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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政变”之后李渊态度如何

惠焕章,杨婧


  且说秦王世民发动政变在玄武门射杀了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双方军队正在紧张激战时,高祖李渊竟浑然不知,还很尽兴地在宫中“泛舟于海地”,正玩得兴高采烈呢。
  直至尉迟敬德擐甲持矛直奔高祖而来,高祖见状才大惊,忙问道:“今日作乱是谁,卿来此何地?”敬德对曰:“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陛下惊动,遣臣来宿卫。”高祖回头向身边的裴寂等人询问道:“不图今日乃见此事,当如之何?”萧瑀、陈叔达回答说:“建成、元吉本不预义谋,又无功于天下,疾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秦王功盖宇宙,率士归心,陛下若处以太子,委之国事,无复事矣!”事以至此,建成、元吉已死,敬德名为宿卫,实则是武装胁持,此时的李渊只好无可奈何地表态:“善,此吾之夙心也。”这时长安城中双方混战仍在进行,敬德于是向高祖奏请降手敕,“令诸军兵并受秦王处分。”李渊只得照办,并派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外出宣读敕令,战斗始得以平息。然后,高祖又让裴寂到东宫晓谕将卒,将他们全部解散,于是内外遂定。
  唐高祖李渊做完这些事后,李世民这才出面来见父亲,一见李渊就抱着大声哭泣,并“跪而吮上乳”。据说李渊“体有三乳”,李世民此时的动作完全是亲昵之态的表示,据推测大概是为了掩饰仁孝名声故作姿态罢了,或者还有在他父亲面前,为诛杀兄弟而露流出深深的忏悔之情。而此时此刻唐高祖复杂的心情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两个亲生儿子被另一个亲生儿子所杀,却又不能流露出悲伤或愤怒的感情,还要真诚地安慰李世民道:“近日以来,几有投杼之惑。”
  唐高祖在这里引用了一则典故,说的是有一个与孔子的学生曾参同姓同名的人杀了人,有人告诉曾参的母亲说你儿子杀人了,曾参之母不相信,仍旧坦然地织布;当第二个人告诉她说你儿子曾参杀人了,曾参之母有点疑惑,开始对儿子的信念产生动摇;当第三个人以同样的话转告她时,曾参之母对儿子的信任彻底动摇了,于是投梭下机,越墙而逃。由此不难看出,李渊借用这个典故,比喻自己像曾参之母一样,听信了别人关于李世民坏话的传言,实际上是在此时对李世民表达出深深的歉意。可见,李世民政变成功,大权在握,唐高祖这位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已经沦落到何种可悲的地步。
  太子李建成被杀已成事实,唐高祖李渊只好同意萧瑀和陈叔达的建议,政变两天后下诏立世民为皇太子,并且规定今后军国庶事,不分大小,一律先由皇太子处决。
  由此可见,李世民发动的“玄武门政变”是唐高祖所始料不及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高祖没有丝毫的防备,在儿子强大武装权力面前,也只有顺从的份儿了,但这其中却包含了多少苦涩与无可奈何! 

唐太宗李世民百谜/惠焕章,杨婧编著.—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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