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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所称的“天马”是神马吗

惠焕章,贾鹏


  汉武帝有爱马癖,但凡民间或异邦有名马良驹都一一索求,无一例外。汉武帝曾为表示自己对名驹的渴求,做了一首《天马歌》云:“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都说汉朝有“天马”,那么“天马”究竟是何物,是神马吗?对此问题,产生了以下几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汉帝国日渐繁盛,经常派人去番邦异域广播大汉天威,炫耀实力。对外言称乃是天国使者,而那时出使外域,多用骆驼与马匹载运物品,故汉朝以外的国家、邦城将来自天国——大汉帝国的马匹称之为“天马”。
  一种说法则是讲,汉帝国常年与匈奴作战,由于马种不够精良,结果连吃败仗,便四处打听优良马种。据史料载,当时汉武帝攻打西域大宛国时,得到一匹脾性极其暴烈的马,该马日行数千里,跑起来后背部闪现白色飞翼,且其颈背部流出的汗似血一般。汉武帝尤为喜爱,便将其与本国母马交配,得到马驹均现此形,大异,乃取名“天马”,又叫“汗血马”。
  以上两种说法,有学者认为后一说法较为真实可信。因为据史书记载,所谓的“天马”、“神马”均是出自于汉武帝之口,而非外人评价之言,由此可知,西域诸邦称西汉天国马匹为“天马”,确是难以令人信服的。但针对于后一种说法中的“天马”是否就是“神马”,也有学者提出了置疑。
  近年来许多学者通过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后,认为汉武帝执政时期出现的所谓“天马”,是指汉武帝在征伐大宛国后获得的较为罕见的优良马种——汗血马,类似今土库曼斯坦的“汗血马”而已,与“神马”一说差距甚远。况且,世上本无神仙诡异之事,何况马匹乎?所以汉武帝所称的“天马”并非“神马”。关于“天马”的描述,也有夸大其辞之处,比如说此马跑起来后背部闪现白色飞翼,经现代生物学界考证这种现象是不存在的,之所以如此记载,当是与汉武帝个人求仙欲望有关,试欲让自己乘此长有双翼的“天马”飞跃天庭,犹如黄帝乘龙而升天一般而矣。
  可见,汉武帝之所以将从大宛国获取的良马称之为神马,除了因为此马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外,如汗如血状,日奔千里等,汉武帝爱马成癖,以及将此马与龙相提并论的迹象也均与之有莫大关系。关于这后一点,读者可参看“成癖”、“伐大宛”两篇印证。 

汉武帝刘彻百谜/惠焕章,贾鹏.—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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