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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建成与高祖妃嫔有染吗

惠焕章,杨婧


  历史总是为胜利者的利益而尽可能地添花增色,“玄武门政变”中李世民是最终的胜利者,所以,由他的史臣房玄龄等人编撰的《高祖实录》、《太宗实录》中难免会出现“抑建成扬世民”的倾向,“删略国史”或“语多微文”都不可避免。而作为后代史书的“原材料”,显然已深入人心,但太子建成真是一个“喜酒色游畋,淫乱后宫”的无耻之徒吗?为此,就必须用辩证的眼光去进行一些必要的考辨。
  据《资治通鉴》190武德五年十一月记载:“太子建成,性宽简,喜酒色游畋,齐王元吉多过失,皆无宠于上。世民功名日盛,上常有意以代建成,建成内不自安,乃与元吉协谋,共倾世民,各引树党友。”纵观历史资料来看,太子建成才干可能不如世民,但由太原南下,西波黄河,在攻打长安的一系列战争中,建成与世民常常并肩作战,一起向李渊出谋划策,共同建立过不少战功,即使李世民的功业稍稍超过建成,也相差无几。而且李建成幕下网罗了魏征、王珪等贞观时期的名臣武将,由此也可反映出李建成绝非等闲之辈,绝不是单纯的“喜酒色游畋”之徒。当时朝中主要执政大臣如裴寂等人都倾向太子建成,可见,李建成在朝廷中也是有一定威望的。李渊是个持重谨慎之人,他完全没有必要违反立嫡为长的传统,让李世民代替李建成为太子,而乱其步,况且唐朝初建,武装势力林立全国,在激烈的战斗面前成败未卜,根本不可能在立谁为太子的问题上仔细斟酌。
  史书中在记载建成传记时,也颇多微词。《新唐书·列传第四》载:“建成与元吉通谋,内结妃御以自固。”还有史料记载李渊“所宠张婕妤、尹德妃”皆与建成“淫乱”,李世民在武德九年“密奏建成,元吉淫乱”之事。仔细推敲,真会有此事发生吗?当时李建成已被李渊册立为太子,功劳卓著,又深得朝中重臣及宫中宠妃们的支持,李渊对李建成的期望也很高。李世民并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敢向高祖密奏后宫淫乱这类“大逆不道”之事呢?如果李渊听信了李世民的密奏,李渊也不会不了了之,而会究查到底,直至真相大白。何况李世民聪明过人,在这种不利己的环境中,他怎么敢轻易触及这种敏感话题呢?
  宋代学者司马光对此则表示“宫禁深地,莫能明也。”他对《高祖实录》、《太宗实录》中一些污蔑建成的记载颇多怀疑。他认为“太子李建成虽颇为顽愚,既为太宗所诛,不无抑扬诬讳之辞,今不尽取。”尹、张二妃之所以在高祖面前说尽李建成的好话,是因为她们俩人的亲戚被安置在东宫任职,受到李建成很好的关照,况且她们都曾与秦王有很深的矛盾,这是有事实依据的,她们憎恨李世民,这一点毫无疑问。史臣们对失败者造谣中伤的事比比皆是,这种记载并没有多少真实性,说太子建成“淫乱后宫”很可能是虚构之词。据《实录》载,武德六、七年之际,李元吉向李建成建议刺杀李世民时,“建成性颇仁厚,遽止之。”由此可知太子建成并不像是有禽兽之行的人。
  至于《资治通鉴》所记载李渊“晚年多小内宠,小王且二十人,其母竟交结诸长子以自固,建成曲意事诸妃嫔,谄谀赂遗,无所不至,以求媚于上。”则恐怕是夸大之词。查找新、旧《唐书》的“高祖诸子列传”,除了窦氏所生的三子有争夺皇位的斗争外(三子指太子建成、秦王世民、齐王元吉),其余诸子都没有卷入这场斗争中的记载。高祖宠妃张婕妤、尹德妃两人积极为李建成效劳,也只是因为她们痛恨李世民,惟恐李世民登上皇位,对他们不利。高祖的其余十几个妃嫔既不可能全部得宠,更不可能都有政治力量,她们卷入这场斗争中的可能性极小。
  封建史臣在史书中如此大肆张扬李建成与高祖妃嫔的关系,无非是表明李建成是个在朝廷中找不到政治力量的孤家寡人,他只能用不正当手段在后宫中施展伎俩,寻求政治保障。岂不知,旧史家们用夸张、虚构的方式处处诋毁太子建成的人品,早己漏洞百出,不免惹得后人为太子建成伸冤平反,如此而已。 

唐太宗李世民百谜/惠焕章,杨婧编著.—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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