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天柱山崇慧禅师是彭州人。唐乾元初，往舒州天柱山创寺庙。有僧人问禅师：“什么是天柱山的境?”禅师道：“主簿山高难见日，玉镜峰前易晓人。”问：“达摩未来东土时，有无佛法?”禅师道：“达摩未来时之事且放到一边，现在的事怎么样?”僧人道：“我不懂，请大师指点。”禅师道：“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僧无语。禅师又问：“你懂了吗?”答：“不懂。”禅师道：“自己对禅理的领悟如何，与达摩来与未来中国有何关系?他来中国就像一个卖卦的人。见你不会，就为你占一卦，然后分析卦文之吉凶，其实一切都在于你自己如何看。”僧问：“什么是天柱山家风?”禅师道：“时有白云来闭户，更无风月四山流。”僧人又问：“僧人死后到何处去了?”禅师道：“灊岳峰高长积翠，舒江明月色光晖。”问：“为什么看不到佛法?”禅师道：“因为你没领悟，所以看不到。你如领悟了，也不能成佛。”问：“什么是道?”禅师道：“白云覆青嶂，蜂蝶恋庭花。”僧人道：“禅宗门中事，请大师说说。”禅师道：“石牛长吼真空外，木马嘶时月隐山。”问：“和尚利于他人之处是什么?”师曰：“一雨普滋，千山秀色。”问：“怎样才是天柱山中人?”师曰：“独步千峰顶，优游九曲泉。”问：“什么是达摩来中国的旨意?”禅师道：“白猿抱子来青嶂，蜂蝶御花绿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