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行三三制
　　(一)历史决定中国革命的任务是争取民族独立、民权自由。即是说：对外驱逐日本强盗出中国；对内实行广大抗日人民的民主政治，且必须各阶级联合出力，才能有民族民主的革命胜利。
　　因此，中国民主革命不能是一阶级专政的旧民主主义，而必须是各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新民主主义。
　　(二)中国是一个两头小中间大的社会，无产阶级和大地主大资产阶级都占少数。最广大的人民是中间阶级。任何一个政党的政策，如果不顾到中间阶级的利益，不尊重中间阶级的参政权利，要把中国事情弄好是不可能的。
　　(三)孙中山先生提倡“天下为公”的学说，反对天下为家的满洲皇帝，反对变相天下为家的袁世凯、段祺瑞、曹锟、吴佩孚之流的军阀专政，同样也反对资产阶级专政的欧美式民主，而创立革命的三民主义。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宣言上说：
　　“吾人欲证实民族主义，实为健全之反帝国主义，则当努力与赞助国内各种平民阶级之组织以发扬国民之能力，盖惟国民党与民众深切结合之后，中国民族之真正的自由与独立，始有可望也。”“近世各国所谓民权主义，适成其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凡真正反对帝国主义之个人及团体，均得享有一切自由及权利。而凡卖国亡民以尽忠于帝国主义及军阀者，无论其为个人或团体均不得有此等自由及权利。”
　　孙中山先生是革命实行家，这样讲就这样做，辛亥革命，就是孙先生联合各阶级的革命。后来的国民党，更是各阶级各党派联合革命的证明。孙先生在主张召集国民会议的宣言上这样说：
　　“预备会议以左列团体之代表组织之：
　　一、现代实业团体；二、商会；三、教育会；四、大学：五、各省学会联合会；六、工会；七、农会；八、共同反对曹吴各军；九、政党。”
　　“国民会议之组织，其团体代表与预备会议同。唯其代表须由各团体之团员直接选举。……全国各军皆得以同一方法选举代表以列席国民会议。于会议以前所有各省的政治犯完全赦免，并保障各地方之团体及人民有选举之自由，有提出议案及宣传讨论之自由。”(见孙先生北上宣言)
　　由此可见，如果孙中山先生的国民会议实现了，他不会让国民党员在政权中超过三分之一，因为他把国民党和各政党并列，而各政党又和各民众团体并列。这就是孙中山先生的三三制。
　　共产党怎样?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但在他成立的日子起，一直就主张联合民主政权。民国十六年国共分裂，是人家不要他，而不是他不肯和人家合作。内战时他没主张过无产阶级专政，而是主张革命的统一战线政权。二十五年的八一宣言，二十五年十二月的决议，都是说明：一切反日反卖国贼的分子，不论他代表哪一阶级，哪一政治派别，哪一社会团体，哪一武装队伍，都可以加入国防政府和抗日联军。
　　抗日开始以后，这类文件更多了。二十九年毛泽东同志在一篇文章上说：
　　“在政权问题上，我们主张统一战线政权，既不赞成别的党派的一党专政，也不主张共产党的一党专政，而主张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联合专政，这即是统一战线政权。共产党员在敌人后方消灭敌伪政权建立抗日政权之时，应该采取我党中央所决定的‘三三制’，不论政府人员中或民意机关中，共产党员只占三分之一，而使其他主张抗日民主的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占三分之二。无论何人，只要不投降不反共，均可参加政府工作。任何党派只要是不投降不反共的，应使其在抗日政权下面有存在和活动之权。”①
　　三十年五月一日西北中央局制定在陕甘宁边区的施政纲领上说明：
　　“本党愿与各党各派及一切群众团体进行选举联盟，并在候选名单中确定共产党员只占三分之一，以便各党各派及无党无派人士，均能参加边区民意机关之活动与边区行政之管理。在共产党员被选为某一行政机关之主管人员时，应保证该机关之职员有三分之二为党外人士充任。共产党员应与党外人士实行民主合作，不得一意孤行，把持包办。”
　　拿共产党在政权上的主张和孙中山先生的主张比较，完全一致，共产党也和孙中山先生一样这样说就这样做；陕甘宁边区和敌后各抗日根据地都已实行了三三制。因为他深切知道没有各阶级各党派的联合政权，不能发扬全民的民主力量，就不能有全民的民族解放的胜利。如果某党派占优势，政权就归某党独霸，那是违反历史规律，背叛民众要求，必然要使革命走向失败。
　　除有长久革命历史的国共两党外，几十年来屡仆屡起的，包括中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以至其他阶层的民主运动，远之如“好人政府派”，近之如“救国会”“民主政团”以及某些较小的党派。他们的纲领，都是要求“选贤与能”，要求政权大家分。他们不赞成“一党专政”，更反对把他们当“阿斗”。
　　(四)三三制是共产党约束自己的一个制，人民不选或少选共产党员，共产党无权去要求他选或多选。但当选的共产党员若超过三分之一时，共产党就得辞去一些。为什么要这样?因要革命须要有坚强的领导的党，而处于优势的领导的党，很容易走到把持包办。把持包办，不但广大人民不满意，于当政的党的本身，也很不利。党得不到群众的拥护，其党必归于失败。
　　(五)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权性质，是确定了，那么三三制的普遍实施也是可以确定的。共产党占优势地区可行三三制，国民党占优势地区可行三三制，二个党派以上势力平衡的地区更需要行三三制。三三制实施的社会基础，一方面由于有共同敌人需要有各个阶级共同出力；另方面也由于各阶级都有力量，互相制约，不能不产生各阶级的联合政权。因此三三制为抗战的需要而产生，而不会因抗战胜利而结束。正如共产党宣言上说的：“共产党不仅诚意在抗战阶段中与国民党并肩携手地共同救国，而且决心在抗战胜利后与国民党和衷共济地共同建国。”
　　同一政权机构中容纳不同利益的阶级即剥削阶级被剥削阶级，不是阶级的对立可停止，而是说这个对立长期存在于统一的里面。只要我们政策正确，大家一致爱和平，求进步，不纵容某些发昏的人，那么，中国完全有可能由这三三制坦途走向民族解放以至于最终的人类解放。
　　边区三三制实行的检讨
　　(一)陕甘宁边区在共产党执行三三制的决定下，去年选举有如下的成绩：
　　乡参议员平均共产党员只占三分之一左右。如延安一千二百九十一个乡参议员共产党员五百四十六，占百分之四十二；延市一百二十五个乡参议员，共产党员五十三，占百分之四十二强；绥德乡参议员二千八百八十九人，共产党员仅占百分之二十六；清涧乡参议员中，共产党员平均只占五分之一。乡政府委员如延安县三百二十三个乡政府委员中，共产党员有一百八十三个，占百分之五十以上。而新的区域如绥德田庄联保(现改区)第四保(现改乡)政府委员七人内共产党员三人；第五保委员十一人内共产党员三人，枣林坪市政府委员八人内共产党员一人。义合市政府委员七人无共产党员。一般说新区的乡市委员，共产党员数目在三分之一以下。
　　县参议会如延川县议员九十九人内共产党员四十五人，差不多一半；清涧县参议员一百三十八人内共产党员五十四人，超过三分之一；米脂县参议员二百七十六人内共产党员七十三人，不足三分之一。一般说县参议员三三制没有全做到。县政府委员中离三三制还远，只是吸收了一些非党人士在做工作。
　　概括起来，新的区域，三三制做得好一些，甚至不仅共产党员只够三分之一，有的国民党员当选人数比共产党员还多。乡市三三制又做得比区县级好。老边区则县乡两级很多没做到实际的三三制，有的离得还远。
　　边区参议会，出席议员二百一十六人，共产党员一百二十三，国民党员二十四，救国会派一，居住边区的东方民族十，其他无党派的人士六十二。大会选举政府委员十八人内共产党员六人。常驻议员九人内共产党员三人，个别当选的共产党员，因为超过了三三制，请求退出，以次多数非党人士候补。
　　三三制不是法令上的制，人民要多举你几个是没有法子的。老边区党员数量多，过去做政府工作的又多是党员，外来人士在边区服务的也多是党员，因而三三制不能全部实现，但问题的解释，应是：过去政府是一党包办，使得非党人士不易在社会上表现他的能力与声望；非党人士不敢大胆做选举活动；某些共产党人士不敢放手吸引非党人士或不熟悉非党人士。而不可诿为没有非党人才可选。
　　(二)民主不是说说就够，不是做的事好就够，而是要真的由人民自己来做。人民感到政府好和人民自己来管理政府，味道完全两样。因为他不仅自己知道有了权力而且知道自己有了责任。边区的三三制开始有人以为不过说说，继而怀疑非党人士当议员，参加政府，只会摆样，不会有什么实权。然而一碰到事实，大家都懂了。在边区参议会上对政府工作严肃地检讨了，提出了正确的批评与方案，通过了非党人士提出了正确议案；如李副主席提出的“精兵简政言行一致”的案子，成为边区行政的标志。这里的成绩：(1)扫荡了社会上对共产党一切恐惧和怀疑的氛围；(2)了解了共产党在边区施政的实际，知道过去把共产党看得太高(希望奢)或太低(责备恶)都是不合；(3)参加了政权，政权是自己的，不是从旁边拥护而是放在自己的肩上，大家就特别卖力。
　　(三)不实行三三制，不会懂得三三制的真理。的确，我们在实行中，进一步的学习了很多道理。比如：全体赞成减租减息，减之后必交租交息，全体赞成改善工人生活同时又要提高劳动纪律，这就知道阶级利益没有不可调协的鸿沟。边区内的少数民族，旅居边区的东方民族各有代表，他们在议会上各用其民族语言、宗教、习惯，而致力于共同的目标，这就教训我们一切民族狭隘观念都是不合于人性的。农民与地主，工人与资本家，文盲与知识分子，女子与男子，各有其不相容的生活特点，然而相互观摩，采长补短，这就教训我们以比阶级民主更多的民主方法。三三制民主不容有假，假则马上就要破绽。因此大家必相见以诚，无话不说。这对各党派各个人都有帮助。比如共产党以前只有党内自我批评，现在则接受党外的责难，党的进步当更迅速。
　　(四)然而边区还是三三制的开始，对于三三制的好处并不是都懂得和有决心在做。
　　(1)把三三制当作共产党暂时的策略。个别地区不仅没有引进三分之二的非党人士，就是引进的，也当作摆样，不给以实权，不虚心考虑他的意见，或者不令与闻某种机密。这容易使得人家不欢，更说不上发扬合作的力量。
　　政权是人民的，党是人民中前进部分，替全体人民争取政权的。孙中山先生革命四十年。为的“求中国之自由平等”，为四万万人找出路，不是为若干国民党升官发财。共产党也是一样，一切为着使“只要不投降不反共的均可参加政府工作”，岂有到实行时而反迟疑反当作策略之理。党外人怀疑是策略，无足怪，他们要看到实际事实才会相信；若党员也是这样，那是不了解革命真理和党的政策，非立即纠正不可。
　　(2)有认为政府中民意机关中共产党只占三分之一，那么共产党将无法保征其领导。于是总想党员多选一些，借口三三制不必机械；或则在三三制中仍靠党的优势来把持包办，这类现象也相当存在。
　　什么叫领导?“领导是带路的意思”(毛泽东语)，党的主张合乎各个阶级的利益，他知道跟着我党来有好处；其次，党员很积极，有信义，站在一切政治斗争的前头，他知道跟着我们党员走不会吃亏。少数人带路走前，多数人在后面跟着，从没有带路人要比跟着走的人多的道理。靠人多强迫人家跟着走，那是押送，不是带路。自然党不应放弃带路的领导，但必须是三三制才能显得出党的领导。
　　(3)有认为三三制是彼此迁就；捧场面；应酬做得颇好，而缺乏实际。久之大家感到乏味，甚至影响到正确政策的实施，这一现象，个别地方是有的。
　　三三制的政治基础，是各个阶级都想把中国弄好。增强抗日的力量。某些方面是互让的，互让是各得其所，某些方面是互助的，互助是各祛其弊。总之是求增进大家的福利。如果三三制是很好的友谊的话，那就要像老话说的：“友直友谅友多闻”；“能尽言，也能接受尽言。”当然我们并不赞成“议会闹架”——议会闹架在新民主主义政治上是不应该有也不会有的。
　　由于我国没有民主的传统，由于过去党派相互排斥的作风，由于某些人员学识和经验之缺乏，边区三三制必然还要发生或正在发生某些问题；在三三制实行中也还要收集许多好的不好的例子，来研究增进的方法。现在只能检讨出这些。
　　实行彻底的三三制
　　(一)不有理论的了解就不会有事实的执行。三三制的理论已如前述，我们必须深刻研究，懂得：
　　“唤起民众，共同奋斗”，没有三三制民众将“唤”而不“起”，即使“奋斗”而不会“共同”。
　　“坚持抗战，反对妥协”，只有三三制才能把妥协的思想和余孽从政权中军队中消灭干净。
　　“坚持团结反对分裂”，没有三三制，团结只是空话。即使团结，也是表面的、暂时的，不易发挥力量，且时有分裂的危险。
　　“坚持进步反对倒退”，进步是大多数人的希望，倒退是最少数人的阴谋，有了三三制，倒退阴谋就无法存在。
　　“各阶级各党派的联合民主专政”，在各阶级各党派势力悬殊的国度，没有三三制，所谓联合，只是请客摆样，不会有真的联合出现。
　　(二)旧社会遗传下的劣性：(1)“自以为是”。不管人是否“以为是”而强人是我之是。他不知道世上的道理是多方面的，人才也是无穷的。“自以为是”即令有几分是而未必能成为天下之公是，是常流为所谓“成见”。(2)“惟我独尊”。这是权利欲或领袖欲的表现。生怕人来夺权利或者分权，于是排斥、忌刻，甚至屠杀随之发生。(3)“以小失大”。个别利益，包在全体；各阶级党派的利益，包在全民族社会。然而人们往往见不及此，既然“外御其侮”仍要“内阋于墙”。(4)“互不信任”。由于上述三者，造成各党派阶级间深刻的裂痕，你怀疑我，我怀疑你，人家是人，无端疑之为鬼；疑人为鬼，自己也变为鬼，鬼道横行，“特务成为国是”。他不知道，揭开一看，原来不过如此，小的异完全可以统一于大的同。
　　这些劣性，是不易克服的，但必须克服，然后三三制才能实行，才能有实际。反转来，在三三制实行的当中，可以开扩眼界，启发思想，可以使人们更深刻地了解狭隘的不对，独裁的无益。
　　(三)三三制的实质是各种政策——土地问题、租息问题、劳动保护问题、战争时动员人力与物力问题等等，顾到这又顾到那，顾到那阶级又顾到这阶级，顾到那党派又顾到这党派。没有这，不同利益的阶级，不能真正联合。三三制的形式，是有实力的党派在政权机关与民意机关中约束自己只占三分之一，没有这，不易发挥联合的力量，甚至走到破裂。有人以为只要政策对，形式上不是三三制不要紧，不知这正是关键，由此出发，可以借口党外无人，自己是孔明，人民是阿斗；可以拉几个党外人来摆样，当请客。形式不够，实质必然受损，所谓体现三三制的统一战线政权，也将成为形式。
　　边区各级政权与民意机关，许多不够三三制，甚至有共产党员占绝对多数的，这应该设法补救，或者提前改选。
　　(四)有些无党无派的人士特别是从来就摒在政治以外的农民，对于参政不很积极。因而有些人说：不是不要他来，而是他不肯来；不是我要把持而是他们不提意见，或提的离题太远。然而这，不是不能施行三三制的原因，而是从来没过三三制即民主政治的结果。历史经验告诉人民的：要人民对参加政权有兴趣，只有当权的党一次又一次地把政权公开的事实摆在人民的面前；要人民知道运用政权，也只有一次又一次地要他在政权与民意机关中练习。如果说“训政”尚有某种意义的话，那么，三三制也是训政的最好办法。
　　(五)学习民主作风。三三制的民主，比阶级民主的内容更丰富，要有包涵同中之异的度量，和发现异中之同的见解；要有驾御一切的远见，才能取得一切的赞成。然而一切都归宗于一点：民主习惯，遵守决议，不以私害公。
　　目前民主作风的养成，共产党员应为首导。首先，是共产党员有实力的区域，易使人畏，所以他首先须约束自己。别人对的，虚心采取；自己不对的，马上改革。追求真理，没有成见。其次，共产党人要知道党外人士的生活习惯，不是和共产党人一样，否则会使他们感到不满与不安。第三，要有诚恳说服的态度，要知道有枪的人一句话不谨慎，可以使人家一晚睡不着觉，而勉强使人家服从自己，常常使人气破肚子。
　　(六)三三制是前进的。如果说阶级民主，今天这样，明确仍是这样，甚至后退，那么，三三制民主，必然是使政治一天赛过一天。因为三三制内包有阶级党派的矛盾，矛盾是推进机；不进必然是矛盾爆裂或者窒息，而三三制也就不复存在。
　　前进的纲领与建议，前进的工作效率和彻底执行——言行一致，上下一致，是三三制的营养剂。比如共产党西北局的五一政纲，二届参议会中某些决议和某些提议，不管提出的是谁，而因为恰合于大多数人的要求，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而且见诸实施。于是三三制就更有力了，因此参加三三制的各阶级各党派必须力求进步，否则不会在政权和民意机关中出色，尤其有实力的党派，更应提高自己，以党的卓越的政策和党员的模范行动，加上“开诚奉公”，才能保持住与提高其领导地位。有一种党员，对于三三制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自己文化低，对于政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与党外人士接触，听到人家一些文话答不上；不能把握党的政策向人家宣传，又怕人家歪曲党的政策，不放心。不知道不是不能实行三三制，而是没有实行三三制所致。党的政策，党员应该懂且易懂的。三三制一逼，就会逼得他非学不可。
　　(七)三三制和正规的民主制度是分不开的。各级参议会的职权与工作，对于议案的尊重与执行，政府会议制度的建立，一切法令的建立与执行。这些，我们现都有许多缺点，必须大家学习，发扬法治精神，使三三制内容走到充实完备。
　　(八)了解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一件事。了解三三制是统一战线政权的体现，是一件事，知道怎样去实行三三制又是一件事。第一件事算是无人怀疑了，第二件事的认识还非常不深刻，至于第三件事那不是粗枝大叶所能规定的，必须在实际经验中各种各样的事实中，才能知道应该怎样与必须怎样。而没有这，统一战线的政权不会充实和彻底。
　　这方面我们的经验所得还很不够，盼在工作的实施中得到更多的经验与飞跃的进步。
　　* 本文根据第三次常驻会议的讨论写成，原载《陕甘宁边区参议会文献汇辑》，科学出版社1958年版。
　　① 见《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73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