主作斗争。大会一致通过了湖南省苏维埃政府委员名单和苏维埃土地法、暂行劳动法、苏维埃政府组织法及其他各项施政方针。 　　8月3日 长沙城内潜伏的敌人到处打黑抢、放火、割断电话，扰乱社会治安。于是，率部返回长沙坐镇，留红五军一部于易家湾担任警戒。 　　8月4日 何键集中十几个团的兵力，在美、英、日帝国主义军舰炮火掩护下渡过湘江，从南北两个方向夹攻长沙。 　　8月5日 何键军队首先从小西门进入长沙城内，冲到八军司令部门前，情况十分危急。彭德怀亲自率部赶到，指挥战士几经肉搏，将敌军击败，并在浏阳门歼敌一个整团，接救出军团总政治部和省行委。 　　8月6日 以红五军殿后，掩护红三军团和数万群众撤出长沙，向浏阳方向撤退。 　　8月上旬 于浏阳仁和圩主持召开红三军团前委扩大会，就红八军政委邓乾元提出五、八两军分家和指责彭德怀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会议根据邓乾元的错误和他始终坚持认为打长沙是军事冒险，夺取武汉更是遥遥无期的观点，决定除在会场当面给予警告外，还撤销其八军政委和八军军委书记职务，调任军团政治部工作。会议决定调整红三军团各军干部配备：邓萍任第五军军长，张纯清任政治委员，吴溉之任政治部主任；何长工任第八军军长，袁国平任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此时，五、八两军和直属队已扩大到15000余人。 　　8月中旬 以中国红军第三军团工农委员会主席名义签署《为推翻国民党政权建立苏维埃政权而斗争》的布告。布告说，本军团是工农革命的军队，在共产党领导之下，有推翻帝国主义、军阀国民党政府，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解放群众之责任。本军所到之地对工人、农民优待，红军中的官、兵、夫都是工农中的觉悟分子，对小商人、知识分子，本军一律不加苛待，欢迎革命和参加红军工作。 　　△ 率红三军团集结于平江白沙、长寿街休整。收到万载县委来函，获悉红一军团从南昌对岸牛行车站向万载、浏阳方面转移，即派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前往联系。红一军团前委要红三军团从浏阳之永和市侧击何键部左路，配合一军团作战。红三军团接到要求后，遂即从长寿街向永和市开进。 　　8月23日 率红三军团抵达浏阳永和市，与毛泽东、朱德率领的红一军团会合。两个军团于永和市举行前委联席会议，决定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下辖红一军团、红三军团，共3万余人；朱德任总司令，毛泽东任总政治委员，彭德怀任副总司令，滕代远任副总政治委员。成立中共第一方面军总前委，毛泽东为书记，朱德、彭德怀等为委员。同时成立统一指挥红军与地方政权的中国工农革命委员会，毛泽东为主席，朱德、彭德怀等35人为委员。会议决定再次攻打长沙。 　　8月24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关于三路(左、中、右)向长沙推进的命令，率红三军团(缺十六军)任中路军，由永和市沿浏阳普迹市、伯仙桥之线向龙头铺攻击前进。 　　8月28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关于攻取长沙消灭何(键)敌的命令，率红三军团改任左路，进攻白鹤桥、茭仲铺、龙头铺之线，与一军团取得联系，沿跳马涧、朱家岭、钟家湾、黄泥塘一线向长沙前进。此间，敌在长沙近郊赶筑工事，大部完成。 　　9月1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向长沙总攻的命令，指挥红三军团向杨家山、五里排、湖迹渡一带猛烈进攻，并组织持大刀、长矛的敢死队乘夜连续冲锋。经过三四天激烈战斗，红军虽突破了敌人第一道、第二道工事，但终未完全突破敌人阵地，逐渐形成胶着状态。 　　9月10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实行强攻的命令，指挥红三军团(缺十六军)任右翼，冒大雨向二合牌、杨家山一带敌军阵地发起猛攻。因红军丧失了进攻突然性，变成了正规阵地战，加之敌人有优势装备，防御工事坚固，久攻不下。 　　9月12日 奉命率红三军团从长沙撤围，经醴陵向萍乡、安源方向前进。 　　9月13日 出席中共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在株洲召开的会议。同意总前委关于红一方面军回师江西，攻打吉安的决定。 　　9月20日 在萍乡给中央写报告，首先汇报夺取岳州、长沙的经过，并着重总结了第一次夺取长沙的教训：一、各方面(红军、赤卫、群众)没有取得密切联系。二、红军扩大不充分，没有预备兵源，缺少各级干部。三、在主观上未能采取进攻策略，故给敌以集合残部调动兵力进行反击的机会。四、在长沙附近的湘潭、宁乡、岳阳、湘阴、株洲等处群众工作薄弱，未能给红军以配合等等。其次汇报了红三军团前委对红八军政治委员邓乾元所犯错误给予处分的情况。报告要求中央派干部加强红三军团工作，并希望中央巡视三军团。 　　9月21日 在萍乡写信给鄂东南特委并转各级党委，说明红三军团近几个月的行动、作战情形以及红三军团的组织状况。 　　9月24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关于首先攻下吉安的命令，率红三军团由萍乡城出发向樟树镇推进。攻占临江一带，发动附近群众截断赣江交通，阻止敌军增援吉安。 　　9月24—28日 中共中央在瞿秋白、周恩来主持下，于上海召开六届三中全会。会议决定停止组织全国武装起义和集中红军进攻中心城市，恢复党、团、工会组织和经常工作，结束了李立三在党中央的“左”倾冒险主义统治。 　　9月30日 出席于袁州(今宜春)召开的中共红一方面军总前委会议。同意总前委和毛泽东不打长沙，也不攻打南昌、九江，而先攻打吉安的意见。 　　10月4日 配合红一军团攻打吉安,率红三军团进抵袁水一带，阻击敌援军。 　　10月5日 攻占清江县城。 　　10月7日 江西省工农兵临时苏维埃政府成立，曾山任主席，毛泽东、朱德、彭德怀等为委员。 　　10月17日 出席中共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在峡江召开的扩大会议。会议讨论是否遵照中共中央攻打南昌、九江的指示行动，但未取得一致认识。 　　△ 被任命为中央苏区军事委员会委员。 　　10月25日 出席于新喻县(今新余县)罗坊召开的中共红一方面军总前委、江西省行动委员会联席会议。会议根据国民党军队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围剿”的情况，就发动群众、组织贫农团、分配土地、武装群众、巩固苏维埃政权和能否攻打南昌、九江以及如何粉碎敌人“围剿”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会议认为红军不应前去攻打南昌、九江，应作战略转移，东渡赣江，依靠苏区群众和其他许多优越条件，歼灭进攻苏区敌人。并通过了“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和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和江西省行动委员会《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一方面军及江西党的任务》的文件。 　　会议后，总前委派中央长江局军事部长周以栗，到红三军团进一步贯彻罗坊会议精神和决议。红三军团一部分干部反对东渡赣江，主张夹江而阵，分散于湘赣、湘鄂赣、鄂东南地区，进行游击战争。彭德怀站在总前委一边，坚决维护红军的团结和贯彻总前委“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终于说服了持不同意见的同志，接受总前委罗坊会议的决定，东渡赣江。 　　11月1日 蒋介石调集国民党军队七个师，共10万兵力，以鲁涤平为“围剿”总司令，张辉瓒⑤为前线总指挥，由北向南，从吉安、吉水至建宁之线分八个纵队向江西革命根据地和红军大举进攻。 　　11月7日 遵照红一方面军的命令，指挥红三军团渡过赣江开入永丰，向中央革命根据地中心宁都之黄陂、小布西移动。 　　11月25日 指挥红三军团向东固集中待命。 　　11月29日 率部由东固开赴龙冈。 　　12月1日 率领红三军团到达群众条件好、地形条件亦好的宁都小布地区，隐蔽集结，并进行休整，待机歼敌。 　　12月中旬 深夜，红三军团秘书长周高潮给彭德怀转送来一封毛泽东给古柏(毛的秘书)的“亲笔信”。信的大意是，在审讯“AB团”⑥时，逼供出彭德怀是“AB团”，这样我们的事就好办了。另附有近万言的传单《告同志和民众书》。传单说，“党内大难到了，毛泽东叛变投敌了”；提出“打倒毛泽东，拥护朱(德)、彭(德怀)、黄(公略)”的口号。彭德怀看过信和传单后，当即认定这封信是伪造的，是敌人分裂党、分裂红军的一个阴谋。为揭露敌人的阴谋，振笔疾书，为红三军团写了关于“富田事变”的宣言，指出所谓“打倒毛泽东，拥护朱、彭、黄”的口号，是敌人分裂红军、破坏粉碎白军进攻的阴谋。一、三军团应在总前委领导下团结一致，拥护毛泽东，拥护总前委的领导。随即派一个班把红三军团关于“富田事变”的宣言和收到的伪造信件一并呈送给毛泽东。 　　翌日，召开中共红三军团前委紧急扩大会议，前委成员和团以上干部均出席了会议。在会上指出，敌人伪造信件是企图分裂一、三军团，破坏总前委关于打退敌军进攻的计划。坚决表示，拥护总前委的领导和总前委的各项决定。与会者听了彭德怀讲话后，从惶惑中稳定下来，一致表示坚决反对“富田事变”，打倒“AB团”，拥护总前委，拥护毛政委。 　　12月17日 同朱德、黄公略在黄陂联合发表《为富田事变宣言》。 　　12月18日 同朱德、黄公略于宁都发表《给曾炳春⑦等一封公开信》。信中指出，东固“富田事变”，不论主观上怎么要积极革命或怎样想不反革命，但事实上分裂了革命势力，破坏了阶级决战。这次决战战略，只有取“诱敌深入”苏区，才能大举歼灭敌之主力。决战在即，应明辨真伪，分别是非，凡革命的布尔什维克同志，应在总前委领导下，一致团结，坚决消灭敌人，谁不执行这一任务，谁破坏这一任务，谁就是革命的罪人。 　　12月24日 出席红一方面军于小布三官堂召开的军事会议。会议集中讨论与部署红军第一次反“围剿”临战前的各项工作任务。 　　12月28日 国民党“围剿”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军队，向宁都以北的黄陂、小布、麻田地区集结实施总攻。敌军张辉瓒五十二旅、五十三旅和师部由东固开往龙冈。同滕代远指挥红三军团从右翼包围上固、下固，截断敌人的退路，并牵制朱耀华旅，红一军团三军、十二军从正面攻击敌人，从而使敌军陷入红军的重围。 　　12月30日 晨，当敌进至龙冈时，红军开始攻击。战斗不到半天，全歼敌十八师师部和两个全旅，活捉师长张辉瓒，俘敌9000余人。 　　① 朱昌偕，时任湘赣边特委书记。陈正人，时任湘赣边特委秘书长。 　　② 危宿钟，时任回民党军第十五师师长。 　　③ 罗霖，时任国民党军第七十七师师长。 　　④ 王东原，时任国民党军第十五师师长。 　　⑤ 张辉瓒，时任国民党军第九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兼第十八师师长。 　　⑥ “AB团”是1926年底在江西南昌成立的以反共为目的的国民党右派组织，存在时间不长。 　　⑦ 曾炳春，时任红二十军政治委员。 　　 彭德怀年谱/王焰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