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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载苦读
长沙师范学校
    成家,在徐特立一生的道路上,只不过是一个起点。选择什么职业好呢?他几乎用了近三年的时间,进行艰苦的探索。他在文盲充斥的乡村里,已算“知书达礼”的人了,当然不必要象父兄那样再去种田。做父亲的因为自己受够了劳苦,也不希望他走这条老路。开始,他想学祖父那样在乡村行医。于是把祖父遗留下的医、卜、堪舆等书籍全都翻了出来,仔细研读。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时候,他“成了医生和阴阳家,同时又是佛家,头脑完全封建化了。”①然而知和行是有很大距离的。他虽然读了些医书,也知道看病时要用望、闻、问、切的方法,但脉理究竟怎样分析,他总弄不清楚。当时找不到老师指点,自己又不愿做“庸医”,于是自认学医必不可能。至于卜卦看风水,他也试着做过,但判断却总不灵验。这是什么原因呢?他把一些似乎很灵的卜者的卜辞抄来,仔细揣摩,发现这些卜辞,原来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骑墙语,怎样理解都可以。这使他看清了所谓卜卦、堪舆,原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江湖骗术,因此决意不再去理会它了。其时,人生的艰难,也曾使他想过学那和尚老师及早遁入空门,求个清闲去处。他为此悄悄地朝拜和访问了长沙县境内的一些著名寺庙和高僧。结果发现,寺庙里的佛法也差不多和王法一样的森严。在寺庙里,不仅等级鲜明,而且彼此明争暗斗,与世俗无异。这使他懂得佛教所标榜的“慈悲平等”、“忍辱无争”,都不过是一些掩饰之词,因而放弃了皈依佛法的打算。他这样混混沌沌探索了两年,到了十八岁(一八九五年),才决定去当塾师。他认为一面教书,一面读书,可以明理,有进步,又可以谋生。②
  他在当上塾师以后的一段期间,也和当时的一般士子一样,曾锐意举业,借以作为进身之阶,冀图考上秀才、举人、进士、翰林以至状元。因此,他专心致志于八股文和试帖诗的习读。白天,他在蒙馆教学;晚上,就到七八里外的一处经馆,听王砚秋③先生讲授四书五经和八股时文。他这样坚持两年,已有相当基础,到二十岁离开老师自学的时候,便把在当地能搜集到的八股文都抄来研究。他在项水心④的一篇八股文中,从“身不正窃恐有人窥我也;心不正窃恐有人疑我也”的句子里,看出了汉奸的丑恶面目。他认为项水心这种人的虚伪道德和漂亮言论,只不过是掩盖变节罪恶的烟幕弹。他也从八股文中发现一些反映民族英雄气节的言论,如黄淳耀⑤的“畏祸深,则中情回惑,反并其可以获祸者而蹈之”;金声⑥的“不避万物之怨者,乃能任万物之德;不畏物议之讥者,乃能求一心之安”等等,都是他喜爱的文章。他认为这些文章表现了一种为国牺牲的精神,给他以很大的教益,激发了他反对清朝腐败政治的情绪。他后来回忆说:“明朝亡国时的八股表现他们愤慨的,悲哀的,投降的三种精神,比较官僚时代的八股有声有色,因此使我反对考秀才用的八股,同时使我得不到秀才,使我在物质生活上受到很大的痛苦。”⑦
  先是,徐特立也曾试做过十一篇八股文,但这样的八股文能不能取得科甲?他感到茫然。一天,他带着这些八股文,步行八十里,到长沙城里向一位闻名的举人陈云峰先生请教。陈云峰和他同乡,中举以后,却闲居不仕。这位不钻营利禄的老先生,当然不会看重徐特立写的八股文,仅说他的这些八股有“一隙之明”,劝他立志读书,不应把精力无谓地耗费在八股时文上。陈老先生特地送他一把纸扇,上面用苍劲的字体写了如下一大段话:“读书贵有师,尤贵有书。乡村无师又无书,但书即师也。张之洞⑧的《书目答问》即买书之门径,《輶轩语》即读书之门径,读此二书,终身受用不尽。”后面还写了“勉哉勉哉”等语。他完全听从了陈老先生的劝告,到长沙马王街的书店里,买了《輶轩语》和《书目答问》二书,作为读书的指南。自此以后,他抛弃八股文,切实钻研起汉学来,并不时到陈老先生处求教。他们一老一少,竟成了“忘年之交”。
  徐特立得到陈云峰进一步的指教,克服盲目读书的弊病,开始有计划、有目的地读书后,却苦于家中无甚藏书,需要读的书也不易借到。买书又很困难,因为书价昂贵,一部《十三经注疏》要十五串钱,一部《庄子》也要三百文。而他教蒙馆的第一年所得俸金,只不过三串钱,尽管后来逐渐加到二十串钱,仍是难以购置书籍。他经过反复思考,终于下定决心作出了一个“十年破产读书”的计划。即是将每年教书所得的二十串钱(可买二十五石谷),作为家里的生活开支;而将祖母留给他的几亩薄田,逐年变卖,专门用来买书。期以十年,把书读通,这样也就势必破产。⑨他的这个破产读书的计划,得到了妻子熊立诚的赞同。从此,他不再为花钱买书而犹豫,一些价格很高的大部头书,如《十三经注疏》、《读史方舆纪要》、《御批资治通鉴》等等,也都一一买回来了。
  他读书非常刻苦。在当时文化教育落后的乡村里,很难找到可以相互切磋的朋友,更难找到释疑解难的先生,要真正把书读懂,颇不容易,还得靠自己去反复钻研;况且,迫于生计,仍须坚持半教半学。对于当年的自学生活,他于一九五三年同小学教师谈自学经验时,讲过如下一段话:
  我十九岁就教蒙馆,差不多教了四十年书。日中间总是替学生做事;自己读书,要到晚上八、九点钟以后,每日只读两三点钟的书。平日走路,同晚上睡醒了天没有明的时候,就读书。口袋常带一本表解,我的代数、几何、三角,都是走路时看表解学的;心理学、论理学,都是选出中间的术语,抄成小本子,放在口袋中熟读的。我读中国的旧书,总是常在要紧的地方划线,以便记忆和复习,有时选出要紧的句子用本子抄。我学《说文》,不晓得写篆字,晚上睡不着及走路时用手指在手掌中写来写去。我读《说文》部首五百四十字,一年读完,每日只读二字。……我从半教半学,读了许多古书,还读了旧的地理、历史和数学。
  他的“十年破产读书计划”,还只执行到第八年,即在一九〇五年、他刚满二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经济就濒于破产了:剩下的田亩,一年只能收四石谷;学堂的俸金亦降到十四串,用这些微薄的收入维持妻室儿女的生活,已经十分困难,书籍的购置当然难乎为继了。其时,正值清政府明令取消以八股取士,改考经义,加试历史、地理。他想去试一试,希望另谋一条出路,并藉以检验自己读书的效果。于是同妻子商量后,设法筹措了几串钱,赴岳州会试。
  会试的题目晦涩而古怪。地理题目是《汉之安息即今波斯条支即今亚拉伯辨》,历史题目是《张居正⑩毁天下书院论》。这都使他感到为难,不知怎样回答才好。然而他不愿意交白卷。于是,根据汉唐史书以长安为中心写西域位置的知识,来估计安息和条支大概是在葱岭之西、红海之东,距长安若干里,等等,这样便完成了第一篇答卷;至于第二篇答卷,他虽然不知道张居正毁天下书院的具体事实,但知道张居正是明朝的大宰相,当时宦官专权,士大夫之间党争较烈等史实,于是以毁书院并不能平息士大夫对朝政的不满,明季的腐败,主要是宦寺擅权所致等论点,也敷衍成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这在他自己看来,似乎是文不对题,因而并不抱录取的希望。然而他的答卷却被考官看中,在三千多名考生中,竟以第十九名被录取。(11)
  复试要交一元的卷费。他正愁无钱,同考的一位富公子立即表示乐于解囊相助。他由此想到考前借贷无门,现在才取初榜,便有人主动资助,不禁感到世态炎凉。“受恩多则立朝难”,受私恩就不能秉公理。顾虑及此,他决意不再参加复试。于是卷起行李踏上了归途,并口占七绝一首以言志:
  丈夫落魄纵无聊,壮志依然抑九霄;
  非同泽柳新梯弱,偶受春风即折腰。(12)
  为了表现他的卓然独立,不同流俗,出污泥而不染的清高思想,他将自己的名字“懋恂”改为“特立”。
  这次会试,竟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他的声誉不胫而走,社会地位突然提高,各处学堂争相延聘,许多学生慕名求教,因而年薪由十四串升到六十串,骤增四倍。至此,他才觉得十年破产读书的计划胜利了。后来,他这样回忆说,“我从二十岁到三十岁时,面前摆着习科举和求学问的歧途,又摆着或破产购书,或守财不学这两个歧途,要我抉择。我终抉择了其中之一,结果证明做对了。”(13)
  不过,在这十年里,他并非完全沉迷于故纸堆。当时湖南风气渐开,一些传播西方文明的书刊,开始在乡村里辗转流传。他在博览经史子集的同时,也阅读过新的书刊。
  早在一八九七年,当徐特立二十岁时,就曾读过《湘学报》(14),受到维新派思想的影响。《湘学报》不单宣传维新派的思想主张,且用不少篇幅,介绍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自然科学知识,这些对他都具有启蒙的作用。及至谭嗣同(15)、唐才常(16)等人创办“时务学堂”(17)和“南学会”(18),编辑发行《湘报》(19)之后,维新派势力在湖南大张,徐特立所受影响亦更大。他开始注视着社会的脉搏,时代的风云,经常去长沙城购置新书报,并藉此了解一些时事新闻。其时,他特别喜爱梁启超(20)、谭嗣同写的那些文笔泼辣、议论纵横、富有鼓动性的文章。新书报一到手,就反复阅读。他崇拜康梁,一度自命为康梁的信徒(21)。然而,“戊戌维新”失败,谭嗣同等“六君子”惨遭杀害,两年以后“八国联军”和“辛丑条约”等事件又相继发生,使他彷徨,悲愤,忧国忧民的思想油然而生。如何拯救国家民族于危亡,他苦于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在愤激、迷惘之中,他朦胧地觉得只有人民一齐起来反抗,中国才有出路。因此,他曾写过这样一首诗,表达自己的看法,鸣出心中的不平:
  为恶既无恶报,为善又无善报;
  何必安分守己,不做“土匪强盗”(22)?
  一九〇五年,徐特立年满二十八岁。这时他教书所得,除维持妻室儿女的温饱外,尚有余裕。但他并不安心于一个农村塾师的职业,更不迷恋于个人的小康家庭。他考虑的问题,已经迥异于二十岁以前,那时只是在为个人的职业、家庭和前途设想;而现在觉得要为国家民族的兴亡盛衰分忧了。他认为自己应该离开狭小的五美山,到更为广阔的天地中去进行新的学习,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
  恰在其时,他结交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叫姜济寰(23),一个叫何雨农(24),都是乡村塾师。他们相约一同去投考了周震鳞先生(25)创办的“宁乡速成师范”,皆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从此,他结束了将近十年的农村塾师生活,开始了投身民主革命的历程。
  宁乡速成师范,设立在长沙城望麓园的一所旧式公馆里。校长周震鳞,同黄兴、宋教仁等革命先驱者一起在日本留过学,是老同盟会会员。周震鳞聘任的教员,也多是有一定科学知识和民主思想的留日学生。在这所学校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气氛很浓厚,除开设自然科学和教育学外,还有西洋史、东洋史等课程,讲授西方资产阶级革命和日本明治维新的历史。徐特立对所设的课程很感兴趣,他在这所学校里学习了四个月,觉得获益匪浅。他还和教员中具有进步思想的朱剑凡先生(26)成了莫逆之交。结业时,校长周震鳞为了鼓励学生加入民主革命行列,曾说:“我们办这个学校,不是培养你们当一个好教员,得到社会上的名誉地位;更重要的是希望你们创造事业,创造有利于国家民族的事业。”(27)这几句话,对他教益很大,他晚年在北京会见周震鳞先生时,还提到这件事,他说:“我一生致力于教育事业,周先生的这几句话,对我的影响是很深的。从此,我走上了反对康梁而信仰孙文的道路。”(28)
  徐特立当年是“一个小有产者”,能够毅然走进民主革命的行列,决非偶然。那时,他曾经提出过这样的问题,同何雨农、姜济寰进行讨论:“我们现在都算有知识的人了,但是我们的知识是用到为社会服务呢?还是为家庭服务呢?”他“反对自私自利的个人主义,也反对公而忘私的空话欺骗”。他认为“能力只够养家者,养了自己的家,也是解决社会问题之一;除养家而外还有余力的人,其余力之来源,必然是得到社会的帮助,应该还之于社会。”他好读韩愈(29)的《争臣论》,“夫天授人以圣贤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30)他觉得韩愈在《争臣论》中讲的这话颇有道理。那时候,他确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长期把家属留居乡下,令其种菜养猪,维持生活,每年只给少许资助;自己只身在外,象墨翟那样的摩顶放踵,集中精力从事为社会服务的事业。(31)
  他还说自己当年受过法家思想的影响,很推崇管子(32)。他说:“管子所谓‘不为不可成’一语,我用来决定自己的计划,凡不可靠的计划,自己能力达不到的计划,我都不干。十年以后的行动,都是十年前考虑过的,下过决心的。管子又说:‘不处不可久’,即不可以暂时的小利妨碍永久的前途。而目光要射远些。管子又说‘不行不可复’,即信用要紧,说话负责,我因此不轻易写文章,非迫不得已不写。我对于小事多迟疑,对大事有决断。”(33)他还说:“知识要圆,行动要方,前者我学佛家,后者我学法家。”(34)他的这些见解,可以说明他那时思想的一斑。
  ①②⑨(11)(13)(30)(31)(33)(34)徐特立《我的生活》,见《徐特立文集》(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③王砚秋,湖南长沙人,生卒年不详。前清秀才,以讲授经学闻名乡里。他是熊瑾玎的舅父。
  ④项水心,明朝亡国时投降清军。引文系他所写《心不正》一文。
  ⑤黄淳耀(1605—1645),明苏州嘉定(今属上海市)人,字蕴生,号陶庵。崇祯进士及第后,益研经籍,不受官职。弘光元年嘉定人民起义抗清,他和侯峒被推为首领。城破后,他与弟弟、妻子均自缢殉国。引文系他所写的《见义不为无勇也》一文。
  ⑥金声(1598—1645),明末抗清义军首领。字正希,安徽休宁人。清兵陷南京后,他与江天一起兵抗清,兵败被执,不屈而死。引文系他所写《井有人焉》一文。
  ⑦徐特立《六十自传》,见《徐特立文集》(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⑧张之洞(1837—1909),号香涛,清末洋务派首领。直隶南皮人。历任两广、湖广总督。曾提出“旧学为体,新学为用”的主张,反对戊戌变法。《輶轩语》,是张之洞在光绪初年任四川学政时,撰写的一本讲述立身之道、经学方法和读书程序的书。《书目答问》,是他写的答复诸生“应读何书,书以何本为善”的书。
  ⑩张居正(1525—1582),明政治家。字叔大,号太岳,湖广江陵人。嘉靖进士,为相十年,海内称治。有《张文忠公全集》。
  (12)(22)见熊瑾玎《革命老人徐特立》(工人出版社出版)。
  (14)《湘学报》,清末维新派的报刊,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4月22日在湖南长沙创刊。原名《湘学新报》,自第二十一册起改本名。由江标创办,唐才常、易鼐等编辑。着重介绍西方科学文化知识,宣传变法维新。次年8月停刊。
  (15)谭嗣同(1865—1898),湖南浏阳人,字复生,号壮飞。近代改良派政治家,思想家,因参与戊戌变法遇害。著有《仁学》成稿。
  (16)唐才常(1867—1900),清末维新派的急进分子。湖南浏阳人,字佛尘。1898年戊戌政变后,从日本归国,联合会党分子组织自立军,计划在湖北各地发动起义,因事泄被捕,1900年8月在武汉就义。
  (17)时务学堂:谭嗣同、熊希龄等为了推动变法维新运动,主张设立时务学堂,培养学通中外、体用兼赅的新人才。由于得到湖南巡抚陈宝箴和按察使署黄遵宪的支持,时务学堂于1897年10月开始筹办。筹备就绪后,熊希龄为提调,主持一切行政事务,聘请梁启超为中文总教习,李维格为西文总教习。时务学堂师生提倡资产阶级的民权、平等的学说,阐述改良主义理论,因而遭到以王先谦、叶德辉为首的顽固派的围攻。
  (18)南学会:谭嗣同、熊希龄、唐才常在筹备创立时务学堂的同时,又创立南学会,以便于广泛地发动社会人士来从事变法维新。1898年11月,南学会成立,会所设于长沙孝廉堂,这是个基于御侮救亡的爱国团体,在当时具有较大的政治意义。黄遵宪主讲政教,谭嗣同主讲天文,邹代钧主讲舆地,讲期规定每月四次。南学会是当时湖南全省学会的总会,各府厅州县所设之学会,都是分会。
  (19)《湘报》创办于1898年3月,为湖南报纸的创始。黄遵宪、熊希龄为主办,唐才常为总撰述,谭嗣同、蔡鄂等人也时有论著在该报发表。办报宗旨“专以开风气,拓见闻为主”,宣传变法维新。戊戌政变后被迫停刊,仅存半年,但声誉极好。
  (20)梁启超(1873—1929),近代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学者。字卓如,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广东新会人。举人出身。曾与其师康有为倡导变法维新,人称:“康梁”。
  (21)见徐特立《六十自传》、周世钊《我们的师表》(北京出版社出版)及熊瑾玎《革命老人徐特立》。康,指康有为(1858—1927),广东南海人,清光绪进士,近代改良派领袖,后为保皇会首领。
  (23)姜济寰(1879—1935)湖南长沙县人。民主革命者,同盟会会员。辛亥革命前从事教育。湖南光复后,首任长沙县知事。五四运动时,是俄罗斯研究会的发起人之一,曾积极资助毛泽东等人建立文化书社。大革命时,参加北伐军,后任江西省国民党政府财政厅长、民政厅长、代理江西省主席。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任江西省革命委员会主席,失败后,一度流亡日本。1929年回国,后任南京行政院参议。
  (24)何雨农,又名何劲,湖南长沙人。一生从事教育事业。曾积极参加辛亥革命。1912年任湖南演说团团长,兼办《演说报》;1914年改为《通俗教育报》后,仍由他主办。他坚决反对袁世凯称帝,反对汤芗铭在湘的黑暗统治,被汤芗铭投入监狱,写有《狱中日记》,揭露种种黑暗。出狱后,任湖南通俗教育馆馆长。
  (25)周震鳞(1874—1964),字道腴,湖南宁乡人。早年与黄兴在湖北两湖书院同学五年。毕业后,于1901年入日本士官学校。1903年任长沙明德学堂地理教习,1904年任岳麓山高等学堂(今湖南大学)教务长。为华兴会的骨干,同盟会老会员,追随孙中山从事民主革命。辛亥革命后,曾任湖南筹饷局局长。大革命后,坚持反蒋,从事教育。解放后,曾任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26)朱剑凡(1883——1932),原名周家纯,湖南宁乡人,进步教育家。大革命时是国民党左派,倾向我党。马日事变后,到上海参加我党领导下的地下工作,是我党的亲密朋友。
  (27)(28)见周世钊《我们的师表》(北京出版社出版)和《忠诚党的教育事业——向徐特立同志学习》一文(载南京师范学院《文教资料简报》,1975年10月号)。
  (29)韩愈(768—824),字退之,河南河阳人,唐代著名文学家、哲学家。
  (32)管子(?—前645),春秋初期政治家。名夷吾,字仲,颍上人。
  

徐特立传/长沙师范学校.—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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