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干部教育事业蓬勃发展的时期。这一时期形成的以实事求是为特色的关于党校教育的思想理论，丰富了毛泽东教育思想。在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亲自指导下，延安时期的党校教育成为干部教育的典范，不但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培养了大批干部，而且创造和积累了丰富的干部教育经验。
　　延安时期，以实事求是为特色的毛泽东关于党校教育的思想与实践，其内容丰富多彩，表现在各个方面。毛泽东关于党校教育的出发点、宗旨任务、方针原则、校风校训以及办校的各个重要环节，无不贯串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闪耀着实事求是的光辉。
　　一、以远大的战略眼光重视党的干部理论教育
　　中国共产党一贯重视党的干部教育，把培养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视为一项战略任务。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就十分重视加强对党员和党的干部的基本理论的训练。在他亲自为边界党的二大及古田会议写的决议中，就明确规定要通过各种形式对党员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要求党员树立无产阶级的人生观。中共中央在戎马倥偬的战争环境里，于1933年在瑞金创建了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即中央党校的前身。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后，学校停办。中共中央到达陕北不久，即于1935年冬在瓦窑堡恢复学校建制，正式定名为中共中央党校。此后，中共北方局、华中局、西北局也相继成立了党校。
　　延安时期，中国革命处于由低潮向高潮转变的关头，中国共产党面临着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民族革命与民主革命、国内外、党内外矛盾交织的复杂斗争局面，迫切需要培养大批既懂理论又有工作能力的干部。中共中央和毛泽东适应革命斗争的需要，以战略眼光强调加紧对全党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训练，办好各级党校。
　　1935年12月，瓦窑堡会议提出：“必须大数量的培养干部。”全面抗战爆发前夕，毛泽东强调，为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从事抗日战争做好思想和实际的准备，各部队党委必须选优保送干部入学，这是一项战略的任务。张闻天在白区党代表会议的报告中指出，党内教育问题，现在特别重要。在思想上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武装全党同志，是党目前争取民族统一战线中的领导权的最主要的任务。必须使全党同志了解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要，养成学习理论的兴趣，只有这一武器能够使我们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正确地解决问题，而不犯严重的错误。
　　1938年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六届六中全会上，针对党的理论修养“很不普遍”、“招不深入”的状况指出，我们的任务，是指导一个几万万人口的大民族，进行空前的伟大的斗争。所以普遍地深入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的任务，是一个亟待解决并须着重致力才能解决的大问题。他认为：“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①“在担负主要领导责任的观点上说，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并加速我们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工作。”②毛泽东的上述思想，阐明了进行干部教育、办好各级党校的根本出发点并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毛泽东从革命的成败，从加速日本帝国主义灭亡的战略高度，强调全党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极端重要性，并号召来一个全党的学习竞赛，看谁学得更多一点，更好一点。毛泽东把对全党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教育提到革命成败的战略地位来认识，这是因为干部问题与路线问题是紧密相联系的。有了正确的路线，还不等于胜利，只有把路线变成现实，才算胜利，而这必须有赖于很多能独当一面的干部。毛泽东明确指出：“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因此，有计划地培养大批的新干部，就是我们的战斗任务。”③为实现这个战斗任务，延安时期。仅在延安就开办了20余所干部学校，其中延安中央党校由1个部发展为6个部，约6000余人。
　　在延安时期的干部教育中，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对党校教育给予极大的关注，并通过改组，将中央党校置于中央和毛泽东的直接领导之下。1940年2月，中共中央发布《关于办理党校的指示》，要求各地党的领导机关均应办理党校，以加强对党的干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全党整风运动开始后，为了适应整风的需要，中央党校于1941年和1942年先后进行了两次改组。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中央党校直属中央书记处，其政治指导由毛泽东负责，组织指导由任弼时负责。日常工作由邓发、彭真等组成管理委员会管理。1943年3月，中共中央决定由毛泽东兼任中央党校校长，彭真任副校长，直接主持党校整风学习的组织领导和思想领导，具体贯彻中共中央的指示，进行教育上的革命，改造学习方法和学习制度，完成整风的任务。
　　毛泽东以上的论述和中共中央的决定，从思想上、组织上保证了党校教育的重要地位及其战略任务的实现。
　　二、以理论和实际统一作为教习的方针
　　1940年2月15日，《中央关于办理党校的指示》规定，“各级党校的基本任务是在以马列主义的理论与实际来教育干部”。并指出：“求得理论与实际的一致，是党校教习的中心目标。”④毛泽东一贯注重理论联系实际，认为理论与实际的统一是党的一条基本原则。他先后作的《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的报告和演说，围绕着整风的任务，深刻阐明了马列主义关于理论联系实际的基本原理，阐明了党校教习的“中心目标”。这3篇文章，是党校教育的纲领性文献，是改造全党的学习方法和学习制度的指南。
　　理论联系实际，是实事求是的核心。毛泽东针对当时延安存在的一些糊涂认识，从不同角度精辟地阐明了党校教育必须始终贯彻这一原则。他深刻地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二十年，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日益结合的二十年。”⑤自从中国共产党人找到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真理，并把这个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就使中国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了。“相结合”是党的历史的一个“基轴”，是毛泽东思想的本质特征，党的干部理论教育和党校教育也必须围绕着这个“基轴”进行，离开这一点就失去了党校教育的根本方向。
　　关于什么是理论家，什么是理论，什么是理论联系实际，当时在延安流行着一种有害的说法，认为“理论也者，就是指书本上的话而言”，以为只要读了一大堆理论书就成为理论家了。有的人天天讲“联系”，实际上却是讲“隔离”。毛泽东针对这些糊涂认识指出，只会背诵马克思主义书本上的个别的结论和个别的原理而不会应用，不能“妄称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而只有真正领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实质，领会了它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并且应用它去深刻地、科学地分析中国的实际问题，找出它的发展规律，“这样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理论家”。毛泽东以革命导师马克思为例指出，他不但参加了革命的实际运动，而且进行了革命的理论创造。他从商品的实际发展中作了巨大的研究工作，从普遍地存在中找出科学的理论来，成为一个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最完全的知识分子。像马克思这样在实际斗争中进行详细的调查研究，概括各种东西，得出的结论又拿到实际斗争中去加以证明，“这样的工作就叫做理论工作。”毛泽东认为，“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称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⑥
　　毛泽东不仅科学地阐明了理论和理论家的涵义，而且还指明了什么叫理论联系实际以及如何理论联系实际。他认为，中国共产党人只有在他们善于应用列宁、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学说，进一步地从中国的历史实际和革命实际的认真研究中，在各方面作出合乎中国需要的理论性的创造，才叫做理论和实际相联系。那么怎样联系呢?就是“有的放矢”。
　　毛泽东还为党校规定了教育方针和考核的标准。指出，对于在职干部的教育和干部学校的教育，应“确立以研究中国革命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的方针，废除静止地孤立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⑦这里，毛泽东指的干部教育，无疑包括党校教育在内。毛泽东还为党校教育立了一个规矩，把学了理论能否应用作为考核学员学习成绩优劣的标准。他说，我们党校的同志不应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当成死的教条。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如果你能够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观点，说明一个两个实际问题，那就要受到称赞，就算有了几分成绩。被你说明的东西越多，越普遍，越深刻，你的成绩就越大。现在我们的党校也要定这个规矩，看一个学生学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怎样看中国问题，有看得清楚的，有看不清楚的，有会看的，有不会看的，这样来分优劣，分好坏。
　　毛泽东还为中央党校制订了校训。1941年，中共中央党校教育长彭真向毛泽东请示，党校是不是应该有个校训?毛泽东说，就是实事求是，不尚空谈。1941年冬党校修了礼堂，毛泽东题了4个字：“实事求是”。自此以后，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指导着党校教育的各个环节，成为党和毛泽东关于党校教育思想的精髓。
　　三、以独创性的整风方式学习马列
　　遵循毛泽东关于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延安时期的党校教育紧紧围绕革命中心任务，采取多种方法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转化学员思想，认真改造世界观。其中，用整风的方式进行学习，收到了显著的成效。
　　延安中央党校在整风前，存在着脱离实际，关门读书，“死啃书本”的现象。为了纠正这种偏向，贯彻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党校实行改组，进行教育上的革命，改造了学习方法和学习制度，使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教习目标，真正贯彻落实到学习方法和学习制度中去。根据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党校组织及教育方针的新决定》，停止过去规定的课程，在1942年内，学习党的路线。军事学院高级班归并党校。延安各机关学校的高级干部(包括参加高级学习组的)参加党校学习。同年3月11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中央党校学生入学与调动问题的决定》，从组织上保证党校整风学习的正常进行。北方局、华中局等中级党校，都以整风的方式对教学进行改革，纠正讲授的注入方式，克服狭隘的经验主义及空谈主义，力求使马列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
　　中央党校和各级党校的学员，认真学习当时规定的22个整风文献，掌握其精朴实质；自觉地进行思想改造，提高认识，增强党性，解决思想入党问题；同时运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研究党的历史，总结经验，分清路线是非，从中学习毛泽东倡导的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根本原则，树立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
　　各级党校在整风学习中，认真贯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最广泛地发扬民主，号召大家畅所欲言，揭露矛盾，摆事实，讲道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进行自我教育。比如，中央党校在一次民主大会上，有的学员提出，毛泽东有没有主观主义?引起大家的震动。张鼎丞主任要大家去研究这个问题。他说，一看毛主席领导中国革命斗争的实践，二看他有关的文章和讲话。通过观察和比较，就会得出正确的答案。胡乔木曾向中央党校学员传达过毛泽东的一段讲话，对学员教育很大。毛泽东说，我们共产党不是蒋介石的国民党，不需要人们迷信，我们党的领导人不是蒋介石，不需要盲从。你们学习理论、总结历史经验，对待问题都要问个为什么。我的东西，你们可以提出疑问，大家讨论，不要囫囵吞枣，我不要盲从的学生。毛泽东寓意深刻的讲话，引导着学员实事求是地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1942年6月22日，中央党校第一期整风学习计划按期完成，并举行了考试。考试题目是经过毛泽东亲自审查修定的：(一)什么是党的学风中的教条主义?你所见到的最严重的表现是哪些?你自己在学习和工作中曾否犯过教条主义错误?如果犯过，表现在哪些方面，已经改正过了多少?今后将如何改正或预防?(二)什么是党的学风中的经验主义?(三)你听了或读了毛泽东同志《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和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以后，你对过去党内的教学和学习，反省的结果如何?有些什么意见?对于自己的学习和工作检查的结果如何?你如何改造自己的学习或工作?(四)你接到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以后，怎样根据它来检查并改造或准备改造你的工作?在考试之前，教务处还布置各支部同志按季米特洛夫所规定的挑选干部标准，写出反省笔记，并将其作为这次考核成绩之一。这种严格的考试方法，充分体现了理论密切联系工作、思想实际，认真改造世界观的原则和要求。
　　延安时期的各级党校，特别是毛泽东直接领导的中央党校，运用整风的方法学习革命理论，收到巨大的成效。李维汉深情地回忆说：延安整风“是我思想上的一次飞跃和世界观的一次转变”，“我永远不能忘记：延安整风是我的思想解放的学校，毛泽东同志是我思想解放的老师”⑧。有的学员讲到，延安整风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是“提高认识，增强党性最重要的一课”，是自己历史上“永远不会忘记的一页”。实践证明，采取整风的方法向全党进行马列主义教育，这种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教育方法，是毛泽东根据中国革命具体情况，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建设学说的伟大的创造性的发展，也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学说的伟大的创造性的发展。
　　在整风学习中，毛泽东向全党提出“系统地周密地研究周围环境”的任务，引导大家眼光向着实际。他强调“在全党推行调查研究的计划，是转变党的作风的基础一环”⑨。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中共中央于1941年8月向全党发布了《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和《中共中央关于实施调查研究的决定》，要求向各级在职干部与训练干部的学校，进行关于了解客观情况(敌友我三方)的教育，鼓励那些了解客观情况较多较好的同志，批评那些尚空谈不实际的同志；鼓励那些既了解情况又注意政策的同志，使这种了解情况注意政策的风气与学习马列主义理论的风气密切联系起来。在学习中，反对不管实际只记条文的风气，反对将学习马列主义原理与了解中国社会情况解决中国革命问题互相脱节的不良现象。
　　各级党校认真贯彻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延安中央党校的学员，采取参观、召开座谈会、下乡等多种方法，进行调查研究，了解实际。党校的学员特别是文艺工作者，在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指引下，深入农村，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解决为人民大众的根本立脚点问题，在文艺战线上作出了很大成绩。
　　总之，延安时期的党校教育，在毛泽东实事求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思想指导下，废除了关门读书、理论与实际脱节的一套旧的学习制度和学习方法，而代之以实事求是，理论与实际密切联系，认真改造世界观，生动活泼的学习制度与学习方法，开创了党的历史上党校教育的新局面。
　　四、以风范的魅力进行示范教育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延安时期的党校教育中，毛泽东等老一代革命家以超人的革命风范，在学员心目中竖起了高大的丰碑。
　　毛泽东不论在戎马倥偬的战斗环境还是在延安相对稳定的条件下，都是带头刻苦攻读马列的典范。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他利用行军打仗的间隙，研读手头为数不多的马列经典。在二万五千里的艰苦长征中，他丢弃好些衣物，却坚持把马列著作带在身边。他一到延安，就搜集马列的书，挤时间，不分昼夜，发奋攻读，勤于批注，详细摘录。他留下的《哲学批注集》及有关书信等宝贵资料，生动地再现了当年刻苦研读的情景。
　　毛泽东不但自己奋发攻读，而且还组织领导全党的学习运动。在整风运动中，他亲任中共中央学习组组长和中共中央总学委负责人，指导全党干部，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的学习。他曾致电聂荣臻，强调在整风中，要首先教育好高中两级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只要把他们教育好了，下级干部的进步就快了”⑩。毛泽东还就关于总结整风学习经验致电周恩来、彭德怀等，其中询问，“有无把整风对象轻重倒置，只整下级不整高级?”，“各级负责同志是否以身作则，亲身负责领导学习，有无放弃职责，将学习领导交给秘书或他人管理之事?”(11)
　　毛泽东要求党的高级干部带头学习，带头整风，为党员，为学员树立榜样的同时，他自己首先身体力行，对党校教育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不但为党校教育指明方向，规定方针、原则、方法，而且亲任校长，亲自商讨计划，修改试题，作报告，进行辅导，甚至亲自批阅学员的学习心得。他常看望学员，勉励他们好好学习，说不要看不起土窑洞，延安窑洞里有马列主义，全国人民的希望寄托在这里。他不但关心学员的学习，而且不时来到学员中间，和大家一起参加文娱晚会，在思想感情上和大家融为一体。其他的老一代革命家如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云等等，都曾亲自为党校学员讲课，为党校教育付出了辛勤的劳动。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老一代革命家，兼备高深的理论修养与丰富的实践经验；他们具有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实事求是、密切联系群众，艰苦奋斗的品德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情操。他们的风范作用，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广大的学员，把广大学员凝聚于党校的熔炉里，冶炼成钢，输送到党的事业的各个岗位上起栋梁作用。
　　五、坚持毛泽东党校教育思想，把党校办成“三个阵地”、“一个熔炉”。
　　首先，应牢固树立用马列主义武装全党的战略意识。
　　延安时期，党和毛泽东把对全党进行马列主义理论教育，培养大批干部视为战略任务来完成，从而保证了民主革命的彻底胜利。在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新的历史条件下，用马列主义武装全党干部仍具战略意义。为实现“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需要几代人锲而不舍地奋斗。现在全国各类干部有3000余万人，其中中青年干部是跨世纪的一代，他们肩负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历史重任，经受着执政的考验，改革、开放的考验，反和平演变的考验。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邓小平在年初视察南方的谈话中说：“中国的事情能不能办好，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能不能坚持，经济能不能快一点发展起来，国家能不能长治久安，从一定意义上说关键在人。”邓小平的重要谈话和全党抓党建的新形势，对党校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办好党校增加了新的动力。党校在培养接班人，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干部方面，担负着十分繁重的任务，处于特殊重要的地位。党校应以中共中央二号文件精神为指导，从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从确保实现党的总目标、总任务的战略高度，充分认识加强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和理论武装的重要性，发挥党校“三个阵地”、“一个熔炉”的作用，完成用马列主义武装全党，培养干部的战略任务，为实现四化建设的三步战略目标提供干部保证。
　　其次，认真贯彻毛泽东倡导的理论联系实际的方针，突出党性教育。
　　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是中国共产党的思想路线和优良作风。延安时期，毛泽东为在职干部规定的以马列主义为指导、以研究中国革命实际问题为中心的教育方针及为中央党校制订的“实事求是，不尚空谈”的校训，是毛泽东关于党校教育思想的精髓，是办好党校的根本。延安时期党校教育办得有声有色，培养了大批文武兼备的革命英才，其根本经验就在于一切教习活动都认真地贯彻了这一方针。
　　近11年来，邓小平一再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要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处在新的历史时期的党校教育，面临许多在战争年代所未曾遇到过的新问题，更需要一切从实际出发，防止教条主义与经验主义，采取各种有效的方法，贯彻理论联系实际的方针，使党校教育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办好党校，培训好干部，必须十分重视学员的思想革命化，加强学员的党性修养，把党性教育作为党校的必修课。在这方面，延安时期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按照毛泽东的解释，从根本上讲，坚持党性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相结合。毛泽东说：“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12)党校应从这个高度来引导学员增强党性锻炼，使党校真正成为党性锻炼的熔炉。
　　第三，走出一条符合当代中国需要的党校教育新路子。
　　延安时期，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十分重视党校教育，把中央党校置于中央和毛泽东的直接领导之下。延安整风期间，党中央和毛泽东把延安中央党校作为试验田，创造出一套教育改革的好经验，使党校教育成为干部教育的典范。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现在十分重视党的建设和党校教育。1990年党校工作会议，制订了《党校工作条例》，要求上级党校对下级党校工作的领导和重视，在理论研究和政策研究方面，提出要求，交代任务。各级党委和政府要积极帮助党校改善办学条件，在人力、物力、财力方面给予支持，这些都为办好党校提供了组织保证。
　　党校正处在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应很好汲取延安时期党校教育的历史经验，并不断总结新鲜经验，围绕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遵循以马列主义为指导，以研究中国建设实际为中心的方针，切实贯彻毛泽东倡导的“实事求是，不尚空谈”的校训，走出一条适合当代需要的党校教育的新路子。
　　(作者单位：中共陕西省委党校)
　　注 释：
　　①《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下同)，第533页。
　　②同上。
　　③同上书，第526页。
　　④《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39——1941)，第309、310页。
　　⑤《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795页。
　　⑥同上书，第817页。
　　⑦同上书，第802页。
　　⑧李维汉：《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的结合和统一》。
　　⑨《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802页。
　　⑩《延安整风运动》(资料选辑)，第30页。
　　(11)同上书，第74页。
　　(12)《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80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