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的整风运动，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是全党整风的重点，是在党中央和毛泽东直接领导下进行的，也是全党整风运动的一个缩影。当时，延安中央党校集中了党内各个时期、各方面军、各根据地和各白区地下党的干部，也就集中了党内各方面迫切需要解决和弄清的问题。因此，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在全党整风运动中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对全党整风运动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对全党工作的开展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回顾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对当前我们党的干部教育工作有着极好的借鉴作用。
　　整风运动的必要性和思想基础
　　延安整风时期，我们党的队伍比抗日战争爆发之前有了迅速的发展。但是，在一些党员干部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路线是非不清，思想素质不高等问题。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遵义会议虽然在组织上结束了王明“左”倾错误在中央的统治地位，但由于当时革命形势的变化，党来不及对王明错误路线进行思想上的清算，党内许多同志对王明路线错误的实质和产生根源，还缺乏应有的认识，对于真假马克思主义还缺乏鉴别能力，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在党内还有市场；另一方面，当时党员干部中绝大多数是抗战时期发展起来的新党员(全党有80万党员，其中90%是抗战以来的新党员)，他们虽然在组织上入了党，但在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他们中大多数是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出身，不少人不自觉地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如自由主义、绝对平均主义、极端民主化等思想表现相当突出①。因此，迫切需要对广大党员干部进行一次系统的马克思主义教育，以提高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当时抗日战争正处于相持阶段，利用这个局势相对稳定的极好时机，有计划地集中党政军群各级领导骨干，进行整风学习，是完全有可能的，完全正确的。
　　整风运动在全党普遍开展以前，经过了一个充分的准备过程。期间，毛泽东先后发表了《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共产党人>发刊词》、《新民主主义论》、《<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等重要著作，同时中央其他领导同志也发表了许多重要文章。自1941年起，党中央接着发表了关于增强党性决定、调查研究决定、关于延安干部学校教育决定、关于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决定以及高级学习组决定。特别是毛泽东同志在1941年5月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为整风运动奠定了思想基础。
　　延安中央党校整风运动的开展
　　改组延安中央党校，成立新的领导机关，保证整风运动顺利开展。1942年2月1日，毛泽东在中央党校开学典礼大会上作了题为《整顿党的作风》的报告，规定了整风运动的任务、目的、方法和指导思想，向全党宣布整风运动的开始。为了领导好整风运动，延安中央党校进行了改组。1942年2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了《关于党校组织及教育方针的新决定》，停止党校过去所定的课程，军事学院的高级班合并到中央党校，延安各机关、各学校的高级干部(包括参加高级学习组的)，以三百至四百人为限，参加党校学习。延安中央党校校长由毛泽东兼任，彭真任副校长并具体负责党校的日常工作，领导党校整风学习。1942年3月11日，中央又作出《关于中央党校学生入学与调动问题的规定》，从组织上保证了延安中央党校整风学习的正常进行。
　　与此同时，中央决定将中央研究院、军事学院、西北局党校等院校合并到中央党校，使中央党校由一部变为六部，培训对象范围扩大，包括地委、旅级以上干部、知识分子、工农干部、从敌后和国民党统治区来的县、区级干部和青年知识分子等各个层次。而且中央党校还有组织地吸收各个历史时期、各个方面的干部担任各级领导职务，特别是吸收那些有能力、有威望和有群众联系的干部参加各支部的领导工作。由于他们多系各个方面主持实际工作的同志，这样就便于汇集各方面的经验和意见，又便于传达上级指示和反映群众的思想动态，保证了整风运动在延安中央党校的顺利进行。
　　延安中央党校整风运动的过程。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分为三步：
　　第一步，是阅读中央规定的22个文件，领会其精神实质。中央宣传部于1942年4月3日，作出决定，要求对中央规定的文件逐件精读，逐件写笔记，然后逐件或几件合并组织讨论。
　　党校领导对组织学习文件是十分认真的。彭真为延安《解放日报》代写了社论的文章：《领会二十二个文件的精神与实质》，对怎样学习文件作了深刻的阐述。参加学习的同志对阅读文件非常认真，逐字逐句地读，两遍三遍地读，联系自己的工作和思想实际去读，联系党的历史、革命历史去读，一边阅读，一边思考，一边讨论，并认真写笔记。个人学习和集体讨论紧密结合进行，经常提出问题，组织漫谈会、讨论会。漫谈会不拘形式、不限人数、不定内容、不拟题目，少者三五人，多者十余人，在河边、在树下、在山坡上，随处可以进行，参加者可以随来随走。讨论会有小组的，有支部的，也有几个支部合在一起开的。遇到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还组织一个部，甚至更大范围的讨论会。对讨论中的重要问题，请中央负责同志作报告。周恩来、朱德、陈云、任弼时、林伯渠等同志都到党校作过报告。为了促进大家认真学习文件，还规定领导人要查看下面同志的笔记，帮助批改笔记，互相借看笔记，传看笔记。延安《解放日报》还选登一些好的笔记，毛泽东也亲自看过一些同志的学习笔记，改正了某些错字，并加了按语。在学习文件告一段落后，进行了考试。这次考试，也与普通考试不同，不考文句的记诵，而是考对它的领会与运用。考试的题目是经毛泽东亲自修改过的。如试题之一：“什么是党的学风中的教条主义?你所见到的最严重的表现是哪些?你自己在学习和工作中是否犯过教条主义错误?如果犯过，表现在哪些方面?已经改正了多少?今后将如何改正或预防?”这场考试自1942年6月24日起，共进行了10天。在考试期间，学校谢绝参观，除星期日以外，停止会客②。
　　第二步，是联系实际，进行检查。首先是根据文件精神，检查自己的思想、工作和历史。陈云在《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的报告中，提出干部四条标准，即：忠诚于党，联系群众，有独立工作能力，服从纪律。不仅是党组织考查干部的标准，同时也是每个干部努力的标准③。在检查中大家自觉地进行自我批评，肯定正确的方面，批判不正确的方面，分析错误的根源，提出改正的办法。每个同志写出思想总结，经过互相批评，互相帮助，反复进行修改。
　　从个人思想、工作、历史的检查，进一步发展到对于自己所在地区和部门的工作检查。为了检查一个地区的工作，还召开“山头会议”，由所在地区的领导同志亲自召集，大家自由发表意见，包括给领导同志提意见。通过这样的检查，实事求是地总结了各个地区、各个部门的经验教训。
　　第三步，由地区和部门的检查，又发展为学习党的路线。1943年秋，中央决定从10月10日开始，党的高级干部转入重新学习党的历史中的两条路线问题。中央党校的这段学习进行了将近一年。学习文件主要是中央书记处编印的《六大以来》和《两条路线》这两本文献。大家对中国的社会状况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和探讨，对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对象、动力、阶段关系，以及对中间阶级、中间派别的政策，工作的重点放在城市还是放在农村等，都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讨论；对革命战争的战略策略问题，党在各个历史时期的路线政策的得失等，经过充分讨论，分清了是非，提高了认识，统一了思想。在这一阶段的学习中，周恩来《关于党的“六大”的研究》、毛泽东《学习和时局》的报告、彭真在党校的讲话以及六届七中全会作出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大家统一认识提供很大的帮助作用。
　　延安中央党校整风运动的特点
　　第一，批判和纠正主观主义的思想作风，树立和发扬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实事求是的作风。在学习方法上是确立以研究中国革命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废除静止地、孤立地、脱离中国革命实际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这是党的历史上思想改造和学习方法改造的根本转变。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基础，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毛泽东亲笔写了“实事求是”四个大字，镌刻在延安中央党校的礼堂上，要大家牢牢记住：能引导中国革命到胜利，在工作中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依靠的就是实事求是。要求许多同志改变过去学了一大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抽象原则，而不注意或几乎不注意领会其精神实质，以及如何应用于具体的中国革命实践的状况，要理论联系实际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
　　中央规定的党校的学习文件，是与中国革命关系密切的马列主义经典著作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件。这些文件既是多年来中国革命斗争经验的结晶，又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经验。学习中不是死记文件的词句，而是强调运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和分析问题。大家认真读文件，又认真用文件的精神来检查自己的思想、工作和历史。用当时形象的说法就是：“自己钻文件，又用文件来钻自己”。“把文件中的道理当做尺码来量一量自己，当做天秤来称一称自己，当做镜子来照一照自己。”④
　　经过学习，大家真正认识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认识到调查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重要意义。调查研究是反对主观主义的武器，是掌握和执行政策，转变工作作风的基本条件，要做到实事求是，就必须系统、周密地观察事物的全面，而不能看片面；必须透过现象看本质，而不是看表面；看问题必须客观，不能主观。如果不能客观地、全面地、本质地看问题，就不能真正了解事物发展的全局，也就不能正确地掌握和执行政策。
　　经过学习，大家认识到要真正扫除主观主义，还必须反对粗枝大叶的思想作风和工作方法。因为这种不精细、不周密、不认真的粗枝大叶作风也给我们的革命工作造成过巨大的损害。在学习中还反对夸夸其谈，哗众取宠的坏作风，并演出苏联话剧《前线》，批判了说空话、说大话、说假话的记者“客里空”⑤的作风。许多同志都说，这次受到的实事求是的教育，是一生中永难忘记的。
　　第二，实行民主集中制，并在民主集中制的指导下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整风运动是一种自觉的思想改造运动。思想改造的基本方法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经验证明：上面的领导不发扬民主，不启发下面的积极性，批评和自我批评就不能真正开展起来。不能真正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不敢把真心话尽情吐出来，不敢面对事实和揭发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就谈不到有的放矢地学习理论，也谈不到帮助有缺点的同志提高自己和教育别人。另一方面，只有下面的积极性，没有坚强正确的领导，又会使批评和自我批评偏离正确的方向。所以，集中领导和发扬民主，二者不可偏废。做到了这点，大家就能消除顾虑，畅所欲言。当时，不管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讲，允许提出和保留不同意见，允许对过去的结论作新的估价，真正体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精神。
　　党校在整风运动中，发扬民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形式是多样的：既有思想自传、历史自传、反省笔记、读书笔记，又有小组会、支部会、小漫谈会、大漫谈会、个别谈话与全校大会，还有墙报、学习报与学习通讯等。党校二部曾开过一个多月的全部民主大会。会上大家自由报名发言，愿讲什么就讲什么，发言内容十分广泛，有关个人思想、工作、历史方面的，各个地区、各个部门工作方面的，以及党的历史方面的问题和看法都讲了。许多负责干部，包括中央的一些领导同志，都受到了指名的批评。真是把多年没有讲的心里话都讲了出来。话讲出来以后，再发动和依靠大家以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精神，面对面地摆事实，讲道理，用和风细雨，耐心细致，与人为善，治病救人的态度，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实事求是地分清是非，解决了问题，消除了同志间过去积累下来的隔阂。
　　对于错误的意见，一方面要容许充分发表，另一方面要进行适当的批评和帮助。在学习期间不容许错误意见发表，就会是死水一潭，毫无生气。但对错误的言论，特别是某些原则性错误的言论，不经过认真的辩论，不去作有力的反驳，放任自流，是不负责任的。对那些以功臣自居，高人一等，骄傲自满，对抗组织，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人，不帮助其认识改正，对党对本人都是有害的。批评和帮助的时机，过早了不好，这样大家的意见就不容易充分发表出来，坚持正确意见的同志也得不到锻炼的机会；过迟了也不行，这会使党内思想长期无原则的错综分歧，陷于混乱。
　　党校的集中领导是坚强的。首先是各级领导都同心协力地贯彻执行“实事求是，不尚空谈”的校训，经常总结经验教训，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而不是主观主义、自以为是地忽视错误或固执己见。
　　第三，特别重要的是，党校整风是在党中央和毛泽东直接领导下进行的，校领导乃至支部领导是随时如实地、不折不扣地向中央反映运动中发生的情况和问题，因而能及时得到中央的指示，错误能及时得到纠正。党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多半是在上级和下级反复商议考虑后形成和进行的。中央领导十分注意及时了解，研究整风运动进行的情况，这对党校各级领导起了带头和启发作用。这种以身作则的作风教育，使大家受益很大，影响是深远的。
　　第四，党校的整风领导是以大批久经考验的支部领导骨干为基础的。这是当时党校在整风和学习党的路线过程中以及在整风学习阶段以后的审干过程中能够始终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的决定性条件。对当时审干中发生的问题，党校领导以严肃的态度及时加以解决，给干部的教育是深刻的。党校在整风运动时期，没有设班主任和辅导员，基层是由支部领导的。许多领导干部，如罗瑞卿、薄一波、陈赓、陈锡联、王从吾、宋时轮、陈奇涵、阎红彦、张平化、贺晋年、向仲华、舒同，等等，都在党校一部任过支部书记或支部委员。党校领导和学员共同学习、互教互学，相互面谈，互相讨论，实事求是地总结经验教训，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并善于从众多的意见中，把正确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集体讨论，加以提高，再拿到下面去，引导支部的讨论健康发展。党校在整风和学习党的两条路线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批评自我批评和民主集中制的优良作风，形成了在高度民主基础上达到言行一致的集中的风气。这是当时行之有效的，大家亲身感觉得到的，影响是深远的，也是在整风学习和工作过程中能够随时改正错误，取得成绩的关键。
　　第五，贯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和“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的方针，做到“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与斗争，达到团结的目的”。这一方针是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团结全党，既反对“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又反对模糊是非，一团“和气”。这个方针的目的是救人，但救人必须治病，病不治则人不能救。实现这个方针的办法是批评和自我批评，自我教育，同志式的帮助，而不是打击迫害。中央党校各级领导，包括支部领导，把启发大家自觉地解决思想问题作为整风运动能否成功的关键。强调问题的解决必须依靠自觉，而且相信绝大多数同志是能够自觉地解决思想问题的；压服的办法不但不能解决思想问题，反而会伤害同志，损害团结。因此，讨论与批评的态度应该是严正的，尖锐的，但又是诚恳的，与人为善的，而一切冷嘲热讽，捕风捉影，都是不正确的。对于犯错误的同志，只要他想改正、想进步，即使是微小进步，也应该鼓励和帮助，以争取更大进步。由于大家都是采取与人为善的态度，尽管在会上争论得面红耳赤，而会后仍然是有说有笑，亲如兄弟。
　　党校认真掌握批判从严、处理从宽的精神。批判从严是为了维护党的原则，这对自己对别人都是教育，不能例外。在组织处理上则应根据不同的情况，不同的人区别对待，从宽处理。对犯错误的人不能放弃原则，回避矛盾，也不能无限上纲，一棍子打死。党校领导经常不断地通过各种会议，个别谈话，互相交心等，深入细致地了解和掌握干部的思想、工作和历史情况，进行实事求是的具体分析。在分析问题的时候，注意掌握是非的标准，注意分清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分清它是路线错误还是一般错误，是原则性的错误还是非原则性的错误；是思想认识上的错误，还是组织纪律上的错误；是一贯的，还是偶然的；是全部错了，还是某些方面的部分错了。并且分析产生这些错误的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目的是为了分清是非，吸取经验教训，避免再犯错误，而不是单纯地追究责任。因而对于每一个干部尽可能作出客观的、全面的、历史的考察和分析。这种做法，不仅使党更加清楚地了解干部的全面情况，而且也大大促进了同志们改造思想的自觉性，加强了党的团结。
　　第六，把开展大生产运动和整风学习相结合，保证了学员的生活需要和整风学习的顺利进行。延安中央党校整风时期，正是抗日战争进入极端困难时期，物质极度匮乏。为了保证整风运动的顺利开展，党校学员积极响应党中央开展大生产运动的号召，坚持一面学习整风文件，一面参加生产劳动，用自己的双手，为整风学习创造物质条件，把提高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水平与培养学工人员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紧密结合起来。在认真学习的同时，党校学工人员积极参加开荒种地、建造校舍、烧炭打柴、纺线织布等生产劳动。据统计，1942年至1944年，仅中央党校五部(含原西北党校)开荒种地收粮近千石，超额完成了平均每年每人交五斗粮食的生产任务⑥。生产的发展有效地保证了学员的生活需要，保证了整风学习的顺利进行。
　　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对干部教育的启示
　　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运动过去已近60多年了，我们党所处的地位和环境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因此，在当代干部教育中，我们不能把那时的具体做法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而必须根据干部的现状，从当前的实际出发，开展党的干部教育事业。延安中央党校整风的成功经验，是党的建设的一笔宝贵财富，对今天党的干部教育事业提供了许多启示。
　　第一，加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是时代的必然，延安整风的必要性启示我们要加强党员干部的教育培训工作。我们党已经执政半个多世纪，拥有党员7000多万人，目前的党员领导干部大多出生于新中国成立后，没有经历过民族解放战争的洗礼，特别是现在越来越多的70后、80后领导干部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他们经受的苦难更少，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奋斗的历史知道的越来越少。如何保证党员干部在工作中继续保持我党的优良传统，好的作风，保证党的事业稳步前进，是我们急需考虑的问题。因此，在这种形势下，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的教育培训工作就刻不容缓。
　　第二，抓好理论学习，提高思想认识。这是延安整风的一条基本经验。在延安整风运动中，全体党员认真学习规定的与中国革命关系密切的马列主义的经典著作和22个文件，领会文件精神。从而使大家统一了认识，提高了觉悟，坚定了信念。在今天干部教育中，我们也要借鉴这一经验，把党的理论和政策贯穿于教学，使各级受训干部尽快的学习和理解党的各项政策，提高认识，并紧密联系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实际，把这些理论和政策贯彻到自己的工作和学习当中去。
　　第三，搞好自我剖析，创新教学评估机制。自我剖析就是查找和分析自己思想上和工作上存在的问题。延安整风的经验表明，能否正视存在的问题，大胆揭露矛盾，深入进行剖析，是搞好世界观改造的重要环节。在当前的干部教育中，要大力弘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在学习文件的基础上，认真回顾和反思班子和领导者近几年改造客观世界和改造主观世界的实践，下决心、花功夫找准班子特别是自己在党性、党风和工作上存在的问题。查找问题，不能就事论事，要运用理论武器从世界观的深处进行剖析。这样才能挖出错误的根子，找准问题的症结，对症下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自我剖析也是我们进行教学评估的有效措施。在干部教育培训工作中，我们对待学员的学习总结，不能是简单的交一篇多少字的心得体会就完事，而是要对学员的学习总结进行评估，将总结是否能够联系到本行业、本系统工作，是否联系班子特别是本人在党性、党风和工作上存在的问题及解决方法等这些实际的问题，作为评估学员学习效果的一个方式。及时将学员学习总结向学员单位反馈，定期出版学员学习小结，展示学员培训效果。
　　第四，加强培训机构教师和工作人员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延安中央党校为了保证整风运动的有效实施，调集各个方面的干部参加各支部的领导工作。由于他们多系各个方面主持实际工作的同志，这样就便于汇集各方面的经验和意见，又便于传达上级指示和反映群众的思想动态，保证了整风运动在延安中央党校的顺利进行。这就启示我们，各级培训机构的教师和工作人员应该具有一定的党政部门工作经验，这样才能更好地开展培训工作。不能从书本到课堂，从理论到学术，缺乏实践经验做支撑。要做到这一点，一是选派一些有党政工作经验的领导干部到各级培训机构任职或担任教学工作；二是选派各级培训机构的教师和工作人员到各级党政部门任职，建立党政部门和培训机构之间人员互相流动的机制，从而保证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第五，注重劳逸结合，适当开展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和社会实践活动，提高培训效果。在延安中央党校许多学员的回忆录中，我们看到，学员不仅回忆了学习的过程，还提到了在延安中央党校学习期间的文艺活动和大生产运动。虽然延安整风时期党处在一个比较困难的时期，延安中央党校的学习也十分紧张，但党校还是组织了许多丰富的文化活动，同时，开展大生产运动，自己动手，养猪、种菜、纺线、烧炭和开作坊，克服了困难，保证了学员的生活需要；保证了整风学习的顺利进行。同时，开展一些社会实践课程，让学员亲身体验工农业生产，体验劳动的艰辛和收获的喜悦。
　　延安整风使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飞跃发展和更加成熟起来，全党对政权建设的认识也更加深刻和完整。特别是作为延安整风运动的重点，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取得巨大的成就，它在进行整风学习时采取的许多方式和方法，对我们当前党的干部教育工作有着很多的启示和借鉴作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们要充分学习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先辈留给我们的宝贵经验，努力让我们的干部培训工作最大程度地服务于国家社会的发展，建设国家，造福社会。
　　(作者为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对外交流与培训开发部干部)
　　①《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1集，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版，第21—22页。
　　②《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1集，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版，第29页。
　　③《陈云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2—213页。
　　④《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1集，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版，第34页。
　　⑤“客里空”是苏联A科尔内楚克写的三幕五场话剧《前线》中一位记者的名字，他惯于说空话、说大话、说假话。
　　⑥《延安中央党校的整风学习》第1集，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8年版，第1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