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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为臣

李文俊 口述 李延军 整理


  黄帝把蚩尤活捉后,带回中部,心想蚩尤发明了冶金术,对人类也算有一定贡献,就摆了一个石桌,与蚩尤对面而坐说理,说得蚩尤无言答对。蚩尤文说不过黄帝,又提议武打。黄帝骑在枣红大马上,挥舞着宝剑,蚩尤仗着蛮力,抡着两只金斧,两人恶战一场,直战得高山颤栗,日月掩面,天地变色。连战三天,也不分胜负。黄帝又提议摆阵。蚩尤说你摆阵我破不了,但还不投降。两人继续在相搏,直战到天黑。几个老年人出来说平,让他们先歇歇,明天再战。
  第二天,未战之前,黄帝让蚩尤去看黄城,蚩尤一看,大吃一惊,他的山城还没有黄城的一亭大呢!但他还是不服气。黄帝就推出指南车,说:推上它,上能升天,下能入水,中能到地。蚩尤推上指南车,也上到天空,下到水底,中到土地,拍手哈哈笑,满不在呼地说这不难。黄帝就运经,火把蚩尤烧了一下,他去寻水,水又把他淹了一下(蚩尤平时水性最好)。黄帝对蚩尤说:“厉害的还在后头哩。只要你答应不再为害天下庶民,就好说。不然的话,你可要小心‘刀子位’。”蚩尤骄傲自大,根本没在意黄帝的话,狂妄地把指南车推来推去,一下碰着了刀子位,飞刀扎了蚩尤一身。一身的刀子可不是好受的,蚩尤疼得直叫妈妈。黄帝说:“你问庶民百姓,他们谁说把你留下,就留下你,不然定杀勿论!“蚩尤的骄气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哭着向庶民央求。不等他央求毕,大家众口齐声说:“该杀,他是个害人精。不杀他,让他以后又害人呀!”蚩尤看众口不服,就哭呀、哭呀,哭了好长时间,口里还说,他这下服了,愿意归顺黄帝,为天下庶民造福。黄帝看他有了悔改之心,心也软了。丞相容成对黄帝说:“蚩尤不能杀。可以文武大臣两班站,叫他宣誓写悔过书。”黄帝不杀蚩尤,蚩尤终于为黄帝的仁厚所心动,他咬破中指在龟盖上画了一个十字。黄帝就命人将这个龟盖锯为两半,让蚩尤和他一人保留一半,作为凭证。蚩尤说他要听从黄帝的管教,黄帝笑着说:“只要你不再为害天下庶民就好了。”
  以后,黄帝还让蚩尤当了专管冶炼的大臣。蚩尤对工作很负责,他走东访西,忙忙碌碌,用葛庐山的金石炼造出了剑铠矛戟,又用雍狐山的金石造出雍狐之戟、芮戈,他还经常为治理天下的黄帝站班为帅,排位是第六。黄帝去泰山会合天下鬼神,坐在大象挽的宝车上,毕方鸟给他驾车,风伯、雨师打扫道路上的尘埃,六条蛟龙和所有其它的鬼神们跟随在黄帝的宝车后面。那一次,就是蚩尤带领着一群虎狼在前面为黄帝开路的。
  民间传说有一定迷信色彩不足为怪,主要的是它反映了劳动人民扬善惩恶的美好愿望。然而,人民的心总是善良的,就象这个传说不让黄帝杀蚩尤一样。 

轩辕黄帝传说故事/李延军选编.—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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