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页 人物库概述 西北革命根据地主要创始人 边区中共组织领导人 边区参议会领导人 边区政府领导人 边区军事领导人  
 全文检索:
边区著名英模人物 边区著名科教文卫人物 边区著名爱国人士及侨胞 边区著名国际友人  

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边区著名国际友人 > 埃德加·斯诺 > 史料文献

<<上一记录 下一记录>>
斯诺姐姐谈斯诺
陆宏德

  在斯诺逝世十周年的日子里,有一位老人在她的丈夫陪同下,从美国远道赶来参加我们的纪念活动。她个儿不高,虽然满头金黄色的烫发里,已掺杂着缕缕的银丝,但面色红润,显得十分精神。她就是斯诺的姐姐——麦基夫人。
  一天下午,我在宾馆里对她进行了访问。
  “请您谈谈斯诺的青少年生活好吗?”我们说。
  “埃德跟一般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区别,他年轻时就是好动,非常活泼。”她说道。
  斯诺出生在堪萨斯城,在家排行第三,是三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他小学、中学和大学都是在本城念的。作为学生,他也是个一般的学生,学习成绩也不算拔尖。但他兴趣广泛,尤其爱开车,打网球。
  斯诺的姐姐说:“他当过《堪萨斯城星报》的报童,也当过杂货店的送货员。当时,我爸爸开了一家印刷厂,是个小厂,厂里印些信封、信纸、商标之类的东西。我弟弟从九岁起,每逢周末和假期,就把这些货送出去,挣一点小钱。所以每年圣诞节,他总是用自己挣到的钱买来礼品。
  他曾计划用自己干活挣来的钱买一辆自行车,这个计划,他后来实现了。”
  斯诺是堪萨斯城的一名童子军,而且还是鹰一级的童子军干部。在该城七名童子军干部中,他的职务是比较高的一个。那时,童子军的干部是要会开车的。斯诺也就是为了学开车而闯了祸。斯诺姐姐说:
  “有一次,我和男朋友约会,男朋友开了汽车来我家。他来后正同我爸爸交谈,这时,我的弟弟把他的车子开走了。当我们准备乘车外出时,车子已被埃德撞坏了。车坏了要修,修车要钱,怎么办?‘我自己付。’埃德对我的男朋友这么说。为了付这笔钱,他毅然卖掉了自己心爱的萨克斯管。埃德小时候是有音乐才能的,他在小学到中学期间,曾和同学一起组织过一个小乐队,他的萨克斯管和单簧管都吹得不错。”
  “那么斯诺又是怎样开始他的写作的呢?”我们问道。
  斯诺姐姐说:“埃德上了中学后,参加了兄弟会。他是这个会的热心的活动积极分子,是会刊的编辑。”
  这时,坐在斯诺姐姐旁边的麦基先生插话了。麦基先生在《堪萨斯城星报》干了四十年广告工作,后来担任该报广告部副主任,现在已退休。他说:“兄弟会在现在的学校里还有。参加这个会是有条件的,学习要优秀,行为要端正。它对所有学生都是公开的,只要符合条件,谁都能参加。”
  斯诺姐姐接着又说:“埃德中学毕业后,上了密苏里大学。这时,他成了《堪萨斯城星报》的业余编辑。我爸爸又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看报的人,他经常鼓励我们要多读书。”
  “她爸爸特别喜爱莎士比亚的名著,能一大段一大段地引用,而且还经常在家里背诵给大家听。”麦基先生补充说。
  “我弟弟很勤劳,不怎么给家里添麻烦。他有好多朋友。他到中国来之前,在纽约一家广告公司写文章,同时到哥伦比亚新闻学院选修新闻课。”
  斯诺在纽约工作期间,常去福尔顿大街散步。“也许是这个原因吧,我弟弟的性格成了‘外向’。他面向海洋,面向世界,一直向往去旅行。”斯诺姐姐说,“埃德十四岁那年夏天,和另外两个在中学读书的男孩,驾驶一辆旅行车向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进发。那时从东到西的道路是很差的。他们三人在颠簸的道路上前进,沿路帮人家在地里打杂,挣点钱。他们就是这样才慢慢地到达了目的地。”
  斯诺姐姐还告诉我们,她家至今还珍藏着斯诺二十七岁时写给家里的一封信。当时,斯诺已大学毕业,他在信中谈到了自己为什么要到世界各地去探索的原因,并对父亲说:“我的这种做法,你们也许会说是愚蠢的。但还是让我去闯闯吧!事实也许证明我的做法并不愚蠢。”
  斯诺离开纽约时,不是作为一个旅行者,而是作为一名船上的临时锅炉工去周游世界的。他乘坐的“兰德诺号”,渡过巴拿马运河,到了夏威夷。他上了岸,又靠卖菠萝汁汽水维持生计。他被那里的“冲浪”运动吸引住了,写了一篇文章寄给了纽约一家杂志。结果他得到了五百美元的稿酬。这笔钱在当时可算是为数不小的一笔收入了。斯诺姐姐说:“可能在这时,我弟弟感到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了。”
  由于“兰德诺号”锅炉发生爆炸,斯诺在夏威夷被留住了三个月。后来,他混入了一艘去日本的轮船。船到日本后,这位没有船票的不速之客被船上发现了。“他是怎样上的船?他想在船上干什么?”船长惊恐万状,因为在这艘船上乘坐着日本皇族的一位公主。“当然,他们最后也不可能从我弟弟嘴里问出什么名堂,对他也不好怎样,只好将他撵出船外了事。”斯诺姐姐笑了起来,说:“当时我弟弟也不一定知道船上有这么一位贵人,否则他也是不会上船的。”
  不久,斯诺从日本乘船到了中国上海。
  斯诺姐姐说:“我弟弟一去就这么远,一去就这么久,我妈妈很伤心。可是埃德出去后从来没有同家里断过信息,他总是不忘给家里写信,告诉家里自己现在在哪里,干些什么,等等。”
  斯诺姐夫接过他夫人的话,深情地说:“她母亲逝世时,埃德不在身边,可他打来了一封电报,请他姐姐代他献上一束鲜花,放在他母亲的墓上。他在电报中还说:‘我离开妈妈的身边去看世界,今天,我才知道有一个世界的存在。’”斯诺把世界当作整体来看待,他与世界各地的人民紧紧相连。斯诺的一生属于全世界。
  斯诺姐姐很健谈,而且记忆清晰,没有丝毫倦意。我只是在她谈话过程中时而出现重复现象时,这才意识到她已是一个八十二岁的老人了。我不好意思再占去她更多的休息时间,只好结束我们之间的交谈了。但她最后还告诉我们,她上午又同丈夫去中国革命博物馆参观《埃德加·斯诺与中国》展览了,因为开幕式那天人太多,来不及细看,今天是去补看的。她说:“你们纪念埃德的展览会办得很有水平,把他的一生基本上都反映出来了,同它比起来,我的回忆就没有什么值得可听的东西了。”
  “您的回忆对我们进一步了解斯诺,是会有很大帮助的。我们非常感谢。”
  斯诺姐姐紧紧地握着我们的手,真挚地对我们说:“我们全家有这么大的光荣,应该归功于我弟弟,是他为我们全家争得了荣誉”。
  (原载1982年第5期《人才》)
  

纪念埃德加·斯诺/刘力群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8
您是第位访客!
版权所有:陕西省文化厅主办"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陕西省分中心
Copyright 1998-2014 www.shawh.org.cn All Rights Reserved
陕西省图书馆维护 | ICP备案:陕ICP备10200749号-2
您是第 位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