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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真是“中国帝陵之冠”吗

惠焕章,吴俏


  乾陵陵园的布局完全与长安城的建筑格局相吻合,不仅具有规模宏大、布局整齐、各门施观之特点,且有宫城、内城和外城之分,墓葬埋于宫城中心,象征皇权至上;内城设置排列整齐的巨型石雕一百多件,象征百官衙署;外城东南侧星罗棋布的陪葬墓,象征居民居住区。
  乾陵不仅陵园格局豪华瑰丽,而且地宫也是一座完整的艺术宝库。这里的奇珍异宝,并非仅仅指人们通常理解的金银珠宝,而是指包括金银珠宝在内的玉棺金椁、陪葬器皿及壁画等地宫里的一切。
  首先是盛放武则天和高宗尸体的棺椁。它既是精妙绝伦、举世无双的工艺品,又是价值连城,有很高科学研究价值的超级“防腐棺”。外部不仅刻绘着内容丰富、技艺高超的线刻画,还用金丝银线美玉宝珠装璜得金碧辉煌。棺椁里武则天和高宗的衣冠鞋裙,以及口里含的宝珠,龙袍皇冠上的佩饰等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在选用时既要有利于尸体的长久存放,又要价值昂贵,以体现皇权的至尊至贵。
  第二部分内容是摆在棺椁两旁的日常生活用品、陪葬品等,包括武则天和高宗用过的玉玺、文房四宝以及衣物书籍等。单就武则天主持编写的多卷书籍来说,它无疑是我们更深入具体了解大周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法律、宗教、艺术等情况的完整可靠的宝贵资料。墓室及各便房内的金、银、玉、陶、瓷质祭器和古币等也是陪葬品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它在数量上尤其是质量上都将是惊人的。
  第三部分内容是地宫内门楣上、棺椁上面的线刻画,四周墙上的镶嵌画和壁画,内容之丰富,技艺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可以说,地宫内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是不可多得的国宝。乾陵还有着其它帝陵望而却步的“三个绝活”和空前绝后的“三个惟一”。
  乾陵的石雕、壁画和唐三彩无论从其历史考古价值,还是从其制作的艺术特色看,都是无法比拟的绝活。
  沿司马道石阶而上,仿佛进入了琳琅满目的石雕艺术博物馆,阵容庞大,高大雄浑、庄重古朴、粗犷豪放的巨型石雕依次向北对称排列到二皇陵寝山峰下,与自然山势融合,这些井然有序、数量众多的石人石兽石碑虎视眈眈地,犹如金銮殿前戒备森严的卫兵。其它帝陵,包括栖居在九淙山上的盛世枭雄、大唐开国皇帝李世民之昭陵,从局部和整体上也没有这种与皇帝气派相吻合的艺术效果。
  乾陵已挖掘的三座陪葬墓内发现的壁画,不但布局严谨,构图生动,而且内容丰富、写实性强,既是我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黄金时代遗留的一个规模宏大的唐代艺术画廊,又如同一部历史的望远镜,透过仪卫图、侍女图、阙楼图、马球图、客使图以及观鸟捕蝉图、牵狗架鹰图,人们仿佛看到了盛唐时期的宫廷生活、友好往来、体育运动、府员阵容、服饰发型……
  陵区出土的唐三彩是世人公认的佼佼者,它不仅以种类繁多、造型别致、釉色清新、色彩绚丽而成为最引人注目的一枝艺苑奇葩,而且因传神之处反映了时代特征与社会时尚而深受人们青睐。
  乾陵的神奇之处,关键在于它既是中国历史上惟一的女皇帝的陵墓,又是中国历史上惟一一座埋葬着不同国号的两个皇帝的陵墓,还是已知的中国帝王陵中惟一未被盗掘的陵墓。 

武则天百谜/惠焕章,吴俏编著.—西安:西安出版社,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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