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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剧,在千湖之国——《真的·真的》剧组芬兰行

    
  这是我省剧坛的一次创举,也是华剧(碗碗腔)史上的一个里程碑。省戏曲研究院副院长、华剧团(今眉碗团)团长李瑞芳大胆将芬兰女作家英格丽·基尔皮伦的同名话剧《真的·真的》移植改编后搬上了我省地方戏曲舞台。
  1994年5月,应国际戏剧学院芬兰中心的正式邀请,《真的·真的》剧组飞抵芬兰。这是一次真正的考验。
  一、首场的尴尬与吃惊
  5月3日晚,在拉贝郎达市,《真的·真的》首场演出,尽管场内座无虚席,演员们仍放心不下,“芬兰观众会接受我们的表演吗?能听懂我们的唱腔吗?”随着一阵铃声响过,演出开始了。剧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寂静得让人难以接受,就连在后台说一句话台下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演员开始慌了,以为观众看不懂。不免有些尴尬。然而,随着剧情的展开,尤其是当演员每唱完一段时,台下便会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令演员们着实吃了一惊。后来在翻译的解释下,才明白原来芬兰的观众对艺术表演极为尊重,只要演出一开始,他们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剧中,与演员形成默契的交流,场内的极度安静是对演出者的尊重和敬意。但他们的热情又是毫无保留的,不是幕间鼓掌,而是对演员的每一段唱,每一个精彩表演都给予热情的鼓励。演出结束了,台下的观众给演员送上了一束束、一篮篮馨香四溢的鲜花,连乐队的每一位演奏员都没有遗漏,如此热情和厚爱,使演职人员大为感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们在内心轻喊:我们成功了!
  二、英格丽练嗓唱碗碗腔
  《真的·真的》本是芬兰家喻户晓的话剧,中国陕西用碗碗腔演出他们的话剧这一举动自然吸引了无数好奇的芬兰观众。剧团所到之处,演出的说明书、录音带被抢购一空。芬兰各地的报纸、电台、电视台纷纷作了宣传和报道,一时间碗碗腔高亢婉转、悠扬抒情的音乐旋律深深地吸引了爱好音乐的芬兰观众,连剧作家英格丽本人也激动地说:“碗碗腔真好听,我们许多人都给我说碗碗腔的演唱太神奇了。我们爱听,但无法理解你们是怎样用两个嗓子演唱的,是不是你们有两个舌头?”当李瑞芳向她讲解了碗碗腔采用真、假声结合和鼻腔、声腔、脑腔一起产生共鸣的独特演唱方法时,英格丽极为感兴趣,并当下拜李瑞芳为师,演出团每到一处,她便紧跟其后,嘴里不停地学唱“哪依呀啊”,周围的芬兰工作人员也纷纷仿学,随处可听见“依呀、哪呀”的练噪声,真有点学不成誓不罢休的架势。
  三、小小手帕传友情
  5月11日,演出团来到了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最古老的大剧院——阿列克桑德罗剧院,这是赴芬的最后一场演出,由于前几场演出的轰动效应,最后一场演出更是火爆。芬兰议会议长丽达、外交部、教育部、芬中友协、芬兰剧协、芬兰作协和芬兰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企业界人士及我国驻芬兰大使、武官及部分使馆官员均观看了演出。当演出结束时,观众们仍坐在位子上不停地鼓掌。演员们一次又一次谢幕,观众仍不肯离去。剧院的院长激动地说:“我无法理解你们怎么能够将一个外国戏演得这么融洽,这么好,这么容易接受!”我们的演员也动情地将手中转动的手帕抛向了观众席,剧场内顿时又轰动了,争抢到手帕的观众激动地叫喊着,跳跃着。“花表谢意,帕传友情”,芬中两国人民被艺术的纽带连在一起,心离得更近了……
  四、特殊的签名
  为了祝贺演出成功,我国驻芬兰大使馆特别为他们举办了庆祝酒会。芬兰议长及各界人士一百多人出席了酒会。我国驻芬兰大使高度评价了这个戏是华剧(碗碗腔)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并说:“通过这个戏,加固了中芬两国之间的友好桥梁。”友好的芬兰戏剧爱好者更是围着演员们,要求签名留念。就在演员们坐上车去机场的前几分钟,英格丽收到了一份演出说明书和一封恳切的信件,这位热心的观众非常希望能得到李瑞芳女士的签名,这是一份特殊的请求。面对如此的厚爱,李瑞芳感慨万千,她认认真真地在说明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次特殊的签名,令她难忘。
  满载着芬兰观众的友情,满载着成功的喜悦,《真的·真的》剧组踏上了祖国的上地。不过华剧(碗碗腔)那优美动听的旋律仍回荡在“千湖之国”的上空,那是永远消失不了的。
  (原载于《西安日报》1994年6月11日)
  出 处:陕西省戏曲研究院理论文集1 戏剧评论文选/陈彦主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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