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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3.“三大作风”与从严治党

宋觉,袁福堂,张铎


  有效地纠正党内不正之风,切实地加强党风建设,确实是一个重要但又艰难的课题。面对党风的新情况和新问题,从而寻求从严治党的新路子固然必要,但是,以往的被实践证明了是行之有效的党性教育和党风建设的好传统和好经验也并没有完全失效。我们认为,搞好党风建设,必须从三个基本方面入手:一是要靠继续加强而不是忽视对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宣传教育,真正恢复我们党的以“三大作风”为主体的一整套优良传统和作风;二是要靠加快和深化改革,建立健全各种制度,逐步减少产生党内不正之风的土壤;三是要靠从严治党,严肃党的纪律。只有把这三个方面紧密地结合起来,并使其相互作用,相互促进,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我们的论题要求我们的讨论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加强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教育的问题上。
  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是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同一切党内不正之风的斗争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加强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教育,是党内思想教育的重要内容,也是端正党风的一项重要措施。早在延安时期,随着毛泽东思想达到成熟,我们党关于党风建设的思想也臻于完备。已经纳入延安精神范畴的诸如关于共产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思想;关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关于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调查研究的思想;关于动员群众,正确处理军民关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的思想;关于扩大党内民主的思想;关于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的思想等等,都是延安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党风建设思想的重大发展。1942年的延安整风,主要任务是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整风运动中采取的办法是,相对集中一段时间,在全党进行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在提高思想认识的基础上,着手解决党内不正之风的问题。整风前夕,毛泽东同志写了一系列光辉文献,从世界观的高度对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不良风气进行了分析批判,为整风运动的顺利开展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在整风过程中,我们党自始至终加强思想教育,着眼于提高广大党员的思想觉悟。当时,党中央规定了22个整党学习文件,要求党员认真阅读,做笔记,写心得,领会精神实质,在此基础上,自觉联系实际,检查思想,检查工作。整风运动把党的作风问题提高到党性的高度,要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由于整风运动紧紧抓住了思想教育这个中心环节,所以很快地纠正了三股歪风,这应该说是一次很成功的党风教育,为我们积累了很好的经验。1945年4月,毛泽东同志在党的“七大”的政治报告中总结党的建设的经验时指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思想武装越来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994—995页)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讲的党的三大优良作风。
  “三大作风”,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显著标志,是我们党的党风建设思想达到高度成熟的标志,是党的历史经验的结晶,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党的“三大作风”,体现了我们党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具体反映了无产阶级政党的党性原则,它是我们党团结人民、战胜敌人的锐利武器,是毛泽东建党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延安革命的斗争实践中,我们党自觉地保持和发扬“三大作风”,战胜了数不尽的艰难险阻,推翻了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国以后,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反复告诫全党,务必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艰苦奋斗的作风,防止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袭击,反对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1956年,党的“八大”又根据执政党的地位和特点,提出了“党必须经常注意进行反对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的斗争,经常警戒脱离实际和脱离群众的危险”(邓小平《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文献》第75页),为党风建设提出了重要任务。但是,“文化大革命”使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遭到了严重破坏,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被严重践踏,使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望受到了严重损害。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尽管我们党恢复和发扬了“三大作风”,但是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使党的优良传统仍然面临着新的考验。新时期党内不正之风的严重存在,要求我们切实抓好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再教育。
  首先,要进行“三大作风”的再教育,根除官僚主义恶习。
  官僚主义,是一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做官当老爷的领导作风,是剥削阶级思想和旧社会衙门作风的反映,它伴随着设官而治的剥削阶级国家的产生而产生,是旧社会固有的产物。无论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社会,都不能避免这种反动腐朽的作风。官僚主义,是旧社会官僚制度的表现,社会主义制度本身并不产生官僚主义。但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官僚制度恶习的影响,短时期内还不能完全消除,加之其他原因,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官僚主义作风。邓小平同志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的讲话中从24个方面列举了现时期官僚主义的表现和危害,深刻而又全面地勾画了现在的官僚主义的丑恶形象,这就是:“高高在上,滥用权力,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好摆门面,好说空话,思想僵化,墨守陈规,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办事拖拉,不讲效率,不负责任,不守信用,公文旅行,互相推诿,以至官气十足,动辄训人,打击报复,压制民主,欺上瞒下,专横跋扈,徇私行贿,贪赃枉法等等”(《邓小平文选》第287页)。官僚主义量大面广,性质严重,已经达到了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目前严重存在的官僚主义,是我们现代化建设道路上的绊脚石和拦路虎,它的形形色色的表现在本质上都是与党的“三大作风”不相容的。不结合实际,不联系群众,不调查研究,不开展批评,不承认错误,不承担责任就是现在的官僚主义的基本特征。要搬掉官僚主义的绊脚石,斩掉官僚主义的拦路虎,就必须深入进行党的“三大作风”的再教育。只有通过认真的思想教育,树立起理论联系实际的作风,才能正确认识和解决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从而不断地通过深入实际和调查研究,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使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断地充实、发展和完善;只有树立起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才能够真正替人民群众谋利益,真正反映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甘当人民公仆,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只有开展严肃认真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才能够及时地改正缺点,纠正错误。可见,“三大作风”确实是医治官僚主义痼疾的对症良药。
  其次,要进行四项基本原则教育,克服政治上的自由主义。
  早在1937年9月,毛泽东同志在延安就写作发表了《反对自由主义》一文,生动地列举了自由主义的十一种表现,深刻地分析了自由主义的本质。五十年过去了,但文中列举的自由主义的表现至今还在我们的队伍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有的在新的形势下又有所发展,甚至还相当严重。就政治上的自由主义来讲,就有多种多样的表现。有的党员对党中央、国务院制定的方针、政策和规定,合自己胃口的就执行,不合胃口的就不那么坚决地执行,或阳奉阴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或消极抵抗,“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搞无政府主义,目无组织纪律;有的党员散布流言蜚语,造谣中伤,拨弄是非,嫉贤妒能;有的违背宣传纪律,出版印刷不健康的小报、书刊;有的只讲个人恩怨,不讲革命原则,只讲个人义气,不讲革命纪律。凡此种种,都反映了政治上的自由主义在某些党员和干部中已经侵蚀到何等严重的程度。
  政治上的自由主义,是一种破坏党的统一,制造离心倾向的腐蚀剂,它严重腐蚀着我们党的肌体,阻碍着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损害着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它根本背离四项基本原则,对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危害是十分严重的。要克服政治上的自由主义,就必须进行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
  四项基本原则,规定了我国的社会性质、国家体制、党的领导地位和革命事业的指导思想,是无产阶级政党永远保持其先进性、革命性和战斗性的根本保证,是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主义制度存在的基本前提,是我们的立国治国之本,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政治基础。能否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关系到四化建设的成败,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我们只能在四项基本原则允许的范围内寻求自由,任何妄想脱离四项基本原则的自由,必然导致政治上的自由主义。
  再次,要进行党的根本宗旨的教育,反对极端个人主义。
  个人主义是一种置社会整体利益、集体利益于不顾,强调个人利益至上,一切以个人特殊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的思想,是私有制经济在人们意识上的反映。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它每每表现为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尔虞我诈、唯利是图、损公肥私、金钱至上。极端个人主义则是个人主义的极端形态。在现代化建设的今天,我们队伍中的某些人的极端个人主义的最典型的表现形式就是以权谋私。有的人身为党员干部,公然违反财经纪律,破坏国家计划,违反国家经济政策,截留税收利润,巧立名目,挥霍浪费,甚至侵吞国家和集体的资财;有的党员干部在住房、调整工资和子女亲友的就业、升学、提干以及涉外工作等方面,利用职权,利用工作上的方便和私人关系搞特殊化,违法乱纪,侵害国家利益和群众利益;有的乘开放搞活改革之机,钻改革之空,发改革之财;有的徇情枉法,包庇开脱犯罪分子;还有的直接参与走私贩私、贪污受贿、投机倒把、出卖情报等。虽然搞以权谋私的极端个人主义者为数不多,但其危害性却不可低估。它干扰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落实,影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有损于党风和社会风气,因此,我们不能不旗帜鲜明地加以反对。要狠刹以权谋私的歪风,铲除极端个人主义的毒根,就必须持续进行党的根本宗旨的教育。
  我们党的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由我们党的性质所决定的。我们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之外,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每个党员都必须牢记党的这个根本宗旨,自觉地克服个人主义思想,永远当一个为人民大众的集体事业服务的社会主义者。在新的历史时期,党的宗旨的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须把党和人民赋予自己的权力用来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必须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先人后己,先公后私,自觉地使个人利益服从党和人民的利益;必须具有兢兢业业、艰苦奋斗的工作精神,不断带领群众开创工作的新局面。因此,只有通过党的根本宗旨的教育,才能够树立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观念,从而自觉地摆正公仆与主人的关系,正确处理个人利益与党和人民的利益的关系,坚持党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正确行使人民赋予的权力,当好人民的公仆,克服极端个人主义,做一个一身正气的共产党人。
  最后,要进行党性和理想纪律教育,争取党风的根本好转。
  党风问题,并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它同党性是紧密联系的。党风是党性在党组织的活动和党员的言行中的具体反映和具体体现,党性决定党风,党风反映党性,党性是党风的根本,党风是党性的表现。只有具有坚强、纯正的党性,才会产生良好的党风;如果党性不纯,就不会有好的党风,如果没有党性,党风就会败坏。当前,一部分党员党风不正、缺乏党性的突出表现有三,这就是不能正确对待“权”,以权谋私;不能正确对待“钱”,“一切向钱看”;不能严格遵守党纪国法,纪律松懈。所有这些,都说明了部分党员的党性观念比较薄弱。因此,我们要把党风问题提高到党性的高度来认识,切实搞好党性教育。
  党性教育的内容之一就是要进行共产主义最高理想的教育。我们党的最高理想是实现共产主义,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个最高理想都是我们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力量源泉。邓小平同志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增订本第98页)在现阶段,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现富强、民主、文明的壮丽目标,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理想。对于我们共产党人来说,为共同理想而奋斗也就是为党的最高理想而奋斗。因此,共产党员要把党的最高理想同现阶段的共同理想统一起来,脚踏实地地从现在做起。
  在加强理想教育的同时,还要加强纪律教育。邓小平同志指出:“有了理想,还要有纪律才能实现”,“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怎样才能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呢?一靠理想,二靠纪律”(同上第100页)。我们强调加强纪律教育,即要使每一个党员懂得,只有严格遵守纪律,改革和四化建设才有胜利的保证,而遵守纪律的最高标准,就是真正维护和坚决执行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真正维护和坚决执行国家的法律。共产党员应该自觉而模范地遵守党纪国法,遵守社会公德,坚决反对和抵制各种不正之风,同违法乱纪行为作斗争。
  如上,我们对新时期加强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教育的主要内容进行了论述,这四个方面无疑都与延安革命传统或延安精神的基本内容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相信,只要以此为内容,使党内思想教育能够得以扎扎实实地展开,我们党员的素质就一定会提高,党风就一定会好转。
  尽管我们强调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教育的重要作用,但是,我们并不是“教育万能论”者,特别是在当前情况下,我们还必须从如下几个方面大力开拓端正党风的新途径,积极寻求从严治党的新思路:其一,要不失时机地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改革,即要加快和深化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的改革、党内政治制度的改革、党风建设的方式、方法的改革和党的纪律检查工作的改革;其二,要加强制度化建设,充分利用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建立健全党内监督制度和人民监督制度;其三,要从严治党,严格执行党的纪律,坚决清除党内腐败分子。总之,只有把思想建设和制度建设两个基本方面有机地结合起来,建设一个好的党风才有希望。
  

延安精神导论/宋觉,袁福堂,张铎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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