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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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灯会元·临安府径山涂毒智策禅师》里面,有这样的记载:

    僧人大圆曾问智策禅师:“见智者大师么?”——“智者大师”,指“天台宗”四祖智顗。智顗名气很大:入天台山之前,他曾在金陵讲《般若经》,博得官僚们与僧众的敬服;入天台山以后,他又奉陈后主之请,到金陵讲《大智度论》、《仁王般若经》、《法华经》等大乘佛经;陈亡之后,还曾到庐山讲经说法。隋代开皇年间,智顗应晋王杨广(后来的隋炀帝)之请,到扬州为他授了“菩萨戒”。智顗一生建造大型佛寺35处,度僧40余人,传业弟子32人,陈宣帝曾敕令:天台山所在的始丰县,割其“调”(赋税)归佛寺使用;免除两户之役,专门为佛寺打柴担水。隋文帝曾授予智顗“智者”之号,世因称他为“智者大师”。

    不过,对于“禅宗”僧人来说,可以“呵佛”,可以“骂祖”,“名人”就更不在话下了。智策禅师不愿去见这个“名人”,说:“即今亦不少。”意思是:“不见智顗,也没有缺少什么。”大圆很不满地问:“因甚在汝脚跟下?”意思是:“为什么看不起智顗,要把他踩在脚下?”智策禅师回答:“当面磋过。”意思是:“当着我的面,他会跌交。”言外之意,是说自己比智顗强。

    “磋”字有两个意义,一是“跌”,一是“差误”。智策禅师使用的是第一个意义,后人却使用第二个意义,将“当面磋过”变成“当面错过”,用来表示面对面地放了过去,也用来比喻失掉了面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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