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贞观五年(辛卯)
谱主事略
玄奘三十二岁,春初,“就听《经部毘婆沙》讫,渡河东岸至秣底补罗国”,其地圣马丁比定为罗希尔甘德的比杰诺尔以北约八英里的马达瓦尔镇。康宁翰赞同其说,而史密斯与瓦塔斯则认为马达瓦尔镇位於窣禄勤那的东南,“恒河之门”以南,它与玄奘记载秣底补罗在窣禄勤那以及“殑伽河之源”不符,谓在今Dehra的对岸。又据《西域记》四秣底补罗西北境的摩裕罗城为今Hardwer市,则其国境当在附近,兹据後说。巡礼德光伽蓝,《慈恩传》二:“昔瞿拏鉢剌婆(原注此言德光)论师於此作《辩真》等论,凡百余部。论师是鉢伐多国人,本习大乘,後退学小乘。”和众贤论师窣堵波,众贤论师迦湿弥罗国人,精研说一切有部《毗婆沙论》,因世亲著《阿毗达磨俱舍论》匡正毘婆沙师之误,众贤愤而沈研二十载作《俱舍雹论》二万五千颂,八十万言,以破《俱舍》,取雹摧草木之意,欲与世亲面定是非,未果而终。後世亲见之,称此论反发明我宗因改名《顺正理论》凡八十卷,详见《西域记》四。以及毘末罗蜜多罗(原注此言无垢称也)遗身处,并从蜜多斯那《续传》作蜜多犀那,《慈恩传》二:“其国有大德名蜜多斯那,年九十,即德光论师弟子,善闲三藏。法师又半春一夏,就学萨婆多部《怛埵三第铄论》、《随发智论》等。”就学《怛埵三第铄论》、原注:此言辩真论,二万五千颂,德光论师造。《随发智论》,相传为迦多衍尼子所造,玄奘译本共二十卷。其与《集异门足论》、《法蕴足论》、《施识足论》、《识身足论》、《品类足论》、《界身足论》等七论为萨婆多部的根本论著,其中以《发智论》最为賅博,因之以其他六论为足而以《发智论》为身,总名六足一身,详见《智度论》二、《俱舍论·光记》一。凡半春一夏。
夏末,玄奘从蜜多斯那学毕,北行三百余里经婆罗吸摩补罗国,康宁翰考定其国境应包括阿逻迦兰陀与迦尔纳里河之间的全部山岳地带。比尔从之(见所译《西域记》上页一九八)。案即今迦尔瓦尔和古冒思地方,国都即今斯里那加尔,北纬30度12分,东经78度47分。东南行四百余里至瞿毘霜那国,康宁翰认其国境包括今卡昔浦尔、拉姆浦尔、比利毕特三地区,即东起拉姆恒伽河,西至加格拉,南抵巴雷利之间,其都城为今卡昔浦尔以东一英里的乌贾茵村附近的古城堡为其遗址。按此国《慈恩传》失载,当为玄奘所亲践者。东南行四百余里经垩醯掣*(左口右旦)罗国,《慈恩传》二作醯掣怛罗,似夺一垩字。其地,康宁翰考定在今印度北方邦罗希尔甘德东部的阿希查特拉,都城当即今巴雷利地区的拉姆那加尔。又南行二百余里渡恒河,西南经毘罗删拏,《慈恩传》二作毘罗那拏,案那误,应作删。《西域记》四:“毘罗删拏国,周二千余里。国大都城周十余里。”康宁翰比定其都城即今艾塔县的比尔沙尔地方,似犹待考定。东南《慈恩传》二作东行,似夺一南字。二百余里至刼比他国,其地经康宁翰考定,比耳、藤田丰八等均一致认为在今印度北方邦Jumna河与Gangen河之间法鲁迦巴德的桑基萨地方,地处曲女城西北,秣菟罗的东面。今已证实,桑基萨、巴桑萃波尔为乡村,距东印铁路锡柯哈巴德到法鲁格巴德线上的波卡那车站五英里。遗址有阿输迦石柱和崇拜龙神的庙宇。观礼释迦牟尼上天为其母摩耶(摩诃摩耶)晋译《华严经》、《水经注》作妙后,《增一阿含经》云母名极清妙,齐昙景译《摩耶经》作妙姿。《水经注》一:“恒水又迳波丽国,即是佛外祖国也。”又见《御览》七九七所引。Britannica《百科辞典》谓摩耶乃Koli国公主,其国在古迦罗卫国东十一英里。(参见岑仲勉《水经注》卷一笺校载《中外史地理考证》上册页二五八—五八九)说法的“三宝阶”关於三宝阶的建筑装饰诸书记载各异。竺法护译《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作中央阎浮檀金,左瑠璃,右玛瑙;《法显传》作中道七宝,右边白银阶,左边紫金阶;《西域记》作中阶与左阶水精,右银阶;慧超《传》作中吠琉璃,左金右银。宗教传说遗迹。此传说出自《增一阿含经》二八、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柰耶杂事》二九,又见宋宝云译《佛本行经》五、元魏吉迦夜与昙曜译《杂宝藏经》一、《摩诃摩耶经》上、《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等。并从此东南行减二百里《慈恩传》二作从此西北行,似误,兹据《西域记》。抵达当时称霸五印度的普西亚布蒂王朝戒日王直接统治的羯若鞠阇国。案国都恒河西岸曲女城,即今印度北方邦的卡诺吉,位于恒河与卡里河合流处,现属法鲁卡巴德地区。北纬27度02分,东经79度56分。其传说最早见于《薄伽梵往世书》。据考古发掘,古城道址在今市的北部,恒河西南岸,长约三哩,广约一哩与玄奘记载大致相合。古城八十四个堡砦,今犹有二十五个遗迹,依稀残存。《西域记》五详载普西亚布蒂王朝的历史与戒日王的事迹以及曲女城从旧名拘苏磨补羅(原注唐言华宫)到今名的神话传说。玄奘抵曲女城时,正值戒日王的全盛时期。玄奘在跋达罗毘诃罗寺住三月,从毘离耶犀那三藏就学佛使《毘婆沙》和日胄《毘婆沙》,并旅行到恒河东岸的纳缚提婆矩罗城。(天寺)今卡诺吉东南三十五公里的般迦尔冒以北的勒瓦尔,其建筑详见《西域记》五。玄奘学讫,东南行六百余里渡恒河,南经阿跃陀国。即难胜城,玄应《音义》作不可战胜国。为印度佛教徒的七大圣地之一。据《罗摩衍那》为憍萨罗国的故都。案阿踰陀国都城的所在今地,诸家说不一,福那氏据考古、发掘的调查研究,旁证玄奘的行程记载,认为即今法特浦尔地方。都城即其东南二十九哩的阿普依,似犹待作进一步的考定。巡礼大乘佛教瑜伽行宗(有宗)理论的主要建设者无著、世亲的遗迹,案大乘有宗产生甚晚,大概最初的论师即弥勒(不是所谓释迦转世的弥勒佛),约为公元三、四世纪时阿跃陀国人。详参见L.Latourrtte《弥勒论》。无著生於健驮罗婆罗门家庭,有兄弟三人,弟世亲、比犀持跋婆。无著幼修学化地部,又从宾头罗研小乘佛学,均不满意,乃至阿跃陀国从弥勒学,此即《慈恩传》、《西域记》渲染神化的所谓于慈氏(弥勒)菩萨所传承弥勒的五部大论,并到处游化宣扬有宗理论。生平论著颇多,主要的有《摄大乘论》、《显扬圣教论》、《大乘阿毘达磨杂集论》等(以上玄奘均有译本),後在憍赏弥国逝世,先世亲二十五年卒。世亲先在有部出家,後在本国讲《毘婆娑论》,用经部的学说批判有部著《阿毗达磨俱舍论》(俱舍学派所据论典),又在健驮罗受教於如意(末笯曷剌他)论师,後至阿踰陀国从兄无著学,遂舍小乘而归於大乘,游化传教,据说曾作大乘论百部,主要的有《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论颂》、《大乘百法明门论》、《大乘五蕴论》、《佛性论》、《辨中边论》、《中边分别论》以及《十地》、《法华》、《湼槃》、《金刚般若经》、《无量寿经》、《遗教经》、《转法轮》等经的疏释,弟子甚众,有宗的学说至此才正式形成。关於无著、世亲的生平传闻详参见《西域记》二、五及《婆薮槃豆菩萨传》、《付法藏传》六、《唯识枢要》上、《俱舍·光记》一、《百论疏》一、《唯识述记》一等。当代J.Franwallrrer的《佛教论师世亲的年代及其成就》论述颇详。和释迦行化的遗迹。玄奘从此顺恒河东下,中途遇险,以镇定机智,才得死里逃生。案玄奘在羯若鞠阇学三月,大约在八月启程,故途中遇险,正当秋中祭天之时。玄奘所遇十余贼船当为信奉虽近母(Durga)的印度教徒,每年须觅一形体健美的人杀以祭神。又案玄奘遇险系自羯若鞠阇国顺殑伽河东下至阿耶穆佉国的途中,而《续传》载玄奘遇险经於四国,则自羯若鞠阇国经四国已过阿踰陀国、阿耶穆佉国、鉢罗耶伽国、憍赏弥国了,《续传》记载显误。脱险後,又向东航行三百余渡恒河经阿耶穆佉国,案此国的确切地望,犹待考定,只能大体上推定,似在今印度北方邦Ayodhya东南的Azengarh,其都城旧址当在恒河北岸,今阿拉哈巴德西北三十哩的Dauudia Khera地方。东南行七百余里,再渡恒河南、阎牟那河北,至鉢逻耶伽国,都城在今印度北方邦恒河与朱木拿河汇合处的阿拉哈巴德。为印度著名的“圣地”,见《摩诃婆罗多》、《鸠摩羅往世书》、《莲花往世书》等古籍。参观戒日王每五年举行一次“无遮大会”的“大施场”与“佛昔降外道处”,以及提婆(圣天)。师子国(斯里兰卡)人,龙树弟子,发扬师说,著作甚多,为大乘佛教中观宗的主要理论家。著作今存《百论》(前半部分有汉语译本,今存)、《四百论》(藏语译本全,汉语译本现仅存後半部份)、《百论》与《中论》、《十二门论》为三论学派所据的主要论典。提婆生平及其神话传说详见《西域记》五、《付法藏传》、《百论》等。作《广百论》挫小乘“外道”等遗迹。详《西域记》五。从此西南入大林,多逢恶兽野象,经五百余里至憍赏弥国,为印度古代十六大国之一,其地望由于《西域记》、《慈恩传》和《法显传》关於此国记载的矛盾,因而引起学者间的众说不一。近年来,印度考古学家夏尔玛在据康宁翰的考证北方邦阎牟那河畔的柯桑村进一步发掘的结果,确证该地即古代的憍赏弥。详见G.R.Sharma:Excavations at Kausambi 1957—1959参观佛教遗迹。东北行《西域记》作北行,案以地望行踪考之当以《慈恩传》作东北行为当。五百余里至鞞索迦国,其地望诸说不一,圣马丁认为其地今毕塞浦尔;史密斯则作今悉多浦尔南二十哩的尼姆卡尔地方;又一说在克诺吉东约八十里的Biswaan地方;一说在Oudh南约五六十里。康宁翰考定即今阿卓地亚或奥德Oude地方。足立喜六认为“关於此国,自来多比拟为今Ajodhyā地,然法显与玄奘所记之里程,似各有错误。……然其为以Ajodhyā为中心,包括罽饶夷东南,舍卫城(拘萨罗罗国)南部之大国则可知之。”兹从足立喜六之说。观礼佛教遗迹。东北行五百余里至室罗伐悉底国,为印度古代十六大国之一,玄奘为使其与南印度拘萨罗国有别起见,乃用拘萨罗国都城舍卫城的梵名译作室罗伐悉底。至于其他作拘萨罗则从Kosola的梵语音译。康宁翰比定其地为拉普提河南岸的沙赫特和马赫特二村,近年来考古发掘已获得结论,则其国境当在今印度北方邦Gogra与Gandak两河之间。都城舍卫城《大智度论》作舍婆提,汉译丰德城,现名舍赫特·摩赫特为公元前六世纪憍萨罗的首都,位於阿栖罗瓦底河上,今北方邦离贡达县的巴拉浦镇七英里。舍卫城是佛教的圣地之一,遗迹甚多,据《印度佛教圣迹》的记载其遗址范围相当大,灌木丛生,现尚未完全发掘。巡礼释迦牟尼生前说法行道的遗迹。详见《西域记》六,兹据《慈恩传》略作诠解。《慈恩传》三:城内有王殿故基,上建窣堵波,胜军王(案鉢逻犀那恃多汉译胜军王或胜光王相传是与释迦牟尼同时的拘萨罗国王,後为其子恶生太子所反对,病死于霍乱,详见《西域记》六及《仁王经》上、《毘奈耶杂事》、《胜鬘经》上等)为佛造大讲堂处。次复有塔,是佛姨母钵罗阎钵底(大爱道,亦云憍昙弥,据说死於公元前四八七年。其传说出鸠摩罗什译《大庄严论经》十四、《增一阿含经》五十、西晋白法祖译《佛母般若泥洹经》、《大爱道般若泥洹经》一以及《释迦传》二、《法华文句》、《法华玄赞》等。)比丘尼精舍。次东有塔,是苏达多(善施,舍卫城人,皈依佛法,因好“布施”时人称为给孤独长者,据说公元前五二六年曾购买祗陀太子的园林,名祗树给孤独园,建祗洹精舍以奉佛。)故宅,宅侧有大窣堵波,是鸯窭利摩罗(原注旧曰央堀摩罗,讹也。汉译指鬘,传说是与释迦牟尼同时代舍卫城的所谓凶恶人,“杀人取指,冠首为鬘”并欲杀害其母,据云公元前510年为释迦牟尼所化度,皈依佛教,得罗汉果,详见西晋法矩译《鸯崛髻经》一、西晋竺法获译《鸯掘摩罗经》、《增一阿含经》三一、《贤愚因缘经》八、後秦僧叡译《出曜经》十八、《杂阿含经》三八、符秦僧伽跋澄译《僧伽罗刹所集经》下,以及《经律异相》十七等。)舍邪之处。城南五六里有逝多林,汉译胜林,苏达多建以奉佛,释迦与其弟子常居此说教。详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毗柰耶破僧事》八、《贤愚经》十、《经律异相》三、《湼槃经》二九以及《释迦谱》三等。(近代印度考古发掘的结果,已知Saheth为逝多林的遗址,僧房的构造,僧房的布置均可彷佛想见当时情景。)即给孤独园也。昔为伽蓝,今已颓毁(其兴废事见《法苑珠林》三九)。东门左右各建石柱,高七十余尺,无憂王所立。诸屋并盡,独一甎室在,中有金像。昔佛升天为母说法,胜军王心生恋慕,闻出爱王刻檀为像因造此也(详前)。伽蓝後不远是外道梵志杀妇谤佛处(详见《孙陀利宿缘经》、《经律异相》四十等)。伽蓝东百余步有大深坑,是提婆达多(旧译调婆达多,故略为调达,汉译天授,阿难之兄,释迦从弟。幼年与释迦弁尼有仇嫌,後反对佛教,因而佛教徒谤他所谓“生身入地狱”,详见《增一阿含经》四十七、《大智度论》四十等。)以毒药害佛生身入地狱处。其南复有大坑,瞿伽梨比丘谤佛生身入地狱处。坑南八百余步,是战遮婆罗门女谤佛生身入地狱处(详见《增一阿含经》、《僧伽罗刹所集经》、《佛本行经》、《经律异相》等)。凡此三坑,窥不见底。伽蓝东七十余步有精舍,伽蓝高大,中有佛像东面坐,如来昔共外道论处。次东有天祠、量等精舍……次东三四里有窣堵波,是舍利子与外道论议处。大城西北六十余里……城南是佛成正觉已初见父处。城北有塔,塔有迦叶波佛(汉译饮光是佛教所谓“过去三佛”之一)全身舍利,并无忧王所立。从此东南行八百余里《续传》作东行将七百里,至释迦牟尼的故乡——刼比罗伐窣堵国,刼比罗伐窣堵国为古代憍萨罗的附属国,位於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尔境内,今巴达利亚地方。据《印度佛教圣蹟》今印度北方邦的阿罗格尔小土邦部族尚自称为释迦族的後裔。1898年考古学家在巴达利亚发现遗址和所谓真正的佛舍利,今从奥·底铁路“萨哈罗甘吉”车站可直达其地。参观释迦诞生地蓝异尼园1896年发现遗址,业经康宁翰证实,其地在今尼泊尔国境Rapti河上游,今称鲁明台,属于尼泊尔的巴拉瓦区,距离印度北方邦的小镇塔加尔二十一英里,亦即Uska Bazar东北约二十哩地方,位於白塔瓦尔州塔赖地方Padria村之北。发现的阿输迦王石柱现高13.6英尺,婆罗哈弥字体镌刻着:“天祐慈祥王登位二十年来亲自来到此地朝拜”等词句。尼泊尔政府在旁边修建了两座现代化的塔,并石刻着佛诞生图。石柱附近有石刻、画佛降生图,近来发掘一长方形寺院遗址。(见瓦里醒哈《印度佛教史迹》)和释迦的种种神化遗迹。释迦牟尼的所谓八相成道的故事,及其生平传说,约有下列资料:北凉昙无谶译《佛所行赞》五卷、西晋竺法護译《佛说普曜经》八卷、竺大力、康孟祥共译《修行本起经》二卷、昙景、孟康共译《中本起经》二卷、吴支谦译《佛说太子瑞应本起经》二卷、聂道真译《异出菩萨本起经》一卷、宋求那跋陀罗译《过去现在因果经》四卷、竺法护译《慧上菩萨问大善权经》二卷、东晋迦留陀迦译《佛说十二游经》一卷、宝云译《佛本行经》七卷、隋阇那崛多译《佛本行集经》六十卷、宋慧讷译《菩萨本生鬘论》十六卷、後魏慧觉等译《贤愚经》十三卷、唐义即译《佛说譬喻经》二卷、元魏吉迦夜共昙曜译《杂宝藏经》十卷、後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译《游行经》一卷、西晋白法祖译《佛般泥洹经》二卷、东晋法显译《大般湼槃经》三卷、鸠摩罗什译《佛垂般湼槃略说教诫经》一卷、失译《般泥洹经》二卷,此外散见於姚秦佛陀耶舍等译四分律》第三十一至三十三卷、东晋觉贤与法显译《摩诃僧祗律》第二十三卷、宋佛陀什、竺道生译《五分律》十五至十六卷、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第三十六卷、箫齐僧伽跋陀罗译《善见律毗婆沙》第一卷(以上印度)。梁僧祐《释迦谱》五卷、隋《房录》第一卷、《释迦方志》二卷、《统记》一至四卷、宋祖琇《隆兴编年通论》第一卷、宋本觉《释氏通鉴》第一卷、《通载》第四卷、《稽古略》第一卷等(以上我国)。从此东行荒林二百余里,《慈恩传》三作五百余里。案《法显传》“从佛生处东行五由延,有国名蓝莫”,据足立喜六、白鸟库吉的考证,一由延约为唐里三十一里余,则以《西域记》所云为当。经蓝摩国,关於此国的地望,学者说亦不一,大致在拉姆浦尔和德奥里亚地方。巡视阿育王所建舍利塔,和沙弥伽蓝传记详见《西域记》六、《慈恩传》、《法显传》等略同。以及释迦跃城出亡解下璎珞服饰、犍陟(白马)遣车匿归报父王等宗教遗迹。又经历路途艰险的大森林至拘尸那揭罗国。其地说各不一,今据威尔逊、康宁翰之说在今Gandak河上游的Pannar东北,印度与尼泊尔交界处,即距印度北方邦廓拉克浦尔县东三十五哩的迦西亚;今在迦西亚地方的维尸纳堡村,考古学者已在此地发掘两座古寺遗址以及佛湼槃家与其他遗物。至於拘尸那揭罗国的位置,近代学者据《法显传》、《西域记》、《慧超传》、《吴船录》等记载参以佛典之说,其国应在希连禅河的上游。释迦逝世所在地,据《印度佛教圣迹》当在Kasia以上一英里今Matha Kunwar(义为死王子)地方,十九世纪葛莱勒在此地发现释迦涅槃石像,今置臥佛寺,印度政府已确定此地为佛教六大圣地之一,供人朝拜游览。朝拜释迦“湼槃”的遗址。《慈恩传》三:“城西北三四里,渡阿恃多伐底河(原注此言无胜,旧曰阿利跋提河,讹也。即《法显传》的希连河,《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的金河,今Rapti河)。河侧不远至娑罗林(义为坚固,又有作娑罗双树或鹤林的)。有树似槲而皮青叶白,甚光润,四双齐高,即如来湼槃处也。有大甎精含,内有如来湼槃之像,北首而臥。傍有大窣堵波高二百余尺,无忧王所造,又立石柱记佛湼槃事。”释迦逝世情状详见《大湼槃经》四十、《长阿含经》四、《大般泥洹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三八等。释迦生卒年代众说纷纭,不具引。兹据《房录》十一引《众圣贴记》作公元前486年,寿八十。案玄奘虽进入尼泊尔国境,但是否到过加德满都谷地,现尚未有定论,如以玄奘的行程与时间来推测,似末进入,兹从瓦特斯与雷格米(D.R.Regmi见《Ancient Nepal》,1960,Calcutta)之说。《西域记》七载尼波罗国,疑为传闻笔录,那么玄奘也是第一个记录尼泊尔风土的人了。从此在森林中经行七百余里《慈恩传》三作五百余里,《西域记》同,《续传》作七百余里,以今从Kasia到Banares约为一百五十哩,约当七百唐里。足立喜六《法显传考证》页一七〇谓“故拘尸那揭罗至婆罗痆斯间,可视为七百里”。考《西域记》六云:“拘尸那揭罗国……行二百余里,至大邑聚……复大林中行五百余里至婆罗痆斯国”,前后共计七百里,似以《续传》所敍最当。抵婆罗痆斯国,一作波罗奈城、或波罗、或槃奈国、或波罗那斯。因城在恒河畔故译义江绕。《西域记》七:“婆罗痆斯国周四千余里,国大都城西临殑伽河,长十八九里,广五六里”,今印度北方邦贝拿勒斯。渡婆罗痆斯河东北行十余里至释迦“初转法轮”的鹿野苑。苑,一名仙人鹿野苑,又有仙人住处、仙人鹿园、仙园、鹿园等异名,今名莎罗那特,在贝拿勒斯北五英里的穆耳甘迪柯寺。宗教传说参见《方广大庄严经》十一、《增一阿含经》十四、《佛所行赞》三、《普曜经》七、《太子瑞应本起经》上、《出曜经》十四,又同本异译的《六度集经》十六、《大毗婆娑论》一八三、《智度论》十七,《四分律》三二以及《西域记》七、《缅甸佛传》、T.W.Rhys Davids-Bubdhism等。《慈恩传》三:“鹿野伽蓝,台观连云,长廊四合。僧徒一千五百人,学小乘正量部(佛教小乘十八部之一,据说在释迦逝世三百年从犊子部分裂成四部中的第三部。其义为‘刊定是非名为量,量无邪谬为正’,详见《宗轮论述记》)。大院内有精舍,高百余尺,石阶甎龛,層级百数,皆隐起黄金佛像。室中有鍮石佛像,量等如来身,作转法轮状。精舍东南(《西域记》作西)有石窣堵波,无忧王所建,高百余尺。前有石柱,高七十余尺,是佛初转法轮处。其侧有梅怛丽(原注此言慈氏。旧曰弥勒,讹也。)菩萨受记处……又度憍陈如等五人处”。憍陈如(拘驎)、頞鞞(马胜)、跋提(小贤)、十力迦叶(走气)、摩诃男拘利(摩诃男)五人,据说是释迦成道后最初说化度的五个弟子。初转法轮处,1834年康宁翰开始作有系统的发掘,阿育王所建立的庄严华美的狮子石柱顶约高七英尺,今尚保存,石柱刻文已毁。(参见A.Cunnigham《阿育王的刻文》
玄奘从此南渡恒河,《西域记》七作从此东北行五百余里至弗栗恃国,(注北人谓三伐恃国,北印度境)似未为玄奘所经,故《慈恩传》不载,兹据《慈恩传》。到达印度历史上著名的古国——摩揭陁《西域记》八:“摩揭陁国周五千余里。”其国境大体相常于今印度比哈尔邦的巴特那和伽耶地方。释迦牟尼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在摩揭陀国度过。他逝世后,佛教徒的四次结集中,第一次和第四次结集均在此国内举行,有关释迦牟尼的行迹大都在王舍城附近地区,故佛教徒视摩揭陀为其“圣地”。《西域记》八、九详载其国的历史传说。的波吒厘子。今巴特那西北至订那浦尔的中途,业经近代的考古发掘所证实。摩揭陀孔雀王朝沙罗王之子阿育王因防御恒河北岸弗栗恃族的侵入,自王舍城迁都至此。见《西域记》八、《阿育王传》一、《智度论》三等。麦克临陀:《麦伽赛因斯所描写的古代印度》说:“华氏城是印度最大的都市,长九哩半,宽一又四分之三哩。城的周围有一道宽阔的壕沟,护城墙有五百七十座城楼和六十四座城门。”可是到玄奘旅行时仅“殑伽河南有故城,周七十余里,荒芜虽久,基址尚在”(《西域记》八)了。其地为佛教圣地之一,释迦死后二百年左右由目犍连子帝须所领导的一千名佛教徒即在此鷄园寺举行第三次结集,刊定三藏(参见《善见律毘婆沙》二、《岛史》、《部执异论疏》等)。其遗址在今印度比哈尔邦的巴特那郊区。据赵樸初先生云:“八纳郊区孔伯拉尔地方掘得阿育王时建筑,石柱长二十尺,细滑如脂,有柱礎百,礎后有平台甚宽广,高二尺,必为当日之大会堂无碍也。十余步外,有屋址、浴室、起坐更衣室,皆显然可辨。近处又有方形屋址,有砖砌佛座及供几,并掘得佛像,发掘工程仍在继续中,锡蘭驻印高级专员谓余,此地当是阿育王结集三藏处。”(《现代佛学》1956年,6期《印度纪行杂事诗选》附注)停留七日,巡礼圣迹。《慈恩传》三。又西南行六七由旬至底罗磔加寺,其地据康宁翰的实测比定为那烂陀西二十一英里的Tilana。又南行百余里,《慈恩传》三。《续传》作从华氏城西南四百余里至伽耶,又六里至伽耶山,其西南即成道处。《西域记》八作“从华氏城西南隅二百余里有伽蓝余址。……故伽蓝西南行百余里至鞮罗释迦伽蓝,……西南九十余里,至大山……山西北三十余里……至德慧伽蓝,二十余里至正觉山,再西南行十四五里至菩提树。”案今印度自巴特那至佛陀伽耶约一百十余公里,其里程与《西域记》、《续传》所记大致相同。观礼释迦“成道”处的菩提树佛成道处今称为佛陀伽耶距伽耶城约六英里,今又名摩诃菩提。案菩提树为孟加拉王沙桑加所斫伐,后又在原根上新生树苗,一八七〇年康宁翰修缮摩诃菩提寺时老树毁圮,他切下一根枝,栽于原地,现高约一百公尺。与金刚座。“时逢众僧解夏,远近轴凑数千人。”“停八、九日,礼拜方遍。”《慈恩传》三。
约在十月初,案玄奘初抵那烂陀寺的时间,据《慈恩传》在禄勤那国住一冬半春,当在本年春初起程,到秣底补罗历半春一夏,当在夏季去羯若鞠阇国,住三月,已在八月左右,在恒河流域各地巡礼佛教遗迹约需时一月余,已届九月中旬,这与玄奘参观菩提树时“时逢众僧解夏”(当在九月十五日以後),可相互印证,时间上亦吻合。梁启超谓:“案那烂陀为奘师游学之目的地,戒贤为其传法本师,故此行应以抵那烂陀为一结束。《行状》记戒贤问师‘汝在路几年’?答曰‘过三年向欲四年’(本书作答云“三年”。盖举成数耳)。然则抵那烂陀寺当在本年秋冬间也”(《佛学研究十八篇》下册页六七)。梁说是。《刘谱》作贞观四年岁暮,似误。又案《续传》载玄奘到摩揭陀国“停止安居,迄于解坐”。然後观礼鸡足山等地再往阿烂陀。查玄奘在向阿耶穆国途中遇险,《慈恩传》三明载“彼羣贼素事突伽神,每於秋中觅一人质,状端美,杀取肉血用以祠之,以祈嘉福”。既遇险,怎么能在菩提寺坐夏呢?又怎么能在礼菩提树时“时逢众僧解夏”呢?《续传》记载显误。《续传》又云“时有大乘居士为奘开释《瑜伽论》。据《慈恩传》玄奘从胜军居士问《瑜伽》、因明等疑是在听戒贤《瑜伽》等论之后,道宣误记于将至菩提寺之时”。印度当时最高学府那烂陀寺遗址在今印度比哈尔邦巴特那以东五十五英里处的巴罗贡村。僧众闻玄奘已抵金刚座,特遣四位长老《慈恩传》三“至第十日,那烂寺众差四大德来迎”。《续传》、《行状》作四十大德。前往迎接,到达寺庄。《续传》:“庄即目莲之本村也。”“更有二百余僧与千余檀越将幢盖、华香复来迎引,赞叹围绕入那烂陀。”《慈恩传》三。
那烂陀,据玄奘的解释,其来源有二:一指此僧伽蓝南面森林中有一大池,池中有龙名阿烂陀,建伽篮时因取以为名;二认为那烂陀的本义为“施无厌”。也有人认为“那烂”与“那拉”音近。那拉系莲花名称之一,而莲花又是智慧的象徵,故“那烂陀”有“给予智慧”地方之义。在公元前六世纪的《仪轨经》曾提到它,但那烂陀寺的兴建沿革,“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阿育王时代并没有它的记载”(尼赫鲁《印度的发现》页一五八)。《西域记》九谓:“其地本菴没罗园,五百商人以十亿金钱买以施佛,……此国先王砾迦罗阿迭多(帝曰)……建此伽蓝。……其子佛陀毱多王(觉護)……次此之南,又建伽蓝。*(左口右旦)他揭多毱多王(如来)……次此之东,又建伽蓝。婆罗阿迭多(幼日)……次此东北,又建伽蓝……伐阇罗(金刚)……复于此西,建立伽蓝。其后中印度王,此北复建大伽蓝。於是周垣峻峙,同为一门,既历代君王继世兴建,穷诸剞*(左屈右刂),诚壮观也。”而西藏他拉那塔《印度佛教史》则谓始创于阿育王时,龙树、提婆并在此学业、讲法。惟法显于四〇四年至王舍城时,《法显传》并无那烂陀寺的记录,只提到那罗聚落,即就自一九一五年发掘那烂陀寺遗址以来,就出土的铭文、印章等遗物看来,并无五世纪之前的记载。因此学者多认为那烂陀寺建立于五世纪以后,即使在五世纪之前已经兴建,其规模必甚小,故不为人所注意。至五世纪中叶笈多王朝鸠摩罗笈多一世(四一五年继位,四五五年卒)始经营扩大,以后帝王大都崇信佛教,陆续有所扩展。(参见《印度佛教圣迹》页四七)又潘尼迦谓“有一座铭刻上说:‘为了能够使盖拉莎山減色,媻罗迭多王在那烂陀地方建立了一座辉煌出众的庙宇,献给净饭王伟大的儿子(释迦牟尼佛)。’这就是不久就成为国际闻名的伟大的大学。这所大学得到他的继承者的大量资助款项,在第六世纪时极其兴盛繁荣。圣哲安慧在第六世纪中叶时任校长职,在他主持之下,这所大学声名大著。在这一世纪后半期,光辉地任校长职的护法,同样是一位卓越的学者。事实上,我们很有理由说,从婆数盘豆(世亲)(公元四八〇年)到第七世纪的戒贤的时期是那烂陀的黄金时代。”(《印度简史》中释本,第九章页九五)凡此均与《西域记》九所载“历代君王,继世兴建”相符合。义净于六七四年(唐高宗上元元年)留学那烂陀寺时,盛况略如玄奘时,《寄归传》与《求法高僧传》并有所载。此后在八至十二世纪巴拉王朝统治东印度时虽亦维护那烂陀寺,(据德瓦巴德(八一五—八五四)的铜板刻文,就有以罗吉格尔地区五个村庄献与那烂陀寺的记载。)但在突厥的伊斯兰教王穆罕默德·基尔吉征服摩揭陀国时一一九七至一二〇三年(宋宁宗庆元三年至嘉泰三年)的兵燹,寺院夷为平地,一切经像图籍、法物等荡然无存。据西藏的传说,自经这次兵燹后那烂陀寺又曾经重建过,而不久又遭到彻底破坏,从此埋没在荒原蔓草中,直到一八六一年根据《大唐西域记》所指的方向才找到那烂陀寺遗址,后来从一九一五年到一九三六年印度的历史、考古学者从事发掘,并在遗址旁边建立“巴利文和佛教研究所”但规模与性质已无从和以前的那烂陀寺相比拟了。(参见A.Ghosh《那烂陀简介》一九三九年出版)在那烂陀寺附近有一座“中华寺”,由中国僧人管理。一九五七年在附近修建玄奘纪念堂,一九五七年一月“中国政府捐赠印度三十万元,作为在这里建筑玄奘纪念堂的费用,并且提供了这个纪念堂的设计图。”(见一九五七年一月新华社北京二十三日电——加尔各答航讯。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四《文汇报》。)
玄奘以隆重的礼节进谒戒贤法师。案戒贤梵名尸羅跋陀羅,生平已无从详考,一说初来自印度东部地区,可能是阿萨密。原为婆罗门教徒,後改信佛教(潘尼迦《印度简史》页一〇三)。他继承护法之学,穷《瑜迦》五分之奥,主持那烂陀寺,为戒日王时大乘佛教有宗的权威学者。其著作今亦无考,惟散见于《佛地经论》中,今尚存于德格版《丹珠尔》二三四—二七三。关于戒贤的年岁,玄奘参谒时《续传》作一百六岁(《通载》、《双树幻抄》同)、《行状》作一百六十岁,目前尚无从考信。那烂陀寺以极优厚的待遇,礼事玄奘。
玄奘於那烂陀寺安置后,即向王舍城观礼佛教遗迹。王舍城,梵名矩奢揭罗补罗城,地处摩揭陀国之中,为其国故都,古称吉利巴贾和亘苏摩帝,一名上茅城,今印度巴哈尔邦Behar西南约四十华里地方,今名Rājgir,为一羣山环绕的小村,遗址现已为废墟,有比哈尔邦的轻便铁道经过。
由宫城东北行十四、五里至释迦常住说法的姞栗陀罗矩吒山,释氏《西域记》谓在王舍城东北,与《西域记》同。其地在旧王舍城北门外,约二英里。也是五山环绕王舍城中的最高一座。《慈恩传》三:“其山连冈北岭,隆崛特高,形如鹫鸟,又状高台,故取为称,泉石清奇,林树森鬱,如来在世多居此山,说《法华》、《大般若》等无量众经。”据约翰·马歇尔的发现考证,今负重山东面去印度教寺的一条小路右边有一座奇怪的石建筑,为巴利语典籍中的毕波羅山房现名贾罗桑陀克拜达克,面积达六八八五平方英尺,高二十二至二十八英尺。从灵鹫山下参观迦兰陀竹园。即迦陵竹园、竹林精舍。原系迦兰陀长者的园林。迦兰陀先以此园施与尼犍外道,后信奉佛教而为僧园。详见《西域记》九、《中本起经》上、《因果经》四、《十诵律》三八等。竹园地处灵鹫山之西,在今旧王舍城遗址北门外与新王城遗址之间。学者认为其附近的毗布罗山西南的萨达罗温泉一百五十码以外有一个坵坡即是竹园遗址,附近有个池塘即为玄奘所说的迦蓝陀池塘,但无确证。西南行五六里到释迦逝世後,迦叶和阿难等五百佛教徒、上座部第一次结集佛教经典的大石室。大石室即萨多般那求诃窟,汉译结集灵地,《长阿含经》八、《杂阿含经》三九、《摩诃僧祗律》三十二等作刹帝窟,《法显传》讹略为东帝石室,又名七叶窟。据约翰·马歇尔与乌勒尔·斯丁的研究认为在负重山盆地右边山坡上,今在窟外已发现碑文。关于第一次结集,参见《善见律毗婆沙》一、《阿育王传》三、《福盖正行所集经》三、《佛般泥洹经》下、《付法藏传》一,《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三九、四十、《大智度论》二、《毗尼母经》三、《阿育王经》六、《十诵律》六十以及《西域记》九、《岛史》、《大史》、《西藏佛教及原始僧伽的历史》、《缅甸佛传》等。近代J.Przyluski《王舍城结集》叙述颇详。从此西行二十里到大众部结集之处,又东北三四里到曷罗阇姞利呬多《西域记》无“多”字,案《西域记》是。城考其名初见于汉末康孟祥译《兴起行经》,《增一阿含经》十一“音义”:“罗阅城,梵语具名罗阅祗伽罗,此云王舍城。”据玄应《音义》三“罗阅义是料理,以王代之,谓能料理人民也。揭梨醯此云舍中,总名王舍城,在摩伽陀国中城名也。”案此为王舍新城,关于频毗沙羅王从上茅宫(王舍旧城)迁此的缘由,详《西域记》九,其地在今比哈尔邦西南约十六英里的罗吉格尔地方,现已沦为废墟,系比哈尔邦轻便铁道的终点。遗址即在铁路附近。参观释迦“行化”的遗迹。又东行三十余里至因陀罗势罗窭诃山一作因陀罗求诃,《法华文句》一上:“因陀罗世求诃,此云蛇神山”一名帝释窟,为环绕王舍城的五山之一,今地康宁翰比定为王舍城东六英里的吉里也克山。参观亘婆窣堵波,《慈恩传》三作僧娑,案即雁塔,其传说详《西域记》九、《慈恩传》三略同。玄奘返国後于六二五年在长安建造雁塔,即用这一宗教故事。玄奘巡礼完毕,回返那烂陀寺,当已岁尽。
有关人物与大事
与玄奘论议翻译《老子》为梵文的道士成玄英字子实,陕州(治陕城,今河南三门峡市)人,早年隐居东海(治朐山,今江苏东海),贞观五年,召至京师。永徽中,流郁州。成玄英著有《注老子道德经》二卷,又《开题序决义疏》七卷,《注庄子》三十卷、《疏》十二卷。《新书》五九、《艺文志》著录其《老子注》、《庄子注》余已散佚。《庄子疏》收入《道藏·洞神部·玉诀类》。清郭庆潘撰《庄子集释》曾收录《成疏》全文。《老子义疏》久佚,蒙文通先生于《道藏》唐人著述中辑成全本(蒙先生辑校理经过见《图书集刊》第七期《校理老子成玄英疏敍录》)。其学说以主静去欲为主。召至长安。《新书·艺文志》。
静琬镌刻《大湼槃经》石经告成。
禅宗牛头系法融弟子昙璀生。《宋僧传》八。
隋代习禅名僧僧邕俗姓郭,太原介休(山西太原市)人,僧稠弟子,与信行为伍,係一三階教徒,开皇九年召入长安。卒于化度寺,年八十九。勅左庶子李百药撰碑,欧阳询书。《续传》一九。
诏以庆善宫为穆太后建慈德寺,为皇太子承乾建普光寺。敕沙门法常居之,为太子授菩萨戒。《统记》三九、《续传·法常传》。
敕在长安崇化坊立祆寺。据《两京新记》长安有波斯寺二,胡祆祠四。宋姚宽《西溪叢语》上:“贞观五年,有传法穆护何禄将祆教诣阙闻奏,敕令长安崇化坊立祆寺,号大秦寺,又名波斯寺。”案姚宽似误祆教与景教为一,应以祆教是,参见武德四年谱大事。
康国(飒秣建)向唐请臣,俄又遣使餽献狮子獸。《新书》二二一下,案《册府》系於九年,应以《新书》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