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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功过是非评价如何

惠焕章,贾鹏


  提及汉武帝刘彻,映入人们脑海最多的当是四个字:雄才大略。但这概而言之的话,实在太过笼统,那么,汉武帝在历史上究竟有何地位?他所做出的历史贡献是什么?后人又是怎样看待他的诸多举动的呢?
  著名历史学家、《中国古代史》的编著者夏曾佑先生认为,汉武帝是一位极富创造性的人物,开创性是他的最显著特征。比如,武帝即位,称建元元年,帝王有年号始此;是年诏郡国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上亲策问,擢广川董仲舒为第一。科举之法始此;仲舒请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之。于是罢黜百家,用儒术,议立明堂,遣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迎鲁申公。专用儒家始此;元光元年,命李广屯云中,程不识屯雁门。征匈奴始此;是年女巫楚服教皇后祠祭厌胜,挟妇人媚道。事觉,诛楚服等三百余人,废皇后陈氏。巫蛊始此,废后亦始此;元朔元年,东夷秽君南闾等二十万人降,置苍海郡。开朝鲜始此;是年诏吏通一《艺》以上者,皆选择以补右职,以儒求为利禄之途始此;……但关于诸多的创制之举,后人看法是否一致呢?
  汉哀帝时,王舜与刘歆就这样看待汉武帝的功绩:“孝武皇帝愍中国罢劳无安宁之时,乃遣大将军、骠骑、伏波、楼船之属,南灭百粤,起七郡;北攘匈奴,降昆邪十万之众,起朔方,以夺取肥沃之地;东伐朝鲜,起玄菟,乐浪,以断匈奴之左臂;西伐大宛,大十六国,结乌,起敦煌、酒泉、张掖,以鬲婼羌,裂匈奴之右肩。单于孤恃,远遁于幕北。四垂无事,斥地边境,一起十余郡。功业既定,乃封丞相为富民侯,以大安天下,富实百姓,其规*(左木右無)可见。又招集天下贤俊,与协心同谋,兴制度,改正朔,易服色,立天地之祠,违封禅,殊官号,存周后,定诸侯之制,承天逆争之心,至今累世赖之。……”可见,他们的态度是肯定的,溢美之情昭然若揭。然而,对于汉武帝的文治武功,以贡禹、夏侯胜、贾捐之、蔡邕等为代表的学者则多予以否定。他们认为,汉武帝的一生征伐,劳民伤财,敌祸灾并生,盗贼蜂起,天下动荡。比如,夏侯胜言“武帝虽有攘四夷,廓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侈无度,百姓流离,物做者半。”贾捐之亦说:“至孝武皇帝……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竭石以玄菟、乐浪为郡,北却匈奴万里,更起营塞,制南海以为八郡,则天下断狱万数,民贼数百,造盐、铁、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当此之时,寇贼并起,军旅数发,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障,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遥设虚架,想魂乎万里之外,淮南王资写虎符,阴聘名士,关东公孙勇等许为使者,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甚至于清人这般评论汉武帝:“穷兵黩武,征伐不休,至于末年,户口减半,几至亡国”。
  的确,上面诸多毁议,也比较客观地揭露了汉武帝的攻伐征服之事略,然而,非常世必有非常人,非常人则必行非常事。对于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杜甫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用历史的眼光来看,汉武帝的功还是大于过的。 

汉武帝刘彻百谜/惠焕章,贾鹏.—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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