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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虎

谢觉哉

距今约四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做过一回很大的“打虎运动”。那时候，低地是积水，长着毒蛇巨蟒；高地是老林，长着豺狼虎豹，“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人的世界被兽的世界威胁着，人民没法子生存。传说有位人民领袖叫“禹”的，号召人民治水，把积水排泄出海，“驱蛇龙而放之菹”。又有位人民领袖叫“益”的，号召人民放火烧山，“烈山泽而焚之”，那时的森林，不象现在贵重，要保护，于是“禽兽逃匿”。(上面引号里的话，均见《孟子》)自然很多是被打死了，我们的祖先才得在大地上安定下来。拿现在的话讲：就是做了一回大大的“打虎运动”。 　　人外的虎战败了，人内的“虎”又滋生了。因为阶级社会的深化，人压迫人的制度日益长成，骑在人民头上的统治者，吞噬人民的血肉，盗窃人民的财产，比虎还凶；人民对他也如对虎一样地痛恨。如说：“秦，虎狼之国也”；说：“苛政猛于虎”等；对于凶恶的人总给以“虎”的外号；有的说：“虎而冠”——本质是虎，却披起人皮来；有的说：“虎而翼”——老虎长了翅膀，吃人更凶。 　　人里面的打虎运动终于来了。虎的头子——蒋介石匪帮已被歼灭和驱走了，虎的外援——帝国主义已扫荡出中国大陆了。但遗下的虎子虎孙，新虎旧虎，仍然猖獗。唯利是图，逢人就噬。这就是三年来资产阶级向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政权疯狂的进攻。人民于是在机关里来个“三反”，在城市工商业里来个“五反”。人民叫贪污分子为虎，检举贪污分子为打虎，处处喊打；虎不打尽，决不收兵。 　　虎是吃人的，它和人不能并存。如果四千年前我们的祖先不和猛虎展开剧烈的争斗，现在哪能有我们?今天如果不把披着人皮的吃人的贪污盗窃犯——虎打干净，人民革命胜利的政权，就无法巩固。所以我们要象我们的祖先一样，干净地彻底地歼灭它们，取得永久的胜利。 　　1952年 谢觉哉杂文选/谢觉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