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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 59岁

王焰

1月3日 主持第九十六次军委会议。讨论《条令编修计划纲要》时，对彭绍辉①说：三年到五年，要把我军自己的条令搞出来，这应作为一个奋斗目标。我们自己没有，就需要翻译人家的，人家对我们又保密。我们跟着人家走，还老是走弯路。我们编写条令的依据，应当是根据我们的建军传统和作战经验，参考苏军的经验，吸收资本主义国家军队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我军的优良传统主要是，党的领导制度，政治工作，民主作风和群众路线。今年无论如何要把内务条令搞出来，否则要撤职。 　　1月5日 韩先楚②前来看望彭德怀，并反映了对南京军事学院教学的一些看法。 　　1月7日 在军委扩大会议开幕时说，这几年我们的工作是有错误和缺点的。1953年底高干会确定的我军人数，从480万减到350万，如果情况好转，继续再减一些。然而去年反倒增加了几十万。应该说，形势越好，军队越应减少，才有利于国家经济建设。我们没有坚持高干会的决议，是错误的，超出总定额几十万是不对的。这次会议就是要讨论进一步裁减和整编军队的问题，另外还讨论训练问题和薪金制改进的问题。会议前两三个月，由彭德怀主持制定的《关于裁减和整编问题的报告》，由黄克诚在会上宣读。这是彭准备向黄交班的一个步骤。 　　1月9日 在军委扩大会议的小组长会上说：从1月8日小组会的记录看，问题很多，思想很乱。关于军队领导体制问题，即中央军委、国防部、总参谋部三者的关系问题。中央军委是不对外的。国防部，我国既不像美国的，也不像苏联的。我们这次是要把重点放在总参谋部。毛主席是统帅，到战时，统帅要依靠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总干部部去指挥全军。国防部，在战时主要是动员人力、物力支援战争，所以国防部平时就要了解各工业部门的情况。这样，总参谋部的工作就繁重了。到战时，总参的动员部、装备计划部是要转归国防部直接管的，但是工作重点必须转移到总参。我们是由单一兵种、游击战争搞过来的，如何安排这个体制，尚无经验，完全学习苏联的经验也不适合，我们应当建立适合自己情况的体制。联系考虑体制的问题，要有交班的思想准备，就是干部要退休。十年不打仗，都老了，不能占着位置不做工作。老干部退休后，只发95％的薪金不行，还要在人代大会、政协、政府部门安排一些副职。有些人听到转业、复员、退休、退伍，引起思想波动，可以在小组中说明一下，使他们稳定下来。我们军队基本上要靠1040个将军带头办事，由他们领导军队战胜敌人。现在我国处于经济建设阶段，也要靠他们带头做模范。过去我们艰苦奋斗的目的，是为了人民，今后在经济建设中还要艰苦奋斗，就是要艰苦一辈子。要知道在三个五年计划内建成社会主义是不容易的。会议的各小组长要多做思想工作。 　　1月11日 在军委扩大会小组长会议上说，军队吸收学生直接培养军官，不能当作军官的主要来源，应当把义务兵中的优秀分子作军官的主要来源。 　　1月14日 在军委扩大会后的小型会上说，保留15万干部，裁减步骤是先部队后机关，有些可同时进行。 　　1月26日 在军委扩大会议上作总结发言说，如不利用国际局势趋向缓和节减军费，加速经济建设，就可能犯丧失时机的错误。同时也要注意不犯疏忽大意的另一种错误。按现计划减到280万人，国际局势好转再减至250万人是比较稳妥的。陆军改为平时编制，撤销公安军，空军与防空军合并。保留的干部与在职的轮番入学校。年老体弱的同志，或转到地方担任轻便些的工作，或退休养老。无家可归的军士和兵，在自愿条件下，可在军营附近安置生产就业，如果每营安置10到15人，全军就可有4至5万有安身之所。自从全国大陆解放以后，我们的战略总方针就是积极防御。这个总方针军委是一贯坚持的，没有任何动摇过。在建军方针上，是逐步地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革命军队。具体执行这一建军方针，在海军是以潜艇、鱼雷快艇为主，空军重点是歼击机部队，陆军是加强炮兵。但几年来在贯彻执行这些方针、政策、制度上还有某些错误和严重缺点。例如：首先，在建军方针上要求现代化过多过急，在国防工程建筑(营房、机场、仓库、基地)方面标准过高，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浪费。在正规化方面也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形式主义。其次，在坚持缩减军队数量，提高军队质量方面，抓得不够紧。1955年下半年以来，军队数量增加了20余万人。第三，我们在制定级别薪金时，军官薪金标准定高了一些，这与勤俭节约，从多方面积累资金，建设社会主义的总方针是不相符合的，也不完全符合我国现代的生产水平和社会主义对于劳动果实合理分配的原则。军队与地方的关系一般说来是好的、正常的，但没有像战争时期亲密，普遍存在着疏远现象。军队同志应按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军队与地方关系不好，首先应该责备军队”——来检查与地方的关系。关于新老干部，现有1040名将军是我军主要骨干，要把好传统传下去。新陈代谢的规律，将使几十万优秀的有战斗经验的青年军官，逐渐接替我们这一代的事业。对于军人服务社，地方上反映商品便宜，这可根据驻地情况缩小范围，只在边疆、岛屿、远离城市和志愿军中设置。多子女补贴制度不合理，要予以修改，生活困难的干部可以从福利费中补贴。最后讲了在少数民族地区要贯彻党的民族政策，加强民族团结，志愿军中要加强国际主义教育。这次会议通过了《关于裁减军队数量加强质量的决定》。 　　1月28日 谭政③向总部各单位领导同志传达毛泽东在各省市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该讲话中提到军队与地方关系的问题。彭在听完传达后说：军队和地方的关系，不是很不好，而是有些苗头值得注意。处理这个问题有一个好办法，就是军队多责备自己。军队对地方工作的缺点，不可提得太多，提多了反而得不到解决，搞坏事情。军队里的问题要改变，是比较容易的。地方没有军队那样集中，工作环境分散得很，要解决问题就比较困难一些。 　　1月30日 读毛泽东著作时写笔记：“一个共产党员，应当如实反映情况。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凡属这样忠实尽职的同志，时常受到打击报复。一些逢迎作伪者，反而受到奖励。” 　　2月7日 主持第九十七次军委会议，讨论了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军队装备费分配方案。 　　2月14日 主持第九十八次军委会议。讨论关于编写各种条令的报告时对彭绍辉说：“首先修改共同条令，然后搞统一军语，再后编写战斗条令，还可以整理一些具体战役、战斗经验。” 　　2月15日 陪同毛泽东接见参加防空军召开的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全体代表。 　　2月19日 同陈赓、陈士榘、徐德操④视察“101工程”，指示处理好军民关系。 　　2月20日 听取宫乃泉⑤率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代表团在苏联参观访问以后的汇报，并向他们讲了话。说，听了代表团的汇报，使我个人增加很多知识，了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军事医学发展很大，很快，是不容忽视的一门科学。对这门科学，现在我们还只是开始研究，我们要积极想办法赶上去。但是也不要想在一二年里就能做得很好，因为我们国家的经济条件目前还难以满足医学上的要求。例如，军队要讲营养，就需要照顾到今天我国广大农民的生活水平，超过他们太远了，就会影响同人民群众的团结。今天大家提出的很多建议，都很好，我看要逐步地搞，有计划地搞，不要着急，也不要放松。 　　2月21日 主持第九十九次军委会议。首先说：“毛主席准备在今年春夏之间，抽出时间了解几个军事部门的情况。”接着提出具体安排，说，可以准备汇报十几次、二十来次，由各大部、各特种兵分别准备汇报材料，写成大纲。由军委写个报告给毛主席，请他确定时间。在讨论海军整编方案时说，方案适合我们建军具体情况，在15至20年内，平时建设以巡逻艇为主，以潜水艇为中心。 　　2月22日 陪同毛泽东接见参加装甲兵召开的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的全体代表。 　　2月25日 在临时召开的军委会议上，转告与会者说，向毛主席汇报军事工作的报告，毛主席已经批回来了，即：上半年忙，下半年为妥。不要都准备，有四总部、空、海军即够，看情形酌定。 　　2月27日 离京赴南京同行的有陈赓、谭政、陈士榘、姜思毅、雷英夫、徐芳春⑥等。 　　2月28日 在南京军事学院和陈赓、谭政一起向高级速成系部分学员了解学习情况和教学中的问题。上午听取李夫克、孙继先等汇报，下午听取徐斌洲、林浩⑦等汇报。 　　3月1日 同南京军事学院的部分机关干部交谈，了解教学问题。听取了张藩、戴润生、陈庆先、雷绍康、解方⑧等的汇报。 　　3月2日 在听取南京军事学院领导干部汇报中讲话。首先肯定该学院六年来的成绩，然后指出：“在学院救育中，不是有无教条主义的问题，而是教条主义相当严重。最主要的表现，是教学内容和我军实际情况不相适应。如果不指出这一点，不很快设法改正，上述成绩就可能不会发挥更积极的作用，我们就可能不会以自己为主写出切合我军实际情况的条令和教材。”产生这种现象，“不能把责任归咎于哪一个人。要论责任，我也是有责任的。”接着指出，“学院应当着重研究毛泽东同志的军事著作，作为指针，来整理我军的历史经验，然后根据我军的经验，参考苏军的经验，结合我国我军的具体条件，编写我军的条令和教范”。我军长期革命战争的根本特点，“是以劣势的装备技术战胜优势装备技术的强大敌人。这个特点过去一贯是我军制定作战原则的主要根据，因而我军的基本经验也是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敌人的经验。”“今后10年甚至15年之内，恐怕也很难完全改变敌优我劣的情况”。因此，“学校的教学方针，应当以我军现实装备技术为主，照顾将来可能发展的情况。教材应当以自己编写为主；编好之后，征求苏联专家的意见。”“学习苏联先进军事经验，我们是坚定不移的，但应坚决贯彻‘批判的学习’的方针。在这个方针之下，就全军范围来说，应当以学习苏联的军事技术和合同战术为重点，对于苏军的战役、战术，应当从我军的现实情况出发，在以我军经验为主的基础上加以学习和参考。”在讲话中曾提及“六小时一贯制”说：本想要你们自行改，但还是不得不由我们下命令。这次讲话的记录，于4月24日送给了毛泽东，毛25日批道：“此件已阅，同意。”此前，3月14日到上海后，把讲话记录送给疗养中的刘伯承，刘看后说：没有意见。 　　3月4日 在同总高级步校领导同志座谈时说：中苏两国军队的思想体系不同。学校编制上学外国，搞那么多部、教授会，横宽纵短，适应一长制个人裁决。政治、文化教授会可撤销，政治部不管政治文化教育管什么?部、会三十二个单位，每个单位汇报研究工作半小时，要十六小时，谁当校长也困难，这种官僚机构不可能研究好学术。“中国战争有许多经验，经过毛泽东同志总结，成为科学的整套的战略战役的东西，就是缺少技术。我们应该把技术加到军事体系中去，不是把军事体系塞到技术中去。”“优势的装备，战术有什么讲的呢?正是劣势战胜敌人才是战术。”“必须批判教条主义，才能搞出自己的。我们六亿人，又不那么笨，两千年前出了孙子，难道现在就不行吗?”“学苏联有积极的一面，学了技术、战术。但在整个思想阵地上给我们带来了混乱。”“中央从来是说要学先进经验，不要盲目地学。失败的引以为戒。不要照搬，不要以为‘蓝本’。晒蓝图，就是搬运，不是批判地学，这就根本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在发言中还讲到：苏联人强调天才，什么天才的艺术家，天才的指挥员，什么都是天才的，这是唯心主义，是剥削阶级的思想。封建时代把皇帝就说成是“天子”，天生就不同。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肚子里是草就是草。我们并不否认个人的作用。但他们是夸大个人的作用。我们都打过仗，哪有一个人能打胜仗?要靠集体领导、民主作风、群众路线。下级可以批评上级，打破个人崇拜。可以集中大家智慧，搞集体创作，好处很多。这个我们要保持，不向他们学。 　　3月5日 在南京军区党委第三次扩大会议上讲话。首先从裁减军队谈起，然后谈到在10年到15年内世界大战打不起来，接着强调我们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敌人的战斗传统，必须好好保持。朱德同志在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上《论解放区战场》的报告中说：“有什么枪打什么仗，对什么敌人打什么仗，在什么时间地点打什么时间地点的仗。”这就是我们的一条宝贵作战经验。这些经验需要总结起来，教育我们的军队，传给我们的后代。对原子弹要做必要的防御准备，但用原子弹装备去打敌人，还不是当前我军的现实问题。 　　3月9—14日 在许世友⑨陪同下，从南京乘汽车出发，在镇江同刘先胜⑩等座谈如何做好省军区工作。有人提军区面积广、汽车少时，彭德怀说，汽车未解决前，骑自行车也可以嘛，总之发扬我们的老传统。在镇江、常州、江阴、无锡、苏州等地勘察了宁沪沿线太湖北走廊地形。14日到达上海。 　　3月15日 听取柯庆施(11)介绍上海社会情况，商谈上海的守备问题。参观上海造船工业。16日，邀集上海沪东造船厂、江南造船厂、求新造船厂的领导人了解军代表检验制度中的问题。一位厂长说，彭老总呀!我们像亡国奴一样啦!反映了对军代表权威行为的不满情绪。 　　3月17日 听取陶勇(12)等汇报部队思想情况和军事训练工作。视察了吴淞口。 　　3月18日 召集几个工厂的驻厂军代表座谈军工产品检验工作和制度问题。 　　3月20日 听取毛泽东在上海市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3月21日 邀集上海六个军事工业工厂的党委书记和驻厂军代表举行联席会议，重申他在1956年2月在重庆视察军工厂时提出的驻厂军代表工作的三条原则：一、虚心学习，联系厂里的工人群众；二、尊重工厂厂长和党委的领导；三、坚持自己的职责。总之要打掉军代表的权威思想。(13) 　　3月22日 视察上海市白龙港等地的设防情况，同上海驻军各单位负责人谈上海防务问题。 　　3月23日 从上海乘汽车出发，勘察了金山卫、乍浦等地及杭州湾北侧地形后到杭州。在乍浦了解到国防施工中有伤亡事故时说，事故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从领导上检查爱兵观念。人民把子弟送到部队来革命，抚养一个人成长不容易，你不爱护，对不起人民的信托，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女那么娇贵呢?在乍浦观看了两辆美制水陆坦克海上射击表演后说：淮河以南水纲地多，我国应发展轻型坦克和水陆坦克。25日到宁波。 　　3月26日 渡海勘察了普陀岛、舟山岛，在定海住下。在张秀龙(14)陪同下先后勘察了岱山、泗礁和大衢岛等地。在一小岛上看到一木牌“此地有地雷”，其实是因水源紧张，不让群众取水。批评了此事，要求向群众致歉，军民合作共同建岛守岛。 　　3月31日 在舟山地区军政委员会扩大会议上讲话。提出“争取在一个不长的时间内(5—10年)，把舟山、嵊泗列岛建成一个攻不破的要塞区”。为此，受命守岛的部队，要“正确地认识守岛任务的光荣，正确地认识我军装备现在还处在劣势，同时还要充分认识到岛屿设防的有利条件，增强守岛的信心。”在经营建设海岛的具体措施上，“现在应在原有基础上重新作一次全面勘察，统一战术思想，制定通盘的设防计划”；“守岛部队编制要因地制宜”；“驻岛的各军、兵种要统一指挥”；“守岛部队的训练，要适合守岛的特点，不要受全军的训练大纲所束缚”；要“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岛民的军事训练和组织工作”；“岛上的道路、桥梁，军队有责任维护保养，不要专靠地方”；“地方和军队的干部对于解决岛上的粮食和燃料要统一研究规划”；“减少对大陆的依赖。”回北京后，向中央报告时，首先提出舟山群岛的“预备役登记和训练工作，应与民兵工作合而为一。” 　　4月1日 从定海出发，登岸后乘汽车沿海岸勘察到温州。路过海门(椒江市)，停车凭吊了攻占一江山岛时牺牲的烈士陵园，在温州勘察了瓯江口海防和附近岛屿。 　　4月5日 从温州乘汽车到金华，听取李德生(15)汇报。7日，从金华到莫干山。8日，沿太湖南走廊，经广德、芜湖折返南京。 　　4月9日 在南京召集军工厂厂长、党委书记座谈，请他们谈对于军队派驻工厂的军代表制度的看法，征求他们对军代表的意见，并讨论如何改进军代表制度。10日上午，听取驻厂军代表的意见。 　　4月11日 在南京军事学院召集党外教员座谈。在学院担任教员职务的前国民党军官15人到会。彭德怀听取了他们对于教学工作和生活待遇等方面的意见。在讲到学习苏联的先进军事科学时，说，先进不先进，我还没有考虑成熟，当然有些是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就没有先进的东西?我不相信。那么希特勒怎么打到莫斯科城下的?美国怎么打到鸭绿江边的?我还是用狭隘的经验，在什么条件下打什么仗。在学术上不能武断，不能说我们都是好的，人家都是坏的。 　　4月12日 在南京军事学院干部大会上讲话。着重讲解我国防御帝国主义侵略时应当采取的战略方针，和在沿海地区设防的要求。并说，对学院任教的前国民党军队军官，不要再称呼他们是旧军官，我也曾是个旧军官，朱总、贺总和刘院长，不也曾是旧军官吗! 　　△ 召集驻南京各军事单位的首席顾问谈话。详细说明我国东南沿海岛屿的情况和在国防上的重要作用，并谈了我军在这里构筑国防工事应采取的方针。同时还详细说明我军必须找出在敌强我弱条件下对敌斗争的方法；现在不注意解决这个问题，到战争的时候，我们就会处于危险的境地。13日回北京。 　　4月18日 主持第一〇五次军委会议。讨论军事科学院的组织机构时说，学术应当提倡研究自由，不应采取组织上作结论，组织作结论的办法不能发展科学。应当教学相长。战史的重点应是研究与编写我军自己的东西，古代的东西不要作为重点，只作参考，重点是研究我军目前需要的。如十年内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以及苏德战争等，对美、日的东西也要研究。 　　4月20日 在各省、市转业建设委员会主任会议上讲话说，军队方面必须坚决执行“教育不成熟不送走”的规定，地方方面要做好安置工作。还指出，复员工作是整个社会主义建设工作中的一部分，把经过长期教育、政治觉悟较高、组织纪律性较强的兵员，有计划地输送到各个生产战线上去，对于国家经济建设是一个有力的支援。 　　4月25日 主持第一〇六次军委会议。讨论撤销的预备师机构的处理问题时说，过去搞预备师犯了一点小错误，现在既然决定不办了，原有各师的机构要加以适当的处理。 　　5月8日 关于平江起义的一段谈话说，平江起义部队中成立的士兵委员会，第一期的人已经没有了，第二、三期的会员还有李寿轩、姚喆(16)。平江起义时我认为成功和失败都是胜利。因为军队是国民党的，失败了也是搞垮了国民党的军队；成功了则更好。起义前开会研究，还订了几条纲领：打倒军阀，建立工农革命政府，军队改革，军官由士兵选出等。起义时还题诗一首：“北伐时期士兵会，秘密活动二三年。平江起义扬眉日，工农革命旗帜鲜。” 　　5月9日 主持第一〇八次军委会议。讨论《解放军报》关于贯彻百家争鸣的社论时，提出军委委员也应编在一定的单位里参加整风，都参加何处，请谭政、萧华、甘泗淇研究提出具体意见。  　　5月14日 参加叶剑英主持的军队训练座谈会。请到会人员对他视察南京军事学院的讲话提意见。叶剑英最后讲话认为，反教条主义从军事学院开始，对全军有带头作用。 　　5月15日 就《抗美援朝战争经验总结》初稿，对雷英夫、谭旌樵(17)说：朝鲜战争开始是他们国家的内战，后来成为国际战争，因此序言只用“朝鲜战争爆发后”为开端即可。又说，第三次战役后他主张停战，但毛泽东从政治上考虑认为不宜。雷英夫说，那时停下来可能使我们对美军战斗力产生错觉。战争延长了两年多，从军事上看，使我们对现代化战争有了深刻体会，取得了丰富经验，对我军现代化建设有积极作用。彭德怀同意这种看法。 　　5月16日 主持第一〇九次军委会议。讨论总高级步校党委进一步反对教条主义的决定时说，中国军事的教条主义是有历史根源的，从袁世凯建立新军以来，中国的军事学就开始衰退了。袁的新军是抄袭日本的东西，北伐时代是抄袭苏联的东西，蒋介石叛变革命以后，他又去抄袭德、意、日、美、英的东西。中国的红军建立后，旧军队的制度和习气被农民游击队打得粉碎，逐渐创建了人民军队自己的一套。可是有人对这一套缺乏信心，有自卑感，认为自己的东西土里土气，不叫科学。当然对苏联的东西，我们还是要学，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好东西。 　　5月21日 写信请毛泽东审阅《在南京军区视察工作的报告》。报告的内容包括：一、南京军区的全面设防问题，同时提到我国海军建设方针，应是发展鱼雷快艇和潜水艇；二、军事学院反对教条主义的问题；三、正确对待和使用起义和解放的国民党军官的问题；四、派遣驻国防工厂军事代表制度的问题；(18)五、关于领导工作中应注意的几个问题(19)。毛泽东于5月29日批示：“此件请书记处处理。”邓小平于7月2日批道：“拟同意彭总对于五个问题的意见。刘、周、朱指示后退彭总。” 　　5月23日 主持第一一〇次军委会议。讨论军医大学医疗系的学制由五年制改为六年制时说，在专门技术学校中，军事、政治课程都应大量减少。军事、政治可以只学一些军事常识、政治常识和时事政策，不要学政治经济学等。业务教学的内容也不要搞得太多，分得太细。 　　5月24日 向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写报告，指出几年以来，国防委员会开会很少，党外副主席和委员们已有一些反映和意见。经军委会议研究，拟在6月下旬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结束以后，召开一次国防委员会会议。主要内容准备是：由国防部将几年来的军事建设情况和军事建设方针向国防委员会作一个报告，并进行讨论；本着百家争鸣的精神，充分听取党外副主席和委员们的意见。这个建议经中共中央常委传阅后，毛泽东批示，“退彭。照办。” 　　5月25日 接见参加青年团三大的军队代表并发表讲话说，社会主义革命是极其深刻极其复杂的革命，里面充满了尖锐的、复杂的思想斗争，它反映在人们的头脑中，就表现为左、中、右三种思想类型。真正的马列主义者，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必须在这种复杂的斗争中，在大风大浪中站稳脚跟。他还对军队中有些人争级别闹待遇的问题作了批判。他说，大家想一想，我们有多少同志在艰苦的斗争中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军衔，更没有得到什么享受，我们活着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斤斤计较军衔和待遇呢?当然，军衔是国家和人民给予的荣誉。不过，作为一个军人来说，特别是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来说，应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取得人民的信任，这才真正是崇高的荣誉。 　　5月28日 在军械先进工作者代表会议上讲话说，在中国社会大变动时期，我们要站稳立场，明辨是非，正确地对待和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重视钻研技术和业务是对的，但是不可忽视提高政治思想水平。当然这不是说可以放松技术和业务工作，而是说明技术必须为政治服务，技术和政治必须很好地结合起来。我们主张讲真话，领导上有缺点也可以批评。有人说民主是目的不是方法，我看既是目的，也是方法、手段。这就是说，通过民主的方法来分清是非，讲清道理，提高觉悟，使大家的思想求得统一。 　　5月30日 主持第一一一次军委会议。讨论总参动员部提出的有关兵役工作的几个问题时说，关于改变我国现行兵役制度的问题，毛主席和我谈过几次，我都没有表示态度。(叶剑英插话：我去缅甸访问以前，毛主席也找我谈过，他说靠义务兵役制积蓄后备力量，每年最多能积蓄80万人，100年才能积蓄8000万人。靠现在这种办法，不够战争时期补充、扩大部队的需要。)我对兵役制度有以下看法：一、必须考虑平时常备军队如何尽量少，而战时的后备兵员又尽量多的问题。义务兵役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募兵制(即志愿兵制)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必须把民兵和预备役结合起来，把适龄青壮年和复员军人都组织成民兵，以复员军人作骨干，进行民兵训练，在若干年内就可以训练出上千万的后备兵员。二、步兵的服役年限，仍以三年为好。改为两年，不容易解决军事、政治、文化知识问题，复员回去也没有训练民兵的能力。再说义务兵在军队过三年集体生活，对于解决农村中的混乱思想，也会有好处。至于技术兵员，在自愿和需要的原则下，可以延长服役年限。三、一般采取就地征补，避免远距离的运输。特殊的地区，如志愿军、东北地区、无人岛等，可以从别处调拨兵员。要打破“兵不运千里之外，是为散兵”的旧观念。这是个战略性问题，有利于把军队变成当地的子弟兵。四、兵役局要改为地方党委管理地方武装工作的一个部门。五、征兵制是否改为募兵制的问题，今年暂不决定，明年研究清楚以后再说。另外，地方上高等学校的军事训练(现在14所学校在试行)，要逐渐收缩。请业务部门再研究一下，我是不同意再搞的。关于预备役的登记，搞得面宽了一些，我抓得不紧，有责任；你们业务部门也有责任。经会议讨论，决定义务兵役制暂不改变；县市兵役局大加精简，除仍受军事系统领导外，同时也是地方党委领导下的一个部门；预备役士兵工作与民兵工作合而为一；高等院校和高中学生军训停止。以上报中央批示。 　　6月6日 主持第一一二次军委会议，讨论总政治部对志愿军党委关于团结朝鲜人民工作报告的批复稿。 　　6月12日 在接见刘诗彦(20)时说，抗战开始，蒋介石挖阎锡山的墙脚，把他的旧军都收买走了，阎为了防蒋，又搞新军，即决死队。当时他和我们党联系，决死队即我们党派去的干部搞起来的，分别组成了四个纵队。1938年8月9日，我到阎锡山处，主要给左派以支持。因为当时阎已开始向右转。我对阎说：“你要与共产党合作，否则就会当‘空军’司令。” 　　6月13日 主持第一一三次军委会议。基本通过军委转发彭德怀关于派驻工厂军事代表制度问题的批示。在这个文件中，彭德怀根据深入调查研究，提出驻工厂军事代表工作的三项原则和十条措施。讨论总参关于兵役制度向中央的报告和代中央起草的关于兵役工作的指示时说，这个问题，我在前几天已经口头向中央报告过，中央认为可以照办。但因中央现在忙于领导整风，没有时间讨论，委托军委自行批准下发。关于兵役工作指示的文件，请动员部按照今天讨论的意见加以修改，在本星期六交我审阅后，仍用中央名义发出。 　　6月15日 到周口店参观即将封口的原子反应堆，听专家详细讲解这个反应堆的功能和对我国发展原子能的作用。 　　6月19日 送呈毛泽东审阅《关于改进兵役工作的指示》。该指示规定，把民兵与预备役合二为一，民兵即预备役。经毛泽东于20日批准并经中共中央常委传阅后，以军委名义于6月30日下发。 　　6月22日 主持第一一五次军委会议。讨论军队在1957年需要的大学毕业生人数时说，我们必须重视对于知识分子的使用，但也不能不注意其中的复杂成分。特别将来军队里做政治工作的干部，应注意从那些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班长、战士中选拔，然后加以培养提高。至于战斗部队的指挥员和独立活动的技术员，必须强调政治条件。请总干部部考虑，在军队中招收中等文化程度的班长、战士，培养成军队的知识分子干部，都有什么问题，是否可以拟出一个章程。军队中需要的知识分子越来越多，但我军的干部路线是要从工农战斗骨干中进行培养。会上还讨论了本月14日海军工程部俄文翻译周仲权给彭德怀的信。该信控告南海舰队工程部长屡次拒绝工程技术人员的合理建议，愚昧无知，而又骄傲蛮横，以致造成修建码头工程中严重浪费。彭德怀说，问题的中心，是这个工程部长的工作态度非常不好，海军应当给予郑重处理，要严厉批评他在工作上以势压人、不负责任的态度。至于码头修建的问题，仍由海军自行研究决定。 　　6月28日 总参谋部在6月24日送呈军委一份报告，内容是关于执行军委一〇九次会议决议的困难及建议。彭德怀阅后在上边批道：“克诚同志，此件军委一〇九次会议决定。如果不合理，当然可以修改。请召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再研究确定之。但此件签署者为总参谋部，又无负责人签字，不知是总参哪一部。” 　　6月29日 送呈毛泽东和中央审阅准备在国防委员会上的讲话稿《关于军队建设问题的报告》。7月1日，邓小平受毛泽东委托代表中央书记处在讲话稿上批道：“我详细看了一遍，认为可以，只在个别地方作了小的修改。” 　　△ 主持专门会议，讨论修改《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修订本。 　　7月1日 接见日本旧军人代表团。 　　7月4日 接见并宴请新总顾问杜鲁方诺夫。 　　同日 主持专门会议，继续讨论修改《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修订本。 　　7月7日 宴请将回国的总顾问彼得鲁瑟夫斯基。 　　7月16日 主持国防委员会会议。遵照毛泽东的指示，汇报军事建设工作，讲了六个问题：一、军事建设的方向和步骤；二、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三、军队建设；四、如何解决平时养兵少，战时用兵多的矛盾问题；五、国防工程建筑；六、军事科学研究工作。 　　7月19日 接见北京市各学校和幼儿园的20多名教师代表。这次接见是北京市教育界为纪念“八一”建军节而要求举行的。在同教师代表们进行亲切交谈中，他从近百年来中国历史上多次革命战争因没有先进政党的领导而遭失败的教训，谈到保证共产党对军队领导的绝对必要性。他说，有了共产党的领导，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永远是人民的军队，就可以保证这个军队永远为人民服务，永远不会变质。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中国人民的彻底解放是不可能的。教师们对彭德怀的热情谈话表示感谢，并且希望军队不断派人到学校讲革命战争的故事。 　　7月22日 参加平江起义座谈会。首先是平江起义的参加者田长江、李聚奎、李寿轩、彭绍辉发言，最后由彭德怀比较详细地回顾了平江起义前后的情况。 　　7月25日 主持第一一七次军委会议。讨论总后勤部关于取消军队干部多子女补助的规定的建议时说，军队干部的多子女补助，肯定要取消的，但是取消后对生活确有困难的干部，还应当有一个补助的办法。会议批准了军事科学院316人的总编制，同意把总参作战部的战争经验研究处人员、文件全部移交军事科学院。 　　7月29日 复信北京医学院共青团委员会说：“你们对中国人民解放军30周年纪念节的祝贺信，收到了。我代表全军同志向你们表示感谢。青年同志们，我国伟大社会主义革命在所有制方面已经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阶级斗争还是激烈的，分清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思想界线，这是十分必要的。 　　7月31日 晚8时，北京市各界人民在中山公园举行大会，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彭真(21)致词，朱德讲话。彭德怀介绍人民解放军30年中所走过的战斗历程和在新中国成立以后所取得的显著成就。 　　8月1日 晚上，以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身份，在北京举行盛大酒会，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0周年，并在酒会上致词。 　　△ 以国防部长名义发布命令，颁布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该条令与1953年5月的旧条令不同之处是，扩大了军内民主，恢复了优良传统，清除了受苏军影响体现军官不适当权威的条文。 　　8月5日 主持第一一八次军委会议。听取关于军队中反右派的情况汇报以后，指出，原来是准备整风，准备进行思想教育，但开始以后被迫插入这么一段反右派斗争。现在大暴露的人数不会多了，个别的可能还有。过去已经暴露的右派，有的会挣扎到底，还要准备作战，进行坚决的思想斗争。要重视争取中间分子。反右派时间，大体上搞一个月，搞不完的可以延长，标准是要搞透。方法上可能有交错的地方。有的单位没有右派，只有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平均主义，可以不必机械地反右派，可以直接转入思想教育阶段。军队报纸对军内右派要进行系统的批判，给积极分子以思想武器。在讨论今冬准备召开的军委扩大会议将要讨论的加强军队内部管理的问题时说，军队需要纪律，需要严格的纪律，但要是自觉的纪律；军队需要集中，需要高度的集中，但要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自觉的纪律，民主基础上的集中，才符合我们党的群众路线的精神。单纯自上而下的纪律和集中，在反革命军队中的结果就是战争失败，在革命军队中也要产生不良的后果。我们的学校要特别注意培养这种群众路线的作风。强制的纪律要不得，但是军队一点强制都没有也不行。军队中要求统一是必需的，但在统一领导和方针之下的分工负责、按级负责也是必需的。只要单纯的统一，军队工作就不活泼了。 　　8月10日 主持第一一九次军委会议。批评防化学兵部关于1956年工作的综合报告内容空洞，转发到全军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又说，防化学兵部有官僚主义，今后要从实际工作经验中做出总结，不要依靠上级批转你们的总结来建立威信。 　　8月11日 看到洪学智9日报告全军随队家属、小孩、保姆情况，1956年一季度33万余人，四季度60万人。使部队住房、医疗、入学、入托等日益紧张。现军官未婚者机关尚有30％，部队40％以上。已来队者机关10％，部队50％。建议军委采取措施，制订规章。彭对此件责成黄克诚在军委会议讨论他外出作些调查。黄克诚于8月22日主持军委会议讨论后，决定由总政拟草一个动员家属还乡指示。11月21日由陈毅主持第一三二次军委会议通过后下发。(此时彭在苏联访问) 　　8月12日 启程赴张家口、大同、太原、石家庄作战役勘察。先乘火车到张家口军事电讯工程学院。行前，要办公室打电话给该院领导：一、要住学院一般干部营房，不住招待所；二、院领导不要到车站接，可只派一个管理人员带路。 　　8月13日 晚上，在张家口军事电讯工程学院同部分教员座谈教学中的问题。14日上午，听取电讯工程学院领导干部汇报整风情况。下午，召集学院的几位著名教授开座谈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参加学员班的辩论会。对院领导同志说：学苏联已五、六年了，现在要逐步搞出我们自己的一套。编制上按外国设那么多教授会，分得太细，互不通气，要改。编一个演习营一年要多少钱?军事学院、总高级步校已都取消了，也活下来了。你们可同北京军区的演习相结合。我看过几个大演习，浪费大，收效小。考试制度是必要的，口试笔试兼用，战术和政治课宜用口试，做不得假，学员坐下答，可以辩论，不要“三堂会审”式。外语除俄文外，应有英文、日文。俄文标符复杂，还不如用汉字。将来可考虑用拉丁字母。 　　8月15日 由电讯工程学院的机关干部汇报教学中的问题。下午向全院人员讲话说，党内有缺点和错误，提出来加以彻底地纠正，改掉不好的东西，这对于中国人民革命事业，对于社会主义建设，都是有利的，中国共产党提出整风，请全国人民和民主党派帮助，这种态度是光明磊落的。但是极少数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分子乘机想推翻共产党，那是我们不能答应的。晚上听取张家口军分区领导干部汇报工作。 　　8月16日 听取驻防张家口的第六十五军首长汇报部队情况。郑维山(22)前来陪同勘察。 　　8月17日 请张家口市的领导干部介绍地方工作情况和对部队的意见。看望张家口军分区的机关干部。随后去军分区的干部休养所，看望休养的老干部。同他们进行座谈，征询意见。当军分区领导介绍蔚县一位老干部刘培全退休还乡后，积极参加生产劳动的事迹时，彭德怀极表赞扬。 　　8月18日 由张家口乘火车到大同，住第一九三师营区。当天听取汽车拖拉机学校首长们的汇报。下午在师部听取第一九三师领导同志汇报部队情况，并作了指示。随后步行视察了师的营区，并几次同战士谈话。有的战士对戴船形帽有意见。彭说，你们可写信给我们提意见。并脱下自己的便帽向一个战士开玩笑说，咱俩换换帽子吧。 　　8月19日 上午听取大同市和雁北地区干部介绍工农业生产和群众生活情况。下午继续了解军官家属的思想状况和家属工作问题。 　　8月16—20日 在视察第六十五军过程中对军事训练作了指示，略谓教学内容要适应我们的实际情况，我军的装备劣势在短期内改变不了。也要适应中国山地、水网、河川地理条件下的作战需要。部队中各项工作贯彻群众路线，就可以不因主要领导干部调换，而使工作受到影响。野营训练是好方法，节约场地，发扬了光荣传统，密切了军民和官兵关系，减少文书，结合实际，接近实战。一个军每年搞两次，三次更好。张家口、大同、石家庄、太原，要有防空降作战措施。 　　8月20日 在山西大同驻军干部会上作报告。首先指出反右派斗争应当继续深入。然后着重指出，随队军官家属的问题，应当给予重视，采取妥善办法解决。驻军可就地试办小型军营农场，专门安置随队家属，让他们安居下来，参加生产劳动，以减少对军队工作的影响。 　　△ 由大同乘火车赴太原，山西省军区按照彭德怀的要求，让他住在司令部的办公楼。 　　8月21日 听取山西省军区领导干部汇报工作情况。22日，同火炮工厂厂长、军代表谈生产情况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题。 　　8月23日 在山西省军区干部会上讲话。关于反右派，说：“这一斗争是有历史意义的，是一场尖锐的、势不两立的思想战线和政治战线上的阶级斗争。”“因此，我们在反右派的同时，要检查右倾思想，这在我们军队里还是重要的。”“军队中不是没有右派，共青团内不是没有右派。有，我们要批判。方法上是和风细雨的说理斗争。”“事实证明，我军不要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就要吃亏。”“其他阶级领导军队是靠不住的，这个大是大非是要分清的。企图在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里发展民主党派，是绝对不允许的。”讲到军队的家属问题时说：“军队的家属很多，根本不叫见面是不合情理的，但也不能星期六都回去，营房里一个人也不留。”“五一速成中学有七个家属加入了驻地附近的农业社，这很好。我一路上看见不少荒地，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家属组织起来搞些农业生产，搞些养猪、养兔、喂鸡等副业呢?军队可以投些资，生产的东西可以卖给军队食堂。” 　　△ 视察空军后勤学校。赴太谷视察弹药工厂和仓库的建设情况，对仓库建设得过于暴露，库间距离不当，绿化抓得不紧等问题，提出严厉的批评。 　　8月25日 由太原乘普通客车到石家庄，当天听取第六十三军首长的工作汇报。 　　8月26日 视察石家庄高级步兵学校。参观华北制药厂，并同厂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进行座谈。 　　8月27日 向石家庄驻军干部作重要讲话。首先讲，“反右派斗争决不能草率收兵”，对军队内部的错误思想言论要展开批判，例如“少校政委”的那封信(23)“就是一支毒箭”。接着提出，要通过整风，使我军全体人员得到一次生动的社会主义教育，使绝大多数同志都能够在政治上、思想上提高一步，能够站稳无产阶级立场，能够区别什么叫做光荣，什么叫做落后。真正的光荣，就是要完全忠实于党的事业，完全忠实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同别人比进步，不要比落后，比积极，不要比消极，比艰苦，不要比享受，并且和一切违反革命利益的现象作斗争。否则就是落后。又讲了随军家属问题，他说：“最近两年来，部队的随军家属人数增加很快，这个问题如果不设法解决，对于军队建设，对于应付敌人可能发动的突然进攻，对于军官本人的工作和学习，对于家属参加生产建设和思想进步，对于子女就学，以及对于军队和人民的关系，都是很不利的。由于军队随军家属不断增多，子女不断增长，有些机关、学校、部队就经常要求增建宿舍，举办托儿所、子弟小学，要求军队卫生机关增设妇产科和小儿科等。并且有些单位已经这样办了，但是仍然跟不上家属、小孩增长的需要。这样办下去，我看是不会有止境的。我们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我想比较切实的办法，就是要提倡大家参加生产劳动。对于离开农村不久的人，希望他们能够回乡参加生产，军官每年回家探望，或者家属定期来队探望，倒比现在要好得多。对于有些无家可归的，可以在离军队的近后方或远后方，如西北、西南、内蒙等地区，组织家属农场性质的生产，在那里定居下来安家落户。不论什么办法，这个问题是必须解决的。”讲到反对浪费问题时说，《解放军报》上经常登节约粮食、节约这个节约那个的消息，我看了就害羞。美其名曰节约，实际上是少浪费一点就是了。军队修靶场、营房，占地很多，我看了很伤心。应尽量少占，已买下但不急用的应退还。讲到新的纪律条令时说：“我们的纪律条令，我的看法是世界上任何军队所没有的。我们的纪律是建立在自觉遵守纪律，军官以身作则、起模范作用的基础上的。我们取消了禁闭处分，因为自由主义不是能禁闭掉的，要靠教育。要正规化，但不要简单化，一定的形式礼节是需要的，过分了就不必要。”“搞正规化，搞现代化，我是不行了，第一年岁大，第二知识不多，第三有些经验也不全面，所以应交班”。“作为个人没有什么本事，我这个人有什么资格当元帅?这是历史发展的代表。功劳是人民的，是党的。” 　　9月5日 中央军委批准由总参发出通知：筹建导弹试验靶场委员会，邱创成(24)任筹委会主任。 　　9月12日 主持第一二四次军委会议，就骑兵部队的建设方针说，中国骑兵不宜大发展，因骑兵在将来的正规战争中作用有限。但是在边防和内地山区，相当时期内还是需要一些的。现在将近有两万人，可否将大团缩编成小团，在捕捉空降特务、平息叛乱中有些作用。总人数似应减少到一万左右。 　　9月26日 主持第一二六次军委会议。在讨论1957年度征兵和复员人员的安置问题时插话说，去年做坏了两件事，一件是提拔的干部太多，冒了；另一件是兵役工作干部控制得不严，一个县的兵役局就有六七十人。今年又错了一件事，就是义务兵不应当提拔成副排长。干部本来就多，又大量提拔义务兵为副排长，这是不对的。 　　9月下旬 在党的八届三中全会上发言，汇报了军队在整风、反右派斗争中暴露的问题和处理情况。又谓为了改进军队和地方之间的关系，应当明确省军区、省兵役局、军分区、县兵役局除接受军事系统的领导外，还应该确定为同级地方党委领导下的一个军事工作部门，使地方党委加强对军队的政治领导，在适当照顾军事专业任务的情况下，使用军队力量协助地方中心工作。驻在各地的野战军和军事学校，在可能的情况下，也应当有个别负责同志参加地方党委，或临时列席地方党委的会议。参加地方党委的军队负责同志，必须认真地经常地向地方党委汇报军队中的重要情况，打破军事工作中的神秘观点。军队中的干部思想问题，主要是许多干部个人主义思想严重。产生的原因，一个是许多部队首长只注意处理日常事务，对于部队思想情况和思想教育很少关心。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近几年来我们把干部的思想教育和物质福利两个方面的比重摆得不够恰当。有些业务机关和领导同志过分着重了照顾干部福利的作用，有意无意地认为替干部解决的物质问题越多，待遇越优厚，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就会越高；而没有看到这种片面性的作法，会脱离群众，损害干部，没有充分认识到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必须建立在思想自觉的基础上。 　　9月 给志愿军直属队驻地烈士陵园题词：“中朝两国人民共同努力，奋不顾身的抵抗了帝国主义的侵略。烈士们鲜血结成的友谊，是永远光荣，永垂不朽的!” 　　10月1日 在天安门检阅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各部队，作阅兵讲话。 　　10月5日 接见参加首都国庆节观礼的解放军和志愿军全体代表，并向代表们讲话。指出，我们国家是人口多、经济落后的大国，要建设社会主义必须进行长期的艰苦奋斗，辛勤劳动。过去，我们讲这一点讲得不够，有些同志没有思想准备，以为社会主义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可以轻易得来，这样想法显然是不对的。人民把解放军、志愿军称为最可爱的人，这是光荣。什么是光荣呢?艰苦奋斗，自我牺牲，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是光荣。代表同志们能在艰苦环境中努力工作，这是光荣的。但是部队中也有些人怕吃苦，不服从工作分配，闹级别待遇，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光荣，而是可耻的。 　　10月10日 召集军队中参加八届三中全会的中央委员和各总部的领导干部开座谈会，研究讨论中央全会精神在军队中的贯彻问题。发言说：“看来一时不致于发生大战，军队缩减，势在必行。今春军委决定把军队减至250万是正确的，现在可否考虑再减一些。”接着又讲了军队整风、反右派的问题，说：“这次整风、反右派运动证明，要保持军队的优良传统，主要是保持党委制、集体领导、政治工作、三大民主、军民一致、官兵一致、群众路线等。可是青年学生不懂得继承这些传统的重要。所以我们必须从士兵中提拔培养干部，才有利于继承。在老干部中，对于社会主义、党的领导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对于个人与集体、国家的关系，并不是都解决了，这是今后值得我们注意的。” 　　10月11日 在继续举行的军事工作座谈会上强调，保卫祖国战争中的战略方针，是全军统一的，必须坚决执行。但是根据我国的地理和交通条件，全军大的战略机动比较困难，这就应该重视发挥各大区的机动性。在作战上要给各大区领导适当机动权；在编制上要允许某些部队根据特殊情况因地制宜；在训练上也要在统一要求下使各大区有些机动；在后勤供应和服装工作上也应分别不同地区作出多种的规定。总之，军委的统一领导一定要与按级负责结合起来。 　　10月17日 主持第一二八次军委会议。讨论1958年度的国防预算分配方案时说，国防工业一定要建设，军费开支一定要节约。现在的预算都打得比较松了一些，指标要再压缩。军队的营房建筑已经有很大浪费，今后更要严格控制。成都修了五栋元帅房子，榆林还不知道修了几栋。军委办公厅应发个电报，查问榆林港的元帅房子是谁批准修建的，成都修建的元帅房子也要追查一下。过去我们领导机关有些软弱，如果不注意，今后会搞烂，会丧失领导作用。 　　△ 宴请越南国防部长武元甲。 　　10月24日 主持第一二九次军委会议，确定以带领章的军服作为军常服，保留肩章作为礼服，战士船形帽暂不改变。会上根据他的意见，确定测绘学院保留不撤销。 　　10月26日 复湖南省平江县第一中学10月10日来信，赞扬平江人民在革命历史上的贡献，纪念牺牲的烈士们；又说：“我只是六亿人民之一，没有什么值得纪念。” 　　10月28日 在全国兵役工作会议上讲话，主要内容是：一、强调“我们需要节省大量的军政费用来加强经济建设，这是和平时期的一个重要措施。”二、谈如何解决平时养兵少，战时用兵多的问题。三、提出“县兵役局是军事系统的组织，也是县委的一个军事工作部门。”四、指出“有个别的复员军人在农村中被迫害，也有个别的复员军人违法乱纪。对这些问题，要以阶级的观点、方法，分别不同情况，慎重进行处理。”五、指出关于随军家属问题，省军区和兵役局的同志要多想些办法，因地制宜地把军官家属安置好，可以让他们搞点生产。六、关于整风问题，认为“在部队中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还占相当的地位”，“在尉官中表现更为突出。个别将军有个人主义，骄傲自满，认为党对他不起。因为有资本，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讲。因此不进行整风，不进行思想改造，是不行的。” 　　10月29日 主持专门会议，讨论边防检查站移交给公安部的问题。确定大港口，外国人员来往多的地方可先交。其余地方再研究并试验后再定。 　　10月31日 写信黄克诚：“今年征兵数字值得重新考虑。如能就现有部队调整，可以不征或少征。请告张爱萍同志加以切实研究。” 　　11月1日 在第一三〇次军委会议上，黄克诚宣布，参加苏联十月革命40周年纪念活动的军事代表团名单，已经中央政治局通过，并用总理名义提交给苏联。代表团团长彭德怀，副团长叶剑英。团员10人：粟裕、谭政、洪学智、刘亚楼、萧劲光、许光达、陈锡联、刘震、刘志坚(25)、萧向荣。随员翻译10人。在彭德怀参加中国代表团活动时间里，由叶剑英代理团长。 　　11月2日 为参加苏联十月社会主义革命40周年纪念活动，从北京乘飞机，随毛泽东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到莫斯科。 　　11月4日 下午，以国防部长的身份，前往苏联国防部与其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会见。 　　11月5日 苏联《真理报》刊载了彭德怀的署名文章《庆祝伟大的十月革命节，向英勇的苏联军队学习》。《人民日报》于4日、《解放军报》于5日转载。 　　11月7日 同中国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一起，参加莫斯科红场上举行的盛大阅兵式和群众游行的观礼。 　　11月16日 以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团长身份，与由叶剑英率领6日到达的代表团全体团员，于下午6时到苏联国防部拜会部长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晚间，马利诺夫斯基设宴招待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宴会后，代表团乘火车到列宁格勒访问。 　　11月19日 率领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从莫斯科乘飞机，前往基辅访问，参观苏联空军部队。晚间在“军官之家”出席乌克兰军区司令员崔可夫举行的招待会。 　　11月20日 上午，乘火车离开基辅。21日，到达格鲁吉亚首府第比利斯，下午出席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举行的招待会。 　　11月25日 参观苏军库宾卡机场和空军的各种新式设备。 　　11月26日 上午，参观苏军空军学院。下午，参观列宁军政学院。 　　11月27日 上午，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布尔加宁在克里姆林宫接见彭德怀、叶剑英和代表团全体团员。晚上，在莫斯科北京饭店举行告别宴会。 　　11月30日 晚上，苏联政府在克里姆林宫举行招待会，招待中国军事友好访苏代表团。彭德怀、叶剑英及全体团员出席。 　　12月1—3日 由莫斯科乘飞机到伯力，然后前往海参崴进行访问。3日由伯力乘飞机回到北京。4日宴请苏联飞机空勤组人员。 　　12月5日 主持第一三四次军委会议。讨论总政治部代中共中央起草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地方党委对军队的领导的指示》草稿时说，在指示草稿中，要加上要求地方党委负责同志更多关心军队工作的内容。目前各省军区、军分区、县兵役局在政治上归地方党委领导，已没有什么问题。地方党委对大军区的领导，是否可以考虑组织军分会的办法，由军队和地方省、市委负责同志参加，书记人选可视具体情况确定，每年举行几次会议解决大的问题。该指示稿经1958年2月8日军委会议通过，上报党中央，于4月8日批准下发。 　　12月12日 写信给周恩来，报告成立国防新技术委员会和航空工业委员会问题。 　　12月18日 主持第一三五次军委会议。听取聂荣臻关于访问苏联情况的汇报。听取萧劲光关于海军装备发展趋势的介绍。会上还讨论了军事工业与民用工业结合问题。彭德怀说：“五年之内如有战争，我们还是步兵加一点炮；五年以后，打起来，我们可能多一点空军。” 　　△ 毛泽东就陈赓12月9日报告台湾飞机入侵及加强内地防空作战事批示：“退彭德怀同志。非常必要。请你督促空军全力以赴，务歼入侵之敌。请考虑我空军一九五八年进入福建的问题。” 　　12月24日 在总直属队机关第三次党代表大会上以《两种基本不同性质的军队》为题讲话。首先分析两种军队的本质：一类军队是保护剥削阶级利益的；另一种军队是要反对和取消剥削制度的。说，我们军队的本质是什么呢?我们的军队是反剥削、消灭剥削、消灭剥削阶级，使人与人之间没有阶级压迫的军队，是劳动人民的军队。接着指出，我们的建军方针，就是毛泽东同志提出的“要把我军建设成为一支优良的现代化军队”。实行这个方针，至少要做到四条：第一，要有现代化的诸兵种联合作战的新的技术装备；第二，要有高度的政治觉悟；第三，要有严格的组织训练；第四，要有民主、集中相结合的管理制度。我军应当保持和发扬的优良传统，主要的是三个：一是军队与党的正确关系；二是军队与人民的正确关系；三是军队内部的正确关系，也就是上下级之间和官兵之间的正确关系。他具体解释说，在上下级、官兵的生活待遇上，我们只要合理的差别，不要不合理的特殊。在红军时代，打土豪以后，杀一口猪，伙食单位吃一餐，却留下一个猪肚子，给我们这些人吃两餐，叫做爱护首长。遇到这样的事，我总是把管理员、管理科长叫来说一顿，为什么这样搞，我为什么就要吃两顿。后来他们开军人大会、文部大会，讨论这个问题，还作个决定，说是“你这个批评不对，还是得要你吃两顿”。只要你不搞特殊，群众甚至会主动地要求保持合理的差别。 　　12月28日 主持第一三六次军委会议，提出：“1958年下放干部人数可以不超过10万。方针应当是提高部队的质量。要明确军队干部上山下乡的目的，是要纯洁部队的内部成分，是要加强对某些干部个人的思想改造(包括对右派的改造)。没有这个方针，光靠好的干部起带头作用，那是不正确的。” 　　① 彭绍辉，时任训练总监部副部长。 　　② 韩先楚，时在南京军事学院高级速成系学习。当年毕业后任福州军区司令员，叶飞改任政委。 　　③ 谭政，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 　　④ 徐德操，时任工程兵副司令员。 　　⑤ 宫乃泉，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副部长。 　　⑥ 姜思毅，时任总政治部副秘书长。徐芳春，时任总参作战部作战处长。 　　⑦ 李夫克、孙继先，时为军事学院战役系学员。徐斌洲、林浩，时均任军事学院政治部副主任。 　　⑧ 张藩，时任军事学院战役法教授会主任。戴润生，时任军事学院训练部长。陈庆先、解方，时任军事学院副教育长。雷绍康，时任军事学院合同战术教授会主任。 　　⑨ 许世友，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 　　⑩ 刘先胜，时任江苏省军区司令员。 　　(11) 柯庆施，时任中共上海市委书记。 　　(12) 陶勇，时任东海舰队司令员。 　　(13) 三条原则，当时只在军械部系统的军代表和工厂中作了传达，在军兵种派出的军代表中来得到传达。 　　(14) 张秀龙，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二军军长。 　　(15) 李德生，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二军军长。 　　(16) 李寿轩，时任铁道兵司令员。姚喆，时任总高级步校副校长。 　　(17) 谭旌樵，时任总参作战部处长。 　　(18) 关于驻厂军代表的职责，在三条原则基础上提出十条规定，主要内容是改变代表只受派遣单位领导的苏联办法，要求军代表参加工厂党委或列席会议，军代表的党、团关系转到工厂，收缩检验范围，有争议不能解决，可双方共同上报工业与订货部门请示。经中央军委批准于6月13日下发执行。 　　(19) 针对一些领导人的思想偏向提出纠正意见：甲、不应把分清是非和追究责任混淆起来；乙、不应把努力方向和实施步骤混淆起来；丙、不应把学术上的自由讨论和组织上的下级服从上级混淆起来。 　　(20) 刘诗彦，时为第六十军文工团创作员。 　　(21) 彭真，时任北京市市长。 　　(22) 郑维山，时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 　　(23) “少校政委”的信。是指南京军事学院的中尉助理员王文昌在3月间用“少校政委”署名给军内刊物《八一杂志》编辑部的一封信，反映他的家乡山东省者解放区农民在战争年代对革命贡献大，吃苦多，而革命胜利后，农民得到的利益少，生活改善少。称报纸上批评忽视工人利益的官僚主义，把工人的作用说得像天那样大，党和政府对农民的关心和照顾比工人差得多。此信刊发后，《八一杂志》又连续刊发了对此信的讨论文章。彭德怀把这封信定为“毒箭”后，经过保卫工作部门多方侦查，查出是王文昌所写，王文昌即被划为“右派分子”，作了处理。 　　(24) 邱创成，时任炮兵副司令员兼副政治委员。 　　(25) 洪学智，时任总后勤部部长。刘震，时任空军副司令员。刘志坚，时任总政治部副主任。 　　 彭德怀年谱/王焰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