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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习老

陈 铁

敬爱的习仲勋同志离开我们已近三年了，他的音容笑貌还深刻地留在我的脑海里。当时听到他逝世的噩耗，甚感震惊。春节前，我还收到他老人家亲自签名的贺年片；春节期间，从电视和报刊上还看到他接受省、市领导同志受中央委托慰问时的神采奕奕的容貌。看他的健康神态，会成为长寿百岁的老人。万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没有联系，他竟会仙逝。悲痛之情实难抑制。收到追悼大会录像，全家反复放映，不禁回忆起与他老人家在一起的岁月，亲切的形象历历在目，是我们永远崇敬和学习的榜样。 　　在“文革”后期的洛阳，那时他老人家刚从“监护”中解放出来，被安置在洛阳耐火材料厂的宿舍里，既没有恢复党籍，又没有恢复工资，只能领取微薄的生活费，生活全靠他老人家和经批准陪伴他的夫人齐心大姐自己料理，过着和一般市民没有什么差别的生活。直到1978年他奉命去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在同习老多年的相处中，深感他老人家的豁达、开朗，始终处难而不惊，泰然自若，终日谈笑风生，表明他老人家对党怀有深厚的信念，确信终有一天会澄清他的问题，还他的清白。每当谈起1962年给他强加的所谓“以小说反党”的“罪名”时，尽受冤枉，而他对党的感情依然是极其浓厚的，特别是对毛主席和周总理更是怀有深厚感情。在红军主力长征到达陕北的前夕，执行“左”倾路线的分子把刘志丹和习老以及一批陕甘革命根据地的领导人关押并有可能被处死的关键时刻，是毛主席闻讯下令释放他们，解救了他们。他在抗战时期担任中共关中分委书记时，毛主席曾亲笔题词勉励他，充分肯定他的工作。1953年习老从西北局调到中央工作，毛主席亲自找他谈话，让他承担中央宣传部长重任，当他婉言推辞时，毛主席说我就是要你这样的人来做，可以让胡乔木当你的助手，表现毛主席对习老的倚重。那一段时间里，毛主席多次找他谈话。习老谈起毛主席总是怀着敬仰的心情回忆毛主席挽救了中国革命，领导了艰苦卓绝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建立了新中国，绘制了新中国的蓝图，实现革命转变，在社会主义建设上做了许多探索。谈起周恩来总理，习老更是极为亲切地追忆他在总理关怀备至的领导下的10年，总理一贯对他充分信任，许多重要会议和工作都让他组织安排，并让他多做高层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统战工作，习老在那期间与张治中、傅作义、班禅额尔德尼等交往颇多，建立了友情。直到改革开放初期，班禅还愿到习老任书记的广东来休息。周总理在1959年庐山会议之前，还让习老到西北数省去调查“大跃进”在地方的实情，说明总理对当时的所谓“三面红旗”的消极面有所觉察，特请他所信任的习老去考察真实情况。习老提起总理，对总理的远见卓识和深入细致的工作作风以及接人待物的宽厚深情都极为钦佩。 　　习老在洛阳期间，广泛结交工人和农民朋友，无拘无束地和工人、农民聊天，经常到工人、农民休闲的地方找他们亲切地谈天道地，了解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习老也不时到工人、农民家中做客，平易近人。这就使工人、农民都愿意找习老谈心。直到习老到广东担任书记后，洛阳的许多工人、农民仍在深切地怀念他，还有人专程来广州看望他。 　　习老在“文革”后期，对“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深恶痛绝，对他们破坏生产、迫害干部、扰乱社会秩序等一系列恶劣行径深为愤慨，尤其对他们妄图迫害周总理、阻挠广大人民群众悼念周总理的罪恶行径极感义愤，反映了习老对“四人帮”早有觉察，正是基于这种先见之明，在获知粉碎“四人帮”之后，立即写报告给党中央，表态完全拥护中央的英明决策。 　　临离开洛阳去北京之前，习老还讲起，中央要他去北京，只要给他一点工作，能继续为党做点贡献，他就无比高兴，表明他不计名位，全心全意为党工作的高贵品德。 　　习老在中央决定让他到广东工作，来前就向中央表态，谦逊地提出继续保留韦国清同志的第一书记职务，习老自请担任第二书记。过了几个月，韦国清同志无暇过问广东工作，他才接受中央任命担任第一书记。 　　习老到广东后深入各地调查研究，不畏酷暑高温、走遍数十地、市、县，了解各方面情况，又广泛听取各种意见，在省委班子充分讨论的基础上，集中群众智慧，习老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坚定地向中央提出要求给广东一定的特殊政策，大胆地提出：如果广东是一个独立王国，我保证几年之后一定会把经济搞上去(大意如此)，为中央批准广东作为改革开放先行的地区之一开辟了道路。这说明习老对计划经济一套的弊端深为洞悉，对那种体制下条条过多干预不利于经济发展早有觉察，又不顾个人得失才敢于大胆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习老在广东工作的两年零八个月当中，很关心干部政策的落实，为历次政治运动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不公正处理的干部进行平反。记得有一次，习老从肇庆视察归来，讲起在“文革”中许多干部遭到残酷迫害的情景，显出极为义愤，更以坚定的决心为那些同志平反，为已逝世者昭雪。习老还不顾当时少数同志一时想不通的阻力，为“地方主义”平反。所有这些使大批经过长期锻炼、富有经验的老干部重新恢复工作，为广东承担中央赋予的改革开放先行地区之一的重任奠定了组织基础。 　　习老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光辉的一生。他的高贵品德始终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的不幸逝世是党和国家的一个重大损失。我们将永远怀念他，他的革命功绩和高贵品德永垂不朽! 　　(作者为中共广东省委办公厅原副主任) 　　 怀念习仲勋/《怀念习仲勋》编辑组编.—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5（2009.5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