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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元帅骨灰安放仪式——寻找贺龙元帅的骨灰 |
刘树发,王小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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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贺帅安放骨灰的报告批下来了,但最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贺帅的骨灰在哪里?没有骨灰便无法举行安放仪式。金副主任派我负责此事。我问金涛是否知道贺帅骨灰的去向,金说他问过薛明,薛明回忆说贺帅去世的当天,专案组把她和子女接到三〇一医院看了一眼,火化时没让她和子女们参加,至于骨灰放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中央二办”没有将化名,编号告诉他们。 金涛让我带着一位秘书专门找贺帅的骨灰。我到八宝山公墓办公室说明来意,他们很吃惊,说:“请等一下,我们查一查。”约两个小时后,他们说:“贺龙是位大人物,如果骨灰存放在八宝山我们是会知道放在哪个室的。翻遍了1969年以来所有的登记,未见贺龙二字。”他们并不知道是用的化名。回机关后我向金涛作了汇报。金涛说:“解铃还得系铃人,贺老总是在中央二办审查他时去世的,找二办去。”我说:“二办早已撤销了。”金说:“人走了档案总得留下吧?”我们分析,既然中央一办没有撤,档案肯定在一办。 我找到铁狮子胡同中央一办,一办的人说,他们不管贺龙的案子。我说,二办已撤销,档案是否在这里?他们回答,有的在,有的不在。我请他们帮助查一查,二办交档案的人是什么单位的?他们让我下午再来。下午,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他们查到了二办交档案的人,是空军的,现在已回空军机关了。我一听说是军队的人,有了,立即电话报告金涛,通知空军协助找人。我到空军说明来意,值班人员用电话接通了该同志,他叫周栓增。我很激动,毫无保留地说,现在中央要为贺帅平反昭雪,请帮助找到贺帅的骨灰。周说他知道此事,现在手上没有资料,不能凭想象说,只有对照登记才能说清楚。 第二天上午,按照约定时间,我们一起到了中央一办。周和一办的同志协商后,约等了半个小时,取出了登记本给我和秘书看。登记本第一格:王玉,第二格:贺龙,第三格:去世时间1969年6月9日,最后一格:骨灰现存在八宝山老山骨灰堂,骨灰盒编号为0034。看完登记我们都很高兴。我还是不放心,对他们说,光看登记本还不行,我得去老山骨灰堂看看,你们下午陪我一起去。 我回机关向金涛报告后,提出在6月9日前对贺帅骨灰实施监控措施:1.立即对存放贺帅骨灰的老山骨灰堂派兵看守,在未取走贺帅骨灰前不得对外开放,人员不得进出。2.6月4日上午约贺帅子女贺鹏飞和贺晓明、原二办工作人员、北京市民政局领导以及我们承办单位四方共同鉴定、认可,四方代表签字,办理骨灰移交手续。3.现在离6月9日还有五天,骨灰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只好将骨灰从老山骨灰堂取出,暂存在八宝山革委会办公室彭主任的保险柜内,并派兵守护。 6月3日下午,我带着秘书、警卫处参谋和战士、原二办工作人员、八宝山革委会彭主任一同来到老山骨灰堂。按登记的指引,我们在骨灰室的最后一排的最下层的最后一个格子,看到了一个用黑布盖着的价值六元钱的骨灰盒。我弯下腰仔细看,盒子上写着的名字为“王玉”,编号为0034,通常骨灰盒上有张死者的一寸照片,此盒没有。因为与登记相符,我无话可说。大家一起向骨灰盒三鞠躬。我对彭主任说,从现在起到明天我取走骨灰盒期间,该骨灰室不得对外开放。 回到机关,我向金涛汇报,第一句话就说,“我看到了贺帅的骨灰盒,现已派卫兵保护了”。在金涛主持下,我们连夜研究了如何办交接手续,并向军委首长、中央组织部、薛明报告了情况,同时通报北京市委,并让市委转告北京市民政局领导,6月4日上午去老山骨灰堂办理贺帅骨灰移交手续。 6月4日上午9时,四方人员准时到达老山骨灰堂,在彭主任和原二办人员的带领下进入骨灰室,看了骨灰盒。因为室内较暗,又没有座位,只好由二办人员将骨灰盒从架子上取下,在院内找到一处有石桌石凳的地方,将骨灰盒放在石桌上,在场人员共同默哀、三鞠躬。然后,金涛讲话,大意是:贺帅不幸去世已经快六年了,我们大家都很悲痛,今天找到骨灰是一件好事。 接着请原二办的同志介绍骨灰存放情况。原二办的同志说:这是贺帅的骨灰,千真万确,请大家看登记本并与骨灰盒核对。我们先请贺鹏飞、贺晓明兄妹查看。他们兄妹未提出疑义。四方代表在我们预先准备好的交接登记表上签字(此签字表存放在北京市民政局)。然后,大家一同驱车到八宝山,彭主任拿出准备好的紫檀木雕花(党和国家领导人去世时专用的)骨灰盒、黄绸袋子,由彭主任和军委办公厅秘书更换了骨灰袋,将骨灰装入新的骨灰盒,存放在彭主任的保险柜内,派卫兵守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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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口述自传/刘树发,王小平.—郑州:大象出版社,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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