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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是汉武帝之子吗

惠焕章,贾鹏


  史载,刘弗陵,即汉昭帝,武帝少子,公元前87—前74年在位。年8岁即位,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与车骑将军金日磾、左将军上官桀受遗诏辅政。在位期间,执行武帝政策;移民屯田;多次派兵击败匈奴、乌桓的攻扰。时匈奴与汉和亲,武帝时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被扣19年的苏武获释回朝,官至典属国。昭帝崩于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葬平陵(今咸阳市)。
  由以上记载来看,似乎无可疑之处,那为何又要问刘弗陵与武帝父子的关系呢?其实,事情并非仅此而已,之所以有此一惑,实乃其出生之离奇及燕王刘旦“谋逆”事件有关。
  《汉书·外戚传》记载了刘弗陵的出身情况:“拳夫人进为婕妤,居钩弋宫,大有宠,太始三年生昭帝,号‘钩弋子’。妊娠十四月乃生。上曰:‘闻者尧十四月而生,今钩弋亦然。’乃命其所生门曰‘尧母门’。后卫太子败,而燕王旦、广陵王胥多过失,宠姬王夫人男齐怀王、李夫人男昌邑哀王皆早死,钩弋子年五六岁,壮大多知,上尝言‘类我’,又感其生与众异,甚奇爱之,心欲立焉。”可知,刘弗陵十四月大期而生的确怪异,或许是真有其事,或许是宫中传闻,且不管他。我们所怀疑的是生刘弗陵时,汉武帝已65岁高龄,况且汉武帝一直以来子嗣稀疏,今又老来得子,难免有些蹊跷,这是引发疑点的一个原因。
  另外一点是,《汉宫秘史》上记载有汉惠帝死后,吕后以后宫女官之子假冒惠帝子立为帝一事,这给了燕王刘旦大胆想象提供了参照,因而燕王刘旦认为刘弗陵非武帝之子,乃霍光子也。原因是汉武帝临死时身边无一皇子,只有几位顾命大臣在身边,遗诏有做手脚的可能。况且刘弗陵十四月大期而生,及民间传闻刘弗陵母赵婕妤墓中并无尸体,使此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结果引发了燕王刘旦“谋逆”事件。“昭帝立,刘旦不满,遂与中山哀王之子刘长、刘孝王孙刘泽等结谋,称曾受武帝诏,扩充军队,以守边。刘旦与群臣议,对诸臣、将不立己而立昭帝怨恨。又与刘泽合谋,言昭帝非武帝亲子,发书诸郡,鼓动讨伐,并欲起兵夺皇位。”(《汉宫秘史》载)。暂且不论燕王刘旦起兵的意图何为,仅从这一事件的发生,就能映射出些许信息来。首先是刘弗陵的即位,给其他皇子留下了讨伐借口;其次是昭帝刘弗陵对辅政大臣霍光言听计从,为讨伐增加了砝码;最后才是燕王刘旦抓住了这一机遇,才能使“谋逆”成为事实。诸位试想,这样充满疑惑的即位,倘若真让燕王“谋逆”成功的话,历史记载还会是这样吗?当然,我们不能用不可能出现的臆测来推断史实的可靠性、真实性,但我们却可以通过对历史记载的批判认识,提出大胆的置疑。
  总之,汉昭帝刘弗陵是否是汉武帝的亲生儿子值得怀疑,究竟这一怀疑真实与否,只能沉埋于地下,成为一则不解之谜了。 

汉武帝刘彻百谜/惠焕章,贾鹏.—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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