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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杨虎城联合谏蒋抗日内因溯源

岳珑


  西安事变是张学良、杨虎城联合发动的,以迫使蒋介石抗日的一次“兵谏”。张学良、杨虎城作为东北、西北地方武装的首脑都有自己的统治区域、军队和利益。张学良的地位高于杨虎城,兵力也强于杨虎城;然而,杨虎城所控制的西安及其在西北的威望、号召力,又是张学良所不得不顾及的现实。东北军到达陕西后,与西北军之间产生一定的利害冲突、磨擦,蒋介石对东北军和西北军分别采取了收买、分化瓦解的手段,离间两军关系。①中国共产党本着大敌当前,民族利益为重的原则,对张学良、杨虎城作了大量的争取团结工作。均对张、杨联合产生一定的影响。
  东北军与西北军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兵谏”蒋介石的联合,主要在于张学良、杨虎城对个人、集团利益与民族利益的权衡,形成共识,所做出的选择。当然,这种共识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而张学良、杨虎城的联合,又与他们个人生活经历和态度的转变不无关系。时代、阶级、文化因素的相互联系和制约,构成张学良、杨虎城联合的内在本质,而联合逼蒋介石抗日的爱国主义实质,只有通过张学良、杨虎城个人经历和自我选择作为中介,最终达到内化、现实化。
  一、生存环境与杀父之仇
  张学良、杨虎城都长期生活在地方军队中,并成为其军队将领。张学良自幼生活在日本控制的中国东北地区,因早年受到资产阶级民主思想教育,对其父辈借助外力争城夺地不满。并对张作霖向日本人妥协退让很有看法,“父子间曾大肆争吵”。张学良对在沈阳街头“晃着肩膀”、耀武扬威的日本人极为“反感”;看到“穿着浴衣,花枝招展”的日本“浪人”、女子在沈阳大街上招摇过市,感到是中国人的耻辱。②张学良目睹日本人的蛮横,痛感日本人“不拿中国当国家看,不拿中国人当人看”③,因而,“对国事极为悲观,以为中国从此将受到列强之宰割复无望乎”,④并对其父张作霖对日本的态度,或多或少产生一定影响。张学良继承父业后,不愿意依附日本,而要独自占据东北。
  杨虎城的一生几乎也是在军队中度过的。与张学良所不同的,杨虎城是先参加会党组织,后进入军队的。1908年,杨虎城的父亲无辜被清政府杀害于西安。“父亲被杀害,使我产生对清政府的仇恨”。⑤在父亲被杀之后,杨虎城组织了孝义会(后改中秋会),走上劫富济贫,扶弱抑强,武装抗暴的道路。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他加入了秦陇复汉军;1914年,退伍还乡的杨虎城因不堪地主的残酷压榨,偕同原中秋会成员,除掉当地恶霸李桢,劫夺澄城县解省公款,受到官府通缉,被迫流亡到同州(大荔)、朝邑、合阳一带,成为刀客首领。⑥1916年,他响应孙中山等革命党人发起的讨袁运动;1917年,杨虎城部被编为陕西陆军第三混成团第一营,任营长。此后,杨虎城一直在军阀纷争中角逐。
  1928年,杨虎城赴日,对日本的侵略性及其侵华的必然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将资产阶级民主与蒋介石统治相比较,认识到中国之所以动乱的原因,在于没有民主、自由,对蒋介石的独裁统治产生怀疑,产生抗日反蒋思想。1929年,蒋介石与冯玉祥的关系破裂。为对付冯玉祥,蒋介石启用杨虎城来主持陕西政事。杨虎城主陕后,实行地方自治,导致蒋介石与杨虎城之间的关系也日益恶化。张学良杨虎城亲历军阀混战的经历,使他们在一些问题上深有同感,在一些问题上又互为防范。
  张学良杨虎城又都有丧父的仇情,只不过张学良的父亲是被日本人杀害,而杨虎城的父亲是被清政府所杀。1928年6月,张作霖因拒不满足日本在东北扩大特权的要求,被日本人炸死在皇姑屯。张学良忍辱含悲,继承其父地位,取得对东北的统治权。民族意识、杀父之仇,使张学良对日本怀有刻骨仇恨。张学良、杨虎城生存环境相似,都心存对日本人、满清政府的杀父之仇,使他们有国难、家仇集于一身之同感;形成他们彼此之间互相接受的内因,造成他们彼此脱离对方的合作都不可能有所作为。共同的情感,使他们协同一致,建立历史功勋。
  二、地方自治与蒋介石统治的相行与背离
  张学良、杨虎城对其所统辖的东北、西北地区有着特殊的地域情结。杨虎城是陕西人,1930-1933年在陕西主持政事。1930年11月,杨虎城的部队进驻西安。面对家乡贫穷落后,他说:“当国民党的官,难免刮地皮。不过,我想把刮地皮的钱,尽量用来给老百姓办事”。杨虎城在就任陕西省政府主席时,提出“我们自当本着总理的遗训,……一致努力于陕西建设,以期不负中央之委托,完成开发西北的工作”。⑦杨虎城认为,只有“赈灾、教育、交通、实业、(求利)等等切要之图,无不竭力整顿举办,”始能“完成开发西北的工作”,“达到建设新陕西之目的”。⑧在杨虎城主持陕政期间,在陕西兴修铁路,“主要修筑了灵潼(灵宝至潼关)和潼西(潼关至西安)两段,后又修筑了西安至宝鸡段线路”。⑨陇海铁路不断向西,“不仅在便利商旅,输入文化,而且在调剂农村,开发经济。……过去因交通不便,投资者视为畏途,每裹足不前,现在交通以畅行无阻,津沪各银行界,及各地大工厂,当因铁路之变,踊跃投资,共谋开发”。⑩而且,“潼西段为国家筹款国人建筑之先声”。(11)与此同时,“陕西的公路迅速地由关中向陕南、陕北推进,出现了公路建设的第一次高潮,这期间,先后改建了西兰,新修了西汉(宝汉段)、汉宁、咸榆、长坪等几条主要干线公路,以西安为中心,东西南北各路均与邻省沟通,全省公路网的雏形初步显露出来”。(12)1934年,西兰公路改建的施工任务,主要由西北军兵工担任。在交通先行的同时,杨虎城还十分重视西北经济的发展,从1931——1936年先后开修了泾惠、洛惠、渭惠、梅惠四渠;并且“以工代赈”,缓解灾情,赈济灾民;引进农业机械,推广粮棉新品种;(13)发展养殖业,从而使农业振兴。杨虎城十分重视陕西机器局的建设;亲自过问西安集成三酸厂股份有限公司的建立,“对西北化工业的开发做出重大贡献……成为发动西安事变的物质条件之一,还及时支持了西北地区制革、印染、造纸、火柴、冶炼、焊接、开矿等工业品和民品生产,促进了工业的全面发展”。(14)为了支持抗战,杨虎城开发西北药材资源,主持创办了西北制药厂。同期,陕西的大华纺织厂、尧山油厂等工业企业的建立,都“得到西北军将领杨虎城、省主席邵力子等军政领导人和社会贤达的赞许与支持”(15)。
  杨虎城十分重视人才培养。他说“帝国主义侵略我们,就是因为中国人思想落伍,智识浅薄……所以欲要民族进步,定要接受新的学术,发展教育,增长智识。”(16)杨虎城把振兴陕西教育,当作政府的一项重点事业。1930--1936年,陕西地方经济发展初具规模,并向西北各省区扩张,形成自治的趋势。
  张学良在东北时,为推行东北建设,巩固实力,发出“东北新建设”(17)的口号,并且身体力行,发展东北地区经济。张学良继承父业后,实行整军精武;修铁路、筑港口、开矿山、建工厂;支持民族工商业,发展对外经贸;大力发展东北农业经济,创设农业企业、农机公司,引进新技术、新品种;整顿财政,改革地方币制;大力发展交通,开拓民航,创设通讯事业,建立广播电台;捐资(私款)在东北创办高等教育和普通教育,提倡发展科技;对于赈济灾民,提出东北各省要予以援助;还大力倡导体育、讲究卫生,以提高国民素质;整理古籍,保护文物,以继承传统文化。
  张学良在华北时期,赞同“繁荣北平”。在武汉时,提出建设华中。在西北时,提出开发西北、建设西北。张学良在华北、华中、西北的经济思想,无一不与其主政东北、建设东北的实践与理论相关联。
  张学良、杨虎城领导的东北、西北地区的地方建设,几乎是在同一时期。在张学良、杨虎城倡导下的东北、西北经济建设,都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与自治趋势。尤其是东北军进驻陕西后,张学良开发西北、建设西北的设想,与已被蒋介石解去省主席职务的杨虎城一拍即合。张学良建设西北,准备以西北为基地,打回东北去;杨虎城开发西北,为巩固实力,发展、建设西北成为张、杨地方自治实现的一个支撑点。
  张学良、杨虎城的地方自治一直是蒋介石的心病。发展国民经济与地方经济的发展,本不是矛盾的。蒋介石所担心的是:东北、西北国防经济与国民经济发展,会形成地方自治的尾大不调局面。因而,借助于日本发动的“九一八”,将张学良与东北军撤离东三省,使张学良与东北自治脱离;借助国民政府权力,撤销了杨虎城陕西省主席的职务,限制杨虎城的自治行为,削弱张、杨在各自统辖区域、范围内的权力。1935年,蒋介石又以“剿共”为由,借助张学良、杨虎城的军事力量,企图消灭红军;同时,也消耗他们的军事实力。
  1935年10月,蒋介石任命张学良为西北“剿共”副总司令,代行总司令职权。东北军、西北军共10万余兵力,进攻陕、甘红军根据地。东北军、西北军在剿匪中,屡受打击。致使两军将士群情怨愤。尤其是东北失陷后,张学良成为蒋介石的“替罪羊”,蒋介石不遵守要“收复失地”的诺言,压制东北军的抗日要求。张学良剿共损失后,提出“补齐编制”,蒋介石非但毫无关切之意,反而乘机取消被歼部队番号,减发军饷,连张学良为阵亡将士所申请的10万元抚恤金,也被“驳拒”。一再碰壁,使张学良、杨虎城认识到,中华民族即将危亡的紧急关头“我们不能跟蒋介石殉葬,只有他干他的,我们干我们的”。(18)“如果真地到了山穷水尽,逼上梁山,我们要破釜沉舟,不顾一切了”。(19)东北军、西北军将士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呼声日益高涨。张学良、杨虎城的联合抗日已成定势。
  蒋介石的离间政策,加速了张学良、杨虎城的联合。1935年,东北军移驻西北。蒋介石意识到东北军入陕后,不可避免地会和杨虎城及西北军之间形成主客矛盾。蒋介石除了分别对张学良、杨虎城当面暗示或授意,进行挑拨离间外,还通过何成浚、张群等人打电报或写信进行挑拨;并派驻西安的军统、中统特务贴出“陕人治陕”、“驱逐不抵抗的东北军”等标语,制造东北军和西北军的纠纷。(20)张学良、杨虎城为了自身的生存,急于从内战的污泥浊水中抽身而出;他们保存各自的实力,防止内耗;在共同反对日本侵略者的过程中,提高了认识,加强了联合。事与愿违,蒋介石的做法,反而加速了张学良、杨虎城的联合。
  张学良、杨虎城接受蒋介石的命令,进行“剿共”,消灭红军,是有着各自的想法的。早在《何梅协定》签订后,华北地区名存实亡,东北军在冀已无立足之地。这种状况,使张学良意识到“……唯一出路,就是靠自己死中求活”,于是决定驻冀“五十一军立即开赴西北,趁机把东北军全部集中在西北抗日”。张学良遂有抗日要求,但把中国共产党视作救国的障碍。他认为,“我们要抗日复仇,收复失地,打回老家去,这无疑是对的。但是日寇如此强大,仅仅20万东北军能够打赢吗?……要抗日,就必须实现稳定和统一,全国上下一致,听从中央政府指挥。要求实现这些,不先消除内乱,不消灭共产党是不行的”。(21)东北军进入陕甘后,张学良设想以西北作为抗日复土的根据地。他在平凉修建医院,建立卫生材料厂;为东北将士眷属和难民修建东北新村;兴建东北大学。张学良的侧重点“显然不在军事,而在政治;不在剿匪,而在号召抗日”。(22)
  1935年1月,红25军转战陕南时,杨虎城在蒋介石的严令下,从维护自身利益出发,对红军作战,三战三败,损失近三个旅的兵力。面对内忧外患,杨虎城十分忧虑。1936年10月22日,蒋介石到西安宣布“剿共”计划。11月28日,杨虎城呼吁民众共赴国难“御侮争存”。12月4日,蒋介石再抵西安,下令大举“剿共”,并特意“关照”张、杨两部进攻红军,否则将分别调往闽、皖或豫。蒋介石对张学良、杨虎城越猜疑,张、杨同蒋介石的矛盾愈深,以致联合扣押蒋介石,逼蒋抗日。张学良、杨虎城的“剿共”心态,原本为向蒋介石表决心,希望蒋介石能收复东三省;希望蒋介石不要再削减他们手中的权力。张学良、杨虎城都曾想把西北地区作为抗日根据地,以此为基地,等待时机,东山再起。结果,蒋介石背信弃义,离间猜忌,迫使张学良、杨虎城在外界压力不断加剧的情况下,携手发动了西安事变。
  三、以国家、民族为己任的爱国情结
  张学良、杨虎城是国民党内著名的爱国将领,在中华民族危机的紧要关头,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以民族利益为己任,将个人、集团利益降到次要地位,体现了高尚的爱国主义精神,成为“有功于国家民族”(23)的“千古功臣”、“千古不朽的人物”。(24)
  从张学良、杨虎城各自的成长经历来看,他们的联合是有着深刻的思想基础的。
  传统的忠孝、侠义的爱国使张学良、杨虎城长期受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响,使得他们与其军队带有强烈的忠孝、侠义思想。张学良、杨虎城都是重感情、富侠义的人,他们所信仰的爱国是以忠君为前提的。这种传统的爱国,导致张学良在九一八事变后集国恨家仇于一身,但又错误地拥护蒋介石的“先安内后攘外”的政策。以至,张学良到欧洲游历,提出“意大利与德国之复兴,主要是由于人民全心全意拥护领袖,使领袖得有充分力量克服救国途上的障碍”,“我国人民若要救国,必须真诚信仰领袖和拥护领袖”(25)。张学良回国后,渴望“报家仇”、“雪国耻”,但他的主导方向却是拥护“领袖”蒋介石的“剿共”“统一”,以此为救国之道。
  张学良、杨虎城的忠君、侠义思想在西安事变前后都有所表现:西安事变前,杨虎城的“待将来西安,可行‘挟天子以令诸侯’”(26)谋略。张学良、杨虎城仍拥蒋介石为“天子”。事变爆发直至张学良送蒋介石回南京,张学良、杨虎城一再表示,要保证蒋介石的安全,恢复蒋介石领袖威信,依旧拥护蒋介石作领袖。
  保国才能保地。在民族危机的紧要关头,作为地方军队将领的张学良、杨虎城忧国甚于忧地。张学良、杨虎城清醒地认识到,割据东北、西北并非长久之计。而且,以一个地区单薄的力量,很难同日本侵略者抗衡。因此,1928年,张学良就提出“欲免东北的危险,必须国家统一”。(27)毅然进行改旗易帜。
  九一八事变后,杨虎城产生“抗日,国家有出路,大家有出路;打内战,大家同归于尽”(28)的思想。张学良、杨虎城“把个人的荣辱生死完全抛开”,(29)“既不要钱,也不要地盘”,(30)“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民族”,(31)“以国家民族为前提的”。(32)张学良、杨虎城以牺牲个人与集团利益,换取中华民族的国内和平,是其他地方军阀所做不到的。
  强烈的民族意识。九一八事变以后,“由于中日矛盾成为主要矛盾,国内矛盾降到次要地位和服从地位。”中日矛盾“使资产阶级甚至军阀都遇到了存亡的问题,在他们及其政党内部逐渐地发生了改变政治态度的过程。”(33)华北事变后,张学良认识到抗日是救国的唯一途径,他表示:“我们惟有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坚决地反抗日本帝国主义者的侵略!”“我张学良早有决心,违背国家民族利益的事决不干!反之,又决不惜牺牲!假如说,把我的头割下来,国家便能强盛、民族便能复兴,那我张举良决不所惜!”国难当头,张、杨主动向蒋请缨抗战。张学良说:“每念家仇国难,丛集一身,已早拼此一腔热血,洒向疆场,为个人尽一份之前愆,为国家尽一份之天职。”(34)由于张学良、杨虎城都受到过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熏陶,见识较广,因而他们的民族意识要高于其他新旧军阀,他们的爱国热情和牺牲精神,更为高尚和彻底。
  张学良、杨虎城联合发动的西安事变,“把个人的荣辱、生死完全抛开,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民族”。(35)“中国出路,唯有抗日”。(36)九一八事变后,身居西北的杨虎城,强烈谴责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此而可忍,则亡国灭种即迫眉睫”;“内争不息,外患随出”;呼吁举国上下“共御外侮”。表示“枕戈待旦,志切死绥”。(37)张学良、杨虎城在反对日本侵略问题上的民族意识,远远超出其他军阀。也正是在这种崇高的民族气节影响下,他们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民族独立的斗争中去。
  共救危机的实际行动。西安事变是张学良、杨虎城“为了实行救国主张,置生死毁誉于度外,不顾一切,‘为民请命’,我们为了国家复兴,早有‘生死以之’的决心!(38)把强烈的爱国主义热忱,付之于实践。张学良在部署“兵谏”的过程中,对手下将领说:“此举成功,是大家之福,是中国之福。如不成功,由我担着,我张学良提着头进南京!”(39)他置自己生命于不顾,力谏蒋介石抗日的行为,完全彻底实现了崇高的爱国意识,达到质的升华。张学良、杨虎城正是以自己的生命和满腔爱国热血,为中华民族的独立贡献出一切,同时,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总之,张学良、杨虎城联合发动的西安事变,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他们个人态度的转化和行为,对联合谏蒋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张学良、杨虎城将民族利益放在首位,以个人利益服从全局利益,做出了牺牲个人保全国家的举动,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永远不能忘记的。
  作者单位:西北大学文博学院
  ① 米暂沉:《杨虎城传》,陕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75——81页。
  ② 松本一氓:《被遗忘了的贵公子》,转引自丛一平主编:《西安事变研究》,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08页。
  ③ 张学良:《抗日理论与实践》,《解放日报》(西安)1937年1月8日。
  ④ 张学良在南开大学演说,《大公报》(天津)1930年12月11日。
  ⑤ 《丹心素裹》,中国文史资料出版社1987年版,第363页。
  ⑥ 米暂沉:《杨虎城传》,陕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5—7页。
  ⑦ 杨虎城:《给陕西旅平同乡会的复电》,《西安时报》1930年12月26日。
  ⑧ 杨虎城:《1931年元旦训词》,《杨虎城将军言论选集》,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8页。
  ⑨ 魏永理主编:《中国西北近代开发史》,甘肃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94—396页。
  ⑩ 杜元载主编:《革命文献》,第90辑,第215—216页。
  (11) 《陕西各界连云港考察记》,转引自《开发研究》1990年第1期。
  (12) 陕西省交通史志编写委员会编:《陕西公路史》,第1册,第26页。
  (13) 张波:《西北农牧史》,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年版,第377页。
  (14) 魏永理主编:《中国西北近代开发史》,甘肃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03—205页。
  (15) 魏永理主编:《中国西北近代开发史》,甘肃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03—205页。
  (16) 《在回教公会欢迎席间的讲演词》,《杨虎城言论集》第1集。
  (17) 张学良:《为〈东北新建设> 杂志题名》,1929年
  (18) 王炳南、阎揆要、孔从洲:《深切怀念杨虎城将军》《光明日报》1979年12月6日。
  (19) 孙达生:《从上海到西安》,《西安事变资料》,第2辑。
  (20) 米暂沉:《杨虎城传》,陕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74—75页。
  (21) 王卓然:《张学良到底是个怎样人》(1937年北平版)
  (22) 陈诚:《致蒋介石密电》1936年9月23日。
  (23) 《西安事变资料》第1辑,第269页。
  (24) 周恩来同志在纪念西安事变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摘要)(1956年12月16日);转引自西北大学历史系中国现代史教研室等合编:《西安事变资料选辑》,第24页。
  (25) 陆文培、朱超南:《张学良发动与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思想基础》,转引自丛一平主编:《西安事变研究》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73页。
  (26) 司马春秋:《张学良传奇》,群众出版社1987年版,第220—221页。
  (27) 司马桑敦:《张学良评传》,香港星辉图书公司1986年版,第5页。
  (28) 王菊人:《记西安事变前后的几件事》,《陕西文史资料》第15期,第152页。
  (29) 《张学良对总部全体职员训词》(1936年12月13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6日。
  (30) 《张学良在市民大会上讲演词》(1936年12月16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7日。
  (31) 《张学良对总部全体职员训词》(1936年12月13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6日。
  (32) 《杨虎城在市民大会上讲演词》(1936年12月16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7日。
  (33) 《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232页。
  (34) 唐德刚,王书君:《张学良口述实录》,山东友谊出版社2002年版,第617—618、642页。转引自朱正业:《张学良的个性特征与西安事变》,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
  (35) 《张学良对总部全体职员训词》(1936年12月13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6日。
  (36) 张学良于1936年6月22日在长安军官训练团开学典礼上讲话。
  (37) 杨虎城:《泣告全国电》,《民意晚报》1931年9月24日。
  (38) 《张学良在市民大会上讲演词》(1936年12月16日),原载《解放日报》(西安)1936年12月17日。
  (39) 唐德刚,主书君:《张举良口述实录》,山东友谊出版社2002年版,第658页。
  

西安事变与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变迁:西安事变70周年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下)/中国延安干部学院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