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预晋国内政
当时的晋国是东方大国,也是秦国向东发展的最大障碍,因此秦穆公积极寻找机会插手晋国内政,借以施加自己的影响。
秦穆公九年(前651),晋献公去世,晋国发生为争夺王位的内乱,秦穆公乘机派兵护送逃亡到秦国的晋公子夷吾回到晋国,当了国君。夷吾回到晋国前曾向秦穆公许诺,如果秦国能帮助他回国当国君,他将割让晋国的河西八城来报答秦国。可是夷吾回国继位后却违背了诺言。恰在此时,晋国大夫丕郑来到秦国,对秦穆公说:“晋国人其实并不想让夷吾当国君,而是希望公子重耳当国君。”秦穆公听后,立即让丕郑回晋国,准备里应外合,废除夷吾,改立重耳为君。不料丕郑回晋后因机密泄露而被杀。丕郑的儿子丕豹逃到秦国,劝秦穆公派兵讨伐晋国,秦国不少大臣也主张对晋用兵。而秦穆公却说:“夷吾敢杀掉丕郑,说明他在国内还有一定的基础。”因此没有急于伐晋。
秦穆公十三年(前647),晋国闹旱灾,不得已向秦国借粮。丕豹建议秦穆公趁机讨伐晋国,而大夫公孙支、百里奚却对秦穆公说:“夷吾虽然得罪了您,可晋国的老百姓并没有得罪您。”主张借给晋国粮食。秦穆公经过慎重考虑,终于采纳了公孙支和百里奚的意见。实际上,这也是秦穆公收揽晋国人心的一次成功举措。
第二年,秦国也闹起饥荒来,向晋国借粮,可晋国不但不借给秦国粮食,反而要趁机伐秦。秦穆公得到消息后,非常生气,便先发制人,发兵讨伐晋国,于是爆发了韩原(今山西万荣、河津两地间)大战。战争刚开始,晋国人仗着人多势众,将秦军团团围住,秦穆公也受了伤。正在危机关头,多亏有三百“野人”突然赶来相助,秦军才摆脱困境。原来,这三百“野人”过去曾在饥饿万分的情况下,将秦穆公的爱马偷去杀吃了。秦穆公不但没有治他们的罪,反而给他们送去酒,并说:“我听说吃马肉不喝酒会伤害身体的。”三百“野人”因此非常感激秦穆公。今天他们赶来相助,就是为了来报答秦穆公的恩惠。
三百“野人”帮助秦军打败了晋军,救出了秦穆公,还俘虏了晋君夷吾。后来,秦穆公虽然把夷吾放了回去,但晋国不得不让太子圉(yǔ,音禹)到秦国做人质,并遵照原来的承诺,把黄河以西的土地献给秦国,从而使秦国东部疆界扩展到了黄河沿岸。
扶植晋文公即位
秦穆公二十二年(前638),在秦国做人质的公子圉偷偷跑回晋国,第二年即位,就是晋怀公。秦穆公为了继续控制晋国,便将在外逃难的晋公子重耳从楚国接到秦国,隆重地款待了这位到处流浪的失势公子,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重耳为夫人,随后派兵护送重耳回国夺取了王位,就是晋文公。晋文公是个很有作为的国君,秦穆公想通过晋文公控制晋国的目的并未达到,晋文公反而成为中原地区的诸侯霸主。
秦穆公三十二年(前628)晋文公死后,秦国乘机派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大名将带兵偷袭与晋国友好的郑国。尽管大臣蹇叔坚决反对,认为劳师远征不可能取胜,但秦穆公一意孤行,坚持出兵。结果秦军刚刚前行至洛阳,了解到郑国早有防备,不得已中道返回。而当秦军退到崤山(今河南省洛宁县西北)时,即遇到晋军的伏击。秦军全军覆灭,孟明视等三员大将也被晋军俘虏。后来多亏晋襄公的母亲(晋文公的妻子,秦穆公的女儿)从中周旋,晋襄公才将被俘的三名秦将放回秦国。这时,秦穆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亲自到郊外迎接三将,并将秦军在崤山失败的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不仅没有免去孟明视等三人的官职,而且对他们更加信任了。
秦穆公三十六年(前624),秦国大举进攻晋国以报崤山之仇,终于在王官(今山西闻喜西)大败晋军,还到崤山祭奠了四年前死去的将士。
积极经营西戎
秦国终因晋国的阻挡,向东发展阻力重重,称霸中原的愿望难以实现,于是便转而向西发展。
公元前624年,西戎王派由余出使秦国。秦穆公让由余看富丽堂皇的宫殿、堆积如山的财宝。由余看后摇头叹道:“这么浩大的工程,这么多的珍宝,让神鬼来做会累死神鬼,让人来做会让百姓受苦。”接着又谈了西戎的治国之道。秦穆公听后觉得很有哲理,知道由余是个人才,随即又忧心忡忡说:“邻国有贤人,敌国之忧啊。今天由余这样的人才被西戎所用,终将是秦国的大患!”他立即找百里奚等人商量对策。
在内使寥多的建议下,秦穆公一面选了六名能歌善舞的美女,偷偷派人送给西戎国君,西戎国君赤斑非常高兴,日听音乐,夜戏美女,遂逐渐荒废了政事;一面又想方设法留住由余,让百里奚、蹇叔、公孙支等人轮流陪同由余玩乐,就是不安排他回国。
一年多后,由余被秦国放回,西戎国主责备他回来太晚。由余说:“我日夜求归,秦君就是不放,我有什么办法?”而戎君仍然怀疑他有二心,逐渐疏远了他。由余见戎君整天沉溺于美色和音乐,不理朝政,多次进谏均不被戎君采纳,反而还要杀他。由余没有办法,只好归顺了秦国。
由余到了秦国以后,很快就被秦穆公任命为亚卿,与蹇叔、百里奚共同处理国事。由余遂献伐戎之策,秦国大军轻车熟路,很快就灭掉了西戎。其他诸戎听说秦国灭了赤斑,非常害怕,都相继投降了秦国。从此秦国“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势力逐渐强大起来。
秦穆公三十八年(前621),秦穆公卒,在位共38年。
君子不以畜产害人。吾闻食善马肉不饮酒,伤人。
——秦穆公
人物中国. 远古至秦/《人物中国》编委会编.--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