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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布鲁塞尔大广场

作者:王蓬




     
  一
  布鲁塞尔是比利时的首都,位于市中心的市政广场被人们称为大广场。其实,这个广场并不大,长不过百米,宽仅四五十米,总面积不足5000平方米,比起我们某些贫困县动辄修建上万平方米广场简直显得寒碜。但布鲁塞尔广场在人们心目中的分量却很重。它始建于12世纪,至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四周矗立着代表欧洲各个时期建筑风格的楼宇,其中花费七十多年时间修建的市政大厅与北京故宫差不多同时诞生,高达九十多米的尖顶上耸立着一尊5米高的守护神铜像,可以俯瞰全城,气势不凡。市政厅旁边一侧是著名的天鹅咖啡厅,高达五层,古色古香,精美绝伦。这是欧洲政要、王公、贵妇、银行大亨们经常出入的地方。马克思在这里起草过《共产党宣言》,法国大文豪雨果因为喜爱这个被他称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广场”,而特地住在广场边的一座楼屋长达三年。欧洲和比利时的许多重要的历史事件也发生在这里。时至今日,踏上被整齐划一的花岗岩石块铺就的广场,目睹四周各种风格的古老雄伟的建筑,立刻就能感受到欧洲浓浓的中世纪气氛,不由得会缓步轻移,平心静气,细细去观看那些精美的雕刻廊柱和窗棂,细读那标明每一栋楼房建筑年代和生发于此的风云往事。
  二
  布鲁塞尔是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古老城市,遭受过多次战争,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它所处的位置所引起。处于西欧的十字路口,欧洲列强在历史上的多次战争都曾祸及这里,历史硝烟散尽之后,也为布鲁塞尔留下了两大遗产或者说旅游资源。一处是距市政广场不远的街巷内,有一尊半米左右的铜铸撒尿小男孩塑像,这个小男孩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叉腰挺肚,憨态可掬,无拘无束地用手掂着小牛牛撒尿,“尿水”如涓涓细流,不间断地撒落于下面的水池。这个小男孩有个名字叫小英雄于连。据说13世纪时,外国侵略者打进布鲁塞尔,在劫掠之余又想炸掉这座城市,导火索点燃后,却被机智的小于连撒尿浇熄,挽救了这座城市。为纪念这位小英雄,人们塑造了这座铜像,他被誉为“布鲁塞尔第一公民”,也成了这座城市的象征。平日尿出的是泉水,每到节日撒出的则是啤酒,狂欢的人们争相接“尿”痛饮,场面热闹而有趣。凡来布鲁塞尔的旅游者,都会拜访这位“第一公民”,而此地售出最多最受欢迎的也是各种尺寸规格的小英雄于连铜像。
  再一处遗址,便是距布鲁塞尔仅18公里的古战场滑铁卢。当年拿破仑统率的法国军队曾横扫欧洲,所向无敌。但却在滑铁卢遭到惨败,对手是英普(普鲁士,今德国部分)等七国联军。关于这次战争,世界上多个国家的大作家,如茨威格、司汤达、司各特,再是一些战史专家都曾用鸿篇巨制进行过描绘,并做过多种假设。如果不是突降的那场暴雨,如果拿破仑手下的格鲁希元帅不是机械地执行命令,如果……那么不仅拿破仑个人的命运和法国军队的命运会改变,整个欧洲19世纪的历史也将会重写。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注定无法改变,诚如历史无法改写一样。唯独布鲁塞尔人要感谢历史,如今滑铁卢小镇已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天游人如织。那一大片起伏有致的开阔地面上,已建起了滑铁卢战役纪念馆,除了当年拿破仑使用过的行军床、望远镜、马刀、地图等,最醒目的是一幅高约12米,长约110米的油画,全面、生动、逼真地再现了当年滑铁卢战役双方数十万将士动人心弦的战争场景。还有矗立于山丘之上的滑铁卢战役纪念碑,一尊用战场破损军刀铸起的重达八吨朝着法国怒吼的雄狮。登山远眺,古战场全景一览无余。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尽,留下的是叙说不尽也思索不尽的话题。
  比利时由于地理的原因,常被搅进战争之中,并深受其害。比如,滑铁卢古战场狮子山就是战胜后的英国军队强迫比利时妇女用背篓背土堆积而成,以此来惩罚比利时人参加法军一方。再如小英雄于连,假如不是他及时撒尿,这座美丽的城市可能早已成为废墟。
  三
  但今日,由于比利时位置适中,不仅拥有8000名雇员的欧盟总部和拥有3000名工作人员的北约组织设在布鲁塞尔,全世界竟有七百多个国际机构也设在这里。每年召开数不清的会议,仅是“欧共体”每年的会议就多达两千多个,各类参会人员、旅游观光者更是多达千万人次。每天飞机在天空轰鸣不息,汽车川流如梭,火车增加班次,全市旅馆酒店终年爆满。仅是中国餐馆便息,汽车川流如梭,火车增加班次,全市旅馆酒店终年爆满。仅是中国餐馆便有二百余家,超过国内任何一个中等城市的餐馆总量。加之配套的剧场、影院、学校和托儿所、运动场与游泳池,极大拉动了布鲁塞尔乃至整个比利时的经济。
  比利时的巧克力很出名,味道纯正讲究质量,欧洲许多古老的皇室专在比利时购买巧克力。这是许多游客在购买了小英雄于连后又必购的产品。再是比利时的手工刺绣,在布鲁塞尔大广场四周那些高矗的古老建筑下层,便开着多家专营刺绣的古老店铺。那些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正专心致志地绣着窗帘、枕巾、围巾、手帕,工艺精致,丝毫不比中国苏杭刺绣逊色。但也价格不菲,最便宜的小块手绢也需20欧元,折算近200元人民币了。
  

从长安到罗马——汉唐丝绸之路全程探行纪实(下卷)/王蓬.-西安: 太白文艺出版社, 2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