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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的仪容与画像

樊英峰,刘向阳


  武则天是我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是一位有政治才略“明察善断”的人物。历代史家有褒有贬;有羡慕她,嫉妒她。不管怎么说,她亲自登台执政,将李唐改为武周,称皇帝,是历史上的创举,武则天执政期间,采取了一些措施,显示了一定的政治才能,为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对于武则天的仪容,我们根据文献记载,进行了一些探索。
  文献记载,太宗闻武氏美,被召为才人。武后美的表现一是端丽,二是丰满,不然太宗、高宗不会喜欢她;从唐墓出土的壁画与雕塑上亦能看得出。
  《资治通鉴》载;武后之女“太平公主方额广颐,多权略,太后以为类己”。“方额广颐”是在面貌上的相类,正是唐人所好尚的美人型。
  两《唐书·袁天罡传》盲武后幼时,天罡曾为之相面,称其相为“龙睛凤颈”。虽为相士间的术语。但“龙睛”或许是大而有神。“凤颈”或许是颈柔而丰满。
  《资治通鉴》圣历二年(699年)言“太后生重眉,成八字”。当时武则天已76岁了,不可能生出两重眉毛。“重眉”大概是所谓寿眉。那么,武后的眉型是八字眉,眉梢是向下而不是向上。
  《新唐书·武后传》及《资治通鉴武后长寿元年》:“太后春秋高,善自涂泽,虽左右不觉其衰”。郭沫若先生在《我怎样写〈武则天〉》一文中说;“武后重崇节俭,而却为整洁。”
  因此,根据文献记载;参照唐墓壁画与线刻画,武后的遗容大概就是大眼睛,颈项圆润,方额角,宽脸庞,眉梢下弯,喜欢整洁。
  宋代的《宣和画谱》里著录了唐代开元年间张萱所绘的《唐后行从图》。图上所谓的“唐后”方额广颐,颈长而丰满,竖立着的浓眉。头缀宝饰,身着日月袍,被28人簇拥着,其中有少数人是宦官,多数是宫娥。宫娥均著男装而有耳环。郭沫若先生考证说,图面上的“唐后”就是武则天。因为①在唐代称“唐后”大概是中年以上的人。②不可能是杨贵妃。因为杨贵妃未当过皇后;③不可能是韦皇后。因为韦皇后谋杀了唐中宗。唐玄宗把他杀了。从画面的气派上看,“唐后”所穿的日月袍,在当时只有武则天敢于以日月花纹绣在双肩上,其它唐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服饰打破了当时宫廷典制的约束。所以,这无疑是做了皇帝的武则天。这幅画描绘的是出游场面,所以武则天头戴凤帽,在平时,她应戴冕旒或金凤冠的。
  张萱的这幅画被《墨缘汇观》、《中国历代名画大观》、《韫辉斋藏唐宋以来名画集》等书收录。该画的原作已流入海外。现藏故宫的,是近人俞明于1919年摹的。
  明清之际的文人著作《历代古人像赞》、《君臣图》、《三才图绘》等都依张萱的所作为兰本、绘制了武则天不同形象的画像。
  张萱是唐代开元间宫廷里的画工。他可能亲眼看过武后,至少武后画像他见过。因此,他所绘的画像是可信的。
  

乾陵文物史迹述丛/樊英峰,刘向阳.—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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