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军整编第三十师参加晋南临汾和豫西战役经过
鲁崇义
一、蒋军进犯晋南的临汾战役
(一)国民党西安绥靖公署的作战方针和计划
一九四六年七月间，国民党西安绥靖公署主任胡宗南，为了确保关中安全，进一步联合山西阎锡山部，企图控制山西，以便尔后进犯陕北革命根据地起见，以四个整编师以上兵力，配合所有机械化部队和空军，进犯临汾以南地区，并攻占临汾，与困守临汾的晋军王靖国部会师，打通太原、风陵渡间的同蒲路，将人民解放军压迫于晋东南太行山区而控制之。兹将这次战役略记于下：
1、进犯临汾的指挥机构和战斗序列
总指挥，整编第一军军长董钊。
左路军司令官董钊(兼)，计辖：整编第一师(三个旅)、第九十师(二个旅)、第二十七师(二个旅)和机械化部队(战车九辆、榴弹炮二个连)，此外，还有空军第三地区的攻击机队。以上均是胡宗南的嫡系部队。
右路军司令官由整编第三十师师长鲁崇义担任，计辖：整编第二十七旅、第三十旅和第六十七旅。
2、进犯前兵力部署及作战命令要旨
一九四六年七月间，胡宗南的嫡系部队，先后由陕西关中地区渡过黄河，集结于晋南运城、夏县、闻喜一带地区。第三十军在一九四五年的平汉战役中损失甚大，调至豫北汲县整补，至一九四六年夏补充完成，改为整编第三十师。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屡请将三十师调北平归建，由于胡宗南的百般阻挠，反于七月间将三十师调到晋南。命令用铁路输送，由茅津渡、风陵渡渡河，集结运城待命。
一九四六年七月上旬，蒋军各部集结于闻喜县附近地区，各就攻击准备位置。左路军集结于闻喜城及其西北地区，右路军(欠第二十七旅)不待所属第六十七旅全部到达，即进抵闻喜城东之下晁一带，准备攻击前进。两路军攻击的第一期任务规定：攻占隘口，相机攻占侯马(均在闻喜北)，对曲沃、新绛广为搜索；右路军经闻喜东侧向横水镇、绛县攻击，攻占后对翼城方向严密搜索，并筑工事防守，以掩护左路军的安全。两路军到达预期位置后，务必构筑工事防敌反攻，待命前进。
3、整编第三十师的兵力部署
整编第三十师辖第二十七、三十、六十七三个旅。第二十七旅脱离建制，归总指挥董钊直接指挥，守备运城、夏县和飞机场；第六十七旅的一个团尚未到达；师部仅率第三十旅和第六十七旅(欠一团)由闻喜分两路东进。师直属及三十旅经裴村、寺底向横水镇攻击前进；第六十七旅经西山底、横水以南向绛县攻击前进；空军助战。当晚该师进抵寺底南北之线。前进时，解放军沿途给予抵抗。当时解放军陈、谢兵团约有四、五个旅的兵力，为避免决战，向翼城以东撤退，整编第三十师得以占领横水至绛县之线。
(二)整编第三十师进犯垣曲的战斗
整三十师于到达横水——绛县后，总指挥董钊给予命令要旨如下：第三十师留一个旅守备横水至绛县之线；师部率其余部队经横岭关、皋落镇与由运城、夏县越中条山东进的第二十七旅(另附友军一团)在皋落镇会师；同时第二十七旅归还建制。会师后，直向垣曲攻击前进。基于总指挥部的命令，三十师的部署是：第六十七旅仍守备横水镇、绛县之线，师部率第三十旅经横岭关、刘庄台，先在皋落镇与第二十七旅会师。会师后，再向垣曲续进。
由横水镇经横岭关至垣曲，有昔日日寇修筑的公路，今已毁坏不能使用，交通仍感不便。该师第一日到达横岭关遇倾盆大雨，在各山头露营戒备。第二日经言家山南进，在皋落以北遇解放军垣曲独立团和另一地方团队，发生战斗，经一小时战斗，地方团队被击退，该师即攻占皋落。与第二十七旅会师。第三日，由皋落镇经王茅向垣曲前进时，沿途不断与地方团队发生小规模战斗，终于在第三日晚攻占垣曲。这时虽是夏季天气，当二十七旅由运城、夏县越中条山东进时，沿途遇雨，天气骤冷，冻死士兵五人。
该师到达垣曲后，以第三十旅守备县城及扫荡四周地方团队，师部及第二十七旅控制垣曲以北附近地区，构筑碉堡防守。旋接总指挥部命令：“垣曲防务，由该师第六十七旅派一部接替，并构成垣曲、绛县间碉堡线守备，该师主力仍集结绛县、横水镇间待命。兼以一部进占翼城及其以南之大郊镇、南樊镇，以维护绛县、翼城之交通，准备下一行动。师部奉令后，即令第六十七旅派一部接替垣曲防务，并构筑垣曲经皋落、横岭关迄绛县碉堡线。三十师即于八月上旬复又集结于绛县、横水镇。
一九四六年八月初，国民党进犯临汾的总指挥部，鉴于右路军已控制绛县迄垣曲之线，运城、夏县右侧安全已无问题，遂下达第二期行动命令：左路军即经侯马、曲沃向临汾外围攻击前进，以与晋军王靖国部会师临汾；右路军以第六十七旅守备绛县、南樊镇、大郊镇、翼城之线，主力即向翼城推进，掩护左路军右侧安全。原第六十七旅守备垣曲经横岭关至绛县的碉堡线放弃。第三十师基于命令部署如下：
1、第六十七旅放弃垣曲经横岭关迄绛县间的碉堡线，以一部推进翼城，确保该城，并构筑从绛县经南樊镇、大郊镇至翼城间的碉堡线，以维护交通。
2、师部率第二十七、第三十两旅经大郊向翼城推进。
这时解放军陈、谢兵团已转往翼城以东，监视三十师的行动，故该师得以顺利前进，沿途无接触。
三十师以两日行程到达翼城。住一晚，复奉令向浮山推进。该师即以第二十七旅为前卫，经郑庄镇、响水河向浮山前进。当该师行抵响水河时，石桥上立一木板，上书“请你们来吧”。可见，陈、谢兵团正在以歼击的姿态等待该师的到来。该师到浮山，已是空城，国民党守军第四十七旅驰援胡宗南的第一旅去了。这时胡宗南的“天下第一师”(整一旅)因疏于防范又兼缺乏作战经验，在临汾以东之陈*(左氵右上合下艹)村、官雀村全部被歼，旅长黄正诚被俘。三十师在浮山停留一日，构筑工事，董钊指定浮山防守只准留一个团部指挥一个营防守。其余向大阳镇、史村次第推进。三十师除留二十七旅欧团一营防守浮山外，继续前进，在李村以东(洪洞县东南四、五十里)对旧县镇以西之解放军发动攻势，战事颇为激烈。
(三)浮山解围战
解放军陈、谢大军歼灭胡宗南的整一旅后，即转移到洪洞县东南之旧县镇附近，董钊的总指挥部命令第九十师、三十师向解放军进攻。陈、谢兵团抵抗甚力，每克一地均付出很大代价，战事进行颇为剧烈。同时三十师防守浮山据点的二十七旅欧团电话联络不通，深夜闻浮山方向炮声隆隆，该师以无线电联系，方知浮山已于黄昏时被围攻，情况危急。该师得悉情况后，即电临汾总指挥董钊，请求解围。董钊因整第一旅被歼，已成惊弓之鸟，不敢妄动，不允许该师解围。经再请求，只准派一“敢死营”往援。继又说派一个团往援。经说明解放军惯于打援，小兵力白送，该师长鲁崇义愿率两个旅(欠一团部一个营)及该师直属部队解浮山之围。董钊再三考虑，至夜二时始允许。前线防务交防后，拂晓前集中史村(洪洞东南)，天明出发。中午到达大阳镇、北蹄村(均临汾东四十里)集结，总指挥部派一个团运来弹药，弹药补充后，该师的决心如下：
1、浮山二十七旅欧团被围一天以上，情况甚急，师拟即解浮山之围。
2、第二十七旅(欠八十一团一个营)为前卫，即经官雀村、南北韩村，向浮山攻击前进；必须排除一切障碍迅速到达浮山。
3、第三十旅及师直属以密集队形继续跟进，如有情况，即展开决战。预计解放军阻截前进的决战地在官雀村和南北韩村。
师本以上决心下达攻击命令，迅即前进。前进间，陈、谢兵团节节抵抗，经过激烈战斗，顺利到达浮山解了欧团之围。浮山被围一天以上，仅城东北隅一碉楼被击倒，余未能逾越鹿砦一步。三十师在浮山住一日，加强工事，改以第八十团指挥两个营防守。
浮山解围后，第三十旅接替第九十师洪洞、赵城、霍县的防务；第二十七旅(欠八十团)守备浮山至大阳镇之线，师直属部队接临汾防务。从此该师进入休整状态。胡宗南既已攻抵临汾，晋军王靖国部撤回太原，晋南防务北起霍县，南至风陵渡，从此由胡宗南部负责，南同蒲路沿线交通一时恢复。
(四)进犯吕梁山，攻占蒲县、大宁
胡宗南既已攻占临汾，又企图进犯吕梁山区扫清黄河以东地区，以为尔后进攻延安扫平道路。一九四六年十二月，胡宗南亲在临汾指派整编第一军军长董钊，指挥第九十师、第一师、第三十师之第六十七旅向吕梁山区之蒲县、大宁、午城镇一带进犯。以第六十七旅为先头，进据了上述县城。这一带解放军原无正规部队，仅地方武装，当胡宗南部队进犯吕梁山时，解放军乃由洪洞以北暗渡汾河转入吕梁山。董钊在蒲县数日无所获，亦未发现解放军踪迹，决心回师临汾。回师时，胡宗南嫡系部队先撤，留第六十七旅殿后，并留一个团驻守大宁。这又是胡宗南排除异己、牺牲杂牌的又一明证。当第六十七旅由午城镇后撤时，旅部率二百团(欠一营)宿营井沟，二百团之一营宿营蒲县，这两部分同时遭解放军围攻，该旅直属部队及二百团阵地被突破，副旅长阎德治、参谋长王树民被俘，团长姜长泰被击毙。可是蒲县部队坚守县城，苦战两日县城无虞，董钊又派第九十师驰援，抢救出二百团之一营。
(五) 胡宗南部主力由晋南渡河西移，第三十师困守临汾
一九四七年一月，胡宗南将其晋南主力部队移至黄河以西陕北一带，准备进犯延安，以图挽救其颓势。所遗晋南防务，北起霍县，南至侯马；东起浮山，西至黄河，纵横数百里，大小县城和据点数十个，悉归第三十师(欠第二十七旅)负责。第二十七旅直接归胡宗南指挥，仅任吉县、壶口铁索桥之守备，拦阻解放军渡河，以掩护胡军右侧安全。胡宗南主力西移不久，临汾对外交通即断绝，第三十师陷于孤立，全赖空运联络。
(六) 第三十师由临汾空运救援关中
一九四七年八月间，胡宗南部主力全被吸引在陕北延安以北各地，致关中特别空虚，仅潼关驻有在临汾被歼灭后重新编成的第一旅新兵未及训练，毫无战斗力，这时解放大军正进军豫西，陕州指挥所主任谢辅三告急，关中震惊，胡宗南闻报大惊，急电驻临汾的三十师，除留一个旅部带两团守城外，其余即经乡宁、吉县由壶口渡河开赴关中驰援。同时，迳令第三十师的第二十七旅，即由壶口渡过黄河，经宜川遇汽车即车运潼关待命。这时临汾外围解放军兵力大增，城东南飞机场附近发生了战斗，颇有伤亡。该师直属部队，不到一个旅的兵力，如果徒步长途行军，有在中途被歼灭之虞，后又改空运。
第二十七旅由吉县开潼关，约在一九四七年八月下旬，经陕西宜川、黄龙山；从渭南过渭河，到达潼关。七十九团是先头部队，用五十辆汽军运抵潼关，未停即开灵宝，归陕州指挥所主任谢辅三指挥。这个团由灵宝到芦灵关一带进击后，到潼关归建。当行抵潼关以南善车峪口时，遇解放军孔从周部西进，即在峪口展开激战，仓猝遭遇，七十九团团部及三个营各占一村固守，孔军猛烈进攻达五、六昼夜，旋改攻为困，被困期间官兵十日未得食盐。师直属部队和两个团的战斗部队，也于是时由临汾空运西安，到后即陆续开华阴集结，准备解善车峪之围。孔军鉴于善车峪久攻不下，旷日持久，又见胡部援军源源开到，于九月中旬向伏牛山中退去。
二、蒋军进攻陕州、灵宝和解围洛阳的豫西战役
约在一九四七年十二月初，解放军陈赓所部，配合豫西地方武装，在陕、灵、阌、卢一带打击地方反动武装李子魁等部，攻潼关，与洛阳间的交通中断。胡宗南为了解除关中威胁，恢复潼(关)洛(阳)交通，进一步派队增援运城计，重新作了部署：命令第五兵团司令裴昌会，指挥整编第一师、第三十六师、第三十师，炮兵部队及桥梁队(附帆船百余只，沿黄河由潼关向下驶来)，由潼关沿陇海路及其以南地区分两路向陕州攻击前进。部署是第三十六师师长钟松指挥第一师经陇海路以南东进，第三十师和兵团部沿陇海路东进，到达陕州后，护送警备第一旅进入运城增厚兵力，尔后，在陕州集结待命。
(一) 在陕州渡河，掩护警备第一旅增援运城的战役
晋南运城被围已久，守军兵力单薄，迭电告急。陕州对岸之平陆，无解放军正规部队，仅地方武装。五兵团渡河攻击部署是：第三十师渡河占领平陆，负有掩护友军进出黄河，并确保会兴镇、陕州、平陆安全之任务；第三十六师钟松率所部并指挥第一师进出黄河后，妥为部署(第一师掩护阵地靠近平陆)，护送警备第一旅进入运城，尔后到平陆附近集中待命。
三十师奉到命令要旨后，其攻击部署是：第二十七旅(欠一团)渡河占领平陆桥头堡阵地而确保之，掩护友军进出黄河；第三十旅另配属一个团，在会兴镇占领阵地，掩护陕州安全；师部率直属部队及第二十七旅的一个团，在陕州占领阵地。各部到达后，务构筑工事确保阵地安全。第二十七旅利用夜暗，在炮兵火力掩护下，乘橡皮舟强渡黄河，占领平陆县城及其周围高地。第三十六师钟松指挥所部及第一师于进出黄河到达平陆后，他令第一师由平陆(不含)经下东街、土地庙之线占领阵地，掩护第三十六师北进。第三十六师继第一师沿途占领据点，护送警备第一旅到达运城。这个部队仅八百人，素质亦差，守军一见反为失望，运城不久就被解放。钟松护送警备第一旅任务完成后，回军平陆时，中途被解放军截击，战斗甚是激烈，颇有损失。
(二)解围洛阳之战役
驻守洛阳之青年军第二○六师，被陈赓所部解放军包围，胡宗南为恐洛阳有失，青年军被歼，于增厚运城守军兵力之后，决心解洛阳之围。为此，于一九四八年一月，令裴昌会兵团指挥第三十师、第一师、第三十六师、第六十五师、骑兵第二旅集中陕州。其作战指导是：以三个师扫清伏牛山区解放军，然后以分进合击之势，对洛阳实行反包围，在洛阳外围与陈赓部队决战，以解洛阳之围。兵团的兵力部署是：第一师、骑兵第二旅，沿陇海路东进，经观音堂、渑池县向新安县前进，等候会战；第三十六师经灵宝、虢镇、官道口、卢氏，集中洛宁后向宜阳前进；第三十师经大营、下硙、寺河街，集中故县(卢氏东北)，尔后以师直属部队三十旅的四个营接替卢氏城防，以第二十七旅经洛宁向宜阳前进；第六十五师，由雒南经卢氏向黑峪、栾川一带前进，扫清附近之敌后，即经嵩县向伊川前进，兵团部进驻卢氏。开始行动后，在伏牛山区小有接触，第二十七旅攻克县水镇时发生激烈战斗，余无大战。
一度围攻洛阳之陈赓解放军部队，攻击未能奏功，即转移他方，洛阳之围乃解。裴兵团向洛阳前进的各军，多未到达预定目标就折回灵宝。胡宗南为了威胁晋南，于裴兵团折回灵宝后，又令第三十师由灵宝渡河进犯解县、运城。驻守运城的解放军闻讯事先撤离。三十师到运城不久又奉令撤回灵宝。这时整编第二十九军在陕北被歼，关中震惊，胡宗南怕解放军跟追下来，急调裴兵团星夜开回关中，这一行动遂告结束。
三、临汾解放的战斗
自第三十师主力于一九四七年八月间，由临汾空运关中后，所遗临汾城防，由第三十师的第三十旅负责。解放军刘邓大军渡河进军大别山时，临汾外围尚能控制，飞机场也能使用，得以苟安。但临汾为晋南重镇，临汾之得失与太原之保卫有关，且与关中之安全关系也大，故胡宗南于关中防务吃紧时仍留军防守。一九四八年二月以后，胡宗南鉴于陕北失利，感兵力不敷分配，商得阎锡山同意，临汾由阎锡山派队接防，第三十旅调陕西归还建制。阎锡山遂派第六十六师来临汾接防。这个师是由太原经灵石沿汾河西岸到达临汾的。第三十旅交防后，准备空运西安。空运的第一天，约在一九四八年三月，旅部及一个营从容运出。但当晚临汾外围解放军兵力大增，靠近飞机场据点被攻占，飞机场遭炮火轰击不能使用，三十旅其余部队停运，临汾于三月七日起被围。
临汾城，除了本城以外还有东关，也各有城墙，工事坚固，阎锡山说临汾是“铜墙铁壁”，自誉为精心构筑的“反共堡垒”。对临汾的防守，阎锡山委第六集团军副总司令梁培璜为总指挥，指挥阎部第六十六师和胡部第三十旅(欠一营)以及地方保安团队。兵力部署是：第六十六师负东关防守之责，第三十旅担任本城城防。解放军首先进攻东关，经过二十余日艰苦战斗，即于一九四八年四月一日攻占东关，阎锡山的第六十六师被歼。解放军紧接着就向本城攻击，城防部队主要是第三十旅的五个营，旅部既先走，只留副旅长谢锡昌在后指挥。临汾的粮秣弹药以及燃料都有准备，初不感缺乏，然经三个月的战斗消耗，弹药耗尽，粮秣亦渐不支，只靠空投维持，最后演至杀马充饥，狼狈已极。最后争夺战十分残酷，守军伤亡惨重，急待补充，强迫地方发动壮丁、学生、警察参军，也无济于事。大东门以北城墙外壕外沿的右侧高地一战，是对守军的致命打击。这个阵地，是由三十旅九十团的一个营防守的，在这个阵地上展开了对壕作业和坑道战，情况极为残酷，五月四日，解放军用坑道输送炸药爆炸了这个高地，阵地失陷，据守这个阵地的一个营兵力，损失一半，营长击毙，城外无法立足，不得不退守城墙，城外阵地一失，解放军挖坑道就容易了。守军终因伤亡惨重，弹尽粮绝，士气低落，被解放军在东门以北挖通爆破坑道，用黑炸药一万多斤和黄色炸药千斤，轰开城墙，五月十七日午后七时攻入城内。城破后，指挥所移至师范学校，副旅长谢锡昌召两个团长会商放下武器，九十团团长王敬鑫坚决反对，硬要顽抗到底，随即退出西门渡过汾河。出城后，秩序混乱，部队失去掌握，两个团残余和地方武装经吕梁山区向太原逃窜。副旅长谢锡昌于朦朦夜色逃至襄陵附近被俘；总指挥梁培璜出城不远在汾河西岸麦地被俘。临汾宣告解放。
一九六三年十月
(政协重庆市委员会供稿)
《陕西文史资料》（第十三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