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5月6日
    寿卿先生：
    接读二次来函，深悉吾兄对过去之不幸事件大为忏悔，对倭奴之侵略尤为悲愤，足征革命志士必以革命为前提，终非个人成见所能转移也。中国尚可为，于此可以证之。惟目下正值祸深寇急之际，实吾兄急起建功之时。以前种种，均不必再提。此刻所应讨论者为如何揭起义旗，如何联合多数同志，一致行动，以为抗日道上增一伟大力量，未知吾兄已预为计及否?
    志丹同志于东征胜利声中牺牲，诚为中国革命一大损失，亦为吾兄减一好友。其未完事业固为整个陕北革命志士所宜继承，付托于吾兄者亦正不少耳!
    总之，革命之征途尚长，利赖于吾兄者甚殷。望兄早为准备，迅派妥人前来商洽，以期早日实现。至前函所云推荐吾兄为独立团团长，实为抗日前途之利益计，为施展吾兄之特长计，非以此为联合之礼物也，望勿误会。如有不适当处，尚可从长商议。专此布复，并致革命之礼!
    周恩来
    1936年5月6日
    原载《周恩来书信选集》第90——91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