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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整风时期(一九四二年二月——一九四三年十月)—普遍整风时期纪事(2)


  整顿学风阶段
  (一九四二年四月三日—八月十日)
  四月三日 中共中央宣传部作出《关于在延安讨论中央决定及毛泽东同志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决定指出,进行整风“是党在思想上的革命”。首先必须由党的各部门领导机关的负责人把这种责任担负起来。各机关各学校对中央决定,毛泽东同志报告及其他中央指定的文件,要深入的研究,热烈的讨论,先把这些文件的精神和实质领会贯通作为自己的武器。在阅读和讨论中,每人都要深思熟虑,反省自己的工作及思想,反省自己的全部历史,必须作历史的全面的考虑,避免有害的片面性。在检查工作时,要切实地检查,不仅只检查领导方面的,而且要检查下面的和各个侧面的。不只是揭发和纠正缺点及错误方面,而且要发扬和巩固成绩和正确的方面,并要估计到那一方面是主要的,那一方面是次要的。如此,方能运用中央文件的精神,彻底改造本部门的工作、彻底改造每个同志的工作作风和思想作风。讨论和检查的方式,应以上面领导和发扬民主并重,不可偏废。研究、讨论和检查的目标是为着彻底了解中央文件的内容,认真的切实的整顿学风、党风、文风,改造工作,团结干部,团结全党。为此,在讨论中,应时常把握毛泽东同志关于“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决定对于学习的文件,学习的时间以及考试的办法等,都作了具体规定。这个决定发布以后。各单位根据决定的精神,对整风运动作了检查,促进了运动更加健康的向前发展。整风运动进入整顿学风阶段。
  同日 根据整顿三风的精神,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检查直属各单位的工作,并拟定了检查大纲:(一)政策方针;(二)组织机构;(三)干部在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各方面的表现;(四)工作方式方法;(五)学习情况。检查的方法,以坦白、诚恳的态度进行深入检查。检查应注意下列事项:(一)经过党的支部、俱乐部、行政会议等各种组织进行解释,使大家明了检查的意义和目的,发扬民主,有什么讲什么,审慎研究进行检查;(二)检查每一件工作,必须举出具体事例,作简单明了的总结报告,以备作为业务学习的教育材料。检查工作预定到月底结束。
  同日 周扬向鲁迅艺术文学院师生员工传达毛泽东整顿三风的报告。指出院内有部分同志想在三年内成为一个作家或诗人,天下不会有那样容易的事。目前鲁艺同志和各根据地的军队、民众有脱节现象,好象坐在碉堡里空想培养,尽是陷于空虚。知识分子应是生产知识和科学知识的结合。周扬号召大家不要轻视工农分子,并向他们虚心学习,成为真正的艺术干部。
  四月四日 《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在游击战争环境中在职干部教育是可能和必要的》。社论指出,当我们的部队移入根据地实行补充整训的时候,便是这些部队加紧在职干部教育的最好机会。细心研究我党的决定,根据这些决定来检讨过去战斗的丰富经验,这是使理论与实践紧密联系的最好办法。还有,在每天的战斗生活中,我们所看见的,所听到的,所经历的,在我们周围的错综复杂的敌我友三方面具体情况,无一非我们调查研究的对象,每一战役和任何一个问题的解决,无不可以根据中央整顿三风的号召加以检讨,而这种检讨不特可以改造同志们的作风,使他们更有能力去完成战斗的任务,而且能使我党整顿三风的运动更加具体化。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董纯才的文章:《儿童教育中的主观主义》。文章批评我们的报纸居然称一些小朋友为小政治家,教科书全是政治,实用知识没有占多大位置。教员的教学也是口口声声不离开政治。文章指出,过去我们不懂得把政治要求和儿童学的原理很好地配合起来,只知道强调政治。我们编制课程和教材,在方法上又是十足的主观主义。不作调查研究,不认清对象,不顾及儿童的兴趣、能力和需要,单就根据自己的主观愿望、政治要求来制课程、编教材。教员的教学和实际脱节,变成了教条主义。前面所说的“小政治家”也者,只不过是“小教条主义者”的代名词。
  同日 民族学院进行工作总检查。检查内容有业务教育方针,干部学习,课程内容,教学方法,思想意识等问题。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精神,从上而下和从下而上的反复检查。目的是为了今后把学校办好,以符合中央关于干部学校决定的原则,并切实符合毛泽东整顿三风的方针。各部门一方面进行工作检查,而日常工作仍照常进行。学院还出版了不定期的墙报《脱报》,以反映整顿三风的实际材料,帮助检查工作的深入。全部的工作检查,预定在十五日以前结束。
  同日 八路军三五九旅政治部召开部务会议,讨论进行整顿三风和业务学习的各项具体办法。
  同日 中共陇东特委宣传部为了响应毛泽东整风的号召,对分区一级的在职干部教育工作进行了彻底检查,并重新拟定了分区一级干部教育计划。教育内容以业务教育和政治教育为主,文化教育和理论教育为辅。学习方式,强调个人独立读书为主,集体研究为辅。有阅读能力的干部,可以自由选择书籍,拟出个人学习计划。高小以下文化程度的干部,都必须参加学习文化。目前策略教育以思想方法论和党中央土地政策为主要材料。在“五五”干部学习节举行思想方法论和党性的测验。
  同日中共晋西区党委设立各级调查研究机构。晋西区党委在仔细研究了中共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以后,认为晋西北党内的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是严重存在着,如布置工作时多从主观愿望出发;检查总结工作时老是“优点缺点,经验教训”一大套,空空洞洞,糊里糊涂。不老老实实地去了解具体情况。在领导上,还存在着粗枝大叶,只问数字,不管党的政策是怎样执行,反映怎样。工作虽做了不少,还是一笔糊涂账。特别是对于中央的决定、指示等,只做了机械的“搬家”,东抄西录,而没有把它“晋西北化”。晋西区党委根据这种情况,对于调查研究中的组织问题,分工问题,基本环节等问题,都确定了办法开始实行。在组织问题上区党委成立了调查研究室,除专任干部外,还请晋西北一级的在职高级干部五十多人,兼任调查研究员,分配给任务和参加适当的会议。各地委设调查研究所,县设调查研究员,由地委、县委书记直接管理。下面设立调查研究网,一定要真正把工作做起来。行署和晋西北抗联各设调查研究室。中心区抗联和专署各设科,县抗联和县政府各设调查员,并且要使这些机关真正工作,不是“打杂机关”和装门面。在分工上,不论党政民各机关,对区党委调查研究室都有经常供给材料的任务,它所发的表格、提纲、问题等,各级党政民机关团体都要完成。并规定:阶级关系的变迁、政策的执行、反映各阶层的政治动向等问题,为党调查研究的主要方面。政权建设、三三制的执行,财政经济建设和敌伪政府等问题,为政府调查研究的主要方面。群众运动、群众武装建设等问题的调查研究,由群众团体负责。文教建设的调查研究工作,由文联和政府教育处负责。还特别规定:以后检查工作,检查党员的党性,看他是否进行调查研究工作,是否了解自己工作周围的具体情况,作为考绩的重要标准。向上级的报告,也要有十分之九的具体材料,十分之一的总结意见。进行调查研究的时候,必须掌握阶级观点,用“群众反映”概括一切,这对政策的考验是没有价值的。一切材料都要从抗战前搜集起,从抗战前后,事变前后,一点一滴,一片一段,一个村庄一个问题搜集到现在,比较研究,弄清问题,得出结论,这才有用。另外,还要从研究典型下手。
  同日 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召集所属各机关的干部会议。参加会议的同志认为,整顿三风,首先要造成一个热烈的运动,并进行由上而下,由全体到个人的大检查。
  四月五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整顿三风必须正确进行》。社论指出进行整顿三风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正确的方法;一种是不正确的方法,即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方法。用正确的方法来整顿三风,三风必正,用不正确的方法整顿三风,不仅不能整顿三风,相反地,会做三股阴风的俘虏。社论对两种方法作了鲜明的比较,并指出整顿三风是我们党思想上的革命,这是极细致的思想斗争,决非轻浮草率所能了事的。
  同日 《轻骑队》编辑委员会根据中共中央整顿三风的号召,检查一年来的编辑工作。认为过去《轻骑队》的编辑方针有错误,主要是表现在没有能够坚持以照顾全局的、与人为善的、同志的精神来进行批评,使批评往往成为片面的、甚至和被批评者完全对立的。因而不但不能达到团结的目的,而且在实际上助长了同志的离心倾向,有些还产生了涣散组织的恶果。编辑委员会并检查了产生这些错误的主要原因和提出了克服这些缺点的办法。
  四月上旬 中共中央青年工作委员会成立检查委员会,并拟定研究整风文件的步骤。(在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学习总委员会决定总的学习计划以后,检查委员会改组成为学习委员会,委员由三人增至五人)。阅读文件采取总、分、合的方法,即先粗读两遍,了解全篇大意,然后逐段逐句精读,研究各段中心内容,最后研究全篇精神,反省自己,作出笔记。学习委员会并规定:每篇文件讨论后,每个同志必须重新写一篇三五百字的短文,扼要说明自己对文件的了解和读后的心得,作为考试成绩的试卷,不另行测验。用经常的考查办法来克服为应付考试而临时抱佛脚的现象。每周由学习委员会检查一次,评定优劣,公布名单,以示奖惩。二十七日,正式开始研究文件。
  同时 八路军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警备第八团召开第五次党代表大会。会上,接到留守兵团政治部四月六日关于学习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案的训令,全体代表热烈拥护,并在大会决议中写明,大会完全接受四月六日的训令,努力学习红四军党代表大会的决议案,决定从四月十五日起,开始进行。全团排以上的干部都要精读和深刻的研究。同时华北朝鲜青年联合会陕甘宁边区支会参加整风运动。他们利用每个星期日,举行讨论三风和自我检讨的扩大会议。参加学习以来,会员自身在各方面都有新的进步,会员之间的关系,也日趋亲密和团结。支会并准备于五月出版《我们的话》,作为会员平日自我教育的刊物。
  四月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自我批评从何着手》。社论指出,党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和毛泽东关于整顿三风的报告,是全党范围的自我批评。为了在事实上行动上克服这些文件中所指出的缺点,需要在党的每个部分和每个党员中间根据这些文件进行自我批评,并且按照自我批评实行有效的改正。社论并指出,过去的经验证明了一个无可置疑的真理,就是真正坚强的自我批评需要方法,需要首先充分懂得中央决定和毛泽东整风报告的实质,需要思想上精神上的郑重准备。
  同日 军事学院为了建立新的学风和新的领导作风,决定根据整顿三风的精神,对学校工作进行总检查。检查的步骤规定为:七日召开干部会议和军人大会,开始动员,提倡以正确的态度,大胆的提出意见。十三日起停课。十三日到十八日进行课程的总复习总测验。二十日到二十五日,根据毛泽东整顿三风的报告和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并参考延安已经开始检查工作的各机关学校的经验,进行总检查。院政治部拟出详细的检查提纲分发给各单位。各连队并准备出墙报,大开言路。检查工作,由院部和政治部共同负责。
  同日 青年剧院召开整风动员大会。会上选出戏剧家塞克等十五人为讨论三风的检查委员。全部时间预完为两星期,八日到十四日进行讨论,十四日以后检查工作。
  同日 关中分区在职干部学习委员会,为了严格学习纪律,订出学习规约:(一)自觉地遵守中央《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二)全体干部必须参加一定的学习组织,并接受学习委员会的领导,服从检查和测验。(三)坚决执行两小时学习制,在学习时间内,不办公不会客。(四)自由阅读不得妨碍规定的学习课程,并需拟定个人计划,送学习委员会备查。(五)凡规定的上课、报告、讨论和精读的书籍,都必须作笔记。(六)在规定的学习时间内,虽有特别事故,非经本机关首长证明不得请假,凡无故不到一次者劝告,两次者批评,三次者警告。(七)在各种学习中,同志间有互相帮助的义务。(八)干部在出发工作以前,必须报告组长,并规定其学习内容和进度,以备回来时检查。(九)非经学习委员会允许,干部不得任意调换学习小组。
  同日 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委员会举行第十八次会议。这次会议根据整顿三风的精神,特别强调提出整顿政风的问题。会上各委员一致认为:在过去的行政作风上表现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相当严重,在各部门工作人员之间的宗派主义现象,并未克服。所以根据整顿三风的精神来整顿政风,也是简政的工作之一。为了整顿政风,急需实行一次工作检查,由上而下地进行,首先从边区政府一级开始。关于检查方法,决定必须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进行自我批评,造成热烈的自动的民主讨论。这种检查要和实际工作联系起来,并把握住中心,点滴深入,避免大而无谓的现象。在进行检查时,并应防止各种可能发生的倾向,如对人对事意气之争,不提出具体工作办法,形成极端的指责,使干部发生恐慌或麻痹的现象。会上决定在十八日以前向边区政府所属各单位传达这次决定的内容和整顿三风问题。二十二日开始边区一级的总检查。对各专署各县的检查,由边区政府组织检查团,分赴各地,按照所定办法进行检查。在检查专署时,除按照机关检查大纲执行外,更要注意专署如何领导县,并应把检查工作同帮助工作取得密切的联系。关于检查县的办法,由检查团到专署以后具体规定。到群众中去检查时,主要检查政府法令的实施,以土地法、负担为中心。
  四月七日 行政学院正在进行的工作大检查宣布停止,照常上课。因为在检查过程中,有很多做法和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不符合,特别是关于文件本身没有能够深入的研究,使每个同志在思想方法上和工作作风上来一个转变,以致对于工作的检查考虑的不够周密,布置也不够慎重,并且事先也没有取得上级同意,采取了突击的方式,因而发生了某些不适当的现象。今后将根据中央宣传部决定的精神,首先了解文件本身的精神和实质,规定两个月内把指定的文件研究完毕,在工作人员中分组讨论得出共同结论,再分别向同学传达,待文件研究清楚以后,再进行工作检查。十三日,召开工作人员大会,讨论干部学习问题。
  同日 陕甘宁边区妇女联合会对中共中央整顿三风的文件进行初步讨论。讨论办法是先研究毛泽东的报告,再联系到个人进行检查,加以整理后进行总结。妇联还准备总结一年来的工作和详细调查各分区、各县的妇女工作。
  四月八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召开总检查工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会上讨论了中央宣传部的“四三”决定,并作出如下决议:(一)先以两个月的时间,研究中央所指定的文件,然后开始工作检查。(二)总检查委员会的组成除原由各部门选的十五人及当然委员七人外,增加各部室主任和总支常委十四人为总检查委员。(三)各分会除仍照原定组织外,各部现在授课教员得列席分会会议。(四)总检查委员会下设一办公处,推选周扬为主任。为了便于教学和创作活动同当前艺术运动密切结合起来,院务会议上决定成立战时文艺运动材料室,由荒煤为总负责人,以搜集研究国民党统治区和抗日根据地文艺活动的各种材料并准备供应各地所需要的艺术材料。
  同日 延安大学整风检查委员会成立。二十日,检查委员会决定从四月二十日到六月三十日为研究中央宣传部指定的学习文件的时期,并拟定了进行研究的具体计划,确定了整顿学风,整顿党风、整顿文风的负责人。二十一日,召开全校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全校非党学员,也都热烈地参加了研究文件。
  同日 晋东南野战政治部等机关,商定具体办法,按照中共中央关于整风的决定,进行各部门的工作检查。
  四月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出版《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一辑。《特辑》共出版六期,至四月二十日停止。内容是整风运动的必读文件。这些文件,以后都编入了《整风文献》一书。这一辑内容有毛泽东《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农村调查>序言》,斯大林《论党的布尔什维克化》四个文件。
  四月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二辑,内容是《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的结束语。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党内民主问题》。社论指出整风必须在正确发扬党内民主的基础上进行。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宣传部,对于执行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拟出了具体办法。准备按党和群众团体、留守兵团和保安司令部、边区政府系统组织三个检查委员会。检查委员会不仅领导检查而且领导学习。在讨论中央宣传部指定的整风文件中,先分出十五天将全部文件浏览一遍,再分三类细读研究。第一类应以《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为中心,并研究毛泽东:《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和刘少奇、陈云的文章。第二类以《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为中心,并研究毛泽东:《<农村调查>序言》。第三类以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为中心,并研究《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改造我们的学习》、《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等文件。研究时间为两个半月,时间分配按文件多少为原则。西北局宣传部要求每个同志要详细看文件,作笔记,提问题,拟就讨论大纲,再分组讨论。从边区一级中吸取经验,作为今后县区干部进行整风时的参考。这一办法将提交西北局讨论。
  四月十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三辑,内容是陈云:《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的文章。
  同日 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发出《关于整风运动周的指示》。指示指出:“党中央与毛主席号召整顿三风这是我党思想上的一种改造活动,全军应以极大力量进行,以彻底肃清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等恶劣倾向的残余。野政特决定自‘五一’至‘五七’为全军整顿三风运动周。”指示要求进行五项具体工作:(一)召开干部大会,由高级负责同志作专门报告,传达中央关于整顿三风的号召,与中央军委总政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和指示,并组织全体干部进行深入讨论。(二)根据毛泽东和康生的报告及《解放日报》社论和文章中反对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精神,各部门应分别进行工作检查。(三)支部应扩大民主生活,发动全体党员,尤其是干部党员,进行自我检讨和同志间的互相批评,以及对于组织领导上有何意见,均应尽量提供。(四)召开非党干部座谈会征求他们对党的意见。(五)在干部中进行整顿三风的测验。指示指出,为使以上事项有充分时间认真进行,特许在运动周内学校可酌量停课,机关部门可酌量减少工作时间,为使这一运动能收到良好效果,各级政治机关应订出具体计划与周密布置,并于事先进行深入动员,事后应切实总结。
  同日 西北党校召集全体职员会议,布置整风。
  四月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四辑。内容是刘少奇:《论共产党员修养》一文中的第四节。至十四日刊完。《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是刘少奇一九三九年八月在延安马列学院的讲演。全文第一次发表在延安《解放》周刊第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期上。
  同日 中共中央直属系统分区学习委员会成立。随着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的公布,延安各机关对于中央决定和毛泽东的报告的讨论,正在日益开展。中央直属各机关为了统一研究中央宣传部指定的整风学习文件,组成了中央直属系统学习委员会。由康生、李富春领导,并有柯庆施、王首道、李六如、王鹤寿、李克农、方强、邓洁、汪金祥、曹轶欧、曾固、徐以新、方仲如、冯文彬、傅连璋、王若飞、乔木、郑汶、陈伯达、蔡畅、王林、吴敏等二十一人参加。十三日,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对于中央直属机关研究整风文件的学习组织、领导、三个月的学习计划、时间分配、课程编制、研究讨论的方法等,都作了初步的讨论。并推举康生、李富春、曾固、徐以新、曹轶欧等五人为常委。十六日,常委会召开第一次会议,拟定具体学习计划,报中央书记处批准后公布。学习计划规定三个月完成,在这个时期内,各部门其他政治业务教育都停止,以研究整风文件为中心。还决定日常工作可能减少者应酌量减少,以便集中力量深入整风学习。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组织部举办党史报告会,作第一次报告,由李合邦报告警备区党史。以后将有沿河三县、陇东、关中、三边、鄜县、甘泉、延安等地的党史报告。每周举行两次。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为了彻底检查三风,召集各单位负责同志开会,讨论检查三风的具体办法。会上研究了延安检查三风中的一些不良倾向和今后应注意的问题。经过详细讨论后,会议决定分别成立若干小组,党员和非党员都可以参加小组,进行检查。
  同日 青年艺术剧院召开整风第二次检查委员会。检查委员会号召全院同志反省自己在戏剧工作上、创作方法上有过什么缺点。为了避免检查工作的不良倾向,把检查委员会改为整风委员会,决定以两个月的时间研究和讨论文件,在这个期间,艺术课暂停,实习课照常,实习中的排演和剧本的创作,都以整风为原则,并随时上演小型剧。
  四月十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把“矢”拿稳把“的”认清》,指出只有正确的认清“矢”与“的”,才能在整风中走上正路。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召开会议,讨论整风问题,决定成立陕甘宁边区分区学习委员会,由任弼时、高岗负责。并作出《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关于执行中央宣传部四月三日决定的计划》(草案)。还决定按政府、军队、党和民众团体三个系统,组织三个领导学习的委员会。从四月二十日到七月二十日,三个月内,负责指导所属机关、学校进行研究中宣部所指定的整风文件,准备将来检查工作。这三个领导学习委员会的组成及其指导范围,规定如下:(一)党和民众团体系统领导学习委员会,由陈正人负总责,杨清任秘书,张邦然、李卓然、贾拓夫、杨清、高长久、高朗山、白茜等参加,负责领导西北局各部、局、委和总工会、边区青年救国会、边区妇女联合会、边区党校、民族学院等机关学校的学习和研究。(二)政府系统领导学习委员会,由林伯渠、谢觉哉总负责、高自立任秘书,高自立、刘景范、南汉宸、周兴、周文等参加,负责领导边区政府所属各厅、处、局和学校的学习和研究。(三)留守处保安司令部系统领导学习委员会由肖劲光总负责,莫文骅任秘书,王震、王世泰、莫文骅、曹季坤、吕振球等参加,负责领导留守处,保安司令部所属各机关、学校的学习和研究。计划草案规定从四月二十日至七月二十日为研究和讨论中央文件的时期,并对研究和讨论中央文件的具体办法作了详细的规定。十六日,边区学习总委员会把计划草案最后修正,正式通过实行。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召集临时会议,讨论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会上确定最近三个月的中心任务是学习整风文件,在学习中可以进行个别的自我检查,到三个月学习完毕以后,再进行总的检查。会上还决定:(一)每星期一集体办公时,进行各单位学习进度检查。(二)每星期各单位分别进行集体讨论一次。(三)每一文件要做到熟读深思,做阅读笔记。(四)三个月学习完毕后,举行严格的考试,以作为学习成绩的初步考核。(五)建设厅和各农校分别进行集体学习,并由各单位领导人负责领导。二十日,开始进行集体学习,凡有阅读自学能力的干部,一律参加。每天集体学习时间为两小时。
  同日 八路军总政治部检查直属队的政治工作。检查连续举行三次。直属队政治部通过这次检查,订出下列工作方针:(一)今后在领导上以整风为中心。(二)由政治部开始自上而下的发扬自我批评。(三)在工作制度上实行三三制,即三小时处理日常事务,三小时作调查研究,三小时学习。(四)政治部在领导上更加专门化,具体化。(五)深入研究工作制度、工作条例。(六)正确发扬民主。(七)部、科经常对工作进行深刻讨论。直属队政治部准备在下月开始出版《政工通讯》月刊,以沟通上下意见,交流经验。
  四月十五日 中共鄜县县委机关支部召开全体党员大会,决定本届支部中心工作和党员的学习都以整风为主。并组织检查委员会来检查和领导这个工作。最近两星期研究《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反对自由主义》、《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等文件。严格执行每天两小时学习制,每三天分组讨论一个文件。
  四月中旬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总校各连队各大队按照原订整风计划,对本部门工作,进行彻底检查。学校负责同志都亲自参加领导。三股阴风在这一高级军政教育机关内遭到无情的打击。
  同时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警一旅政治部为了深刻了解所属部队各级干部各个党员对于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研究过程中的优缺点和经验教训,作为今后进行整风学习的借镜,特决定挑选得力干部多人,协助军委考察团,深入所属各部队,举行大检查。检查要点如下:(一)关于党性锻炼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是如何传达的?现在有哪些是党性很好的同志?他们的具体表现怎样?有缺点的同志,怎样帮助他克服缺点的?(二)关于调查研究的:接到中央决定后,是否在各级干部中进行了教育,怎样进行的?去年到现在,什么人用粗枝大叶自以为是的主观主义作风处理问题的,其具体表现如何,怎样纠正的,谁处理问题很慎重,怎样去进行研究工作的?对时事、对党的政策、怎样进行研究的,效果怎样?(三)检查方式:由团召集营级干部,营召集连排级干部开会检讨,然后深入连队,严正指出优点和缺点,坚决反对互相包庇、一团和气的自由主义的作风。
  四月十六日 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出通知。内称:(一)增加下列四个文件,作为在延安讨论整顿三风的材料的第十九至二十二件:《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列宁斯大林等论党的纪律与党的民主》、《斯大林论平均主义》、《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二)延安研究及讨论中央指定材料的时间,规定学校自四月二十日起至六月二十日止,机关自四月二十日起至七月二十日止。
  四月十七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财政厅召集本厅和各直属机关(粮食局、税局、禁烟督察处、被服厂等)全体在职干部整风动员大会。大会指出,今后在职干部学习主要应研究和讨论整风的文件。在研究中,应先从自己着手以推及全体工作人员。每个同志要把握毛泽东报告的精神和实质,来作为检查各部门各同志工作、学习、生活的武器。
  四月十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五辑。内容有:《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列宁斯大林等论党的纪律与党的民主》两篇文章。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讨论整顿三风的具体化》。社论指出,真正了解整顿三风的文件,使我们能够运用这些文件作为我们改正思想方法和转变工作的武器,是目前的任务。要真正领会中央所指定的文件的精神和实质,首先必须精读和研讨文件本身,同时把这些文件和各部门的实际工作联系起来,以中央文件为“矢”,以我们的实际工作为“的”,来研究哪一种是正确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哪一种是不正确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这样,才能使理论和实际紧密联系起来。才能亲切地感觉到这些文件确是对症下药,才能使整风运动在各方面充实和具体化。
  同日 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和军委直属机关在八路军大礼堂联合举行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到会各机关干部两千余人。王稼祥、康生出席了会议。王稼祥对时局作了分析,指出我们正处在抗战最困难的时期,大家应好好研究中央文件,改造工作作风,正视困难,克服困难,迎接即将到来的光明。康生对于怎样研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作了报告,并就中央直属各机关学习计划草案作了说明。(一)关于学习组织和领导:自四月二十日至七月二十日,三个月为研究文件的时间。各机关应组织学习分委员会。参加研究文件的干部,根据中央宣传部的决定,包括:第一,要政治文化程度较高能看懂文件者无论新老干部;第二,文化水平较低但一定要参加检查工作的干部;第三,政治、经济、技术干部。非党人员欢迎自愿参加,但不勉强。机关以下,设学习小组以十人左右为准。(二)关于学习的态度、范围和方法:反对粗枝大叶的态度,同时又不可能从历史上来研究,目前主要研究思想方法,学习党的建设,掌握整风文件中的精神和实质,作为检查工作改造作风的武器。学习程序采用圆周法,三个月中,第一个月是小圆周,先将文件粗读一遍,进行初步讨论,后两个月进行一次大圆周,再按问题分别精读,仔细讨论,最后进行考试。各小组要有计划地进行质疑,讨论会每星期召开一次。研究讨论文件时,各机关学习分会要提出现实的具体问题,使同志们配合文件研究,学习如何运用文件来反省自己。每个文件,粗读一遍,精读两遍,并写笔记,内容要多写自己阅读后的心得,自己的反省。学习委员会有权临时调阅每个同志的笔记。文化程度高的以自学为主,较低者派人帮助,更低者采用上课方法。各机关考试时,可按程度分别举行,非党人员也欢迎自由参加。最后将学习作一总结,并提出对检查工作的意见。(三)其他问题:各机关研究文件时,可随时举行小的测验。将研究文件当作业务学习,一些不十分重要的工作应酌量减少。各机关有力出墙报的,可出墙报。关于研究文件的文章、通讯、应交《解放日报》选择发表。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向各地党委发出关于准备整顿三风工作的信。内称: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号召的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的整顿三风,是党在思想上的革命,是彻底转变工作作风和团结全党最重要的问题。党内三风(学风、党风、文风)不正,是一个历史上的问题,现在仍有残余存在,所以还要整顿,这是一个长时期的思想上的教育和行动上实践的问题,是很重大的事情和很精细的工作,决不是粗枝大叶,急性病一下子可以解决得了的。延安在整顿三风开始时,有个别同志走了弯路,他们不从整个历史上、思想上、领导上去看问题,只是从今天技术问题和事务问题上(如待遇问题、婚姻问题、娱乐问题等)去找“不正确”的三风,而又以绝对平均主义观点和极端民主化的方式来进行揭发和反对,因此,曾发生过某些有害于整顿三风和改造工作、团结干部、团结全党的不正确的倾向,并因此而掩盖了真正整顿三风的正确目标。这一倾向在延安已在纠正,现在如果已影响到了各地时,也需要加以切实的纠正。为了引导整顿三风走入正轨,中央已决定以三个月为学习和研究文件的时期,先将思想和方法弄清楚,然后开始进行检查工作以整顿三风。现在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已定出了边区一级整顿三风的学习计划,从四月二十日到七月二十日,为延安各机关、学校进行学习和研究文件的时期。在这个计划下,西北局决定各省委、分委、县级组织,自六月一日起到八月三十一日止,为各地方学习和研究中央决定的整风文件的时期,到九月一日以后,各地开始检查工作,这样各地方的党在时间上有了充分的准备,并且可以随时把延安的经验运用到各级党的组织中去,使各地整顿三风工作获得更大的成效。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民政厅学习委员会改组,总的领导由刘景范、唐洪澄负责,领导民政厅、财政研究班、卫生处、通讯站、干部招待所、抗工社等机关的学习和研究。为了保证材料供应,决定在自力更生的条件下,使每人有一份文件,以保证三个月的学习计划实现。
  同日 为了响应中共中央整顿三风的号召,晋察冀北岳区(五台山)区党委针对着本地区工作中的缺点,作了专门的讨论、检查和指示。区党委指出,当地的学风、党风、文风在基本上是正确的,但都还有不正确的部分。主观主义的主要表现是不重视研究具体情况,在敌我力量对比不同的地区订出同样的工作计划,采取同样的工作方式。对群众、党员和干部,根据同样尺度,提出同样要求。对上级党的文件,到处生吞活剥地照抄一遍。在学习上也是一样的生吞活剥,好高鹜远,只是津津于搬弄名词术语,而对于文化知识和技术知识的学习则不感兴趣,在宗派主义方面则表现为对“三三制”的认识和执行不足,政权工作中的党政不分,和群众团体中的党化作风。党内某些部门闹独立性、特殊性、工作中互争领导权,对宣传部门和文化部门看不起。某些干部之间互抱成见,闹无原则纠纷等。党八股的作风,在宣传工作上也相当浓厚,许多支部小报,不看对象,只顾学大报的一套,满纸长篇大论,社论长的有两千字以上的,三四十字的长句,加上欧化的句法,使支部同志望而生畏。新闻则照抄会议记录,通讯则老是抽象公式,这一切都是文风不正的表现。为了扫除这些垃圾,区党委决定:在反对敌人秋季扫荡的斗争中,同时根据中央指示进行改造学习和检查工作,准备在五月五日学习节,分区举行干部测验和召开整顿三风大会,使全区干部了解整顿三风的意义和途径。并决定支部小报由各地委宣传部负责编辑,每期不得超过两千五百字。其内容应该是阐明党的建设、党的政策和党性锻炼的根本问题,联系当地实际情况,介绍支部工作经验。区党委指示并强调了整顿三风中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防止因为反对主观主义而走向客观主义,由为反对宗派主义而走向麻木不仁,因为反对党八股而走向追求形式上的标新立异等偏向。
  四月十九日 中共中央宣传部为了使干部充分掌握中央决定和毛泽东关于整风报告的精神和实质,并能在工作中正确地运用起见,除发出“四三”决定外,又把这个决定和决定的文件,铅印了一万份,以便各单位有充分的材料深入研究。文件按总政、西北局和中央直属党委三个系统分发。
  四月二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整顿三风讨论资料特辑》第六辑,内容有《斯大林论平均主义》、《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两个文件。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迎接团结加强团结》。社论指出现在是我党二十年来历史上最团结的时期,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目前现状。最近中央以很大的注意力来进行的整顿三风工作,一方面是加强党内的教育,同时,也就是加强全党的团结。
  同日 中共中央直属系统分区学习委员会通过中直系统四个月研究整风文件的计划。计划规定从四月二十日起,阅读全部文件,为粗读阶段。五月二十日至九月二十日为精读阶段。计划共分四大部分:(一)整顿学风问题(反对主观主义);(二)整顿党风问题(反对宗派主义);(三)整顿文风问题(反对党八股);(四)综合研究。对于每部分所阅读的文件和时间分配,都作了具体安排。计划还规定从九月二十一日到九月三十日为考试和总结学习经验准备工作的时间。
  同日 中共中央书记处召开全处工作人员大会,动员整风学习。会上由学习委员会负责人王首道说明整风学习的目的,并提出了对每个同志的要求是:(一)要下最大的决心,专心学习,坚持到底。(二)在思想上下苦功夫,要多用脑子,精研细读,深思熟虑。(三)要虚心学习,要有小学生求知的态度,要善于提出问题,要勇于争论,要勇于实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四)要自觉的遵守学习纪律和学习制度。对于阅读和研究文件的方法,说明了“眼到、心到、手到、口到”四种方法新的意义,“眼到、心到”就是对文件的精细研读,深思熟虑,领会文件的实质和精神。“手到”就是写读书札记,将自己的心得、意见、感想和反省等作笔记或写墙报。“口到”就是进行质疑、漫谈、开讨论会,在会议上进行辩论,批评和自我批评。学习计划规定如下:编组方法按个人斗争经验和文化程度分为甲、乙、丙三类,学习委员会分工指导和帮助各小组学习,在整风学习期间,采取学习小组和党小组合一制,每组设正组长,负责领导和督促检查研究中央文件,党的小组长为副组长,管理党的组织生活、课程分配和进度。采用圆周法兼逐渐推进的学习方法。把三个月整风学习时间,大体上分为总——分——合三个学期。第一学期为总的粗读阶段,时间是两周,浏览中央所指定的文件进行质疑;第二学期为分析的精读阶段,时间为八周,并按文件性质以研究思想方法和反对主观主义为中心的整风文件占三周时间,以党的建设和反对宗派主义为中心的整风文件占四周时间,以反对党八股为中心的整风文件占三周时间;第三学期为综合的研究阶段,时间是三周,对整风文件进行综合研究,求得思想上的联贯和总的认识,更多地联系自己和本部门的工作,准备用研究所得的立场、方法和精神来检查工作。此外,并出版不定期的学习和生活小报,发表各种学习心得、研究成果和经验教训的文章,在学习委员会之下组织编辑委员会主持这项工作。最后规定由行政协同党支部共同负责,在三个月时间内集中注意于整风学习(即作为业务学习),实行上午学习下午工作半工半读的学习制度(但必需保证完成必要的日常工作)。
  同日 陕甘宁边区各机关的干部,开始阅读中央宣传部所指定的整风文件。党、政、军三个学习委员会和机关的学习委员会也开始工作。二十一日,在延安参议会大礼堂举行边区干部整风学习动员大会。任弼时向到会的两千多干部作了报告。报告反复指出在三个月内,第一个重要工作就是把整风文件学好。任弼时对时局作了详细的分析,对研究文件的态度、目的等,也作了扼要的说明。会上,谢觉哉也作了发言,说明在学习中一定要有决心,有领导,有民主。并特别表示了欢迎非党同志参加学习。
  同日 陕甘宁边区党和群众团体的领导学习委员会开始工作。各部门的行政负责人,任学习小组长,保证每天学习四小时,工作五小时。党的小组长若不是学习小组长时,要协助学习小组长工作并服从他在学习范围内的领导。各部门除文化程度最低的以外,都以研究文件为中心。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中央管理局的秘书处、经建处、供给处等单位的学习委员会成立。过去曾有个别同志对于整风的意义认识不够,以为整风只是生活方面的问题或单纯的技术问题。中央宣传部的“四三”决定公布后,大家对整风问题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同志们对于阅读文件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各学习小组在阅读中提出的问题,都先经各学习委员会讨论,作初步答复,然后交给局长研究,再作深刻解释。有关学习的日常督促,由各处学习委员会直接负责。分会委员同时兼任小组长,以加强小组领导。各小组每星期开质疑会讨论会各一次,规定甲、乙两类干部作学习笔记并随时检查,两类干部采取听报告的方式。各单位学习分委员会并决定:对文件的阅读和研究以彻底了解为目的,时间不足可以延长。为了便于全局人员的学习,中央管理局规定对外接洽时间一律移到下午,上午除处理内部工作外,保证每人每天有两小时的学习。
  同日 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妇女联合会,接到边区学习总委员会的通知以后,两个机关因为人少地近,联合成立了学习分委员会。两个机关的非党同志全体自愿参加学习。共划分为两个研究组,第二组是文化程度比较低的,同保安司令部一起上课。确定第一期前十天研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等文件。
  同日 延安学生疗养院召开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全院的医生、护士,托儿所的保姆和其他工作人员,党员和非党员,都卷进了整风的学习浪潮。并出版了《整风》墙报,每半月出版一期。由于大家程度不同,把参加学习的同志分为高低两组,高级组研究全部整风文件,低级组只研究下列几个文件:《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反对自由主义》、《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第二、三、四节、《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斯大林论平均主义》、《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
  同日 中共中央北方局党校第六期开学。本期学员都是华北党团级以上的军队干部和县委以上的地方干部。学习时间一年。学校对过去的学风,作了深刻的检查,发现讲授多采用注入方式,缺乏和实际的联系。没有能够充分发挥研究精神、提倡善于提出问题、发掘问题的风气。过去几期的学员,多是来自各方面的富有经验的新老干部,但是在学习期间没有能够很好的组织交流经验,这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所以,从这一学期开始,在教学方面,决定按照中央的指示,彻底加以改革,力求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及敌后斗争的问题切实联系起来,克服狭隘的经验主义和脱离实际的空谈主义。培养干部学习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了解中国社会的具体情况,了解党的基本政策和具体的斗争策略,确实能够独立的去组织工作,领导工作,能在各个不同的具体斗争环境中,去了解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
  同日 晋西北抗战日报报馆等单位联合举行反党八股座谈会。这次座谈会以检查《抗战日报》为中心,由抗战日报、大众日报、美术工厂等部门的工作同志和文联的代表参加,会议进行了两天。会上,检查出《抗战日报》党八股的表现:在新闻上,(一)有聋、盲、哑、软四种病。聋、盲、哑的具体表现是常常听不见群众的呼声,看不见群众的活动和根据地各种问题的症结。提不出群众的要求,也不能向群众透彻地解释政策法令。软表现在没有和敌人作有力的斗争,对各种工作的批判也很不够。(二)事情未来,大吹大擂;事情正做,全无声息;事情完了,放马后炮。(三)满篇指示,不管群众能否接受,不顾他人有无意见。(四)文章意短,题目很大,内容很少。(五)杂七杂八零零碎碎,不能反映全面,语言贫乏,未能划一,无异于“小党八股训练班”。在论文上,则是空喊政治口号,对于实际事物反而很少接触。写作时候咬文嚼字,夹杂不清,形容词常常是叠罗汉。在时间问题上,因为描不准靶,所以用不对药,常常只是一盒“万金油”。《抗战日报》检查完毕以后,继续检查了《大众日报》,最后讨论了改进办法。
  同日 三五九旅举行《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第一次学习报告会。对于这个文件的学习,将举行八次报告会,内容包括不良倾向的表现和来源等等问题。报告后各单位并分别进行讨论。
  四月二十一日 中共中央发布关于五一节的指示。指示强调今年纪念五一必须与国际工人阶级反法西斯斗争及我国人民坚持抗战克服困难的斗争密切联系起来。同时应根据党中央及毛泽东整顿三风的号召来改造根据地工会工作,深入肃清职工运动中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思想方法与工作作风的残余。职工运动中的主观主义主要表现在不估计今天根据地职工运动的环境,硬将产业城市职工运动的一套办法搬到根据地来。职工运动中的宗派主义主要表现在某些工会中党员包办工会。职工运动中的党八股表现于工作计划宣传教育的不切实际,特别在教育方面,在某些公营工厂工人教育中,不问对象,夸夸其谈,大讲经济学、马列主义、哲学而轻视与业务有关的技术教育,忽视反对行会主义思想及工人中某些狭隘思想的教育工作。
  同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开始研究中央宣传规定的二十二个文件。所有党外艺术工作者也都自愿参加了学习。研究文件的时间规定为九个星期,每星期用十二个小时阅读、质疑、讨论。文件阅读的次序,从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斯大林论党的布尔什维克化》、《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等一般性的文件读起,文件按问题分成四类进行研究:学风文件占三星期,党风文件占两星期,文风文件占三星期,最后一个星期精读所有文件并作总结性的研究。问题研究之先,先由总会座谈一次,在理论上和方法上进行指导。问题讨论结束后,学员举行小考一次,艺术上有修养的教员,成立特别研究会。研究艺术运动、艺术教学等问题,研究结果,向学员作报告,帮助大家在检查工作中对艺术运动作深刻的了解。全院已成立三风检查委员会总会和各部分会。党、行政、各部、系、室的领导者为当然委员,学员、研究员、职员、党外人士都选有代表参加。总会之下,设秘书、研究、材料、墙报四个小组。在材料的收集上,将配合各时期讨论的问题成立学风、党风、文风材料陈列室。陈列室里面,除整风学习的文件以外,还包括各个时期的教育计划,党总支部委员会的工作计划,各届党员大会的文件,党和非党人员关系的材料,各系教材,教学方法,教学进度,各部代表作选集,创作目录统计等材料。以供大家研究期间参考。墙报内容,偏重于理论上的介绍,如学习文件的方法,专门问题的解释,讨论中的争论等。对全院工作上、领导上的批评意见,留待正式检查工作时,再集中讨论。
  四月二十二日 《马恩列斯思想方法论》出版。本书是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反对主观主义,反对宗派主义,反对党八股的号召之下编纂起来的,目的是要帮助同志们掌握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科学共产主义的思想方法,来整顿我们党的学风、党风和文风,为中国革命的胜利而战斗。为了说明本书编纂的动机及其精神,编辑委员会把毛泽东《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作为代序。
  同日 中共中央军委直属系统分区学习委员会成立,王稼祥、陈云负责。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会议决定在军委直属部门以内按军事、政治、后勤三个系统分别成立学习分委员会,领导整风学习和检查。
  同日 新华社报道: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总校积极进行整风工作。该校自接到中共中央整风的号召以后,曾发动全校工作人员研究讨论。各单位也根据整风的精神,总结第七期的教育工作。学习为了彻底揭发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学校领导人明令规定为期十天的整风检查计划。计划规定:首先举行连队和各机关干部座谈会,其次以大队为单位,召集干部集体座谈,并由校领导机关各工作部门进行座谈。把各部门检查中所得到的材料加以研究整理后,举行全校干部座谈会,进行集体讨论。最后由校领导作总结。学校政治部提出“四要”的号召:(一)要认识其重要性,指出这是总结学校第七期工作和准备开始第八期工作,为今后工作转变的关键。(二)要专心一意进行,不可了草从事,暂时放下其他日常工作。(三)要正确地进行,正确地认识三风不正之“的”,不要无的放矢。(四)找到正确的目标后,就要勇敢放“矢”,把正确和勇敢有机的联系起来。
  同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政治部召集科长以上的部务会议,根据西北局关于研究中央宣传部指定的整风文件的指示,讨论研究文件的具体办法。会议决定:全体工作人员分成高、中、低三级,高、中两级着重自己阅读和研究,低级采取上课教育方式。在学习文件时间内,为了专一,业务学习暂时停止。每天上午为学习时间,在学习时间内一律停止工作和会客。每星期的党日为讨论会时间,在讨论中,避免条文式的宣读,要着重检讨个人过去和现在工作上、思想上的优缺点和一般的实际问题,但同时也要防止把学习讨论会变成纯粹的工作检讨。为了使学习更深刻,更便于讨论问题,学习小组规定三人到五人,新老干部混合编组,以便互相学习,使新老干部更加团结。学习小组长的职责是帮助组员阅读和督促做笔记,召开讨论会,反映问题和解答问题,没有做结论的权力。高、中两级除阅读、研究和上课外,一律做笔记,笔记的内容,不是条文式的摘记,而是着重于检讨自己过去在工作上、思想上的优缺点和读这个文件以后对自己有些什么帮助等等。会上,指定专人帮助总务处的学习,因为总务处的同志文化水平比较低。学习委员会负责领导、计划、检查、督促、供给材料、出讨论题、收集各小组的实际材料和向总学习委员会汇报等等。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林务局,根据边区学习总委员会的计划和建设厅学习分会的指示,召开第二十一次局务会议,讨论整风学习进行的办法。
  同日 陕甘宁边区师范召开全体教职员大会,讨论学习整风文件的办法。会议决定根据教职员、学生、勤务人员的文化政治水平的不同而采取各种方式进行。以教职员学习为中心,去影响和推动全校学习。
  同日 中央医院召开整风学习动员大会。中央直属系统学习总委员会派人出席会议,并报告目前国际国内形势和研究整风文件的重要意义,指出了解文件的精神和实质,掌握思想武器,以便克服困难,冲破黑暗,争取光明的来临。大会决定成立院学习分会,负责领导研究和讨论等。学习总委员会派专人为指导员。编组方面决定按照文化水平分为三种,参加学习的一百多人分为十六个小组。并出版《学习报》,由学习分会编辑,《学习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领导组织学习、解答问题和反映学习情况等。学习计划规定从四月二十三日到七月二十三日三个月为研究和讨论文件的时期,采用圆周法进行:第一期一个月,把文件阅读一遍,选择重要的讨论。阅读时要每字每句加以精细研究,读后要做笔记,多写心得,并要求每个同志把过去的工作作风、思想意识等方面作总结反省,在期末举行考试,并随时举行测验、口试和检查笔记。第二期两个月,按文件分类研究,每一文件至少精读两遍,补充和修改第一期笔记,更深入地反省自己,记下优缺点,求得改进办法,并随时举行测验。七月底,由学习总委员会派人主持举行总考。在学习期间,行政和支部领导共同保证各部门干部完成学习任务。一般工作人员每天学习三小时。在第一期,业务学习全部停止,第二期,业务学习停止二分之一。
  同日 华北《新华日报》根据中央宣传部关于改造党报的通知和新华日报华北分馆、晋东南新华分社屡次审判“党八股”的总结,正式改版,整个报纸,焕然一新。其改版的主要方面:(一)打破社论的旧形式,不一定每天都有社论、地位也不固定,内容大致为评论国内外时局动向,华北敌后抗战形势和对敌斗争等。(二)编辑工作上局部采取混合编制,一、四版登载全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包括晋冀鲁豫区)的政治、经济、地方武装、文化教育、对敌斗争和有意义的社会新闻。二、三版登载国内外大事、华北战况和全面性的敌伪动态。(三)关于根据地各种实际工作问题,尤其是具体的技术问题,在四版另辟“工作意见”,专文讨论,欢迎各界社会人士和专家撰稿。(四)在二、三版登载时论或短评,以便及时解释国内外大事。(五)另辟一定篇幅,登载各种不同观点的争论,欢迎各党各派人士对根据地各方面工作给以批评和建议。
  同日 晋冀豫文协,美协、音协和文化社等文化团体,联合成立文风检查委员会,积极整顿文风。并决定自四月二十六日起,进行文风大检查。检查内容包括本区的整个文化运动,各团体内的工作,干部本身学习、工作、生活和作风等方面。
  同日 晋西北军区政治部召开第三届宣传教育工作会议。这次会议的基本精神是清算过去宣传教育工作中存在着的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和党八股的作风。这次会议的中心是在职干部的教育问题。会上,政治部主任甘泗淇指出,整顿三风,不是几个干部所能完成的,必须各级政治机关以身作则,从上到下的彻底肃清各种病态。军区政治机关,应作为大家的模范。他还说,不能期望一次会议便把主观主义去掉,主要应在今后工作中贯彻这一斗争。会上,对于宣教工作中的理论脱离实际、干部教育工作中的教条主义和宣传工作中不看对象,千篇一律、枯燥无味的党八股现象,根据事实,痛加指费。二十三日,政治部宣教部长柳林提出今后军区部队的宣教工作,要开展干部教育的两大热潮和一大运动。两大热潮是:一为学习文化的热潮,要做到排级以上干部,到明年“五五”学习节,消除不能阅读通俗书报的现象。二为调查研究的热潮。先从宣传干部做起,本年内每人至少参加一个月的调查研究工作。一大运动是业务征文运动,规定军政技术干部,应就本行工作业务,写一篇专文,预定五月底齐稿,八月一日公布。
  四月二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造成学习热潮》。社论着重论述学习整风文件的重要性和方法。
  同日 军委后勤部学习委员会成立,由叶季壮、胡耀邦、邓飞等九人组成。上午,召开第一次会议,决定在后勤部学习委员会之下设供给部、经建部、卫生部、工业局、后勤直属机关等五个学习委员会。学习组分甲、乙、丙三类。上述五个学习委员会的各个委员本身,一方面是甲组组员,从事于整风文件的研究,同时,又兼任所属机关的乙组学习组长,领导和督促乙组学习。乙类学习组是有自修能力的干部组成的,每组人员约在十人以内,每个行政部门若有三个以上的学习组,酌量情形设立中心小组,以帮助、影响其他小组的学习。丙类学习组包括没有自学能力的同志,其学习方法,除了学习指导员帮助阅读文件以外,并划定在北门外、南门外、茶坊、柳树店四个区域上课。学习指导员由学习委员会指定乙组组员担任。在学习步骤上规定:第一步,在五月五日以前甲、乙两类学习组,最低限度必须把整风文件浏览两遍,暂时不开讨论会,也可以不作笔记。
  同日 绥德驻军三五九旅政治部传达中央关于整风的决定。政治部为了推动全旅各团展开整风运动,组成一个考察团,到各团去收集有关的实际材料,以推动这一运动。考察团由周秩同志领导,有十余人参加。
  四月二十五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学习委员会召开会议,讨论对各直属单位的领导学习的办法。会议决定:(一)直属队分六个学习单位,每单位指定派一个学习委员负责帮助。(二)每星期六召开一次学委扩大会,各部处长和行政单位首长都必须参加。并有专人负责收集延安各机关的学习方法,在扩大会议上介绍,各单位也要报告学习经验。(三)出版学习生活报。(四)每两周召开一次各单位的学习委员和小组长联席会。(五)进行个别谈话,了解每个同志的学习情况。
  同日 一二九师政治部召集会议,专门讨论全师整风大检查的问题。会议着重指出,整风检查工作是改造我党我师的思想和工作的重要关键,是使我师走上正规化,模范党军的必要步骤。所以,全师同志应以坚定的决心战斗的精神来胜利完成党所号召的三风大检查工作。会议并决定:(一)组织领导:师成立大检查委员会,以邓小平、刘伯承、李达、蔡树藩、黄镇、朱光、张南生等九人组成,以邓小平为主任,朱光为副主任。各旅各军分区分别组织检查委员会,以七人至九人组成。委员会负责推动、领导、检查工作。(二)进行计划:定于五月一日至五月七日为动员传达周,各级政治委员负责传达中央决定,作整风报告,并依照中央宣传部决定的整风学习文件,分别进行上课讨论。五月订为研究讨论日,精读和研究整风学习文件。六月为检查月。七月检查各部门的工作,七月半开始进行总结。在上述时间内,除动员传达周停止一切工作专门进行外,每天在不妨碍工作学习的原则下,抽两小时进行检查。(三)检查内容:按照师部颁布的检查大纲并根据各部门的具体情况执行之。各旅、各军分区和师直属机关,定期出版报纸,反映和指导检查工作的进行。
  同日 一二九师直属队,召开全师直属党代表大会,检查十四个月来的工作并制定今后的工作计划。参加会议的各单位代表八十多人,大会进行了四天。大会确定今后党的工作:(一)健全党的工作,加强党和群众的联系,以党的团结为核心,团结整个部队,成为坚强党军。(二)增加生产,厉行节约,克服困难,迎接抗战胜利。(三)加强民运工作,帮助群众春耕。(四)整顿三风,加强学习,根据中央指示和野政宣教会议决定,全师进行整顿三风大检查,改造学习,开展部队中教育的新方向。
  同日 鄜县警一旅政治部召开临时宣传教育工作会议,讨论如何进行整顿三风和研究《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等问题。按照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留守兵团政治部“四六”训令,根据该旅的具体情况,决定:(一)五月一日至七月三十一日为学习整风和《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的时间。(二)旅、团、直属队以三人到五人组织学习委员会,负责组织指导和督促检查学习。(三)战斗部队以营为单位,机关以旅、团为单位,按照程度、军职或单位编组阅读文件,进行讨论。连以上的干部参加学习,非党干部欢迎自愿参加。(四)学习进度根据边区学习总委员会的计划进行。在学习过程中,除经常举行学习心得座谈会、个别检查以外,团每月测验一次,旅三个月总测验一次。并决定在学习的三个月内,通讯工作中心为反映学习文件的动态。(五)支部普通党员教育,在五、六、七三个月内,以《反对自由主义》和《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为教材,务求学习深入。
  四月二十六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直属党委向所属支部发出指示、指出整风学习运动,除行政上进行领导以外,各支部必须切实保证这一计划的实现。支部的一切活动,必须以文件学习为中心。要求各支部同行政负责人和学习委员会取得密切联系,在党员中造成读文件和学习文件的热潮,使党员了解研究文件是每个党员的义务。支部要及时纠正党员在读文件时的各种不良倾向,如不求甚解,马虎应付,或者把读文件当成一种负担等等。各支部应按学习的分期,详细订出计划,并在每个时期结束后,总结研究经验,作为下期的教训。在学习时间内,各支部要发动党员互相帮助,互相督促。反对“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
  同日 行政学院开始学习《改造我们的学习》、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等文件。学习分会根据学习总委员会的指示,结合本校实际情况,订出了学习的计划和方法。学习分会还决定:(一)每个人把每个文件要精读(最少看两遍)、记笔记、心得,每天由学习组长随时检查。(二)每星期开讨论会一次,而且要真正检查自己全部历史,把文件的基本精神和实质融会贯通。(三)把不必要和可能减少的工作减少。每人每天学习两小时到四小时。
  同日 延安保卫团在保安处学习分会领导下,开始学习整风文件。团政治处召开学习动员大会,会上说明学习文件的重要性和学习的方法。总支委员会提出支部的中心工作是保证学习计划的完成。干部小组每周需要在党日开会检讨每个同志的学习态度和方法,平时督促每个同志学习。初期学习的要求,以反对主观主义、整顿学风为中心。初期学习计划至五月二十二日完成。
  四月二十七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为了了解各单位的学习情况,吸取学习经验和发现学习中的问题,决定组织巡视团,由西北局各单位的同志七人组成,分别到各单位巡视,除谈话询问以外,还参加讨论会。五月一日,巡视团第一次出发到边区一级各机关巡视。巡视了边区政府秘书处、审计处、建设厅、教育厅、边区师范、边区党校、民族学院、边区青年救国会等。这些机关、团体总的情况是:学习都已开始,学习情绪非常高,非党人士参加的很多,计划周密,纪律严明,是一番新的学习气象。各机关、团体的具体情况是:秘书处是用早饭前和晚饭后的时间学习,采用集体学习办法。中级组第一次讨论会因为开得太严肃,有些同志发言时间又长,所以开得很沉闷。第二次用座谈方式,又限制了时间,开得较活跃。低级组由专人负责上课,每次两小时,每周两次,先讲课,接着就讨论。并准备出墙报。审计处因为行政工作还没有开始,就用整天来学习。他们准备把第一期七个文件都读完以后再开讨论会。有的同志在学习中发生了偏向,对文件重视不够,读的不精,而急着大读其哲学。建设厅的学习已开始半月。早上和下午是学习时间。他们预备把文件一件一件的在小组会上讨论,然后再开大会把每时期所读文件总讨论一次。并规定每星期一各部门学习负责人集体汇报一次,同时讨论学习上的一些问题。对于低级组的学习抓得很紧,每天上课两小时,上完课接着就复习。低级组中,又分高、低两部分,高的部分自己抄文件,并且当作文化课学习。教育厅的学习,各小组会已经开过,二十九日,三个中级组又开了一次联席会议,讨论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柳湜厅长也参加了整风学习,他对于这次整风学习吸收非党人士参加很高兴,他认为不正确的三风,有其社会历史根源,同样会影响非党人士,所以他愿意学习这些文件。边区师范教职员们决定的讨论办法,是先把第一期要读的文件都读完,并作笔记,然后讨论,经过讨论,思路更加开阔,再读文件,细细检查自己的工作、思想、学习、生活等等,作出检查性的笔记再开会讨论。他们认为这种学习方法可以对问题了解更深入。并准备每一阶段学习完毕后,开一次会。他们的学习是从四月二十四日开始的,这个计划正在进行中。学生的学习是利用每星期四小时的公民和时事教育课讲解讨论整风文件。边区党校全体党员都在学习文件,有的自学,有的先上课,学习情绪很高,甚至休息时间也不休息,学校已在纠正这种偏向。党校的学生都是做过工作的干部,只要攻破文化关,他们相信自己是可以学习得好的。边区青年救国会,对于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的前四条指示着重讨论。干部学习很整齐,一到学习时间,好象学校一样。
  同日 中共绥德特委关于在绥德地区整风问题,作出决定:自五月九日至八月三十一日为阅读、研究、讨论文件的时期。相当于初中以下文化水平的干部采取上课方式,由特委书记李景波、组织部长白清江、宣传部长邹文宣等,每周讲课一次,从五月十一日开始上课。
  四月二十八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处自学习委员会召开动员大会以后,除按照西北局拟定的学习计划进行学习以外,又作出如下决定:(一)讨论时没有笔记没有发言权,发言应避免夸夸其谈的党八股。(二)检查笔记为学习检查的中心,每次讨论会以前必须抽查笔记。并应记下作笔记的同志对问题了解的情形,对笔记的批评和观感。(三)在研究讨论期间,用个别谈话方式帮助同志了解自己。此外还建立严格的学习检查制度,规定每期学习结束时,进行集体讨论,总结各方面的经验教训。
  同日 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学习委员会作出规定:在第一学期的二十天中,对于学习的文件,按文件性质,分为三类研究:(一)分类研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二)单独研究:《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农村调查>序言》。(三)合并研究:《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等关于教育方法、学习方法的四个文件。最后把本期所有文件作一次总的讨论。学习时间每天增到四小时。关于学习笔记的内容规定以下几项:(一)本文中心内容。(二)个人心得。(三)理论根据。(四)和实际工作的联系。(五)对本文的意见和批评。(六)提出问题。(七)讨论后的感想。还决定五月一日以前出版学习方法专刊的墙报。每期(二十天)测验一次。在讨论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时,规定了以下几个中心问题:(一)中央决定和毛泽东的报告,为什么要全党并欢迎党外人士来共同讨论?(二)党过去提出两条战线斗争为什么现在提出整顿三风?(三)所谓“掌握中央决定和毛泽东同志报告的精神和实质”究竟什么是精神和实质?
  四月二十九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解放日报报馆的工作人员,对于整风文件的学习,已形成热潮,对于指导阅读的文件已成为大家终日手不释卷的读物。报务员、译电员、编辑在完成每天的工作以后,便开始学习文件。外勤记者由于终日在外奔忙,便把文件带在身上,在来往途中或访问之暇,抽时间阅读。有的同志对于第一学期所学习的文件,已阅读七、八遍,每次阅读都有新的体会。以自学为原则的甲级学习组,除阅读、作笔记以外,还进行了小型的漫谈会。由指导员来辅导学习的乙级学习组的同志,到处虚心询问着如何反省,如何写笔记。有待讲授的丙级学习组,文化教员正忙于准备参考教材,筹划开课。墙报《春风》已成为学习文件的机关刊物,各学习小组确定了通讯员,经常向墙报写稿反映本小组的学习情况、疑问和经验。大家在学习中提出问题,学习委员会随时就作了解答。第一期(三个星期)学习的文件,作为一次讨论的范围。报社为了维持报纸的经常出版,繁忙的日常工作必须照常进行,所以预计学习时间将延长为四个月。
  四月三十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召开会议。任弼时出席指导。会上,除了检查各单位的学习情况以外,并决定:(一)正式规定阅读整风文件为业务学习的课程,各级干部必须在规定的学习时间内学习。(二)高级干部都参加中级干部的讨论会,以起指导帮助的作用。另外,高级干部组,可以在全部学习时间内单独开会四、五次。(三)边区师范等学校的学生和民众剧团等的一般演员,应以学习文件为补助课程,不必以全部时间学习文件。(四)低级组上课不必讲授全部文件,可选择若干问题讲授。
  同日 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在中央直属系统整风学习总委员会徐以新指导下,成立了整风学习分会,由郑汶、刘白羽、黑丁等人组成,并通过学习计划、检查制度和学习纪律。规定每天下午为阅读文件的时间,如因事外出,必须向小组长请假。每人必须写笔记,小组长可以随时检查每人的笔记。开讨论会时不得缺席。每次开会以前,各小组、分组收集疑问、举行质疑,作为讨论会的准备工作,并把学习和目前文艺界各方面的实际问题密切联系起来进行研究和讨论。该会的非党员作家也都参加了学习。
  同日 新文字干部学校和新文字报馆举行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开始了整风学习。非党人士也积极参加了学习。
  同日 绥德专署召开扩大政务会议,专门讨论在职干部教育工作。决定:(一)翻印整风文件。八月以前的学习,以研究整风文件为中心内容。(二)各单位负责同志,对于在职干部的教育,负直接责任,列为考核成绩项目之一。(三)确定学习费用,由各单位生产自给项下解决。(四)整顿文化补习班,成立中级补习班和会计补习班。讲授新式簿记。(五)建立标准钟,统一各单位工作学习时间。(六)进行严格检查,每两个月学习委员会的正副主任用“拜年”方式,挨户检查一次。(七)指示分区各县组织干部教育委员会,并以上述办法作为工作中的参考。
  四月底 延安中央印刷厂赶印整风文件,特别是机器部和装订部星期日也不休息。四月份共印七十二万八千二百七十五张,共折四十九万六千八百六十张。
  四月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总分校配合整风运动,积极改造知识分子。在反“扫荡”以后,就把知识分子连队的学员分派到邢台、和顺帮助地方工作,至九月间才调回学校。回校以后,除了整理调查的材料外,还进行了政策法令的学习,使获得的实际经验提高到理论上加以认识。经过这一次实际的调查和学习以后,他们的思想方法已有初步的提高。以往不愿接触实际,轻视地方工作等思想,已大部分纠正,对于深入农村,进行实际调查研究,已很感兴趣。
  五月一日 中共中央党校对于研究整风文件的计划作了补充决定:第一步(第一周)精读和研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第二步(第二周到第三周)正科和预科甲乙各班,把整风学习文件全部浏览一遍,以概括了解文件的大意(预科丙班以下先读五个文件)。第三步(第四周到第十一周),把所有的文件分类逐件精读,逐件作笔记,深入的研究讨论,并联系反省个人思想和工作。这样可以在研究文件结束以后,进行总的自我检讨和检查工作时,有丰富的内容,并且容易做得彻底些。第四步(第十五周到第十六周)进行检查工作和自我检讨,并作出本期的学习总结。计划还规定,在研究文件过程中,一切能记笔记的同志,必须写笔记,各小组开会时,必须做详细记录,并且随时做总结。计划还附有详细的学习进度表。
  同日 中共中央北方局宣传部发出关于研究讨论整风文件的通知。通知指出,(一)四月三日中央宣传部关于在延安讨论中央决定及毛泽东同志整风报告的决定,一般也适用于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因此,各级党的宣传部门,应根据中央宣传部的决定,按照各地具体情形,规定具体阅读和讨论的计划。(二)华北敌后是处在战争频繁,工作紧张的情况下,因之,阅读和讨论的时间,应比延安长一些,否则,将无法详细研究和深刻讨论,无法领会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因之,规定华北各级党委,讨论整风文件的时间为五个月,从五月一日起,到九月底止。平原地区还可延长一个月到两个月。(三)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中规定的文件除《整顿党的作风》中央不日即行印发(可先按康生传达要点讨论)以外,其他文件,各地都能收集齐全,因之,各级党委宣传部,应按照文件目录,汇集印发各级党的组织以供阅读。(四)研究和讨论整风文件,一定要注意下列要点:第一,不要妨碍工作,不应脱离实际工作去清谈这些文件;第二,必须转变以往粗枝大叶,不求甚解的阅读文件的态度,必须反对空喊整风而不去研究问题的现象;第三,要有定期的检查和测验制度;第四,各级宣传部门应随时收集学习和讨论中的问题,以及对整风的各种不正确的倾向,每月向北方局宣传部汇报一次。
  同日 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为了响应中共中央所号召的整风运动,特通令全军各单位,召开各种干部会议,由负责同志传达毛泽东同志的报告,根据传达进行讨论和检查,可以酌量停操、停课、减少工作,以便集中力量进行。检查的范围普遍包括学风、党风、文风。但是,学校和教育部门应该特别侧重反对排内性和排外性的宗派主义和本位主义的倾向。宣传文化部门和报馆剧团等,应该特别侧重反对党八股。为了深入检查工作,规定支部中扩大民主生活,发展自上而下的自我批评。并召开党外人士的座谈会,听取群众的意见。
  同日 野战政治部发出《关于整顿三风的补充指示》。指示指出:(一)在全军“五一”至“五七”整顿三风运动周中应进行深入的动员工作,掀起整顿三风与干部学习的热潮。(二)中宣部规定之二十二种文件,必须精细阅读与深刻讨论,务求领会文件之实质与精神。阅读与讨论这些文件的时间为三个月(“五一”至“八一”)必要时各地区各兵团尚可根据自身的时间酌量延长。(三)在此三个月中,干部政治教育与业务教育,均以此二十二种文件为中心内容,对阅读能力薄弱之干部,应定期作报告或上课。(四)在整顿三风运动中,不应妨害工作,不应脱离实际工作,去清谈这些文件。(五)各兵团政治机关,须将执行此指示的情形及总结材料,随时汇报。
  五月二日 由毛泽东主持召集的延安文艺工作者座谈会开幕,毛泽东在会上发表讲话。这次会议的目的是,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关系,求得革命文艺对其他革命工作的更好的协助,借以打倒我们民族的敌人,完成民族解放的任务。会议至二十三日结束。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系统地解决了中国现代文艺运动中长期存在的争论问题。这是整风运动中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大论争反映在文艺问题上的重要结果。毛泽东的这篇讲话,扫除了关于文艺问题上的许多错误和混乱,开辟了中国人民文艺运动的新的历史时期。《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第一次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一九四三年十月十九日。是整风运动必读文件之一。
  同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直属机关学校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三次会议,检查所属各单位整风学习的情形。各机关学校虽在放假期间,参加学习的干部仍然保持着两小时的学习,中级组的干部都作了笔记,有许多同志还抄了文件。各单位的具体学习情形是:留守兵团司令部的学习小组都开了会,军事研究室的小组每人对于第一期阅读的文件都读了十三遍到十五遍,讨论会的办法是先就文件讨论文件,互相质疑,首先把文件的内容了解透彻,然后再来发挥。参谋处各个小组也都很紧张,好象战斗时在作战室办公一样埋头学习,留守兵团政治部从过去的小组讨论会检查起来,感觉到问题联系太宽了,还缺乏从文件中逐字逐句去研究讨论的精神,宣传部在第二次讨论《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时,已有了一些转变。每天早上,各部的同志都在谈文件和写笔记,因为各部正在发起比赛,谁也不肯落后。留守兵团供给部一共有二十一个小组,人员很分散,离延安远的小组是由小组长按期写报告来延安附近的小组学习委员会分别派人去参加讨论会。他们虽然工作很繁重,但是并没有减少学习时间,上午学习一律不办公。留守兵团卫生部的同志,每人都把第一期的学习文件抄了一份。卫生部因为工作性质和其他单位不同,每天需要给伤病员看病,所以,没有共同的学习时间,而是根据各人工作情况保证四小时的学习时间,党和非党的医务工作干部都积极的以科学的态度研究整风文件。留守兵团军政研究班把一切课程都停止了,专门研究整风文件。全体教职员参加到各个学员小组中去,在第一期的学习计划中,决定每周上课两次,请有关领导同志分任教员。留守兵团艺术部队学校,大部分人都在公演《太平天国》,正式学习还没开始(准备六月一日正式开始),但干部和学员已利用时间在看文件。会议在检查了各单位的学习情形以后,决定组织检查组更深入地检查各单位各小组的学习情形。低级组决定按地区分为三个单位上课。对笔记的检查办法,决定学习委员会随时可以调阅任何同志的笔记。
  五月三日 军委直属政治部作出《军委直属队在整风期间党的工作的决定》。决定指出在最近的三个月内,各级党的组织必须把推动和保证研究整风文件当作中心的任务,同时要估计到可能发生的偏向。决定并向各级党的组织作了以下具体的指示:(一)集中力量完成研究文件的任务,但也要照顾到日常工作。(二)研究文件,便是党的工作,防止把研究文件和党的工作对立起来。在这个时间内,党的会议汇报的主要内容,应该是和阅读文件有密切联系的问题。(三)党的组织和学习的组织取得密切的联系,一方面防止不过问研究文件的倾向,另一方面防止包办代替学习组织的现象。为了保证学习小组任务的完成,必要时,可以重新编组。(四)考核各级党的工作成绩时,主要以在保证研究文件中所起的作用为断。
  同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政治部,向延安以外的部队发出如何研究整风文件的指示。因为在延安以外的部队,居住分散,距离遥远,不能和延安机关学校同时进行研究文件。指示规定自六月一日到九月一日为学习文件的时间,文件学习结束以后,再进行工作检查。
  同日 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学习委员会召开会议,讨论改进学习的办法,决定:(一)笔记方面,学习委员会指出了多种方式,每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程度选用。(二)讨论的方式,仍采用先指定人作文件内容的报告,报告后大家讨论。过去因为限制发言时间过死,以致讨论不热烈,今后不机械地限制发言时间,但主持会议的人应注意不使发言重复和离开中心,并在讨论中组织争论。(三)在每天学习时间内,抽半小时进行漫谈,以补救讨论会上不能普遍发言的缺陷。组长应注意启发讨论会上不发言的同志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对文件的了解意见提出问题。(四)组长负责经常检查笔记,在检查中帮助改正缺点,好的笔记拿出来让大家观摩。为了推动学习,并决定出版墙报《学习》,第一期内容是学习方法专刊。
  五月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发扬五四的启蒙精神》。社论论述了五四运动的伟大意义,并指出党中央号召的整风运动是为了打破新的教条的束缚,正确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的革命的精神和实质。这也是一个思想解放运动,在这个运动中,我们应该进一步地发扬“五四”的启蒙精神,以“五四”时代对旧教条彻底摧毁的态度来摧毁新的教条主义,自然,今天反对新的教条主义,需要我们站在更高的立场上,不是运用资产阶级的经验主义的方法,而是运用辩证法唯物论的思想方法。
  同日 华北联合大学决定改变原来的整风计划,规定在四、五两个月内研究和讲授中央宣传部所指定的文件,然后准备进行第二次检查。
  同日 晋西北文联邀请各机关的文化工作者,举行文风检查座谈会,会期两天,内容为:(一)以《西北文艺》、《文艺之页》和戏剧、美术、音乐各种作品为中心,进行关于作品内容、形式和创作态度的检查。(二)组织和领导工作的检查。(三)生活作风及其他有关方面的检查。
  五月五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一定要学习二十二个文件》。社论批判了对于整风工作和对于研究整风文件消极忽视或抵制的各色各样的错误态度。强调指出三风一定要整,整风文件一定要精读,否则党的思想行动不可能统一,革命事业不会获得胜利。全党应该齐一步调,精细地研究整风文件。一切与此相反的精神和企图必须加以揭发和纠正,为彻底整风扫清道路。
  同日 子长驻军“巢湖”生产部队,接到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留守兵团政治部“四六”训令以后,由团的领导同志组织学习委员会,负责领导全团干部学习,并订出学习计划。学习委员会决定首先是报告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其次是学习《反对自由主义》和《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然后再逐步研究其他文件。规定每星期上课一次,讨论一次。
  五月上旬 白求恩医院和护士学校,为了加强整风的学习,改组学习研究小组,科以上的主任和护士学校的干部教员,成立一个学习研究中心小组,负责领导帮助全院和护士学校各小组的学习。医生和能自修看文件的干部分为四个小组,护士队、护校学员和事务行政干部共分为九个小组,并制定了学习纪律,严格规定早晨为学习文件的时间,十五日以前自由阅读文件,十五日以后按文件精读并作笔记。准备讨论文件,检查工作。因为文件分发的不多,一些同志按件手抄阅读。非党技术干部对阅读文件和收集有关材料也很积极。
  同时 中共三边分委决定整风和研究整风文件的办法:(一)前分区一级的学习组织和课程暂时停此,组织学习委员会。(二)分区、县一级各机关学校干部和党员,按文化政治水平的不同,组织高、中、低三级小组,由学习委员会派人传达和领导讨论。力求使干部和党员都能认真领会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并会运用于实际中。五月十日到九月十日为研究和讨论整风文件的时期。九月十日到十一月十日为检查工作的时期,非党干部可以自由参加。(三)区乡级干部和党员由分委和县委传达和指导学习的进行。(四)各机关行政上和党支部应该保证学习计划的按时完成,个别干部下乡时,应指定自修材料,不得延误学习。(五)为了便于学习计划的进行,学习委员会定期讨论和检查学习,并加强领导。
  同时 中共安塞县委整风学习委员会正式成立。学习委员会规定五六两个月为学习准备时期。县委、群众团体和保安科划分为三个学习单位。按县级干部正式学习文件的时间,西北局规定为七、八、九三个月,因为干部学习情绪很高,要求提前学习文件,县委根据群众的要求决定提前两个月。二十八日,学习委员会对学习进行第一次检查。
  同时 晋察冀边区政府开展整风运动。一方面编印整风文件,一方面进行个人大检查,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并准备对整个工作进行严格检查。
  五月六日 延安市政府、市妇联、市工会三个机关,对于整风文件的学习,除按照边区政府的指示以外,还选出三个小组的组长。学习方法规定:每天八点到十二点为学习时间,两天读一个文件,然后再讨论。文化水平较低的同志,参加边区政府上课。
  同日 延安市青联及所属团体:中山图书馆、轻骑队、体育会、青年俱乐部、少年团、地方青年工作科等单位的三十多位同志,以极大的热情进行整风的学习。他们提出以健康愉快的生活来保证学习的顺利进行,组织了一个生活委员会,负责体育、劳动、卫生工作。每天早晨起床后,全体同志集中到青年运动场作半个钟头的活动,然后集体学习四个小时。严格执行按时作息制度,举行清洁卫生运动,以防疾病。他们共分为两个学习小组,第一组政治文化水平比较高的自行研究,第二组以讲授为主。在每个小组内,组织“互助细胞”,以两三个人为单位,密切互助,共同进步。并提出开展学习竞赛,以记笔记,讨论会发言,互助表现和遵守生活制度为竞赛检查的标准。
  同日 中共绥德警区特委组织部长第一次联席会议开幕。会上讨论并通过了研究整风运动文件为警备区目前全党的中心工作,并根据整风的精神,来彻底改造党的工作。会议还讨论了农村支部的组织形式,农村支部的教育问题,支部和乡政权的关系,支部和群众团体的关系,区委和区政府的关系等问题。会议进行五天,至十一日闭幕。
  同日 保卫团召开第一次党代表大会。这次大会的目的在于响应毛泽东的整风号召,积极准备保卫边区工作。大会内容是检查一年来党的工作和确定今后的工作任务。大会通过了加强对于干部研究整风文件的领导工作,有计划的进行党员教育,整顿组织,活跃部队青年工作等决议案。大会号召全团造成研究文件的热潮。会议至七日结束。
  同日 庆阳县陇东中学正式开始学习整风文件。规定学习时间为两个月(五月六日至七月五日)。根据教职员、学生和勤杂人员的文化水平、工作情形的不同,分为三类小组分别进行。每个文件研究以后,学生以班为单位开讨论会,学习委员会指派教员为各班指导员。教职员小组学习情形同学生类似。只是不参加班上的讨论会,而另外举行讨论。一般勤杂人员的学习,主要是听报告。为了随时发扬学习中的优点和克服学习中的缺点,决定在学习文件期间,出版三期墙报。第一期讨论一般的学习方法,第二期讨论学习中争论较大的问题和反映学习心得,第三期作学习总结。在学习过程中,还要测验三次。教员在学习文件中,都能根据文件精神,反省自己的工作。有的教员还仔细地检讨了教学方法上的错误,认为教学上犯了主观主义、党八股等不良倾向,影响学生前途很大。经过检讨以后,全体教员都表示愿意纠正错误,以求得理论和实践的一致。
  五月七日 八路军总卫生部进行整风检查,提出“学习白求恩大夫”的口号。发起学习白求恩运动的意义,主要在于学习他的革命的工作精神,过去医务工作干部不正确的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必须彻底纠正。这一运动不仅限于医务工作,而是要在卫生部门的全部工作上有一个彻底的改变。
  五月八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检查直属各单位的整风学习。各单位的学习情形是:农业局:第一期规定的七个文件,中级组每人都看了两三遍,全体干部都参加了学习。因为农业局干部大部分是光华农场的技术指导人,在这农忙时候,每天学习四小时比较困难。低级组由专人帮助学习,先讲授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用提问题方式,举例子来讲。大家学习情绪很高。农技:中级组每天下午不办公、不讲课,集体学习。早晨各自在窑房内作笔记,晚上举行二三人的漫谈。低级组用上课方式,每天讲两小时,举行会议,大家发表意见,并供给中级组实际研究的材料(因为低级组都是学生或本地干部,实际经验较多)。下午由小组长领导讨论二至三小时。每期学完以后,举行测验一次。林务局:干部比较少,中级组已开始看文件,作笔记。并由局的领导同志负责每两天检查笔记一次,学习时间在午睡后两小时。工业局:中级组第一次小考的内容已定为《改造我们的学习》和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的主要内容是什么?要根据文件具体的答,加以阐述。规定分期分小组讨论,每次讨论要有扼要的记录。还特别注意了流动性的干部学习问题,并成立了研究学习组(由在工厂工作两年以上的干部十余人组成),根据文件,初步检查了工作。现在忙于准备厂长联席会议,每天只能学习两小时。合作指导局:规定中级组每星期讨论一次,学习委员会可以临时抽查学习笔记。并采取巡视学习的制度,到各商店去检查学习。交通运输局:规定每人要作笔记三次(一)每个文件札要;(二)从文件本身写心得;(三)联系到自己的思想工作。低级组每人自己抄文件,按字句学习,由中级组同志具体分工帮助。建设厅高级组的同志已有的把第一期全部文件看了一遍,每人都做了四到五个文件的学习札记。每天早晨学习一小时,下午学习三小时,保证学习四小时。到检查过程中,谢觉哉同志着重指出文件必须精读,遂字逐句读,要熟读深思,才能发现问题,才能真正懂得中央这些文件的真义。每个文件都是斗争的结晶,这是真正的中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对于文件一字一句地研究懂得以后,再联系到工作和个人的全部历史检查。
  同日 三五九旅学习委员会成立。各团和独立营成立学习分会,负责领导执行学习计划和检查学习。自五月十日到八月十日三个月为讨论文件时间,九月以前进行考试检查总结。在学习期间战士政治课、干部文化课一律暂停。
  五月九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整顿三风中的两条战线斗争》。社论指出党是在两条战线斗争在发展起来的。不和错误的偏向作斗争,正确路线就不能执行,党也就不能发展。正确的两条战线斗争,是党的生活中一天不可缺少的东西,在整风中,必须加以提倡,并且正确实行,以保证我党伟大改造运动的成功。
  同日 中共中央军委系统学习总委员会为了更好的了解各学习单位的情形和推动各单位的学习,派出考察团到各学习单位进行考察。军委所属单位都已成立学习分会,参加学习的干部按照现任工作和文化水平编成甲、乙、丙三种学习组。甲组为核心组,除本身学习以外,还参加乙组帮助他们学习,丙组不读文件,专听报告。甲、乙、丙组已读十个文件左右,提出二百二十多个问题。在学习期间的困难是文化程度低,有的花了三个钟头才读完一篇不上千字的文件,原订时间不够。许多名词、语句、中国和外国的常识,特别是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大多数读不懂,提出问题有些机关甚至无人解答。文件至今还没有发齐。《解放日报》因为份数少,有许多人感到有时间无文件之苦。针对以上情况,军委于十二日,在王家坪召开各单位负责干部会,讨论如何克服目前学习中存在的一些困难,更好地推动今后的学习和研究、精读、讨论文件的办法。经过讨论以后,决定应加强对整风学习的领导和教育干部加深对整风运动的认识,对各种不同的干部要有不同的要求。必须贯彻理论联系实际的精神。学习时间不够可适当延长。对于学习文件的办法和今后考察团的工作,都作了具体规定。 
  同日 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发出《关于整顿三风的补充指示》。指示全军应掀起整顿三风和学习的热潮。中央宣传部规定的整风文件,必须精细阅读和深刻讨论,务求领会文件的精神和实质。阅读和研究这些文件的时间,规定为三个月,必要时各地区各兵团可以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酌量延长。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中央北方局宣传部关于研究整风文件的通知,一般地也适用于全军,在研究讨论这些文件时,应执行上述的决定和通知。在三个月的学习时间内,干部政治教育和业务学习,以整风文件为中心内容。指示并说明了在整风运动中不应妨碍工作,不应脱离工作去清谈这些文件。
  同日 绥德分区一级干部开始阅读整风文件,各级机关每天保证三小时学习。
  五月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反对群众工作中的主观主义》。社论指出:群众工作中的主观主义,主要表现在抗战动员工作计划的不切实际,只知向群众要东西,不问群众负担能力如何,在改善群众生活工作中,或者是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或者是不研究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不研究群众今天真正需要与今天可能实现的东西;在对群众的组织形式与工作方式上,常常表现“老一套”与“一般化”的作风。社论指出,我们要坚持敌后更加艰苦的抗战,便必须彻底肃清现时在各地群众工作中还存在着的这些主观主义残余。
  五月十二日 西北党校学习委员会为了建立严格的学习生活,规定了学习纪律八条:(一)学习和工作时间内,不得外出、睡眠、会客;(二)按期完成学习文件计划,不得随意拖延;(三)在学习时间内,不得随意阅读同整风文件无关的书籍;(四)能做笔记的,都必须详细做笔记,不得敷衍了事;(五)必须有充分准备地参加讨论会,不得无故缺席;(六)休息时间必须休息;(七)在研究讨论期间,任何意见在校内都可以自由发表;(八)因事请假,必须经组长(班上经管班教员或支干会)许可。
  五月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朱德领导的军委秘书厅高级学习小组,先学习斯大林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和联共(布)党史结束语。他们在学习文件联系党的历史事实或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时,朱德就以他丰富的经验,渊博的知识,诲人不倦的精神,作一番详尽的解释。他们已开过两次座谈会,除去研究文件本身还讨论了学习方法。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胡耀邦参加总政治部组织部整风学习小组两次座谈会以后说,要把二十二个文件真正领会贯通,需要三个条件:首先,是对二十二个文件有透彻了解,其次,除二十二个文件外,还需要更丰富的理论知识;第三,是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凯丰同志写的代论:《整顿三风是党在思想上的革命》。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开辟《学习》副刊。在今天出版的第一期上,学习编辑委员会发表《本刊宗旨与投稿规约》。规约指出:“本刊是根据中央的决定,为了帮助全延安全边区党当前的学习运动而出的。”“中央宣传部四月三日决定发表以后,全延安全边区党的一切组织,首先是一万个干部正在用全副精力学习毛泽东同志整风的报告等文件,并将根据这些文件的精神与实质,来检查各部门的工作。我们现在正处在最伟大的历史斗争时期,我们这次学习的规模是党二十一年历史上空前未有的一次。我们这次学习的目的,是为了发扬优良传统,改变不正之风,团结全党以便克服困难,迎接光明,把中国弄好。我们是有责任的,我们是有决心的。要勿负这个责任,要实现这个决心,现在就需要有决心把学风、党风、文风整顿好。如果无此认识,无此决心,如果思想不一致,行动不统一,就无以克服困难,迎接光明”。规约中说:“不但需要造成浓厚的学习空气,还需要解释问题,解释疑难,创造经验,交换意见,赞扬好的,批评坏的,才能把这一次学习运动搞好。为此目的,本刊出版了。希望大家也为此目的,来运用本刊,爱护本刊,丰富本刊的内容和批评本刊的不足。”《学习》暂定在学习整风文件和检查工作时间内出版,期满以后,根据实际情况再决定是否继续出版。暂定每星期出版两期,欢迎有关整风的论文、杂感、心得、经验、质疑和解答等等稿件。《学习》并和各机关、学校的墙报编辑委员会取得联系,各机关、学校参加学习的同志,如有疑难不能解答,也可以和《学习》编委会联系,请求解决。《学习》一共出版二十四期,至一九四三年一月十六日停刊。第一期《学习》发表了陆定一:《为什么整顿三风是党的思想革命》,陶铸:《我对中宣部四三决定的认识》等文章。
  五月十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彭真写的代论:《领会二十二个文件的精神与实质》,指出精神与实质就是文件中分析解决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领会和贯通这些文件中的精神和实质的标准就是实践,是会不会实际运用。代论对文件中的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作了透彻的说明。
  同日 吴堡县级在职干部举行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大会号召全体党员积极研究文件,不怕一切困难,没有材料自己抄,没有时间要“挤”,读不懂要“钻”,下乡的要带文件自修。要求党员痛改过去那种不看文件、不研究文件、不讨论文件的错误作风。大会还热烈欢迎党外人士参加研究互相学习。为了加强今后学习的领导,大会决定学习委员会由五人增至七人。十五日,新选的学习委员会召开第一次会议,通过研究整风文件计划。计划规定:五月二十日至九月三十日为研究文件时期,参加学习的三十六人按照政治文化水平分为甲、乙两班,甲班以自学为主,并作笔记,开讨论会,乙班采取上课方式。研究文件的方法分为:(一)就文件讨论文件;(二)反省和检讨;(三)开讨论会。学习委员会还规定了学习公约七条,其中有每天四小时学习制和奖励办法等。甲、乙两班除学习文件外,规定每周学习新文字两小时,以提高干部作笔记的能力。关于政治教育,每天读报两小时,使不致于脱离实际环境。
  五月十五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高等法院举行第一期七个文件的总讨论会。中心内容是反对主观主义。争论很热烈。同日,学习委员会开会,检查第一期的学习情形和布置第二期的学习计划。学习委员会认为第一期的学习是紧张的认真的,但是,还存在着一些缺点:(一)对于文件的学习,深思熟虑不够,未能融会贯通,表现在有些同志不能提出问题,对别人提的问题又不能理解。(二)缺乏分析的和综合的功夫,笔记只是摘出中心,对文件总的精神加以发挥的较少。(三)存在某些咬文嚼字断章取义的情形。(四)讨论前的准备不充分,以致讨论不深入,质疑少,争论多,象研究会读论文一样。针对这些缺点,学习委员会指出,今后学习应注意:(一)讨论会订在学习时间内,如因特殊情形必须移到工作时间进行,各同志应把时间自行调剂,以保证四小时学习,五小时工作为原则。(二)给墙报写稿应当作整个学习过程中的一个步骤。(三)学习是长期的,应保持坚持性,防止松懈现象。第二期的学习计划,学习委员会决定:(一)自五月十五日到六日十日为第二期的学习时间。(二)《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斯大林论平均主义》四个文件合并研究讨论,九天学完。(三)《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两个文件合并研究,十天学完。(四)《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三天学完。最后用两天复习,两天总结。第一期的学习测验决定暂时不举行。
  同日 新华化学工厂正式开始学习整风文件,并组成了五人的学习委员会。因为工厂生产忙碌,所以,学习文件的时间延长为六个月(五月十五到十一月十五日)。每天早晨学习一个半小时,晚上自学一小时,每周交笔记一次,开讨论会一次,在开讨论会以前,每人要做发言提纲,会后,要把发言提纲交给学习委员会考核,每一学习阶段结束以后,测验一次。程度低的,采取上课方式,并尽量争取作笔记。第一阶段从五月十五日到六月二十五日,学习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等反对主观主义的七个文件。
  同日 延安工人职业学校开始学习整风文件,并成立了学习分会。由教员一人,学员二人主持,为了适合学校的具体情况,规定两个月内学习《反对自由主义》、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等文件。学习每个文件的时候,先请人作报告,再看文件,然后进行讨论。文化程度较高的,鼓励阅读全部文件,作笔记。二十二日,召开学习《反对自由主义》文件的座谈会,发言的占三分之二以上,其中虽有离题较远的毛病,但是,大多数都能在克服自由主义的办法上提出些意见。在会上还批判了自由主义“小广播”,开会不说,会后乱说,看到损害群众利益的事也不管等等不良现象。
  五月十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二期出版。内容有康生关于学习方法问题《复佩明同志的信》,彭真《怎样学习二十二个文件》等文章。
  五月十七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财政厅召开学习分会扩大会议。检查财政厅各学习单位的学习情形。发现学习中的缺点是:(一)没有能按期完成学习计划;(二)讨论不深入;(三)部分同志对学习不认真。会议指出今后应注意:(一)讨论前先漫谈一次,解决零碎问题,归纳中心问题作为正式讨论的题目。(二)笔记至少要做两次以上。(三)加强自上而下的检查和督促。会议并提出许多学习办法。
  同日 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延安分会和解放日报报馆采访通讯部联合召开座谈会,座谈在整风学习中采访和写作问题。座谈内容包括:(一)怎样发现新闻材料,怎样收集材料;(二)怎样处理材料和决定写稿的形式(如消息、特写、通讯等);(三)新闻的主要内容应当是什么?是群众生活或是会议?(四)给报纸写稿对自己日常本身工作有什么帮助。
  五月十八日 中共中央军委系统学风学习开始。
  同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举行会议。任弼时出席会议。会上讨论了各单位的学习情形和存在的问题,并作如下决定:(一)第一期的学习计划,一般应在五月二十日以前完成,至迟不得超过二十五日。第二期应在六月二十日结束。(二)出版学习导报。(三)最近举行各学习委员会的联席会议。总结第一期的学习。(四)第二期的文件可以分做四类依次学习:第一类《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第二类《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斯大林论平均主义》。第三类《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第四类以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为总结。(五)各机关要切实执行上午学习、不办公、不会客的规定(工作性质特殊的机关和紧急工作例外)。(六)各单位负责人和学习委员会应积极负责领导学习文件,指导和抽阅干部的笔记,及时解答问题,并经常和上级学习委员会取得联系。(七)各分区、各县的学习自六月一日开始。区级干部暂不进行整风学习。
  同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部召开第一期学习总结大会。第一期的学习取得了很大成绩,尤其是工作和学习能够密切地配合,同志们没有因为工作紧张而放松学习。第一期学习中的缺点是有些同志学习时间抓得不紧,有的小组讨论的不深刻,有四天开六次小组会的,阅读文件只贪次数的多少,而缺乏思索,做是笔记绝大多数都是提纲式的。很少写读后心得和反省自己,在讨论会上不活跃、争论很少,不能提出问题,只是泛泛地按文件讨论。为了克服第一期的缺点,保证今后学习胜利完成,大会上通过了建立模范小组的条例:(一)按时学习,遵守学习委员会所规定的各种制度,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二)每人每天都要做笔记,而且及时改进作笔记的方法;(三)按时开讨论会,在讨论中,并能联系实际工作;(四)具体地执行学习委员会的计划,能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按时总结,按时填送学习状况表。
  同日 延安边保直属队总支部委员会,为了配合行政使每个党员干部认真学习中央规定的整风文件,向各支部党员提出四项要求:(一)每个党员干部必须参加到学习组织中去;(二)在学习中应做到:上课必到,讨论必到,不作哑吧,不缺测验;(三)不要为学习文件而学习文件,应把学习文件当作反省检查自己思想和工作的武器;(四)各支部的书记和宣传委员积极领导和帮助学习小组。
  同日 自然科学院工作人员和大学部学生研究完了反对自由主义的五个文件。研究和讨论中,联系到自然科学上的问题,如学习自然科学中的教条主义、经验主义表现在哪里?自然科学理论和实际怎样联系等等。在短短的学习过程中,已有许多同志在政治上表现得比过去开展,学习和工作也比过去积极,学得的东西,也在逐步实行中。在学习时期,各班都出了墙报,还有全院性的《学风》报和《三风》报。这些墙报在整风学习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同日 中共环县县委宣传部召开县级干部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决定最近三个月为学习整风文件的时期,其他业务学习,在这个时期内一律停止。为了加强学习领导,县级各机关负责同志都参加县学习委员会,同时,又为本机关的学习指导员。每半个月学习委员会进行一次检查,一个半月举行一次测验。
  五月十九日 陕甘宁边区建设厅召开各局科长以上的干部三十余人的讨论会。讨论的中心是第一期反对主观主义的七个文件。会议继续开了三天,约十六小时,平均每人发言在三次以上。二十一日,会议进一步开展讨论,如七个文件的中心内容是什么?产生主观主义的根源及其表现方式?怎样克服主观主义?并参考其他单位提出的问题展开争论。最后,会议作出决定:(一)把讨论内容由各单位负责同志向本单位全体人员作传达;(二)由建设厅召集各单位低级组全体同志作反对主观主义的报告;(三)各单位互相交换学习心得,要选出最好的和比较不好的数分,进行比较;(四)实行奖惩制度,由各单位推选在第一期学习积极成绩优良的给与奖励。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学习委员会,召开小组长联席会议,检查第一期的学习情形(按规定第一期的学习应于二十日结束)。这一时期的学习,绝大多数的同志学习文件的热情都非常高,能提出各种意见,并在热烈的争论中把不正确的意见给与纠正。但就整个说来,学习还是落后的,有的小组只开过两次会,规定的七个文件也只讨论了两个。还有个别的同志,借口工作忙而不愿意学习的。产生这些缺点的原因:(一)整个的督促检查不够,尤其是各小组长没有能够很好的负起责任,小组划分的不恰当,有的小组是按单位划分的,结果有的同志因公外出,只留下一两个人,有的组又因为各同志工作时间不同,常常不能在一起;(二)行政上对学习时间的掌握和保证都做得不太好;(三)支部没有能够及时地给与配合。根据以上情况,会上决定:学习委员会由九人减到六人,使其短小精干,各委员分别编入小组,加强小组的领导。宣传科抽出四五个人轮流巡视各单位,彻底检查和督促各小组。小组应按具体情况来划分,并随时予以合并。行政上坚决保证上午十二小时以前全部为学习时间,在这个时间内的一切工作,由轮流指定的负责同志处理。党的总支部委员会应该注意和行政配合,今后应充分保证取得密切联系。
  同日 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和妇女联合会的学习分会,召开第三次会议,作出如下决定:(一)每天上午四小时为全部学习时间,(二)指定《解放日报》上《党的生活》和《学习》副刊为必读物,其余研究文件一般不指定参考材料;(三)小组互相交看笔记,学习委员会的委员,每周每人抽阅笔记两份;(四)小组每天用十五到三十分钟漫谈,每次讨论会前交换意见;(五)下次讨论会解答上次讨论会中提出的问题,必要时请人作报告;(六)出版墙报,第一期的内容是学习方法、研究心得、问题解答、问题争论等。
  五月二十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学习总委员会召集各学习组长、支部教育干事和文化补习学校教员,进行第一期学习总结汇报。
  同日 陕甘宁边区总卫生处检查一月来整风文件的学习。在学习过程中,领导方面适时地改变学习方法,如集体分组质疑,学习委员会出题目或个人提出问题统一分发各小组讨论,启发研究,每周检查各人的笔记、提要、读后感、反省录等措施,对大家的学习起了良好的作用。在学习中争论没有解决的问题,由学习总会作解答。但是,由于参加学习的人员,大多数是医生、护士、保姆,工作性质很繁琐,一般对文件精神领会能力较低,大家虽然积极钻研,学习态度认真,仍然没有能够完成小园周的预定计划。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学习委员会,为了加强具体领导,规定小组长的工作职责如下:(一)应把学习小组长的职责和自己的行政工作一样,认真担负起来;(二)组织本小组同志间的互助,学习得法的同志帮助不得法的,学习办法多的帮助办法少的,理解力强的帮助理解力差的;(三)小组长在每星期六把本组学习和讨论情形作一书面报告,送交宣传科;(四)收集本小组同志提出的大小问题送交宣传科。
  同日 青年剧院学习委员会召开第一次总结会,总结整风文件总类的学习。会前,学习委员会秘书室宣布了参加总结会应注意的几个问题:(一)会前,注意质疑和全文中心问题的提出;(二)会上抓住中心题目讨论,归纳争论焦点,启发不说话和少说话的同志;(三)会后,总结会上经验供下次讨论参考。
  五月二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三期出版,内容有艾思奇《学习观念的革新》,何其芳《研究文件的时候怎样作笔记》,王凯《批评者与被批评者应取的态度》,郭以清《谈<改造我们的学习>》等文章。
  同日 延安大学学习委员会检查一月来的学习。从四月二十二日以来,全校有三百六十四人组成五十二个小组学习。对文件阅读最快的已读二十个文件,最慢的也是两个,平均是十三个文件。举行质疑、漫谈、交换学习经验的座谈会,最多是六次,最少是一次。各学习分会对学习计划的保证和对各小组的帮助方法,主要是定期向学习委员会汇报,按期检查各组员的笔记。纠正偏向,提供意见,组织班和班之间交换学习经验,收集争论没有解决的问题,参加小组会,帮助组员解决困难。这一时期学习上的优点是对文件重视,切实埋头研究,学习热忱高,确能积极提出问题。发现的偏向是有个别同志为看文件而看文件,扣名词,在词句上打圈子,记笔记不能把握中心,为了解文件精神,反而是钻研抽象的概念,笔记重形式等。对这些偏向,学习委员会,正设法纠正。
  五月二十二日 行政学院工作人员第一期的文件学习,如期完成,开始第二期的学习。第一期指定的七个文件共讨论三次,第一次讨论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第二次讨论《<农村调查>序言》和《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第三期讨论《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等文件。最后总复习七个文件。在讨论中,每人都能联系自己思想和工作发言,还提出不少问题,例如“非党干部是否有党性?”“民主与领导的关系”,“如何在长期过程中,改变我们的思想及工作作风?”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学习分会负责同志的解答,各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在初步总结中,发现学习中的缺点有:(一)对文件的阅读不精深,未能做到深思熟虑,讨论会会前的准备不够,讨论不热烈;(二)学习方法拘泥于字面,很少采取启发诱导;(三)在讨论过程中,联系实际很牵强,过于琐碎,使讨论会往往转移中心;(四)缺乏党史知识,也往往影响讨论,例如遵义会议是什么?主观主义在过去怎么占统治地位?对党危害到什么程度?不大了解。因为历史知识缺乏,感到无从讨论起,因而很沉闷;(五)各人反省自己也不够。参加学习的同志有以下的一些要求:(一)要求总会把时间延长,使学习真正作到深思熟虑,领会文件的精神和实质;(二)要求总会组织党史资料补充报告,以便在讨论时把文件和历史联系起来;(三)要求总会把难以解答的问题,写成通俗注解把学习进程附在文件后面发下,或就文件提出问题,供同志们学习讨论时参考。学习委员会研究了这些文件以后,提出了改进今后学习的办法:(一)规定小组长随时检查笔记;(二)第二期研究文件的时间延长,以便能够精读;(三)联系实际,多注意实际工作和自我反省;(四)组员可以自由交换看笔记;互相帮助;(五)可以随时召集积极分子开座谈会;(六)每次讨论,先提问题,由组长归并后再讨论。
  五月二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一定要反省自己》。社论指出从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发布以后,一个月来的学习已经有了宝贵的收获,但是有许多同志在学习文件中反省自己的工作,是做得很不够的,而反省自己正是掌握文件精神和实质的必要条件。如果没有认真的反省,切实的实行,则二十二种文件就有变成教条的危险。
  同日 延安文化俱乐部请彭真作《怎样学习二十二个文件》的报告。
  五月二十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四期出版。内容有:田秀支《我的反省》,艾思奇《谈讽刺》,罗迈《动机与立场》,吴亮平《两种学习方法》,何思敬《读文件有感》等文章。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第一期整风文件学习结束,正式开始第二期文件学习。第一期文件是从四月十五日开始学习的。四月二十日以后,根据边区一级学习总会决定,每天保证四小时学习,上午学习,下午办公。在厅的学习委员会领导之下,大家学习情绪很高。每个文件每人平均阅读五次以上,写过一次札记,一次笔记,有个别同志作笔记三次以上。还建立了集体学习制度,由秘书和各科长轮流值日,检查督促和登记每天出席学习的人数,总缺席人数仅占人数的百分之五,缺席原因多为有病,小孩牵累和帮助低级组学习所致。
  五月二十五日 中共中央直属系统学习总委员会在杨家岭召开会议,总结第一个月的学习。康生在会上作了一个月的学习初步总结报告。报告指出:这次学习在延安已掀起空前的热潮,为延安历来所未有,在党的历史上也是空前伟大的学习运动。现在高级干部既忙于自己学习,又要领导学习;中级干部在散步时,闲谈时,吃饭时都是谈论学习问题;初级干部也不甘落后,积极性很高。有些不能减少工作部门的同志,也都不愿减少学习文件,党外同志也自动积极参加,有一个党外同志在自己笔记上写道:整风不仅是共产党的事情,无论什么人都应该整风,把风整好了,对办事、处事都有好处,在一个月学习中,已创造了许多新的学习方法,获得了初步效果;所有干部对中央文件重视了,研究文件的兴趣提高了,看问题的方法有了某些改进,少数不安心工作的同志日渐安心,干部间的团结日益增强,各同志已普遍开始了反省自己。就现在的统计材料看,参加学习的同志,高级的老干部在数量上是较少,但是,是这次学习中的骨干。新的知识分子干部,在数量上占绝大多数,因此教育的主要对象,不仅是老干部,特别是数量最多的新干部。教育的方向,老干部一般应着重在思想方法,新干部应着重党的建设。康生指出:一个月的学习中,在一些地方,还存着某些缺点,这表现在:(一)研究文件还不够深入,质量还不够高;(二)学习制度不够周密;(三)有的只读文件不去反省自己,有的人只讲反省忽视文件本身的钻研;(四)个别机关行政负责同志,对学习抓的不紧,有的计划订得不具体;(五)个别同志还有对整风轻视的现象,有极少数的同志,还有逃避整风的表示。康生并举了各机关个人学习、讨论会和笔记等典型例子,供作参考。最后,康生提出改进今后学习办法十二项:(一)根据中央决定,各机关的学习,一律延长两个月,自四月二十日起,延至九月二十日止。过去一个月的学习,各机关、学校都要作出初步总结。(二)加强各机关、学校高级干部所组织的中心小组,充分发挥其自学和领导的作用。(三)团结和推动积极分子,加强各学习小组长的作用,有计划的分别召集各机关和各个中央系统的小组长联席会议。(四)中央直属系统的学习总委员会,实行精密分工,加强对各单位的领导,并到各机关去巡视。(五)各学习分会的领导要具体,对成绩好的要奖励,对能力弱的要帮助安慰,对不努力的甘心落后的要批评。领导同志要确实掌握积极分子,看笔记,改笔记,解答问题,参加会议,找同志谈话,一面尽启发之责,一面向群众学习。(六)讨论会要有充分准备,事先在漫谈会中,质疑会中,笔记中收集问题,以配合文件提出讨论,要做到讨论文件,联系问题,不要只讨论提出的问题,不讨论文件本身,也不要临时照文件讨论,事先不去收集问题。开讨论会时,要预先准备中心发言人,中心发言人在会上,不是海阔天空的长篇大论,而是能提出中心问题,启发同志思想,引导同志热烈争论问题、深刻的讨论问题。(七)笔记要提倡传阅,提倡自己改。为了各同志能充分记笔记改笔记,各机关要发笔记纸。(八)及时的解答问题。其方法是按性质的不同,利用小组会,组长联席会和中心组的讨论会,作口头解答,或在本机关墙报刊物上,在《解放日报》的《学习》副刊上,用书面解答问题。(九)各机关互相组织参观,互相观摩,互相砥砺。(十)主要的文件必须传达,以收事半功倍之效,如何进行传达,由学习委员会具体计划实行。(十一)能出墙报的要继续出版,《学讯》应加以充实改善,变为反映情况,交换经验,指导各分委工作的刊物。(十二)高级干部要一面学习,一面领导,要以自己的学习去领导学习。康生报告以后,李富春作了补充发言,发言中特别强调了加强领导的问题,他说,延长学习时间,是为了使学习运动进行得更好,因此,各学习分会的领导应抓得更紧,人数较多的机关,应有几个脱离生产的同志,专门作学习委员会的工作。有些机关学习小组的成分要调整,一个小组内,大家的程度不能相差太远。五月二十日以后的小园周学习计划一律停止,开始研究个别文件。研究文件次序和时间分配,总学习委员会即将有统一规定,交各单位统一采用。各单位应保证充足的学习时间,不能停止或减少工作的单位,应使工作更有计划,更有组织。建立必要的学习制度和学习生活。
  同日 行政学院全体学员停课,进行整风文件学习。在一百六十五名学员中,能看懂文件的一百二十二名,共编二十个小组已开始学习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等反对主观主义的七个文件。进行办法如下:(一)因各班程度不齐,由学习委员会统一指定专人轮流报告;(二)报告方法:五、七、九、十四各班按文件分段提出中心内容、解释词句并举具体例子说明。八班就文件谈文件,逐字逐句讲,用启发式,并把中心要点写在黑板上。(三)学习方法:甲.五、七、九、十四班,每人最少把文件看三遍,逐件逐段记笔记,写心得,反省自己,反省工作,提出改进工作的办法。乙.八班由报告人逐段提出中心,提出反省办法,并把详细反省提纲写在黑板上,由他们照抄后去反省自己。丙.各班学习小组长,随时检查笔记,监督学习,各组员并互相参看笔记,互相帮助。丁.各班主任,在每个文件学习以后,亲自检查笔记,选择好的加以表扬,对于不会作笔记的同志加以指导。戊.开讨论会时每人(八班除外)都应有发言提纲,并联系实际问题反省自己。已.教育处把在校的专任教员十余人,分成五个小组,到五个班,参加讨论会,平时帮助他们学习,随时收集意见,改进学习方法。
  同日 金盆湾驻军规定研究整风文件的学习纪律:(一)要精读整风文件。(二)一定要作笔记。(三)遵守学习时间。(四)按时参加讨论会。并规定违反上列纪律,一次的劝告,二次的批评,三次的警告。为了交流学习经验,团《战号》油印报改为整风特刊。
  同日 延安县召开全县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六月一日,延安县区级整风文件学习正式开始,学习时间根据中央宣传部决定,暂订四个月,至九月底结束。县级干部每天学习四小时,区级和学校的干部每天学习二小时,区级干部因为工作繁忙,另外规定每月抽出五个整天为学习日。在学习时间内一切服从学习。不是紧急的必要的工作,已酌量减少。党政军民各级组织,要把整风学习列为工作的一部分。县、区、乡各级干部因为文化程度不齐,规定县级甲类干部学习十二个文件。乡级干部只把反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三个问题,分为四次传达。对于县、区、乡级文化水平较低的干部,延安县学习总会规定:县级乙、丙学习组、区级学习组,聘请学习指导员给他们上课,修改笔记,帮助学习组长组织质疑和讨论会。乡级和不能阅读文件的干部,由教员把整风文件的中心——反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精神结合具体工作事实加以讲解。现在无论县、区、乡各级干部对于这次学习当作改造工作的钥匙,学习情绪很高,各级组织中的非党干部也自动加入学习。
  同日 甘泉县整风学习正式开始。各机关的工作人员,黎明即起,自动学习。上午是全县统一规定的学习时间,只有县政府的二、四等科需要经常处理由四乡来的老百姓的事情,所以另外找学习时间。县整风学习委员会由七人组成。惠民良同志负总责,谢芳春同志任秘书。参加学习的干部,分甲、乙两类,县委部长以上县府科长以上和其他干部中有中学文化水平或相当理论水平的干部编入甲类,其他同志都编入乙类。六月五日,学习委员会举行学习文件第一次考试,成绩优良的受到了表扬,少数成绩最差的受到了严厉的批评。
  五月二十六日 延安县牡丹区召开乡级干部整风学习动员大会。会上,宣布了县学习委员会关于执行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的计划,并进行了讨论。会上,区委学习组还通过了向乌阳、丰富、蟠龙三个区的学习组织进行挑战,提出五个条件:(一)保证完成县学习委员会计划中所规定的区级学习计划,并领会《群众报》上的反对主观主义的问题。(二)保证在区干部每天学习两小时,下乡干部也要订出学习计划,并登记学习成绩。(三)保证每月五天的学习日,每个干部都参加,不得缺席。(四)能作笔记的一律作笔记。(五)每个人要根据学习的东西,反省自己全部历史和检查工作。
  五月二十七日 中央研究院召开关于“党的民主和纪律”座谈会。今天的会上有十一个同志发言。大家都反省到在整风运动开始时所表现的极端民主化倾向。有好几个同志说:我们在动员大会上否决了各研究室主任为检查委员会的当然委员。我们把整风运动看成是“割大尾巴”(即领导方面的尾巴)。这些,都是极端民主化的表现。但是,也有少数同志说,主任经过选举才能担任委员,这是范文澜副院长在动员大会上同意的。因此,否决主任为当然检委,不能说是极端民主化的倾向。这是一个争论的问题。会上,李宇超提出了王实味的问题。他说:我们有偏向的人虽然很多,但是王实味根本不同,因为从王实味的文章、动员大会上的发言和动员大会以后他个人的活动来看,他的错误是一贯的、严重的,不是偶然的。另一个同志说,我们应该深刻地反省自己,我们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是很浓厚的,在这点上,我们的偏向和王实味的错误只有量的差别,没有质的不同。这又是一个争论的问题。会上,范文澜发言,对于自己在领导方面采取宽大的态度,作了深刻的自我批评。这种自我批评的精神,使大家很感动。二十八日上午,座谈会继续举行。大部分同志的发言是关于民主集中制原则的讨论,如党内民主和党外民主的区别,民主和集中的关系等。小部分同志的发言,对于昨天李宇超提出王实味的问题展开了争论,有的同志反对李宇超对王实味的错误的估计,认为他的发言中,有“捕风捉影的说法和主观主义的残余”,有些同志同意他的估计,并且说,在组织上,王实味虽然还是我们的同志,但是思想上,他已经成为我们的敌人了。这两种意见争论未得解决。三十日上午,艾思奇在中央研究院传达毛泽东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下午座谈会继续举行。有三个同志在会上发言,他们一致认为,从王实味在动员大会上的发言和他所写的《野百合花》《政治家艺术家》等文章来看,他已经离开了党的立场,挑拨下级和上级,政治家和艺术家等等之间的关系,和党对立,这一点和我们同志的偏向的性质是根本不同的。最后发言的是罗迈,他系统地解答了同志们提出的关于民主集中制和党的纪律的一些问题,在讲到王实味的问题时,他表示同意李宇超和其他同志的意见,并就《野百合花》一文加以分析。他指出王实味的立场和我们党的立场是相对立的,是对党采取反对的立场的,这不单是思想上的错误,而且是政治上的严重错误,他的错误绝不能和我们同志的偏向相提并论。傍晚,有一部分同志向座谈会主席团提议:民主集中制问题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希望在下次座谈会上,把王实味的思想实质更清楚地研究一下。主席团采纳了这个建议。三十一日,中央研究院检查委员会常委会印发王实味在壁报上曾经发表过的文章,作为研究王实味思想的参考材料。六月一日,座谈会继续举行。座谈会的中心问题,已经从对于极端民主化偏向的一般问题检讨,转移到批判王实味的思想。会上有十五个同志发言。李言发言中,首先报告了一个统计材料: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在初读《野百合花》的时候,有许多人对它或多或少是同情的,有些对这篇文章有反感的人,在起初也没有看出作者立场上有根本错误。经过两个多月整风文件的学习,特别是经过中央宣传部召开的座谈会,《反对自由主义》、《反对平均主义》和《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等文件的讨论会,关于《野百合花》《政治家艺术家》两篇文章的讨论会,一步一步地,到现在大家才一致认识清楚《野百合花》一文立场和方法错误的严重性。其次,报告了院党委同王实味六次谈话的经过,至今王实味还没有承认他的错误,最后,说明现在为了“治病救人”,必须彻底揭发王实味的错误,并和他进行严正的思想斗争。其他同志的发言,向大家提供了许多材料,使大家知道王实味过去曾和托派有关系,思想上中毒很深。到现在他还常向人说:“斯大林人性不可爱”;“拉狄克是一个可爱的人”;“中国大革命的失败,共产国际应负责任”,“苏联对于季诺维埃夫叛国案的审判是可怀疑的”,“托派理论有些地方是正确的”等等。他对党和整风运动的认识也是根本错误的,他污蔑党的领导机关,认为有一部人已经腐化了。他用“硬骨头”等辱骂的言词去打击另一部分同志。座谈会最后,艾思奇宣读了王实味写的反驳齐肃的一篇文章:《关于<野百合花>》。在这篇文章里,他不仅继续污蔑党,而且以青年领导者自居,以现代的鲁迅自居,号召青年们同他握手,在听到后面这些肉麻的词句时,会场上引起一阵一阵的带着鄙视意味的哄笑。通过今天的座谈会,大家解决了“王实味的立场是错误的,但动机是不是不纯洁的”这个争论未解决的问题。王实味思想的错误和我们同志中的偏向的根本区别,在今天的座谈会上也明确地暴露出来了。暴露他的一切挑拨性的言行,都是恶意的有计划的进行的,绝不能同我们同志的自发性的偏向同日而语。二日,常委会决定休会一天,每人阅读列宁《论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毛泽东在文艺座谈会上的结论(笔记),鲁迅在左翼作家成立大会上的讲词等文件,以掌握同王实味托派思想进行斗争的武器。上午,王实味向院党委提出退党的要求,他说他“个人和党的功利主义之间的矛盾是几乎无法解决的”。他要去走他“自己所要走的路”。三日,上午继续学习文件,下午座谈会继续举行。一个同志发言说王实味在目前边区政治和经济极端困难的条件下,进行破坏团结和作平均主义等等的宣传。在反对宗派主义的口号下,反对上级领导机关。这和苏联托派用过的手法是一样的。最后发言的是艾思奇,他说,王实味是反动的资产阶级在党内的代理人,他用走私的方法散布托派的思想,这种思想主要的有四方面:虚伪的革命狂热和实际上的悲观失望情绪;对统一战线的消极态度;强调超阶级的“人性”;对党内斗争的派别看法。他的手法是很巧妙的,他会利用漂亮的伪装(利用“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反对半截的马克思主义”等口号作伪装);他会用挑拨性的文字和语言;他企图利用青年反对老干部,利用下级反对上级,利用艺术家反对政治家等等。最后,艾思奇说,在目前思想斗争中,我们所得到的最主要的经验教训,就是要认真精读整风文件,改造我们自己的思想意识,增强我们在政治上的敏感性,把我们的思想武装起来。散会以后,在晚上,有几个同志去找王实味谈话,为着继续挽救他。四日,座谈会继续举行。中央政治研究室和文抗来旁听的人很多,大礼堂的窗台上也坐满了人。王实味也第一次出席了座谈会。王实味在会上说:“我郑重地严肃地撤销我前天在变态心理下对党委提出的要求……是我所尊敬的几个朋友的‘爱’感动了我”。王实味在发言中,承认他在一九二三年开始和托派来往,替托派翻译过被托派修改的“列宁遗嘱”和《托洛茨基自传》两章,还在托派刊物上发表过小说。一直到一九三六年,他还和托匪陈清晨通信。一直到今天,他对陈清晨,王文元(王凡西)等托匪分子仍念念不忘,仍然觉得他们的“人性”是好的。王实味说“我认为托派对立三路线的批评是正确的。……我看到了“八一宣言”觉得这和托派国民会议的主张差不多。……看了鲁迅答托派书,我才站到统一战线立场上来。”大家对他这种毫不承认错误的态度和公开宣传托匪理论的行为,非常愤怒,要求主席团制止他东拉西扯的发言,要他明确地答复问题。有一位同志起来质问王实味说:“你和托派的关系,一直到延安时,为什么不立刻忠实地向党汇报呢?”王实味说:“我初到延安,觉得到处受人歧视……我一直到一九四〇年,在民族形式问题上批评陈伯达,和他争论,他骂我是第二国际机会主义的意见,假如他再骂我是第四国际,那还得了么?为着站稳脚根,我才把我和托派的关系报告组织部”。说到这里他大骂陈伯达是宗派主义。主席团制止了他的发言。王实味最后表示他仍然“保留”他原来的托派观点。下午座谈会上,王实味没有参加,有十五个同志相继发言痛斥王实味的托派观点。为了继续了解王实味对自己错误的认识和态度,大会公推了三个代表,在会后去和他谈话。最后主席团宣布:休会两天。为了最后粉碎王实味所保留的各种问题上的托洛茨基观点,要求每个同志阅读《斯大林选集》第二卷第八十五页至一五六页关于和反对派斗争的问题,《斯大林选集》第三卷一〇一页至一〇六页,关于列宁遗嘱问题,八七会议宣言,大革命时代共产国际给中共的指示信等。八日,座谈会继续举行。从早上七点钟,来自七十个机关学校一千多个旁听者涌进了中央研究院。会场临时搬到操场。为了使到会的同志都能了解座谈会的内容,主席首先简单地报告了两个星期以来开会的经过。接着发言的同志,又系统地叙述了王实味的托派思想,他和托派的关系,在整风运动中的活动等等。中午休会的时候,主席团决定下午请各机关、学校选派代表来参加座谈会,不然,一千多人的座谈会,是没办法开得好的。下午继续开会,主席宣布来宾没有发言权。发言的同意继续对王实味进行了揭发和批判。九日,座谈会继续举行。陈伯达在会上发言,他首先批评了王实味《民族形式》一文原稿中的托洛茨基主义的观点,接着又揭露了王实味在马克思列宁学院编辑部和研究院的一些卑鄙的行为。陈伯达说,象这样的人,绝不是“硬骨头”,他正象水里的蚂蝗一样,是没有骨头的东西。这样的人,也绝不“伟大”,他正藐小得象一个白蛉子,这白蛉子悄悄从纱窗飞进来咬人,是必须严防的。十日,座谈会继续举行。会上有二十几个同志相继发言,批判了王实味的托洛茨基主义的观点和两面派的阴谋活动手法。下午的会议上,研究院各研究室和工作人员支部,政治研究室的全体同志,一致要求开除王实味的党籍。主席团决定交党委办理。十一日,座谈会的最后一天罗迈在会上发言,他讲了五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说明了两个星期以来的论战,一方面清算了过去同志们中间的偏向;另一方面相当彻底地揭发了王实味的反革命思想和反党的行为。大家在政治上,在思想斗争的原则和方法上,在自己的思想改造上,一般的都提高了一步,这是这次座谈会巨大的收获。第二个问题说明了支配王实味的思想的是托洛茨基主义思想,也就是反动地主资产阶级的思想。说他的思想中也有某些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成份,那也只是说破落了的小资产阶级的极端破坏性,疯狂性和绝望心理,而这也正是托洛茨基分子特性之一。王实味的言论和行动,不只是有政治目的,而且也有组织企图,我们大家抱着与人为善、治病救人的态度去挽救他,可是他至今还没有诚意接受大家对他的帮助。第三个问题说明了这次斗争和论战不仅有很大的教育意义,而且有严重的政治意义,因为在目前在抗日战争困难时期中,王实味的反党思想、反党行为和他所散布的影响,是必须彻底肃清的。第四个问题说明我们同志中的偏向和王实味的思想,是有联系同时又有区别的。为着克服我们同志的偏向,开展反王实味的斗争,必须搞清楚偏向的性质,又搞清楚王实味思想的实质。八十多天以来,大家在学习文件和不断反省的过程中,经过了迂回曲折的渐次前进的道路,才使得我们能够有这次座谈会的收获。使我们比以前更加明白地认识到党的文件的力量和学习整风文件的重要性。第五个问题提出几点希望,希望在今后研究文件方面和反省自己方面,更具体、更深入,继续发扬批评和自我批评,希望没有勇气进行自我批评的同志,勇敢地自我批评。我们的口号是,不让一个同志保留甚至隐藏自己的错误。最后,希望同志们对于担负领导责任的同志,尤其是他们的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的改造,多多批评。范文澜在会上作了发言,他指出王实味是一个托洛茨基分子。范文澜的发言共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说明了党挽救王实味的经过。王实味反党反革命的思想活动,党委早已就知道了,我们始终抱着与人为善、治病救人的态度去挽救他,乔木当面和写信批评过他,党委和他谈话有八次之多,我也和他谈过两三次,党委又托五个同志经常去帮助他,别的同志在口头上,在文字上批评他的也不少,可是他始终不肯反省。我们用尽苦心,想把他从茅坑里救出来,可是他想把我们拉到茅坑里去。我们可以声明:王实味还有最后的机会从反革命的茅坑里爬出来。第二部分是根据这次斗争的经验和教训,指出今后大家应注意的几点:下决心彻底反对自由主义,严守纪律,严禁小广播,提高政治警惕性,更好地去读文件,更切实地反省自己。
  同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发出通知,决定和中央系统的学习在步骤上取得一致,把机关、团体的学习时间延长两个月,学校的学习时间延长一个月,第一期的学习延长到五月底,第二期的学习延长到七月十五日,以便能够更深入了解和运用这些文件。为了加强对整风学习的领导除了原有的巡视团以外,又组织了办公室,由巡视员编辑等十五人组成,逢飞为主任,陈正人、李卓然、杨清三人专责领导。为了指导边区一级的学习,如解答问题,交换经验,已着手编辑《学习导报》一稿,下月初旬可出版。
  同日 宜君、铜川、耀县县级全体在职干部和警卫队班长以上干部,召开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大会决定改组临时学习委员会,并规定了保证完成学习计划的办法:(一)在研究期间,按研究阶段举行小考,研究完毕举行大考。(二)每人必须有笔记,发言提纲,不会写笔记的同志也要说出文件的大意。(三)学习不积极的党员干部,由组织部特别督促。(四)出外工作的干部在工作中继续研究,回县后报告学习情形。
  五月二十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五期出版。内容有陆定一《什么叫做“从实际出发”》,童大林《读<农村调查>序言》等文章。
  同日 延安中央印刷厂检查一个月来的学习。大家学习热情很高,有十分之九的同志记了笔记发了言。笔记内容有原文抄写、提要、对问题的认识和了解。但是,还存在着一些缺点:(一)个别同志对问题还没有深刻的了解,对文件的精神和实质还不懂,便长篇大论的发挥,结果离题万里,甚至成了相反的意思。(二)讨论会上争论较少,多偏重于皮毛辞句的推敲,如观念、观点、概念,唯心观点和唯心论等等。在会上不静听别人的发言,各讲各人的一套。针对以上缺点,学习委员会决定改变圆周期的学习方法,又因工厂内学习时间较少,采取每次讨论一两个文件的方法,使每个同志在会前能充分准备精读文件,记笔记,以便会上充分发言。每个小组解决不了的问题,交学习委员会公布后召集全体同志讨论,以便使问题彻底了解,今后多采取座谈会形式,必要时请领导同志作报告。
  同日 中央医院甲乙两类学习组的同志因为白天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阅读文件,规定每天从晚上七点到九点为集体自学时间,每星期六除外。丙类学习组由学习分会派人讲课,从单字到名词、术语,都给以详细解释,学习情绪很高。
  同日 西北局召开的第二次全边区宣传会议开幕(原订二十五日)。这次会议是在毛泽东关于整风的方针下,详细检查过去三年来党的宣传工作,并根据党中央和中央宣传部关于宣传教育工作的重要决定和指示,具体讨论今后的工作,参加会议的是分委、县委的宣传部长和分委党报主编或党报编辑委员会的主任等。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直属队学习委员会举行会议,讨论学习整风文件的组织和计划问题。鉴于目前的组织和计划尚欠完善,决定:(一)政治委员吕振球任学习委员会主任,不再做其他行政工作,专门领导学习,其余学习委员严格分工,某一单位的学习成绩好坏,由该单位的学习委员完全负责。(二)在学习委员会领导下,由相当负责且富有经验的干部六人组成工作组和通讯组。工作组组长和秘书负责整理,总结学习材料,留驻本单位。其余人员分驻于直属各机关,检查、了解学习情形。通讯组是对外通讯和反映意见。两组同志都脱离原任工作,至学习结束为止。(三)在上午学习时间内,任何干部不得请假或作其他工作,如有紧急工作,必须经过本单位的学习委员批准。(四)为了使得干部获得生活、文具上的保证,以便安心学习,菜金仍照一元三角发给,供给部尽量作到使各单位每星期有一次面吃。参加中级组学习的干部,每人发纸十张,参加低级组学习的干部,每人发纸五张。
  同日 鄜县警某旅直属队,为了进一步了解和认识每个党员干部的优缺点,以便认真的达到改造思想改变工作作风,团结干部、团结全党的目的,停课进行党性检查。在检查以前,党总支委员会做出检查项目、方式、注意事项等决定并成立了检查委员会。还召开了排以上党员干部大会作了动员。会后各支部都召开了会议,讨论了总支委员会的决定。在检查时,每个干部都写了详细的反省自己的发言提纲,交支部审查后,在小组上进行检讨,然后做出结论。党性检查至六月七日结束,十二日进行总结。由于党总支委员会事先有充分的准备和广泛的动员,所以这次党性检查收效很大。十五日召开排以上的干部大会,对于整风学习作了重新的动员。因为直属队自从五月份开始的整风学习,由于缺乏文件,组织不健全,学习收效很小。六月初留守兵团政治部把文件寄到以后,直属队根据自己的情况和延安各机关学习文件的经验,重新订了计划,重新动员。
  五月二十九日 陇东驻军某旅政治部根据留守兵团政治部的指示,成立旅总学习委员会,并根据本旅的具体情况发出整风训令,规定从六月一月正式开始学习文件。总学习委员会的任务是领导、督促、检查、总结各团的学习,训令中说明了整风的意义,研究文件的步骤和方法。规定以团为单位组织学习委员会负责领导各营进行学习。在正式开始学习整风文件以前,旅团直属队先研究《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案》,一方面吸取学习经验,一方面借此纠正某些倾向。旅政治部并拨专款六千元,作为文件印刷费,准备连以上的干部能够每人一份文件。为了交换学习经验和研究文件的方便,旅直属队分为两班进行学习,第一班为高级班,自己研究,分组讨论,第二班为普通班,集体上课,分组讨论。第一班每星期五把学习心得总结一次,然后选出适当的干部作为教员给第二班上课。各团直属队仿此进行。营级干部编为一班,由营长和教导员担任正、副班长,每星期五上课。旅、团、营按级自上而下的进行指导,督促和检查,自下而上的定期做学习报告。研究方法规定每种文件读三次,作三次笔记,各班三天检查一次,学习委员会每星期检查一次。旅部由《民先报》每星期出副刊一次,反映学习情况;各团每月可以出墙报一次,大家阅读后送交旅政治部总结,比较学习的好坏。第一阶段研究的中心是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从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着手学习。
  同日 陇东分区一级整风总学习委员会召开扩大会议详细地检查了各单位的学习情形。各单位在学习动员以后,大家都很兴奋,讨论了怎样进行学习,并欢迎非党人士参加。在学习正式开始以后,大家学习情绪很高涨,人数较多的单位都组织了三人到五人的学习委员会,专门负责领导本单位的学习。人数少的单位由行政负责人兼学习组长。各学习委员会都已开过两次会,第一次是讨论计划和编组,第二次是解决学习过程中发生的一些问题。各单位的学习步骤,都是按照总学习委员会的学习计划进行的。在记笔记和开讨论会的方法上则各有不同。各单位比较容易犯的缺点是推敲字句的背诵。经过检查,发现以特委学习的成绩比较好,表现在学习情绪热烈而且正常,参加学习的同志很集中也很整齐,都能按时学习,认真钻研文件。扩大会议还决定了如下一些事项:(一)为了更进一步地推动学习热潮,最近再来一次普遍的深入检查。(二)学习的一切规定,按照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执行。(三)学习时间一律增加为每天四小时。(四)发动有实际工作经验的同志和缺乏实际工作经验的同志,在平时多互相帮助,克服咬文嚼字和不联系实际的毛病。(五)人少不能单独开讨论会的单位,可以合并讨论或参加到人多的单位中去讨论。
  五月三十日 毛泽东到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检查整风学习。这时,学院的同志正在热烈辩论学校过去的方针,检查脱离群众“关门提高”的倾向。毛泽东在给大家的讲话中提出文艺应该为什么人服务和怎样去服务两个根本问题,并且联系到学院同志讨论中的一些争执,作了生动而富有说服力的解答。特别是在普及和提高的关系上,同志中间有许多糊涂观念。毛泽东指出,我们的文艺,既然基本上为工农兵,那末,所谓普及,也就是向工农兵普及,所谓提高,也就是从工农兵提高,沿着无产阶级前进的方向去提高。因而也就有一个学习工农兵的任务。毛泽东在讲话中把鲁迅艺术学院叫做“小鲁艺”,而把充满群众斗争生活的广大社会叫做“大鲁艺”。毛泽东鼓励大家走出“小鲁艺”,走进“大鲁艺”,要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发出《关于在各分区及各县学习毛泽东同志整顿三风报告等二十二个文件的指示》。指示是因为各地党委自接到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西北局关于学习整风文件的通知以后,虽然说先后都已作了布置,但是计划上、组织上、学习方法上,都有不够完善的地方。为了加强对学习的领导,统一学习步骤,使干部能更好地掌握文件的精神实质,西北局又特别发出这一指示。指示规定学习时间为六个月,各分区和各县自七月一日开始,各区自七月二十日开始,已接到文件并开始研究的可以继续进行。在此期间内,其他学习和一些次要的工作,应该停止或减少。必须保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时间学习文件(每天以九小时计算)。关于学习领导组织,指示规定各分区和县必须由各单位的负责同志组织学习委员会领导学习,由主要负责同志担任主任,设秘书一人协助,主任处理委员会经常工作。在各分区可按需要在政府或其他系统成立学习分会,在总会指导下领导该系统学习,各区可根据实际情况,组织三人的学习委员会,由区委书记担任主任,由一个能指导学习的同志担任秘书,共同负责领导学习。各级党委宣传部必须把领导学习文件作为一九四二年下半年最中心的任务。在此期间内,各地负责同志应以身作则积极参加学习,并应以领导学习文件作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应经常亲自检查指导帮助所属机关干部的学习。机关支部的中心任务也应放在协助学习委员会领导学习,反映意见,发扬模范,纠正偏向,了解干部,具体地保证学习任务的完成上。各分区各县并应根据干部的文化政治水平,把干部划分为不同的小组进行学习,指示并对划分小组的办法作了具体说明,对于学习文件的步骤和时间也作了大体的分配。最后指出了执行本指示应注意的问题。
  同日 八路军后方留守处为了更严密的领导所属部队研究整风文件,成立了扩大的边区留守部队学习委员会,由肖劲光、方强、张经武、莫文骅、曹李槐、王震、王世泰、陈伯钧、吕振球等九人为委员,肖劲光、方强任正副主任,莫文骅任秘书。过去的留守兵团直属机关学校学习委员会即行取消。各单位和边区保安司令部学习委员会,统归边区留守部队学习委员会领导。学习委员会之下设秘书处,按照主任、副主任、秘书的指示处理有关学习的组织领导、思想检查、编辑出版工作等。以李兆炳任秘书处主任,李郁文为副主任。在学习委员会领导之下成立高级学习组。
  同日 留守兵团军政研究班第一期整风文件的学习胜利结束。该班根据前留守兵团直属机关学校学习委员会的规定,从五月一日开始学习,学习的范围以学习反对主观主义为中心的七个文件。在学习期间其他一切学习都停止了,学员的学习情绪一般还高。每天上午以班为单位集体阅读。在每个文件开始研究以前各组都座谈辩论数次。讨论会由教职员分别负责参加指导。讨论会上还能够反省自己联系实际。对七个文件,讨论最少的是八次,最多的是十次以上。该班根据中央对留守部队学习委员会的指示,第一期学习半个月,到六月十五日止,在复习期间,将以复习、测验、总结(检查)为中心。
  同日 延安川口区召开整风学习动员会,传达县学习委员会关于学习的指示,区干部整风学习正式开始。区级知识分子干部除参加县的甲级学习组外,大都只学习十个文件。区委、区长为正副学习组长,区宣传科长为学习指导员。在学习每一文件时,要求了解文件的大意是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并要指出实际的例子。
  同日 鄜县抗敌后援会召开整风学习动员大会,会上大家一致保证每天两小时学习。参加学习的干部分甲、乙、丙组,甲组同志负责给乙组上课。
  五月三十一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学习委员会召开学习秘书联席会议,总结第一期整风学习。讨论:(一)学习情绪;(二)笔记内容及其收获和缺点;(三)领导上有何缺点;(四)今后补救的办法等问题。各单位第一期学习情况,大致如下:教育厅:划分为三个小组集体学习。严格执行集体学习制,一般的学习情绪很高,低级组规定星期一、三、五由专人上课。第一期学习中的缺点是:学习时间操之过急,没有按文件内容作适当安排,阅读文件和作笔记都不够深入,没有把学习文件和改造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密切结合起来,笔记上自我反省做得太少。财政厅:学习由行政领导负责,学习情绪稳定。低级组的同志感到学习文件比以前听政治课有兴趣得多,七个文件都已上课讲过,但恐怕消化不了,今后应放慢进度,提高质量。缺点方面是学习小组长做的工作较少,没有从各方面推动。保安处:已经全体发动,大家情绪很高。过去自我反省少,现在已注意克服这方面的缺点。今后适当减少学习小组长的事务工作,着重对每个同志的检查,小组长每天要有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三天汇报一次。高等法院:正在准备举行第一期学习测验。领导上对于学习中的缺点正注意改正。秘书处:包括交际处,文化工作委员会,一般学习情绪都高,部分同志对文件学习有粗枝大叶作风。曾举行三次复习。延安市政府:因为工作较忙,接待群众较多,所以每天没有做到四小时学习。在学习文件中,新干部有就文件讨论文件的偏向,很少联系实际问题,老干部能谈实际问题,但对文件本身了解较差。低级组每星期二、四、六上课。参加学习的非党员同志情绪也很高。行政学院:学习热潮高涨,笔记扼要,有心得有自我反省。过去讨论文件时扯得很远,现在已能够抓住中心。除低级班以外,都举行了考试。同志有两个要求:(一)多发学习纸。(二)请西北局组织报告会。学习总委员会综合各单位的学习情况,作出总结:(一)第一期的文件学习,大都完毕,大家的学习都在提高中,特别表现在财政厅和保安处。民政厅也有很大进步。七个文件都已学习并讨论过,都作了笔记。秘书处、教育厅和建设厅对于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讨论得很深刻。但是,各单位在学习中对于文件的精神和实质的领会以及联系文件进行自我反省,做的都不够,在讨论中,有的在文件的字句或警句中反复,多化了不少时间。(二)领导上的缺点是检查不够严格,对发生的问题没有能够作到及时的解答。但是,财政厅的领导比较好。今后要检查各单位学习秘书的工作,学习秘书应经常向学习总会写学习报告。
  同日 关中驻军召开副排长以上干部会议,讨论研究整风文件的问题。会上决定:团成立学习委员会,营成立学习小组,负责督促检查学习。副排长以上的党员干部一律参加学习,非党干部自由参加。在研究文件期间,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工作和会议。
  五月底 民族学院整风文件的学习,按照西北局学习委员会的指示,第一期至五月底结束。院学习委员会决定在这第一期学习结束,第二期学习开始之际,进行一次学习检查和总复习。检查内容除了看文件、作笔记、开讨论会等各方面的情形以外,并着重检查每个人在研究文件期间,反省自己的情形和在工作中的进步如何?规定在六月四日至五日为检查时间。应该复习的内容,除已经研究讨论过的七个文件以外,还必须参看《业务学习与干部教育》《到什么地方去学习》《一定要反省自己》等文章。六月二日,学习委员会召开学习方法座谈会交流阅读文件和作笔记的方法,大家认为有学习热情,有深入钻研精神,但没有造成普遍的学习热潮,主要的原因是由于彼此交换意见和互相督促、检查、帮助不够。为了克服这种缺点和保持每天四小时的学习,学习委员会决定实行集体学习制度,以小组为单位,规定在上午以三小时阅读文件,一小时交换意见。
  同时 八路军留守部队学习委员会召开各单位学习小组长联席会议。肖劲光司令员出席会议。到会有三百余人。会上,方强副政治委员作报告,指出一个月来虽然掀起了空前未有的学习热潮。但是,这种热潮还不够普遍,对文件的了解还不够深刻,其原因是:(一)对于整风的认识不够,没有普遍的深入了解这是全党在思想上的革命运动。甚至有的以为主要的是“整领导”和自己无关。(二)学习的领导不深入,抓的不紧,没有保证每天四小时的学习时间。领导者没有以身作则的起模范作用。(三)学习方法不当。(四)没有严格的学习纪律、汇报、检查不深入、不经常。为了克服学习中的缺点,保证学习任务的胜利完成,学习委员会除了执行西北局的指示以外,并决定第一期学习延长二十天(自六月一日到六月二十日)。报告中还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把学习运动在现有基础之上更加开展起来,使运动更加全面化、组织化。必须使每一个党员干部,深刻地了解到这次整风运动,不仅是我们党内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而且是使我们党政治上更加成熟的一个重大历史的步骤。对留守兵团来说,有伟大的实际意义。整风运动应作为留守兵团的政治整军运动,彻底地转变和创造正规化的工作作风,使留守兵团能走上更高的党军化、正规化的道路。因此,各级领导干部,应以身作则。以行动来表现自己的认识。第二,在二十天的复习期间,要把七个文件的基本认识统一起来,把握着反主观主义的中心思想,即理论和实际的结合。重新修改笔记。各单位要举行三次讨论会,各组要指定中心发言人,在讨论会上,要提出问题,启发争论,最后要有结论。第三,开始转变自己的工作和思想,每个干部要根据文件正确的进行自我批评,清算自己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任何对自己的姑息、等待,都是不对的。在复习期间,各学习分会汇报的主要内容是同志们的具体的思想情况。
  五月 中共中央西北局组织部组织考察团到安定,调查三个乡的社会状况与乡政府工作,并进行一个乡支部的党员登记。此外还有中央青委、中央妇委等组织的考察团,到绥德、米脂进行社会状况的调查,也搜集到很多材料。这都为西北局高干会的召开作准备。
  六月一日 延安大学学习委员会进行全校学习大检查。检查内容:(一)学习领导和学习组织方面:包括对学习委员会、各分会、各小组一月来的工作计划的执行程度,领导督促,具体帮助等。(二)文件研究方面,包括学习情绪、学习心得、阅读方法、学习中的困难、问题的争论,各种会议进行的方式和成效,学习过程中的好坏典型,学习中的偏向,对今后精读阶段中的建议等项。
  同日 八路军留守兵团直属各机关检查各支部在第一期学习中对整风文件学习的保证。检查结果,从政治部和供给学校的支部对于研究文件的领导和检查做得比较好。这两个支部派得力支部委员参加学习委员会,大部分的小组长兼任了学习小组长,在推动和督促学习上,同行政取得了一致。招待所和通讯连较差,学习完全由行政上负责,支部没有进行领导、督促和检查。大多数支部认为研究整风文件由行政上负责,支部便放松了对学习的领导。忽视了支部对行政上的配合作用。
  同日 延川县级干部整风学习正式开始。参加学习的五十多个县级干部编成了七个小组,每天上午学习四小时,用三个月的时间学完全部文件。县学习委员会由七人组成,县委书记高鸣卿为主任,县委副宣传部长鲁文为秘书。十九日,学习委员会召开常委扩大会,总结两周来的学习,讨论改进学习的办法。学习中的困难是学不懂文件,因而学习情绪不高,县级干部又必须经常下乡,流动性很大。为了克服流动性所造成的困难,扩大会通过了改进学习的办法,规定每月结尾的十天为学习时间,各机关必须在这个时候,调回每一个干部(个别有特殊工作的,经机关行政负责人和学习委员会协商后,可以例外)。(二)上午的四小时仍订为学习时间,讨论报告例外。(三)在学习时间内,各机关行政负责人必须协同学习委员会和小组长,认真进行研究。(四)没有下乡的干部,照原规定学习。除此以外,学习委员会要尽量首先研究好一定的文件(尽最先把文件学通),再给一般干部作报告和拟定下乡干部的复习提纲。具体办法是:(一)学习委员会在每一学习步骤之前,拟定每次学习中心问题的研究提纲,分发给各学习委员会仔细研究,在规定的时间内作集体的讨论。(二)学习委员会指定同志报告一定的问题,该同志必须细心听取同志们心得和收集实际的例子,整理成提纲,交学习委员会负责人审阅后,在干部集中以后作报告。(三)在集中学习的时间内,由学习委员会组织报告,组织讨论,直接帮助小组和帮助同志们进行反省。(四)研究文件的顺序,按照西北局的规定,分甲乙两组进行。关于区级干部的学习,规定除区委少数宣传科长自己学习整风文件外,目前一般以学习文化为主。区级干部普遍学习整风文件,必须在县级干部总结一定经验之后才能进行。同时,还必须设法解决文件的困难。区级干部学习时间平时规定为每天两小时,下乡干部每月必须回区进行七天的集中学习。
  同日 中共绥德县委召集各区委书记联席会议,检查各区委的工作。每天会前两小时为学习整风文件的时间,由县委宣传部同志讲解毛泽东整风的报告。到会同志对于整风问题非常注意,要求县委宣传部编印整风的通俗课本,以便结合日常工作,进行研究、讨论。在会议期间,各区同志本着整风精神,切实认真汇报了和检查了本区工作。
  同日 志丹县学习委员会成立,开始研究整风文件。参加学习的有四十七人,每天学习分为甲乙两类学习小组。七日,学习委员会召开小组长联席会议,检查一周来的学习情形。优点是绝大多数同志做到了认真学习,对文件本身有了认识,和过去的一般的学习显然不同。缺点是对学习计划没有很好的展开讨论,看文件不统一,秩序凌乱。学习委员会和小组长的领导不具体,没有深入了解干部的学习情形。对于今后的学习确定以下制度:(一)造成学习热潮,订立严格的学习制度;(二)学习委员会和小组长要切实负责加强领导,了解干部学习情形,给以具体帮助。
  同日 固临县级干部的整风学习,按照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的规定,正式开始。
  同日 马兰各机关的整风学习开始。按军事机关、留守处、分区一级各系统分别成立三个学习总委员会,下面以机关为单位,建立学习分会,分头领导各单位的整风学习。
  同日 米脂中学开始研究整风文件,并欢迎党外教职员参加。
  六月二日 中共中央成立总学习委员会,毛泽东主持,康生为副,领导全延安整风学习。中央总学习委员会每周或每两周召集一次延安高级干部的学习会,讨论学习问题,并通知时事、政治和工作等问题。在中央总学习委员会直接领导下的,有中央直属机关分区学习委员会,由康生、李富春负责;军委直属系统分区学习委员会,由王稼祥、陈云负责;陕甘宁边区系统分区学习委员会,由任弼时、高岗负责。还有文委系统学习委员会和中央党校学习委员会。延安各机关、学校的高级干部都成立中心学习组(甲组),自己把文件学好来领导其他干部学习。此外,有中级学习组(乙组)和普通学习组(丙组)。甲组学习组人数较少,但是领导的中心。乙组人数最多,都是中级干部,是学习运动中最应注意的部分,甲组同志分别参加他们的学习组。丙组人数不很多,是文化水平较低又应该学习文件的一些干部,以上课办法为主。延安共有一万零九十八人参加了整风学习。同日,中央总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决定以下事项:(一)总学委巡视团的工作。同意李富春所提巡视团会议中各巡视员分工,以后每星期巡视团汇报时,总学委各同志都可以参加。(二)健强《学习》报编辑委员会,决定王若飞、陈伯达、邓力群参加编辑委员会,由康生领导编委工作。(三)解答各方面所提出的问题。决定由凯丰负总责,陆定一、乔木、王若飞、陈伯达等参加这项工作。(四)总学委抽阅延安高级干部的学习笔记。决定由总学习委员会在学习时期轮流抽阅中央学习组全体同志的笔记(由总学委通知中央学习组全体同志)。(五)增加中央学习组的人数。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加强对于学习的领导》,指出加强领导的重要作用。社论说,领导学习,就是领导党内的思想斗争,领导党内无产阶级思想战胜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
  同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在边区参议会大礼堂召开各单位的学习委员和学习小组长的联席会议,总结第一期的学习。到会有二百多个小组长,共约四百余人,还有各校学生三百余人参加。会上,由高岗作了总结报告。总结报告对第一期的学习成绩估计是:全党这样热烈的研究文件是空前的。行政上这样认真的领导学习文件也是空前的。学习的效果已经看到一些,干部的思想和工作态度已经开始有些转变。比如有些同志在学习了这些文件以后,处理问题更慎重更仔细了,有的同志以前不愿到下层工作,现在自动要求下乡了,有的同志以前幻想把自己变成空头的“最有学问的理论家”,轻视实际工作,现在觉得教条主义的学习方法无用,立志为实际工作而学习了。在学习的偏向和缺点方面,主要是咬文嚼字者多,能发挥文件中思想者少。相当普遍的偏向是忘记了反省自己。有的专讲文件而不反省,或反省人家不反省自己,反省自己也只是约略涉及。但是,也有人只顾反省,不顾学习文件的,结果是反省和文件之间形成生硬的加法关系。还有少数人轻视文件,觉得文件上说的没有什么,我都知道了。或者逃避整风,掩饰自己的错误,但这是少数人的表现,多数人都是积极学习的。笔记方面的缺点是有失之过长,引伸枝节,以致无所不包到处可用。领导方面的缺点是还有少数学习委员会和行政负责人没有起应有的作用,还没有把领导整风学习作为中心的工作任务之一。对于今后的学习,提出了以下的一些改进办法:(一)决定延长学习时间两个月,因为这是以无产阶级意识克服资产阶级意识的革命斗争;(二)学习委员、小组长要积极领导和起模范作用,行政负责人尤其要反省和自我批评;(三)错误的意见可以发表,但是,要组织正确的批评;(四)开讨论会事先要漫谈,讨论会上要有中心发言人,学习领导者的主要任务是启发别人发言,使讨论能抓住中心,结论要避免过长,应该是解决几个争论问题;(五)作笔记应该经过摘要、感想、反省和讨论后的综合补充等过程。笔记应该检查和传阅;(六)要召开小组长联席会议,以交换经验,检查进度,解答问题推动学习。遇有重大争论和总结学习时,也应该召集较大的座谈会;(七)各单位可以组织参观团,彼此参观,以资互相借镜。其他如关于巡视团的工作内容,迅速解答问题,墙报和总会的《学习导报》的出版,奖励和批评制度等问题,都有所规定。贺龙在会上讲话,鼓励大家安心学习,切实学习,因为这是一个最伟大的思想斗争。他举出历史上不少因为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为害的实例。他尤其着重说明必须进行自我反省,克服本位主义,服从党的集中领导和拥护党的领袖毛泽东。会议最后指出,目前的任务是加深学习,使学习更深入。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低级学习组文件讲习班第一期学习结束。从四月二十八日开始学习,共学习了三十六天。文件讲习班是边区政府为低级学习组的同志开办的。包括秘书处、生产委员会、交际处、民政厅及其所属的通讯站、公益栈、政权研究班、保健药社等单位的干部五十多人。每星期二、四晚上讲课一次,讨论一次。教员主要负责在课堂上学习指导,另由学习委员会指定中级组一位同志负责检查督促和处理技术上的一些问题。第一期的学习,获得了相当大的成绩,最显著的有两点:(一)学习态度的转变。在学习动员大会上,曾有同志提出这样的意见:觉得参加低级组的大多是土地革命或长征的老干部,只是文化程度较差,工作能力和职位却不一定都很低。平常他们就不爱学习,要是用“低级组”这个名词,恐怕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学习会更不起劲。但是,一个月来的学习,情形却不是那样,一位曾经做过县苏维埃主席和边区县长的同志在讨论会上兴奋地说:“从前,我不肯学习,我想:土地革命是我们工农分子搞出来的,知识分子当然归我们领导,要写个什么,找个知识分子当秘书就对啦。现在文件一学,才知道过去是‘老公鸡带串铃,装大牲口'。文化低,没理论,只有狭隘的经验,在原脚地上转圈子,不能开步往前走,要开展工作和提高工作质量就没办法,就是有一肚子经验,也说不漂亮,写不漂亮,还是空事。这次在延安赶上整风,能学习、能听课、真美。”还有些人以前认为学文化、理论,必须住学校,锻炼实际经验,必须下乡,因而,不安心工作,不肯在工作中学习。现在已慢慢转变了,成为学习战线上的积极分子了。(二)对于实际问题,能用理论来说明了。在讨论会上,他们参照着教员所讲的,联系许多经历过的事实,说得入情入理,有声有色。他们深深体会到:“从前糊里糊涂,不知道犯错误的原因,现在才晓得是犯了主观主义。”“原来是没有调查研究瞎冲冲,失败啦!”有一位同志说:“一九三五年东征以后,党提出争取XX军的口号,我们很奇怪,人家武装那样好,还争取得来?他们是反对土地革命的,争取他们干啥?现在才知道,争取XX军做建立统一战线的桥梁。那时就不了解中国革命的情况,也没研究XX军的情况,就分析不出正确的结论,对执行决议,也没信心,也很勉强。”教员讲课方法的特点是能够通俗,生动,引用很多实际的例子或故事,使大家一听就懂,而且越听越想听。学习中的缺点主要是组织领导还不够健全,没有经常启发提问题。个别同志还缺乏信心,在讨论会上不敢发言,有些同志反省不够,只说别人,不说自己;只说过去,不说目前;或者只注意生活上的小问题。
  同日 北岳区各群众团体召开整风动员大会。到会有工、农、妇、青、文、学联、抗援会各团体全体同志。大会上诚恳坦白的提出了工作中的缺点,并对整风的具体办法和整顿的主要内容提了许多意见:(一)北岳区各团体的领导机关,由于下层的工作了解不够,以至发生了工作一般化或老一套。强迫命令,不关心群众,甚至离开群众,不看对象,无的放矢等不良倾向。(二)在整风中,仍有个别同志以自己的八股反对别人的八股,以主观主义反对主观主义,以不民主反对不民主。把片面的一点扩大为全面的事实,不接受别人的经验,只凭个人的意见。(三)在学习上有些同志只空喊理论和实际联系,实际上仍未联系,更有某些同志专记一些痛快淋漓的讽刺语句,去讽刺别人,没有真正了解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四)还有一些宗派主义的残余。如工厂里的行会主义,工农干部和知识分子的关系问题。由此可见,还有许多问题需要用整风来解决的。同志们提出在行政上应加强学习文件的统一领导,有计划的研究整风文件,有计划的作笔记,发扬自我批评,必要时进行各团体联合检查和总的大检查。
  六月三日 陕甘宁边区总工会第一期整风学习结束。总结中强调今后学习应该注意反省自己,并实行集体学习。
  六月四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学习委员会为了总结第一阶段的学习,编印了《复习学习文件参考大纲》,作为参加整风学习的同志们复习学风文件时启发思想和反省的参考。大纲的主要内容是:(一)从反主观主义方面提出:看历史根据,看现实根据。从艺术方面,看其意义何在?(左翼十年中的新教条,艺术上的资产阶级影响和封建主义的旧教条,曾发生了何种有害的作用?)(二)从主观主义的表现方面,提出:在鲁艺具体表现在哪里?所学和所用是否脱节,提高和普及联系怎样?艺术性和革命性是否兼顾等等。(三)如何克服主观主义?提出:如何从实际出发,在艺术工作上如何实践,如何做调查研究工作,调查研究工作在艺术上如何具体化,如何进行阶级分析,如何学习对群众采取正确的态度,改进鲁艺的中心问题在哪里,从何处着手?此外,又编印调查整风学习进度表格一件,交由各分会负责进行调查、作为普遍了解全院整风学习的参考资料。为了学习其他单位的整风经验,院整风学习委员会组织了整风学习参观团,由各分会十二位负责同志组成,由宋侃夫率领,五日,六日往中央党校参观。延安大学和军事学院也派有参观团到鲁艺参观。借以交流学习经验,纠正整风运动中的不正确的偏向。在中央党校的参观中,认识到党校研究整风文件的特点,是能够在研究文件中密切联系到本身实际工作经验,因为党校同学都是斗争经验丰富的干部,所以无论在讨论会中,在笔记中、都能以高度的自我批评精神,根据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反省本身的工作。最近根据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中挑选干部的标准,逐条反省。这种理论和实际联系的精神,是很值得学习的。党校对整风学习的领导,也能经常深入了解下层,研究情况及时予以总结。参观团回校后,根据本院特点,参照其他单位的经验,提出改进本校整风学习的意见。学习委员会根据这些意见,决定成立整风学习委员会办公处,作为组织、检查、帮助全院整风学习的机关,教务处、总支委员会等部门的干部全体参加办公处的工作,从事巡视学习、研究笔记和小组会议记录、归纳和解答问题、编印参考资料等工作。并印出去年周扬的《全院工作检查总结报告》、《本届教育计划》,以便研究学风时联系本院工作。为了配合文艺的特点,又把列宁:《论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高尔基:《论青年的文学及其任务》、拉法格:《论作家与生活》、鲁迅:《对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等文件,作为补充研究的文件。并翻印王实味的《政治家艺术家》、《野百合花》作为研究延安文艺界思想偏向的反面参考材料。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为分配到各县区工作的一百多名知识青年干部召开欢送大会。会上,谢觉哉讲话,提出三点希望:一、克服知识分子意识中与工农大众“对抗”的因素。二、不做“钦差大臣”,放下知识分子的架子,当群众的小学生。三、要帮助当地干部,决心为大众服务。
  同日 新四军军直属队成立整风检查总委员会,领导和推动整风学习。由曾山、赖传珠、彭康、薛暮桥、宋裕和、邓逸凡、刘毓林、崔义田、张润初负责组成。曾山为主任,彭康为整风文件研究总指导员。在成立大会上,军长陈毅作了报告,指出党中央整风运动在我党思想上、教育上革命的意义。整风不仅使党的干部提高了一步,也特别得到党外人士的同情和拥护。在整风中,个别过去曾犯错误、顽强不纠正错误的同志,也开始改变自己的态度,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狱中犯人,也积极讨论整风文件。可见整风文件影响之大。陈毅在报告中提出研究文件的办法和步骤,详尽地说明了整风检查应针对每个在职干部、党员和非党员干部自己的思想方法,观察事物,处理问题和执行工作时,对事物对人对同志是否犯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的毛病,充分发扬自我检讨和自我批评的精神,洗涮三风不正的余毒,以整风作为推动工作的武器。会议决定:整风目前应进行下列工作:(一)深入研究整风文件,有步骤地进行三风检查工作。(二)各单位和政治部内,成立各级检查委员会,各委员会设整风文件研究指导员。(三)整风要联系直属各队各部门的工作去进行,以推动和改进工作为整风的主要目的之一。(四)首先在六月份内读完和深入研究《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改造我们的学习》等七个文件。其余文件在七月份内继续研究。整风文件深刻研究后,立即开始整风检查,各部门负责同志,应首先以身作则,自我检讨,针对着自己思想方法,所领导的工作,对事对人对已充分发扬自我批评的精神,以便领导各部门全体同志,开展整风工作,达到推动全体干部进步的目的。军直属队四大单位,立即各派出五人至七人,组织整风检查委员会分会。每个支部也必须选出三人到五人,组织整风检查小组,领导和推动整风文件学习工作。
  六月五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延安一个月学习运动的总结》。社论指出延安从四月二十日开始的学习二十二个文件的整风运动,已经造成空前未有的学习热潮。总结分为两部分,一是运动的情况;二是今后的办法。指出今后的学习方针是把已经发动的学习热潮巩固起来和注意运动的深入。为了这个目的,中央已经决定成立学习总委员会,由毛泽东亲自主持,来更加细密的及时的领导整个延安的学习运动。社论分析了整风运动的性质是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这个运动是以无产阶级思想克服小资产阶级思想的运动。不但要克服旧有的三风不正的残余,而且还要克服新的小资产阶级的不正的思想。
  同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为了加强对整风学习的领导,特决定:(一)原有办公室分工更加明确,分成三组,着重研究、组织、巡视工作。(二)筹备设立学习展览室,陈列总会和各单位有关的学习文件、报告、记录、壁报等件。以供各方面的同志参考。(三)增加巡视员四人。(四)党民系统学习委员会由马定邦担任秘书,负责日常工作。(五)巡视的中心问题是:各单位听了学委小组长联席会上高岗作总结报告后的具体进行情况,其他关于壁报、学习中的批评争辩精神,自己反省情况、思想转变实例等,也为巡视的重要项目。各单位需将本单位和典型小组的第一期学习总结写成正式书面详细报告寄到总会。此外,西北局各常委拟分头于下星期到各单位参观、学习。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处总结第一期整风文件的学习。在总结前,学习委员会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工作:检查全部笔记,进行个别谈话,举行座谈会前的漫谈准备会,交换学习意见和经验。第一期学习中的优点是全体同志学习情绪很高。行政领导上和高级组对学习的帮助很大,而且注意了学习质量。同志们经过这四十天的学习,思想上已经有所提高,最明显的例子是在学习文化以前,第一次整编时,许多同志不愿下乡去工作,在学习文件以后,大家了解了理论和实际结合的重要性,要不做一个半知识分子,必须到下层实际工作中去锻炼,有二十多个干部兴高采烈地下乡工作去了。缺点方面是讨论不够深入,支部和俱乐部对学习的配合较差,学习委员会的领导偏重于技术。个别同志轻视文件学习,对文件采取望文生义的态度。反省自己不够,对别人偏重于指责缺点等等。为了克服这些缺点,学习委员会已拟定第二期学习的具体办法,使学习提高一步。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部队学习委员会,接受第一期学习整风文件的经验,加强对今后学习的领导,扩大秘书处组织,设正副主任各一人,学习秘书十七人,分为思想检查、组织领导和巡视等三组。思想检查组担任笔记的抽查和修改,主持测验,收集疑问并解答问题,拟定讨论和复习题目,根据文件性质提出反省范围,并整理高级组的讨论材料,作为普通组学习时参考。组织领导组负责整理研究巡视团的检查材料,检查各单位行政负责人和支部对学习的领导,检查学习中的偏向,参观其他机关的学习,组织低级组的报告,收集各单位的学习情况。建立并执行奖惩制度。巡视团由九人组成,分驻各单位,经常检查和指导各单位的学习,每星期向学习委员会汇报两次。同日,秘书处开会,决定主任和十七个秘书都暂时脱离原来的工作,专门办理学习事宜。六日,开始集体办公。七日,各巡视员携带检查大纲和复习题目,分赴各个单位进行工作。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驻合水部队开始整风学习。决定在三个月内,将二十二个整风文件学习完毕。该团排以上的干部,每人都有文件一份。学习方法:连、排由教员讲授,每周以营为单位作大报告一次,报告内容是文件的中心意义,名词和成语质疑。连干部以上每周开讨论会一次,着重联系到部队实际工作和个人思想意识的自我批评。讨论会记录必交团部检阅。
  同日 中共晋西区区党委召开宣传工作会议,掀起了党政军民各级干部空前的整风学习热潮。机关驻地为敌人炮火毁余的断垣残壁间,张贴着学习壁报征稿启事的种种标语。山脚下、村湾上、树荫下,到处都是干部学习的踪影,“文件学习的怎样了?”的询问,代替了日常所见的寒喧。问题讨论和学习方法变为一切空暇时间的交换材料。由延安传来的一切有关整风运动的消息,深受这里同志们的欢迎,大家争先阅读,并把《解放日报》和《抗战日报》所载的文章,剪贴起来随身携带随时阅读。敌战区的工作同志,也把整风文件看作至宝。第一次讨论阅读计划规定,从二十日开始为精读研究文件阶段。
  六月初 中共晋西区党委宣传部根据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四月十六日通知,结合晋西北根据地的具体环境,决定自六月份起,全根据地县级以上党政民能够看懂文件的各种干部(区级能看懂文件者亦可参加),首先研究整风文件,求得充分掌握其精神,领会其实质,以提高干部党员思想、转变工作作风。关于研究文件时间,根据不同地区和条件,规定晋西各机关团体及其所属学校,一律从六月初开始,机关团体至十月初研究完毕(共四个月),学校至九月初研究完毕(共三个月),在这个时间内,学校中某些次要课程可以停止讲授。各地、县级干部研究文件的时间自六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共五个月),特别辽远的地区,如绥远,可展期至年底或明年年初研究完毕。对于研究文件的步骤,也作了详细的规定。
  六月六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整风学习委员会召开全院大会。学习委员会领导人周扬指出,由于学习委员会领导抓得不紧,计划性不够,理论上和学习方法上的指导不具体,大家对于整风学习的重要性还没有明确的观念。特别是没有把整风学习和艺术政策教育运动的学习很好的配合起来。学习方法还存在着咬文嚼字、空谈原则和不善于反省等缺点。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关于各分区、县的整风学习问题作出决定:(一)由于文件的供给和便于接受延安学习经验起见,各分区、县的学习,规定在七月一日开始。(二)区级干部和乡级干部由于文化程度的限制,整风文件不可能全部学习,决定学习以下文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整顿党的作风》,《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反对党八股》,《斯大林论党的领导和检查》。讲授时应充实具体例子以问题为中心。
  六月七日 中共中央总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二次会议,决定以下事项:(一)决定参加中央学习组的全体同志,编组研究某些重要文件,先行讨论《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和《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两个文件.并准备测验和调阅笔记。参加中央学习组的党政军民各方面的工作同志,混合编为十个小组。会议并决定中央学习组各组组长和副组长的名单。(二)总学习委员会抽阅各系统的笔记。(三)在整风学习期中,各系统所属之重要机关学校,应择其必要者加紧整顿之。要使领导者善于启发,使大家有话敢说,展开争论,暴露思想,然后从容作结论。达到真能“治病”和“救人”,那个机关学校应特别注意,由总学委会各同志和各系统学委商量之。(四)由中央宣传部通知全国各地党委,按照延安精神,暂行停止其他政治、业务教育和党的历史研究,集中力量研究整风文件和检查工作,将整风运动开展到全党,由中央学习组,通知全国各地学习组暂行停止党的历史研究,先行研究整风文件。(五)中央总学委会建立秘书组,处理日常工作,由康生负责领导。(六)决定杨尚昆、柯庆施参加中央直属系统学委常委工作。
  同日 中央总学委发出第三号通知:(一)为了各机关领导同志,能深入的领导研究整风文件起见,中央总学委决定凡参加杨家岭中央学习组会议的各同志,须在十天内(六月十日到二十日)将《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和《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两个文件,加以精细阅读,深刻研究,并准备在最近期间内举行第一次测验,测验办法和日期,另行通知,并须调阅笔记。(二)各机关学校学习文件的计划,不要因此变更,仍按原定次序进行。六月二十三日,中央总学委秘书处通知中央学习组各组员,中央学习组研究《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和《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两个文件之调阅笔记及举行测验二事,中央总学委决定推迟到七月七日以后举行。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华北各根据地处在空前残酷斗争中》。
  同日 关中警备部队直属队举行研究整风文件开学典礼。
  六月八日 中央宣传部发出《关于在全党进行整顿三风学习运动的指示》。指示指出,整顿三风学习运动,从四月十日在延安进行以来,已收到很大成绩,根据延安的经验,在全党进行整顿三风的学习运动,是非常必要的,对于全党干部党员思想的改造和工作的改进都是有极重大意义的。因此决定全党均应进行整顿三风的学习运动,各地各级党委各级宣传部及原有的高级学习组均应按照中央指定的二十二个文件,有计划的领导这一运动。关于整风运动的进行和计划,除参考四月三日中央宣传部的决定,根据延安的经验应采取下列办法:(一)高级党的领导机关必须成立学习总委员会,各部门各单位成立学习分会。(二)凡能阅读文件者均吸收参加,分成小组。(三)一切干部学校凡能阅读文件者,暂行停止一切其他课目(军事学校则暂行减少军事课目),专门学习二十二个文件。(四)机关部队凡能阅读文件者,均应尽可能减少工作时间增加学习时间。延安规定每日上午为学习时间,各地应依具体情况而定。但必须注意,不要忘记战争环境,不要忘记敌人的可能袭击。(五)依情况之可能,出版学习报刊(油印或铅印)讨论问题解答问题。并依情况之可能各机关学校出版墙报。(六)在学习二十二个文件时期中,应把其他一切学习暂行停止。(七)学习时间规定为四个月到五个月,从何时起由各地自定,各地因情况不同,学习时间可以依具体情况伸缩之。(八)有些已经开始学习二十二个文件的地方,其领导办法如果是与本指示及“四三”决定相符合的则照原计划进行,如果是不符合的,则须加以改变。随同指示发表的还有两个附件:一是中央直属系统学习计划;一是延安学习组织的概略,供各地领导学习时参考。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七期出版。内容有《斯大林论党的布尔什维克化》,陶铸:《主观主义的根源和克服的办法》,编委会《关于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的答读者问等。
  同日 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编辑的《学习导报》编整付印。创刊号约一万字,内有陈正人、李卓然、杨清等的文章,以及通讯,报道,西北局关于各地干部学习整风文件的指示等。学习总委员会为了使《学习导报》更多地吸收优良稿件和反映各方面的学习情况,通知各单位,除行政上和学习上的负责干部应担负写稿以外,各单位并应选定通讯人员一二人,通讯员名单十五日以前交齐。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召开科长联席会议。会议认为保安司令部的整风学习仍没有形成学习热潮,这是由于大家还没有认识到整风学习的深刻意义,没有下最后决心,没有把整风学习看成是一种重要的工作,而仅仅认为是附带的事情。针对这种情况,会议作出决定:(一)各部处各科的学习,由各部处长各科长完全负责。各科长一定要督促科员的学习并审阅他们的笔记,如学习委员会检查出笔记上无科长的签名、删改或意见时,该科长应受到严格批评。(二)学习第一,工作第二,而且学习也就是本身日常工作的重要部分。(三)学习时间内,除因病卧床不起者外,任何事情不得请假。组织上也稍有变动,各科长除参加其他小组外,并另成立一个小组由吕正操政委自兼小组长,讨论时一定要有发言提纲。科长组规定每星期二、三开会,其他小组规定在星期四、五开会,以加强由上而下的领导。
  同日 晋绥行政公署续范亭主任参加整风讨论会达七小时之久。他在养病中仍参加整风运动,积极研究二十二个文件。有许多同志劝他注意身体,他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吾人应以此种精神来从事学习。”大家听后很受感动。
  六月九—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用两版的篇幅,集中登了批判王实味的文章,有:范文澜写的《论王实味同志的思想意识》,陈道写的《“艺术家”的“野百合花”》,李伯钊写的《继“读‘野百合花’有感”之后》,蔡天心写的《<政治家与艺术家>——对于实味同志<政治家艺术家>一文之意见》等文章,着重指出王实味对延安的认识,对延安周围事物的认识是错误的,歪曲的。他反映的不是真实的延安,把延安描写的似乎同顽固派、反共派想像的延安有些仿佛了。他写这些文章的实质所在,就是企图号召某些落后的青年起来反对党、破坏党,使中国共产党改造成适合他所幻想的宗派。
  六月九日 中央研究院座谈会继续召开,陈伯达在会上作《关于王实味》的发言,着重讲一九四一年春与王实味关于文艺民族形式问题的争论,同时批驳王实味的《政治家艺术家》,《野百合花》和《硬骨头》论。发言中说:“王实味的思想是包含一个反民众的、反民族的、反革命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替统治阶级服务的、替日本帝国主义和国际法西斯服务的托洛茨基主义。”
  同日 延安县金盆湾驻军某团举行第一期整风学习测验,题目是:(一)你学习整风文件以来有哪些进步(举出具体事实)为什么?(二)随便讲一个对某文件的感想、困难、问题都好。第一题答案多为:学习是空前紧张的,每人能反省自己的全部历史,在处理问题上较全面、客观,批评别人根据了事实,愿意多听取下面的意见等。
  六月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宣传唯物论》。社论说,党的整风运动,用一句话来说明它的精神和实质,那就是宣传唯物论。
  同日 中央研究院座谈会继续召开。张如心在会上作《彻底粉碎王实味的托派理论及其反党活动》的发言,说明:一、王实味提倡了什么反党的思想。二、王实味反党活动的方法有何特点?三、王实味为什么服务?四、关于人道主义,批评一部分人认为王实味还有人道主义观点。
  同日 根据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关于各单位互相参观的决定,各单位组织了参观团互相观摩学习。行政学院正式组织了学工人员参观团,往西北党校参观,听取党校关于学习情况和学习经验的系统介绍,分组参加了会议和各班的讨论会,看了材料、记录、笔记等。大家一致认为互相参观的办法,收获不少,取得很多经验。回校后并准备把访问到的材料整理,向全校人员传达,借以推进学习。边区青年救国会组织了参观团,参观了总工会、边妇联等单位的学习。参观团分为谈话,看笔记,看墙报三个小组,分工负责收集材料。并参加讨论会,同学习委员会座谈,进行小组访问等,互相交换意见。大家认为工会和妇联在研究讨论文件时,自我反省很好,学委会的领导抓的比较紧。青年救国会笔记记得较好,有中心,能经常交换、检查,不断改进,中心小组对机关学习领导比较好。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部队学委会召开各单位小组长联席会,到三百余人,除留守部队直属机关学习单位外,保安司令部直属队各小组长、学习委员以及军政研究班全体教员均参加。首先由方强副政委报告:“一月来虽然掀起了空前没有的热潮。可是,这种热潮还不够普遍化,对文件的了解还不深入。其原因:第一,对于整顿三风的认识不够。没有普遍的深入了解这是全党在思想上的革命活动。甚至有的以为主要的是‘整'领导者,与自己无关;第二,学习的领导不深入,抓的不紧,没有保障每天四小时学习时间;领导者没有以身作则的起模范作用;第三,学习方法不得当。最后,没有严格的学习纪律。汇报、检查不深入,不经常。”为着克服这一个月来在学习中的缺点,保证整风学习的胜利完成。学习委员会除执行西北局的指示外,决定第一期延长二十天(六月一日到二十日)。方强副政委还提出三个具体要求和二十天的工作布置。三个要求:第一,把学习运动在现有的基础上,更加开展起来,使运动更加全面化、组织化。必须使每一个党员干部,深刻的了解到:这次整顿三风,不仅是我党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而且是我党走上更加布尔塞维克化的一个重大历史的步骤。对留守兵团来说,有伟大的实际意义,整顿三风应作为留守兵团的政治整军运功,彻底的转变与创作更正规化的工作作风,使留守兵团能走向更高的党军化、正规化的道路。因此,各级领导干部,应以身作则,以行动来表现自己的认识。第二,在二十天的复习期间,要把七个文件的基本认识统一起来,把握住反主观主义的中心思想即理论与实践的结合。重新修改笔记,各单位举行三次大讨论会。各组要指定一个中心的发言人,在讨论会上,要提出问题,启发争论,最后要有正确的结论。第三,开始转变自己的工作和思想,每个干部要做到根据文件来正确的无情的进行自我批评清算自己的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意识,任何对自己的姑息等待,都是不对的。因此,在复习期内,各分学委的每周汇报内容:主要的要汇报同志们思想意识的具体表现。同时也是考察各小组长、支部委员对学习领导的好坏的准绳。肖劲光司令员为着加强留守部队学习的领导,也来参加会议,在会上对学习思想与组织领导问题提出意见。
  六月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八期出版。内容有凯丰:《如何打破教条主义的学习》,徐以新:《学习与领导》等文章。本期发表了“编委会的话”,检查了《学习》将近一个月来的工作。编委会指出,《学习》的工作是有成绩的,但是也有缺点,主要是没有能够充分的解释问题,解决疑难,对于赞扬好的批评坏的还没有开始做。因此,和学习运动的联系还不够密切。现在延安的学习运动,已经热烈的发动起来,需要使之深入。《学习》的任务,也要适应这一方针。为此决定:(一)增多理论问题和历史问题的稿件,加强注意对文件的解释和问题的解答。一方面尽量求得配合学习的进程来帮助学习,另一方面要尽量吸收学习中所得到的新的成果;(二)注意小组讨论方法和个人反省方法的研究,有系统的介绍重要单位的工作经验;(三)收集学习中好的和坏的例子(团体和个人的),以供仿效和警惕;(四)提高质量,欢迎读者的批评和建议,欢迎读者热烈投稿,对稿件的要求也作了详细的说明。
  同日 中央研究院的座谈会继续召开,丁玲在会上作:《文艺界对王实味应有的态度及反省》的发言,指出王实味的思想问题,从这个座谈会的结果来看,已经不是一个思想方法的问题,立场或态度的失当,而是一个动机的问题,是反党的思想和反党的行为,已经是政治的问题。发言谈到自己写的《三八节有感》是篇坏文章,主要不对的地方是立场和思想方法。
  同日 罗迈在中央研究院座谈会上发表《论中央研究院的思想论战——从动员大会到座谈会》的讲话。全文共五部分:(一)两周以来的论战。(二)王实味是什么人?(三)我们为什么要开展对王实味的斗争和论战?(四)从动员大会到座谈会的意义。(五)几点希望。讲话全文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八日第四版。
  同日 范文澜在中央研究院座谈会上作总结发言。发言总结批判王实味的经验教训,指出今后大家应注意的是:下决心彻底反对自由主义,严守纪律,严禁小广播,提高政治警惕性,更好地学习文件,更切实地反省自己。总结发言全文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九日第四版。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总支委员会召开支部书记和宣传干事联席会议,讨论支部如何保证整风学习任务的具体办法。会后,向各支部发出指示,说明支部对于保证完成学习任务的重要性,如何和学习委员会及行政上来协同工作。并规定了支部在整风学习中的具体工作:(一)经过支部委员和小组长具体了解和检查每个同志的学习情况;(二)支部委员和小组长协同学习委员会学习组长检查笔记;(三)组织学习中的互相帮助;(四)具体克服学习中的偏向和发扬模范事例;(五)保证学习纪律的执行;(六)从笔记、发言和行动中了解各个同志的思想意识和转变情形;(七)注意学习和工作两方面的配合。指示中还规定了各级定期的汇报和检查制度。
  同日 固临县开始第一期以反对主观主义为中心的整风学习。在正式开始学习以前,固临县学习委员会已规定自五月二十七日至六月八日为准备时期,以学习中宣部“四三”决定为中心,并规定《解放日报》上十二篇社论和文章作为必要的读物。在准备时期,大家学习情绪都很高,非党干部在学习中大多数也很积极,每天四小时的学习制度已经建立起来。但是,这时期的最大缺点是学习方法不适当,对乙、丙两组帮助不够,还有少数同志没有严格的遵守学习纪律或不能自动的学习,甚至还有个别党员,还没有真正认识学习文件的意义,抱着不愿意学习的态度。讨论会也比较呆板沉闷,流动现象还没有克服。整个看来,准备阶段的学习只限于建立学习制度,遵守学习纪律,养成学习习惯等。还没有真正造成学习热潮,学习还不够深入,不够活跃,相互间讨论问题很少。所以,在正式学习开始以后,学习委员会在学习方法上作了新的规定:甲组仍以自学为主,每个文件要求精读并作笔记,然后以小组为单位,就文件交换一次意见,最后将几个性质相同的文件合并讨论。乙组学习每个文件的过程:首先自己将文件读一遍,把不了解的字、句、名词或段落用笔划出,再由指定帮助乙组的同志,就文件解释一遍,并解答提出的问题,然后大家再精读做笔记。在几个性质相同的文件合并讨论后,再由指导的同志把文件编成教材上课。丙组除参加乙组的集体学习以外,在乙组自读文件时,丙组自己认字。这种学习方法,经过试验证明对乙丙组帮助较大。但是,对于下乡工作的同志,除了指定学习内容和严格检查以外,仍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二十日,临固县的学习墙报出版。
  六月十二日 中共绥德米脂警区特委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一期学习总结。一般学习情况,总结如下:(一)学习开始以前进行了准备工作,如特委小组事先召开如何写笔记和读文件的座谈会。市委小组拟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特委秘书处讨论了怎样读文件和开讨论会等。(二)学习时间,除工厂、报馆学习小组每天学习两小时以外,其余各小组都延长到三小时。(三)各组都读完了七个文件,完成原定计划,每人对每个文件至少都读了三遍。(四)笔记,党委系统下做到“逐件精读,逐件记笔记”的只有几个同志,一般记的笔记是摘录多,发挥少。(五)讨论会,有三个组讨论了三次,两个组讨论了两次,一个组讨论了一次。讨论方式是提出每个文件中心,环绕诸问题加以发挥。统、宣小组,在讨论中较能联系到实际问题。综合各学习小组对学习委员会的意见是:认为学习委员会在领导方面督促有余,检查不够。各组文化水平较低。参加听课学习的同志,要求发讲课提纲。
  同日 一二〇师直属系统党代表大会开幕。全体代表一致通过决议,按照中央决定的精神,在贺龙、关向应领导下,肃清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在部队中产生的根源,为进行长期的思想改造而斗争。中央整风的号召发出以后,一二〇师全体指战员,在中央号召之下,热烈进行整风运动,学习整风文件的热潮已普遍展开。
  六月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谢觉哉写的代论:《由讨论到反省》。代论强调进一步深入地进行反省。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民政厅检查第一期整风文件的学习。第一期的学习取得了不少的成绩,特别是有些同志的思想有显著改变。如有的同志在学习文件以前,对于《轻骑队》,中央研究院初期的《矢与的》墙报,王实味的《野百合花》等作品最为崇拜。学习文件以后,才知道这些是错误的。学习上的缺点是:(一)对文件的精神实质体会不够,钻研不深,有咬文嚼字的现象,笔记上反省少。(二)个别同志借故逃避学习。(三)个别学习小组长没有停止一切可能停止的工作,以至晚上很晚才睡觉,妨碍身体健康。针对以上缺点,提出改进办法:(一)行政上负责同志应为学习模范,学习小组长应为学习核心,抓紧并推动大家的学习。(二)严格执行学习制度,提倡“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实事求是的作风。(三)小组讨论会要有中心发言人,每人反省要彻底,反对“一团和气,互不侵犯”的坏习气。会后要检查会议进行的情况。(四)要纠正冗长的笔记,笔记内容应多是心得和反省,要提倡传阅笔记、修改笔记。
  同日 西北党校支部委员会对该校教员进行整风学习调查,借以了解整风文件学习的情形。被检查的共有十四人,其中除一人学习情绪低落外,十三人的学习情绪都比以前干部学习时期高涨。从他们谈话中可以看出高涨原因:(一)这是全党一致的学习,从来没有过,因此,深怕自己落后;(二)由于时间充裕,可以专门阅读。这十三位同志学习情绪高涨,具体表现在:认真埋头阅读,时间比以前抓得紧,有的在深夜还在赶笔记,病人在学习上也不愿让人家说自己是病人,参加讨论会要坚持到底。
  六月十四日 行政学院学习委员会作出改进今后学习整风文件的办法,规定在学习委员会中指定三人(学习委员会在整风文件进入第二期学习时,为了加强领导,已由三人增至五人),将每个文件在未传达和讨论以前,先作出“讨论中心”和“传达办法”。同时注意到各班和工作人员学习中的偏向,随时纠正和帮助。学习委员会研究学习方法,如在班上,在工作人员中,如何使文件联系实际?如何反省自己?如何给学生作传达?怎样进行实际帮助等等。由学习委员会分工拟定提纲,经学习委员会通过以后,向班主任和小组长传达,最后到各班学员中去应用。班主任也随时吸收学员意见,提供给学习委员会参考。学习委员和小组长随时检查每个同志的笔记,修改笔记,提供意见。第二期学习开始以来,讨论会、漫谈会都比过去进步很多。讨论会上不再是小组长先提问题,而是组员提出问题,争论也多,会开的比较活跃。漫谈会上都自然的联系实际反省自己,文化程度低的同志,一些不懂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同日 清涧县召开整风学习动员大会,区长、区委书记及党外人士均参加。
  同日 绥德师范教职员参加整风文件学习,高级班学习组组织整风文件研究会,低年级由教员报告整风问题。
  六月十五日 中共中央总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三次会议决定以下事项:(一)各机关学校在学习期中互相参观时,主要的行政负责人必须亲自参加,以改进学习的实效。各系统大机关的互相参观,由总学习委员会规定之。(二)各机关学校出有墙报者,为着展开思想上、工作上的争论,对于投稿的选择,不论其正面的和反面的,正确的和不正确的,均应登载,不得抑制。(三)为着统一学习的巡视工作和收集材料工作,决定:甲、中央各部委到各系统的巡视人员概交各系统学习委员会统一分配,但中央部委仍可单独召集各部委人员汇报,并可要求各系统学习委员会对各部委派出之人员轮流到各单位去,以便普遍巡视。乙、中央总学习委员会和各系统的巡视人员除用自己的耳和手收集材料外,不向各单位要现成的材料。中央总学习委员会和中央各部委要现成的书面材料时,向各系统学习委员会索取,各系统学习委员会秘书处有立即供给所需材料的责任。会议并通过了中央学习组组员名单。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九期出版。内容有中央总学习委员会第三号通知,学习编委会《关于理论与实际》答读者问,冯文彬的《如何反省自己》,崔哲的《宗派主义倾向在我身上是怎样具体表现的》,陈伯达的《关于王实味》等文。
  同日 延安文艺界举行座谈会,到会有文艺作家四十余人。会议共进行三天多,会议第一天对托派分子王实味的思想进行了分析,揭露其政治阴谋,作家们并联系自己做了反省。第二天在这个问题上展开了争论和批评,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第三天讨论了个人英雄主义问题。大家一致认为托派分子王实味是政治上的敌人,同时也是文艺界的敌人,作家们特别驳斥了王实味《政治家艺术家》中的一些荒谬观点:把进步的政治家和进步的艺术家对立起来极尽挑拨之能事,为文艺家所痛恶。这次座谈会是延安文艺界响应毛泽东整风的号召,掌握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精神,对托派王实味思想的清算。并检讨了残存在文艺界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会议的重大收获是对托派分子王实味有了明确的认识,作家的政治积极性提高了,进一步掌握了自我批评的武器,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更加团结了。大家一致认为要彻底清除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密切和群众结合。座谈会最后通过提案:(一)由座谈会发表对托派分子王实味事件的态度;(二)对左权同志的英勇牺牲,通电以表示哀悼;(三)向文抗理事会提议开除托派分子王实味的会籍(座谈会以后,文抗理事会即召开会议,决定接受文艺界座谈会的提议,开除了托派分子王实味的会籍)。座谈会对托派分子王实味事件讨论以后,一致通过如下决议:(一)我们一致认为,王实味的根本思想是托派思想,他根据这种思想进行的各种活动,是托派的活动,这是反对无产阶级,危害共产党和革命事业的,是一切革命者和革命的同情者所应坚决反对的。(二)我们一致认为,王实味的《野百合花》和《政治家艺术家》,正是他的这种错误思想的宣传,而当时《解放日报》文艺栏和《谷雨》未能加以揭发和批评,反而予以刊载,是不适当的。(三)我们一致认为,中央研究院和《解放日报》最近所进行的对于王实味的清算和斗争,是正确的,必要的,对整个文艺界和对我们自己都有很大的教育意义,所以,我们共同一致拥护这个斗争。
  同日 陕甘宁边区总工会、妇联改进整风文件的学习方法。两个单位的学习已从就文件讨论文件进入联系实际,反省自己。学习文件以来,有些同志已将过去不安心工作,保留自己错误意见,片面观察问题等现象,自行揭发并开始转变。但是,又产生了只顾埋头研究文件反省自己,而忽视了考察别人展开斗争的偏向。为了使学习提高一步,规定改进办法:(一)每人订随手札记一本(笔记另外),记载个人学习计划,每日学习的问题心得等随录。(二)互相学习理解问题、反省自己和作笔记的方法。(三)根据文件精神,不仅反省自己,而且要考察别人,打破互不侵犯。(四)墙报上每人专辟一栏,以便考察成绩、交换意见。(五)学习委员、小组长检查工作,检查每人对计划执行情形,思想的转变,并研究笔记,组织争论,鼓励互相帮助。
  六月十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周文的文章:《从鲁迅的杂文谈到实味》。文章指出王实味是假借鲁迅先生的旗号,拿出貌似鲁迅先生的杂文,来号召艺术家们“首先针对着我们自己和我们的阵营进行工作。”这种立场和鲁迅先生的立场,毫无相似之点。这种所为,我们每一个都有起来撕破他的假面的责任。
  同日 民族学院第二期文件学习以反对宗派主义为中心。学习方法比第一期有进步。院党支部也更重视这一期的学习,为了检查党员是否真正领会文件的精神和实质,除考察党员在实际行动上的表现以外,还决定第二期学习结束以后,每个党员须写一篇自我鉴定,作为党内检查的标准。
  同日 延安柳树店学习委员会成立,统一领导医大和和平医院的整风学习。在空前未有的学习热潮之下,很多非党技术干部也都暂时放下了业务学习,研究整风文件。有些同志在文件没有发下时,已经自己动手抄了十几个文件。医大领导同志,经常参加各小组讨论,指导学习方法,解答问题。医大研究班学习小组,多是有医务工作经验的老干部,在学习文件中,大都能联系实际,反省自己。医大还同和平医院联合举行中心小组讨论会,讨论《改造我们的学习》,并联系到医大目前的教育方针,展开了热烈的争论。最后请陈云作总结,解答了久争未决的问题。
  六月十八日 中共甘泉县委研究区级干部整风学习的问题。区级的整风学习,存在着客观困难很多,平常大家都忙于动员工作,区上甚至不留一人,而干部本身又多是文盲,更是推进学习的重大阻力。甘泉县委决定平时宣传科长留在机关内,主持教育。其他干部每一星期或十天必须回区上集合一次,由宣传科长讲解文件和报告时事。除此以外,并希望上级给以帮助:(一)区委宣传科长由一定文化程度的人担任,最好每一区委和区政府,能各有一个知识分子。(二)由西北局根据区级干部的需要和可能,抽出文件中最必要的一部分,编写通俗读物,作为学习教材。(三)根据实际需要发行书报,如全县只有《解放日报》八份,县级机关尚不能各有一份,只有三区有一份。而《大众报》和《新文字报》却有些供过于求。
  同日 中共米脂县委为进一步开展整风学习运动,作出决定:每天早晨由县委贺书记和李治文亲自到机关检查。抗救会、县委会、市政府、银行和各群众团体,每天都保证两小时的集体学习。参加学习的党员和非党员干部,学习情绪都非常高。
  六月十九日 自然科学院总结第一期整风学习。总结指出过去没有中心,学习组织不够紧凑,领导上不够灵活等缺点,特决定:学习委员会的中心工作是领导和组织壁报,解答问题,组织、计划和检查学习。尽量做到组织精干,工作正规,在以反对宗派主义为中心内容的六周学习时间内,学习委员会提出四个中心问题联系讨论:(一)科学院的教育方针;(二)自然科学的党性;(三)院行政工作;(四)党员和非党员的关系。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中级组和甲级组干部联合讨论《季米特洛夫论干部政策与干部教育政策》。发言者能联系个人历史进行反省,有的同志在检讨自己时说:“过去使用干部,提拔干部,总以为自己的老同事老部下是可靠的,能干的;对上级派的干部往往认为是差的,不可用的。”又说:“我看了季米特洛夫的文件后,深深感觉到这是很大的缺点,这些缺点,的确在过去影响了工作的。整风给了我反省的机会和将来改正的方针。”讨论中还争论了一些问题,如“站在最前线斗争的,是否全是好干部?”“怎样发现干部的长处和使用干部的长处?”等。
  同日 以休养为中心任务的陕甘宁边区干部休养所休养员五十余人,进行整风学习。他们受各机关、学校、部队热烈的整风学习的影响,也不甘心落后于人,请求西北局每人补发文件一份,以便进行学习。休养所行政上和党支部接受了群众的要求,负起组织和领导休养员的整风学习的责任,根据各个休养员的病情,分别规定每天学习的时间讨论会不超过两小时。
  六月二十日 中共中央发布关于纪念“七七”的决定。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一期出版。内容有:邓力群:《我来照照镜子》,韩作黎:《我是怎样反省自己的》,续范亭关于整风学习心得的五首诗等,多为联系自己思想的一些短小文章。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学习委员会,召集直属各单位常驻秘书到司令部集体汇报。根据各单位常驻秘书的详细汇报,在二十天的第一期整风学习的复习时间内,获得了很大的成绩。很多同志在第一个月的学习中,各种错误的认识,开始有了转变。对工作的态度,也有很大的进步。在复习中的缺点是反省还不够普遍,有些同志对文件的精神实质了解不够,在笔记中没有很好写出自己的反省,有的写得非常简单抽象,如一个同志所写的学习《反对自由主义》的笔记,只有:“第三条有时犯之,第七条做得不够,第八条做得不够,第十一条有时犯之”二十九个字的反省。总学习委员会秘书处为了初步的普遍的了解每一个干部在学习中的具体表现,决定协同留守兵团组织部对干部进行初步鉴定。这个鉴定是将来检查工作、思想的基础。鉴定的方法着重小组会上各人自己先鉴定,再由别人补充,最后的结论一定得到本人的同意。鉴定的时间至七月五日结束。
  同日 延安平剧院出版《整风》墙报,登载了大家整风学习的文章。全体党员和非党员都积极参加整风学习。
  六月二十一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学习委员会开始进行总结第一期整风学习的经验,根据学习委员会秘书处拟定的检查提纲进行检查工作。检查提纲的内容摘要如下:(一)学习组织情况;(二)学习的领导和保证;(三)学习的深度;(四)学习的方法;(五)在第一期学习中哪些干部在工作中有进步的表现;(六)学习中的偏向;(七)第一期学习中的经验教训;(八)对学习领导有何意见和建议;(九)学习进度等等。检查方法先由各单位的学习小组逐项检查,再由各学习分会总结。总学习委员会派人协同各支部、行政共同进行检查。
  同日 绥德警区政治部第二期整风学习开始。本期计划,在组织方面,除甲组有中心小组以外,参加乙组学习的七十余位干部中,也抽出十人成立中心小组,以便在学习过程中,能起核心作用。不论甲、乙两类的中心小组组员,都必须轮流出席普通组的讨论会,而中心组的讨论会务必在普通小组讨论之前数日举行,使得中心组的同志,在参加普通组的讨论会时,有充分的准备。在学习方法方面,甲组文化水平较高,工作经验较丰富,应根据文件精神深刻地反省自己和工作。学习委员会指出:学习文件的同志,愈是反省得具体、深刻,愈能了解文件的精神和实质,而思想和作风的转变也愈迅速。
  同日 清涧县区级干部整风短期训练班试办班结束。共学习四天半。学员为各区区长、区委书记、自卫军营长等。县级乙组干部也参加了旁听和讨论。课程内容:第一天报告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第二天、第三天分别传达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的报告,第四天传达毛泽东《反对党八股》的报告。本县各区干部整风学习已按西北局的规定开始,各区并设立区学习委员会,由区委书记任主任。另外设立一个文化程度较高,能领导学习的秘书。县委宣传部并规定在下半年的整风学习期间,为适应区级干部在工作上的流动性,要求每人保证每十天以内抽出三个整天进行学习。每学完一部分文件考试一次,试题由县委统一发给。
  同日 晋察冀边区文、音、美、剧各协会,在六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分别召开了动员大会,检查工作,进行整风。文协对文学写作上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党八股,文艺批评中的教条主义、经验主义、新民主主义的现实主义、工农和妇女儿童的文艺运动,街头朗颂诗的运动以及提高作家质量等问题,都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在讨论时也涉及到边区诗歌的问题。最后大会决定组织《晋察冀一日》编委会,发起《晋察冀一日》的写作运动,这一巨大工程,将包括文学、美术、摄影等,成为战斗经历中艰苦道路的史诗。剧协讨论了部队、群众剧运的指导,普及和提高以及少演大剧等问题。决定今后剧运方针应多创作多演反映边区现实的剧本,停演中外大戏,提倡朴素严肃战斗化的作风。美协对美术的宣传工作,群众美术运动,创作和理论,美术字等问题,都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和讨论。并认为提高创作质量,加强理论研究和面向事实体验生活,作为今后开展美协工作的主要方向。音协除讨论如何克服音乐运动中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宗派主义等倾向以外,特别谈到部队和群众的音乐运动、音乐和理论建设,研究指导工作等问题。
  六月二十二日 中央党校第一期整风学习计划按期完成。定于六月二十三日至七月四日举行第一次考试。不论住校和走读学员,或参加学习的工作人员,除因重病或公务请假者外,都得参加这次考试。教务处将以这次考试的结果,作为今后分班的根据。考试题目是:(一)什么是党的学风中的教条主义?你所见到的最严重的表现是哪些?你自己在学习和工作中曾否犯过教条主义错误?如果犯过,表现在哪些方面,已经改正过了多少?今后将如何改正或预防?(二)什么是党的学风中的经验主义?(以下同第一条试题)。(三)你听了或读了毛泽东同志《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和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以后,你对过去党内的教育和学习,反省的结果如何?有些什么意见?对于自己的学习和工作检查的结果如何?你如何改造自己的学习或工作?(四)你接到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以后,怎样根据它来检查并改造或准备改造你的工作?这次考试试卷规定在七月四日以前交卷。预科各支部有不能执笔的同志,可用口述,由文化教员代为执笔。在考试期间,学校谢绝参观。除星期日以外,停止会客。在考试之前,教务处还布置各支部同志按季米特洛夫所规定的挑选干部标准,写成反省笔记。这项笔记,也将作为这次考核成绩之一。
  同日 陕甘宁边区文协及所属文化团体在文协俱乐部召开讨论会。五十余人参加。主席团柯仲平说明了开会的意义,指出在整风期间托派分子王实味的事件以及中央研究院所召开的王实味斗争会,具有重大的教育意义,希望同志们在检讨中联系自己进行反省。会上,对托派分子王实味的反动思想予以揭发,并驳斥了王实味在民族形式问题上的反动论点——取消旧形式等的谬论。最后还讨论到文艺作品描写光明与黑暗的问题。文协整风墙报《学习》也出版了《关于托派王实味》的专号。
  同日 关中、同宜、耀县整风学习委员会召开第一次会议,作出三个月学习计划,并提出保证学习计划完成的办法:(一)由支部负责保证;(二)由县委组织部找学习不积极的党员干部谈话;(三)小组长要起模范带头作用;(四)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忽视这次学习的借口;(五)外出工作的干部由组长指定学习材料,回县时向组长汇报;(六)在讨论前,各机关必须将干部调回,以便进行讨论,有特殊情况不能参加者,必须经过学习委员会批准。
  六月二十三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学习委员会组织学习办公厅,帮助学习委员会收集材料,加强学习领导。学习委员会最近指示所属各单位,不要把文件变成教条,认真实行领导和发扬民主不可偏废的原则,使干部想什么讲什么,任何不同的意见,都可以在讨论会上展开争论,使对问题能有深刻的了解,最后再由领导人作出正确的结论。
  六月二十四日 延安市学习委员会为了交流学习经验,在延安公安局礼堂举行第一期笔记展览。参观者在笔记空白处互相留字批评。参观后并举行了批评座谈会。认为笔记残缺不全者很多,有的只写了一两个文件的学习笔记,又多是摘录。了解问题不够深刻,很少反省。但是,部分的笔记很好,尤其是低级组的同志,学习精神很好,抄摘文件很为工整,费了很大苦心。
  同日 根据中共中央整风的精神,晋西北行政公署政务会议通过整顿政风的决定。对于这个决定的执行,被认为是“三三制”政权建设的基本问题。过去两年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歪风,在政权工作中遗毒非浅。如动员工作,不估计群众负担能力。领导机关的干部乱发命令、指示、表格,不估计下级干部能力。只抄袭其他地区政策、法令、制度,而不检查群众执行的情况和反映。对敌寇的强化治安运动,没有很好的深入调查研究。轻视事务工作,空喊掌握政策原则,各部门闹独立性,本位主义。领导上乱作主张,强迫命令,包办代替。工作布置千篇一律,工作总结老一套等等,都是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在政权工作中的具体表现。会议决定自六月到十月为学习期间,以便练习掌握革命的“矢”,射死不正的“政风”,进一步团结群众,巩固政权。
  六月二十六日 陕甘宁边区文协各团体通过对于托派分子王实味的决议。决议说:我们检讨了托派分子王实味的思想和他的反革命活动,一致坚决拥护中央研究院座谈会对于王实味的斗争精神和全部结论。同时,认为我们边区文化艺术工作者思想上、工作上还存在的许多缺点,都可以被反革命分子利用,作为挑拨离间进攻革命堡垒的武器。因此,我们一致决议,要加强整顿三风的学习,加强我们的实际工作,提高我们应有的警惕,使我们能够同心同德,用文化艺术的武器保卫我们民族和人民的利益。这些团体是边区文协所属的西北文艺工作团、民众剧团、群众报馆、新文字报馆、边区地方艺术干部学校、杂技团、边区小学教师联合会等七个团体。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部队艺术学校教员举行座谈会,讨论王实味的反党托派思想。除对他理论上的错误作彻底分析批判以外,还讨论了王实味的文章为什么能够适合某些青年知识分子的心理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在座谈会上,各教员对自己的思想和创作也作了深刻的反省。对部队同志今后创作上如何掌握立场和创作态度、取材内容、形式风格等问题,作了详细的讨论。最后由副校长王震之根据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对会上讨论的问题作了详细结论。并说明了部队艺术创作各方面的问题。关于如何开展部队文艺工作和改造学校教育计划也作了说明。准备把会上讨论的结果,在全校各队学员中扩大展开讨论。座谈会共进行了三天。
  六月二十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二期出版。内容有王若飞:《粗枝大叶自以为是的主观主义作风是党性不纯的第一个表现》,刘型:《读<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及<农村调查序言二>以后》,陈伯达:《旧阶级本性的改造》等文章。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怎样使讨论活跃起来》。社论指出:首先要启发讨论,其次要提出问题,善于提出问题引起讨论;第三要大胆说话;第四对错误意见要勇于展开批评。社论指出,延安的学习运动,正向着深入的阶段发展,如何使讨论更活跃更热烈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同日 绥德市党、政、军机关干部,召开本市总学委会,讨论今后学习方法,并决定:(一)遵照西北局指示,自七月一日起,各文件重新学习。(二)严格执行检查。(三)参加学习的每个党员,必须逐件做笔记,方式不拘,但内容一定要对自己和自己的工作,本部门工作,作深刻反省。(四)在不妨碍重要工作的条件下,每日学习四小时,工作不允许者,学习三小时。(五)上大课内容要通俗,切实。
  六月二十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刊载温济泽写的《战斗日记》。日记详细地纪录了从五月二十七日到六月十一日中央研究院座谈会的情况。
  六月二十九日 关中分委区干部研究整风文件第一阶段结束。学习分会召集全体学员,开会检查一月来的学习情形。
  六月三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三期出版。内容有续范亭:《漫谈》,徐以新:《教条主义的危险》,塞克:《在青年剧院学习总结会上的讲演》,学习编辑委员会答读者问,《关于不要误解实事求是》等文章。
  同日 西北局直属党委召开总支委联席会,参加会议的有政府、军队、民众团体各总支书记,西北局直属党委书记等二十余人。白耀明提出各支部在工作中的优点是在整风文件学习时期,能协助各单位行政上,保证文件的学习。缺点是还有许多做得不够的地方。白耀明最后强调为了保证整风学习任务的胜利完成,要配合学习委员会规定,结合各单位具体情况,在党内制定学习计划,发现和纠正学习中的各种偏向,发扬同志间的互助精神。西北局宣传部李卓然部长讲了话,他说:党员应该了解整风文件的精神,作为每个党员长期的思想革命过程。所以对整风文件的学习要有认真、严肃的态度。
  同日 警区直属队学习委员会举行第一期整风学习总结和第二期整风学习动员大会。
  六月底 绥德县驻军某旅供给部,举行第一期整风文件学习考试,试题是主观主义的来源,表现怎样?如何反对?你的反省?根据文化水平的不同,采取笔写和口答两种方式。测验结果,七十分以上的占总人数的百分之八十,有部分同志达九十分以上,还涌现出一些顽强、刻苦的学习积极分子。
  七月一日 朱德发表《纪念党的二十一周年》一文,指出我党二十一周年纪念日,正值全世界反侵略力量迅速增长和结集,准备最后打败法西斯侵略者的时期,同时,也是我国抗战处在临近战胜日寇之前的最困难的时期。为了迎接抗战和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必须百倍增强国共两党及抗日党派的合作和全民族的团结。而增强我们党内的团结和我们党政军民之间的团结,则是克服困难,达到抗战最后胜利的关键。朱德论述我党状况时指出,我们党已经是一个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都巩固的布尔什维克的党。并领导着五十万军队和敌后广大地区的抗日民主政权以及几千万人民。我们党已经有了自己最英明的领袖毛泽东和在他培养教育下的大批的富有战斗经验和群众有密切联系的忠诚勇敢的干部。我们已经成为抗日战争的重要支持者和负担者。朱德指出我们全党今天的重要任务,是深入进行目前所号召的整顿三风的工作,扫除这些残余的恶劣作风,建设党的新的风格,改造干部和党员思想、工作作风,使全党走上完全布尔什维克化的道路。
  同日 延安驻军举行整风学习测验和整风学习展览会。会上陈列学习笔记、讨论会纪录和几十幅讽刺画。讽刺画的内容反映学习文件过程中的一些不良现象,借以提高对整风学习的重视。
  同日 清涧县委根据整风学习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改进办法:(一)成立整风学习委员会,由县委书记裴仰山任主任,县委副宣传部长陈德任秘书,各机关主要负责人为委员。(二)规定每天学习由两小时增为四小时,实行各机关的集体学习。(三)各机关首长应加强督促领导,机关支部应两周开一次会检查学习。(四)甲、乙组分开,甲组以阅读为主,听报告自由参加。乙组以听报告为主,报告应力求扼要、通俗,重要名词提出解释。甲组的同志要记笔记,笔记要联系实际,反省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开讨论会要有准备,有提纲,大胆提出问题,要有争论。讨论会要有正确的结论。甲组的同志参加乙组的讨论,并帮助他们批阅笔记,解答问题和做结论。
  同日 鄜县太乐区区级干部整风学习开始,规定学习十二个文件,办法是:(一)召集区宣传干部会议,具体讨论学习办法,回去切实执行。(二)建立函授制度。
  同日 晋察冀边区文化界为了统一指导和推动全边区文化界整风的学习和检查工作,文联常委会决定成立晋察冀边区文化界整风委员会。推选沙可夫为主任,成仿吾、邓拓、何幹之等为委员。在委员会中组成两个小组:“指导组”担任对待地文化机关、文艺团体整风的指导和推动。“编辑出版组”担任编辑有关文化部门的整风的研究资料和出版。该会机关杂志《文风》第一期已编辑就绪。该会向全边区各文化机关,发出掀起学习整风文件的热潮的号召,并准备将来更彻底的进行检查工作。所有文化机关、文艺团体的文艺出版刊物和印刷力量,都必须马上转到以整风为中心内容。该会并在各文化机关和文艺团体中建立了通讯网,随时反映所在机关团体的整风学习和检查工作的实际状况。
  七月二日 中央军委和总政治部发出《关于军队中整风的学习与检查工作的指示》。指示中说:自中央及毛泽东提出整顿三风以来,在延安已造成热烈的运动,党政军机关,部队学校,现均卷入了这一伟大的有历史意义的思想革命的洪流,这对于团结和巩固全党,改正干部和党员的思想,转变工作作风,有莫大的作用,而事实上现在虽还处在学习文件的初步阶段,就已经在改正干部和党员思想上获得了相当大的效果,我八路军、新四军,是党完成中国革命最重要的一支力量,这支力量是由工农红军发展起来的,长期的在毛泽东直接的领导之下,但过去主观主义曾经给部队一些影响,在我们部队里三风不正的现象是存在的,特别是老子天下第一,宗派主义的思想尤其明显,抗战后部队在扩大,新的成份加入了我们的部队,加之统一战线的环境中,我们部队又带来了一些非无产阶级(包括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小资产阶级的劣根性)的思想意识,所以必须在部队中热烈的来响应党中央和毛泽东整风的号召,更好的来团结巩固和改造我们的部队。革命军队的干部必须能充分掌握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建立和发展我们自己的军事理论,反对军事理论中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肃清地主资产阶级军事理论对我们的恶劣影响(这不是指吸收这些理论中的合理成份),克服军事理论和军事学习的落后,不让非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存在于我们的部队中,使我们军队干部的思想能够正确的蓬勃发展起来,这对克服目前困难,迎接将来光明,这对目前进行游击战争和准备将来正规战争,都有头等重要的意义。八路军、新四军是我党的一种特殊组织力量——武装力量。党把这些武装力量的率领委托于军队干部,因此,军队干部在党面前是负有重大责任,军队干部应该是最没有毛病,若不如此,其给党的危害必为重大。所以在军队中整风,锻炼党性,是更有重大意义的。但部队是战斗的组织,我们整风是为了团结我们的力量,不是为了涣散自己的力量,是为了更好的进行战斗,不是为了妨碍战斗,一切有害于团结的言论和行动必须立即纠正。学习文件和检查工作均应适应战斗环境,务求不松懈战斗的警惕性,不妨碍战斗的准备和进行。根据上述的要求和部队的特点及延安整风经验,指示对前方部队的学习文件和检查工作,除按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六月八日指示外,又作出具体的建议。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关于军队中的整顿三风》。社论指出了全军热烈响应党中央和毛泽东整顿三风的号召,阐明了军委和总政治部发出的《关于军队中整顿三风的学习与检查工作的指示》的基本精神和在军队中开展整风运动的重要意义。
  同日 绥德专署召开各单位学习小组长联席会议,决定每天保证三小时学习,学习方式主要采取自读文件。不能自读的采取专人讲授的方法,每周两次。小组长每周向学习委员会汇报一次,两周召开一次小组长联席会议。这次会议特别提出要建立奖励制度,奖励标准依照学习的经常性,笔记上的反省程度及对文件的了解情况而定。考核办法是由学委会及小组长共同负责。
  同日 晋西北党、政、军、民各机关团体学习整风文件的粗读阶段已大部结束,一般干部正总结个人学习,研究切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迎接第二期的学习。
  七月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县级整风学习开始》,介绍了学习中应注意的问题和经验。
  同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整风学习委员会,召开全院小组长联系会议,学习总会派胡乔木到会指导。会上对该院学习委员会工作中的缺点进行了批评,如对下层学习情况不够了解,因之计划未免主观。工作效率较差,对下面检查帮助不够切实。各部互相了解,互相学习根本没有进行。墙报征稿范围不够广泛,某些文章尚欠切实,缺乏战斗性等。对各分会也有所批评。最后,周扬对今后该院的整风学习提出改进办法:(一)加强各级领导机关的联系,密切各部之间的关系。(二)加强学习上思想为本,技术为末,反对因技术学习妨碍文件学习;提倡争论,特别对教育方针和教育计划的争论。(三)规定墙报性质,应该是报道的、指导的、战斗的,并发动各部同志积极写稿,凡不发空论短小精悍有战斗性的文章,都可登载。(四)学风部分的文件研究即将总结,除总结经验外,并将举行个人学习鉴定和全院考试。
  七月四日 中央宣传部向各级党委宣传部发出通知。通知说:今年“七七”我党中央告全国同胞书和告各根据地党员书,对全国全党及根据地,均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在告全国同胞书中,中央所指示的抗战的主张及对抗战胜利后的建国主张,在告党员书中,中央所指示的坚持根据地,克服困难迎接光明的方针,都是有非常重大意义的。全党每个党员,均应讨论、研究这两个文件,把握中央所提出的抗战建国的主张,坚持根据地的方针,为打垮希特勒和日本帝国主义而奋斗的目标,并将这些主张方针目标,广泛的向党外、全国人民各根据地人民宣传解释。
  同日 中央党校参观团,由邓发率领,往军事学院参观,参加各联队讨论会,并进行个别谈话,看笔记,参加该院指导员联席会,交换意见。
  七月六日 中共陇东分区党总支委员会规定党性检查办法:(一)在整风学习第二阶段中,每个党员必须认真地反省自己,在会议上提出讨论。各支部通过各种方式去了解所属党员。(二)在检查阶段中,每个党员必须从头到尾把自己反省结果,有系统的写成书面材料,支部并根据对每个党员的了解,向该党员提出意见。
  同日 中共陇东分区为便利进行整风文件学习,把分区一级政府系统的十二个单位,划为四个学习单位。每个单位按文化程度分两个小组,并成立学习分委会。还决定建立秘书制度,其任务在于分配与保存文件,做讨论会记录,收集质疑问题,检查笔记及参加各单位讨论会,向总学委会报告等。
  七月七日 中共中央发布《为纪念抗战五周年宣言》和《告抗日根据地全体党员和八路军新四军将士书》。
  七月九日 毛泽东接待晋西北士绅,在谈话时指出:“中国共产党不仅在抗战中坚持团结抗日,在战胜之后,也是要坚持团结建国的。”毛泽东以陕甘宁边区情形为例,指出:“人民普选的参议会,与三三制的民主政权,乃团结各个阶级共同抗日最好的政治形式。战后更需要贯彻这种精神,团结各个阶级的人民,共同建设民主共和的新中国”。“战后的中国,必定是民主的中国”。“农工商学兵各界,都要继续努力,方能达此目的。”
  同日 环县学习委员会对县的整风学习提出意见:(一)以小组为单位,制定整风学习考勤簿,内分听课、讨论会、笔记等项。(二)先反省自己,再批评别人,检查了本机关,再谈别的机关,批评下级,也可以批评上级。批评要有事实根据,不能以感觉代替事实。不仅检讨过去,对现在正在发展和发生着的歪风也要立即纠正。
  同日 环县为了切实进行调查工作,首先了解本县情况,决定成立环县调查研究会。
  七月十日 中央学习总委员会发出第六号通知:(一)兹规定自本月十六日至十九日,为讨论《抗战五周年纪念宣言》和《告抗日根据地全体党员和八路军、新四军将士书》二文件的时间,自二十日起,继续整风文件的学习。(二)各机关学风部分的学习总结,一律按原定日期推后十五天。
  七月十一日 陇东分区总学习委员会,召开分区一级干部大会,传达西北局整风学习指示和报告分区两个月来整风学习检查的详细情形。会上并做出决定,学习时间由四个月延长为六个月,至十一月底结束。整风学习时间停止其他学习和次要工作,保证每天有三分之一的学习时间(三小时至四小时)。分区一级整风学习在开始时,曾造成热潮,但不久这一浪潮就过去了,两周来有些机关学习陷于停顿状态,这虽然由于工作忙碌,而主要的还是因为领导上抓得不紧。现在各单位重振旗鼓,再行恢复经常的,正规的学习制度。
  七月十二日 延安大学总支委员会号召该校党员配合整风文件进行自我反省。并向各支部提出自我反省的参考意见:(一)各支部除自己在过去工作基础上进行彻底反省以外,并经常检查全支部同志反省的成效和偏向,研究和总结反省的方法,提出意见供学习委员会参考。(二)各小组长应有计划的组织互阅反省笔记。(三)全体党员应以最大决心去掉爱面子思想,自觉地进行反省自己全部历史、思想和工作。(四)各支部利用假期收集《解放日报》和本校《正风》的有关反省文章和具体事实,分组研究反省的方法和要点。(五)相处较久彼此了解的同志,建立“相互反省”制度。(六)自我反省中的模范例子或发生偏向者,支部应分别予以评价和纠正。上述意见,由各支部具体布置,并贡献给党外同志,以便共同进行反省。
  七月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四期出版。内容有曹里怀等的《改造自己的作风》、《十五年思想变化的反省》等思想反省的文章。
  七月十五日 陕甘宁边区司令部发出指示,把保安部队的整风学习分为两个阶段来进行,八、九、十三个月为第一阶段,订有详细计划,并写出文件提纲和名词解释,作为部队自动学习的参考。因为部队缺乏文件,这一期又无人到部队进行帮助,所以只初步学习反主观主义部分,至于学习组织、方式、方法大半根据延安第一期学习经验。十一、十二、一月三个月为学习的第二阶段,政治部将派大批干部到部队帮助进行,更深入地、切实地重新学习整风文件。
  七月十六日 中共中央北方局青委发出《关于青运中整风工作的指示》。指示说:在最近检查了晋冀豫地区青年运动中的整风工作后,提出如下意见,除晋冀豫地区讨论执行外,并供华北其他各地参考:(一)根据我们对晋冀豫地区青年团体整风工作情况的真正了解,认为晋冀豫区党委青委在领导这一工作上,似过于草率,主要表现:甲、没有认真没有计划组织整风文件的研究和讨论。到现在整风文件的学习,还没有引起各级青年干部的重视。乙、晋冀豫区青联已对各分会进行了关于整风的初步检查,但干部对于中央指定的文件未能认真研究,检查结果只是片面的,搜罗了一些表面的现象,而未能发现工作中,干部思想意识中的缺点及其症结所在。丙、把整顿作风和当时当地的实际工作脱离,甚至对立起来,特别在战争中视整风为累赘。因此,整风工作不能进一步深入地推行,更谈不到在实际工作中发挥其应有的实际效用。(二)晋冀豫区对于整风工作之草率从事,我们认为主要是由于没有深刻认识其在青年工作中的重要意义和实际作用。华北青年工作是在我党我军占优势的环境中,主要采取自下而上,先搭起架子,后填内容的方式,然后迅速的建立起来的。地委一级以上的青年干部,多系外来知识青年新干部,本身修养锻炼和下层实际工作经验较差,对当地风俗民情社会状况又缺乏了解,因此,在工作中容易产生宗派,形式作风。例如只知片面要求青年积极参加抗战事业,而不关心解决他们本身的痛苦和要求。凭着主观想象盲目发号施令,也不具体分析各方面条件,周密考虑各地工作发展不平衡的特点。只满足于团结少数积极分子,而不善于广泛组织一切抗日男女青年。只知空喊组织独立,而不积极与人为善的推动工作。只知窃取各种陈旧公式,而不深入创造新颖实际经验。宁愿党化包办群众团体运动,不能真正实行民主,充分发动群众的作风。以上这些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形式主义的现象,在青年整个工作转变中,经过许多努力,虽已获得相当的进步,但是,不可否认的直到今天确还十分严重的存在着,必须今后加倍努力,才能予以彻底肃清。(三)关于整风工作的进行,除希根据中央先后各种指示研究执行外,并简单地提供几点意见:甲、区党委青委及各级青救党团,必须根据党委关于整风的统一步骤密切联系当前斗争,拟定自己进行整风工作的具体计划。乙、通过党员在青年团体中的耐心宣传和解释工作,使党的整风号召,成为群众所赞同。一般青运问题,均应通过青年团体的领导机关和非党干部一起进行。党的青年干部,应起推动和模范作用,一方面要耐心倾听群众的意见,一方面要和人诚恳商讨改进的办法。青委和各级青救党团,应特别检讨一下本身和其他群众团体的非党干部以及和党委的关系问题。丙、整风的进行,必须经过研究讨论和检查总结的步骤,千万不要急躁和草率。根据党的统一计划,首先必须督促帮助各级具有阅读能力的青年干部,认真学习二十二个文件和确实研究领会文件意义,然后再实行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检查和批评。(四)为使整风和改进工作更好结合起来起见,县级以上青年干部,这一时期的业务学习,应配合整风阅读一些有关青年运动的文献。(五)希望各地青年工作同志必须以最大的注意力和决心,认真研究揭发青年运动中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形式主义等各种不正之风及其根源,并予彻底肃清。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的领导愈益接近正确和亲密团结一切抗日青年,胜利坚持今后两年的无比残酷的斗争。
  七月十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民族学院的整风学习,在各民族学生间热烈展开。该院第一班系由蒙、回、汉三族学生所组成,初期学习时,曾因组织和领导不得法而在情绪上有低落现象,后经该院学习委员会予以改组,并增派指导员后,已渐见热烈。民族学院墙报《二十二个》,最近添设了一个问答栏,内有“共产党员是否可以按民族单位设立支部?”“信仰宗教是否可以加入共产党?”“什么是党性、个性和民族性?”等问题,并就这些问题展开了热烈的争论。
  同日 延川县级干部第一次集中学习。在集中学习期间,研究和复习了“四三”决定,毛泽东整顿三风的两个报告。县学委会公布了竞赛条例,号召各单位积极参加竞赛。在首次集中学习中,出现了本县整风学习的空前热潮,不少同志在工作上、学习上开始有了真正的转变。下乡的干部在布置完工作后,也迅速回到县上参加学习。这次集中学习到月底结束。
  七月十八日 晋察冀北岳区学习委员会举行成立大会,国共两党政府团体各方均派代表参加。会上,杨耕田报告筹备经过。北岳区共产党代表刘澜涛发言说:学习委员会的成立大会,也就是全北岳区的党政民的学习动员大会,自从去年以来,我们在学习战线上正和根据地其他建设一样,获得了不少成绩,尤其在政策的掌握上,有显著进步。不过以往学习多是分散的,力量不集中,步调不一致。今天学习委员会的成立,可使全边区党政民干部,在总的领导下,团结统一的进行学习,是克服以往缺点的关键。过去北岳区在职干部学习中,存在着严重的主观主义,这表现在理论和实际的脱节,工作和学习对立,好高鹜远。某些干部重经验轻理论,重政治轻文化。结果干部的文化水平未能得到应有的提高,具体知识极其贫乏,而在理论上的学习也往往是徒劳无功,今后学习委员会必须针对这些缺点加以克服。至于干部在学习中应注意之点,刘澜涛指出:(一)要一面工作,一面战斗,一面学习,三者不可偏废。(二)要活到老学到老。(三)眼到口到,口到手到。(四)虚心学习,不耻下问。我们的学习是自觉自愿的组合,凡有利于抗战建国的学术思想,均可研究,每个抗日战线上的同志,都可自由选择学习课程。我党整风文件,共产党员是要集中精力,深刻研究的,也欢迎友党和非党同志,加以研究。大会通过了组织章程、学习条例和半年的学习计划。并选出刘澜涛、胡仁奎、李杰庸、郭任之、杨耕田、项柏任、李长青等七人为学习委员会的委员。
  七月二十日 刘少奇发出《渡过艰苦的抗战阶段,准备反攻,创造战后建立新中国的条件》的一封信。对于如何指导抗日战争取得胜利提出了切实的意见,对于战后的形势作了科学的分析。
  同日 回民文化促进会,接受回协分会的建议,对于回胞中整风学习成绩特别显著者,决定筹发奖金,予以奖励。该会负责人说:回胞任务重大,为使将来更能造福本族,共建中华,必须提高自己,而努力学习整风文件,是达到此项目的的唯一手段。
  七月二十一日 高等法院自七月十七日开始的整风学习集体测验,今日作出结论。测验的题目是:“高等法院的工作有无主观主义?有或无的具体表现在那里?”测验是以小组讨论方式进行的。测验结论的要点如下:高等法院工作在总的方针上,没有主观主义的倾向,是正确地执行了新民主主义的司法政策。边区司法是保护各阶层人民利益的,在诉讼上是便利人民。废除了官僚手续,重证据不重口供,对犯人执行宽大政策并采取教育主义,此外又建立了人民仲裁制,使人民自己过问司法。所以高等法院的司法工作是在正确的政策下,依据边区的历史环境和目前实际情况及人民的要求具体运用的。在正确运用中,并建立许多制度,如批答、上诉、会报、学习、劳动生产等。使边区司法工作,逐步走上正规化。从此可以说明,如果不正确把握新民主主义的司法政策,或主观主义的不估计边区的实际情况,那末,过去的工作是不可能想象的,也不可能有着今天这样虽是粗具规模的司法工作现状。高等法院工作在个别部门中,也有着主观主义的作风,具体的表现:如在审判工作中,对某些案件的处置是怀着某种程度的成见,这虽然也有历史习惯的因素,但不能依据具体情况而从极公允的立场出发,由此也就说明个别同志还存在着主观主义的成见和或多或少的感情成分。又如在司法教育中,根据总的司法政策订出的方针是对的,但在工作进行中却也存在着主观主义的作风,不论干部教育或犯人教育,都有着理论和实践脱离的某些现象。个别同志因受教条主义的毒害,而影响到工作上有主观主义的表现,如在生产工作中,个别同志只知道在营业上有数目字的积累,而不照顾到院部的实际需要和便利。
  同日 新文字干校第一班全体学生,配合学习反宗派主义的整风文件,提出“打破一团和气,消除个人成见”的口号,召开小组座谈会,会上明确指出了个人的优缺点,要求建立相互间的正常关系,克服宗派主义现象。此外,各小组长还分头征集意见,以增进同志间的团结。
  七月二十二日 绥德学习委员会,请由延安来的王首道等报告延安整风学习情况,并传达毛泽东关于“七七”中共中央宣言的报告。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子长县级干部在整风学习中,遇到的第一个困难问题,就是文化程度低,学不懂;第二个困难问题,就是干部的流动。他们采取严格的学习纪律来解决这两个困难,每天实行集体学习三小时,小组互助,停止大报告制度。在集体学习时,由中心小组的同志参加指导,逐段逐句念文件,讲解段落大意和中心意思。下乡的同志,必须带文件,必须参加区上的两小时学习。区委宣传科长有检查督促的权力。
  七月二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五期出版。内容有乐天宇:《读<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陈伯达:《回答于炳然同志》等学习整风文件体会的文章。
  七月二十四日 柳树店医大、和平医院学习委员会分会,为使学风部分深入讨论,并联系到本身的工作,决定从本日起到八月八日止,为深入讨论时期。并提出十个问题,作为讨论的中心和范围。计有:医学是否有党派性,阶级性?是否要用唯物辩证法来研究医学?医生是自由职业者,有无阶级性,是否需要一定的人生观?技术工作只要有革命立场是否就可以,不必再学习政治?学习政治对学习技术的影响如何,是帮助还是妨碍?旧社会一般的报酬决定医病标准,新社会又根据什么标准来医治病人(一律平等看待吗?根据等级制度吗?或其他原则)?医大教育计划怎样?等等问题。
  七月二十五日 青年剧院检查工作。他们在学风文件的学习中,根据学习文件的精神,把自己创作的十个小型剧本作了认真的分析、讨论,检讨了小型剧的创作方法,指出了过去剧作中的缺点,以促进青年剧院的创作思想进步。
  七月二十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坚决贯彻执行党的决议》。
  同日 中央研究院第一阶段党风学习进行完毕。为了巩固和发展已得成绩,该院以两星期时间进行笔记整理。并根据党风文件作自己的思想意识的检讨。同时进行学风学习的布置。详情如下:首先,整理笔记必须重温文件,召开漫谈会,提出从前没有弄清楚的问题,不能解决的问题,汇报院学习委员会研究答复。整理笔记必须依据文件,用新的精神更具体更深入地反省自己,以补从前的反省之不足,同时也是为思想检讨做完善的准备工作。其次,思想检讨是自己党性检讨的总结,不只包括入党以后的时期,而且要远溯列入党以前的时期。思想检查必须依据文件反省自己工作和思想,指出那些是无产阶级意识,那些是小资产阶级意识;那种意识占主要地位,那种意识占次要地位;指出无产阶级意识对小资产阶级意识的斗争过程,自己在思想上进步的过程等。最后,提出克服自己小资产阶级意识残余的具体办法,以为自己现在行动的准则。如果每个人都能即知即行,依自己所订的办法去做,那么,他的习惯、行动就应该很快的有新的表现,这就是这次检讨的实际意义。中央研究院领导方面,因最近该院同志对极端民主偏向和反王实味的斗争,作了书面的检讨,(关于此项检讨的材料和总结正在整理中),现在又需要整理笔记,并做思想检讨、学习总结,所以决定不另举行党风学习考试,将以每位同志整理好的笔记,对每一个文件提出的问题,其他的思想检讨等,做为考核的成绩。关于下期学风问题的学习计划,院学习委员会已有决定,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配合文件,研究中央宣传部关于干部教育的各种指示和过去马克思列宁学院和中央研究院关于教育方针的各种实际材料。
  七月下旬 环县自五月下旬开始的第一期学习反主观主义的文件,已经结束,并举行测验。学习委员会负责人谈:一般学习情绪高,县委、县政府都能保证每天三个半小时的学习,成绩优良者不仅考试成绩好,并且平时学习努力,又能联系实际,反省自己。此外,县参议会副议长虽是非党人士,但对整风文件的学习和共产党员一样认真,作学习日记,反省自己,影响了其他非党干部学习的积极性。
  七月二十九日 周扬发表《王实味的文艺观与我们的文艺观》一文。
  七月三十日 中央直属机关学习总委员会召开会议,总结学风学习,布置党风学习。会上,李富春代表常委会作怎样总结学风学习和开始党风学习的报告。报告指出,中直机关约有二千二百人参加的学风学习,学习了三个月,取得了很大成绩,现在进行总结的目的:第一,是要看学习中是否真正懂得了文件的精神和实质,是否还有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存在?第二,是要看保障学习的组织方式是否适当,是否只重视形式而忘记了实际需要。八月一日至八月十日为学风总结的时间。党风学习决定从八月十一日起到九月底止,包括学习测验和总结的时间在内。
  同日 中共中央军委系统自五月十八日开始的学风学习,共学习两个多月,今日学习结束,并总结完毕。只有一两个单位全部总结尚未作出。
  同日 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直属机关、部队、学校整风第一期学习(三个月)结束。为了加强和推动今后的整风学习,在八路军大礼堂召开干部大会,由留守兵团副政治委员方强,总结第一期整风学习,布置第二期整风学习计划。他说:关于第一期整风学习,已经在直属机关、部队、学校掀起了整风学习热潮,奠定了学习运动巩固的初步基础。参加学习的干部共六百五十三人,内非党员一百三十五人,都有高度学习热忱。学习生活健全,保证了每天四小时的学习,纪律严格,汇报检查经常,态度认真,研究走向深入。在学习过程中,部分干部、党员、或者个别机关、工作部门都有了深刻的反省,开始了工作转变,提高了干部的党性。在干部中发现了一批最优秀的干部。一般同志认为:一定要下决心改造自己,否则就是错过良机,而是不可挽救的损失。这些成绩的获得,是由于领导上的正确,进行了深入的动员,巩固了学习情绪,不断地督促检查,及时地纠正偏向,正确地估计了学习情况和提出了学习要求,健全了学习组织,成立了高级组为领导核心,推动和帮助各部学习。领导上更抽阅了笔记,举行了测验,克服了一些不良倾向,因而获得这些成绩。在第一期学习结束时,举行了干部鉴定。同时也指出学习中仍存在的弱点和偏向:个别同志对学习不认真,反省不深刻,工作中没有显著转变,明哲保身,不敢说话的现象还存在,学习和工作不能很好地配合,表现得紊乱等。这些缺点将在第二期学习中逐步克服,使第二期学习更进一步。第二期学习内容是整顿党风,反对宗派主义,克服宗派主义的排内性和排外性。对兵团的基本要求是:在进一步巩固和加深学习运动的条件下,来增强干部的党性。消除违反政策,破坏纪律的现象。为此,大会号召直属队干部党员加深对整风学习的认识,认真学习,一方面反省,一方面改造,勇敢辩论,追求真理,号召直属各单位领导人,加强对学习领导的认识,停止可以暂停的工作,健全学习委员会的领导,改进学习组织使之成为行政和党的统一体,加强或改造不能胜任的学习小组长。方强对于学习方法、阅读、反省、笔记、讨论会、墙报和民主等问题,都作了具体说明。
  七月三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鲁迅艺术文学院在整风学习总结中,根据文件精神来研究讨论学院的教学,创作和教育总方针,获得了重大成就。一个月前,院学习委员会就发动大家对学校教育计划及实施方案进行讨论,周扬在一次大会上,鼓励各种不同意见的充分发表不妨组织各种“派别”展开争论。七月二十八日到三十一日,在戏剧、美术、文学和音乐四部,空前的大讨论会就已热烈地进行。还未到正式讨论开始,全校员生就已卷入激烈的辩论之中,从清晨到夜晚,饭厅里和树荫下,散步的时候,连星期日也不例外,大家的讨论都汇集到一个中心点上:“鲁艺的教育方针和实施方案是在路线上有错误呢,还是在执行中有错误,或两者都没有什么错误?”一些人认为在路线上有错误,在执行中也有错误。认为鲁迅艺术文学院的教育方针和实施计划是一个主观主义的东西。另一些人认为方针的基本精神是对的,在方案和执行上有某些缺点。还有的人则认为两者都无重大毛病。于是争辩就在这里展开。学习委员会在讨论前指示应注意的问题为:所学和所用是否脱节,脱节的表现和程度如何,即教学上的提高和普及,艺术上革命性和艺术性的联系如何等。讨论分歧渐渐归于一致,认为:鲁迅艺术文学院的教学活动和实际脱节。教育计划和实施方案里缺乏研究现状的精神,关门提高的偏向从而发生。表现在课程配备上,就是充满着西洋古典。表现在艺术作风上,是从个人出发,不注意普及和对普及的指导。接受遗产的批评的战斗的精神也很不够。由此所产生的对个人的影响就是想当专家,但对专家的概念又认识模糊,强调技巧,个人突出,集体主义的发展受到障碍。全部讨论过程中,大胆的争论和尖锐的批评得到了发扬,使每一个同志都学到做到:一方面能大胆批评别人,同时又能冷静的听取别人的批评。但更重要的收获还不在此,重大的收获在于做到了如鲁迅艺术文学院学习领导方面所要求者:这次讨论根据整风文件精神来审查实际问题,由此进一步更明确的掌握了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学会怎样去真正把理论和实际联系起来。鲁迅艺术文学院学风总结大讨论会的重大收获,就是教育大家认识了怎样才是和实践不可分离的理论,怎样便是空而无用的条文。又使大家得到了革命文艺工作者和它的教育团体,必须在每一活动上和实际密切联系的正确认识。通过对鲁迅艺术文学院的教育方针和实施方案的讨论,大家认识到即使那教学原则上是说着:“本院从理论和实践的统一为教学之最高原则。”但实际上鲁艺的教育方针没有对战争和根据地环境足够的认识,没有从此出发解决问题,纸面的词句便成了无用之物。同样,也不能认为方针是对的,只是方案有错误,行动是思想的具体表现,路线本身就包括着目的以及为达到这目的的手段。再如对提高的看法和做法也是一样的,不照顾普及,不解决实际问题,提高是架空的。会议的前两天完全放在前一个问题上争论,第三日讨论教学活动,以学院的实际教学行动来检查学院的领导理论是否正确。第四日讨论艺术作风并由各分会推人负责发言。这次会议进行的优点是领导布置好,大家情绪高,努力认真作准备,学习墙报每天各部出快报,迅速地把讨论的问题反映出来,事前学习委员会供给的材料也很充分。接着这个讨论,鲁迅艺术文学院进行学风学习考试,试题为:“你参加这次讨论会以前,对中心问题的认识如何?在听了争论以后,有无改变,改变在什么地方?”此外,每人又必须在下面三题中再择一题回答:(一)为完成某一政治任务,需要你参加一种艺术活动,而这创作,你根据你的生活经验和创作作风感觉不合适,这时你采取什么态度?假如不做,你觉得有什么理由来拒绝?假如做,怎么做法?如何做好?(二)“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这句话如何了解?并以亲身经历的例子来具体说明。(三)你研究文件,读书方法有何改变?试以新的观点去分析一篇你最近看到的论文或作品(以在延安发表、演出、展览者为限)。
  七月底 中共中央西北局举行的整风学习测验结束。测验只限于中、低级组,由机关学习委员会规定三个题目:(一)根据你学过的文件看,你以为你们机关工作及你自己的工作中的缺点是什么?如何克服?(二)你对主观主义的认识如何?(三)你感觉你们机关的学习和你自己的学习有什么缺点,如何克服?这次测验收效很大,学习委员会也很重视,并决定总结和批阅试卷的办法:(一)决定八月一日至十五日为总结和批阅试卷时间(学习不停止)。(二)先以小组为单位,互阅卷子,并在小组中展开讨论试卷中所提出的问题。然后以部门为单位进行总结,评定优劣。(三)各部门评阅完毕后,搜集各部总结中较重大的问题,举行机关座谈会一次,再行广泛征求意见。
  同时 “长江”旅学习委员会决定:从八月起,连以上的干部,停止文化课学习,每星期进行五天的整风学习。上级应注意予以帮助。
  同时 晋西北总指挥部直属队学风部分学习完毕,并进行了总结和测验。从八月一日起,开始党风部分的学习。时间为两个月。
  八月一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委员会和陕甘宁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关于边区系统各单位整风学习问题作出决定,主要内容是:(一)边区级学习计划略有更动,第二期学习延至九月十五日结束。原规定第一期所学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中反主观主义部分,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列宁与斯大林等论民主与纪律三个文件,列入第二期学习。各位同志和各学习委员会负责人应特别重视第二期学习。(二)为了学习领导上的集中和便利,决定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办公处并入西北局宣传部,今后边区各机关的整风学习统归西北局宣传部管理,由李卓然总负责,西北局各部抽出专人,脱离行政工作,参加学习委员会的工作。(三)各机关停止工作三天至五天总结过去三个月来的学习。
  八月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彻底实行精兵简政》。
  同日 曲子县区委书记、区长整风训练班结束。训练班的中心内容是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和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的报告。
  同日 吴堡县县级干部的整风学习,重新作出规定。县级干部对整风文件的学习已有一个多月,为了对文件的精神和实质了解得更彻底,根据上级党的指示,重新规定再由“四三”决定学起,学习的目的和方法规定如下:目的(一)先要了解文件的精神和实质,而且能运用到实际工作和行动上去。(二)学习整风文件,不但改造今后的工作、思想、行动,而且要反省过去历史的全部,不只说明过去的缺点,而且要切实彻底的改正这些缺点。(三)同志对同志的互相关系,要成为真正互相学习、互相批评、亲爱团结。方法:(一)首先由学习委员会的同志把文件逐字逐句地讲一遍,而后参加学习的同志把文件多读几遍,最好能够熟悉文件。(二)作笔记,以文件的精神和实质及我们自己的感想和工作中的经验为主,个别文化高的同志如果能对文件加以发挥,当然更好。(三)开讨论会。在讨论会上,发动同志们自由的尽量的多发表意见,好的给以发扬,坏的纠正。同时由领导学习的同志,把讨论会上发表的意见,作出正确的结论。学习笔记都要交学习委员会检查。检查后,将笔记优缺点指出来以便注意和改进。
  同日 志丹县整风学习第一期结束。第一期学习自六月一日开始,有五十余人参加。
  八月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报纸和新的文风》。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召开边区一级各机关学习委员会的负责人会议。杨清传达了八月一日西北局委员会和边区学习总委员会关于边区系统各单位整风学习问题的决定。接着李卓然对过去的学习作了总结,对于改进今后的学习提出意见,他指出边区各机关的学习,三个月来成绩很大。学习最好的仍占少数,而平常者居多。我们要改变这种形势,争取在总结第二期学习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学得最好,这种最好,主要的应是学和用、言和行的一致。关于达到这个目的的办法:(一)认真将过去三个月来的学习总结一次,为的是改进将来的学习。总结的时间,自行斟酌决定,各机关各系统的总结报告,在八月十四日以前,都得送到西北局。总结的范围:甲、总结中各小组内应找出学习最好和最坏的人,机关内应找出学习最好和最坏的小组,各系统应找出学习最好和最坏的机关,并应有具体事实的证明。乙、学习方法的进步和创造,如小组会笔记、墙报等。丙、小组长和学委会领导上的优缺点。总结所依据的材料应为:(甲)学习中最好或最坏的个人,应由小组讨论通过,以小组中大多数意见为标准;小组好坏以机关学习委员会的意见为标准。(乙)这次测验中所反映的材料。(丙)对中央“七七”两宣言的讨论和认识的具体材料。(丁)学习文件后,对当前某些实际问题的态度和认识,如对王实味的文章、思想的认识等。这次总结应着重于学习质量的检查,即学和用,言和行的检查。总结报告应以百分之八十为具体材料,百分之二十为结论(意见估计)。(二)根据过去的经验,要提高学习质量,必须反对学习中的形式主义,有人购买很好的学习笔记本,写上复扯掉者三、四次,但笔记的内容并未随之进步,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好给人家看。有的小组会、漫谈会时间拖得很长,讨论并不深刻,这种铺张浪费精力的现象应除去,要提倡多思考问题。(三)与工作中实际问题联系准备将来检查工作的意见。(四)加强联系制度,互相观摩,参观也是方法之一。还可举行几组联合的座谈会。(五)根据过去的经验,几个人、小组或机关学习的好坏,领导者的作用有决定意义。个别行政领导人,对于具体帮助所属工作人员的学习还不够,主要是这些领导同志,对整风学习的意义认识不够。今后应加强这一点。李卓然强调这次学习总结的重要性,决不允许敷衍塞责。
  同日 抗大七分校今年五月间开始的整风学习重新开始(中间因建校周年纪念,研究文件曾经停顿),并确定以研究整风文件为主的教育计划。在今后三个月的时间内,学员中政治文化课暂停,军事课减少,集中力量读完中央规定的整风文件。在职干部的学习,于年底以前结束。
  八月初 延安县县级干部整风学习自七月十日正式开始以来,不到一个月,但是已普遍地造成学习热潮。因为一个月后工作即将繁忙,所以学习时间每日由四小时增加为七小时,除个别同志因有特殊工作下乡以外,一般都能保证执行。预定九月中旬,学风部分可以学习完毕。区级干部的学习,每月规定五天为学习日,在这五天以内,保证不使任何工作侵占。并于每个学习日前,由县以五个区为单位集中宣传科长开短期训练班,教以学习方法和应注意事项。除每月五天学习日以外,平时每日尚有两小时学习。
  同时 延安机器一厂全体职工参加整风学习,并在短时间内取得相当效果。为了改造思想,为了使工作做得更好,他们停止了一部分课程,进行整风学习。每星期除上三次整风课以外,还有三次集体自习,一次讨论。有些部门因为工作较少,就半天学习,半天工作。通过学习反省,先前有些不安心工作的同志,认识到这些是落后意识的表现而安心了。个别同志对革命财产没有正确的认识,乱拿东西,在整风中,自动把“私货”拿出来,并且责备自己的这种行为。在俱乐部门前,按期出版墙报《工人先锋》。十三日,壁报编辑委员会进行改组,规定各部门经常向壁报写稿,因此,壁报内容较前丰富,有消息、有批评、有争论、有漫画,大部分内容是反映工作、学习、生活的文章。
  同时 子长县各区的整风学习已先后开始。一般规定每月均出三分之一的时间(十天)进行集中学习。据第一次集中学习的反映,区级干部学习情绪实以这次为空前高涨,各区之间相互展开学习竞赛。为了推动这次学习,县委曾于七月二十二日召开区委宣传科长联席会议,会后,各出席代表立即回区,动员和领导区上干部的整风学习。
  同时 自七月三十日晋察冀边区学习委员会总会第三分会于三专区成立后,易县、满城、徐水、涞源、龙华都相继成立学习委员会。并通过以整风文件为中心的半年学习计划,建立了学习制度,更彻底的检讨出过去学习中的缺点,认真执行学习委员会总会的指示。除了确定学习计划以外,在学习领导上,特别要求加强检查,切实了解学习制度,及时纠正学习中的一切偏向,彻底肃清领导上的主观主义?官僚主义作风。同时还决定在半年中,不仅以学习整风文件为学习重心,并要求每个干部在精研每个文件过程中,根据文件的精神和实质,认真地、深入地,去进行检查、反省和改造工作和自己。在研究每个文件后,每个人应有显著的新的转变。
  八月五日 康生著文《目前延安整风学习中的文件研究与工作检查》,指出:延安整风学习,已进行三个月,目前正是总结学风学习,开始党风和文风学习的时期。文章说,总结学风学习要抓住中心点,各单位在思想领导上有无缺陷。根据本部门各同志学习的结果,来检讨过去学习领导中有无教条主义的学习方法。根据每个同志的发言、谈话、笔记、行动来检讨每个同志的思想行动,有无显著进步,是否言行一致,来断定该部门、该小组学习领导和学习成绩的大小。
  八月五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六期出版,内容有:王中:《牛与总务工作者》,胡锡奎:《反对根据地工作中之主观主义》,并开辟了《县级干部如何学习》的专栏等文章。
  八月六日 军事学院学风结束,学习委员会将各队各单位的总结整理就绪,由郭教育长向全体干部学员作报告。报告共分:收获估计、缺点及其原因、学习方法的经验教训、领导上的经验教训四部分,最后关于领导党风学习提了几点意见。收获估计方面:全院对于主观主义的危害性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运用,已有初步了解;两种思想的斗争(小资产阶级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已逐步展开;个别同志大胆地揭发了自己的错误以后,改变了过去对党不忠实的态度,许多同志已开始改正错误,如炮一中队号称“自由主义大王”的一个同志,现在工作积极,且能站在党的立场上帮助别人。又如工程队某同志,平时专以“热情”、“爽直”的样子拉拢部分思想落后的学员,和组织上对立,反对领导,主张极端民主化,反对军事生活,主张自由主义。同队一个老干部,平时摆老资格,自高自大,认为“信任朋友胜过信任组织”。对于这一类典型人物的批评,给予了大家最实际的教育。并且也大大的影响了党外同志的进步,更加强了党内外同志的团结。一般学习的缺点及其原因:(一)许多同志对自己的主观主义思想方法,知道是错误的,并且也准备改正,但是,他自己到底缺少什么,到哪里去找什么方法,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说明还需要深入学习和掌握文件的精神和方法。(二)少数同志把自己放在整风运动之外,这大多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把自己看成特殊人物;还有些人只是皮毛的反省,敷衍应付,没有下决心改正自己的歪风。(三)思想斗争开展得还不够,自由主义倾向还没有彻底消灭,如参工队还有人密定协定互不侵犯。(四)学习方法上也有缺点,如不善于精读,偏重于笔记,不善于联系,不会反省等。存在这些缺点的主要原因是在学习领导方面还有缺点,其次是同志们的决心不够,还有部分同志批评精神不够,战斗性不强。关于学习领导上:学习委员会、党、行政三方面都能在学习组织和领导上密切联系,院党支部能相当地协助学习计划的完成。报告把学习领导的经验教训总结为七条:(一)正确的理论有伟大的力量,所以应认真虚心地研究文件;(二)学习好才能领导好,领导者应先整自己而后才能领导;(三)虚心是工作好的主要条件,无论上级下级同志都应当虚心相处;(四)选拔得力干部组成领导核心,是成功的主要条件;(五)计划要精细,检查要严密;(六)干部的模范作用是运动胜利的主要因素;(七)发扬民主反对自由主义才能展开思想斗争。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开始总结整风学习,他们根据西北局的决定,关于总结三个半月以来的整风学习,共进行了十天。学习委员会根据各小组的总结材料,评定了小组的好坏。
  八月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谢觉哉写的代论:《我们应有的作风》。
  八月十日 新文字干部学校党风学习结束。学习委员会召开党风学习总结讨论会,参加会议的除全校同志外,还有新文字报馆和新文字协会的同志。讨论的题目是:(一)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在目前的重要意义。(二)在我们修养中有什么缺点,表现在什么地方?共产党员和革命青年的修养有无区别?(三)学校的党员和非党员的关系怎样,应该怎样?(四)新文字运动中是否有宗派主义,具体表现在哪里,它是怎样产生的,应该怎样克服?
  

延安整风运动纪事/延安整风运动编写组编.—北京: 求实出版社,19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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