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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飞驰保咸阳.16
章涌
16.181师浴血奋战，一个师挡住了敌人的四个师，咸阳城巍然不动。彭德怀用鸡蛋炒黄花犒劳他的部下，高兴地说：“你们来了要吃饱呵!”
话说王青山参谋带着侦察班沿西(安)兰(州)公路走出不远，在天刚明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西边公路上尘土飞扬，敌人的先头骑兵营疾驰而来。王青山立即派侦察员尚洪申骑自行车飞速回咸阳报告。
按照师里给的任务，王青山和侦察班发现敌人，马上回去报告，就算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但是王青山和侦察班的12位勇士，为了顾全大局，为部队争取充分的准备时间，决定就地抗击敌人。
面对强敌，王参谋斩钉截铁地说：“敌人来得这样快，如果让敌人继续前进，我们部队的阵地没有做好，必然要陷入被动。如果我们在这里顶住，迟滞敌人几个小时，就可以使部队准备得更充分一些，对整个战斗的胜利会大有好处。”
话音一落，王青山立即把侦察班拉出村子。起初，他想占领一个有利地形，但是，到村外一看，前面是一片平地，无险可守。
敌人越来越近，再退回村子依托房舍阻击敌人，已来不及了。王青山命令大家就地卧倒，做好射击准备，听口令同时开火。
敌人骑兵先头营没有料到这里会有解放军，成群地向村边走来。冷不防12支冲锋枪一齐开火，敌人没来得及还枪，纷纷落马……
就这样，这场意想不到的遭遇战，成为华北兵团入陕参战后，同马家军打响的第一仗!
马家军骑兵素以慓悍著称。他们在遭到突然袭击后，慌乱了一阵，逐渐清醒过来了。
只见这些骑兵一个个赤着臂，光着背，下马跪在地上，眯上眼睛，嘴里念了一阵经语，然后骑上马像发疯一样，挥舞着马刀，乱叫着冲了过来。
在侦察班冲锋枪扫射下，敌军人马死了一批又一批，野蛮的家伙急疯了，全营都投入了冲锋。
渐渐地，侦察班的后路被切断了。敌人从四面向他们逼近。
王青山让全班12个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圆形，用冲锋枪织成一道环形火网，把敌人阻止在几十米外。
在冲锋枪的怒吼下，敌人一批一批地倒下去。12位勇士同一个营的敌人战斗了2个多小时，杀伤敌人20余名。
最后，子弹打光了，又用枪托同敌人搏斗到最后……
就这样，王青山和他的侦察班英勇顽强地抗击敌人三个多小时，给了敌人以迎头痛击，但终因敌众我寡，弹尽力竭，最后全部牺牲，谱写了一曲英雄的壮丽凯歌!
敌人先头营遭到我侦察班沉重打击后，锐气大挫，不敢贸然前进，只好等齐大队人马才向咸阳围拢来。
下午4时，敌人骑兵赶到，占了文王陵、昭陵一线。由于侦察班的阻击，给181师争取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侦察班同敌人血战到底的壮烈事迹极大地教育和激励着部队。“为侦察班报仇”的誓言响彻阵地……
王诚汉接到骑自行车飞赶回来的侦察员尚洪申报告，得知敌人已疯狂而来。
此时，西北方枪声一阵紧似一阵。王诚汉凝望着西北方，前面风尘很大，什么也看不清。激烈的枪声从远方传来，紧一阵，疏一阵，但慢慢地越来越稀少。王诚汉师长的心情沉重，再次督促各团严阵以待，准备痛击敌人。
6月12日下午4时半，气壮山河的咸阳保卫战全线打响。
正如王诚汉所料，敌人首先攻我左右两翼，企图两边夹击，包抄截断。敌人个个都赤着臂膀，有的把上身衣服脱光，露出污垢满身的黑肉，冲锋前先下马跪在地上，眯着眼睛，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就像神汉那样，然后在密集的机枪、步枪掩护下挥舞着马刀，拼命地叫着：“天门开，天门开，南天门开了好上天!”发了疯似的，以集团战斗队形，气势汹汹地直向解放军的阵地冲来。
解放太原时，181师缴获了很多自动火器，这一下都用上了。敌人四五百骑兵向3团2连阵地拥来，来得很近了，2连还没有开枪，阵地上像没有人一样。
突然，敌人被什么拦住了，马队嘶叫地跳踏着，徘徊不前。原来，他们被壕沟挡住了，有的一下子收不住马，连人带马掉到沟里。后边的敌人不知道，还在往前拥，都拥到了沟边，达到了最大的密集度，而且又近在百来米。
这时，2连的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敌人成堆地倒下去，没有死的乱作一团，丢下尸体，狼狈地退了回去。
情况危急!541团2连3排的阵地，被敌人马队突进来了。副排长魏海东率领战士们和敌人拼刺刀，终因我寡敌众，阵地被敌人占去了。
骑兵出身的一营长陈钊，命令3连2排把枪放下，一律换上在太原缴获的日本战刀。
一阵挥刀砍杀，只见刀光闪闪，血溅数尺，砍瓜切菜一般，敌人的头颅纷纷落地，阵地又被2排夺了回来。
在这关键时候，附近中午台阵地上542团的一个重机枪排，在无工事依托的情况下展开了战斗，对准冲来的敌人射击，敌人碰上这样一个硬钉子，惊恐万状，一声吆喝，掉转马头向后逃跑，你争我挤，一片混乱。战士们不放过这有利的杀敌机会，勇猛地跳出堑壕一股劲地追击敌人。
咸阳城东北5公里处的中午台阵地，这时也是战斗正酣。
中午台东靠三(原)咸(阳)公路，公路东南紧临渭河，北面是台形高原地，周围有不少墓冢、土坎，台上有座大庙，大庙的东、西、北三面环有自然沟和绝壁。所以，这块阵地就成为敌人沿三咸公路窜犯咸阳的咽喉，是师防御阵地右翼的核心。扼守中午台，即可确保咸阳右翼的安全。
542团8连在阎连长的带领下进入阵地后，立即勘察地形、布置兵力、区分任务，决心以中午台为核心，派1排坚守正面，2排布置在右翼，3排位于左翼。
部队随即抢修工事，研究了同敌人骑兵进攻作战的特点及战法。决定集中主要兵力火力死守中午台，阻止敌人沿三咸公路侧击咸阳之企图，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师防御阵地右翼的安全。
下午6点半，敌人发起了冲击。
敌军主力第82军248师以一个营的骑兵向中午台阵地冲来。只见敌军士兵一个个都赤着一只臂膀，有的把上身衣服脱光，滚鞍下马跪到地上，两掌紧合，眯着眼睛，口中念着咒语，然后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跨马挥刀，凶猛地扑了过来。刹那间，我阵地前面人喊马叫，尘土飞扬，既看不清人面，也分不出队形，只听得一阵阵乱喊乱叫和着弥漫的尘雾，越来越近。
8连的勇士们一个个怒视敌群，坚定沉着，早已给敌人准备好了“见面礼”。当敌群冲到距我阵地100米左右时，阎连长一声令下：“打!”
顿时，8连阵地上步枪、冲锋枪、轻机枪、手榴弹一齐猛烈开火，配置在纵深的重机枪和六〇炮也喷出了愤怒的火舌。敌人被打得人仰马翻，碰了一个硬钉子，一声吆喝，掉转马头，你争我挤，混乱不堪，狼狈逃去。
初战交锋胜利，战士们的情绪顿时高涨，消除了打马步芳骑兵的顾虑。181师以前和马步芳的部队没有交过手，传说比蒋介石的嫡系部队要能打得多。这次交战前，敌人曾扬言“两小时内攻下咸阳，渡过渭河，占领西安”。今天一交战，也不过如此。假若敌人不顾死活，硬往前冲，181师就叫它彻底灭亡在咸阳城下。
夜幕已经降临，静静的渭河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阵地上格外活跃。
初次交锋的胜利，更加激励了战士们杀敌立功的情绪，消除了一些战士对敌人骑兵“蛮悍”、“不好打”的顾虑。大家一边抓紧战斗空隙抢修工事，准备再战；一边谈论、交流着如何打击消灭敌人骑兵的心得和经验。
这时，兵团政治主任胡耀邦迅速写了一篇《紧急动员起来!坚决歼灭胡马敌军》的文章，鼓舞、激励部队坚决打好这一仗。
在文章中，胡耀邦以商昂的激情，首先分析了打好这一仗的意义，讲我军有绝对把握打胜这仗的条件；接着，又告诫部队：“由于敌人是垂死的挣扎，兵力又不算少，我们还必须认识到这是一场大战，要歼灭敌人，就需要一定的时间，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由于我们来得匆忙，又是仓促进入战斗，对于敌情地形都还不大熟悉，故必须积极研究敌情地形，赶快摸清敌人的战术、特点、规律，绝对不能轻敌，不能有丝毫疏忽。”
最后，他又鼓励大家：“在总攻敌人的时候，必须大胆插入切断，猛打猛冲；在追击敌人的时候，必须猛追猛进，不顾一切疲劳，不怕一切困难。高度发扬我们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务求彻底全部干净歼灭当面的敌人。”
当181师王青山侦察班12勇士的消息传来后，胡耀邦又指示文工团把他们的英雄事迹编排成话剧在部队演出。他们那种为了争取全局的胜利、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激励着他们的战友并教育着全军部队。
阵地上枪声暂时停息，使王诚汉师长的头脑更加冷静。白天的战斗告诉他，马步芳的部队受了“多杀汉人可以早升天堂”的欺骗宣传，往往是野蛮地硬往前冲。其先头部队虽遭重大杀伤，在明天整顿之后，定会投入更大的兵力。可以预料，明天会有一场更大的恶战。
敌人在远处点起了点点灯火，像鬼火似的闪闪眨眼，显得格外阴森。那些死在阵地前的敌人，曾夸口“咸阳城外不下马”，现在都“早升天堂”了。
542团8连3排和机枪排坚守的中午台阵地，是右翼的核心。王诚汉离开指挥所，亲自去那里了解一下情况。来到阵地上，王师长只见战士们正在一边修工事，一边谈论着白天战斗的情形。
“嘿!真来劲，机枪一扫，敌人就一排排往下倒。”一个带点童音的年轻战士在说话。
“他妈的，这些敌人一个个上身脱得赤溜光，肉黑得像周仓一样。”还没说完，大家一齐哈哈大笑。
王诚汉师长以惯有的坚定和简练的语言，亲切地对大家说：
“同志们!你们今天打得很好，给了敌人一个迎头痛击，挫败了马步芳先头部队的锐气。但是，敌人是不甘心失败的，我们一定要准备迎接更激烈的战斗。师党委号召全师指战员：死守咸阳，保卫西安。你们连一定要守住中午台这个桥头堡垒，确保全师右翼阵地的安全，不辜负西北人民对我们的希望!”
“请首长放心，我们8连保证人在阵地在!”阎连长代表全连指战员向首长表示了决心。
战士们同声高呼：“保证人在阵地在!”
6月13日天刚刚发亮，敌人的山炮开始轰击了。今天的进攻比昨天更为猛烈，咸阳形势更加紧张。第18兵团首长周士第、王新亭、陈漫远纵马飞奔，到最前沿指挥阻击作战。马继援的第82军倾巢出动，向181师6公里正面阵地展开了全面攻击，遍野的敌人向中午台阵地蜂拥而来。
狡猾的敌人又耍出了新花招，居然把抢掠当地人民的大批耕牛赶在前面打头阵，一个营的马军赤膊挥刀跟在后面。
守在这里的阎连长指挥8连一阵射击，牛被吓得四处乱窜，但跟在牛群后面的一营马军，前进到中午台阵地前三四百米的地方，却突然卧下不动了。
不一会儿，敌人后续部队两个团由高处漫山遍野压下来，卧在地上的敌人，立即起而响应，站起来合兵一处反扑过来。
王师长果断命令山炮、迫击炮向敌群猛轰。只见硝烟滚滚，天昏地暗，烟云散处，可见敌尸成堆。敌人在我暴风雨般的火力打击下，被阻于阵前。
虽然敌人伤亡惨重，但在敌军官的逼迫督战下，又发起冲锋，整营整营地向我阵地冲击。
由于敌众我寡，前沿工事薄弱，在敌人居高临下的射击下，我火力又不能发挥全部威力，敌人迅速地拥到我阵地前。
解放军战士殊死拼杀，他们有的和敌人拼了，有的被挤了下来，电话线也常被打断，和各团的通话时断时续。
各团的指挥员没有向他们的师长要部队，他们也知道师里是没有后备部队的，在电话上都表示：坚决守住主阵地。师副参谋长李清昌已经把师直的人员组织起来，准备随时支援前沿及守卫城墙。
阵地上烟雾很大，很难观察。王诚汉想再到542团去看一看，因为他们布防晚，工事做得差，战斗又最激烈。政委不同意王诚汉去，王诚汉也意识到去了后不能全面指挥，便抑制住这种冲动，拿起电话，想问一问情况，但什么也听不清，便不免有些烦躁，想责怪电话员。但此时此刻，王诚汉深知，他的烦躁会直接影响下级干部，在目前的情况下，指挥员更应保持高度的镇静。
战斗继续发展，主阵地更陷入孤立，181师已无后退之地。前沿阵地必须夺回，前后必须沟通!最有效的办法是进行反冲击，把敌人消灭在阵地上，夺回前沿阵地。我们部队是夜战能手，在敌人兵力超过我们数倍的时候，晚上反击是最好的时机。
黄昏，徐徐降临。
王诚汉师长一一摇通各团团长的电话，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在火炮的支援下，反击进行得很顺利。542团团长报告说：7、9连从两个方向反攻，打掉敌人一个营指挥所，还抓回来一个俘虏。
这是一个了解敌情的好机会。王诚汉师长马上命令542团武团长派人把俘虏送来。一会儿，俘虏被押到了，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家伙，对我军抱着敌视的态度。
王师长说明了我们的民族政策和俘虏政策以后，他才回答了我们的问话。他所在的营已经伤亡过半，今天是三个师同时进攻，除马继援保存在右翼的骑兵旅外，其余全都遭到重大伤亡。
我们困难，敌人比我们更困难。
王诚汉向党委提出了全面反击的计划，党委立即同意了，号召全师指战员坚决夺回阵地，把敌人赶回去。
午夜，各团都用所有力量进行全线反击，经过半个钟头，收复了大部分阵地。
但是，中午台及一号阵地的前沿仍被敌人占领着。542团团长命令7、9连从两翼进攻，打通通往中午台的道路。
守在中午台阵地的8连阎连长立即作了布置。半夜时分，1排乘敌人连续攻击后的疲惫，在夜幕掩护下，分三路出击敌人。
2班长刘占雨带领全班悄悄接近到敌人占领的坟包前，乘敌不备，突然开火，将敌消灭。
3班在接近敌人阵地时，由于2班的行动惊动了敌人，敌人拼命射击，3班机灵地避开敌人火力，迅速从侧后冲入了敌阵，用白刃格斗歼灭了敌人。
接着，在师炮火支援下，部队向敌人发起了反击。2、3排在出击部队的配合下，一举打破了敌人的围困，乘机向前沿阵地反击。
连长阎官潮带领一个战斗小组冲到一个大坟包前，准备夺回这个阵地，发现敌人一个多连的兵力正在集结。面对众多的敌人，阎连长机智地一面让6班的同志作好战斗准备，一面大声命令着：“1连在左，2连在右，冲啊!”
夜晚，敌人摸不清底细，以为是我军的增援部队上来了，吓得掉头就逃。6班的同志趁势追击，阎官潮端起敌人丢下的机枪向逃敌猛扫过去，把敌人一个连打得唏哩哗啦，缴获了三挺机枪。
翌日凌晨，中午台的前沿阵地被我全部夺回，战士们以胜利的信心和决心，准备迎接更多敌人的进攻。战后，8连荣获军授予的“桥头堡垒”和师授予的“守如泰山，攻如猛虎”两面奖旗。
6月15日拂晓，一号阵地前沿也收复了。丢失的阵地，被全部夺回，不少一寸。
王师长和张政委虽然两三天未合眼，但没有一点睡意。他们站在城头上，望着黑沉沉的村庄——敌人盘踞的兆源、上兆村，暗暗发誓，假若敌人还要较量的话，就更狠狠地教训它。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阵地上的烟雾也逐渐散尽，但不见敌人来进攻。侦察队回来报告说：敌人伤亡惨重，已经狼狈逃窜了。
咸阳阻击战胜利了!
太阳升起来了，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咸阳城。
王诚汉派出骑兵去野战军指挥部，将战斗的进展情况向一直高度关注战况的彭德怀作了汇报。
很快，61军指挥所同一野指挥部的电话也架通了。
电话里传来了彭德怀清晰而响亮的声音：“你们打得好!顶住了!咸阳占住了!要加强防御，构筑好工事，防止敌人的再次进攻。胡宗南的部队现在还没有动静，还没有攻上来，他还是要来的哟。要好好总结经验，补充弹药，调整部署，确保咸阳，保证西安的安全!”
“是!坚决执行你的命令，绝不让敌人占领一寸土地!”韦杰向彭德怀保证。
马继援曾扬言两小时攻下咸阳渡过渭河，但经过13小时的激烈战斗，丢盔卸甲，逃之夭夭了。敌人得知我华北兵团已赶到，重占西安已成梦想，不敢再犯了。
战斗结束后，韦杰和徐子荣来到西安西北局住处，向彭德怀汇报了咸阳战斗情况。彭德怀、贺龙和习仲勋等领导同志高兴地听取了他们的汇报。
彭德怀赞扬说：“61军咸阳战斗打得好，把两马打退了。”然后又问：“你们伤亡多少?缴获多少?”
“这次战斗，共毙伤敌师长韩有禄以下2000余人，俘敌29人，我伤亡200余人，缴获轻机枪7挺，长短枪47支，子弹4000余发。”韦杰回答道。
彭总以他丰富的实践经验告诉韦杰他们，打骑兵，要沉着，办法是先打马，把马打倒就好了。彭德怀说；“我们过草地时，遇到敌人的骑兵，11团派了一个连，作前进路上的侧翼警戒，与敌人的骑兵遭遇了，不会对付，不沉着，是吃过亏的。”
后来，韦杰又向彭总汇报了该军3个师的部署情况：181师仍在咸阳，师工兵营把守咸阳以西的老渡口；182师卫戍西安；183师在渭河南岸，守住咸阳铁桥和浮桥，以防止敌人反扑。
汇报完后，彭德怀请他的两位爱将吃饭。从会议室到饭堂，彭德怀边走边讲，晚饭时他一边吃一边和韦杰他们摆谈。虽说是请客，但很简单，馒头大米饭，两盘鸡蛋炒黄花，一盆黄花菜汤。彭德怀风趣地说：“我们的管理员不错嘛，今天还给我们加了两盘炒鸡蛋，你们来了要吃饱啊!”
饭后，彭德怀又和他们漫步在林荫道上，亲切地嘱咐道：部队好好休整一下，要准备新的战斗。
对准备新的战斗，此时的韦杰并未完全理解，今后的仗到底怎么打，还不清楚，但从后来战斗发展的进程可以看到，咸阳阻击战的胜利，不仅保住了西北要冲——西安不失敌手，而且为大兵团的集结争取了时间，为后来扶眉战役歼灭胡、马二敌创造了良好的战机。
弯弓贺兰：第一野战军解放西北纪实/章涌编著.—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1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