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根据地的整风学习和路线学习

李鸿义

　　一、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
　　各根据地的整风学习和路线学习
　　1942年6月7日中央总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二次会议，决定由中宣部通知全国各地党委，按照延安整风学习的精神，暂行停止其他政治、业务教育和党的历史研究，集中力量研究整风文件和检查工作，将整风运动开展到全党。次日，中宣部发出了《关于在全党进行整顿三风学习运动的指示》。自此，整风运动就从延安扩展到全国各根据地，在全党范围内开展起来了。
　　早在延安高级干部开展整风学习和路线学习时，中共中央就通知各根据地党委建立学习组织，有领导有计划地开展整风运动。1941年10月18日，中央书记处就向北方局及军分会、华中局及军分会、晋察冀分局、山东分局、晋西北党委、一二〇师、一一五师、一二九师军政委员会及聂朵臻、吕正操、程子华发出关于各地应立即组织高级学习组的决定，要求各根据地将参加高级学习组的名单和组长、副组长及秘书，电告中央，以便指定材料，开始整风学习。在各地高级学习组成立以后，又规定了高级学习组理论部分的研究材料10份，主要是季米特洛夫在共产国际“七大”报告、结论及闭幕词、列宁的《左派幼稚病》、艾思奇和郑易里翻译的《新哲学大纲》、李达和雷仲坚翻译的《辩证法唯物论教程》、日本河上肇的经济学大纲等。毛泽东和王稼祥致电各地高级学习组组长和副组长，第一步均以列宁主义的政治理论与党的六大以来的政治实践为范围，通读季米特洛夫在共产国际“七大”的报告和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及《六大以来》等文件，目的在于获得初步概念，以便在第二年春季进入深入研究阶段，为总结党的历史经验打下良好的思想基础和理论基础；各组长要采取适当的办法检查文件学习情况，并解答学习中存在的问题。
　　由于各根据地情况不同，由中央统一检查又不可能，因此，中央书记处制订高级学习组条例，希望“各地收到后，即根据此条例加以审查，决定去取”，学习经过随时报告中央。毛泽东还亲自为中央书记处起草了《学习马列主义要注重运用》的电报，要求各地“应坚决纠正过去不注重领会其实质而注重了其形式，不注重应用而注重死读的错误倾向。必须用全力使学者由领会马列主义实质到把它具体应用于具体中国环境。”
　　毛泽东在延安作《整顿党的作风》和《反对党八股》的报告后，致电周恩来、刘少奇、彭德怀：“我们已定思想、政治、政策、军事、党务五项为政治局业务中心，而掌握思想为第一项。”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口号已经提出，目前以整顿内部，训练干部为基本中心。
　　7月4日，毛泽东致电聂荣臻，强调指出：此次整风的对象是高级干部。整风是全党的，包括各部门各级干部在内。所谓各部门，就是不但有地方，还有军队，只要把他们教育好了，下级干部的进步就快了。“在一个根据地内，主要应看重教育边区与地委两级，其次是县一级，只要他们有了正确方向，区村干部的毛病就易纠正。”⑩毛泽东引导他们注意抓紧党政军民学各方面高级干部的学习领导，克服在他们中存在着的三风不正的残余。
　　为了总结1942年整风学习的经验并确定1943年学习计划，毛泽东再次致电周恩来、彭德怀、邓小平、聂荣臻、林枫、朱瑞、罗荣桓、饶漱石，请他们将1942年的学习经验扼要电告中央，并提出5个方面的问题：大多数同志对于整风学习是否有正确认识?有无偏向和误解?学习方法是否能使整风学习与实际工作密切联系?是否学用一致?有无教条主义的学习态度?各级负责同志是否以身作则，亲自负责领导学习?等等。
　　各根据地和各地八路军办事处遵照中共中央关于整风的决定和指示，联系本地区对敌斗争尖锐复杂的特殊环境，以正面教育为主，不断把整风运动引向深入。
　　中共中央南方局学习委员会，由周恩来、董必武亲自负责。将南方局机关、八路军重庆办事处、《新华日报》和《群众》杂志社的人员，根据政治水平和文化程度，划分小组分别学习中央整风文件。地方党组织的负责人，分批调回南方局进行整风学习；其他人员，根据不同具体情况，分别组织阅读文件，进行学习。学习文件除在《新华日报》和《群众》杂志上刊登一部分外，还将全部文件印成小册子，发给大家，作为必读材料。学委会还选定一些专题，由领导干部和有专门知识的同志向大家作报告，如关于革命气节、秘密工作、组织纪律、干部政策、干部审查、统一战线等方面的报告。邀请郭沫若作了关于文艺上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报告；夏衍作中国戏剧发展及其民族特点的报告；翦伯赞、杜国庠给党员讲中国革命史课。学委会按照学风、党风和文风的顺序，分为3部分组织大家学习。强调边学、边论、边检查，理论联系实际。周恩来、董必武对每个阶段的学习都亲自布置和作总结报告。他们以普通党员的身份和大家一起参加学习，言传身教，引导大家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去观察和解决问题。在报告中，周恩来把自己摆进去，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明问题，使大家深受教益。整风期间，适逢他45岁生日。这一天他写下了《我的修养要则》7条，表示“要与自己的、他人的一切不正确的思想意识作原则上坚决的斗争。”(11)以此来鞭策自己，邓颖超也于同年4月28日拟订了《自我修养问题》11项。在周恩来等领导模范行动的影响下，大家认真学习文件，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有的人还为报刊和壁报写文章，对自己的宗派观念和对“人性论”的错误认识、受王明“左”倾思想的影响、不安心本职工作和明哲保身的自由主义等进行了公开的自我批评。经过整风，大家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周恩来在谈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进步时，高兴地说：“对全党全军全边区说，我们党领导的整风运动，收获了从来没有的思想上改造的成绩。精兵简政，收获了力量上巩固的成绩。统一领导，收获了政治上一致的成绩。”(12)
　　其他各根据地都先后成立了整风领导机构，在环境异常艰苦、战斗十分频繁的情况下，利用作战间隙，结合实际开展整风学习。中央许多领导人直接参加并具体指导了各地区的整风运动。
　　中共中央北方局在整风中，自始至终抓了对待整风的态度，把整风运动的全过程看作是改造、提高每个党员、加强党的战斗力的过程。及时纠正学习文件中咬文嚼字和停滞在某些抽象的原则与空洞的词句中兜圈子的不良学风。联系工作和思想实际，对照检查自己。北方局、野战军政治部在总结1942年整风学习的基础上，为了使整风运动更深入一步，指示各地党委和部队，“应把整风运动看成为1943年斗争的最中心的任务之一”。要求各级党组织的负责同志，必须把整风工作提到主要的议事日程上，并以自己的模范作用去影响推动其他同志。为了交流信息和经验，决定《党的生活》出3期特刊。
　　十八集团军野战政治部在太行反扫荡战斗的问隙，召开各军分区和各部队宣教负责干部会议，以整风精神检查了全军宣传教育工作中的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和党八股作风，具体提出了三项改进办法。
　　晋冀鲁豫解放区得悉中央关于开展整风运动的指示后，积极行动起来。华北新华社及新华日报社利用反“扫荡”的间隙，阅读整风文件，检查新闻报道中党八股的种种表现，提出了具体改进措施。但从整风的范围来讲，整风初期，主要停滞于少数领导机关中，有的只整别人不整自己，或采取自流旁观的态度。从内容和实质上讲，一般对于整风的重点和三股歪风的来源认识不够，存在着为整风而整风的现象。从整风的方法上讲，一般偏重于书本理论，不注意同实际工作联系。根据这些情况，邓小平于1943年2月20日在太行分局高级干部会上作了小结，他指示：在内容方面，主要着重于学风的深入研究与检讨，即主要着重于我们思想方法与思想意识的改造；在对象方面，重点应放在地方党委专署一级、军队旅与分区一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此外地方党委县一级、与部队团一级的干部，也必须进行整风学习。这主要是由于党的高级领导机关与高级领导干部对于工作指导的一言一行都有重大影响。整风运动的具体步骤及方式方法是：首先，必须注意敌后战争环境的特点，不能机械采取延安的方式来进行。必须注意将整风与战争结合起来，即是说在频繁与残酷的战争环境中进行整风，一般是不易按步就班、很有规律的进行。主要善于利用与抓紧战争中和繁忙的工作中的一切空隙来进行。其次，整风运动的进行，必须注意与当前斗争的各种实际工作相结合，更要着重与当前的民主政治建设和群众运动相结合。今后领导机关对于实际工作的部署、检查和总结，都必须以整风的态度去进行。再次，整风运动的进行，必须将自己所学的文件与自己的工作业务相结合，不在多，而在精，不在走马观花，而在追根究底，贯彻始终，坚持写反省笔记等。除此之外，还提出了整风运动在不同地区的进度和时间上的要求：太行与太岳的高级干部，必须争取在1943年以内，除了着重于学风部分的研究与学习，并作出总结以外，对于党风与文风的学习，亦要利用时间加以必要的研究。在冀南则要求只完成学风这一部分的学习。他还指出：认为平原不能整风是不对的。所有高级干部的整风与反省笔记，必须遵照北方局野政的整风要求，每月交上级党委审查，或由上级党委抽调审查。
　　为响应中共中央整顿三风的号召，1942年4月，晋察冀北岳区(五台山)，区党委针对北岳区工作中的缺点，作了专门的讨论、检查和指示。认为主观主义在本地区的主要表现是不重视研究具体情况，在敌我力量不同的地区订出同样的工作计划，采取同样的工作方式。对群众、党员和干部，根据同样高度，提出同样要求。对上级党的文件，到处生吞活剥地照抄一遍。在宗派主义方面则表现为对“三三制”的认识和执行不足，政权工作中的党政不分和群众团体中的党化作风等等。党八股的作风表现在许多支部小报，不看对象，只顾学大报的一套，满纸长篇大论，三四十字的长句，加上欧化的句法，使人望而生畏。为克服这些不良倾向，区党委决定，在反对敌人秋季“扫荡”的斗争中，同时进行改造学习和检查工作。准备在5月5日学习节，分区举行干部测验和召开整顿三风大会，使全区干部了解整顿三风的意义和途径。并决定支部小报由各地委宣传部负责编辑，其内容是阐明党的建设、党的政策和党性锻炼的根本问题，联系当地实际情况，介绍支部工作经验。同时强调整顿三风中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防止因为反对主观主义而走向客观主义，反对宗派主义而走向麻木不仁，反对党八股而走向追求形式上的标新立异等偏向。5月中旬，整风运动即在北岳区和晋察冀边区开展起来。
　　晋察冀边区文、音、美、剧各协会分别召开动员大会，检查工作，进行整风。文协对文学写作上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党八股，文艺批评中的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新民主主义的现实主义，工农和妇女儿童的文艺运动，街头朗颂诗的运动以及提高作品质量等问题，都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决定组织《晋察冀一日》编委会，发起《晋察冀一日》的写作运动。剧协提出多创作多演反映边区现实的剧本，停止中外大戏，提倡朴素严肃的战斗化的作风。美协提出以提高创作质量，加强理论研究和面向现实体验生活，作为今后开展美协工作的主要方向。音协除讨论如何克服音乐运动中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宗派主义等倾向以外，特别谈到部队和群众的音乐运动、音乐和理论建设、研究指导工作等问题。为了统一指导和推动全边区文化界整风学习和检查工作，文联党委会决定成立晋察冀边区文化界整风委员会，推沙可夫为主任，成仿吾、邓拓、何干之为委员。该会机关刊物为《文风》。1942年8月23日晋察冀边区文化界整顿文风委员会召开第三次会议，除了讨论文化艺术工作者对整风的态度、方法问题外，并决定：进一步加强编辑出版工作，使刊物内容丰富活泼。文风内容加重学习方法、思想指导和反省检讨方法等方面的文章，继续编印《整顿文风参考资料》(第一批共印了6辑，每辑1.5万字左右，由边区文化供应社发行)。尽可能抽调人员赴各地调查，加强通信联络，切实收集资料，根据情况，及时指导。
　　根据中共中央整风的精神，晋西北行政公署政务会议通过整顿政风的决定。明确指出，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歪风，在政权工作中遗毒非浅。如动员工作，不估计群众负担能力；领导机关的干部乱发命令、指示、表格，不估计下级干部能力；只抄袭其他地区政策、法令、制度，而不检查群众执行的情况和反映；对敌后的强化治安运动，没有深入调查研究；轻视事务工作，空喊掌握政策原则，各部门闹独立性，本位主义等等，都是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在政权工作中的具体表现。会议决定自6月到10月为学习期间，以便练习掌握革命之“矢”，射死不正的“政风”，进一步团结群众，巩固政权。
　　华中局在整风运动开始后，于1942年5月发出《关于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及讨论中央决定的通知》，华中军分会也发出《关于各战略单位整风的决定》，要求全体干部认真阅读中央所规定的22个整风文件，领会其精神实质，并认真进行工作检查。为了克服1942年存在的“上风不整整下风，大风不整整小风”等轻重倒置的现象，决定整顿各级整风学习领导机构，各战略单位成立学习委员会，以区党委书记为领导人，分区成立学习分会，以地委书记为领导人，负责整风学习的计划、组织、督促、检查与总结。整风的重点放在区党委、地委、师、旅、军区一级。甲组着重学风学习，乙组着重党风学习，丙组着重业务学习。1943年整风的重点放到甲组。甲组不但自己要学习，还要推动和指导其他各组学习。高级干部在领导所属单位开展整风运动的同时，也参加了整风学习。陈毅在去延安前，亲自领导了军部直属队的高级干部的整风，他不仅具体地提出研究文件的办法、步骤，还详细地说明三风检查要针对每个在职干部、党员的思想方法，观察事物、处理事物以及执行任务时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的毛病，充分发扬自我批评精神，洗刷三风不正的余毒。陈毅身体力行，言行一致，在整风中写了《关于学习的意见》、《应付时局与整风》等学习笔记，以此指导全军高级干部正确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联系党的历史经验，改造思想，改进工作。1943年夏，中央书记处和刘少奇就华中高级干部整风问题，分别作了指示，要求在学习文件的基础上，以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中4条基本标准为武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检查个人思想意识和党性，以打通思想，增强团结，加强党的领导。1943年春末夏初，日寇大“扫荡”基本被粉碎，党中央毛泽东多次指示华中局加强对整风的领导，要求在1943年至1944年完成整风和审干。为了贯彻这一指示，华中局发出加强整风工作的指示，并召开了各战区负责人参加的整风会议，确定“继续整风学习，检查工作，以达到真正改造干部思想和工作作风，总结经验和进一步巩固华中我党我军的目的。”规定整风、审干为华中全党全军1943年、1944年的中心任务。要求各地以战斗掩护整风，加强领导，结合实际，有步骤地开展整风运动。
　　晋西北军区司令部学风学习阶段结束以后，中心小组和普通小组均进行了测验，通过测验使每个人和每个部门对学风学习阶段作了全面总结。总结的办法是：首先每人写一篇学风学习后的反省笔记，然后配合进行测验，在本小组内传阅反省笔记，以便互相开展批评，使反省更深刻。从总结看出，每个人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态度都有了初步的转变，许多人把自己过去不愿告人的缺点和错误，都反省出来了。一些不安心工作的都安心了，精兵简政是这次学风学习后一个最实际的测验。在精兵简政过程中，很少有人不服从组织分配。另外，对学习的认识上，也打下了学和用一致，做什么学什么的思想基础。
　　为了把整风学习逐渐引向深入，晋绥分局决定把整风学习列为1943年的中心工作。分局向地委以下党委、团委发出指示，指出晋西北是战争环境，从上到下普遍进行深入的整风学习是困难的，为了真正达到深入，必须从高级领导干部着手，因此规定地委一级以上的干部必须参加整风学习，规定县级以下的干部每天学习两小时，阅读施政纲领、法令、政策等文件，同时对后一阶段的学习作了估计和安排。林枫在高级干部会议上对于整风学习从头开始的深刻意义作了报告。他认为，一般同志对整风学习已有了比较正确的认识，表现在每个同志已能将整风和自己的工作密切联系起来，大家正在诚心诚意地踏踏实实地进行整风。在组织领导和思想领导上逐渐深化，表现在推动了工作，改进了工作方法。但还存在学习发展不平衡等问题。因此，林枫提出以改进作风，建设有战斗力的党为总目标，对各分会提出：前进一步，提高一步，落后的向先进的看齐的口号。关于如何深入开展整风学习，林枫指出，必须有健全的领导，各学习分会首先要思想一致，抓紧要点，同时要把握典型，发扬民主，不要把“三风”机械分开，要根据不同的部门注意不同的问题，根据不同的程度提出不同的要求。研究讨论的形式要活泼。必须熟悉文件，真实反省，批阅笔记；对人对已都应有诚恳的态度；对自己要客观，对同志要有帮助的精神，不应客气。关于整风、工作、学习三者的关系，林枫提出要以整风来推动工作、加强学习。认为三者有矛盾的人，是认识上的错误。
　　山东分局把组织领导整风学习本身当作整风的过程，始终注意克服在领导整风学习方法上的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十分强调结合实际、有的放矢，注意以文件精神对照思想、指导工作，因而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各根据地的整风运动，是全党整风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此延安晚一些，又地处战火纷飞的前线，但由于党中央和毛泽东的正确领导，根据地党政军各级组织的高度重视和广大党员的积极努力，全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著作的热潮，在思想上、政治上取得了很大的收获。华中军分会检查军部直属队整风学习时认为：学习热情；无原则的纠纷逐渐减少；闲谈吹牛的风气减少；某些机关已注意调查研究工作；有些在政治上极其固执的干部，在整风中启发了自我批评，等等。事实说明党风不正的现象有所改变。
　　有些机关、学校、团体，在敌人的炮火毁坏的残垣断壁间，张贴着壁报和醒目的标语口号，山脚下，村湾里，树荫下，到处都能看到干部学习的身影，同志间见面，“文件学得怎样了”的问话，代替了日常的寒暄。问题讨论和学习方法的探讨，成了经常互相交流的内容。由延安传来的一切有关整风运动的消息深受欢迎，大家争先阅读《解放日报》和《抗敌日报》的文章，并把它剪贴起来，随身携带。伟大的学习运动，象阵阵煦风拂去了人们思想上的尘埃。
　　

延安整风运动/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