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整风精神是指理论联系实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总结经验教训，增强党性，改进作风的精神，简而言之，就是“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延安整风精神是延安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面对世情国情党情所发生的深刻变化，继承和发扬延安整风精神，把延安整风精神贯穿于党员干部思想作风培育的全过程，对于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延安整风精神为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树立了光辉典范
　　延安整风运动是党在抗日战争时期，以延安为中心所进行的一次全党范围的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是对全体党员和干部一次世界观、方法论和思想作风、工作作风的全面改造，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次具有深远意义和影响的思想革命，是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解决党内矛盾的成功范例。如此深刻、全面的思想革命，建党以来还是第一次。为什么要进行这次党内整风?当时，有三个方面的问题引起了我们党的高度关注，概括起来就是形势、任务和党情。一是遵义会议、六届六中全会等重要会议虽然解决了最为迫切的军事问题和组织问题，但是，限于当时的斗争环境，党还来不及从思想路线和政治路线上对王明“左”倾错误进行彻底清算，党内不少同志对真假马克思主义还分辨不清楚，教条主义还紧紧地束缚着一些人的头脑。二是抗日战争以来，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不断扩大，在4万党员的基础上，又增加了76万新党员，但这些新党员大都出身于农民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许多人尽管在组织上入了党，在思想上却没有完全入党。同时，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部的激烈斗争给党的作风建设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此时，抵制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使党员继续保持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就成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重要任务。三是1941年后敌后抗日根据地进入了严重困难时期，严峻的形势迫切要求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正确地认识到，我们党内最本质的矛盾，就是无产阶级思想与非无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其中最主要的是无产阶级思想与农民、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因此，我们党的建设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思想作风建设问题。延安整风运动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即解决全党的思想路线问题。整风运动正是抓住了党建中的这些根本性问题，以毛泽东提出的“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为主要任务。为了更明确地认识这“三风”，毛泽东强调指出：“学风和文风也都是党的作风，都是党风”①。学风是什么?学风就是学习的风气、风格和作风，有什么样的思想作风就会有什么样的学风。学风的实质就是思想方法问题，就是以实事求是的观点，而不是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主义原理，真正解决马克思主义原理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问题。只有这个问题解决了，才可能解决以宗派主义为表现的党风问题。整风运动中，采取联系个人思想和工作，自我反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为进行党员思想教育树立了样板。
　　整风运动所形成的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等一系列党的优良作风，使全党彻底冲破了“左”倾教条主义的束缚，有效地促进了党员思想入党问题的解决，为我们党解决主观与客观、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树立了光辉典范。
　　二、延安整风精神为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提供了宝贵财富
　　延安整风运动的独特贡献，在于开创了一种以批评和自我批评方式来解决党内思想问题的形式，创造了对党员集中进行思想教育的方式，明确了教育内容。延安整风的方式、方法和内容，不仅适合革命斗争的需要，也同样适用于执政党的建设。
　　(一)思想作风建设要以加强马克思主义教育为中心环节。党风是党性、党的世界观的外在的表现。党风的核心问题是党性问题，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世界观问题。所以，树立一个好的作风，一方面要有丰富的革命实践经验；另一方面，要有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修养。延安整风的目的是对全体党员进行一次系统的、全面的马克思主义教育，以提高党员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和思想觉悟。
　　遵义会议之后，毛泽东在全党的领导地位逐步确立，党的思想作风建设上还存在着尖锐的矛盾，主要是无产阶级思想和非无产阶级思想之间的矛盾，即马克思主义思想和非马克思主义思想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不解决，党的正确路线就难以顺利贯彻执行，党就难以肩负起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重任。此外，党内的几次“左”、右倾错误，其根源就在于党没有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和精髓，在运用中出了问题。面对这种情况，当党中央把革命的大本营放在西北之后，党在肩负领导全民族抗战这一历史重任的同时，开展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为深刻的全党思想作风建设。针对当时党的状况及面临的历史任务，中共中央明确了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主要内容，一是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理论教育，使广大党员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二是克服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改造党员的世界观。在纠正党员的非无产阶级意识的同时，还要着重克服主观主义的错误思想。三是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式在全党开展马克思主义教育，从思想上清算王明的“左”倾教条主义错误，扫除党内歪风，培育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和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延安整风运动从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出发，通过对党的历史上经验教训的总结，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如何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进行了研究，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命题。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理论研究和丰富实践，为党的七大把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奠定了基础，也产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毛泽东思想。在延安整风中，针对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观察和认识问题这个弊端，毛泽东反复地论述了实事求是这一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态度，深刻地揭露了教条主义的严重危害性。全党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在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全党的过程中，运用整风这一形式，拿起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一武器，达到既弄清思想，又团结同志的双重目的，有力地促进了党的思想作风建设。
　　(二)思想作风建设要把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作为改造思想的有效方法。延安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批评与自我批评理论完整形成的时期。这一时期特别是在延安整风期间，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的领袖们，通过潜心研究总结党内斗争的历史经验教训，系统阐述了开展党内斗争的指导思想、方针和方法，明确提出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目的是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公式是“团结——批评——团结”；原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党内斗争要从团结的愿望出发，对人的处理要采取慎重的态度等。为此，党中央规定，在对待党内历史问题上，不应着重于某一些个别同志的责任方面，而应着重于当时环境的分析，当时错误发生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在对人的处理问题上，要采取十分慎重的态度，既不敷衍了事，也不损害同志。毛泽东等人找到了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问题、辨别是非、判断得失的辩证方式，提出了解决党内矛盾要开展生动的、联系实际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的教育方法，并在实践中创造了一整套正确的、深得人心的做法，从而在党的历史上开辟了一条通过组织及其成员的自我教育、自我完善、自我更新，以清除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的正确途径，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延安整风运动的实践表明，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领导干部加强自身修养，维护党的纯洁性，保持党的先进性，增强党的战斗力的基本方法，是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有力武器。处理党内矛盾的正确方针和基本原则既坚持了党的原则和党内斗争的严肃性，防止了无原则的自由放任；又坚持了和风细雨、以理服人，防止了惩办主义和过火的斗争。从而保证了整党整风工作的顺利推进，使这场运动取得了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提高并团结全党的伟大成就。近年来，在党内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和接受监督方面出现了许多不正常的现象，开展批评难，开展自我批评更难。正确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必须做到：第一，要坚持原则，批评要抓主要问题，不能求全责备。即要着眼于大是大非问题，而不能从个人恩怨出发，在非原则问题上纠缠，把批评庸俗化。第二，要注重批评的建设性，一定要出于公心，与人为善，既要指出缺点错误，又要提出改进的建议；既要点明问题，又要提出解决的办法，真正把开展批评与整改提高结合起来。第三，要把批评和自我批评结合起来，把批评和自我批评视为一个相互教育和自我教育相结合的过程，既善于从别人的批评中汲取营养，又注意从批评别人中省察自身，共同进步，共同提高。总之，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保证党的肌体健康发展的有力武器，掌握了这一武器，就能弄清思想，分清是非，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统一全党的思想和行动。
　　(三)思想作风建设的关键是抓好对高中级干部的教育与提高。延安整风是一次全党范围的、普遍的理论教育和思想改造运动，但是，它的重点是当时党的高、中级干部。鉴于以往的路线错误主要发生在领导机关，鉴于高中级干部在党内的重要地位，党中央和毛泽东在整风中始终抓住领导干部这个重点。首先，延安整风的准备阶段就是从高级干部开始的。1941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议上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后，党中央于9月举行政治局扩大会议，着重检讨王明“左”倾错误，并决定组织300名高级干部逐步集中到中央党校学习理论，总结历史。毛泽东还亲自主持编辑了《六大以来》和《六大以前》两本历史文献集，供高级干部研究党史，总结经验用。在延安的中央高级学习组的带动下，各中央局、中央分局纷纷成立了高级学习组。参加学习的高级干部越来越多，对全党普遍进入整风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其次，延安整风的实施阶段，重点抓的还是高级干部的整风学习。参加中央学习组的党政军民各方面领导同志，混编为10个小组，先行学习研究《联共(布)党史》结束语和《论布尔塞维克化十二条》两个文件。为了加强对运动的领导，中央还成立了以毛泽东为主任的总学委。总学委每周或每两周召集一次延安高级干部学习会，并定期抽阅延安高级干部的学习笔记，进行测验。尤其是1943年10月至1943年1月的西北局高干会，长达88天。毛泽东亲自到会作讲演，指导会议的进程，不仅推动了延安的整风，也为其他根据地做出了榜样。最后，在普遍性整风学习基本结束以后，整风运动又回到了高级干部的学习和讨论历史问题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作了一系列报告，指导干部对王明“左”倾错误的表现、危害和根源进行了系统的分析批判，全面总结党的历史经验。在此基础上，1945年4月扩大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统一了全党的认识。②
　　延安整风运动的实践表明，好的作风既是抓出来的，更是带出来的。领导干部在思想作风建设上发挥着主导、示范、引领作用。当前，我们党内在思想上、理论上、作风上存在的大量问题，突出地表现在干部、特别是高中级干部身上。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重点，应该放在高中级干部学习理论、提高认识、增强党性上。领导干部应该始终做到言行一致、以身作则，注重用行动说话、用形象感召，通过上级带下级、领导带部属、一级给一级做好样子，切实带出好作风。
　　三、延安整风精神为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提供了参照标准
　　一个政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如何，不仅是这个党是否具有凝聚力、战斗力的表现，而且也是这个党是否成熟、有强大生命力的重要标志。延安整风运动开创了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有效形式，确立了开展党内斗争的正确方针和基本原则，形成了把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首位的根本指导原则，为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提供了参照标准。
　　(一)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必须着眼时代特点，根据形势和任务变化，创造性运用马克思主义。延安整风精神是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同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对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的丰富和发展。关于如何从思想上、作风上建设一个成熟的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曾有过许多重要思想。但是，由于各国共产党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不同，阶级构成的不同，民族文化素质的差异，党的思想作风建设也不可能拘泥于一种模式。只有把马克思主义的党建理论同本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探索出适合自身特点的发展道路，才能有效地促进党的思想作风建设。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处在一个没有经过成熟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特殊环境中，由于生产力水平的低下，中国工人阶级人数很少，农民、小资产阶级成分占大多数，大批农民和小资产阶级革命分子加入到党内来，又面对着推翻三座大山革命任务的艰巨性和武装斗争的残酷性，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不可能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党建理论中寻找出现成答案。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地完成了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普遍原理和我党建设具体实践的结合，创造了适合我党思想作风建设具体实际的延安整风精神。如毛泽东指出，对待党内错误思想和矛盾“既不能草率从事，也不能操切从事，而必须深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提高全党对于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鉴别能力，并在党内发扬民主，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耐心说服和教育的工作，具体地分析错误的内容及其危害，说明错误之历史的和思想的根源及其改正的办法。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应有态度”③。
　　在当前，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社会信息化、科技日新月异等极大地改变着世界的面貌，党所处的环境、肩负的任务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党已经从一个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一个领导人民掌握着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从一个在受到外界封锁的状态下领导建设的党，成为在全面改革开放条件下领导建设的党。中国共产党正处在新的历史方位，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这些都对党的建设，特别是党员干部的思想作风建设提出了新的挑战。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必须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思想路线，面向世界，适应新时期形势和任务的发展变化，创造性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
　　(二)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必须解决党员思想入党问题，以加强党性修养为根本，坚定理想信念。延安时期，用无产阶级思想改造和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解决党员的思想入党问题，是思想作风建设的经常性工作。党在延安整风中既坚决地反对主观主义的学风、宗派主义的党风、党八股的文风，又严厉地批判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绝对平均主义和极端民主化等错误倾向，号召大家在整风中把学习理论与改造思想相结合，自觉用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总结自己的工作，反省自己的问题，清理自己的思想，并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互相促进、共同进步。在整风运动中，广大党员经过严格的党内生活锻炼，在思想上政治上迅速成熟起来了。崇高的理想信念，始终是共产党人保持先进性的精神动力。延安整风时期的理论教育运动中，中国共产党坚持把理想信念教育放在重要地位，引导和教育广大党员正确认识党的纲领，学会区分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一般纲领和具体纲领，使党员既要懂得什么是共产主义，坚定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又要做好新民主主义阶段的工作，能够把二者很好地统一起来。延安整风精神对于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和推动作用已被实践所充分证明，成为中国共产党人抗拒腐蚀、清除污染、保持自身肌体健康、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
　　当前，我们党在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斗争中，遇到了很多复杂的情况，国际国内的严竣形势和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思想体系的对立与斗争，经常考验着每一个党员。一些党员受剥削阶级腐朽思想侵蚀，在政治上迷失方向，分不清是非，丧失了做一个合格党员的条件。理想的滑坡是最致命的滑坡，信念的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仰的背叛是最可怕的背叛。一些党员干部犯错误，从总体上看主要有两条发展轨迹。一条是政治信念动摇，走上了经济上的贪婪，生活上的腐化；另一条是从经济上的贪婪、生活上的腐化走上了立场的动摇。两条发展轨迹交汇点都是理想信念的动摇，这个问题的根本还是党性修养问题。这种状况告诉我们，无产阶级思想与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矛盾仍然是党内的本质矛盾，我们必须发扬延安整风的传统，把解决党员真正在思想上入党的问题，作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的经常性工作抓紧抓好。当前，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就是坚定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念不动摇。在当前尖锐复杂的思想政治斗争面前，只有坚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掌握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武器，才能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才能铸牢党员干部思想作风的基石。
　　(三)加强党的思想作风建设必须发扬党内民主，开展批评自我批评，形成有效监督、制约机制。延安时期，毛泽东就根据当时局部执政条件下党的建设的经验，提出了把内部教育同外部监督结合起来的主张。延安整风时期，为了能够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毛泽东大力倡导党内生活的民主化。在延安整风中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等正确的原则，创造了党内生活的民主气氛。他指出，只有这样，广大党员才敢于和善于提出问题、发表意见，批评缺点，对领考机关和领导干部实行监督。延安时期，通过采用民主的方法、讨论的方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在党内逐步形成一种强有力的监督、制约、激励的机制。
　　在革命战争年代，人们比较容易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开展思想斗争，主要是当时在客观上存在两个强有力的机制：一是敌人的监督和制约机制。阶级敌人用屠刀、枪炮、牢狱逼迫我们奋进。由于我们自己的失误和缺点，常常导致敌人的惩罚，不仅自己的人头落地，而且危及一个地区一支队伍的存在与发展，甚至使无数的战友流血牺牲。这种机制强迫我们必须对自己的错误和缺点进行严肃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二是大浪淘沙的机制。一般的说，当时战争形势决不允许那些抱着谋求个人私利的极端利己主义者长期混入党内，因为他们经不起战争的严峻考验，自然被淘汰出来，而只是那些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革命事业的人才能在大风大浪中站得住脚。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党处于执政地位和平建设时期，党员不仅在一般情况下不冒什么风险，反而容易捞到好处，缺少了强有力的而且是卓有成效的大浪淘沙的机制。因此，从严治党，严肃党纪，建立和完善一整套的监督体系是非常重要的。党在执政条件下，从外部对党的监督制约，主要通过国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来实现，党内的监督制约，主要通过党内政治生活的民主化来实现。我们党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以后的20年里，没有切实建设民主政治，在党内生活和国家生活中，我们过多地、不恰当地强调集中，而推进民主太少。人民群众作为国家权力主体的地位、党员群众作为党内权力主体的地位，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党内监督和党外监督都无法真正实现。延安整风的实践表明，党组织和党员经常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实现党内民主的有效形式，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自律机制和他律机制的共同作用，党内监督真正得以实现。
　　(作者为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党建系纪检教研室副教授)
　　①《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12页。
　　②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编：《弘扬延安精神》，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144、145页。
　　③《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9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