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
有了正确的思想政治教育方针,没有正确的方法,要完成教育任务,达到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还是不可能的。因此,边区各级学校都十分重视研究解决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问题,并且总结积累了许多行之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和方法。
干部学校和小学由于学生的状况不同,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和要求不同,因此在方法上也完全相同。比如干部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向学生进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教育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教育,因此在方法上就侧重课堂讲授的方法,把马列主义基本理论和党的基本政策通过课堂讲授灌输到学生的思想中去。小学也有课堂讲授,也要向学生灌输一些革命道理,但侧重于用形象化的教学方法,用寓教于乐,寓理于事的方法对学生进行教育。由于难以截然把一些方法划为干部学校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另一些方法划为小学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因此,我们把边区所有学校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归纳为以下十条。这些方法基本上是各校共同使用的方法,只是在各校由于具体情况不同,使用的侧重不同。
第一,课堂讲授的方法。这是各种学校进行教育的基本方法。在根本学校特别是高等干部学校要靠课堂讲授把马列主义基本理论,把毛泽东思想,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灌输给学生。在小学也要通过政治常识课或公民课把革命与反革命,共产党和国民党,地主和穷人等政治常识灌输给学生。当然讲授的方法要力求理论联系实际,结合学生思想实际和当时国内国际的政治经济实际,启发学生独立思考。避免孤立的讲授一大堆抽象理论概念,特别对小学政治常识课的讲授更应注意这个问题,要通俗、易懂、生动、具体。
有时学校要采取某种重大运动,需要全校学工人员共同行动,召开动员大会,作动员报告,阐明采取行动的意义、方法步骤和目的,这也是课堂讲授的一种方法,一般号召的一种方法。
第二,民主讨论的方法。边区各校均实行民主办学,学生学习也要发扬民主精神,提倡质疑问难、热烈辨论的学风。例如,延安大学校长李敷仁1948年在创办延大洛川分校过程中就坚持民主办学,提出真理不能盲目接受,提倡质疑问难,受到同学们的热烈拥护,从而造成了生动活泼的学习局面。校园内外,各种墙报、板报琳琅满目,讨论会争辨得更为热烈。那时大家都唱《边区的太阳红又红》这首歌,但有一位同学却提出“照射地球的只有一个太阳,边区的太阳是红的,难道国民党地区的太阳是黑的吗?”他在自己一个人办的墙报《易俗》上,连续刊出长篇文章,表述自己的观点和认识。当时并没有因为他的观点有错误而加以批判和阻止,而是通过民主讨论和辨论,最后达到了统一的认识。在小学,这种民主讨论会进行得也十分热烈。例如,边区小学学生中迷信思想比较严重,有的学生竟然在教室学巫神“跌坛”,睡在地上胡说八道,装给别人治病,有的学生遇见打冰雹,就在教室门口爬下磕头祷告。针对这种情况,有的学校就组织召开了辩论会,把有迷信思想的学生作为反组,又把反对迷信思想的作为正组,在教师指导下经过充分准备,展开辩论。在辩论中,正组同学通过调查研究,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终于击败了反组的同学,最后由教师作总结,根据辩论中提出的问题,讲解风云雷电等自然科学知识,证明庙中泥象和鬼神说法纯系无稽。从而使每个同学都能从科学道理中认识到迷信思想的谬误。
第三,评比竞赛,表扬先进的方法。边区各学校经常开展各种评比竞赛,表彰各方面的先进模范学生,以推动学校各方面工作的开展。例如,在各门课程的学习中开展竞赛,评选学习模范;在生产劳动中开展竞赛,评选劳动英雄;在体育活动中开展竞赛,评选出冠、亚军;在公共卫生和个人卫生检查中,也评优劣,选模范。也有评选各方面都比较好的模范生,如米脂中学1945年下半年评选的四个模范生都是学习成绩优良,工作积极负责,生产劳动成绩好好,能遵守纪律,服从领导,团结同学,帮助同学,在各方面都是过得硬的,他们在学生中起了带头和推动作用。有的模范生所在班组,在模范生物带动下,也成了全校的模范班和全班的模范组。边区各校的教学经验表明,评比竞赛,表扬先进的方法是一种激发学生积极性和上进心的好方法。边区各校的经验还表明,对于模范生在发扬他的优点时,也应该注意及时纠正他的缺点。对模范生发生的缺点,要有恰当估计,不要发生一点缺点,就把模范事迹全部推翻。更不能样样工作都要模范生去做,加重模范生的负担,导致模范生学习成绩下降。延安市1943年评选的模范生武喜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武喜是延安市完小的自费生,1944年生产运动中学校规定,自费生没有生产任务,而武喜却积极参加生产。但生产收入,学校处理欠妥,引起武喜不满,武喜要求在校半工半读,学校没有同意,却批准另外一个学生为工读生,引起武喜对学校更加不满。1944年上学期,武喜在校担任工作达十二种之多,学习受到很大影响,月考竟不及格,致使武喜从延安市模范生的位子上一下子跌落下来。于是学校领导找武喜个别谈话,公开向他表示,学校处理他的问题上有错误。后来又召开全校大会,公开检讨学校工作中的缺点,说明对武喜培养中发生的毛病,是由于学校处理问题欠妥引起的,应由学校有关教师负责,但要求武喜要负责迅速提高自己。果然,武喜又向好的方面迅速转变,1946年又被选为学生会主席,学习、工作又走在全校同学的最前边。
第四,定期鉴定的方法。边区各级学校大都定有每周召开一次生活学习检讨会,每学期终做一次学习和思想品德鉴定的制度。生活检讨会一般在星期六下午举行,会上有的同学对一周来自己生活学习上存在的一些问题进行自我批评,有的对一周来本班发生的一些突出问题进行讨论,这种会议发扬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精神,把许多同学的缺点错误消灭在萌芽状态。每学期终(有的是一学年终)给每人做一次学习和思想品德鉴定。每个学生都要对自己一学期来或一学年来的学习生活和思想行为进行总反省,然后由同学们帮助分析,班主任指正。使每个学生经过鉴定后都能够在肯定自己优点、成绩的基础上,明确自己存在的缺点及今后努力的方向。师生作起鉴定来都很认真,很少有走过场的现象。
这种生活检讨会和定期做鉴定的制度,不仅要求学生这样作,而且要求学校的全体工作人员都这样作。边区各校的实践证明,这种制度把每一个人的学习、工作和思想行为置于群众监督之下,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好方法。但是这种制度并不适合于初小、民小的学生。完小学生由于一部分毕业出去要当干部,带有干部学校教育性质,这种制度对完小也是适用的。事实上,边区完小也同干部学校一样在认真实行这种制度。
第五,参加一定的社会实践和参观访问的方法。边区各级学校都非常重视组织学生参加一定的社会实践活动,使学生接触社会,了解社会,并把自己所学的知识、理论运用到社会实际中去。参加社会实践的形式很多,如每年冬季,组织一部分学生下乡做冬学教师,土改运动中参加土改工作队,秋收季节下乡帮助农民收秋,组织宣传队下多宣传,民小的学生放学回村当小先生,开展识字扫盲,等等。参观访问也是接触社会,了解社会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花费时间比较短,但收效都是很大的。例如,1941年暑假缓德师范、米脂中学组织一百余人的参观团,到延安参观访问,毛泽东亲自接见了参观团的代表,并再三叮咛他们说,我们共产党想把中国干好,这和你们的希望是一样的,盼你们回去后,把这个意思转告绥米父老姐妹们,并努力学习,帮助改进当地工作。这次参观访问转变了学生思想,稳定了学习情绪(由于绥师、米中于1940年下半年才从国民党手中接管过来,一部分学生受国民党欺骗宣传影响,投奔国民党地区另办的绥师和米中,没有去的学生由于对共产党对边区不了解,思想也不稳定)。又如,1948年,延大洛川分校组织学生到人民解放军中去参观访问,使学生亲眼看见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怎样一种部队,亲耳听听战斗英雄讲述如何打胡宗南军队的战斗故事,听听普通战士如何回答“为谁而战”的问题。使他们初步认识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确是一支全心全意为人民的解放事业而英勇战斗的队伍,认识到解放军所以能够打胜仗,不是武器比国民党优良,而是广大指战员都有一颗为广大群众翻身解放而英勇战斗的思想。过去课堂学习中没有解决的问题,在参观访问中一下子解决了。
在边区小学教育中,由教师进行家庭访问,使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结合起来,也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种好方法。通过家访不仅可以了解学生思想的来龙去脉,以便对症下药,进行教育;同时可以解决学校管理和家庭管理上的一些矛盾。家庭管理上往往存在着这样的事实:一是打骂无常,赏罚不明。有的家长一天做饭、喂猪、带娃娃,又累又烦。娃娃放学回家偶一碍事,出口就骂,伸手就打。有时娃娃被打得大哭不止,又哄娃娃说:“妈不好,来打妈妈,骂妈妈吧!得啦!不哭啦!”结果弄得娃娃也很暴戾,到了学校也是伸手就打,开口就骂,泄泄闷气,厉害的神经甚至不正常,疯来一顿,有时也来个哭不收场。有时娃娃在教师教育下有了进步,教师表扬,可回到家,妈妈还是给泼冷水。二是有的家长溺爱不明,包庇护短。看自己的娃娃样样都好。有的娃娃哭鼻子,抢东西,毫不讲理,家长也不许说。这样,学校管理和家庭管理互相矛盾,教育效果受到很大影响。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就要双管齐下,一方面教育学生克服缺点,回家帮助家庭多做事,另一方面通过家访,告诉家长,娃娃在校的进步情况,学校的有效教育方法和打骂的恶果等,使家长逐步改变了对娃娃的态度,使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密切结合起来。
第六,忆苦思甜,回忆对比的方法。边区各校普遍采用这种方法,收到明显的教育效果。忆苦,主要是从敌占区和国民党统治区投奔边区的革命青年忆敌占区和国民党统治区的黑暗统治之苦,受特务迫害之苦,受地主剥削压迫之苦。思甜,主要是思边区人民过上了丰衣足食、民主幸福的生活之甜。有的学校把忆苦会变成了控诉会,例如,1948年延安大学分校举行欢迎从蒋管区来的新生入校和抗议国民党暴行大会。在会上,许多同学痛哭流泪地控诉了国民党军队和特务的种种罪行,激发了广大同学对国民党反动派更加仇恨,对中国共产党,对解放区的军队和人民更加热爱,提高了全体同学的阶级觉悟。
忆苦思甜的方法就是回忆对比的一种方法,但边区还有一种对比教育的方法,如1943年在反对国民党顽固派发动的第三次反共高潮中,延安各级各类学校根据中共中央总学委先后发出,《关于在延安进行反对内战和保卫边区的群众教育的通知》和《关于国民党的本质及对待国民党的正确政策的教育通知》的精神,进行三对比教育,即两个党(共产党与国民党)、两个主义(共产主义与三民主义)、两个领袖(共产党领袖和国民党领袖)的对比教育。通过三对比教育,对广大师生阶级觉悟的提高和坚定其革命意志起了重要作用。
第七,解决实际问题与解决思想问题相结合的方法。思想问题的产生在许多情况下都是由于实际问题特别是实际困难引起的,所以在解决思想问题时,要注意与解决实际问题结合起来。如果只讲大道理,不注意解决实际问题,思想教育就很难取得好的效果。如前所述,延安市模范生武喜由于学校对他的一些问题处理欠妥,一度放松了模范行为,当学校正确的处理了他的问题后,他又积极起来了。
另外,要通过具体事实,讲道理,解决思想问题。延安杨家湾小学教师陶端予改造调皮学生文富贵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文富贵是全乡有名的调皮鬼、二流子,在家骂爹骂娘,好吃懒做,在学校上课时画花脸唱大戏,上凳子,钻桌子,下课后脱掉裤子满院跳秧歌舞。有一天,陶端予到文富贵家给他的母亲治眼睛,并作“家庭劳动检查”,正好文富贵的父亲叫文富贵去挑水做晚饭,文富贵却轱辘着大眼睛,噘着小嘴不愿去挑水。陶端予把文富贵拉到自己身边,温和地问:“为什么不给家里担水?”文富贵说:“早晨担过一担,晚上又要担,我为什么一天要担两担水?我一天喝几碗?”陶端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时文富贵的姐姐正在做饭,陶端予问他:“你姐姐一天吃几碗饭?”“两碗,”文富贵不加思索地回答。“那么姐姐为什么要做两锅饭?做出来的饭你不吃吗?”文富贵被反问呆了。这时他已经把担两担水和做两锅饭对照起来,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不愿公开承认错误,只以微笑回答对方。陶端予抓紧时机接着又追问:“你身上衣服谁做的?”文答:“妈妈。”陶问:“妈妈做好后穿过几次?”文答:“一次也没有。”这时文富贵的头渐渐地低下了,虽然他还勉强用微笑掩盖自己的羞惭,可是脸蛋上突然涌现的红晕,早已暴露了他的心情,陶端予看到这一切,便热情地拉着他的手走出窑外,给他讲了好后生和二流子的故事。并警告他说,如果不学好,将来就成了二流子,谁也瞧不起。文富贵很感动,当场表示:“陶姐姐,我要转变!”从此以后,文富贵真的转变好了,不仅在校守纪律,学习好,而且回家劳动也大有进步。陶端予一没有直接批评文富贵,二没有给文富贵讲劳动创造世界的大道理,就是通过日常生活中一些具体事实,教育了文富贵,使他转变了思想,成了守纪律,爱学习、爱劳动的好学生。
第八,个别谈心的方法。学生的思想问题有许多共同点,例如中小学的学生中的家庭观念、保守思想、迟缓散慢作风等是普遍存在的,对这些普遍存在的问题,应该采用集体教育的方法,分析这些思想的本质及产生的原因,提出对这些思想问题应有的认识和态度。给大家一个方向,一个方法,知道应该怎样做,存在的缺点应该怎样克服。但是只有这种原则性的一般化教育是不够的,因为每个学生的觉悟程度不同,接受能力也不一样,要使一般原则与每个学生的具体思想实际相结合,还必须进行更细致更耐心的个别教育,即通过个别谈心,了解每一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启发诱导,使学生自己认识自身存在的问题,认识提高了,他们就会自觉地进行自我反省,自我批评。个别谈心的方法,不仅可以更具体的了解学生,从而对症下药,促进学生转变思想,而且可以同学生交朋友,建立感情。学生对老师有了感情,便愿意把真心话向老师说,思想工作就比较好作了。因此,边区各级学校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都非常重视个别谈话这个方法。
第九,身教言教相结合,身教重于言教的方法。徐特立曾要求教师既作“经师”,又作“人师”,“经师”就是传授知识,“人师”就是为人师表,就是要求教师既传授知识又为人师表。为什么身教重于言教?因为人格感化力量大于言论宣传,学生看教师,不仅看教师在课堂上怎样说的,更重要的是看他在实际上是怎样作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因此,教师应该时时处处给学生作好做人的榜样,凡要求学生做到的,教师首先带头要做到。如果教师自己不能以身作则,比如说,自己吸烟酗酒,却向学生讲烟酒的害处。自己还敬神拜佛,却向学生讲破除迷信。自己的长指甲不剪,黄牙齿不刷,却向学生讲清洁卫生。培养出的学生也会是言是言,行是行,成为言行不一的人。徐特立就曾说过,他就是一个身教主义者。他在延安任自然科学院院长时,就是处处以身作则的典范。1940年冬,他发现陈祖泽同学的棉鞋破了,脚冻得像个茄子,便把组织上发给他的一双棉鞋给陈祖泽穿。组织上为照顾他,给他一只奶羊,可巧陈然同志生了病,孩子没奶吃,他便把每天的羊奶送给陈然同志的孩子吃。徐老这种处处关心他人,爱护学生的思想和行动,在边区广大师生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边区各级学校的广大教师以身作则,为学生做出了应该怎样作人处事的榜样。这种榜样的力量,是无声的命令,它比有声的命令效果更大更好,教师怎么作,学生就看样子自觉自动的跟着作起来。
第十,寓教于乐的方法。就是开展多方面的文化娱乐活动,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讲故事、学唱歌、看戏演戏、做游戏、开展球赛、学扭秧歌、书写标语、美化环境等,都是边区各级学校经常采用的教育方法。许多学校每星期六晚都要开一次文娱晚会,讲故事、唱秦腔、说笑话、猜谜语,有的还演戏、扭秧歌、跳舞,通过丰富多彩的课余文化娱乐活动,使学生在美的享受和欢乐的气氛中,增长知识,陶冶情操,激励斗志。
歌咏活动,在边区各级学校开展极为普遍,就连小学一、二年级的小娃娃,也会唱许多革命歌曲,许多学校定期举行唱歌竞赛,并且组织有歌咏队,在校内演出,下乡宣传,十分活跃。例如,绥德实验小学1944年给学生教唱的歌子就有:刨稍头歌、生产歌、学习歌、遵守纪律歌、思想进步歌、赴三月二十八会、边区真正美、边区好地方、军民团结、移民歌、你从那里来咱们到那里去、好庄稼、赶罢骡马会、动员起来、坏人跑不了、丰衣足食歌、打垮希特勒、拥军曲、开荒歌、生产曲、二流子变英雄、组织起来等二十二个歌曲。还有学生自己创作的歌子四十七个。例如,五年级学生雷秀山创作的《消灭蝇子歌》共四段歌词,其中两段歌词是:(1)老乡你仔细听,老乡你仔细听,蝇子是那个害人精,它带上那病菌到处跑,给人传染病;(2)它在毛坑里飞,又在碗里爬,把那病菌带到饭里边,你如果不操心,马上就会得急症。许多学校还有自己的校歌,例如:
抗日军政大学校歌的歌词是:
黄河之滨,
集合着一群,
中华人民优秀的子孙。
人类解放,
救国的责任,
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
同学们!
努力学习!
团结、紧张、活泼、严肃,
我们的作风;
同学们!
积极工作!
艰苦奋斗,英勇牺牲,
我们的传统。
像黄河之水,
汹涌澎湃,
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
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
我们是劳动者的先锋!
鲁迅师范校歌的歌词是:
救救孩子的呼声,
喊在二十年前,
教育孩子的责任落在我们双肩。
咳!我们,我们鲁迅师范的青年,
当敌人的炮火响在黄河边,
当战士们战斗在前线,
我们要艰苦的学习,艰苦的锻炼,
才能有丰富的奶汁去哺育孩子们,
他们是我们民族的明天。
有的小学少先队也有队歌,如安塞第一保小少先队队歌的歌词是:
我们是光荣的少先队员,
毛泽东时代的新少年;
无论是工作、学习和生产;
我们永远站在同学的前面!
许多学校不仅有校歌,而且有毕业歌。如抗大的毕业歌词是:
是时候了,同学们!
该我们走上前线。
我们要去打击侵略者,
怕什么千难万险!
我们的心沸腾了,
不除日寇不回来相见。
快跟上来吧,
我们手牵手,去和我们的敌人血战。
别了,别了,同学们!
我们再见在前线!
这首歌词一扫荆轲易水歌的悲观情调,每个学员怀着抗战必胜的信念,激昂慷慨地高唱毕业歌,奔赴全国各地的抗日前线。
1949年6月,在全国解放前夕,延安大学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改组为西北人民革命大学,1950年4月,西北人民革命大学第一期三千余名学员毕业,学校及时创作了毕业歌,歌词是:
我们是民大炼成的钢,
光荣的人民勤务员。
踊跃走上工作岗位,
好像战士上前线。
有什么留恋挂牵?
有什么个人打算?
那里有我们的工作,
那里就是我们的家园。
不论是抗大的毕业歌,还是西北人民革命大学的毕业歌,都真实的反映了当时学员们的思想情绪,因此,学员们唱了一遍又一遍,不仅毕业学员唱,新入学的学员也唱,成为推动在校学员学习,鼓舞毕业学员愉快的奔赴前线和走上工作岗位的战斗号角。
有的学校做什么,就唱什么,没有歌词就自己编写。如延安杨家湾小学,锄草时教师就教唱锄草歌,十一运动时编了十一运动歌,开文教大会时编了模范学生歌。
慷慨激昂的革命歌曲,对学生有潜移默化的力量。在边区各级学校,经常可以听到嘹亮的歌声,飘荡在校园上空,它激励人心,大大发挥了宣传、鼓动和教育的作用,成为边区各级各类学校教育学生的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