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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紧生产，坚持抗战（一九三九年二月二日）
李富春
—九三九年二月二日在延安生产动员大会上的报告
同志们!
生产运动我们以前还没有大规模做过；今天我们要有计划的大规模的进行起来。这是我们在目前迎接民族抗战新阶段的时候，党给与我们每一个同志新的战斗任务!
关于生产运动我们还缺乏很多的经验、成绩来充分地说明和证实我的报告；因此，我只能根据党中央的指示，作一概括的简明的说明与启发；希望同志们大家以后在生产的实践中，在劳动的过程中，充实我们的经验，发扬我们的成绩。
* 本文按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八日出版的《解放》周刊第六十五期刊印。
一 生产运动的意义与目的
在今天抗战新阶段的转变中，我们要准备克服一切困难，渡过一切难关，来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我们估计到抗战发展的前途与边区的实际状况，将要来到的是财政经济物质上困难的增加，我们目前的工作，应该克服这种困难。
克服困难，首先要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要我们自力更生，要我们自己参加劳动，用我们自己的劳动力，发展我们边区的农业工业各种生产和商业贸易，保证我们后方和前方在财政经济物质上的供给，不受战争破坏的影响而能自给自足。生产运动的发展，使我们的生活条件能够与战争条件相配合、相一致，以求得抗战前途更顺利的发展。
还有，我们发展生产运动，不仅能够克服困难，渡过难关，而且要更进一步地改善我们的生活。同志们都知道，我们边区是主张彻底的实现三民主义的；我们主张坚持抗战以求得中华民族的独立、自由、解放，这就是实现三民主义的民族主义。在边区已经建立了民主的政权，最近我们根据国民政府的法令和抗战建国纲领，又开了代表整个边区人民的边区参议会，这就是实现三民主义的民权主义。现在我们又要发展边区的生产运动，进一步改善人民的生活，这就是我们要彻底的实现三民主义的民生主义的具体表现。
那末，我们今天这个生产运动大会，就叫做民生主义大会，也是可以的。在抗战的过程中，如果能够改善人民的生活，我们一定更能进行很好的抗战建国的工作；我们一定更能发挥伟大的民族抗战的威力。
发展生产运动，能够解决我们将来财政经济物质上的困难；不仅在我们全国一部分的边区应该这样做，就是从全国讲来，要克服空前未有的困难，争取最后胜利，也是应该这样做的。我们边区的生产运动，在全国应该起推动的与模范的作用；把我们发展生产运动的经验与成绩告诉全国、提供克服困难的方针和办法，使全国各地的生产运动大大的开展起来。使全国人民对抗战必胜，建国必成，都具有坚强的信心，落后的乡村一定是能够进步的，广大的乡村的进步和发展，一定是能够最后战胜敌人现在所占据的城市的。这种坚强的信心，是我们坚持抗战，坚持持久战，最后战胜敌人具体的必要条件。
简明的说，我们发展生产运动的目的有下面几个：
第一，克服我们边区财政经济物质上的困难，以现有的物质条件做基础，必须做到农工业各种生产的自给自足；更进一步的改善人民生活、更好的实现三民主义的民生主义。
第二，拿我们边区发展生产运动模范的实例去推动全国的生产运动：坚强全国人民的抗战必胜的信心。粉碎托派汉奸所说：“大城市失掉了，经济困难，抗战必亡”的亡国论。
第三，发展生产运动，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参加体力劳动，在思想上可以改变过去许多人轻视体力劳动的那种不正确的观点。到生产战线上去!把理论与实际密切的联系起来，在劳动的实践中，我们可以深切的体验出“劳工神圣”的真理来。
第四，参加生产运动，可以健强我们的身体。伟大的民族抗战，在持久的残酷无情的斗争中，我们不但需要有正确的战略战术去瓦解散人，消灭敌人；我们还需要具有坚强不拔的体魄，才能够应付来日的大难。在劳动的实践中，把我们的身体锻炼成为钢筋铁骨，当我们上前线去与敌人搏斗的时候，一定能够把凶恶的敌人消灭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同志们!怎样才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呢?需要我们大家“自己动手”，才能够完成这一伟大的艰巨的任务!
二 我们在发展生产运动中的困难和怎样克服困难
这样空前的工作——大规模的全部动员的生产运动我们以前是没有做过的。从边区的实际情况来说，困难是存在着的。我们的困难：
第一，劳动力的不够、劳动力的不平均——我们从工农出身的广大的干部，他们是具有优秀的劳动力的。但我们许多机关中的工作人员与学校的学生，他们从来就没有参加体力劳动；没有种过菜，没有种过地，因此，各机关部队学校群众团体，有的劳动力强，有的劳动力弱，呈现着劳动力不够或劳动力不平均的现象。这是我们生产运动第一个困难。
第二，耕地的困难——我们边区地广人稀，有广大土地的地方，没有人去耕种；可是有些地方人口又很集中，缺乏土地耕种，比如在延安二十里周围的地方，人口就有三万多，耕地无论如何是不够分配的。这是我们第二个困难。
第三，资本困难——要发展边区的生产运动，首先就要发展农业，再进而谋工商业之发展。可是，因为我们资本不足的关系，使我们在农业生产上感到工具不足，耕牛不足的困难；至于我们边区的工业过去也没有什么基础，商业一向也不怎样发达。资本不足这是我们第三个困难。
第四，专门技术人才的缺乏——在农工商业各方面，我们感到专门技术人才非常缺乏；组织和领导大规模生产运动的人才不够。这是我们第四个困难。
第五，天时地利上的困难——过去我们陕北在农业方面，可以说是“靠天吃饭”的。自从我们八路军来到陕北已经三年多了，在这三年中，因敌人进攻整个中国，陕北成为西北抗战的堡垒；我们动员全边区的人民参加抗战，“国泰民安”，当然谈不到；但，只就农业生产上说，也可以说得上“风调雨顺”了。不过，我们根据陕北同志所说，陕北的旱灾是有三年一次或五年一次的周期性的；去年雪下得太少，雨水不足，今年有发生旱灾的可能。这是我们第五个困难。
上面这五个困难，我们是否能够克服呢?我们的答复是：我们能够克服困难——我们完全有力量能够克服困难!
第一，怎样克服劳动力不够、不平均的困难——我们可以在使用劳动力的时候，适当的配合起来；劳动力强的人深耕、开荒；劳动力弱的人，施肥、除草。我们全边区党、政、军机关，部队，学校，群众团体，根据我们本身的劳动条件，与边区广大群众的劳动力配合起来，互相调剂，同时党、政、军、学校、群众团体各部门各单位自己也应该进行调剂工作，如杂务人员、通信员、勤务员、伙夫、马夫我们都可以调剂一下，节省他们的劳动力，用到生产方面去(如抗大准备由学生自己煮饭，把伙夫抽出来种地)；杂务人员的工作可以由工作人员或学生来代替，我想，第一种困难是可能克服的。
第二，怎样克服耕地的困难——土地与人口的调剂，要求得到适当的配合，是比较困难的；但，这一调剂工作是绝对需要的。我们把大多数的机关学校群众团体有组织的有计划的进行必要的分散，部队可以建立耕地，后方用“以人就地”的办法来解决耕地问题。这完全是办得到的。
第三，怎样克服资本不够的困难——资本不够，我们可以进行广泛的节省运动，把节省下来的钱拿来做发展生产的基金，这完全是可能的。中央组织部训练班已经这样做，而且成绩很好；他们的工作人员与学生在极艰苦的环境中，自己上山打柴，下沟担水，省吃省用地节省了两百多块钱做生产基金。如果党政军各组织部门大家都这样做——把粮食、灯油、纸张、文具等等都节省一些，一个月两个月经常的有计划的这样做下去，从党政军整个经费中节省几万块钱来发展生产运动，那是不成问题的。同志们!我们要发扬我们艰苦卓绝英勇奋斗的作风!
解决资本困难还有一种辅助的办法，这就是：欢迎全国工商业家到我们边区来投资，开展我们边区的国防经济建设。凡是对抗战有利的生产投资，我们的边区政府都是乐于接受的，保护的，奖励的!
第四，怎样克服技术人才缺乏的困难——指导农业生产的专门技术人才，一方面可以聘请农业专门家做指导；同时，我们还要请教请教那些一字不识的陕北的老百姓，因为他们有实际工作经验，而且熟悉陕北的实际情形。樊迟请学稼，孔子说：“吾不如老农”；陕北“老农”的经验，是值得我们好好的学习与发展的!
第五，怎样克服天时地利上的困难——水旱天灾，虽说是自然的威力，但，事在人为，人力也是可以征服自然的。要想减轻或免除旱灾，我们应该注意修水利，植树林，改良生产方法，选择耐旱种子等等工作。
三 我们的保证在那里?
我们不仅能够克服上面所说的那些困难，而且我们在边区发展生产运动，还具备着有利的条件，保证我们伟大的生产任务的完成。我们的保证在那里?
第一，边区的广大的民众，是完成我们生产任务的主力军；边区有二百万人口，这两百万个老百姓，在民主的生活之下解除了苛捐杂税剥削榨取的痛苦，实现了民生主义，大家都万众一心地团结组织在边区政府的周围；他们一定能够响应边区政府的号召，提高他们的劳动热忱，完成他们的任务。
第二，在全边区党政军各机关各学校所有脱离生产的部队机关学校大概有五万人；把这五万人集体的组织起来，这一个生动的力量是很大的。大家都是自觉的志愿的为革命而奋斗的，在这五万人中每一个成员都理解他自己参加生产运动的必要和重要。我们可以估计到：当这一支五万人的生动的力量，大踏步地走上生产战线发扬他们劳动的火力的时候，他们一定能完成他们的任务。
第三，我们边区的作风是艰苦奋斗的作风，我们是布尔塞维克的作风。吃苦耐劳，是我们的家常便饭；我们遇着任何困难，都要向困难作斗争，誓死也不向困难投降的。这是我们革命的传统，每一个共产党员，在这次生产运动中，都应该发扬我们革命的传统，保证我们的任务的完成。
第四，过去我们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开展生产运动；但在个别的地方小规模的生产运动是收到很大成绩的，因此我们对于农产运动是有着相当经验的(如八路军后方留守部队、保安部队、警卫营、各机关、各学校在去年一年中打柴、烧炭、养猪、种菜等等)；把这些经验汇合起来，组织起来，作为我们基本的经验，再把它发展起来。这是我们完成生产任务最可靠的保证。
四 生产运动的具体计划
第一，发展农业是我们生产运动中心的一环——我们的生产运动要发展农工商业前面我已经说过了；但我们要以发展农业生产为中心的一环。因为边区经济是比较落后的农业区，有广大的土地可以耕种；而且我们可以普遍的动员广大民众以及党、政、军各机关各部队各学校各群众团体参加农业生产，解决我们自己的吃饭问题。其次，我们要发展边区的工业，只因边区工业过去没有基础，所以我们要从手工业，国防工业着手进行。我们要发展边区的商业，只因边区交通不便，出产不丰；所以我们要普遍的发展合作社运动，保障边区内日常用品的供给，并且能够把边区的生产品运输出去。
第二，对于发展农业生产的具体要求——发展农业既然是我们的中心任务，我们要求全边区两百万民众和党政军各机关、学校、群众团体、留守兵团、保安部队都参加农业生产，为增加农业生产品而斗争。
第三，怎样具体进行工作——种地种粮，在广大民众中和这次边区参议会已经详细的讨论和具体的计划了。在今年春耕运动中，动员全边区两百万民众参加春耕，要做到：
一，计划今年开荒六十万亩；
二，改良种子；
三，改良农业生产工具；
四，改良耕种方法——深耕，施肥，除草。
从各方面努力进行，可以保证今年粮食生产总额增加百分之二十。这样，一方面可以护证人民生活的改善；同时，因总的生产量的增加，我们的救国公粮也可以增加，保证脱离生产的部队一年的粮食。我们可以看到边区两百万人民，在民主政治的生活下很活跃的参加生产运动，完成他们的战斗任务。怎样动员、组织和领导两百万民众来完成任务，这就要我们边区党委、边区政府和群众团体努力领导了。
第四，关于动员组织和领导群众参加农业生产应注意的要点：
一，要各级政府进行确实的调查工作；对于人口、耕地、荒地、耕牛、农具等都应该有详细的调查；我们必须迅速的完成这一工作，以便将确实数目与实际情况配合起来，予以适当的调剂，这是当地政府、党部与群众团体应该首先做到的。
二，我们的动员工作要用教育的启发的方式，不要用强迫命令的办法；我们要进行详细的解释工作与耐心的说服工作，使每一个边区的人民都了解我们要用发展生产运动来改善人民的生活。
三，组织群众的劳动力，除了组织壮丁劳动外，特别要注意组织妇女参加生产；过去边区妇女参加生产的还不多，甚至有的地方以为妇女参加生产是很羞耻的事情；这方面我们要进行很大的教育说服工作，尤其要求我们大部分妇女干部热烈的参加生产运动，起模范作用。我们希望我们陕北的干部向自己的老婆多做一点政治工作，动员她们到生产战线上去，我们的同志应该拿自己的模范行动去影响整个边区的妇女。此外我们还要把儿童、老年人和抗日军人家属都组织起来，使他们都热烈的积极的参加生产。总而言之，我们要把全边区的人民无论老幼男女，都组织到生产运动中来。这才叫做真正的“有力出力”!
四，各地政府应该注意帮助民众调剂耕地、劳动力、耕牛农具等工作；我们一方面可以鼓励老百姓自动的解决问题，同时如果老百姓需要政府帮助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出许多办法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五，进行生产教育工作，教育人民，帮助人民；改良耕种方法，改良播种方法，改良工具。要做到：所有原有耕地都要进行深耕；但进行深耕的地方并不放弃开荒的工作。要做到：所有新开的荒地，都要翻两次土；但，开荒的地方，也不停止深耕。不管深耕或开荒，都要多加肥料，勤于除草。这样，才能够增加土地的生产力。
六，各地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要站在老百姓的前面，积极的参加生产，起模范作用，领导老百姓大踏步的前进。千万不要“只要人家干，自己不动手”，给老百姓极不好的影响。
七，实行广大的奖励制度，大大的提高劳动者的劳动热忱，在今年一年中，我们要产生出成千成万的劳动英雄来(过去边区政府已经做过，成绩很好)。
八，厉行工作检查制度。要想完成我们的生产任务，首先要求党政军各机关采取一致的步调，一致的领导，与经常不断地督促和检查；今年中我们准备进行生产运动的工作检查，看我们各方面的工作是否能够依照生产计划而逐步实现。
这几点意见，希望今天到会的参议员同志、边区党委、边区政府和群众团体中负责的诸位同志，详细的加以研究，并适当的运用到具体的工作中去。
第五，脱离生产的，也要生产——党政军各机关、部队、学校、群众团体，凡是脱离生产的都要参加生产。我在这里，提出下列几个具体任务请党政军各组织部门负责同志深切的予以注意，参照执行：
一，党政军备组织部门生产任务的分配：
边区政府以下 一六·五〇〇石
军事机关部队学校 一二·五〇〇石
中央机关直属学校 一·〇〇〇石
二，对边区一级以下的生产任务之说明：在边区政府所属各机关、学校、各分区、各县、区、乡的政府、保安部队及边区党委所属各级党部、学校、群众团体整个的动员起来参加生产，完成今年一年粮食的自给自足。我们计划边区一级以下完成细粮一万六平五百石(合粗粮大约三万石)，这个数目字虽本，但没有问题是可以完成的。当然，这计划的完成，需要我们边区一级的干部和每一个同志尤其是全边区的保安部队以战斗的精神来完成的。这里应该注意到：土地与劳动力的调剂，对某县有多少耕地，多少荒地，及对某县土质的肥沃或贫瘠，都应该有详细的调查和具体的了解。比如三边土地少产粮就少，庆环土地多产粮就多，地理条件对于农业生产是很有关系的，不能把按个边区都平均起来。还要注意到：与广大人民的配合，在工作中取得广大群众的帮助，这是完成生产任务的必要条件。为什么要在脱离生产的边区一级以下的党、政、军、学校、群众团体中完成粮食〔生产计划〕达到自给自足呢?我们的理由是：(一)边区一级以下的同志们他们对于农业生产最有经验，尤其是全边区保安部队的劳动力最强。(二)边区一级以下的同志们最容易接近群众，他们不但能够帮助群众推动群众的生产，而且还能够取得广大群众的帮助。(三)边区一级以下党政军各级组织部分散在全边区各地，他们没有土地不够人力不均的困难。(四)边区一级以下的同志们最大多数都是陕北同志，他们不但人地相宜，而且在过去十年来的革命斗争中，他们是最富于艰苦奋斗的精神的。有了这末四个理由，我想，我们边区一级的同志们不但可以完成任务，甚至可以超过任务。
三，对军事机关学校及八路军留守部队生产任务之说明：我们对于军事方面的要求是完成细粮一万二千五百石(合粗粮二万五千石)。这个数目字并不大，因为军事方面的人数相当多，而且劳动力也相当强。我想：在不妨害学习不妨害工作的基本方针下，发扬抗大的作风——“我们是劳动者的先锋”!他们完成任务也是没有问题的。
四，对中央机关及直属学校生产任务之说明：中央所属各机关及直属各学校，我们要求完成一千石细粮。这数目字虽不大；一则因为人数少，二则因为劳动力小，据我们估计，这一千石细粮任务的完成，还得我们中央一级以下的同志们大大的努力呢。
第六，关于种菜的问题——我们要求党政军各组织部门各伙食单位普遍的进行种菜运动(附带种马料)。将来无论那一部分都要做到菜蔬能够自给自足，而且还要能够多吃菜。我们准备从七月份起普遍的减少菜钱，其减少的标准如下：
一，原七分者减四分，发三分。
二，原五分者减三分，发二分。
三，原四分者减二分，发二分。
四，部队一般的依原数只减一分。
第七，关于农业副业的生产——根据现有力量，各机关各部队各学校要自己喂猪、养羊、养鸡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我们把猪喂的那样胖，把羊养的那样肥，大家一个礼拜多吃几顿肉，我想大家都不会不赞成吧。
第八，关于工业生产——因为过去我们边区工业没有基础，目前我们只能从手工业和国防工业着手进行：
一，今后我们的穿衣问题将愈感困难，我们要扩大纺织工厂，发展民众中家庭手工业的纺织，使我们的穿衣问题得到适当的解决。
二，着手建立初步的国防工业；开采煤铁，扩充油厂和造纸厂，增加食盐产量，并开办其他关于日常用品及军用品小规模的制造厂。
三，建立自然科学研究所。
四，奖励私人企业与私人投资，帮助人民发展各项手工业。
第九，关于发展商业问题——普遍的发展合作社运动，为改善人民生活的必要条件，但私人营业也要奖励：
一，今后边区各地合作社应该做到老百姓热烈加入，使这种合作社成为广大民众自己的合作社。成为改善人民生活的一种工具。
二，各组织部门的合作社，应该统一起来，党政军各部门的合作社应各有其统一的领导，才能够收如臂使指之效。部队的合作社应统一在留守部队供给处之下；各地民众的合作社应统一在边区政府建设厅领导之下；中央机关及直属学校的合作社应统一在中央财政经济部之下。
三，办合作社应注意之点：(一)收支账目要求清楚；(二)调剂物价，不要“奇货可居”!(三)分发红利时应提出一部分基金作为发展合作社之用。(四)能够供给大众所需要的东西和日常用品。做到改善生活。
四，关于私人营业：为着发展边区商业起见，边区政府应该保护和奖励私人商业。但要防止奸商投机、操纵。
五 生产运动的准备工作
关于准备工作，首先我们要抓住时机。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到人间，机不可失!要“不违农时”在春耕以前我们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那末，我们要准备一些什么呢?
第一，调查土地——边区政府与边区党委应发通知，限期完成调查工作；在保安、吴堡及其他各县限半月调查清楚；延安附近周围二十里限五天以内调查清楚。调查工作完毕以后我们就可以适当的调剂土地与调剂劳动力了。
第二，耕牛、种子、肥料的准备——关于耕牛、种子、肥料的准备，一方面各部门自己设法解决一部分；同时，由财政厅有计划的购买大批耕牛和整批种子分发到各部门，从各方面进行，一定能够迅速的完成我们的准备工作。
第三，农业生产工具的准备——除各机关自己解决一部分外，应有计划分别地区派专人到边区以外各县去购买一大批农具。这样如果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应该马上收集一些废铁，要求总工会动员打铁，制造大批农具。
第四，人才的准备，现在应从各方面物色农业专门人才，及有经验的老农。以备进行生产工作时得到很好的指导。
第五，动员工作的完成，在各地乡村的民众中及机关学校部队中要立即召集生产运动动员大会，进行充分的解释动员工作，以新的精神来迎接新的任务。
六 领导生产运动的组织
正确的方针与具体的计划决定以后，组织工作决定一切!怎样保证我们空前的伟大的生产计划的完成呢?这就需要我们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领导工作，经常的解决问题，督促和检查工作，才能够保证生产任务之完成。不然的话，所谓“伟大的计划”只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已。数十万石粮食，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第一，建立生产运动委员会——大的部门成立总的生产运动委员会(如中共中央机关成一个总的生产委员会直属于中共中央秘书处)，每个部门及每个伙食单位也成立那一部门或单位本身的生产委员会，受总生产委员会的领导。各个单位的生产委员会应具体分工，应该有：专门管理组织劳动与分配劳动的干事；专门管理经济和生产工具的干事；专门督促检查工作的干事。党的系统，每个支部设立生产干事，保证生产工作之顺利进行。总的及各部门各单位的生产委员会建立后，应积极的进行工作。
第二，生产委员会的具体工作：
一，开展生产运动的动员工作。
二，开展生产运动的教育工作；使每一个参加生产运动的成员从政治上了解生产运动的重要；从技术上了解怎样进行生产的方法。
三，劳动力的组织与调剂：把劳动力好好的组织起来；在进行生产中，疲劳现象是不能避免的，我们要调剂劳动力不但要经常进行加油打气的工作，而且要使疲劳者得到适当的休息。
四，建立检查工作制度。
五，建立奖励制度，奖励模范的与生产成绩好的同志。
六，研究工作的进行：因为生产运动是空前的，我们的领导机关生产运动委员会应该不断的研究在生产实践中得到的经验教训，作为今后改进工作开展工作的基础。
七，把研究所得的结果，在全边区所有的出版物——报纸、杂志、墙报上发表出来，指导我们的生产运动，交换经验，推动运动的前进，使之飞跃的向前发展。
同志们!我们每一个同志，在党中央的号召下，在毛泽东同志的号召下怎样完成我们的任务呢?
我们要拿布尔塞维克的顽强性和战斗性去克服一切困难；为完成党给我们的艰巨的伟大的任务而斗争!我们相信在今年春耕秋收的总结中，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文献卷下/中央档案馆.—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