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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访段毓奇组长

郭冠英


  问:你是哪一年入队?经过如何?
  答:我是民国37年4月7日由花莲调竹东电台工作,曾帮刘组长成立区分部,并参与组织工作以推行军中政治教育。民国46年,我被调为该纽第二副组长。
  问:第一次见蒋是由高雄去火溪那晚,还是民国48年搬到北投后在士林见的?
  答:民国48年张氏由高雄搬北投优雅路时,曾在大溪官邸进谒老总统,经国先生亦在座。我不知此次是否蒋张第一次晤面。
  问:张严佛说的“二二八事件”是否有此事?张先生为何与刘乙光队长处不好?
  答:“二二八事件”时,我在花莲,尚未到该组工作。    
  张刘两人观点立场各异,脾气都不好,能朝夕相处二十五年之久,已属不易。
  问:经国先生与张先生、刘队长的关系如何?
  答:张先生是“客人”,也是老总统指示经国先生要加以照顾的人。刘队长则自始就是奉老总统命“招待”张先生的负责人。经国先生为国防会议副秘书长,乃是刘队长的长官。三角关系大致如此。
  问:张先生是个怎样的人?你与他相处如何?
  答:张先生出世时,张作霖已一帆风顺升为大帅。张为长子,深得父母宠爱,连庶母都对他客气三分。他少年得志,廿七岁即官拜少将旅长。环境养成他优越进取并敢作敢当的个性。他天资聪明,博学强记,为人也乐观豪爽。据他说,打战时能连续数日不睡,可见精神和体力都有过人之处。
  民国46年我受训结业时,经国先生曾当面指示,随护张先生要注意安全。以后接任组长时,经国先生又面谕,对张先生要客气礼貌。我本着奉公守法原则,对张先生也一向待之以礼。他提出的要求,有例则援例行之,为难者请示后处理,实在办不到才加以婉拒。
  关于宗教,张先生有过一段心路历程。他一度对佛教极感兴趣,曾请教过顺印法师。我也陪他拜访过罗光主教,最后他信仰了基督教。直到我民国69年退休,我一直陪他做礼拜。我个人陪护张先生为职责所在,一向小心谨慎。诸凡国庆大典(如民国68年)的公开场合,或私人宴请……如前资政张群先生、立委王新衡先生、国画家张大千先生等私人往来……我均躬亲陪护。蒋夫人秘书陈静彝和游建昭等对我的工作都表示过嘉许和鼓励。我自民国46到69年退休,和张先生相处共二十三年,自觉关系还颇融洽。张氏伉俪一向待我和气,对我的孩子和孙子常加关怀,也极得儿孙们的敬重。我自己多年养成了习惯,从不对外谈及张先生的情况。
  问:可否对您后期的“不愉快事”谈一点?
  答:我的长媳陈若曦虽去大陆七年,但她热爱中华民族,在其长短篇小说及散杂文著作均表露无遗。其作品深得国内外重视,经国先生亦两次接见长谈。她是台北人,又关心台湾民主,难免和台籍政界人士来往,致遭误会。民国69年正届我退休年龄,上级以我工作勤奋,为我申请再延三年(一年一聘)。结果就有人造谣生事,甚至打小报告说我安排陈若曦和张先生见面。事有凑巧,张夫人曾赞美我大女儿的厨艺,某日便做了几样菜请张氏夫妇午餐(刘组长任内常有这种事),宵小乃乘机大作文章。事后上级查明陈若曦当天不在台北;当然我事前未向上司报备,自己也有疏忽之处。
  事实是,出于对我陪护工作的尊重,陈若曦从不会和我提起张先生,遑论谋面之事。她在长篇小说“二胡”中表露了对张氏的同情,也是小说问世后,我才略有风闻。至于她在民国76年访问东北,亲去拜访张氏的故居,也是事后文章见报,我才知悉。她拍了几张张故居的照片,返台时托王新衡先生转交,也未假我手。
  在我退休十多年间,只和张先生见过一面,那是去荣总医院探望友人,知道张氏亦住院中,顺便去问候一下。
  

张学良在台湾/郭冠英著.-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