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6月，蒋介石开始进一步吞并杨虎城旧部三十八军，其手段就是把孙蔚如从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的位子上调任为第六战区司令长官，由九十六军军长李兴中接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然后对第四集团军进行整编。将三十八军和九十六军合并，编为三十八军，辖第十七师、第五十五师和第一七七师共三个师，由14个团缩编为9个团。第五十五师系由新编三十五师改编而成，撤销第九十六军番号，第三十八军军长仍为张耀明。

　　这样的整编，从表面上看，孙蔚如和李兴中都升了官，其实质是蒋介石惯用的明升暗降的伎俩。这样一来，孙蔚如、李兴中都成了空头司令，而掌握实权的则是张耀明。孙蔚如所去的第六战区原系陈诚的老底子，外人来当这个家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不得不听从陈诚来摆布。

　　孙蔚如上任时，从第四集团总部带走了特务营，从九十六军一七七师带走了五三一团，上任后，两部合编为第六战区长官部特务团，而孙蔚如长官除只能顺利指挥这个特务团外，其他实权均掌握在陈诚亲信、副长官兼参谋长郭忏手里。李兴中曾任十七路军参谋长，他由九十六军军长升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下辖只有一个三十八军，而军长张耀明又是蒋的亲信，张绝不可能听从李兴中总司令的指挥摆布。这次整编全应了赵寿山离开三十八军前夕曾对十七师五十一团团长刘威诚说过的话：“蒋介石调我另任，这是对我们部队开的第一刀，开第二刀的不是孙蔚如总司令，便是你们这些师长、团长……到那个时候要见机行动，拉开三十八军，拥护孔从洲，坚决地干!”

　　蒋介石先后开的这两刀，先是架空了杨虎城将军麾下将领赵寿山，继而架空了另一位将领孙蔚如，孙、赵两位将领大权旁落，杨将军硕果仅存的第四集团军从此置于蒋介石亲信胡宗南、张耀明的控制之下。

　　孙蔚如接到任命时，正在重庆甲级将官班受训。7月上旬，途经西安，返回河南卢氏第四集团军总部进行移交离任。7月6日，汪锋致西北局统战部长张德生一电：

　　孙蔚如已返省，孙已升任六战区司令长官，四集团军司令由李兴中担任，全部编成一个军(三十八军)，军长张耀明担任，建制三个师，即十七师、三十五师(即五十五师)、一七七师，原十四师番号取消，陈志坚任三十八军副军长，中下级军官尚未确定。据孙本人谈，拟改编后带往六战区，中央①是否允许尚成问题。第四十军马法五②已拨给孙指挥。现外边放暑假，利用此机会，有些志进来谈工作，还要派联络员去传达，有些准备不来，请令王俊③早日返回。④

　　这份电报所述内容，是汪锋通过在西安的蒙定军等多种渠道得到的，可见，对孙蔚如、李兴中的升迁和第四集团军的改编，以及其他人事变动和部队动向，从中央到西北局、关中地委以及汪锋都是十分看重的。

　　7月10日左右，第四集团军营以上军官前往驻卢氏县总部赴宴，欢送孙蔚如“荣升”第六战区司令长官。

　　在总部期间，孙蔚如召十七师五十一团团长刘威诚谈话，孙冠冕堂皇地说：“威诚，这次改编调你任十七师师附，把三个营分拨出去，你应当执行。张耀明对你很好，你以后可到重庆将校班学习，或到第六战区长官部找我。”⑤

　　刘威诚在总部曾多次向孔从洲进行工作，二人在野外三次密谈部队今后行动问题。

　　孙蔚如还未启程上任，刘威诚便离开总部回团部，途中去十八盘找梁励生。见面后，刘威诚便开门见山：“我们必须立即行动，你是工委负责人，尽快召集党员营长研究一下，迅速通知我，我就不参加会议了。”

　　为了争取更多的人参加起义，刘威诚返回团部途中，过卢氏张湾，还找一七七师五二九团团长张玉亭和这个团中共组织负责人卢松轩等，经察言观色，均无反应，不便提及有关十七师的行动问题，刘威诚仅向主任副官周益三这位老共产党员公开提出十七师准备走的事情。问他怎么办，周未表态。

　　7月12日，孔从洲由总部回来，他预先派人约定时间、地点，与刘威诚见面会晤，他俩边走边谈，刘希望孔和十七师一起干，由于多种原因，孔难下决心。

　　7月13日，梁励生、徐又彬、朱曼青三位工委负责人，召集党员营长开会，研究确定起义事项，并派五十一团第三营营长雷展如通知刘威诚：“决定行动，由你负责指挥。”这就是中共三十八军工委向共产党员刘威诚正式下达的任命和行动命令。

　　7月14日，中共中央给戴季英、韩钧、周仲英发出“即将第四集团军拖出”的指示电报，这也是对周仲英6月11日致电中共中央“胡宗南⑥企图牺牲某某军⑦”一电的复电。电报全文为：

　　(一)蒋介石已命令改编第四集团军孙部为一个军，以张耀明为军长，调赴六战区作战，这完全是排除异己，消灭进步势力，准备内战的阴谋。

　　(二)为反对这一阴谋，必须将我党能掌握的部队坚决拖到你们地区与你们密切配合行动。陕西一些进步人士亦有此主张。望你们立即派妥人通知该部党员，用最大的决心，极周密的计划(严防事前暴露)，不露形迹，突然动作，以保证能拖出越多越好。但如果不能太多，即拖出一团二团也好。

　　(三)可用(1)反对排除异己、吞并抗日有功部队，(2)坚持抗战，保卫陕西和西北，作为政治动员口号。我党领导之部队拖出后，应写信给孙蔚如等，告以暂时分开行动，将来会合有期，并不忘记孙等。

　　(四)行动方针：必须迅速地摆脱中央军，与我军密切配合，不打硬仗，靠山地，靠群众，靠解放区，靠内部团结，以巩固部队，保存实力为原则。如河南不便整训，则开到太行整训一时期。

　　(五)行动后番号仍不变，人员除清除少数国特破坏分子外，均应团结共事，不应歧视。

　　(六)你们要采用一切方法暗中援助，并切实帮助他们整理、巩固和发展，但对外不要发表任何消息和文件，让他们建立一个与我们密切合作，实际上受我领导的中间形式的部队。绝不能使他们感受到我方有歧视、排斥或吞并他们之思想。但不能放松我党的领导，且必须抓紧此种领导，使拖出之部队，逐渐变成吕正操(式)之部队。而孙蔚如则好像万福麟，一时虽不满，将来会有好感的。

　　(七)干部方面：在他们愿意与要求之下，应派人去帮助工作，但不能居主要领导地位，要尊重他们的意见。培养他们中自己领导的中心骨干。

　　(八)以上意见望你们根据具体情况，详细讨论执行。⑧

　　中共中央这份电报发出时，周仲英正在太岳军区给中央发报，中央即回电速返回，三十八军有变故。周仲英急速返回河南军区第二军分区，看到中央7月14日的来电，心中有了数，也踏实多了。张西鼎这时还随尤继贤部绕道陕县茶园镇、渑池途中，向第二军分区靠拢。而十七师起义事项已在7月11日中央来电前一天决定了。

　　15日，十七师代师长李维民召集各团、营长开会，正式传达蒋介石肢解刘威诚五十一团的拨编命令。会后为了做好起义的充分准备，刘威诚前往驻地附近的五十团，本想给团长张复振直接点名十七师行动问题，话到嘴边，又觉得先不说为好，只对该团三营营长、共产党员刘侠僧透露了起义决定，并说：“行动之日，我预先来你这里，以你营营部为起义指挥所。”刘侠僧态度积极，表示同意。

　　7月初，鱼化龙临回部队时，蒙定军第二次向他谈话说：“蒋介石继调走赵寿山之后，又调孙蔚如到湖北恩施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还下令将第四集团军缩编为一个军，这是蒋介石彻底瓦解这支部队的重要步骤，三十八军已难以继续存在下去了，中央决定三十八军立即起义，能拉多少是多少，当然越多越好，关中地委和汪锋也都同意和支持。关中因落了透雨，农民忙于种地，组织暴动有困难。九十六军的同志至今还未联系上，汪锋也很着急，三番五次催问，你回前方后，让梁励生设法去联系，这也是汪锋的意见。你到前方后，向梁励生转达汪锋和我的意见，九十六军能一起起义更好。”⑨

　　蒙定军边说边交给鱼化龙一个纸包：“这是汪锋转来的，纸包内有中共中央的指示，一定要带好，如发生意外，先毁掉纸包，只要脑子能记下就行了。”关于起义时间，蒙定军说：“中央和西北局、关中地委的意见是越快越好，最好就在你回到部队的三五天，最迟不能超过7月份，具体日期由前方同志决定。起义时拟个宣言，用明码电报发出，这样党中央和我们西安的同志很快就能知道。”⑩

　　就在当日，汪锋、蒙定军派回部队的鱼化龙独自一人前往十八盘找到梁励生和朱曼青。

　　鱼化龙回到部队转达了蒙定军的两次谈话，传达了中共中央和关中地委汪锋的指示精神，递交了那个纸包，纸包内有“现在是时候了，可考虑立即行动”的指示，梁励生、朱曼青两人看了非常高兴，对鱼顺利完成这次交通联络任务不住地连声夸奖说：“你完成了一个重大的历史使命。”还有些激动地说：“我们已作好了准备，计划三几天即行动。”

　　就在这月一天，孙蔚如赴任六战区途经西安。

　　7月16日，刘威诚再次到前线新三十五师找孔从洲谈了一次，仍未取得一致意见。

　　7月17日上午，梁励生又找鱼化龙说：“你完成了交通联络任务，现在还得把领导新三十五师起义任务交给你。具体任务由朱曼青给你谈。”

　　朱曼青向鱼化龙谈话时说：“新三十五师党员不多，党的力量不强，能否起义主要看师领导的态度。我们已派人做了工作，希望不大。我们还计划，如果新三十五师不能全部拉走，就以党员能掌握和影响的部队，拉走约一个团的兵力。这些兵力组成一个团，由万良基任团长，尚经纬任副团长，你和姚杰分任正、副政委。部队集结后，从洛河下游徒涉到娘娘庙同十七师会合。”(11)

　　朱曼青还交代说：“何时通知党员参加起义，依党员的情况，采取分批通知的办法，有的提前几天通知；有的提前几小时通知；有的起义行动开始时通知。党员不按党的通知行动的，即停止党籍，叛变和告密的，按叛徒处理。”“十七师起义的指挥员是五十一团团长刘威诚。而五十团团长张复振和代师长李维民关系密切，又是山东同乡，为防止出问题，决定到起义开始时再通知张。”朱曼青还给党员刘纪民写了一张纸条，让鱼化龙转交给他，并说：“万良基虽不是党员，但他是党的同路人，我们一直把他当作共产党员来看待。你去后要说明万良基和我们一起走，并将我们的行动计划和要他指挥一个团的任务告诉他。”(12)接着，朱曼青把十七师起义的部署，起义后行动的方向、路线和目的地以及可能遇到的困难都详细地给鱼化龙一一作了交代。

　　17日下午，各团开始起义行动，行动是利用蒋介石肢解拨编五十一团归新编建制作为掩护的。部队行动佯为归入新建制，实际是前去解决十七师司令部和起义前的集结。

　　行动时，五十团一部奔赴故县镇十七师师部所在地，协同由中共党员掌握的师直属部队解决师部机关；师直辎重营与师部国民党政工人员由五十一团解决；五十一团派一个连监视五十团团部。

　　刘威诚很快赶到事先确定的五十团三营营部指挥所，和营长雷展如一同将起义之事告诉张复振团长。张团长高兴地说：“咋不早说”，就参加了起义行动。这时，五十团一部由团附、共产党员刘汝和(刘文中)率领，配合师特务连，特务连连长郝世英也是个共产党员，扣捕了代师长李维民。接着又解决了师直工兵连和搜索连两个连队，打死打伤这两个连的反动连长。四十九团团部及一、二营却因该团中共组织负责人一时犹豫，未能参加起义，结果四十九团仅梁励生的第三营按时到达集结地点。

　　原打算解决三十八军军部的计划，也因四十九团未能派出兵力支援，致使近在咫尺军部中的共产党员王廷杰、章安翔未能按约定计划同时行动。

　　从7月17日下午开始的紧张行动和战斗彻夜不息。起义部队18日凌晨在十七师师部门前集结。

　　起义部队集结后，由刘威诚、张复振、梁励生、徐又彬组成指挥部。经研究决定，释放李维民。刘威诚进行了简短动员，宣布了行军序列、路线和宿营地等，起义的官兵满脸笑容，喜气洋洋，精神抖擞，迎着东方初露的晨曦，浩浩荡荡地踏上新的征途。

　　鱼化龙按照朱曼青的交代，当天日落时到达新三十五师防地，先通知了刘纪民，又找到了尚经纬，再找李慕愚时李不在，便向姚杰传达了工委和汪锋的指示，然后又找到万良基，万不但没有推辞和犹豫，还一个人提前行动走了，鱼化龙再按提前拟出的名单一一通知他们。直到午夜时分，李慕愚才返回营部，鱼化龙将工委决定详情告诉李慕愚，李表示服从，态度坚决，并立即收拾行李。鱼化龙请李慕愚以营长的身份和孔从洲师长的个人交情，设法通融一下，让未来得及通知的共产党员随起义部队出走。李慕愚很有信心地答应去办，并提出不要毁掉故县镇渡口那条船，以便他晚渡和群众使用。李慕愚确实说到做到，未来得及通知的党员都从李的营部开了路条，顺利地离开了新三十五师防区，新三十五师的绝大多数共产党员都撤了出来。

　　7月18日黄昏，刘威诚他们率领的起义部队以战备行军的姿态到达宿营地娘娘庙，李慕愚率领的新三十五师一批共产党员和进步官兵前来与起义部队会合。同时还给刘威诚等带来孔从洲师长一封亲笔信，略云：“兄等此举，弟甚同意。兹派李慕愚前来联系，望今后……”等语。天黑了，新三十五师的共产党员尚经纬、姚杰、孙卜义、刘纪民、刘正印和进步军官万良基也前来参加起义队伍。

　　19日晨，刘威诚释放了不愿参加起义的团附柏方彬、营长周在西，以及政工人员数十名，以便去掉包袱，轻装前进。顺利通过与刘威诚有交情的王遂庆保安团防地后，后卫部队殿后的一个排受到了张耀明派部尾追。

　　起义部队继续前进，通过洛宁民团防地时，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一口气行军数十里，摆脱了日军监视、窥测，到达观音堂一带接近大山的村庄。19日，沿山脚行军，便于隐蔽，蒋介石、胡宗南派数架飞机轮番盘旋侦察，未能发现目标。以后几天行军，多在日军占领区行进，宿营补充困难，只得饥食干粮，渴饮溪水，夜宿山顶。有时行进队伍距离日军据点很近，凭借青纱帐的掩护，部队还是紧张、有序、机警、勇敢地通过日军阵地和民团防地，没有遭到大的干扰。7月22日，顺利到达了豫西解放区。在边界线上，受到河南军区第二军分区副司令员孔令甫的热情迎接和人民群众罐罐饭的诚心招待。

　　部队到达李村、渑池，受到解放区贺宗升专员、韩钧司令员、刘聚奎政委和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张西鼎、尤继贤也加入到欢迎人群的行列中，歌声、欢笑声、掌声响彻豫西原野，场面十分欢乐、壮观、感人，各式各样慰问品应有尽有，起义官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激动的热泪，挂满张张笑脸。

　　十七师起义后，由张复振任师长，刘威诚任政委，梁励生(李森)任副师长，张西鼎任政治部主任。起义部队到达豫西解放区后，立即向中共中央、毛泽东致电汇报。

　　中共中央和解放区各级军政领导，十分关心起义部队的进步、前途和生活。

　　就在22日当天，河南军区领导人王树声、戴季英、刘子久致电第二军分区韩钧、刘聚奎和张西鼎并报中央、十八集团军总部，指示十七师起义部队应速转太岳。

　　毛泽东看到此电后，7月25日，在此件上有这样的批语：

　　请刘、邓、彭、滕处理，以在太岳区域休整为宜，请写一指示电。(13)

　　就在毛泽东批示上电的同一天，中共中央致王树声、戴季英、韩钧、刘聚奎转张复振、刘威诚、梁励生、张西鼎电，慰问十七师起义部队。

　　7月27日，中共中央军委又致电河南军区王树声等领导人，提出了对三十八军的注意事项。

　　7月28日，河南军区第二军分区召开欢迎大会，热烈欢迎十七师和尤继贤陕县国民兵团光荣归来，韩钧司令员宣读了中央慰问电，十七师官兵受到很大鼓舞。河南军区还决定周仲英、张西鼎到十七师工作。8月15日，十七师在这里迎来了日本投降、抗战胜利的这一天。9月初，十七师奉命调往太岳解放区，归晋冀鲁豫军区领导，进行休整训练。刘伯承、邓小平、陈赓、王新亭等军区领导人先后看望、检阅了十七师部队。

　　汪锋长期作为这支部队中共组织的领导人，通过认真贯彻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巩固团结这支部队，作出了极大的努力，付出了相当的艰辛。直到起义前夕，他还在马栏的小镇窑洞中，时时关注布置和安排这支部队的起义事项。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正是汪锋在刘威诚人生最为困难危险的时刻，坚决要他回到三十八军，以免遭杀身之祸。1937年6月，刘威诚任陕西警备第一旅第三团团长，驻防陕南安康剿匪，支持中共陕西省委派往安康的地下党负责人王力，开展抗日救亡活动，曾先后选送几批连、排军官去延安抗大学习，崔一民、赵蒲华、韩文钦、张瑞生、李克林等，大约20名。他的举动很快受到国民党顽固派嫉恨，向西安行营告状。孙蔚如来电责备说：“据行营方面报称：你团教育多取资于八路军，且派下级军官到陕北受训”等语。蒋鼎文也指责“该团剿匪不力”。1938年8月，刘威诚团奉命开赴陕东沿河一线担任河防任务。12月，蒋介石在陕西武功召开军事会议，会后，蒋鼎文免去刘威诚团长职务，不久，又从陕西军管区传来“刘威诚是西安事变中坚分子，和延安有联系”。刘恐遭进一步加害，即去三原县城，找三十八军留陕的十七师一〇一团黎之淦团长，以便在黎团防地躲避一时。1939年1月，刘威诚曾向驻云阳的陕西省委请示，设法去延安。省委常委兼军事部长汪锋亲自到三原，在地下共产党员武彩霞家中，向刘威诚正式传达了省委决定。省委不同意刘威诚去延安，仍回到三十八军继续隐蔽，保持职位，掌握兵权，维护这支部队进步力量。

　　刘威诚带着汪锋传达省委的这些指示，回到中条山三十八军总部，逐步恢复了团长一职。刘威诚率部起义，足以证明陕西省委和汪锋当时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①指国民政府军委会。

　　②马法五当时已调任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已拨给孙指挥”可能另有所指。

　　③王俊，时任中共关中地委统战部副部长。

　　④《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中的活动(文献卷)》，第292页。

　　⑤《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中的活动(回忆资料卷1937—1949)》，第114页。

　　⑥胡宗南，时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

　　⑦某某军，指张耀明的三十八军。

　　⑧《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中的活动(文献卷)》，第293—294页。

　　⑨《丹心素裹》(3)，第79页。

　　⑩《丹心素裹》(3)，第79页。

　　(11)《丹心素裹》(3)，第80页。

　　(12)《丹心素裹》(3)，第80页。

　　(13)《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中的活动(文献卷)》，第2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