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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县秦早期金饰片的再认识/三

张天恩


  三、金虎形器
  虎形器,内裹木芯,外包金片,朱绘纹列,体态修长,造型生动。但对其功用,研究者均未提及。观察此器,体虽硕长,但较纤细,断无盛物承重之可能,故应属装饰物件。
  查阅考古资料,除了商周时期有铸作成动物形态的尊类铜器外,常见者是动物形象作为纹饰或附件,少有独立为器者,作虎形者更稀少。西周晚期以后,北方及邻近地区常见一些小形体的青铜动物,一般为牌饰等小饰件,虎形器属比较多的一类。[1]这些器物多与北方草原文化相联系,和中原文化联系较少。
  基本文化面貌与中原关系较密切的只有甘肃宁县宇村残墓,出土3件虎形带饰,1件小铜虎。[2]后者腹下有小方孔,知其应是插装于他器之附件。另外,虎形器在秦文化中也是有相对较突出表现的。
  宝鸡市陈仓区(原宝鸡县)博物馆早年收藏金虎1件,为黄金浇铸而成,出土于该区千河乡魏家崖村,共出的还有衔玉环的金铺首1件。[3]铺首的兽面上有回首夔龙纹构成的双角,纹饰特点说明其时代约为春秋早期。结合共出的铺首,疑其均为更大器物之附件。但虎头部的特点、蜷曲有运动感的腿、侧“人”字形的虎列纹等,与礼县金虎有相似的地方。只是此金虎的头偏向一侧,张口呲牙,不是礼县金虎抿嘴而头向后转。
  2006年,有关单位在大堡子山考古发掘,在一埋藏钟、磬的乐器坑(K5)出土了形体较大的青铜虎3件。[4]虎体通长21.7—22.6、宽7.9—8、高11.1—11.3厘米,均作抿嘴回首,略屈的四肢作奔跑状,前后四肢由两横梁分别连接。铜虎除了体态比例均匀而丰满,尾巴勾卷明显外,形制颇似金虎。
  这些铜虎出土位置的落差较大。偏东的1只铜虎K5:7几乎就出在原地面,并偏北;铜虎K5:4出在5号镈的舞部位置,高于地面约35厘米;铜虎K5:2出在3号镈旁,高于地面约30厘米。可知这几件铜虎并非与钟、镈一样直接置于地面,而是从较高的位置跌落而致高下不一。坑内的钟、镈北侧存留有较高的木质钟架痕迹,因此,这几件青铜虎当是钟架横梁上的饰件,可能是处于悬镈部位的装饰。
  从有关资料得知,大堡子山秦公墓被盗而流散的铜器中就有钟、镈等乐器。[5]若依梁带村M28随葬钟、磬及其髹漆木钟架[6]为例,秦公墓内也可能随有钟架。再参考该地K5之情况,我们推测流散海外的两件金虎极可能也是墓内钟架上的饰物。而据有些学者分析,大堡子山乐器坑的铜虎可能是文献所称“敔”,属于乐器演奏时所用的一类外观为虎形的工具。[7]作用是为了避免镈再演奏时过长的余音干扰,以之止音。不过文献讲敔为本质,与乐器坑铜虎尚存在材质的差异,曾受到质疑。[8]而这两件虎形器是以金片包裹木质,恰可能正是铜镈演奏的止音之器——敔。
  注释
  [1]参见李海荣:《北方地区出土夏商周时期青铜器研究》,文物出版社,2003年。附图七、二十八、二十九、四十五、四十八、五十一、五十五—六十二、六十四等。
  [2]许俊臣、刘得祯:《甘肃宁县宇村出土西周青铜器》,《考古》1985年第4期。
  [3]吴永琪主编:《陕西出土秦金银器》,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5、27页。
  [4]早期秦文化联合考古队:《2006年甘肃礼县大堡子山祭祀遗迹发掘简报》,《文物》2008年第11期。
  [5]李朝远:《上海博物馆新藏秦器研究》,《上海博物馆馆集刊》第九期,上海书画出版社,2002年。又见注[2]祝中熹《秦西垂陵区》文。
  [6]同[7]。
  [7]梁云:《甘肃礼县大堡子山青铜乐器坑探讨》,《中国历史文物》2008年第4期。
  [8]祝中熹:《大堡子山秦陵乐器坑所出铜虎性质刍议》,《丝绸之路》2010年第2期。
  

秦始皇帝陵博物院2011/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西安:陕西出版集团 三秦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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