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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泰回忆录——打退胡马反扑

王世泰

陕中战役结束之际，也是彭总归陕之时。二中全会之后，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彭总曾于3月28日到达太原前线，指挥太原战役。太原解放后，他又对第十八、十九兵团入陕的问题作了具体部署，于5月25日回到乾县秦家庄一野司令部。第十八、十九兵团划归一野建制，第一军第三师、第三军第八师和第七军也同时归建。 　　5月29日，彭总、张宗逊指示十八兵团先头部队火速赶至潼关，然后乘车至西安、户县；第七军和第一军三师、第三军八师迅速向礼泉前进，日行程不得少于35公里。与此同时，一野前委考虑到部队发展的情况和作战指挥的需要，向中央军委提出了组建第一、二兵团的意见。6月4日，中央军委批准以第一、二、七军编为第一兵团；第三、四、六军编为第二兵团。6月13日，中央军委正式任命了第一、二兵团的领导人。第一兵团王震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孙志远任政治部主任。第二兵团许光达任司令员，王世泰任政治委员，徐立清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张文舟任参谋长。兵团组成后，军的领导干部相应作了调整。郭鹏任第二军军长，王恩茂任政治委员；黄新廷任第三军军长，朱明任政治委员；张达志任第四军军长；罗贵波任第七军政治委员。加上正在入陕的第十八、十九兵团和十九军、七军，使一野的兵力由17.6万人增加到了35万人，连同西北军区在内，总兵力达40万人。这就从根本上改变了西北战场长期以来敌多我少的状况。 　　为了统一西北地区党和军队的领导，6月8日和6月28日，中共中央对西北局和一野前委作了新的补充调整。调整后的中共中央西北局，以彭德怀、贺龙、习仲勋分任第一、二、三书记，以彭德怀、贺龙、习仲勋、马明方、王维舟、王震、张宗逊、刘景范、贾拓夫、马文瑞、张邦英、张德生、王世泰、李井泉、张稼夫、周士第、陈养山、张子意、张经武、甘泗淇为委员；并以彭德怀、贺龙、习仲勋、马明方、王维舟、李井泉、马文瑞、刘景范、贾拓夫为常委。中共第一野战军前委以彭德怀、张宗逊、甘泗淇、张德生、赵寿山、阎揆要、王震、许光达、王世泰、周士第、杨得志、李志民、耿飚、徐立清、潘自力、陈漫远、王新亭、胡耀邦、孙志远、廖汉生为委员；彭德怀、张宗逊、甘泗淇、张德生、赵寿山、王震、许光达、周士第、杨得志为常委；彭德怀为书记。 　　新的中央西北局组成后，使西北局、西北军区、第一野战军从组织上统一了党的领导，更有利于协调党政军各方面工作。这对于保证西北解放战争取得胜利和建设新西北，具有重要意义。第一、二兵团的组建和整个部队的统一编制，使第一野战军的建设向正规化迈了一大步，为大兵团作战奠定了墓础，为解放大西北作了强有力的组织准备。一野前委的补充和调整，为全面加强党对一野各部队的领导，加强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在加强党的建设和部队建设的同时，彭总对胡宗南、马步芳集团反扑的严峻形势作了认真的研究，决定争取积极防御、诱敌深入、阻胡歼马的方针，重点打击马步芳部。 　　西安解放后，一野主力进至西府地区，逼近宝鸡，马步芳、马鸿逵耽心胡宗南撤到西南，甘肃、宁夏将受到严重威胁。因此，马步芳向广州国民政府保证：只要胡宗南不撤退，他可以夺回西安，保住陕西。蒋介石被说动了心，即命令胡宗南暂时改变撤往汉中的计划，乘我十八、十九兵团入陕之前、西安地区防备薄弱之机会，与二马协力收复西安。5月底，马鸿逵部第一二八军、十一军、八十一军及两个骑兵团、两个炮兵营约4万人组成宁夏兵团，集结于平凉、固原地区；马步芳部第八十二军、一二九军约4万人组成陇东兵团，集结于彬县、泾川、灵台地区；甘肃王治岐一一九军组成陇南兵团，集结于千阳、陇县地区；胡宗南第十八兵团和第五兵团的三十八军，六十五军、九十军和三十六军集结于宝鸡地区联合实施反扑计划。另以退守西安南山的第三军、第十七军和六十九军残部向西安以南和以东进行策应袭扰。6月8日，宁夏兵团向永寿开进，陇东兵团向麟游、乾县间的庙湾开进，陇南兵团向岐山开进。根据这一情况，彭总于8日电报中央军委，提出了诱敌深入，相机围歼的作战部署。9日，毛主席复电认为：“就现有兵力与胡马全力作战，似觉无全胜把握，”不如诱敌深入等月底或下月初十八、十九兵团全部入陕后再打。10日，彭总电告毛主席，认为如不打，对我有诸多不利，我现有兵力虽不占优势，但胡军士气极低，胡马间相互都不信任，加上麟游天然分割了胡、马两军的联系，有利于钳胡打马。11日，毛主席复电：“同意你的作战方针。作战时请注意先歼灭宁马一个军，然后再歼灭一个军，各个击破，一次不要多打了。” 　　6月10日起，胡、马联军开始向我军阵地进行试探性攻击，我第二兵团三军、四军、六军进行了顽强抗击后，按预定计划转移。三军退至三原云阳镇，六军退至石桥、北屯地区，四军退至泾阳及其以西地区。我军东移，胡、马两军误认为是败退，便逐步跟进。敌三十六军(欠一二三师)跟至眉县以东南宁堡、金渠镇地区时，被我一兵团二军歼灭大部，俘少将师长孙铁英以下2000余人。13日，马继援率八十二军一九○师、二四八师、骑兵八旅以集团式冲锋猛攻咸阳，企图一举夺取西安，被我二兵团三、四、六军阻于咸阳以北。刚到达西安的第十八兵团六十一军立即增援咸阳。经过13小时激战，毙伤敌2000余人。奔袭泾阳的第二四八师骑兵团亦被我四军击退。14日，胡宗南部六十五军、三十八军、三十六军残部沿渭河南岸，第九十军沿渭河以北之陇海铁路，陇南兵团沿咸宝公路三路平行东进，受到我二军的节节抗击。窜至西安附近王曲、灞桥的敌第三、十七、六十九军残部被我十八兵团击退。 　　面对敌军四路进攻的严峻形势，6月19日晚，西北局、一野前委在西安建国公园联合召开紧急会议，分析了敌我双方力量，确定坚守西安，吸引敌人，待十九兵团到来时歼敌于西安附近。 　　随着十八兵团三个军、第七军、第一军三师、第三军八师陆续到达三原地区，十九兵团已渡过黄河进至韩城、芝川地区，并向三原、富平地区开进，胡马敌军闻讯后即停止进攻，开始后撤。26日，二马退至永寿、崔木镇一线，胡宗南部退至武功以西。至此，胡、马新的联合反扑被完全打退。 　　 王世泰回忆录/王世泰著.—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