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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生前两三事 |
贺永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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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三年间当林伯渠同志的警卫员,跟随他的时间虽不到三年,但林老给予我的关怀和教诲却终生难忘。 一九四二年,整风运动取得了伟大的胜利,那时中央党校请林老去作报告,讲中国革命发展史的问题。当时林老的胃病又发作了,痛得很厉害。我们急得很,怎么办呢但林老自己却毫不在乎。我们请了当地陕甘宁边区的副主席李鼎铭先生来看病(因他懂得中医),吃了药,但一时仍不见效,林老周围的同志都劝他好好休息,而林老总是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坚持工作,一直把讲课的提纲写得完备周详才肯休息,第二天一早他带病去中央党校上课,对别人一句也没有提起生病的事。 林老好学的精神使我们深深敬佩。他常常手不释卷,非常认真地阅读列宁和毛主席的著作,有时几本书放在一起,对照着阅读和研究。林老在每次学习以后常说:毛泽东同志正确地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革命在党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才起了很大的变化,才有陕甘宁边区,才有丰衣足食。而林老自己总谦逊地说:“我对毛泽东思想领会不足,得好好学习呀!”他又教导我们:你们青年人一定要好好学习,学习一定要开动脑筋,切不可三心二意;要学革命的道理,也要学文化知识。我们无产阶级要有气概,能够学会这些,也能够学好这些。我刚给林老做警卫员的时候,一字不识,是在他的教导下才开始学文化的。他常常问我:“永昌,你今天识了几个字?”我那时学得不好,害羞地说:“林主席,我今天识了两个字。”而他不仅不埋怨我识的少,反点点头称许似地笑笑。接着又问我识了那两个字,我说:“识了“我们”两字。”他又问:“我们”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们’就是我们大家。”他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大家都是无产阶级。”我说:“对。’就这样,一直到我答对了,他才含笑离去。我认得的字慢慢多起来了,后来林老要什么书,我都能从书架上抽出来递给他了。 林老对所有同志都是和蔼可亲的。他始终以普通劳动者的身份出现,非常关心下级,生活作风艰苦朴素。有一次,他从党中央开会回来,从杨家岭回边区政府大礼堂,途中必须经过延河,而那天恰逢大雨,延河水涨,我劝林老骑马涉水而过,他却要和我一样徒步涉水,几次我都没有劝住他。后来我只好说你是老人,我是小青年,不能比,这才把他劝上马。回来后我刚开口要林老换干衣服,林老却先要我换干衣服。那天他开了会,又淋了雨,涉了水,回来已是很晚了,可是他还是坚持学习。我说:“林主席,该睡了。”他说:“你先睡一会。”过了好久,我到他宿舍一看,他还在看书,我嘟着嘴发小孩子脾气了,一定非请他睡下不可,他才睡下。可是过了一会,他又起来看书了,并且走到我的床边摸摸我的棉被薄不薄,衣服盖好了没有。林老的这种关怀,比亲娘还胜十倍。林老还常常给我们这些“小鬼”讲故事。讲故事的时候,他常把他四岁的小儿子也找来。他讲井冈山斗争、广州革命、朱总司令挑南瓜的故事,讲完后就问我们懂不懂,不懂再讲。记得林老曾问我们:朱总司令为什么要挑南瓜?我一时答不完全,林老笑着说:与人民群众、士兵同甘共苦是我们共产党的作风,朱总司令的故事,说明我们党和党的领导人同群众是完全站在一起的。 林老常常嘲笑敌人。有一次他到南泥湾去看徐向前同志的病,途中看到一片丰收景象,他就说:敌人想把我们围困在这贫瘠的山区,我们来个大生产运动,实现了丰衣足食,对农民是个很大的推动;人民生活幸福了,对敌人就是个很大的压力。我们可以变荒田为良田,敌人就办不到,我们这里给人民以幸福,而敌人却给人民以灾难,所以搞好生产,实际上就是给敌人以打击。他问我:“你看怎样?”我说:“林主席,您说的完全对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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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林伯渠同志/中共临澧县委.—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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