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币制改革
林剑鸣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在宫中召集御前会议,商讨燃眉之急的财政危机。由于“言利事析秋毫”并精于计算的桑弘羊,和大农丞东郭咸阳以及孔仅起了重要作用,如果决定以铸造钱币的办法解决政府的开支问题。
自秦统一以后,全国货币定为两等,黄金(以“镒”为单位)为“上币”,其次为铜钱称“半两”。到汉代时,钱法不严,货币紊乱。除了汉文帝造四铢钱为通用货币外,民间私铸钱者甚多,不仅大小不一,而且质量不等。这时,出现通货膨胀,国库大空,大量通货控制在富商、大贾、地主豪强和郡国统治者手中。汉武帝针对这种形势,提出币制改革方案,是较为适时的。
币制改革方案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白鹿皮币政策”。这个政策规定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须向朝廷缴纳白鹿皮。而这种白鹿皮,乃是皇宫禁苑中所获白鹿杀取其皮,加以缘饰而制成的。一尺见方的皮本不值多少钱,但政府规定每张皮币值40万。诸侯宗室为买鹿皮就不得不多存钱财。王侯宗室手中的金钱,便这样流入国库中。当然,王侯宗室又利用别的办法向广大人民压榨。这种办法确实使朝廷收回了大量的金、银货币,可是当时的大司农颜异对此很不以为然。他曾对汉武帝说:每张皮币就四十万,实在太不值。汉武帝对颜异反而为诸侯宗室叫苦很不满意,认为他身为管理财政的大农令,却不支持这一改革,所以不久就以“腹诽”的罪名把颜异杀了(“腹诽”,指对朝延不满,口头尚未说出)。
除白鹿皮政策外,政府还规定:货币发行,完全归朝廷掌握,只许郡国铸造,绝不许私铸。又将秦半两钱(即文帝时铸的铢铁钱)改铸为三铢钱,还发行“白金”。规定:凡盗铸各种钱币者,都处以死刑。实际上,禁止吏民私铸的法令并未奏效,“吏民之盗铸白金者不可胜数”。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又将三铢钱改为五铢钱,每钱铸有边,以防吏民私将钱边磨去私铸。然而,这样做仍未能制止私铸。至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因私铸钱币而处死刑者,就有“数十万人”之多。这一年,汉武帝封桑弘羊为大农中丞。这位理财家接任后,开始认真研究经济问题。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汉武帝在桑弘羊策划下,又下令进一步改革币制,采取了以下措施:
(一)不准各郡国铸钱,统由朝廷之三官铸造,称为“三官钱”。
(二)“三官钱”重五铢,在币面上铸“五铢”字样,故又称“五铢钱”。滥铸的钱全部废除。
(三)以前郡国所铸的钱皆销熔,将铜送三官。
这几项措施终于起到禁止盗铸的作用。从此“五铢钱”的制造权完全控制在朝廷手中,不仅吏民私铸逐步绝迹,而且结束了自汉初以来币制紊乱的局面。汉武帝实行的币制改革,尤其是用白鹿皮当货币流通,看起来不足奇怪,但其效果是朝廷收回了大量的货币,控制了发行货币的权利。
自秦统一以后,全国货币定为两等,黄金(以“镒”为单位)为“上币”,其次为铜钱称“半两”。到汉代时,钱法不严,货币紊乱。除了汉文帝造四铢钱为通用货币外,民间私铸钱者甚多,不仅大小不一,而且质量不等。这时,出现通货膨胀,国库大空,大量通货控制在富商、大贾、地主豪强和郡国统治者手中。汉武帝针对这种形势,提出币制改革方案,是较为适时的。
币制改革方案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白鹿皮币政策”。这个政策规定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须向朝廷缴纳白鹿皮。而这种白鹿皮,乃是皇宫禁苑中所获白鹿杀取其皮,加以缘饰而制成的。一尺见方的皮本不值多少钱,但政府规定每张皮币值40万。诸侯宗室为买鹿皮就不得不多存钱财。王侯宗室手中的金钱,便这样流入国库中。当然,王侯宗室又利用别的办法向广大人民压榨。这种办法确实使朝廷收回了大量的金、银货币,可是当时的大司农颜异对此很不以为然。他曾对汉武帝说:每张皮币就四十万,实在太不值。汉武帝对颜异反而为诸侯宗室叫苦很不满意,认为他身为管理财政的大农令,却不支持这一改革,所以不久就以“腹诽”的罪名把颜异杀了(“腹诽”,指对朝延不满,口头尚未说出)。
除白鹿皮政策外,政府还规定:货币发行,完全归朝廷掌握,只许郡国铸造,绝不许私铸。又将秦半两钱(即文帝时铸的铢铁钱)改铸为三铢钱,还发行“白金”。规定:凡盗铸各种钱币者,都处以死刑。实际上,禁止吏民私铸的法令并未奏效,“吏民之盗铸白金者不可胜数”。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又将三铢钱改为五铢钱,每钱铸有边,以防吏民私将钱边磨去私铸。然而,这样做仍未能制止私铸。至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因私铸钱币而处死刑者,就有“数十万人”之多。这一年,汉武帝封桑弘羊为大农中丞。这位理财家接任后,开始认真研究经济问题。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汉武帝在桑弘羊策划下,又下令进一步改革币制,采取了以下措施:
(一)不准各郡国铸钱,统由朝廷之三官铸造,称为“三官钱”。
(二)“三官钱”重五铢,在币面上铸“五铢”字样,故又称“五铢钱”。滥铸的钱全部废除。
(三)以前郡国所铸的钱皆销熔,将铜送三官。
这几项措施终于起到禁止盗铸的作用。从此“五铢钱”的制造权完全控制在朝廷手中,不仅吏民私铸逐步绝迹,而且结束了自汉初以来币制紊乱的局面。汉武帝实行的币制改革,尤其是用白鹿皮当货币流通,看起来不足奇怪,但其效果是朝廷收回了大量的货币,控制了发行货币的权利。
汉代雄风汉武帝/林剑鸣编著.—西安:三秦出版社,20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