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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抗日烽火 与周恩来共赴山西

江英

经国共谈判达成协议，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1937年8月25日，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红军改名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红军前敌总指挥部改为“第八路军总指挥部”，以朱德为总指挥，彭德怀为副总指挥，叶剑英为参谋长，左权为副参谋长。红军总政治部改为“第八路军总政治部”，任弼时为主任，邓小平为副主任。下编三个师。一一五师师长林彪，副师长聂荣臻；一二〇师师长贺龙，副师长萧克；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副师长徐向前。编成一二九师的部队有红四方面军的四军、三十一军，还有陕北红军和红十五军团的部队，共1.3万人。对于徐向前任副师长，部属有一些议论。徐向前说：“革命就是为党工作，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中央叫做的就坚决去做，我们是干革命的，不是为当官的呀。”他还说，我和刘伯承同志在长征期间相处，对他有所了解，他为人处事光明磊落，豁达大度，熟思断行，军事理论和指挥能力都相当强，再次与他合作我是很高兴的。 　　洛川会议结束时，毛泽东对徐向前说：“你是山西人，和阎锡山是同乡，下一步，你和恩来同志去太原，做做阎锡山的工作。”洛川会议刚开过，徐向前与朱德等坐卡车经渭南，转乘火车去西安。在西安与周恩来、朱德、彭德怀、聂荣臻、萧克、程子华一起乘火车经潼关去山西。那是国民党陕西省政府安排的专列。列车冒着风雨在陇海线上缓慢地行驶着，79公里竟用了几个小时。随后，渡过黄河，坐上山西特有的窄轨铁路火车前往太原。心直口快的彭德怀操着湖南腔对阎锡山数落了一句：“这个老西儿，真会算计。”朱德看了看徐向前，风趣地说：“当心咧，我们这里也有老西儿哩。”渡过黄河，自风陵渡乘专列到太原，住进了八路军驻太原办事处。本来，徐向前等是被安排在绥靖公署的高级宾馆住的，周恩来说：“这里出出进进都是阎锡山的人，我们内部谈事情不方便，还是搬到彭雪枫那里住吧。” 　　这时，日本侵略军已逼近晋东北边境。攻陷张家口之日军兵锋直指大同、太原。攻陷南口之日军沿平汉路南下，企图夺取保定、石家庄，进窥娘子关。 　　9月7日，徐向前与周恩来、彭德怀、彭雪枫等来到雁门关以西的阎锡山的岭口行营。阎锡山善于利用同乡关系发展个人势力。有一次，他对部下说：徐向前缺粮少弹，蒋介石剿了他几年，都没剿垮，你们要多加留意。对于共产党人，他还说过，要在“政治上依靠薄一波，军事上依靠徐向前”。同时，阎锡山又说：“抗日要准备联日，联共要准备剿共”。 　　这次同阎锡山的谈判，主要内容为：坚持国共合作，共同抗日；八路军进入山西后的作战地域和方针问题；八路军的薪饷和装备补充问题等。在谈判中，阎锡山要求周恩来帮助拟制第二战区作战计划。周恩来和彭德怀、徐向前等商量，一夜工夫，计划写成了。阎锡山连声说：“共产党里真有人才!写得这样好，这样快。如能这样打，中国必胜。” 　　徐向前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会见各界人土，深入群众，利用一切机会宣传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太原城有不少五台人，在阎锡山的政府、军队和教育机关任职。徐向前就利用同学、同乡关系，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太原国民师范是徐向前的母校，他曾陪同周恩来去做过演讲。一次，徐向前应邀向平津流亡学生进行演讲。他向学生们介绍了共产党的抗日救国纲领，回答了他们提出的问题，强调要宣传民众，组织民众，武装民众。离开了民众，只身奋斗，将一事无成。 　　山西省政府主席赵戴文，是徐向前在太原国民师范读书时的校长。他听说徐向前回到了太原，专门约见叙旧。他以请教的口吻问徐向前：“万一太原失守怎么办?”徐向前说：“万一守不住，就要事先炸掉小钢厂、军工厂之类的工业设施，不能留给日本人。要组织民众，坚壁清野，把日寇困守在太原城内，逐步消耗和消灭他们。”赵点头赞同，事后还向阎锡山转述了这个意见。 　　徐向前在太原还会见过一些开明士绅和新闻记者。一位记者有这样一段记述：“徐向前，山西五台人，性缓，善说话，像一位小学校长，他跟肖克一样注重实干，对于此次晋北的军事活动都颇有力。他们认为为抗战而死，使民众获得幸福，这很值得的。” 　　在他们和阎锡山谈判结束时，朱德、彭德怀和任弼时率八路军总部到了五台县的南茹村。徐向前接到了朱德、彭德怀的电报，要他速到友军部队中去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在五台县的小豆村，徐向前见到了第六集团军总司令杨爱源，两人讨论了雁北局势。徐向前说：“保定、集宁、沧县已经陷落，日军逼近了娘子关，忻口有没有把握守住?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配合你们打游击战，要打到敌人侧翼和后方去!即使整个华北沦陷了，我们也还是在敌后打游击。”徐向前还说：“敌军锐气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部队没士气。部队还是得要有政治工作，多讲一些‘大日本皇军’可以战胜的道理，把官兵的士气振奋起来。”杨爱源点头称是，希望徐向前给部队讲一讲。徐向前的小组到了五台山的台怀镇，到有驻军的地方展开工作。先后会见了李俊功、金宪章、田世俊等一些师团长官，还举行了友军下级军官谈话会、演讲会。分析抗日战争敌我双方的形势；介绍游击战争的战略与战术，发动群众及做好群众工作的方法，怎样开展政治工作；讲国共合作的必要性，希望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树立抗战必胜的决心与信心。平型关大捷使八路军名声大振，一些国民党官兵也表示愿意向八路军学习。 　　 徐向前元帅画传/江英编著.—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