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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狮子山汉代陶兵马俑制作工艺研究

李春雷 赵 云


  我国早期历史有殉人的葬俗。战国时期统治者为保存劳动力,遂以木、铜等制成人的形象随葬,自此墓俑盛行。到了秦汉时期,由于制陶业的发达,使得大规模的制作陶俑成为可能,加上视死如生的厚葬观,墓俑随葬更是登峰造极。除了举世闻名的秦始皇兵马俑以外,在咸阳的杨家湾、徐州的狮子山、景帝阳陵等地,相继发现了大规模的随葬俑群。
  徐州狮子山汉代兵马俑坑是1984年底在徐州市东郊狮子山西下坡发现的①,经考证是西汉早期某代楚王的随葬俑。有6条俑坑,约葬俑4000余件。目前发掘的一、二号坑,因其东部遭破坏,现存各式陶俑2700余件。俑皆陶质,质地细腻,造型生动,反映了西汉工匠们杰出的制作工艺。本文试通过对这批陶俑制作过程的研究,对其工艺流程做一剖析,以求教于方家。
  一、特殊模具制作的官吏俑
  官吏俑出土于一号坑的中部,汉兵马俑坑6条俑坑中仅发现一件②,是出土陶俑中最大的一件,高54厘米,头顶至领高11厘米,衣领到足底43厘米。它的面部表情持重,头戴平顶盔,两侧以带系于颔下;着三重深衣,外罩博袖长袍,袍的底部及地,呈椭圆形,长矩16厘米,短矩8厘米;高领,腰际束带;双手供于胸前,宽袖遮覆双手,袖口宽10厘米;
  穿翘首履。制作特点是:
  1.模具的特殊性。主要表现在:第一,目前出土的兵马俑,高度一般在于25—47厘米之间,但本型俑高54厘米,体形雄伟,故模具较大;第二,本型俑数量极少,因此我们认为它的模具应是采用手工单独雕塑制成的,在所有制作兵马俑的模具中具有特殊性。
  2.俑胎各部件制成后,在半干后粘接成形,再入窑焙烧,故而结构相对完整、牢靠。俑胎分为俑头、俑身和手臂三个部分。俑头用前后合模制成,合模缝在两侧耳际,合模线清晰;俑身由前后合模制成,合模呈塔形,从上往下渐宽大,前模制正面,后模制背面;另外再单独模制宽大的袍袖。虽然本型俑仅一件,无法具体解剖,但从俑坑中所出其他俑的俑胎分件的粘接方式来看,本型俑各部件的粘接方式是:(1)头与身体的粘接,模制好的头部以下是长约5厘米的尖锥形棒条,整体晾至半干后将尖端插入胸膛,其较粗部分正好构成颈部,再用细泥涂抹整修使其光洁;(2)宽大的袍袖在其阴干后用粘接剂使其与身体粘连。为了便于粘接,粘接部位修成锯齿状,由于年代久远,加上袍袖重力的影响,粘接部位留有明显裂痕。
  二、身首合模制作的跪式甲胄俑
  这类俑多分布在一、二号坑的东部,共有174件,高一般在25—27厘米之间,头戴风字盔,盔至肩高约9厘米。露面部;内穿宽袖长襦,垂直遮掩身体下部,底部略呈长方形,前后长14厘米,左右宽12厘米;外罩短袖齐膝甲。左手前屈90度,呈持物状,握而中空。右臂紧靠身体有侧,右手略出胸前,手心有直径约1.12厘米的圆孔,臂部极粗壮,其横截面呈长方形,上下高7厘米,左右长约5厘米。身背箭囊。它的制作特点:
  1.头身一次合模制成。俑坑中出土的其他类型俑,都是身首分开模制后再粘接成形的,仅本型俑,由于风字盔掩盖了颈部,故采取身首联制的办法制作。以187号俑为例,合模缝在头部两侧,沿后臂、两腰侧向下直到底端,合模线略呈浅弧状倾斜。前后模大小并不一致,前模下部向前曲突制作衣襦下摆,后模则相对较平直。俑胎壁在1.5—3厘米之间。除个别俑头被制成实心外,绝大多数俑头、俑身皆中空,内壁留有明显手压痕,从俑的底部可以看到俑头的内壁。
  2.前臂及手作为俑胎的一个分件,用合模制成,这也是俑坑中出土的兵马俑的一个共同点,即手臂均是模制后粘接到身体上的,所不同的是粘接方式的区别。本型俑俑身上联制了后臂,前臂及手多被制成实心,阴干后用湿泥或粘接剂与后臂粘接,然后入窑焙烧,前后臂之间留有明显接痕。特别是在发掘时,我们注意到这类俑的前臂多有掉落现象,这是因为阴干后再粘接不如陶泥粘接牢靠。在断头处可以观察到一些杂乱的刻划纹,推测当是为了便于前后臂之间衔接、增大两者之间的磨擦力而故意刻划的。
  3.箭囊的制作。这批俑全部身背箭囊,囊长7厘米,宽3.2--4.1厘米,外廓径1.8厘米,内径约1厘米,中空,质地细腻,当是选用精洗的陶泥制成,它的制作方法较为复杂,我们认为系用内外模套制的,外模四壁可以拆开,内模实际上是一上宽下细的木条,当外模内塞满细陶泥后,用内模插入挤出多余陶泥。最后拆开外模,阴干后即成箭囊。其制作过程似于现在家庭制作冰棍的过程,阴干后的箭囊再用粘剂粘接到俑后背上,缝隙处涂以湿泥整修,有些由于整修得不够仔细,留有明显的刀削痕。
  三、着袍跪式俑的制作
  本型俑杂乱分布在一号坑的东段和二号坑东段,共有447件,它的头部基本同官吏俑,只是略小且面部具体刻划不同;身体与甲胄俑相似,着长襦,外罩短袖圆领衣,圆领前开,长糯裹膝而跪,足为三角形衣纹所遮。双手前伸与身体垂直,左手向下半握,呈按物状,右手握拳中空,似原持器械。袖口横截面呈长方形,上下高3厘米,左右长2厘米。通高27厘米。本型俑的制作综合了前述官吏俑与甲胄俑的制作特点。
  1.头部的制作与官吏俑相似,但与身体的粘接分两种情况,一类与官吏俑相同,系分别模制俑头俑身.粘接后入窑焙烧,颈部留有明显的粘接地所涂泥痕,并且头与身体粘接得非常牢固。第二类则是分别模制后,分别入窑焙烧,成形后套接在一起,故而这类俑头非常灵活,随时可以取下来,这类俑多分布在一号坑。特别是一号坑东部的跪坐俑群中,竟有一件跪式发誓俑, 系用后文将要介绍的发髻俑头部插入本型俑的躯干构成的,由于仅发现一件,究竟是有意制作还是在组装过程中操作失误所致难以断定。
  需要注意的是,第二类俑在粘接头部与胸膛时,是用湿泥整修加以固定,只是由于没有像第一类俑那样整修后人窑焙烧,所以湿泥在长期的自然力作用下脱落了,即在下葬时,第二类俑的头与胸膛的粘接是很牢固的。
  2.本型俑的身体形态除显单薄外,基本同甲胄俑,但制作上与甲胄俑相比有两点不同,第一,同甲胄俑一样,本型俑的前臂及手也是单独模制的,但粘接方式不同,由于本型俑的手臂较细,不及甲胄俑手臂的1/2粗,所以采取了趁湿粘接的办法,因而出窑以后非常牢固。如一号坑东部第303号俑合模缝较细,但清晰地自上而下分布,仅在肘弯处被掩,模制好的前臂与后臂重后多余部分掩住合模缝所致。虽然本型俑的手臂有掉落现象,但均很不规则,系泥土压力等外力作用所致,与粘接关系不大。
  3.俑坑中所出土各种站式陶俑,有不少俑的内襦下摆两侧各有三角形裾下垂,关于汉俑的衣着我们将在另文研究,但在制作本型俑时,工匠们对这一三角形裾作了技巧性处理,因本型俑均呈跪姿,故将它与足部虚化为一体,成为与身体垂直的两平面三角,既保持了俑身的平衡,又形象而细致地表现了它们的外观。
  四、身首分别模制的各类站式步兵俑
  站式步兵俑是徐州汉兵马俑群的主体,其中包括戴平顶盔立俑、发辫俑和发髻俑三种类型。
  戴平顶盔立俑:共1025件,头形基本同官吏俑,头发中分而向后梳理,可细分为四式。
  1式,上身穿双层紧袖长襦下垂至膝;外罩齐腰短袖圆领衣,下摆至臀。左臂弯曲成90°,握拳,中有椭圆形孔;右臂向上弯曲齐肩,前后臂之间呈45°,手向内作半握拳状。大部分俑身负箭囊,下着长裤,扎行縢,穿圆头平底靴。一般高44厘米。
  2式,大致与1式相似,但双手共握于胸前,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拳心有上下贯通的圆形孔,可能原持有木制器物(兵器或仪仗物>,衣襦下摆有三角形裾下垂,部分俑身背箭囊,一般高42厘米。
  3式,俑首与1式相似,但衣着变化较大,身着双层战袍,外罩短襦,前后各缀齐胸甲衣,双手下垂,左手半握,拇指向前,右手握拳,朝下,中有上下相通的圆孔;袖口特别肥大,横截面呈长方形,直径达8厘米;长衣至膝,两侧成三角形裾下垂;阔腿,裤角插入齐头高筒靴内,袍袖口部反差下垂,甚宽大。有的也负箭囊,一般高47.5厘米。
  4式,着右衽长衣,外罩短袖长衫,内穿高领襦,下摆至臀下,内缀三角形裾,左臂下垂,手半握,拇指前伸,右手前举与身体垂直,握拳,中有小孔、下穿肥裤,外套高筒靴,背负箭囊,一般高45.5厘米。
  发辫俑和发髻俑是因其有不戴帽盔,显露发型的不同而得名。尽管发型不同,但其制作仍然同官吏俑一样,采用前后合模制作的方法。
  发辫俑:共466件,额部有巾帽形饰,以带系于颔下,双耳半露,头发向后梳理并从脑后向上分股编成辫状,辫长约l0厘米,至顶挽环,以璜状饰固定于头顶,饰物两端上呈山形。本型俑又可分成二式。1式以面呈悲相的发辫俑头配4式平盔立俑的身体构成。高47厘米。2式以面部清秀的发辫俑头配平顶盔立俑的身体构成,高44厘米,部分2式俑身负箭囊。
  发髻俑:仅5件,头发前部中分而向后梳理,以绦带勒紧,两边发相交于脑后并上挽至头顶,再左右盘环在脑后,形成对称的两个发髻。前文述及的跪式发髻俑是其中的一件。这种俑头分别插入2式、3式、4式戴平顶盔立俑的胸膛,构成了本型俑。
  我们之所以将这批数量众多形态各异的俑放到一起来讨论,是因为它们的制作特点有共同之处,尽管使用的模具相差很大。这批俑的俑胎一般可分为头、躯干、腿、手及箭囊几个部分。它们的制作有以下几个特点。
  1.前文述及的几型俑,或是身首一起模制,或是分别模制后用湿泥粘接后再入窑焙烧,故成形俑的头与身体之间一般结合得较为牢固。而这批俑则合部采用头和躯于分别入窑焙烧以后再组装成形这一方式,故出土以后两者之间显得极为灵活。我们认为采取这一方式的主要有利之处是可以根据数量上的需要组合不同的类型俑。
  根据各方面资料判断,徐州汉兵马俑有可能是在一个非正常情况下极其匆忙地埋入土中的,许多俑的制作未达要求,如俑坑中仅发现了5件发髻俑,它和发辫俑一样都采用了戴盔立式俑的躯腔。我们认为发髻俑、发辫俑本应有独特的躯干造型,但由于不清楚的原因未能实现,而采取这种分开焙烧再组装的方法可能是特殊情况下采取的权宜性措施,即当某一类型俑的数量极其众多,而另一类型俑在时间仓促的情况下来不及制作,则可以两者之间互相组合,互相调剂,从而使俑的类别丰富一些。总之,这种灵活的制作方式,可以灵活地处理各种俑的形象。
  2.腿足的制作。徐州的汉代兵马俑的艺术表现手法较大程度上是象征主义手法,这一点在站立俑的腿部表现特别明显。以下面看,行縢的上部突出位置是膝盖部位,而从背面看,同样的突出部位则是臀部,为了研究方便,我们将突出部位以下部分称之为腿。事实上,这个突出部位的下端也正是两者的结合部位,一般可以观察到合模线。
  前文介绍的三类俑,其腿及足部为衣袍遮住或被虚化,都没有像站立俑这样的具体刻画。这批俑的腿和足部是连在一起用双模合制的,多被制成实心,但与身体很不成比例。腿一般长6厘米,与身高的比例仅有1/7或l/8,脚却有8厘米。这主要是为了增加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保持身体的平衡,从而使之站立稳定。
  腿与躯干是趁湿粘接到一起的,所以结合得非常牢固,经过了千百年的锤炼,仍然相当完整,破碎的很少。
  3.手臂的制作基本同甲胄俑,都是模制后粘接到臂上的,所不同的仅是手势不同,箭囊的制作就不再赘述了。
  五、陶俑的彩绘
  徐州狮子山兵马俑具有丰富而鲜艳的彩绘。但因俑坑地势较低,浸蚀严重,加之埋葬地点土质粘性大,腐蚀力较强,大部分彩绘已经脱落,很难知其原貌。从目前所能见到的残迹观察,各俑在焙烧以后,周身涂白粉作底色,然后再施红彩等,如俑的唇部、领口、袖口、额端、视及内襦上多绘有红色,在发辫俑的发辫上,部分俑所戴之平顶盔上,有些俑的裤子上均绘有红彩,甲胄俑的盔甲上也多有点状或短带状色彩。
  通观秦汉时期的陶俑,大多数色彩绚丽,如秦始皇兵马俑竟施有15种色彩。咸阳杨家湾的汉代骑兵马俑的彩绘也很丰富,从徐州本地北洞山汉墓中出土保存较好的陶俑来看,其彩绘亦很丰富,有白、红、黑、绿、黄、蓝、紫等。而同时期的狮子山陶俑却只有现在观察到的红、白、黑3色,其原因耐人深思。
  值得一提的是陶俑的施彩方法。在狮子山出上的各式站立俑的双足底,均有一圆形小孔,从一些破碎俑身内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小孔从足心一直延伸至腰部。对这个小孔的作用,研究者的意见不一。有人认为系下葬俑时用一小棍插入俑身后再插入泥土中以起固定作用。另一种意见认为系加工时装修及施彩用。我们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作为结论来说,这批陶俑的下葬是采用随埋的方式安置的,陶俑纵横前后的位置很凌乱,有些地方稀疏,每排仅有二三件俑;有些地方密布,每排达九至十件。甚至在二号坑中,我们注意到个别俑的俑头竟逆向而置,即俑坑中大多数的俑西向,个别俑首却面向东,这一方面说明葬俑时极为匆忙,另一方面也表明安葬者未能合理调度,若用支撑物插入泥土中,则在排列过程中陶俑自然列队成形,发生前述错乱现象的可能性极低。从另一方面来看,设计者们为陶俑制作了一双比腿还长的大脚,显然是考虑了俑的站立稳定性问题,再采取复杂的固定方式似有画蛇添足之嫌。
  但这批陶俑身上许多的刀削痕告诉我们在陶俑的成形过程中显然有一个手工加工程序,为了便于修饰,特别是为了便于前后转动施彩,工匠们极有可能用支撑物立起陶俑,因而在足底留下了清晰的小孔。
  六、小结
  徐州汉代兵马俑是一批制作工艺极其出色的艺术品,主要表现在:
  1.陶俑的各分件全部用合模制作。墓俑雕塑是从战国时期发展起来的,到了秦汉时期,陶俑特别发达,但从陶俑的制作技术来说,有一个从塑到模的发展过程,举世闻名的秦俑,系用了模塑结合的方法,正是处于承前启后时期的明证。到了汉代,模制特别是合模制作被广泛采用,徐州兵马俑的出土提供了充分的证据。从技术上说这是一个进步。因为塑造一个俑需要很长时间,如秦俑的俑胎胸膛系采用泥条盘筑法,制作数量众多,陶俑所耗费的劳动力难以计算,而汉俑采用合模制作则相当简便,更适于成批俑的制作。尽管从造型上说,这些俑显得呆板、单一。
  2.不同陶俑部件的制作选用不同质量的陶泥。这点主要区别在俑胎的制作和箭囊的制作上。俑胎各部件的胎臂一般厚1—3厘米,但箭囊壁厚仅0.4—0.5厘米。为了制作出逼真的效果,箭囊是用精选过的细陶泥制作的。并且在加工过程中,细陶泥常用于整修颈部、涂抹缝隙等,使得陶俑更接近于设计的要求。
  3.不同的部件采用不同的粘接方式。以上文所述来看,古代的工匠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各种不同的粘接方式及其效果,并且在实践中作了极其灵活而充分的运用,所以那些看似平常的粘接力式,却正是工匠们长期以来的经验总结,第一,模制好的各部趁湿粘接在一起阴后入窑焙烧,成形后各部件之间极为牢固、稳定。如官吏们的头部,为了表现出官吏端庄、严肃的特点,必须使其固定,故而用湿泥加以仔细整修,使之头与身体结合处极为整洁、光滑,这样烧制成形后便可达到要求。而各式站立俑的腿部,必须支撑整个俑身,因此亦采取了趁湿粘接到的一起的处理办法,使之成形后稳固。第二,模制好的各部件在阴凉处风至半干,然后粘接在一起再入窑焙烧,出窑后的陶俑部件之间结合就不如趁湿粘接的牢固,但由于部件太重或其他一些特殊原因,则不得不采取这种办法,如甲胄俑及各式站立俑的前臂及手与后臂的连接,同样的着袍跪式俑,由于其手臂短且细,在其微干时即可用湿泥粘接到俑身上,而甲胄俑等俑的手臂极为粗,采取了干后粘接的方式,所以出土时甲胄俑的手臂多有掉落现象,而着袍跪式俑则较少有这种现象,而未经焙烧的粘接方式,正如前文论述的站立俑那样,是一种权宜措施,因此结合部位更加灵活。
  徐州的汉兵马俑从各种不同的侧面给我们展现了汉代劳动人民杰出的制作工艺,由于我们水平的限制,对其中的许多内涵未能尽道其详。作此浅文,诚欲抛砖引玉,以供同行们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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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发掘报告见《文物》]986年1期。
  ②陈该件官吏俑外,徐州博物馆早年在狮子山地区调查时曾征集到另一件该官吏俑,形制、大小皆同,有学者推测狮子山地区历史上还应该有另一支随葬俑群。
  

秦汉文化比较研究:秦汉兵马俑比较暨两汉文化研究论文集/吴永琪,杨绪敏,邱永生主编.—西安:三秦出版社,2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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