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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宁堡老秧歌的基本内容(图)

榆阳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沿门子秧歌   朱建飞摄

  保宁堡老秧歌主要有是以保宁堡为中心,保宁寺为依托的沙漠草滩区社区文化共同体。虽然这种秧歌也有道具伞,但打头领舞领唱的不是舞伞家,而是拨浪子,而且秧歌队舞蹈动作以“踢”为主,道具以腰鼓为主,所以又叫 “踢鼓子秧歌”。
   
  保宁堡老秧歌自古以来就是一项祀神的民俗活动,属于“神会秧歌”。首先秧歌演员的来源是 “神点孝力”和“许愿孝力”。“神点孝力”关键的法器是“楼子”(神楼的俗称)。这是一架仿轿制作按比例缩小的轿子(楼轿)。轿门内后部正中有“四大灵官之神位”的牌位。由四人抬起楼子,一人唱名,由神楼要,点到谁的名字,如果楼子动则不要,楼子前倾,表示点中。这个人必须无条件地跟随秧歌。另一种是“许愿孝力”,大多是因为本人或亲人患病,由本人或父母到庙中许秧歌愿,少则许一、两年,多则许到老。目的是为报答神恩,进行还愿,表示对神的虔诚。

  保宁堡老秧歌的主要内容包括谒庙祀神、沿门子、演大场,融祀神、娱人、祈福、祝庆为一体的传统老秧歌。
   
  一、谒庙祀神秧歌
   
  谒庙祀神和传达神的旨意始终统贯着保宁堡老秧歌,谒庙是指敬神祭祀时举行的一种仪式,只唱不舞,它包括出府谒庙和回府谒庙。出府谒庙是每年正月初二秧歌出演前,首先要谒庙,谒庙时要求所有演员情绪庄重肃穆、神态文雅,有一种虔诚之感。一方面表示向神拜年,同时也表示秧歌队去各村沿门子巡演是神的指示,神要他们去向黎庶祝庆布福。在谒庙祀神整个仪式中,我们看到一个特殊的角色—火蛋饰演者。在繁复的跪拜队伍中,所有的会首、演员都要跪拜叩头,独他鹤立。作为普通演员,他和常人一样,要演好秧歌,但他又是巫神,被说成是弥勒的僮儿,属神的系列,所以不跪,以示不同凡众。在整个仪式结束时,他必须向在场的芸芸众生演说一番,代神训诫。他的训词,似懂非懂,其主旨是这样的:你这人敬神心真,就万事顺利;敬神心不真,要代神警示一下,说你一点不是,引起你的警惕。谒庙完毕准备出发,正式出发必须是午时,以保宁寺为基准,由神楼指定出发的方向,根据这个方向找一个较高的地势,插香放炮,众人跪拜。第一首歌必须唱《正月出行》,然后按既定的路线出发。
   
  回府谒庙就是根据既定的路线时日,在正月二十三秧歌回府时,举行回府仪式。秧歌队在堡外等候,由引头事先回来通报,寺中神楼抬出堡外,秧歌队排成两行,会手们及众人跪拜烧香呆表,放鞭炮。秧歌队领先,会首居中,神楼随后,表示人—神接应。秧歌队开始正式谒庙,来到正殿三官爷殿前,三参三拜,唱两首赞神歌,其他神殿以此类推。最后一首歌唱《明年咱们把秧歌看》:“高高山上(格)一圪堵蒜,一锤捣成(格)十八瓣,走的走来(是)散的散,明年咱们把秧歌看。”出府谒庙的《正月出行》和回府谒庙的《明年咱们把秧歌看》已经成为保宁堡老秧歌开头和结尾的固定形式。
   
  二、沿门子秧歌 
   
  秧歌队要按照神楼指定出发的方向,从正月初二午时开始挨家逐户拜年,俗称“沿门子”,也叫“排门”,属拜年娱乐表演。保宁堡老秧歌排门子立有严格的规矩,像保宁堡这样庞大的文化共同体,232个村庄每年挨门逐户演一遍是不可能的,而且大漠中居住分散,户与户之间相距十里八里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据此立下规矩:以保宁堡为中心,按中国传统的左转弯方向(即逆时针方向)排开,四年一轮,公平公道。立规颠扑不破,任何人不得“逾矩”。秧歌到村,必须挨门逐户向大家拜年问好,无论贫富,不能有所疏漏。秧歌进到院子里,在农村,特别对沙漠深处的农家来说,这是一种人对他们的抬举,神对他们的关心,几年一遇无尚光彩。这一带地方,“上元节前后数夜,街市遍张灯火,村民亦鼓乐为傩,装扮歌舞,俗名社火,又取逐瘟。”说明古已有之,流传下来,特别当真。他们认为新春伊始,阳气上升,草木发芽,蛰伏的百虫亦苏醒出洞,隐蔽的魑魅魍魉,瘟神精怪也蠢蠢欲动,宅院动了锣鼓饶钹等响器,有靓女俏男的优美舞蹈,蛮婆蛮汉等丑角表演,地方爷队尾压镇,妖魔邪祟自被驱赶。加上拨浪子两首颂扬有加的吉利祝歌,便会讨得一年的好运气,主人早就摆出了红枣、瓜子、花生、糖果,同时敬烟敬酒,表示答谢。
   
  三、演大场秧歌
   
  按照传统贯例秧歌队以村或自然村为中心,每天晚上要集体进行演出,俗称座夜。座夜演出示为秧歌队展技艺、亮水平的时候。秧歌队按照各种角色和职能,着装、化妆,全副武装,正式亮相表演。
   
  保宁堡老秧歌场图有70多种,队员定为36名,全部是男演员,分成两队。角色从前到后为拨浪子各一,日照(伞儿)各一,火蛋各一,踢鼓子各六,包头各七,蛮婆一(一队),蛮汉一(二队),毛猴一(一队),地方爷一(二队)。
   
  拨浪子 男角,因手执道具拨浪鼓而得名。着红色镶边绿褂、绿裤,他的职能有三个:第一,他是秧歌队的指挥棒,拨浪鼓左右、上下摇数下,舞停歌起,再摇歌停舞起,循环往复,直至结束。通过这个道具和动作实现其指挥职能;第二是走场图,他只走不舞,但后面的表演者紧跟他“循规蹈矩”,走出既定的花样。场图号称有七十二种,囊括了祭祀、军阵、灯彩、历史、人物、衣食住行、日月星辰、鸟兽花木等各种自然的、人文的图案。图案讲究对称美,平衡。拨浪子在领场时,开场必须是“白马分鬃”,第二个一般为“走八角”,最后以“天地牌子”收场;第三个职能是主唱,每次舞完都由他引吭高歌,多为见景生情、即兴创作,锣鼓间奏,唱完四句,众演员合唱重复最后一句。他必须凭借其肚才、口才、急才、怪才,非常迅速而有针对性地唱出新意。
   
  日照(又名伞儿) 男角,因手执道具“日照”而得名。角色着红色云儿和镶边的黄衫、绿裤。手执之日照系平顶,圆形。据说,它就是古代帝王出巡时的黄罗伞。这个伞与陕北其他流派秧歌队中的伞大异其趣:伞顶呈一平面,红底白云儿象征太阳,周边的黄丝穗象征光芒四射,是名副其实的“日照”。它是溯源陕北秧歌的一把钥匙,可以推断,蘑菇形的伞和菱形是现实生活中的道具借用。生活中的伞因受风面大,只宜于上下颠动,无法施展演技。“日照”为秧歌队中的主舞者。因日照坚实、小巧,故角色可得心应手地创造性完成旋、颠、翻、推、拉等舞蹈动作。

火蛋  朱建飞摄

     火蛋 男角,因手执道具“火蛋”而得名。居各队第三位。红裤褂、白色云儿镶边,手执火蛋球形,红色 ,中腰饰以黄穗,象征火和四射的火星。据说,它就是帝王出行时仪仗队中的金瓜,角色以舞火蛋为主,主要动作是前后、左右、上下翻飞,在空中不断地划弧,其动作曲线有类于耍火流星。火蛋起承上启下的作用。从他开始,男角和女角间插,所以他又成为男角、女角成双配对的第一位。
   
  踢鼓子(武身子) 亦名挎鼓子,简称鼓子。男角,两队各从第四位排起,与包头(坤角)间隔列队,共12名。以道具腰鼓和以“踢”为主要舞蹈动作的合称而得名。“踢鼓子”还是保宁堡秧歌流派的代称,武士装扮,头饰以红绒球铝质额盔,武生紧身对襟上衣,套裤。腰鼓与普通腰鼓相同,舞时边击边舞,腰鼓鼓点与击乐伴奏同步。“踢鼓子”在表演时,一般保持的姿势是双膝微屈,坐膝蹲裆,以腿功“踢”为中心舞蹈动作,辅之以扭、跳、转、跨、蹲、翻、腾,在甩臂、缠腰、屈膝、劈叉、踹腿、筋斗、踏步中以快节奏,严阵容形成舞蹈连续动律,有“金刚扫地”、“正反旋风”、“仙人指路”、“猛狮抖身”等。基本特征:舞蹈动作丰富、豪迈粗犷、潇洒大方,充分体现了陕北人民淳朴憨厚,开朗乐观的性格。从观者角度看,在震天(价)响的锣鼓声中,只见满场鼓锤飞舞,足下生风,征尘四起,颇有类于陕北出土的宋金秧歌画像砖中击鼓者的形象。因其体现的是雄性的威猛和攻击性,故在陕北秧歌中此一角色又称“武身子”。为适应这种舞蹈动律,其鼓点为长流水,速度渐快,促成欢快热烈地表演气氛。相传腰鼓不但是古代军垒“墩”、“台”之间用来以声传递信息的工具,且是古代骑兵用于征战、操练的一种鼓舞。经过军鼓—鼓舞—秧歌舞这样一个演变过程,逐渐成为流传在长城一线民间的一种祀神娱人的歌舞艺术形式,定型为秧歌。所以“踢鼓子”不仅是角色的称谓,而且是一种秧歌流派的称谓。

文身子 朱建飞摄

  包头(文身子) 女角,至今仍是男扮女装,又名“兰花女”。两队共14名,每队紧跟火蛋,自第三位以后,与踢鼓子交叉排起,头饰三朵彩色布堆花,着古装连衣裙,束腰带,视衣裙颜色配以或红或蓝或黄或青色之肩,边呈莲花形,结线为缨络。在整个秧歌队中,甲、乙两队相同位置为同服饰和服色,两队合为一列,纵行时则需间隔搭配,但两队第一位包头各有一位着白色服饰者,为白蛇;第二位包头各有一位着深青色服饰者,为青蛇。以后则为普通坤角。所有坤角,两手必执小擦,边舞边击,在2/4的击乐谱中,每节击四下,音值相等,既是腰鼓的伴奏,又类似于打拍子。坤角舞姿多采用踅腰、摆殿、转身、踏步、旋张裙。舞蹈动律舒缓而紧凑,以优美见长,与挎鼓子刚柔相济,故称文身子。
   
  包头除了演大场子秧歌和沿门子秧歌外,在“坐船”时,则由一包头扮坐船姑娘“兰花女”,另有四包头扎上小跷子随旱船伴舞。小跷子是高跷的矮化,又是古时妇女木底鞋(陕北俗称“高底”)的拔高。脚踏以下,做成腿肚的圆柱形,涂成肉色,最下部置一假红绣花鞋,长10厘米,恰合古“三寸金莲”之数。扎上这种跷扭起来,主要是显示其腰、臂的曲线美。这种遗风,来自萨满教的舞蹈,清代宫廷舞,或旧戏曲中的“绝活”。 每当击乐伴奏停下来,则有大段的歌唱。唱者为场外的便衣男性,或一人唱,或两三人小合唱。在秧歌大场中,因不承担祀神的任务,是沿门子祝庆,纯粹是广场公众娱乐,故带有更多的撩拨、挑逗、男女调情的成分,所以唱词相对自由,有时会唱些酸曲,众人一笑了之。
   
  “蛮婆”“蛮汉”位次均在最后一个包头之后,甲列为蛮婆,乙列为蛮汉。这是陕北秧歌特有的角色,也是必有的角色,代表相传很久以前的西夏党项羌族后裔,即“蚂蚁神”。在秧歌队中,多以夸饰的手法,装扮成丑角。蛮婆头络黑纱网,示其豪爽壮实;耳坠红辣椒,暗含双喜临门;着宽袖大白衫,挺大肚,象征繁衍旺盛、子孙满堂;左手执擀面杖,用于镇邪长阳;右手握羽扇,用以驱傩臻福,并寓清洁干净;腰挂葫芦,表示丰衣足食。整个装束总寓福、禄、寿、喜四字而又以一个“蛮”子囊括。“蛮”是汉字种族歧视的遗存,在陕北,表示粗壮、结实、耐性好,阎王小鬼瞧不起眼, 长命,故给小孩多起名“蛮蛮”者。从这个意义上讲,又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蛮婆蛮汉在秧歌队中比较自由,不受鼓点的约束,在场内到处乱窜做鬼脸,出洋相,以嬉笑群众为主,所以他们就成为秧歌队中特有必有的角色。
   
  毛猴和地方爷 这是秧歌队中最后的一对,甲队为毛猴,乙队为地方爷,如果两队合为一队,则地方爷殿后压阵。毛猴左刺右突,转身、劈叉、翻筋斗,表现猴子毫不安分的性格。地方爷头上的白毡帽高达40厘米,满脸用棉花粘结,以示白头老翁,身着红袍。从面部化妆看,有类于《党项杂录》中描述地方爷的相貌:“塑像者其须发皓然,曰土地公。”他是唯一进秧歌队的神,他在秧歌队中压阵,一是保秧歌队一路顺风;二是保佑沿门子所到的村庄和家户平安吉祥,表示得到地方神长官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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