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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张德生同志出狱 |
杜芳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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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春,我就读于在榆林的陕西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学校(简称女师),结识了在榆林从事革命活动的张德生。 在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运动中,我是女师进步青年组织的负责人,张德生当时在榆林高小任教,是我参加革命活动的领导人,我们常到他的家里开会,他给我们传达上级指示,布置工作任务,指导我们从事革命活动。后由于榆林中学搞学潮,被反动当局停办,许多革命青年不得不离开榆林,张德生在榆林也站不住脚了,去府谷县高小学校任教,并请我一起去从事革命活动。由于我们女师支援榆中学潮,在暑假里,我也接到校方“浮幼喜事,饬令退学”的通知书。可我开学后还是去学校报到,拿着勒令退学的通知书,质问校长李正斋:“凭什么要开除我?”校长没有证据,只好无可奈何地说:“你既然回来了就继续读下去吧。”1930年5月,榆林各校掀起了“红五月运动”,我们参加了社会各界的群众大会及游行,深入到街头和居民中进行宣传活动。我们的行动震动了反动当局,也激怒了女师校长,他请他的老师、我入学时的担保人、社会名流郭长城先生劝我离开女师。我被迫于1930年秋转入在绥德的陕西省立第四师范就读。这里也是个具有革命运动传统的学校,我每周都和同学们上街或下乡进行宣传,每月在校内为群众演一次自编的新剧,备受当地乡亲们的好评。 1930年10月初,张德生从府谷来绥德参加党组织召开的会议,会前到绥师看望了我。不幸会议结束后,张德生、刘澜涛被反动当局逮捕。当天夜里,常应黎(常黎夫)来对我说:“张德生、刘澜涛被捕,敌人审讯时,刘澜涛说他是绥师职员,可能好过关,敌人问张德生来绥德干什么?张德生说他是来绥德看望女朋友。”常应黎要我按张德生的口供,扮做张的女朋友出面营救。我便每周去监狱探望一次张德生,每次都送些吃的,有时也送个绣花枕头或毛衣之类的礼物,当着敌人的面说一些热情的话以迷惑敌人。我每周还要给狱中的张德生写一封情义深切、关怀慰勉的“情书”。我当时不会写情书,就在街上买了一本《情书一束》的小册子,摘抄一些寄到狱中。敌人将这些“情书”审查后误以为我们真是相知相爱的情人,加之他们再也找不到继续扣押张德生的证据,又有组织及杜斌丞等社会名流的营救,只好将张德生无罪释放。在当时白色恐怖的形势下,有许多革命志士被捕被杀,为了保存实力,朋友们商量决定疏散当时进步活动较出名的人,我为了完成学业,亦于1932年春到山西汾阳铭义中学读书。在此之前,我曾接到过张德生的来信,告诉我他已出狱,继续在府谷从事革命活动,这时我也已转入高一级的进步团体,从事革命活动。 此后,我和张德生还保持着书信往来,可惜这些书信在土改时先后丢失。 1963年我回到阔别30年的故乡,在西安见到了张德生。他那时已患有重病,见了我很高兴,让我把自己的斗争经历写出来以教育后人,我答应了他,并说将来写出之后送请他修改,他也欣然应允。可惜1965年他却离我们而去,成为终生憾事,今写此短文以示对他的纪念。 (1994年10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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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生/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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