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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永泰公主墓壁画《胡人备马图》及相关问题

申秦雁

                               
  1961年8月8日—1962年4月16日,由陕西省文管会杭德州担任队长,发掘了位于唐乾陵东南2.5公里处的一座陪葬墓——永泰公主墓[1]。墓葬全长87.5米,为多天井长斜坡墓道砖砌双室墓。墓内绘有壁画,墓道东壁在青龙、阙楼、仪仗队之后、第一过洞建筑之前,绘有一幅《胡人备马图》,背后是插有六杆戟的列戟架。很明显,这幅《胡人备马图》表示的是主人即将出行,胡人驭者准备就绪的场景。这一题材源自何时?又是怎样演变的?本文对此及相关问题做一探讨。
  马是人类最早用于乘骑的动物之一,马拉车也是最早使用的交通工具。出行作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在墓葬中的反映几乎贯穿整个古代历史。商代墓葬中,就有活马及车作为贵族出行坐骑随葬。战国时期,墓葬中象征主人出行乘坐的马及车以明器的形式随葬。汉代开始,墓葬中为主人出行而准备的鞍马,作为常见的题材,大量地出现在画像石(砖)、壁画及陶俑中。这些鞍马为静止的站立状态,有的有马夫;有的没有,而且大多安排在门口处,显然表现的是备马待行的内涵,与表现出行的作奔跑状的马截然不同。东汉时期,备马待行中的马夫出现了胡人的形象[2]。公元6世纪,胡人备马的图象出现在墓葬绘画中,如现藏于日本Miho博物馆的北朝后期的石刻棺床,在大门外有《胡人备马图》[3]。山东济南北齐□道贵墓墓室东壁[4]、山西太原北齐娄睿墓墓室东壁[5]、隋虞弘墓石椁正面东侧[6]、山东嘉祥徐敏行墓墓室西壁[7]等等,也都绘制有胡人备马的图像。
  唐代,胡人备马的题材非常流行,其表现形式有雕塑(陶俑),有绘画(壁画)。壁画中的《胡人备马图》最早见于贞观五年(531)李寿墓[8],墓道东西壁骑马仪仗队伍之后、第一过洞建筑之前,有一组由7人1马组成的《胡人备马图》,其中执缰牵马者为胡人,马身后站立的6人,分别持伞盖、雉尾扇,其内容、组合,可以看出与北朝有一脉相承的关系[9]。之后,新城长公主墓、韦贵妃墓、永泰公主墓、懿德太子墓、陕西咸阳苏君墓、宁夏固原梁元珍墓、山西太原唐墓等[10],也都有《胡人备马图》,但布局、内容、所处位置以及前后组合关系与前代相比有很大变化。唐代的《胡人备马图》大多位于墓道或天井,更加注重礼仪的表现,从图象学角度看,目前还没有发现完全一样的。
  唐代之后,宋、辽、金、元墓葬壁画(或砖雕)中,仍然还有《备马图》,但内容已与唐代的《备马图》有很大区别。
  永泰公主墓《胡人备马图》虽然是传统题材的延续,但仍然有一些值得我们重视和解读的信息,下面就相关问题谈谈粗浅的看法。
  1.关于白马
  永泰公主墓《胡人备马图》中的马为白马,小头,长脸,属西域大宛马的后代。马披鬃垂尾,马身上的装配有鞍、鞯、障泥、马镫、络头、攀胸、鞧带等,马具齐全,鞍饰华丽,马镫、络头、攀胸、鞧带上还有金饰,与永泰公主墓出土的一组金饰马具一同显示出其身份的高贵,而马鞍上盖袱也正是备好马以待主人出行的重要标志。
  白马在世界文化史中都是具有特殊地位的,英国发现的远古时期雕刻在白垩土层上的白马,被认为是某种马神信仰的产物[11]。中国古代,白马被誉为神灵之马,《史记》卷一《五帝本纪》讲黄帝“彤车乘白马,能明驯德。”秦汉时期,白马作为祥瑞之物,在文献中屡屡出现,帝王常常沉白马和玉璧来祭江神、海神[12],“刑白马歃血以盟”也是当时重要的契约活动[13],在汉代画像砖(石)上白马作为神灵和祥瑞之物也有反映[14]。魏晋南北朝时期,白马仍然是瑞祥之物,如《宋书》卷二八《符瑞志》中就有“白马朱鬣,王者任贤良则见”的记载。白马与佛教也有密切的关系[15]。在文学作品中,还出现了盛赞白马的诗篇[16]。
  唐代,继承了古代“刑白马歃血以盟”的传统,唐太宗曾与突厥颉利可汗刑白马设盟,以使突厥引退[17]。白马在唐代是高贵的马种,神明的象征,唐太宗从突厥骨利幹国贡献的上百匹名马中挑选出十骥,其中就有白马“腾云白”、“皎雪骢”、“凝露白”[18]。李白、杜甫等都有歌颂白马神奇英武的诗文[19]。正是因为白马的特殊含义,不仅李寿墓、新城长公主墓、韦贵妃墓、永泰公主墓、懿德太子墓壁画中为主人备好的坐骑、章怀太子墓壁画《狩猎出行图》中主人骑的是白马,就连传世名作韩幹所绘的唐玄宗宠马照夜白[20],也是白马,白马成为身份等级的重要象征。我们从章怀太子墓壁画《狩猎出行图》中主人骑的白马看,马走的是对侧步。这种马数量极少,且经特殊训练,走起来不仅速度快,而且鞍口平稳、舒适,没有前颠后仰之苦,不易产生疲劳,加之华丽的装饰,披鬃垂尾的气派,更是非皇家贵族所莫属。
  唐代以后,白马作为高贵神灵之物,仍然用来祭祀天地或缔约结盟[21]。
  2.关于御马六鞘
  鞘是马鞍后部垂挂的装饰性的带子。鞘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文献中没有记载。考古资料显示,至迟在汉代,马鞍上就出现了鞘,如河北定县三盘山西汉墓出土的错金银嵌松石铜俾倪,马上有二鞘[22],河南偃师杏园村东汉墓壁画《车马出行图》上的马也有二鞘[23]。魏晋南北朝时期,马鞘仍然流行,甘肃敦煌西晋墓M37画像砖《骑射图》中的马有二鞘[24],辽宁朝阳袁台子四世纪初至四世纪中叶的墓葬壁画《车骑图》中的马有三鞘[25],敦煌257窟北魏壁画《九色鹿本生》中的马有四鞘[26],山东青州傅家北齐画像石第五石上的马有四鞘[27],西安北周安伽墓围屏石榻正面屏风第四幅《宾主相会》上的马有四鞘[28]。这一时期,鞘的根数一般在2—4条,即二鞘、四鞘,虽然坐骑的主人都是有地位的贵族,但还看不出与身份等级有直接或必然的关系。
  唐代,鞍鞘更为流行,在两京地区出土的陶俑、壁画、金银器、瓷器、石刻工都有很多发现。孙机先生认为“宋代御马垂六鞘,但昭陵六骏仅垂五鞘,可见唐代尚无此制。”[29]笔者认为这一结论是值得商榷的。从唐初到公元八世纪初,鞍鞘多为三、四或五条,如李寿墓(贞观5年,631年)壁画《骑射图》马鞍上有三鞘[30],昭陵六骏马鞍上均为五鞘[31],张士贵墓(显庆二年,657年)、新城长公主墓(龙朔三年,663年)、郑仁泰墓(麟德元年,664年)出土的女骑俑,马的鞍上都是五鞘[32],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唐代没有六鞘。从目前考古发现的资料来看,至迟在八世纪初,就已经出现了六鞘,如乾陵神道上的石鞍马是六鞘[33],神龙二年(706)营建的永泰公主墓,壁画《胡人备马图》中,马鞍上有六鞘,同年营建的另外两座陪葬墓懿德太子墓和章怀太子墓,壁画中的马也都有六鞘[34],这些事例说明六鞘之鞍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志六·卤簿仪服》记载:“御马鞍勒之制,有金、玉、水晶、金涂四等闹装。……皆垂六鞘。”又记:“诞马,散马也。加金涂银闹装鞍勒。乘舆以红锈鞍、六鞘。”宋代御马垂六鞘之制其实源于唐代,确切的说始于公元八世纪初。
  不仅在两京中原地区,甚至在遥远的边疆,鞍鞘也有发现,如在新疆和田丹丹乌里克D7寺院发现的约公元7世纪的还愿木版画,马有三鞘[35];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彩绘打马球俑马上有五鞘[36]、M188《侍马图》屏风上的马有五鞘[37];在高昌古城发现的唐时期的壁画《骑马的景教传教士》,马鞍上有五鞘[38];安西榆林窟第25窟凿建于中唐吐蕃占领时期,其北壁弥勒经变中的白马,鞍上也有五鞘[39];青海都兰吐蕃贵族墓(99DLNM3)出土的骑马木俑上墨绘出四鞘,都兰县公安局收缴的木制马鞍上,亦有四个鞍鞘眼[40]。不仅在中国,在西亚也发现鞍鞘,如波斯萨珊朝Bahram Ⅰ世(274年—276年在位)时期的骑马图摩崖浮雕,马上有三鞘[41]。现藏法国拜尤司教区美术馆的十一世纪时期的罗马式毛织壁毯,上面的马鞍有四鞘[42]。鞍鞘是由中国传入西方,还是由西方传人入国,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考证。
  从考古发现的辽墓壁画来看,辽代,马鞍上多有鞘的装饰[43]。金代鞍鞘的使用仍然有明确规定,如《金史》卷43《舆服志中》“宗室及外戚并一品命妇”条记载:“又禁私家用纯黄帐幕陈设,若曾经宣赐鸾舆服御,日月云肩、龙文黄服、五个鞘眼之鞍皆需更改。”传世的金代绘画,如张瑀的《文姬归汉图》,图中的马画有五鞘,但在考古发现的壁画及砖雕中已经很难见到了。明代王鸣鹤《登坛必究·马鞍器械门》中录有“硝绳”一目,这时的硝绳已经是鞍鞘的尾声了。
  3.关于驭者
  “胡”是一个经历长期演变的种族文化的概念[44]。在唐代泛指北方、西域少数民族城邦、国家。唐代文献中,既有西胡、北胡这样大的称谓,又有波斯胡、粟特胡(九姓胡)、月氏胡等具体的称谓。一般认为,唐代,“胡”主要指粟特人。位于中亚的栗特人,以擅长养马、精于商贾而著称。文献中有很多粟特胡向唐王朝贡马的记载,唐朝政府也选用粟特人为马牧,如粟特后裔史铁棒,于唐高宗显庆三年(658年)被敕授司马驭寺右十七监,“牧养妙尽其方,服司不违其性”[45]。豪门贵族也多雇用胡人来管理马匹,墓葬中出土的大量鞍马及牵马胡人证实了这一点。
  永泰公主墓《胡人备马图》中的胡人,深目大眼,与同墓出土的大量胡人俑一样,应该是粟特胡。永泰公主墓是按照“号墓为陵”的规格营建的,是目前所发现的最高等级的女性皇室贵族,为其备马的人,其身份应该是殿中省尚乘局下属的习驭。
  注释:
  [1]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唐永泰公主墓发掘简报》,《文物》1964年第1期。
  [2]如湖南衡阳道子坪1号墓出土的铜马和牵马俑,俑即为胡人,见湖南省博物馆编《中国博物馆湖南省博物馆》图版190,文物出版社,1983年12月。
  [3]Susan Whitfleld of The British Library 《The silk road:Trade,Travel,War and Faith》 P114,Hong Kong by South Sea International Press in 2004。
  [4]济南市博物馆:《济南市马家庄北齐墓》图八,《文物》1985年第10期。
  [5]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太原市北齐娄睿墓发掘简报》图版壹,《文物》1983年第10期。
  [6]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太原隋代虞弘墓清理简报》图十五,《文物》2001年第1期。
  [7]山东省博物馆:《山东嘉祥英山一号隋墓清理简报—隋代墓室壁画的首次发现》图四、图五,《文物》1981年第4期。
  [8]陕西省博物馆、文管会:《唐李寿墓发掘简报》图版伍,《文物》1974年第9期。
  [9]可与山东临淄出土的北魏正光六年(525)曹望憘造像座上的《备马图》(见周到主编《中国美术全集·中国画像石全集·石刻线画》图版39。河南美术出版社,2000年12月)、西安北周史君墓石堂上的《备马图》(见杨军凯《论西安北郊梁州萨保史君石堂上的图像程序》,《西安文物考古研究》第197页,图W2,陕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11月)、日本Miho博物馆藏北朝晚期的石棺床上的《备马图》(见郑岩《魏晋南北朝壁画墓》第263页,图189,文物出版社,2002年12页)做比较。
  [10]新城长公主墓的《胡人备马图》见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历史博物馆、礼泉县昭陵博物馆《唐新城长公主墓发掘报告》图版一○:l,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韦贵妃墓的《胡人备马图》见昭陵博物馆编《昭陵唐墓壁画》第119页、120页,图版86、87,文物出版社,2006年1月;永泰公主墓的《胡人备马图》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唐永泰公主墓发掘简报》图版伍-1,《文物》1964年第1期;懿德太子墓的《胡人备马图》见陕西省博物馆、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唐李重润墓壁画》图版十五,文物出版杜,1974年12月;苏君墓的《胡人备马图》见陕西省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陕西咸阳唐苏君墓发掘》第497页,《考古》1963年第9期;梁元珍墓《胡人备马图》见宁夏固原博物馆《宁夏固原唐梁元珍墓》图版壹,《文物》1993年第6期;山西太原唐墓的《胡人备马图》见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南郊唐代壁画墓清理简报》彩色插页贰,《文物》1988年第12期。
  [11]见邹文、刘岳主编:《外国绘画经典》(上)图006,人民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
  [12]如《史记》卷6《秦始皇本纪》有“欲祠泾,沉四白马。”《汉书》卷29《沟洫志》有“(武帝)以用事万里沙,则还自临决河,湛(沉)白马、玉璧。”
  [13]如《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有“王陵曰:高帝刑白马盟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
  [14]如山东嘉祥武梁祠祠顶的祥瑞图中就有白马,见朱锡禄《嘉祥汉画像石》,山东美术出版社1992年版。
  [15]传说东汉明帝时,白马从西域驮经回到洛阳,因而有中国最早的佛教寺院白马寺。之后佛学大师鸠摩罗什、玄奘也都是乘着白马完成其佛教壮举的。现藏德国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的9世纪的高昌壁画《逾城出家图》,王子乘坐的就是披鬃白马,见许建英、何汉民编译《中亚佛教艺术》图6,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2年版;安西榆林窟25窟北壁中壁画佛教儴佉王的七宝中的马宝即是一匹白马,见敦煌研究院编《中国石窟安西榆林窟》图19,文物出版社1997年版。
  [16]如三国魏曹植有五言诗《白马篇》,南朝宋刘义恭有《白马赋》,鲍照有《白马篇》。
  [17]《旧唐书》卷2《太宗本纪》:贞观元年,“乙酉,又幸便桥,与颉利刑白马设盟,突厥引退。”卷194《突厥传上》也有相同的记载:“乙酉,又幸城西,刑白马,与颉利同盟于便桥之上,颉利引兵而退。”
  [18]见《唐会要》卷72“马”条记载:“贞观二十一年八月十七日,骨利斡遣使朝贡,献良马马百匹,其中十匹尤骏,太宗奇之,各为制名,号为十骥,其一曰腾云雪,其二曰皎雪骢”、“凝露白”。
  [19]李白诗《白马篇》中有:“龙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句,《发白马》中有:“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句,《少年行》中有:“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渡春风”句;杜甫诗《白马》中有:“白马东北来,空鞍贯双箭”之句。
  [20]韩幹《照夜白图》,现藏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见杨新、班宗华等《中国绘画三千年》第8l页,图77,中国外文出版社1997年版。
  [21]如《辽史》卷2《太祖纪下》有“壬寅,以青牛、白马祭天地于乌山。”《元史》卷149《耶律留哥传》有“留哥乃率所部会按陈于金山,刑白马、青牛,登高北望,折矢以盟。”
  [22]见孙机:《中国古舆服论丛》第107页,图8—10—1,文物出版社2001年版。
  [23]见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黄明兰、郭引强编著:《洛阳汉墓壁画》第172、173、175页,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
  [24]见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戴春阳主编:《敦煌佛爷庙湾西晋画像砖墓》图版50(M37:3—3),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
  [25]见辽宁省博物馆文物队、朝阳地区博物馆文物队、朝阳县文化馆:《朝阳袁台子东晋壁画墓》图版肆-3,《文物》1984年6期。
  [26]见邹文主编:《中国艺术全鉴》图074,人民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
  [27]见山东省益都县博物馆夏名釆:《益都北齐石室墓线刻画像》图五,《文物》1985年10期;夏名采《青州傅家北齐画像石补遗》图1,《文物》2001年5期;郑岩:《魏晋南北朝壁画墓研究》第242页,文物出版社2002年版。
  [28]见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北周安伽墓》图版五四,文物出版社2003年版。
  [29]孙机:《唐代的马饰与马具》,《文物》1981年10期;又见孙机《中国古舆服论丛》中的《唐代的马饰与马具》,文物出版社2001年版。
  [30]见申秦雁:《神韵与辉煌陕西历史博物馆国宝鉴赏 唐墓壁画卷》第32页,三秦出版社2006年版。
  [31]见陕西历史博物馆、昭陵博物馆合编:《昭陵文物精华》第1—第7页,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年版。
  [32]张士贵墓出土的釉陶女骑马俑上为五鞘,见陕西省文管会、昭陵文管所《陕西礼泉张士贵墓》图版十、图版十一,《考古》1978年第3期;新城长公主墓出土的C型女骑俑(K4:108)上为五輎,见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历史博物馆、礼泉县昭陵博物馆:《唐新城长公主墓发掘报告》图版一○:1,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郑仁泰墓出土的釉陶女骑马俑上为五鞘,见陕西历史博物馆、昭陵博物馆合编《昭陵文物精华》第64页、第65页,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1年版。
  [33]见王子云编:《陕西古代石雕刻(1)》图53,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版。
  [34]懿德太子墓墓道西壁《仪仗图》马上有六鞘,见陕西省博物馆、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编:《唐李重润墓壁画》图十三,文物出版社,1974年;章怀太子墓墓道东壁《狞猎出行图》、墓道西壁《马球图》马上有六鞘,见陕西省博物馆、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编:《唐李贤墓壁画》图三、图十八,文物出版社1974年版。
  [35]见许建英、何汉民编译:《中亚佛教艺术》图24,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2年版。
  [36]见穆舜英主编:《中国新疆古代艺术》彩版393,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年版。
  [37]见穆舜英主编:《中国新疆古代艺术》彩版216,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年版。
  [38]见克林凯特著、赵崇民译:《丝路古道上的文化》插图24,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年版。
  [39]见敦熄研究院编:《中国石窟安西榆林窟》图19,文物出版社1997年版。
  [40]见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都兰吐蕃墓》图版三○—4,第167页,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
  [41]见《世界大遗迹4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第156页,图版128,(日)增田精一 编辑,讲谈社,1997年3月第7次出版发行。
  [42]见祝重寿:《欧洲壁画史》附图四,文物出版社2000年版。
  [43]如库伦辽代壁画墓一号墓墓道北壁《备马图》,马上有五鞘,见王建群、陈相伟《库伦辽代壁画墓》彩版三—1,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马鞍上有四鞘,壁画《牵马图》中的马身上亦有四鞘,见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哲里木盟博物馆《辽陈国公主墓》图版二六-1,图版一-1,文物出版社1993年版;河北宣化辽张世卿墓《备马图》,马上有四鞘,张世古墓《备马图》,马上有二鞘,韩师训墓《备马图》,马上有三鞘,见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宣化辽墓壁画》图版55、76、85,文物出版社2001年版。
  [44]蔡鸿生:《唐代九姓胡与突厥文化》,中华书局1998年版。
  [45]罗丰:《固原南郊隋唐墓地》第82页,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
  (申秦雁,女,陕西历史博物馆 研究员)
  

乾陵文化研究(四)/樊英峰主编.--西安:三秦出版社,20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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