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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战与御手

郭淑珍


  车战是商、周到春秋时期战争的主要形式,御手作为车战时代的骄子曾活跃于这一历史时期的战争舞台近千年。到了盛行步战的战国秦汉时期,战车及御手在战争中的地位、作用如何呢?秦始皇兵马俑军阵给我们直观形象地再现了这一历史时期的军事状况,所以,搞清楚这个问题,有助于我们准确把握秦俑军阵的军事内涵和秦代军队的作战方式。本文即从车战的历史出发,探讨战国秦汉时期战车的性质及御手的地位作用问题,并试图对秦兵马俑军阵所反映的战争形式作一点初步的分析。
  一 春秋时期的车战和战国以后的步战
  从商、周到春秋时期,车战一直是战争的主要形式,大量的考古资料和文献记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特别是春秋时期,各国兵力的多少、强弱是以战车来衡量的,如时称晋楚为万乘之国,齐、秦等国为千乘之国。至于对这一时期战争的描述,从《左传》所记载的春秋时期的历次大战看,无论致师、决战、还是追击,双方使用的都是往来弛骋的战车,其战胜国缴获战利品,也是以战车来计算的。战车的编制情况,据兰永蔚考证:战车的初级战术编队为双车编组,建立在双车编组基础上的战车队也就分为左右两偏,(即左右两列),当时战车有十八乘,三十乘、五十乘三种编队,均分为左右两列(1)。一辆战车的编制,殷周时期是甲士十人,其中三人位于车上。春秋时期是三十人,按《司马法》的一种说法即:“革车一乘,士个人,徒二十人”。在盛行车战的时代,位于车上的甲士是进行战斗的主要力量,车后的徒兵一般只是协助战车上的甲士作战。所以,车战进攻的特点是“遂疾进师,车驰卒奔”(2)。到了春秋末期,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关系的改变,步卒兵源的扩大和步卒在战斗中作用的加强,车战正逐渐向步战过渡,公元前571年晋国魏舒的“毁车以为行”(3)揭开了车战向步战转化的序幕,到了战国时代,步战就基本上代替了车战。
  步兵是战国时代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力量,正像史籍对春秋时期各国兵力以“千乘之国”、“万乘之国”作记载一样,对战国时期各国兵力的记载都以步兵为首,如对秦、楚兵力的记载是“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韩、魏、齐是“带甲数十万”,赵是“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4)。兵种的比例说明步兵已成为军队的主力。至于战场上的正面争锋,各国也都以号称强大的步卒为主力军,当其时,“齐愍以技击强,魏惠以武卒奋,秦昭以锐士胜”。而秦的锐士在当时是名冠群雄,“故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以直秦之锐士”(5),《史记》记载的战场上的秦军锐士形象是:“虎贲之士*(左足右走)*(左足右句)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山东之士披甲蒙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秦俑军阵系列所展现的正是战国晚期到统一后秦的军事现状。据袁仲一先生的《秦始皇陵考古纪要》一文透露:“秦俑三坑可能出土陶质武士俑七千余件、将出土战车130余乘,骑兵鞍马俑116件”。从秦俑军阵中各兵种比例看,其步卒数已占绝对多数。但对秦俑军阵中车、步、骑兵种俱有的情况,学术界尚有异意。有学者认为:“迟到秦代……战车兵还是秦军的主力。”(6)秦俑二号坑试掘简报的作者也认为;“秦俑二号坑共分四个单元,其中三个单元都有车兵;战车已占到整个军阵面积的半数以上,证明在秦代,车兵仍为作战的主要力量”(7)。持不同意见的学者认为,“秦俑一号坑的战车就其职能看为指挥车,二号坑的战车属于秦代的轻锐兵种”,“整个秦俑坑的战车都已经不能和车战时代的战车同日而语了,秦俑军阵拥有一定数量的战车决不意味着它和车战时代有着难解的瓜葛,决不意味着秦军保留有车战时代的残余。”相反,“秦俑军阵的战车所显示的丰富多彩的内涵,正标志了步战阶段的成熟时期。”(8)笔者倾向于第二种观点。对于秦俑军阵中的步、车、骑配合编制,我认为是战国、秦汉初期这一特定历史阶段的军事现状,它反映了这一时期战争中“步不离车,骑不远毂”的事实。步骑的出现,打破了车战这一传统战法,而使步兵成为军队的主力。但是作为轻锐兵种的骑兵是一支新兴的兵种,还属于草创阶段,数量较少,装备也不完善,就像秦俑坑出土的骑兵鞍马俑一样,骑兵的基本装备是弓箭,战马的鞍鞯完备但无马蹬,所以在军阵中它就和战车一起编制。而战车在新的战争形式下已经转化为一种新的“轻锐兵种”,云梦秦简《秦律杂抄》中就记载秦时军中有“轻车”兵种(9)。其在战时常常行使着和骑兵相似的职能。从战国到秦汉初期大量的战例(如战国时期的“长平之战、齐魏马陵之战、秦末的巨鹿之战”、汉初周亚夫平定吴楚七国之乱等)可以看出这一时期战争中使用的战术原则基本一样,即正奇兵的灵活运用;出动的兵种基本一样,既有步兵,亦有车骑;作战的方式也基本一样,即以步兵作为正面战场的主力军,以轻车骑兵断敌后路,绝敌粮道。军事理论是军事实践的总结,从反映这一时期军事状况的古兵书来看,多有论及步、车、骑三者之间的关系和各自在战争中的作用。《李靖问对》中说:“步兵为腹心、车为羽翼,骑为耳目,三者相侍、参合乃行”。《六韬》中说“车者,军之羽翼也,所以陷坚陈(阵),要强敌,遮走北也;骑者,军之伺侯也,所以踵败军,绝粮道,击便寇也”。这都说明,在战国秦汉初期广阔的战场上,步兵已成为军队的主力和核心,车兵已从昔日冲锋陷阵的主力军演化为协助步兵作战的机动兵力。这种情况直到汉武帝时代才发生变化,这就是“一支庞大的,训练有素的骑兵产生了,才实现了以骑代车的战术革命”(10),从此以后,车兵做为这种轻锐兵种的职能也开始消失,并逐渐退出了古代战争的舞台。但是战车在其形制、职能稍作变化后作为一种运载工具,还经常出现在古代以至近代的战争中,那当然该是另当别论的事了。
  基于以上认识,我们试析一下秦俑军阵的军事内涵。首先从秦俑军阵中步、骑、车的比例看,步兵是军阵的主力,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骑兵虽然数量较少,但它代表秦代的轻锐兵种,是配合步兵作战的机动兵力;战车从表面看,似乎还保留有车战时代的痕迹,但从其性质和作战特点看,它和车战时代战车的意义已经有了质的不同,它在秦俑军阵系列中,是作为主力部队的辅助力量出现的,和骑兵一样,是秦代轻锐兵种的代表。
  从一号坑矩阵的兵力配备看,军阵四周配置有前锋、后卫、翼侧独立步兵编队,阵中置有独立步兵编队。第一,二次发掘出土的战车多数伴出指挥工具钲、鼓遗迹、车后站立有高、中级武官俑,学者们把这种战车定为指挥车是正确的。从战车的编制看,除两辆车目前已确知其编制步卒为92件以外,其余战车的步卒编制当在100件以上。二号坑是一个多兵种的曲尺形军阵,其左前方是一个弩兵方阵,后部从右向左是由轻车、弩车、车骑兵组成的混合战术分队。从军阵的布局看,弩兵方阵首当其冲,位于军阵左前方,轻车部队没有编制步卒;弩车只编有8名步卒;车骑部队的车只编有4名步卒,战车的编组为八乘、七乘一列;这都和车战时代战车的编制不同,当然,其在战时担负的战术任务和车战时代的战车也有根本的不同。如果说秦俑一号坑军阵是全军的主力,是正兵的话,二号坑军阵则是一支配合主力部队实施作战任务的奇兵。
  二 御手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地位、作用
  车战和步战代表了两个不同历史时期的战争方式,战国秦汉初期,战争的性质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战车还在这一时期的战争中发挥着作用,那么不同时期对御手的选拔、使用和待遇方面有些什么规定呢?我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将有助于我们认识秦俑军阵中的御手俑。
  关于御,古文作驭,《说文解字》曰:“使车也”。著名的古文学字于省吾先生考证说:用鞭以驱马”。(11)说明驭是从策马之鞭而引申为御车之士的。从商周到春秋时期,由于车战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力量,所以,御手地位一直很重要。御手主要来自奴隶主贵族阶层的士,这批人从小就接受武士教育,射、御是贵族阶层的必修课和必备的本领。《论语》记孔子谓门下弟子曰:“吾何执,执御手?执射乎,吾执御矣。”从孔子射御的娴熟可见一斑。
  御手有等级区别。从春秋时期的许多战例看,为国君和将帅御车者一般是大夫级,也有的是因战功而由士上升为大夫的。《左传·闵公元年》载:“晋侯作二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还,为太子城曲沃,赐赵夙耿,赐毕万魏,以为大夫。”可能御手赵夙和戎右毕万在这次战前还只是一般的士,只因战功才被升迁为大夫,受到了赏爵赐邑的待遇。《左传·文公十年》记载,秦穆公死时,“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铖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诗经·秦风、黄鸟》称这三人为百夫之防、百夫之特,说明这三人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罗祖基先生考证说:“这三人以车为氏,以氏为称,说明他们是大夫一级的贵族,同时与车舆有关,当是由一般的御因军功而被赐于贵族爵位,为秦穆公驾车的御戎”(13)。
  盛行车战的时代,御手地位的重要不但表现在战斗中的致师、决战、追击要驾御战车出战,如果为将帅御戎,则不但要驾好战车,而且要协助主帅指挥战斗。《左传·成公二年》晋齐*之战中,晋军中军元帅为卻克,御手解张,郑丘缓为右。战斗中“卻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之忍之。缓曰:‘自始合,苛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纵之,齐师败绩。”这次战斗,由于御手和车右之力,结果,晋军大败齐军。
  在盛行步战的战国时期,虽然大规模的车战已不曾出现,但战车并没有完全脱离战争,作为主力部队——步兵的辅助力量,它担负着远比车战时代更为复杂的战术任务,也就是《六韬》等兵书中所讲的陷敌坚阵,触击敌侧,绝敌退路、军之羽翼等等。所以在这一时期,对御手的选拔更加严格,其待遇也较一般步卒要高,进爵升迁的机会较一般步卒要快。
  关于这一时期选拔御手的标准,《六韬》中曾有这样一段记载:选车士之法,“取年四十已(以)下,长七尺五寸已(以)上,走能逐奔马,及驰而乘之,前后、左右、上下周旋,能束缚旌旗力能*八石弩,射前后左右,皆便习者,名曰武车之士,不可不厚也”。成书于战国晚期的《尉缭子·兵教第》也记载说:车士的选拔就是选拔军中那些有材能而勇敢的人,能乘着战车忽前忽后纵横冲击,给敌人以出乎意料的奇袭。”(14)可见,这一时期选拔车士的标准除了年龄、身高的要求外,更重视技能和勇猛程度。有关秦军车士的选择标准,史籍中记载不多,但我们从云梦睡虎地出土的秦简中可以窥探出一点情况,《秦律杂抄》中有关于骑士的选拔,即先征取骑马,“马备,乃粼从军者……”就是说在军队人员中选用骑士。御手的选拔可能与骑士相同。另外,云梦秦简还记载秦时对御手的训练使用情况:《除吏律》规定:“驾驺除四岁,不能驾御,赀教者一盾,免,赏(偿)四岁徭戍”。即御手已训练四年,仍不能驾车,罚负责教练的人一盾;驾驺本人免职,并罚服四年内应服的徭戍。说明秦时对御手的训练使用非常严格。
  由于驾御战车有一定的技术难度,训练一个御手需要一定的时间,加之其担负的特殊作战任务,所以秦汉时期御手的待遇较高。据《续汉书》引刘昭《爵制》记,秦代车御都是有爵位的,一般为三级爵簪袅,车右为四级爵不更,若从军打仗,御手得到赏赐升迁的机会也较高,尤其是为指挥官驾车的御手,而且一般也是按爵位奖赏。《商君书·境内》规定:围城攻邑,斩敌达到朝廷规定数目的,“吏自操及校以上大将尽赏。行间之吏也,故爵公士也,就为上造,故爵上造。就为簪袅。故爵簪袅,就为不更。故爵不更,就为大夫。……大将,御参,皆赐爵三级。”可见,为将帅驾车的御手,赏赐较一般兵车御手要高,可以连升三级。这可能是因为在这一时期的战争中,军队各级指挥机构大部分位于战车上,而将帅的指挥能力发挥的程度又与御手有很大关系。即使是一般兵车的御手,由于其担负的特殊作战任务,所以他们在战争中升迁的机会都要较一般士卒高。楚汉战争中,夏侯婴常奉车从汉王刘邦击项籍,“以兵车趋攻战疾”,数次立功,被汉王封以太仆。自高祖至孝文帝,始终以太仆身份为皇帝御车。(15)“卫绾以戏车为朗事文帝,功次迁为中朗将”。有学者认为:“车战代时的御手,基本上已属于低级贵族阶层——士,同时又因为他们在车战中作用巨大,也有上升为天子侍御之官的,他们是秦汉郎官的前驱”(16)。
  辉煌的车战时代结束了,一种新的战争形式代之而起,但作为车战时代骄子的御手却没有随着时代结束而消失,又以轻锐兵种的面貌活跃在战国秦汉初期的战争舞台上达三百余年,直到汉武帝时代大量骑兵的产生,驾驭战车、纵横驰骋古战场的御手才基本结束了其光荣的历史使命。
  三 对秦俑军降中御手俑的几点认识
  兵马俑作为秦始皇帝陵的陪葬品,埋葬在陵园外城以东,是秦王朝军队的象征。它以军阵的形式驻扎在此,目的是为了保卫秦始皇帝的地下王国,但也使后人由此探知了秦代军队的真实状况。从目前对秦俑三坑的发掘和试掘情况看,一、二号坑出土的御手俑多为一般战车上的御手。他们皆是经过严格选拔和训练的具有娴熟技艺和丰富战斗经验的车士,身高一般在1.8米左右,身穿齐膝长襦,外披筩形铠甲,甲片比一般武士俑甲衣的甲片细密,下身穿短裤,胫部有护腿,脚穿方口齐头翘尖履,脑后绾扁髻,头戴板状长冠,(有一型二型之分),这种服饰和步兵行列中的低级武官俑相同,只是双肩无披膊。整个秦俑军阵只有二号俑坑二单元的轻车部队的御手俑装备最完备,除具有以上御手俑的特点外,这类御手俑项围方形护领,双肩有披膊,长及腕部并带有护手甲。头顶右侧梳髻,外罩白色圆形软帽,帽上又戴单卷尾长冠,双目炯炯前视,显得精明强干。
  秦俑坑战车上的御手俑都是有爵位的,一般为三级爵簪袅。从史籍记载看,乘舆者的身份不同,为其驾车的御手级别也应有别,蔡邕《独断》“天子出,大驾由太仆执御,法驾由奉车郎执御”。秦陵铜车马是始皇帝出行车队的属车,级别较高,因而,一、二号铜车御者的身份应为奉车郎或与之近似的御官”(17)。作为军中各级指挥车的御手,其地位当高于一般兵车之御手。但秦俑坑出土的御手俑,还看不出大的差别,目前仅可以提出一点参证的是一号坑前五方出土的八件御手俑,这八件御手俑中,有二件御手俑头戴二型长冠,和十二件中级军史俑冠制相同,其它六件御手俑、八件车右俑和二十七件低级军吏俑皆戴一型板冠(18)。据此,能否说,戴二型板冠的御手俑级别高于戴一型板冠的御手俑?限于发表材料较少,虽然还难于下准确的结论,但可暂时存疑,待以后论证。另外,对于一般战车上的三个乘员来说,
  一车之首者谁?据古代史籍和春秋时期大量的战例看,一车之首应为车御。《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记载了晋军伐楚以救郑的一次战斗。当时,晋军准备派张骼、辅跞乘一战车向楚军挑战,于是向郑国请求一位熟知地形的御手。郑国派宛射犬为御,同时告诫他说:对大国的人不能和他们分庭抗礼,宛射犬则回答说:“无有寡众,其上一也”,即不论兵多兵少,大国小国,御者的地位在车右之上是一样的。结果,晋国的两个甲士以大国自居,看不起郑国御手,但郑国御手也不示弱,驾车出入敌垒时自顾驾车,和晋国甲士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清代著名学者孙诒让先生言古代“凡用兵,选其强壮有勇者为甲士,又选其尤者使居车上,左人持弓矢,主射,右人持矛,主击刺,中人主御,是为甲首,甲首者,甲士之首也。”(19)所以说,春秋时期的车战中,御手是兵车的主将,车右为御者的助手,射是司射的弓箭手,车右车左皆为御的下属。
  到了战国时代,一辆战车之中三个乘员的地位有没有变化呢?按《汉官旧仪》的记载,车御为三级爵簪袅,车右为四级爵不更,不更主一车四马,但从秦俑二号坑的情况看,御手俑级别似高于车右。以二号坑轻车部队的一辆战车为例,出土时车后有车士三人,中间为御手,两侧为车士。御手俑头戴板冠,身穿铠甲,雄姿勃发目视前方,两侧车士身穿战袍,外披铠甲,头戴白色圆帽。御手俑明显为一车之首,这和史籍的记载是相矛盾的。
  以上,仅对不同时代的战争形式和御手地位作用等问题作了简略的探讨,对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御手俑的情况也只是作了一点初步的分析,只能抛砖引玉,诚望专家指教。
  注解:
  (1)兰永蔚《春秋时期的步兵》178页,中华书局1979年10月。
  (2)《左传·宣公十二年》。
  (3)《左传·昭公元年》。
  (4)《史记·苏秦列传》,《史记·张仪列传》。
  (5)《荀子·议兵》、《汉书·刑法志》。
  (6)杨泓《战车与车战》、《中国古兵器论丛》92页,文物出版社,1986年5月第二版。
  (7)《始皇陵东侧第二号兵马俑坑钻探试掘简报》,《文物》1978年5期。
  (8)张仲立《秦俑二号坑军阵与轻车锐骑材士》、《关于秦俑坑战车》、《文博》1987年第1期、1988年6期。王学理《指挥系统与指挥权》、《文博》1988年3期。
  (9)《秦律杂抄》:“轻车、*张、引强、中卒所载傅(传)到军,县勿夺”。注者曰:“轻车,用以冲击敌阵的战车,……四者均系兵种名称。
  (10)张艳国《论汉武帝时代的军种、兵源及士卒组织》,人大复印资料1988年3期。
  (11)张仲立《秦俑二号坑军阵与轻车锐骑材士》、《关于秦俑坑战车》、《文博》1987年第1期、1988年6期。王学理《指挥系统与指挥权》、《文博》1988年3期。
  (12)于省吾《甲骨文释林》释*,中华书局1979年版。
  (13)(16)罗祖基《古代扈从制度初探》,《史学集刊》1987年3期。
  (14)《尉缭子·兵教第二十一》。
  (15)《史记·夏侯婴列传》。
  (17)袁仲一、程学华《秦陵二号铜车马》,《考古与文物丛刊第一号》1983年11月10日出版。
  (18)《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一号坑发掘报告》。
  (原载《文博》1990年5期)
  

秦俑学研究/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编.—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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