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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与研究 互相尊重 并肩战斗

    
    在转战陕北的日子里,彭德怀司令员十分重视军政关系,处处尊重地方干部,表现出了无产阶级军事家和政治家的崇高思想和品德。
    转战陕北开始时,党中央任命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同志为西北野战军副政治委员,任命边区政府副主席刘景范为西北野战军后勤司令员。彭总对他们十分尊重,从不称呼他们“副政委”、“后勤司令”等军队的兼职职称,总是亲切的唤他们“仲勋同志”,“景范同志”;当着部队的面,彭总就按照他们各自在中央西北局和陕甘宁边区政府担任的职务,称习仲勋同志为“习书记”,称刘景范同志为“刘副主席”,避免一种在他领导下工作的感觉。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谓,这体现了彭总这位伟大的无产阶级军事家和政治家,一贯重视军政关系,十分尊重党政领导同志的崇高思想。
    我仍经常看到,彭总和习仲勋同志、刘景范同志一起亲切交谈。彭总提出的作战计划,在交付军事会议讨论之前,总要先同习仲勋同志交换意见;彭总草拟的命令、指示,在电台发报之前,总要先送请习仲勋同志推敲修改;收到中央发来的重要文电,彭总看完之后,马上就去找习仲勋同志,一块研究贯彻落实的方案。彭总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十分严格,从来不允许对他有任何特殊的照顾。但他却嘱咐管理科:“刘副主席好抽烟,要想办法给他搞一点。”战争环境愈艰苦,彭总愈是处处关心他们两位的生活和安全。行军到达宿营地时,为了保证作战指挥,管理科负责设营的同志,总是先安排好彭总的住地(好让先挂地图、安电话)和无线电台工作的房子。为先安排彭总的房子,而没有同时安排习仲勋同志的房子,或安排得晚了一些,彭总不止一次的批评管理科说:“我有我的工作,习书记有习书记的工作嘛,为什么不同时安排呢?”有一次,彭总硬要把指定给自己的房子让给习仲勋同志,非要警卫员把自己的行李搬出来不可。如果彭总和习仲勋同志住的房子条件不一样,彭总也要批评管理科:“为什么不一视同仁?”“是不是看不起地方干部?”
    彭总不但自己时时尊重、关心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而且经常教育我们,向这些地方党政领导同志学习。还在3月20日,野战军指挥机构宣布成立的那天,彭总就对我们讲:“为了夺取战争的胜利,党中央派西北局习仲勋书记、边区政府对刘景副主席到野战军指挥机关兼职,对我们今后的工作将会大有帮助,我们大家都要尊重他们,支持他们,好好向他们学习。”
    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和边区人民群众心心相连。每到一地,房子还没号下,他们就到群众中去了,不是找基层干部座谈,就是向老百姓作调查。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围着一大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争着向他们反映情况和见闻。每逢看到这种情况,彭总都感慨地对我们说:“习书记和刘副主席担任着那么高的职务,却没有一点官架子,始终和群众打成一片。光这一点,也够我们好好学习的啰!”
    在彭总的教育和影响下,野司的同志们,对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都很尊敬。大家也都知道,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同人民群众有血肉般的关系,深受边区人民的爱戴。他们在动员教育人民群众开展对敌斗争,组织坚壁清野,宣传解放战争的胜利,支援前线,密切军民关系,动员搞好生产,深入调查研究等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经常得到彭总的好评。
    一次,彭总和习仲勋同志、刘景范同志一起,为部队一度发生过违反群众纪律的问题交换意见。彭总要习书记和刘副主席在接触群众时,注意倾听群众对这方面的意见,及时向他反映。而习仲勋同志、刘景范同志却说:“打仗嘛,个别人犯点纪律,总是难免的。”彭总说:“我们不要分军队和地方了,在这个问题上,地方总是原谅军队的。部队中解放兵成分增加是一方面,但主要是教育问题。军队纪律不好,不可能打胜仗,即使军事上打了胜仗,在政治上还是要打败仗的。人民子郊兵,一定不能忘本,一定要接受群众的监督。艰苦斗争环境,军民关系更加重要。”
    为了使人民军队永远不脱离人民,彭总经常请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向部队介绍地方情况。因此,无论在野战军前委扩大会议上,或野司召开的各种干部会议上,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都要讲述边区人民在战备、支前、生产等方面的动人事迹和群众对子弟兵的希望,很受大家的欢迎。彭总每次听了,都显得很满意,说他们讲得好。
    彭总尊重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习仲勋同志和刘景范同志也非常尊重彭总。他们并肩战斗,同心协力,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转战陕北/兰州军区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