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研究论著 > 风水与唐陵

[上一记录]  [下一记录]

五、5.陪葬墓

韩养民


  乾陵范围很广,除乾陵主陵外,还包括周围大大小小的陪葬墓。梁山脚下东南方向星罗棋布着大大小小17个封土堆,这就是乾陵的陪葬墓。陪葬墓主唐高宗和武则天的嫡系皇族、密亲和臣僚,按生前地位高低由北向南排列。这些陪葬墓为:
  太子墓2座:章怀太子李贤,懿德太子李重润。
  王墓3座:泽王李上金,许王李素节,邠王李守礼。
  公主墓4座:义阳公主,新都公主,安兴公主,永泰公主。
  文武大臣墓8座:王及善、刘审礼、薛元超、豆芦钦望、杨再思、刘仁轨、李谨行、高侃。
  17座陪葬墓中目前已发掘的有永泰公主墓、章怀太子墓、懿德太子墓、薛元超墓,李谨行墓等5座。
  (1)章怀太子墓
  章怀太子李贤(653—684),是唐高宗和武则天所生次子。他先後被封为潞王、雍王,立为太子。在太子监国期间,曾召集一些著名学者注解《後汉书》,借机抨击母后临朝、外戚专权,结果惹得武则天大怒,她以太子贤私藏武器、阴谋政变为由,将其废为庶人。不久,又将其害死于巴州(今四川巴中县)。中宗李显复位後,於神龙二年(706)将其棺柩由巴州迁至乾陵陪葬。睿宗李旦於景云二年(711)又追封他为章怀太子。
  章怀太子墓位於乾陵东南约3公里的乾陵乡杨家洼村北面的高地上。墓封土呈覆斗形,底部长宽各43米、顶部长宽各11米、高约18米。封土堆南约50米,尚有残存的一对土阙,土阙南面有东西并列的一对石羊。墓四周原有围墙,南北长180米,东西宽143米,有些地方围墙脚仍残留在地面。墓由墓道、过洞、天井、甬道、前室和后室组成,全长71米。
  墓道呈斜坡状,水平长20米,宽2.5—3.3米。与墓道相连的是四个过洞,过洞呈券拱形,宽度、高度与墓道大致相当。过洞上凿有4个天井,第一个天井在前甬道上,现在还未发掘,第二至第四天井的东西两壁共有6个小龛,放置着各种随葬物品。第四天井的东西小龛,放置陶立俑、伎乐俑、男女骑俑,猪、犬、羊、牛俑等。第三天井的东西小龛随葬物与前一个大致相当,不过多了大型三彩马,骆驼等。第二天井的东西小龛,放置三彩武士俑、文臣俑、镇墓兽、彩绘陶器等。前甬道在天井北,长14米,宽1.7米、高2.1米,有木门一道,已经朽坏。墓前室略呈正方形,长宽各4.5米、高6米,穹窿顶,绘有银河及日月星辰。由前室至後室,又有9米长的甬道。甬道高、宽与前甬道相同。
  甬道南端有石门一道,右扇已被盗墓者打坏。後室结构与前室基本相同,顶部绘有日月、星辰,并有贴金。西壁的月亮和大部份星辰的贴金被盗墓人刮去,东壁太阳和星辰仍保留。日、月中分别绘有“金乌”、“玉兔捣药”、“桂树”和“蟾蜍”。
  後室有庑殿式石椁一座,长、宽、高分别为4、3、2米,由33块大石块组成。据出土墓志记载,李贤和他的妃子房氏合葬於该墓,这座棺椁即是二人合棺。
  章怀太子墓曾被严重盗过。盗墓者在第三天井的东南角挖了一个长0.7宽0.6米的盗洞,然後窜入墓中。他们砸坏後甬道石门,将墓中随葬品洗劫一空。石椁顶部的一块石板也被盗墓者橇开,石椁东南角倚柱亦随之向南壁倾倒。盗墓者盗走了墓中的金银财宝,却放过了墓中一幅幅生动的壁画,这样,章怀太子墓在经历了一场劫难之後,幸运地为我们留下了50幅精美的唐墓壁画,保存了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物。
  最精彩的壁画是巨幅《狩猎出行图》、《马球图》、《客使图》等。《狩猎出行图》在墓道东壁,人物众多,声势浩大,马群飞奔,似有出墓之势,反映李贤生前狩猎生活的显赫场面。此画构图严整,形象极为生动,在向前行进的庞大队伍里,各种标识的旌旗迎风招展,给人以满壁生风之感。矫健的骏马,或飞奔追逐,或缓步慢跑。狩猎的骑士,有的策马扬鞭,有的伏脊勒缰;有的臂上架鹰,有的怀中抱犬;有的举目远瞩,有的旁睨同伴;还有的回眸召唤,似乎怒目叱咤,对林间落後的骆驼辎重表示焦急和不满。人们彷佛从中听到:马蹄杂沓,人声鼎沸。而近景林木呼应远处山峦。整个画面疏密有致,前後照应,形成整体。而形象的刻画,运用“铁线描”法,勾勒遒劲,笔墨流畅,又以重彩和淡彩相结合,颜色绚丽。显示了唐代绘画的民族特色。《马球图》在墓道西壁,与《狩猎出行图》相对应。此画画着二十多个挥月牙形鞠杖的骑士,在山间一个空旷的场地,纵马争击一个小球,恣态各异,气氛紧张、活跃。有跃马飞奔的“争夺战”,也有竖立旁观者,“动”与“静”相结合,相对比,形成强烈的艺术效果。打马球的游戏,据说是从波斯(今伊朗)传入中国的,在唐代贵族中甚为流行。墓道东壁的《客使图》,也反映了当时我国同西域各族人民及中东各国的友好关系。画幅描绘唐朝官员引领外宾谒见太子前的情景。唐朝的官员稳重而潇洒,像貌和服饰各不相同的客人态度谦恭而拘谨,充分反映了唐代兴盛时期内政外交的声望和地位。
  从壁画中还可以看出,皇室贵族为了自己的欢乐,造成许多青年男女被禁锢在深宫内苑的痛苦。宫女尽管姿容温顺,神态矜持,也难免浮现出内心的忧愁。甬道一侍女思绪满怀,墓後室东壁近於年少的宫女愁眉不展,都可看出这一点。画中侏儒与健美、文静的宫女形象相对比,更反映出他们粉墨登场供人取笑的可悲境遇。甬道有一幅幽默的《宫女与宦官图》,表现了画家对宦官的憎恶:一边是一个容貌姣好、手抱公鸡的宫女,一边是一个形态猥琐、胁肩谄笑的宦官,美与丑的鲜明对比之下,使人对宦官深感恶心。这些优美的壁画,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唐代绘画的现实主义的特点。是墓葬中出土的最为珍贵的历史文物。
  (2)懿德太子墓 
  懿德太子名李重润,是唐中宗李显的长子,唐高宗和武则天之孙。懿德太子聪明伶俐,生前深得高宗的喜爱,被封为皇太孙,并允许开府置官,有过一段春风得意的日子。但此时武则天的权力已达到顶峰,不仅高宗被冷落,就连亲生儿子也遭到猜疑和排斥,先是中宗被废,不久又被迁往房州,并受到拘禁……不祥的阴云笼罩在性情率直,涉世不深的懿德太子头上。大足元年(701)已70多岁的武则天宠爱张易之、张宗昌兄弟,二人“傅粉施朱衣锦绣服”随意出入後宫,一时朝野哗然。懿德太子一向对祖母的所作所为就不满,这次又和妹妹永泰郡主,妹婿魏王武延基私下抨击祖母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料走漏了风声,传到了武则天耳朵里,恼羞成怒的武则天残忍地用棍杖将他们三个活活打死。懿德太子死後被葬於洛阳。神龙元年(705),中宗李显复位,追封为“懿德太子”将灵柩迁到乾陵陪葬。
  懿德太子墓位於今天乾县县城西北约3公里的乾陵乡韩宗堡村北面。它是首次发掘的“号墓为陵”的太子墓,也是规模最大的唐代陪葬墓。
  懿德太子墓可分为地面和地下两个部份。地面上的封土南北长56.7米、东西宽55米、高17.92米。整个陵园南北长250.6米,东西宽214米。陵园内四角有夯土堆各一,南面有土阙一对。阙南有石狮一对、石人二对(一对只残留底座),石华表一对(已残,倒塌後埋入地下)。在土阙以北地段内当地村民曾发现过大量的唐代长方砖、瓦片和壁面残片,估计当时此处曾有房屋建筑。
  懿德太子墓全长100米,由墓道、6个过洞、7个天井、8个小龛、前甬道、後甬道、前墓室、後墓室等8个部份组成。
  墓道南北水平长26.3米,宽3.9米,呈斜坡形,全部用红褐色夯土筑成。与墓道相连的是6个过洞,过洞为夯顶型,上部用长方砖砌成。在过洞与甬道上凿有7个天井,各个天井深浅、长宽不等,第5个天井深达15米,第一天井仅深8.5米。在过洞和天井之间凿有8个小龛,里面陈列着仪仗俑和各类生活用具等随葬品。这和章怀太子墓的情况基本相同。
  8个小龛中比较完整的有6个小龛,东西第四两个龛已被盗掘一空。保存最完整的是东、西第3两龛,内部陈列的仪仗俑以贴金铠甲男骑马俑为前导,以三彩陶男骑马俑为後护,中间还有骑马乐俑,四周排列头戴风帽的男立俑。
  甬道和章怀太子墓一样,也分为前、后两段。前甬道长20.30米,由过洞到前墓室,後甬道长8.45米,联结前後墓室。前、後墓室大致相同,墓室东、西壁略呈弧形,顶部为穹窿顶,且悬有挂油灯的铁钩一个。
  在後墓室西部放置大型石椁一具,整个石椁由34块石板构成,长3.75米,宽3米,高1.87米。顶为庑殿式,刻出脊瓦、滴水、勾头。石椁的东壁外正中一块石板上刻有头戴凤冠的宫女2人,头插下垂玉珠的步摇,身穿宽袖短衫,下着长裙,袖上刻鸾凤一对。石椁内尚残存二副骨架,可能就是懿德太子和他的妃子。
  懿德太子墓出土大量文物,其中较重要的是玉质哀册共11残。哀册为大理石质。欧体字,阴刻,填金。残存的哀册文是:“太子重”“高居”、“方春”、“来裔今”、“存”、“朱而”、“终”、“居”、“月甲戌朔廿”(其中有一片字模糊不清)。哀册是礼器的一种,用来表达对死者的祭奠、哀悼。古代陵墓均用竹册,至隋似仍旧。据《旧五代史·礼志》唐初悉用祝版,唯陵庙用玉册”。神龙二年懿德太子哀册的发现肯定了史书的记载,并补充了“两唐书”对哀、赠册制度记载的阙佚。具有很高的历史文物价值。
  懿德太子墓的壁画也保存较为完整,40幅大型壁画,琳琅满目,犹如一座唐代地下绘画展览馆。墓道两壁最精彩的是大幅《阙楼仪仗图》。此画表现了太子生前大朝时的显赫场面。画面上,以山峦为背景,雕栏朱栋、金碧辉煌的阙楼群巍然耸立在高大的城墙上;紧接着是阙楼下阵容威严的仪仗队,车辇和列戟。仪仗队有196人,分为步队、骑队和车队,队伍排列有序,衣着有别,各种标致的旗旌招展。华丽的车辇,侍臣列前,伞扇高举,卫士左右相随。列戟众多,阙楼仪仗,威风凛凛,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再现了李重润大朝情景。值得注意是列戟数目。戟数多寡是唐代爵位门第高底的象徵。章怀太子墓的仪仗绘有14戟,而此墓则绘了48戟,可见懿德太子的政治地位比章怀太子要高许多。过洞所绘“驯豹”、“架鹰”、“鹰犬畋猎”、“侍女”都是李重润的生活图景。过洞和墓室顶部周边,绘有花饰图案,色彩缤纷,可见宫廷之华丽。墓前室的《宫女行列行进图》,描绘两列宫女相向而行,她们手执各种乐器、食具、用具以侍太子,可见宫廷贵族都是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
  (3)永泰公主墓
  永泰公主名仙蕙(684—701),字秾辉,是唐中宗李显的第7女,唐高宗和武则天的亲孙女。永泰公主因对武则天不满,暗中议论祖母的生活作风问题,武则天命人用棍棒将她活活打死。死时年仅17岁。与她一起遭祸的还有她的哥哥懿德太子、丈夫魏王武延基。她的父亲李显,显然明知女儿屈死,但当时已被武后废为庐陵王,权不在手,也无力挽救。直到武后死了以後,李显复位(中宗),才以隆重的葬礼从原葬处洛阳改葬於此,并号墓为陵。
  永泰公主墓位於乾县城北3.5公里处的韩家窑村,在武则天陵东南约2.5里的地方。墓冢高15米多,方圆占地近3亩。前面依次排列华表、石人、石狮各一对。气势之宏伟,在乾陵17座陪葬墓中是少见的,公主墓如此规模,更是没有先例。根据乾县县志记载,这里是章怀太子墓,当地群众也是这样传说,直到发掘墓志以後,才知道文献记载和传说都不正确。
  永泰公主墓全长87.5米,有墓道、过洞、天井、前後甬道和前後墓室几个部份,结构与章怀、懿德太子墓基本相同。
  墓道为南北向,由南向北成18度的斜坡形。有6个已经凿通了天井依次排着。在天井之间,东西分别凿有8个小龛,里面陈列着造型生动、形态逼真的各种三彩陶俑。唐三彩是唐代艺术中的一朵奇葩,代表了唐代造型艺术的最高成就,唐三彩的制作要经过制胚、上釉、烧制多道工序,制成的作品色彩鲜艳,富於质感,形与色达到完美的结合。在第二个天井的东、西两龛内,陈列着一匹匹三彩剪鬃马,有的昂首嘶鸣,有的低首吃草,有的静待备鞍,造型生动,富有情趣。在西边的小龛内还陈列着6件三彩女立俑,有的头梳螺髻,有的头梳双髻,双手捧着方盘或包袱,虽是婢女,却是雍荣华贵、气度不凡,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盛唐气象”吧。在第4个天井处,陈放着墓志。墓志由一块完整的青石刻成,四边各长1.19米,厚0.25米,在已发掘的唐墓志中,这是最大的一块。志盖上阳刻“大唐故永泰公主志铭”9个大篆字,志文则是阴刻楷书,除稍有几处剥落外,还是很清楚的。墓志作者徐彦伯,据唐书记载,是奉命撰书,所以丝毫没有提及公主致死的原因,只说某年某月“薨”。从这里揣想,大概是中宗不愿加与其母以杀孙恶名的原故吧!因而墓志仅只是帮助我们校正了文献记载上的一点小讹错,那就是,根据墓志永泰公主是中宗第7女,而唐书上却说是第6女。值得一提的是,近些年来有些学者根据墓志的记载,否认传统的说法,认为永泰公主死於怀孕,而不是被逼而死,这显然是没有根据的。墓前室是一个大约6米见方的长方形拱顶建筑。当时大部份殉葬品就存放於此。这里出土的随葬品大部份是陶俑和陶马,摆满大半间屋子,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特别是几组战争题材的陶俑,或纵马奔驰,或拈弓搭箭,形容声貌,栩栩如生。按唐代的礼制,三品以上官员(公主属之)的殉葬品,一般只有90件,而永泰公史墓的陶俑陶马竟有三四百件,显然这是一个特殊的例外。不过我们从这里也不难窥见,当时唐室的浪费到了怎样惊人的程度。
  在前室的四面墙上都绘有巨幅壁画,最突出的是墓室东壁的《宫廷侍女图》。此图画着16个“司寝”宫女分列於红柱两侧,左边9人,右边7人。宫女们发臀高挽,身着襦衫,长裙曳地;有的肩披彩帛,有的腰有装束。为首的双手叉於胸前,其他的分执拂尘、灯盏、团扇、装奁、宝箱、包裹……婀娜多姿,穿插缓步,徐徐而行,维妙维肖。《宫廷侍女图》反映出公主也和其他宫廷贵族一样,一人所欲,众人侍候。这幅壁画的人物於宁静、肃穆的气氛中见动态,十分生动。其色彩至今鲜丽,线条清晰,技法娴熟,堪称唐代人物画的杰作。
  在甬道中有一道镌有花纹的石门。跨过门槛,就是存放棺椁的石室,石室大小大致和前室相当。一眼就望见一具庞大的石椁,长3.82米,宽2.75米,高1.4米,全是由大块石板拼合起来的。石椁的四壁内外,都刻有精致的纹饰。顶盖已揭掉一块,已经证实是盗墓人干下的勾当。石椁里面已空,因为棺木早已腐朽,金银宝珠早已被盗,剩下的明器也都在发掘时取出来了,仅底上还留有零星几块白骨,那就是当年封建统治内部矛盾牺牲者的残骸。
  (4)薛元超墓
  薛元超(621—684年),蒲州汾阳人,父薛收,唐太宗时任太常少卿,很得信任和赏识。元超9岁袭爵,先後任给事中、中书令、户部尚书等职。因故贬为简州刺史,又流配嶲州(今四川西昌)。上元元年(674)赦还,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元超曾任弘文馆学士,兼修国史,有文集40卷。光宅元年(684)十一月二日病故,时年62岁。薛元超是武则天执政时期重用的一位大臣,故此,垂拱元年(685)四月二十日下诏陪葬於乾陵。
  薛元超墓位於永泰公主墓东南约700米处,於1970年发掘,出土文物210多件,有彩绘骑马俑、站立俑等,尤以三幅壁画珍贵。这三幅壁画别具一格,简笔轻描,赋以淡彩,简练活泼,意态生动,是唐代壁画中的佳品。
  《执桨人图》,绘於墓甬道东壁靠近墓室口的地力。执桨人站在一个芦篷的木船上,背景为阔河野港,芦苇丛生,木船掩映於苇丛中,执桨人双手执桨,凝神前视,姿态凝重。执桨人身着白袍、黑靴,腰带上垂有蹀躞,腰间有杂物的带饰。头发束成一杏状小髻,齐领,抹宽束带,结成两根很长的飘带,当是少数民族服装。据《梦溪笔谈》卷一载,“蹀躞”原系胡服,为唐一般庶人所服。据此可知,执桨人当为下级水师人员。全画几乎全用白描,只有面部和手部等处涂以淡赭,画面简练,线条准确均匀,丰彩奕奕,相当传神,有一种绵里藏针的笔意。这幅《执桨人图》画於墓口,可能与薛元超的某一经历或立功事迹有关。
  《执扇女图》,绘在甬道壁上,这幅图描绘了一位活泼健壮的少女,手执团扇,亭亭玉立,丰满的面颊,给人一种明眸皓齿整洁而纯朴的印象。女郎身着圆领衬衣,衬底上虚缀胸饰,外罩窄袖白色外衣,腰以下拢在裙内,长裙为条形饰纹,黑白相间长至脚踝,这种服饰上不露胸,下不露膊,质朴大方,和唐代壁画中宫女的妆束大不一样。女郎发髻束成一棵植物胚芽状,既非当时的高矮螺髻,也不像蝶形双环髻,无论唐画或文献记载中,均属罕见。在绘画技法上,介於工笔和写意画之间,寥寥数笔,刻画出了人物的姿态、表情和性格,达到了形神兼备的造诣,提供了考证写意画渊源关系的实物资料。
  《人物图》,画在墓室西壁,原为一组人物画,现仅一人,其余已剥蚀漫漶不清。这幅画和前两幅的风格迥然不同,人物头顶幞头,身着圆领袍服,侧身拱手,气度潇洒,系一年青官吏。人物的妆束有两点很特别:一是宽袍大袖,与当时圆领窄袖长袍不同,二是双足着带饰的菊花头鞋,很少见。这幅画画得很生动,线条流畅,神气活现,衣纹作行云流水飘荡之势,使人能从人物的姿态、神情及长袂飘举的衣纹上,联想到四外景色,确为写意画之上品。由此可证,所谓“吴妆”始於吴道子的说法,不完全妥当,它仍然是由民间画师所创造的。
  

大唐盛世:风水与唐陵/韩养民编著。—西安:三秦出版社

您是第 位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