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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 50岁

王焰

1月7—20日 在杨家沟主持召开中共西北野战军前委第一次扩大会议。这次会议根据中共中央扩大会议的精神，通过了《西北人民解放军前委扩大会议决定》，对野战军进入蒋管区的基本任务和灵活地坚决地执行十大军事原则的问题，对宗教、迷信、帮会组织，对国民党、三青团组织及国民党政府的政策问题，对军队给养、政治工作和军事训练等具体问题，作出了明确的规定。 　　1月11日 在前委扩大会议上作《关于陕北九个月作战的基本总结》的报告。指出：九个月来，我们是怎样打胜敌人的呢?“这是由于人民的积极拥护，指战员的英勇，前后方同志的努力，中央正确领导的结果。”在回顾了从延安以南抗击战到二次打榆林的简要经过以后，扼要地总结了以下几点认识：“指挥者对敌、我、民情及地形要熟悉”，这“是下决心的根据”；“要善于根据敌人之企图来诱惑敌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要善于各个击破敌人，先打弱的后打强的，不要想一口吞”；“兵不要太大(就是说要相当的大就可)，只要齐心(榆林战役一个团长不齐心就没有打开)；要练得好，用得法”。 　　△ 周恩来在会上作《关于全国战争形势》的报告，指出西北野战军打到外线去，要解决打好仗、掌握好政策两个问题。 　　1月12日 任弼时在前委扩大会议上作《土地改革中的几个问题》的重要讲话，分析土地改革中发生“左”倾错误的原因，提出纠正的原则和方法。 　　1月14日 主持召开团以上干部会，总结部署深入开展“三查”和群众性练兵运动。 　　1月15日 毛泽东在会上作了长篇讲话，着重讲统一战线和政策问题。指出：没有全民族绝大多数人口参加的民族统一战线，全国胜利是不可能的。地主阶级当作一个阶级要消灭，当作个人要保护。共产党主张不打人，打人是野蛮的方法。杀人越少越好，尽可能不杀。要习惯听闲话，准备多听闲话，把听闲话当作收集舆论、收集不同意见的机会。我军主力都要转入外线作战，到国统区去打它，吃它，不让敌人得到喘息的机会。 　　1月18日 参加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陈毅、贺龙、陆定一等出席的中共中央会议，讨论并原则通过《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 　　1月20日 在前委扩大会议上作《关于我军转入外线作战的基本任务和进入蒋管区的各项政策》的报告，明确规定基本任务，一是大量消灭敌人，一是建立根据地，扩大解放区。 　　1月29日 同张宗逊致电各纵队首长：在2月10日前结束整训工作，完成出发准备。拟于2月12日向延长、甘谷驿线前进。一、三、四、六纵须派副旅长或参谋长，率有力侦察部队至延安、金盆湾、临真线进行敌情地形侦察。 　　△ 在米脂吕家沟召集旅以上干部会议，讨论外线作战行动方案，确定宜川战役计划。 　　2月6日 中央军委任命赵寿山为西北野战军第二副司令员，并为前委委员。 　　2月12日 率领西北野战军分由绥德、米脂、清涧、安塞地区南进。计划消灭宜川守敌，并吸引敌人增援，于运动中消灭之。至16日，全军先后抵达延长、金沙镇、甘谷驿地区集结。二纵队由山西曲沃向禹门口开进，准备渡河西进。 　　2月14日 率军南进，经过绥德、清涧到延川一带，所见城市极度萧条，几乎全部停止营业。根据在延川城的调查，本日，在给西北局并报中央的报告里说：此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胡军进犯造成的，其次是征收营业税过重。去年营业税虽只收五成，约占全年营业利润60％。“市场停滞，人们生产之剩余物品，不能交换其他必需品，生产积极性即难以充分发挥。”通货作用亦将减少。“因此，活跃市场与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稳定通货，是有一定的联系。”提议停征营业税一至二年，以恢复战前市场。根据这个报告，毛泽东在18日为中央写了关于认真检查工商业税收政策的指示。边区政府明令停征本年度各地营业税。 　　2月17日 于延长南之佛古原召开旅以上干部会，研究宜川战役作战方案和进入蒋管区的政策问题。 　　△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陈赓、谢富治，通报敌情后指出：我主力拟22日围攻宜川打援。如敌不援，则夺取宜川后继续南进，夺取韩城、白水、合阳、大荔等城。 　　2月20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发布宜川战役命令“进字第一号”：野战军拟各个歼灭咸延公路及其以东地区胡军主力，解放黄龙山区诸城，收复延安，将晋绥、太岳与陕甘宁解放区连成一片，造成解放大西北之有利态势，准备以数月奋战完成此艰巨任务。黄龙山区战役第一步骤夺取宜川、韩城、石堡(黄龙)、合阳四城，并准备各个歼灭增援之二十七师及九十师。各纵(缺二纵队)均于2月22日由现驻地出动，24日到达指定位置。 　　2月23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王震等：判断我打宜川时，敌二十七师必经洛(川)、宜(川)公路东援，九十师有东援可能。二纵从禹门口西渡后不进攻韩城，集结于宜川以南之圪台街、杨家湾地区，准备歼灭援敌。 　　2月24日 三、六纵队在肃清宜川城周围敌之地方武装后，包围了宜川城，并发起攻击。 　　2月26日 获悉敌刘戡率二十九军军部及整编二十七师、九十师共四个旅的兵力，由洛川沿洛宜公路东进，增援宜川。即以三、六纵队各一部围攻宜川，集中全军主力于瓦子街以东之南北高地，取预期伏击姿态，以待敌深入而歼之。 　　2月27日 同赵寿山致电王震等：敌本日有进至瓦子街、小寺庄线之可能。着二纵队27日集结圪台街与瓦子街之间，待敌进至王家湾以西与我独五旅接触后，准备28日由南向北，侧击瓦子街及以东之援敌。余由张副司令员面告。 　　2月28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发布“进字第三号”令：敌二十七师两旅、九十师两旅于27日进至瓦子街，有解围宜川之企图。本野战军决于明(29)日拂晓发起总攻，歼灭来援之敌。命令下达了各纵队的攻击部署。 　　2月29日 致电中央军委并贺龙、习仲勋：敌二十七师、九十师进到宜川西南之王家湾、任家湾线以南高地。昨晚大雪数寸，本晨敌未动。我无粮不能等待，故决向该敌围攻。部队两月整训，成绩很大，士气高，纪律好。集结甘谷驿时部分吃粮不足，更无带粮。请河东帮助粮食三万石及一部分蒋钞。 　　△ 指挥野战军将刘戡率领的援军包围于宜川以西的乔儿沟、丁家湾、任家湾地区。 　　3月1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中央军委：敌九十师、二十七师，2月29日9时向我任家湾、王家湾北线高地攻击，即加以反击，压缩在纵横不及15里高地。每攻一山峰，须反复数次，用刺刀才能取得。 　　△ 同张宗逊、赵寿山等发布总动员命令，要求部队于当日解决战斗，全歼敌人。至17时许将敌全部聚歼于枣湾、任家湾、丁家湾东西地区。敌二十九军军长刘戡自杀，九十师师长严明等被击毙。 　　3月2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拟以一、四两纵取中部(黄陵)、宜君，得手后相机攻同官(铜川)；以二纵取石堡(黄龙)，得手后取澄城、白水；三、六两纵克宜川后取洛川，收复甘(泉)、鄜(县)，准备收复延安各种条件。同日，中央军委复电同意上述部署，指出：“此次休整两个半月，部队战斗力如此提高，以至一举歼灭胡宗南两个主力师。证明用诉苦及三查方法整训部队，发扬政治、经济、军事各项民主，收效极为宏大，故宜注意两个战役之间的必要整训。”“大胜之后干部极易发生骄傲，望谆谆告诫，以利逐步扩大胜利。” 　　△ 攻城部队对宜川发起总攻。至3日8时，全部肃清宜川守敌。宜川战役胜利结束，共计歼敌29000多人，创西北战场空前大捷。 　　3月3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宜川战役战果，并指出：敌反共教育甚深，当我合围时十余次反复猛冲刺杀。若无冬季整训，难以全歼此顽敌。粮食奇缺。敌伤兵无法医治，只好让其向洛川逃去。4日军委批转此报告时指出：宜川战役为西北战场第一大捷，“我向渭北、陇南进军之门户，业已洞开”。 　　3月4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各纵首长：野战军已取得收复宜川，歼灭援敌伟大战果。决继续扩大，截断咸延路，消灭分散之敌，夺取小城市，扩大解放区。由张宗逊统率一、四纵队行动。 　　3月7日 毛泽东撰写《评西北大捷兼论解放军的新式整军运动》一文，指出：宜川战役“改变了西北的形势，并将影响中原的形势”。这次胜利，证明人民解放军用诉苦和“三查”方法进行了新式整军运动，将使自己无敌于天下。 　　△ 以前委书记名义致电二纵队党委并告一、三、四、六纵队党委，指出：“此次南进，可能夺取一些小城镇，我们城市政策执行得好坏，将影响西北大中城市工商业家的背向。因此，你们必须保证前委扩大会议决定的对于城市的政策，及学校、迷信、宗教等政策的全部执行。如有违犯者，必须按级彻底追究责任。” 　　3月10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关中地委：白水城9日攻占，黄陵、宜君10日占领，望速派干部入城，根据(前委)扩大会议决定进行工作。 　　△ 同赵寿山致电张宗逊①及一、四纵队首长：洛川地形开阔，工事坚，外壕深，我军须有充分准备及相当时间才能取得。 　　3月11日 前委向各纵各旅发出关于加强政策教育，严守政策及群众纪律的通报，指出征发征借粮草中的问题及正确的解决办法，责成各纵委书记每半月必须向前委报告一次部队执行政策和纪律的情形，新区各项工作每月报告一次。20日，毛泽东批转此电，强调“政策与策略是我党我军的生命”。 　　3月13日 同赵寿山、甘泗淇、张德生②致电一、二、四纵队首长：适当集结主力休整待机，争取俘虏兵补充；检查此次黄龙区行军作战纪律执行情况。 　　3月14日 同赵寿山再电张宗逊及一、二、四纵队：目前打铜川、耀县、澄城，恐不易得。应争取与利用时间稍加休整，消化俘虏，补充部队，准备战场，熟悉地形，反复进行政策教育，加强军事技术、战术教育，避免无把握作战。如敌北援宜川，我们准备在宜君、秦关镇地区消灭援军。 　　△ 晚上看完民众剧团演出的《穷人恨》后，认为是“发动群众组织起来的有力武器”，即给剧团写信，勉励他们继续“创造出代表群众要求的更多新剧本”。 　　3月15日 前委致电各纵委，要各纵严重注意抢俘虏，胜利后乱打枪浪费弹药等现象，要开展批评，纠正这些不正常现象。 　　3月16日 致电中央军委：洛川城周多断壁崾岘，敌工事坚，外壕深，估计须3月底才能夺取。4月底至5月上半月解决延安之敌，然后出陇东、陇南就粮。 　　3月20日 同赵寿山复电张宗逊、王恩茂③等：利用战斗间隙加紧部队整训，注意新区各种政策与纪律教育。“三查”运动的内容是相互联系的，查阶级查思想，查的目的是为了提高阶级觉悟程度，坚定斗志，提高战力。二纵提出查伤亡，这一口号是消极的。查纪律不从提高阶级觉悟与政变作风入手，也是无效的。冬季整训，采用政治民主、经济民主、作风民主，发起“三查”运动、诉苦运动；要建立纪律值班制度，记功记过，查功查过，并建立认真的民主评判制度；容许党外战士对党员提出意见，推荐党员，允许下级对上级、战士对干部的批评。这整套运动联系起来，部队气象才为之一新。 　　3月21日 毛泽东来电：中央机关本日动身东移，约4月15日可到中央工委④所在地。“陕甘全局，除陈、谢一个旅在陕南外，由你们独力担任。” 　　△ 致电贺龙：我军4、5、6三个月，拟在渭北作战(包括打延安)，7、8两月拟转入关中、陇东，8月以后即转入陇南。为减轻人民运输负担，建议在关中区设立兵工厂，请在中央经过兴县时具体商决。 　　3月23日 和赵寿山致电张宗逊：以现在情形，洛川攻夺非大规模土工作业与坑道爆炸难于奏效，月底恐难完成任务。粮食亦感严重威胁。如何准备击破援兵，是当前重要问题。须利用地形，节节阻击，以便集结主力，首先歼敌一至两个旅。 　　3月31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徐向前⑤、陈赓、谢富治：敌有北援洛川象征。在不妨碍你们本身任务下，请陈、谢以一部向陕南佯动，向前派地方部队在风陵渡、荣河线佯攻，牵制胡军主力北援，以利我攻洛打援。 　　4月4日 毛泽东来电：“西北战场重要性已增长，战争规模已扩大，四百多万人口支援这一战争已感吃力。民负应减轻不应加重。” 　　4月12日 率领西北野战军主力7日由黄陵、澄城地区向西移动。各纵队本日先后抵达栒(旬)邑的马栏、转角，耀县的庙湾、照金地区集结。 　　4月13日 在马栏主持召开旅以上干部会，讨论西府战役行动，确定了部署。于16日出动，分三路西进，由张宗逊率二、四纵队为左路，一纵为中路，六纵为右路。17日拂晓进行战斗，攻占栒邑及职田镇等。18日乘胜渡过泾河。 　　4月20日 向毛泽东报告：黄龙区缺粮；黄陵、宜君打援，敌徘徊不前；“我无粮不能久待，故决提前夺取麟游山脉与陇山脉诸县及断西兰与川陕交通，相机夺取宝鸡。以打击胡军为主。站稳脚，建立麟、陇两山脉根据地雏形，预时须两三个月。第二步入甘肃，求得在广大地区解决给养，减轻老区负担。”并造成夺取西北有利态势。毛泽东在26日复电：“你们第一步向泾渭之间，第二步向甘肃，甚好”。 　　4月21日 西北野战军收复延安。中共中央于24日给彭德怀、贺龙、林伯渠⑥、习仲勋发了贺电，庆祝收复延安的伟大胜利，“特向我英勇的西北人民解放军、陕甘宁边区全体人民致慰问之意。尚望继续努力，为全部消灭蒋军，解放整个西北而奋斗。” 　　4月22日 致电林伯渠、贺龙、习仲勋，提出以延属和黄龙区的几个团合编为警二旅⑦，成为坚持黄龙区兵团，以便替换三纵队西调。建议把新解放的县分别划归延属地委和关中地委、黄龙地委，原有的小县如固临、垦区、中宜等人口少，机关多，人民负担重，宜取消归并原县治，抽出大批干部开展新区工作。 　　4月25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工委、中央军委报告：21日攻占长武、麟游，22日克扶风、灵台，23日克凤翔，24日克岐山，25日克虢镇。本晚我一、二纵可抵宝鸡市。 　　4月26日 指挥西北野战军攻克宝鸡。守敌七十六师师长徐保以下2000余人被歼，缴获的物资弹药堆积如山。 　　4月28日 敌裴昌会兵团配合马步芳部八十二师共11个旅兵力，分两路驰援宝鸡，于27日突破我四纵队抗击经岐山西进。在宝鸡、虢镇地区之一、二纵队陷于侧敌侧水之被动地位。野战军决心摆脱胡军，转向陇东，相机歼灭青马整编八十二师，于本日拂晓前撤出宝鸡。 　　4月30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许光达：你们追击战果很大。野战军决暂摆脱胡军，准备消灭马军。三纵在现地休整七至十天后，西开与主力会合打马。 　　5月3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刘景范：主力本日已占崇信，准备渡泾河休息数日，攻西峰镇吸引马军增援歼灭之，请告陇东准备粮、鞋。 　　△ 率野战军主力向北行动，本日晚经泾川、平凉间之花所镇、王村地区，通过西兰公路及泾河继续北进。 　　△ 中央军委来电：28日电本日阅悉，你们行动由你们按情况临时决定。 　　5月10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敌骑兵扰乱，使我难立足，亦难击破敌人，被迫转移至正宁境内。粮食很困难，不能解决。 　　5月11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贺龙：各纵就粮整训一个月，如粮食许可整训两月，作充分消灭青马准备。 　　5月12日 野战军在三不同、良平镇、永和镇、职田镇等地粉碎敌之围追堵截后，主力转移至马栏、转角、高王镇地区。西府、陇东战役结束，共计歼敌21000余人。 　　5月13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复电陈赓等：胡、马两部密切配合，使我两三天无休息时间，故不能在陇东、麟游地区站稳脚。撤出宝鸡后部队相当疲劳，主力须休整一月。陈部出陕南，当令三纵向渭北行动配合。 　　5月17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贺炳炎、廖汉生、郭鹏、王恩茂、许光达、朱明、王世泰、张仲良⑧、阎揆要、罗元发、徐立清：达到指定位置后，自行拟定十天休整计划。此次行动中有严重缺点，以致在战役上、战术上犯了某些错误，个别兵团更严重，造成个别纵队的相当损失。“我们确定彻底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民主的检讨经验教训。集中各纵意见，25日带来前委扩大会作出总结，定出下一战役计划及整训方针。” 　　5月26日 在洛川土基镇，主持召开西北野战军前委第二次扩大会议，作春季攻势总结。指出宜川战役胜利的基本原因，“首先是‘三查’与练兵的直接结果”。春季攻势第二阶段——麟宝战役，完成了一半任务，即收复延安，夺取洛川，巩固黄龙区，消灭了胡军及当地反动团队，但未能完成建立麟(游)*(左氵中千右干)(千山)根据地及收复陇东、收复三边的任务，“这是因为我们在战役指导上犯了若干错误和缺点，特别是我应负主要责任。”扩大会议认真开展了批评和自我批评，对春季攻势与目前工作，作了详尽的研究和总结。林伯渠、贺龙、习仲勋、王维舟⑨等都在会上讲了话。林伯渠还寓意深长地说：德怀同志是“有德可怀，有威可畏啊！” 　　6月1日 在前委扩大会议闭幕会上说：西府战役的行动方针是正确的，但“出动前准备不充分，个别纵队内部情况了解不深刻，对敌人估计不足等三项，战役领导机关与战役直接指导者应负责任，也就是我个人应负更多的责任。”着重批评了无政府主义思想，指出四纵负责同志采取严重的自由主义态度，影响内部团结，“发展到不执行命令，几次丧失有利战机，放弃与放走可能与应该消灭的敌人”，使兄弟部队受到不必要的损失，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这种小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无政府主义思想，不愿意受组织约束，在严重关头摇摆不定，以至违犯纪律，损害革命利益都在所不顾。强调要提高觉悟程度，发扬坚决勇敢、自我牺牲的精神。中共中央在8月10日批复：同意彭德怀同志6月1日在前委扩大会上的讲话，并印发给野战军干部。 　　△ 前委扩大会议通过了《关于春季攻势总结与目前工作指示》，指出我军目前作战方针，“仍是集中兵力继续各个歼灭胡、马军，扩大新的解放区。”强调应更好地执行党的新区政策，继续贯彻新式整军的方式，把执行命令提到自觉的高度。6月30日，中央军委复电，同意这个文件，并转发西北以外各中央局、分局、各前委参考。西北野战军根据这个指示，于6、7月间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政治、军事整训。 　　6月2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西北敌军情况，并称：我决争取整训一至两个月，中间向胡军打一仗，尔后向青马作战。 　　6月16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甘泗淇等联名向中央军委请示：据彭实际侦察合阳、澄城一带村落城垣后，我集中五个纵队作战，三、七两旅扰乱该敌有可能，惟无打援力量。请考虑向前兵团⑩打阎可否推迟两三个月进行，该兵团与西野共同组织渭北战役，求得消灭渭北胡军十二个旅。军委18日复电：你们以七万人左右担负西北重任是艰苦的，但别方面很难给你们以兵力上的直接援助。因为我集中敌亦集中，不一定能打好仗，兵力太大，粮食决难持久，不如固定各兵团之兵力与任务，不惜时间各自寻机歼敌较为有利。 　　6月18日 在西北野战军司令部召开的参谋长会议上讲话指出：“我们革命队伍中，每个干部能够真正做到一切为士兵服务，才算是有了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参谋长的工作是了解情况，军队建设，了解下级指挥员的指挥能力，教育干部，检查部队执行任务的情况。他应当把了解的情况和首长的意图及时通知政、后机关，使整个工作协调；同时又将了解的部队情况向首长反映和建议，帮助首长下决心。强调要培养干部，要把参谋处变作一个学校。“参谋长在自己的分工中应抓重点，重点就是军队建设。” 　　6月22日 在野战军直属单位高干学习《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第二章的座谈会上发言，列举事实，论述了党中央指定学习这篇著作的重大意义，就是要“从学习这个文件来加强全党集中的观念，为全国统一的政党奠下坚固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基础。”“只有从理论提高到自觉的遵守纪律，最后才能达到无条件的服从纪律。”指出：学习这个文件就是理论同实际工作的联系，我们都应有勇于发言和相互批评的精神，帮助自己又能帮助别人。 　　7月7日 在野战军与驻地黄龙民主政府及群众联合举行的“七七”抗战11周年纪念大会上说：“八年抗战，没有中国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日本帝国主义就打不出去，中国就会亡国！”我党、我军和解放区的发展历史说明，“只要合乎真理的，哪怕最初看来很小，但时间不会多久，就会无比壮大起来。”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全国胜利，已为期不远。面临这种有利形势，我们全体同志必须抛弃个人打算，继续努力把工作做得更好，把仗打得更好，争取人民革命战争的最后胜利更早到来。 　　7月19日 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歼击北犯之胡宗南军的部署。20日军委复电：你们首先准备歼击可能北犯之敌是正确的。 　　8月3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敌三十六师于7月30日进占冯原镇，至此刻未动。已令韩城方向牵制兵团继续引敌北进，野战军主力如前电位置待机中。 　　8月8日 指挥野战军采取中间突破、两翼迂回、割裂围歼的作战原则，于拂晓向进占冯原镇之敌发起进攻，迅速攻占敌防御阵地之主要支撑点壶梯山。敌黄昏后南撤，野战军乘胜追击，第二次歼灭整编三十六师。 　　8月11日 向毛泽东报告歼敌三十六师等部，提出西北野战军拟整训一个月。当天毛泽东复电：歼灭三十六师甚慰。渭北是产粮区，正面颇宽，敌军摆成一线，利于我各个攻歼。在渭北再歼几部胡军，对于抑留胡部在陕不向中原进犯又是一大利益。故目前一个较长时期，宜在渭北打胡。 　　8月12日 澄合战役结束，野战军收复韩城、合阳、澄城三县，歼敌近万。 　　8月13日 致电贺龙、习仲勋并报中央军委：此次反击战役胜利，恢复了关中、渭北5月上旬局面，黄龙区亦将进一步得到巩固。今秋、冬两季，野战军拟在渭北作战，力争在雨季后严冬前消灭胡军四至六个旅，使其完全处于被动。决整训一月至五十天，争取俘虏兵、新兵补充部队。15日，毛泽东以军委名义致电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你们可作一个月休整计划。9月起全国各区均将有大战，希望你们能配合。 　　8月16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中央军委：遵电示整训一个月，主要是争取俘虏、新兵补充部队，总结此次打三十六师经验及完成攻坚演习。如友军迫切需要配合时，还可稍提早。 　　8月17日 在野战军政治部干部会上讲话，论述群众观点，并以庙里的泥菩萨与扫帚作比喻：“一个每天都给人民带来利益，一个却愚昧地欺骗剥夺人民的利益。”我们的革命干部，要像扫帚一样地供人民使唤，为人民群众谋利益；不要像泥菩萨一样让人民恭敬我们，害怕我们，敬而远之。有人想当菩萨不想当扫帚，这是封建主义的虚荣心。 　　8月19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致电中央军委：西北战争形势之发展，今后作战多成为阵地攻坚战。根据年来作战经验，一般子弹补充消耗有余，炮弹多为亏本，连续战斗，难以保证。请增加供给炮弹。 　　8月21日 野战军前委发出关于执行中央报告制度指令的决定，指出：“事前请示，事后报告，不仅是下级对上级应尽的职责，而且是权衡领导是否正确的准备”。“今后要做到及时的总结工作，向上报告，向下普及”。(11) 　　8月23日 为野战军一纵三五八旅七一四团题词：“每次都能完成战斗任务，证明你们是英勇善战的！但强者必有强敌手，进步还须再进步，虚心学习，克服困难，才能成为最后胜利！” 　　8月26日 同张宗逊向毛泽东报告：“拟9月20日左右开始秋季攻势，先打哪一点看以后情况变化再决。”希望陈赓兵团在陕南打击二十七师进行配合。毛泽东在30日复电：对胡宗南全军之作战，须由你们独力担负。 　　8月27日 给毛泽东送上《1947年冬季整军摘要》的报告，分析了诉苦与“三查”运动前西北野战军内部存在的各种思想状况和破坏群众纪律的现象，开展运动的方法和目的。称经过整军，部队中的气象焕然一新，部队战斗力、共产党员在部队的威信均大大提高，这说明群众路线与民主作风整军的方针是正确的。这个运动“是我军有史以来第一次伟大的群众运动”，提高了指战员阶级觉悟，增强了部队团结，加强了群众纪律，更加密切了军民关系，提高了部队战斗力。 　　8月30日 同张宗逊、赵寿山、阎揆要、王政柱(12)联名向中央军委报告：6、7两月的整训，实际练兵只有一月。此次练兵之方针是针对着胡、马两军之特点及我军西府战役之经验进行，要求人人皆兵，个个皆练。战士着重技术，干部着重战术，机关着重业务。“去冬今夏两期整训一再证明，练兵的成绩首先决定于思想领导，阶级觉悟之提高，斗志之加强。深刻检讨过去之战斗，知其长亦知其短，启发每个指战员都有迫切需要杀敌本领之愿望，再加以有领导的军事民主、群众路线，适合人之上进心理与适合教育目的”，因而能充分发挥全体人员之积极性与创造性。思想教育与军事教育必须分段进行，达到干部具体领导、带头作用，才能收效。 　　9月4日 毛泽东来电：王震部出咸阳、礼泉、乾县、永寿，须注意对西面马步芳部队可能的袭击作充分的准备，在目前专门打胡宗南的时候，务须避免与马部作战。 　　9月9日 在野战军政治部召开的民运工作会议上讲话指出：任何正确的政策，必须注意掌握与检查，同时要认真进行调查研究。国民党机构是腐朽透顶的，反革命的，一点也不应有其他怀疑；而其中组成分子，就不一定每个人都坏。所以不能把概括的东西，当作完全具体的东西来看。在实际工作中产生缺点和错误，其基本原因就是缺乏调查研究，缺乏对具体事物的认真分析。强调“要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决心(这是基本的)；不摆老资格，有虚心学习态度；善于总结工作经验。三者联系起来就安心工作了。” 　　9月12—23日 在合阳以北之雷家庄主持召开西北野战军前委第三次扩大会议，讨论了加强请示报告制度，克服无组织无纪律现象，秋季作战方针及新区政策等问题。 　　9月13日 在前委扩大会开幕会上说，我军的基本方针，仍然是继续大量歼灭敌人，扩大解放区。现在我军在数量上虽仍为劣势，“却掌握了战争主动权，这就是我军士气高，战斗力强，人民拥护”。“我军士气很高是打胜仗消灭敌人的基本因素，但并不是全部因素。胜利的全部因素尚包括指挥能力、战术和技术。”“实事求是是毛泽东的思想方法”，必须从思想方法上来解决问题。 　　9月15日 下午，在前委扩大会上发言说：“人民寄希望于我党，可是我党无组织的情况是严重的。”如没有严格的纪律，我们就不一定能胜利，或至少要推迟胜利。虚心反省就是进步。愈接近胜利，大家严格反省有好处。 　　9月22日 下午，在前委扩大会闭幕会上，谈了制定请示报告制度，反对无组织无纪律及无政府状态；新区工作；新区财经政策及我军供给制度；军事等四个问题。说：对加强请示报告制度和组织纪律性，大家的认识都经过一个发展过程。今后各纵委、前委应定期向上级作报告。针对有些干部争论哪一部门的工作重要、有前途的问题，他指出：“打仗部署都是各项工作合成的。”“我们打一个胜仗，是集中全军的体力智力与人民的一致努力才能打胜的，绝不是几个首长打胜的。” “有功自居，有过人家，这都是要不得的。”在整训中有人怕实行民主会走上极端民主化，这是不必要的想法。“民主是有领导的，是为的把真理搞清楚，是为的发扬正气，坚持正气，批评那些坏的。”“不要把自由主义看成民主，相反因为不民主才产生自由主义。讲民主就是要去掉自由主义，去掉坏作风。” 　　9月24日 前委向中央军委报告：西北野战军前委原以彭德怀、张宗逊、王震、甘泗淇、刘景范、张德生、赵寿山等七人组成，为加强地方工作与部队联系，扩大民主讨论，拟请增加阎揆要、廖汉生、许光达、王世泰、徐立清等五位同志为前委委员。中央军委在26日批示同意。 　　△ 前委向中共中央汇报关于新区预借粮草办法。根据中央关于新区实行合理负担的财经政策，决定取消粮食征发制与征借制，实行预借制。中央在28月复电，同意所拟之新区预借粮草办法；并于10月1日向各战略区、各野战军发出通告，指出“这个办法是比较好的”。 　　9月下旬 在各纵队司令员会议上说，作战方针是今秋打胡，明春打马。今后要波浪式地前进，而不跳跃式前进。我们必须提高战术，必须有对敌之全盘的研究。今冬整训着重战术、技术学理之学习，须开办训练学校。炮、工兵二者，首先建设炮兵。应该是各纵队有炮兵团，才能谈到大规模的攻坚战。 　　9月 在西北野战军后勤会议上讲话指出：搞粮食、财经工作很重要。司、政、供三个部门是互相服从、互相尊重的，都重要。强调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革命事业服务，才有前途。有了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就要研究工作方法，研究如何总结工作经验，使工作条理化。最重要的是要用脑子分析思索。 　　10月6日 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6日拂晓向十七师攻击，俘敌四十八旅旅长万又麟以下3000余。荔北战役开始。7日，再电中央军委：6日拂晓向整十七师、三十八师发起攻势，7日黄昏解决战斗，战果待清查后再报。 　　10月11日 荔北战役第一阶段于10日胜利结束后，本日9时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连队人数极不充实，多则七八十人，少则三四十人，全军近七万人。为保持元气，拟于永丰镇、韦庄、宜井地区休整，争取五至六千俘虏兵补充。此次敌还可集中七个旅来援，我必须充分准备，寻求再歼其三四个旅，才能逐次夺取渭北各城市。同日15时，再次致电中央军委：敌六十五师、第一师突于本日晨齐头向北猛犯。拟以一部钳制敌左路，集结七个旅明晨首先歼敌右路六十五师。(13) 　　10月12日 同张宗逊向中央军委报告：本日战斗激烈，击落敌机两架，击毁坦克两辆，消灭六十五师五个营全部，其余被分割包围于三个土城内，正攻击中。 　　10月13日 致电中央军委：敌集结七八个旅靠近大荔，继续攻击难于消灭敌人，故12日黄昏停止攻击，拟后撤休整。当日军委复电，同意将部队北移安全地点休整一个月，补充与溶化俘虏。 　　10月14日 荔北战役结束，歼敌25000余人。随后野战军在白水、澄城、合阳以北转入休整，加强平原村落攻坚作战和打坦克等训练。 　　10月18日 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拟休整20天，争取八至九千俘虏补充部队。此役表现在战术上对敌编队机群与坦克作战尚不熟练。拟于11月中旬再组织一个战役，争取收复澄城、合阳、朝邑(今并入大荔县)地区，解决吃饭、过冬和整训。 　　10月21日 中央军委复电：目前敌主力集中澄城、合阳，西面较空虚。你们似宜于休整20天后，全军西移，相机攻取同官(铜川)、耀县、三原、径县、淳化一带，并准备在该区打一二仗以后派一部出乾(县)、醴(礼泉县)、永寿，大约费时一月左右。如你们采取此种行动，澄、合、蒲之敌势必全部或大部西调，并于其调至西面时相机歼灭其几部，那时你们才有可能收复澄(城)、合(阳)、平(民)、朝(邑)地区取粮过冬。若只一纵、四纵去淳化，恐不能调动很多敌人西去，我两头力弱，恐难收复澄、合、平、朝。我们不明白西面作战有何困难。 　　△ 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西面作战地形条件比东府好。关中之马栏、柳林、庙湾及宜君、苦泉镇，已成无人区，房太少，很少粮食、草料，比较困难，部队给养与伤兵安插有顾虑。 　　10月27日 向毛泽东报告西北野战军11个月来推荐干部和党员的情况，说明领导与群众结合挑选干部的方法，是比较全面的。被推荐的干部与党员绝大多数是勇敢称职的优秀分子，解决了连续战争中所需要的大批班排级干部，也保证了党在军队中的领导。 　　10月30日 向毛泽东汇报争取俘虏兵工作：在20个月战斗中，俘虏敌军93000余人，争取补入部队者75000余人，约占俘虏兵总数80％。此项工作的几项不完全经验是：首先要在全军尤其干部中，正确解释俘虏兵历史上在我军中所起的作用。在苏维埃运动初期成为重要兵源之一，当前是主要兵源补充，是靠胡宗南的兵打败胡宗南。其次，反复从阶级观点去分析俘虏兵。其社会成分贫农占70％，中农手工业者等占25％，地主富农及其他剥削分子占5％。所以多数俘虏兵容易接受我军宣传，只要善于联系事实，很容易引起对国民党的高度仇恨心。第三，在具体工作上要多给以帮助教育，启发阶级觉悟。诉苦是最重要的方式，这不仅可以提高本身觉悟，也教育了干部与新老战士，增强了部队团结，解除某些对解放兵的怀疑。毛泽东在11月3日复电：关于争取俘虏兵工作的总结甚好，已转发各处参考。 　　11月6—7日 主持召开前委会。在会上说，要阻止胡宗南集团调兵增援中原战场，“关键是要给胡宗南以狠狠的打击。我们对胡宗南的压力愈大，愈使他感到自身难保才行。”会议决定在中旬发起冬季战役。 　　11月12日 致电四纵队王世泰、张仲良、孙超群、朱辉照(14)及警四旅，总结了秋季攻势的经验，分析了西北战局，指出：“继续全歼敌两三个师(旅)，渭北战局即可改变。”全军阶级觉悟程度提高，战斗情绪升涨，但个别干部胜利中表现骄傲自满与急躁。特别是全军士气旺盛时，干部战士均易产生轻敌、疏忽思想，招致各种各样的损失，以致妨碍应得的胜利，须引起高度注意。敌大我小在西北还存在，局势变得于我有利，再多一些敌人也会被我们消灭，这是肯定的，但不能轻视疏忽而犯错误。我们要把全局有利与一个一个地夺取敌人阵地，一点一点地积蓄革命力量联系起来去处理问题。某些同志把迅速误解为急躁，把猛攻猛冲误解成为乱打乱冲，是错误的。迅速须预先有精细的准备，严格的检查，绝不能盲目的急躁。 　　11月15日 写信慰问刘桐树(15)：你们创造了全军侦察工作的模范，号召全军向你们学习。忽闻你身负重伤，我们特以同志的热忱，向你表示亲切的慰问，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11月17日 同张宗逊致电中央军委：原定20日拂晓集全力出击。15日二纵因小胜冲动而向合阳南进攻，破坏了战役计划。现拟向西(同官、耀县东)活动，调动敌而歼击之。 　　△ 同张宗逊令一、四纵队、警四旅、骑二旅为右兵团，消灭陈炉镇、耀县十七师分散之敌；二、三、六纵队为左兵团，准备侧击向西撤退敌之后尾两三个师(16)，再追击截击。当天中央军委复电，同意向西调动、歼击敌人的计划。 　　11月23日 致电中央军委：我一、四纵21日歼灭十七师主力，俘师长副师长以下3000多人。为调动洛河以东敌人，本日继续向同官进逼。 　　11月27日 致电张宗逊及一、四纵队首长并报中央军委：现将七十六军压缩包围于永丰镇土城内。经三天战斗，敌死伤被俘约4000余人。决心阻击援兵，不惜代价歼灭此敌。望一、四纵全体指战员，不怕疲劳，继续争取打援胜利。 　　△ 打电话给二纵队，“要打下永丰镇，全歼七十六军。”野战军司令部以抗击与打援的部署，保证你们打下永丰镇。 　　11月28日 向中央军委报告：被围于永丰镇之七十六军全部被歼灭，无一漏网。部队拟集结永丰以北，洛河两岸休整。冬季战役胜利结束。计歼敌七十六军及一四四师、十四师等部共25000余人，粉碎了胡宗南的“重点的机动防御”，配合了淮海战役。 　　11月30日 致电林伯渠、习仲勋并转贺龙：部队集结蒲城东北地区，拟进行冬季整训及做地方工作。前委拟4日开会布置工作，请3日来野司出席此次会议，是否有暇?赵老(寿山)是否已愈?可否回部参加会议? 　　11月底 同张宗逊、甘泗淇、刘景范等致电各纵首长并郭宝珊、李宗贵(17)、王智、王再兴(18)：12月1日至5日整理军容，酝酿战役检讨。此次检讨主要是评技术、评战役、评指挥、评纪律，同时评勇敢，机关部门评业务。前委拟于12月4日开会，讨论整训及地方工作计划，各纵及警四旅、骑二旅党委均须准备意见。 　　12月1日 中央军委来电：祝歼敌二万余人的大胜利。整训是必要的，但不要提出整个冬季的整训计划。目的是既能整训，又能不失有利的战机，借以拖住胡宗南部，使他的兵力不能调至沪宁一带。 　　12月2日 同新华社西北野战军野战分社记者作长时间的谈话，指出：我们党的新闻工作乃是实现党的思想领导的工作，是整个党的工作的组成部分之一，是为了贯彻与实现党的政策，推进各项工作，完成各项任务。所以我们新闻工作者应当是实事求是，认真负责，毫不马虎苟且的严肃的工作者。必须联系群众深入群众，首先必须使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劳动人民一致。在写作上，选择题材与衡量作品价值的标准，主要是以人民利益为依归。他勖勉到会记者，去掉某些个人主义思想，全心全意踏踏实实地为人民服务。只要不好高骛远，分析问题从实际出发，就能在实际工作中求得不断进步。 　　12月4日 在澄城以西之钱儿村主持召开前委第四次扩大会议，研究决定冬季整训及开展群众工作等问题。在会上作《关于农会组织问题的讲话》，指出：在推翻了封建的压迫和剥削以后，农会的任务就是生产和学习，组织农民和自然进行斗争，提高生产，劳动致富。提高文化卫生觉悟。“所以斗争、生产和学习，这是农会组织的三个基本任务”。三者有时间性阶段性的不同，但又是有联系的。发动和组织农民，要和农民的实际利益联系起来，这是我党早已解决了的原则。不联系农民的实际利益，光打锣开会是不能发动群众的。一定要按照群众的觉悟和要求，从群众的日常斗争中去组织和发动群众。 　　12月6日 向毛泽东报告：野司拟办一临时军事干部训练班，培训团营干部，时间一个月。方法是讲解某些必要的技术学理，把创造的新经验示范演习，集中起来加以整理，联系十大军事原则进行学习。并在冬季整训中，争取把18000俘虏兵补入部队。 　　12月7日 中央军委复电：西北敌情不久可能起变化，你们应以极大注意侦察胡部动向，准备必要时举行牵制胡军的战斗，故补俘工作要快。 　　12月13日 在干部训练班开学典礼上讲话说：每个指挥员都要掌握战术、技术。军队的战术、技术是要反复的练，要熟练。中国有句古语“熟能生巧”。不论什么，一熟，里边的办法就多了。“我们今天来学习，是来交流经验，把各部队的发明创造互相交流，不完满的加以补充，然后广泛推行”。要取长补短，互相学习。 　　12月16日 致电郭宝珊、李宗贵、白寿康(19)并告贺龙、习仲勋：你们开始揭发了警四旅内部若干问题，是一进步。据我们了解，还有严重问题未揭发，如过去严重浪费，违犯政策，以至贪污等现象。旅党委对党中央、西北局等各种现行政策不注意研究，更谈不上坚持贯彻与认真执行。部队松懈无组织无纪律现象，是普遍严重存在的。希望你们自上而下开展自我批评，克服许多不健康现象，求得迅速进步，以便迎接新的胜利。 　　12月18日 中央军委来电：请你们密切注视胡部动向，可否于本月底下月初进行一次作战，牵制胡军，不使增援杜聿明。19日，和张宗逊复电军委：现正以备战姿态进行军事训练。如无十分必要，拟明春2月10日以前不准备进行大的战役。如胡宗南抽兵援杜聿明，待其抽调三五个师行动二三天时，我即于渭北发动攻势似较有利。 　　12月20日 中央军委致电彭、张、贺、习：据可靠方面悉，蒋(介石)决定放弃西安，唯留小部兵力驻守。 　　12月24日 向毛泽东报告：以目前情况看，“蒋介石之军事方针似是依托巴山，扼守长江，图保江南及西南各省。”假如这个估计符合情况，“胡宗南也就暂时不会放弃西安”。但我中原区有适当强大兵力沿汉水西进威胁汉中，或太原、平、津、张(家口)等地打下，华北野战军转至西北，或西野在三五个月内全歼其三四个军(目前情况下无此把握)，在上述各项威胁下，胡军则将放弃长安退守汉中。西北野战军须抓紧上述胡军两种情况(走与不走)布置工作。使胡军不能调集江南或西南，对全局是有利的，但敌之补充甚快，我们补充缓迟，在西北战场敌军数量上仍占优势，如胡军他调，欲钳住其主力于西北，恐难完全做到。 　　12月27日 致电贺龙：全军党代会、前委预备会、营团(干部)训练班毕业，希望你们讲话与出席会议。改变军队番号、部队编制、后勤工作、新区与城市工作等各项急待面商，请于1月5日前来前方一行。 　　12月30日 向毛泽东及党中央呈送西北野战军党代表会议报告的草稿(第一部分)，请审核批复。 　　12月 在西北野战军直属队群众工作会议上发出号召：“个个能打仗，人人学会做群众工作，发动群众向农村反动封建势力作斗争！”做群众工作是为了争取战争的胜利。在我军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今天，我们不但要把仗打得更好，瓦解敌军工作做得更好，还要把群众工作做得更好。我们要大做群众工作，目前要反对只空喊不动手的官僚主义清谈、以及过早地提出“防左勿右”，担心农会代替行政等束手束脚的思想；克服在新区群众运动中存在的不以发动群众与组织群众向农村反动封建势力进行斗争为主，反而以生产为主的轻重倒置的做法。 　　① 当时张宗逊率西北野战军第一、第四纵队进攻黄陵、宜君。 　　② 张德生，时任西北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 　　③ 王恩茂，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二纵队副政治委员。宜川战役后，王震因病到晋南休养。 　　④ 1947年3月29日晚至30日，中共中央在清涧枣林沟召开政治局会议，决定由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率中央机关和人民解放军总部留在陕北，主持中央工作；由刘少奇、朱德、董必武组成中央工作委员会，以刘少奇为书记，前往晋西北或其他适当地点，进行中央委托的工作。 　　⑤ 徐向前，时任晋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 　　⑥ 林伯渠，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 　　⑦ 正式成立时称警四旅。 　　⑧ 郭鹏，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二纵队副司令员。朱明，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副政治委员。张仲良，时任西北野战军第四纵队政治委员。 　　⑨ 王维舟，时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区副司令员。1948年2月6日，毛泽东、周恩来复电贺龙、习仲勋：“联防军的全名应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区’，简称为‘联防军区’。” 　　⑩ 向前兵团，指以徐向前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华北军区第一兵团。1948年5月9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决定：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大解放区合并成统一的华北解放区，设立中共中央华北局、华北联合行政委员会和华北军区。聂荣臻任华北军区司令员，徐向前任第一副司令员。 　　(11) 1948年8月14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及中央军委起草致各野战军、各军区及各中央局、分局电，指出：“我们现在向一切兵团及军区的负责同志们提出警告，在战争第三年内，我们将要求你们严格执行及时的和完备的报告制度，将这件事作为一种绝对不允许违反的指令。” 　　(12) 阎揆要，自6月下旬再次担任西北野战军参谋长。王政柱，时任西北野战军副参谋长。 　　(13) 当时国民党军集中13个旅八九万人，企图乘西北野战军休整时进行反击。 　　(14) 孙超群，时任西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副司令员。朱辉照，时任西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副政治委员。 　　(15) 刘桐树，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一纵队司令部侦察科副科长，在荔北战役前带侦察员深入敌后，查明敌人兵力部署、村落地形、工事位置及道路，提出很中肯的意见；出击时又为部队带路，对歼敌贡献甚大。战斗中不幸身负重伤。 　　(16) 国民党军从1948年10月1日起，将整编师、旅恢复为军、师番号。 　　(17) 郭宝珊，时任警备第四旅旅长。李宗贵，时任警备第四旅政治委员。警四旅组建于1948年5月，1949年1月编入第四纵队。 　　(18) 王智，时任骑兵第二旅旅长。王再兴，时任骑兵第二旅政治委员。骑兵第二旅，于1948年6月由晋绥军区骑二团、骑四团合编而成。同年9月，改属西北野战军建制。 　　(19) 白寿康，时任警备第四旅副旅长。 　　 彭德怀年谱/王焰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