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丞-对杜斌丞先生的片断回忆
马济川
杜先生身材雄伟，面庞圆硕宽厚，微呈黑色，发须粗劲，目光有神，使人一望而知其有倔强的不可压制的生命力。平日喜运动，长于足球，尤长于篮球。毫无烟酒恶习，身体如此健康，非无由也。平日生活朴素，从不在钱上着眼，从未给家庭置产，个人所得薪水，经常帮助贫苦学生，致有时家庭生活困难，他的朋友看不过眼，便自动帮助他一些，而蒋胡匪竟诬杜先生贩毒，试问杜先生一无嗜好，二不爱钱，贩毒何为?蒋胡匪徒血口喷人，戕害民主人士，其手段之卑鄙无耻，实令人难以想像。
杜先生是一位先进的民主战士，他虽非共产党员，却对民主的灯塔——共产党有着无限的同情、真挚的了解和具体的帮助。
当民国16年大革命时，陕西国民党顽固派和共产党皆以国民党员面貌出现，有些人混淆不清，杜先生就向一般青年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要站在长线上(共产党)，不要站在短线上(国民党)；要站在前线上，不到站在后线上。”以此来提醒大家。杜先生一贯对革命青年厚待关照，真是爱护备至。每遇革命青年遭受反革命迫害时，杜先生即在事先解释消弭，事中掩护开脱，事后奔走营救，不遗余力。
犹忆抗战时期，我从兰州回来，经过西安时，杜先生说：“我总希望在《解放日报》及其他进步刊物上，能看到你们的几篇文章，那我是十分高兴的!”我听了之后，内心十分惭愧，我想：“要是能有几本进步著作，让杜先生看到时，他不知高兴到如何程度!”从这几句简短的话，看出杜先生关心朋友的进步，是如何的热切啊!
杜先生在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事业中，是坚持斗争的。他很早就认识到武装斗争对于中国革命的重要性，所以注意在军队中发展势力，经常注意争取旧军队进步。虽然他用的方法是上层争取的，但他的努力，并非全无收获，后来高举义旗的新十一旅，便是过去他所培植的。
蒋贼屡次企图拉拢杜先生，记得抗日战争时期有次在西安飞机场人群中，独对杜先生打招呼，直到请到重庆谈话，授军委会参议头衔等，但蒋贼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皆不得逞其奸计，故最后只有用手枪来残害他。
(选自1948年10月延安《追悼杜斌丞先生特刊》。个别文字有改动)
杜斌丞/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宣传部，中共陕西省党史研究室编.—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